第165章
他浇水的英姿,倏尔发现,那铜壶还在洒水中。 她忙按住皇帝的手:“陛下,它快溺水而亡了,不用浇了。” 武肃帝根本没管铜壶有没有在洒水,他早就心猿意马,浇花草之时,也一直在看着身旁之人。 纪青梧涂了正红色的口脂,更显齿如含贝,且离得近了,还能嗅到一股花蜜的甜香。 “不用浇水了?”他确认道。 纪青梧点头,这个活也交给她来做,四体不勤的皇帝还是在一旁看着就好。 武肃帝果断地放下铜壶。 最后,忙活了一通,他就浇了这么一株药草。 但也不止这么一株。 去乔氏安居苑的兰芝,把今日之事简单交代后就回来,看到自家小姐正盯着面前的药草,脸色红彤彤的。 兰芝对自己上了什么妆,记得清清楚楚,五小姐没有涂那么红艳的胭脂啊。 而且,纪青梧唇上的嫣红口脂没了,露出的原有的唇色,饱满鲜嫩如同熟透的粉桃。 兰芝再往旁边一看,惊吓道:“五小姐,咱们院子是来了土匪了吗?” 已经变成了含羞草的纪青梧,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等她和兰芝整理好满院子的狼藉,她换了身清净的打扮,就去寻乔氏。 打算把今日发生的事情,细细跟乔氏复盘一下,顺便也想听到乔氏夸她几句。 乔氏刚理好了账本,让管家分好给各院的例银,就拄着头,让春华给她揉按着太阳穴。 纪青梧进门后,就见到她分外头疼的模样。 也顾不上说自己的事情,急忙问道:“娘,发生了何事,甚少见您这样焦虑。” 乔氏本不想把这事儿同别人说,打算自己找应对之法。 但现在身边,大女儿青容已经出嫁,现在又有孕在身,此事提都不能提。 纪长霖远在南楚出使,帮不上忙,况且来回书信时间太长,说的太多,也徒增他担忧。 乔氏看着面前的小女儿,小五是个眼亮心明的,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对劲儿之处。 小五今日拒婚之事,乔氏已经从兰芝那听到了她是如何出色地完成了计划。 纪青梧佯怒道:“娘快说,您跟我还藏着掖着,娘之前还说我对你们不信任,现在看来,是娘没有跟我交心。” 话音落下,她的表情似是带上了几缕伤心。 乔氏叹了一口气,道:“娘怎么会把你当外人,”而后紧皱眉头:“还不是因为你爹。” 纪青梧回家之后还没有见过她的亲爹。 只是在乔氏和兄姐的口中听到过。 纪伯连在外为官,家中全靠乔氏撑着,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能令乔氏如此心忧。 第191章 慈宁宫议事,皇上不愿见你 纪青梧问道:“爹他出了什么事情?” 她心中涌现诸多猜测。 乔氏与纪父多年分居而住,会不会是感情出现了什么问题。 她前日在街上,还听到了旁人议论在乌水巷里的谢家家主,外放做官几年,前阵子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外室,领着两个孩子,直接就把正室夫人给气病了。 纪青梧仔细地打量乔氏的脸色。 小心地道:“爹是不是要回来了?” “回来?回来把我气病吗!” 乔氏一提起纪父,就头昏脑涨。 纪青梧走到她身后,为她揉按着颈部耳后的风池穴。 “娘,你先别急,万一再把身体急病了,如何是好。” 她温热指尖的按压力度正合适,对穴道掌握的更准,比春华揉按的还要舒坦。 乔氏拍了拍她的胳膊,道:“你爹他又得罪人了。” 又?纪青梧敏锐地察觉到,他爹看来经常做得罪人之事。 乔氏继续道:“人家外放出去的官员,天高皇帝远的,不说中饱私囊,最起码也有好吃好喝的供着,尤其他还是负责盐运这么个肥差。” “可他不仅两袖清风,这两个袖子都快漏风了!还到处管闲事,现在倒好,得罪了大官,直接被拘押起来了。” 纪青梧手指微顿,惊异地道:“我爹到底得罪了谁?” 纪伯连的官职虽不是位极人臣,但也是正三品,在产盐的南方一带,任盐运使的要职,盐和粮食一样重要,是民生之基。 再者,纪伯连是当朝太后的亲哥哥,谁人胆子这么大,敢拘押皇亲。 