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知道你是个好人。” “我姨娘是个比我还可怜的人,如果你见到她的话,帮我和她说一声,女儿不孝,我能做的事情,只有这些了。” 纪青梧没有接,而是道:“得知你的情况,想必苏相也会过来,你把这簪子交给你父亲,让他带给你的姨娘更适合。” 苏代月的肩膀瑟缩,哀求道:“我不想再见他,不想这副样子见任何人,你就帮帮我好不好?” 纪青梧拿过她手中的银簪,苏代月眼底划过暗流。 “你将这簪子给我,叫我转交给你的生母。”纪青梧用手指轻轻磕着簪身尖头,拆穿她道:“不是想留给她个念想。” 之前听麻婆子提起过,苏代月的生母疯疯癫癫被关在后院,她幼时还被关进过柴房,想来她们母女在苏府的生活艰难。 苏代月唯一舍不下的人,就是她了。 纪青梧用手指将簪子调转了方向,簪头雕刻着一枚月牙,还镶嵌了淡黄色的玉石。 “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自己清楚。” 苏代月全身绷紧,被她说中了心中所想,眼睛不敢看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愿意就算了。” 纪青梧勾唇笑了起来:“其实,你是想把我送到苏峰岳面前,让他记得你的好,在你死后,还能善待你的生母。” 在来宋家的马车上,纪青梧就在揣测苏代月叫她来的可能原因,她们二人没什么交情。 纪青梧本以为是宋维继续迫害苏代月,她想活命,所以想让自己救她。 但就在刚才,她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管叫她来的人,是不是苏代月,纪青梧从宋维的反应可以判断出,他对于苏代月病情突如其来的恶化,也很慌张。 苏代月之所以会这么快毒发,是因为她自己不想活下去了。 纪青梧稍一联想,就知道了原委。 她淡漠地道:“你这么快毒发,是又摄入了成倍的毒素,只是这次的下毒之人,是你自己。” 苏代月的手指抓紧褥面,这个面若娇花一样的女子比她想象的还要聪慧。 纪青梧道:“昨日见到苏相,你极力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是因为你回忆起了旧事,你不想再见到你父亲,打算想一死了之,但又放心不下还在苏府那个疯癫需要人照顾的娘。” “于是,你就想起了我。” 第315章 高洁的天上月,交易下的傀儡 纪青梧掰过她的脸,垂下眸子,眼底的湿冷看得苏代月身体一抖。 “你父亲究竟用这种眼神,看过多少女子?” 苏代月的瞳孔猛地收缩。 纪青梧的唇瓣张合:“他也这样看过你吗?” 苏代月哗得一声就吐了出来,腹中没有食物,都是黄澄的汤药,还有胆汁。 纪青梧退开来,屋中角落架子上的铜盆有清水,她慢条斯理地清洗自己的手指。 苏代月的喉咙被呕吐物腐蚀,变得啁哳难听 椿日 。 “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回答她的是洗手的水声,苏代月语调古怪地道:“你那双纯净又悲天悯人