纪青梧见乔氏这般烦恼的模样,就知道,幕后下手的应该是个大人物。 乔氏正要说话,李嬷嬷从外间进来,语气急躁地道:“大夫人,老夫人请您一块随她去慈宁宫。” 纪青梧回握住她的手,坚定道:“娘,我陪您一道过去。” * 马车上,纪老夫人见到纪青梧上来,眼神含着不喜。 今日朝中关于天象一说的事情,她已经知晓。 因着荧惑守心,没人敢再来求娶纪青梧,李家的婚事不仅要告吹,这回,连带着纪青媛的婚事也受到了妨碍。 纪老夫人闭上了眼,像是看到她就心烦。 纪青梧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了老太太,耸了耸肩,乖乖地坐在乔氏身边,离纪老夫人远远的。 到了慈宁宫。 芳华姑姑在宫门口等着她们。 她稳重地道:“老夫人,大夫人,五小姐,太后在主殿中等着,请随奴婢来。” 进了殿门,就算再着急也不能忘记规矩,几人先给太后娘娘见礼。 太后见到纪青梧也跟着来了,神色复杂,显然也听说了近日朝中的风波。 不懂这么个看起来柔弱的姑娘,怎么就能时不时地惹出大事来,从后宫闹到了前朝。 但她没说什么,因为眼下,更重要的是纪伯连之事。 太后的手搭在鸾座的扶手上,看着众人道:“哀家传召你们过来所为何事,你们应该也已经知晓了。” 纪老夫人和乔氏满脸凝重地点头。 太后继续道:“兄长他在外任着要职,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错漏,可那两江总督曹鸿涛竟然带人拘押,真是胆大包天。” 乔氏道:“回禀娘娘,曹鸿涛现在连正经的拘捕的罪名都没有拿出来一个,这其中必有蹊跷,说不准是他触碰到某些官员的利益,才会遭此横祸。” 太后也正有此想。 纪老夫人愁容满面:“老身也经常和伯连说,让他在官场中圆滑些,不要这样较真,刚过易折,可他本性难移,就是不听劝。” 太后眼神闪过一丝厉色:“哀家觉着,这不能全怪大哥,背后定是有人指使。” 在最后方坐着的纪青梧低下头,眼观鼻,而鼻子,在嗅闻着太后宫中的香料,和每次闻到的都不同,清香中带着沉甘,回味无穷。 太后的视线划过纪青梧,见她低着头不言语。 开口道:“青梧说一说,你对这事儿有什么看法?” 猝不及防被点名,纪老夫人和乔氏都望着她。 纪青梧抬眼回视着太后,大方地道:“娘娘,父亲是什么性格我不知道,但父亲这么多年一直任盐运使司,不曾升迁,也不曾被贬,娘娘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太后不曾想过这么深入,讶异地看了纪青梧一眼。 盐运使司这个品级是由丞相亲自任命,但这官职特殊,不管是罢免还是升迁,都需要经由皇帝审批才可以通过。 纪伯连在这个位置做了这么久,行事未曾出过差池,虽性格激进了些,但在本职上深受皇帝信任。 撬不动他成为同党,就只能连根把他挖走。 太后沉吟了片刻:“你的意思是,是有人想要盐运使司这个位置,眼红心急,才会这么急的出手。” CR 纪青梧回道:“不然,他们没理由对父亲下手。” 她神情安宁地道:“只是他们为何这么心急,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就要拘押父亲,我还想不通。” 太后点了点头,觉得她分析得十分在理。 被她镇静的情绪感染,殿中的气氛也和缓了不少。 这时,石溪急匆匆地从殿外进来,在太后身边耳语几句。 太后眉心挤出川字纹,确认道:“真的找到了证据?!” 石溪道:“是,太后娘娘,线人刚刚快马传来消息,说是纪大人已经被下到大牢中。” 众人本还以为只是暂时拘押,没有证据第二日就会释放,可现在真的收押到大牢中了。 而且,纪伯连不在临安,她们也没办法第一时间得知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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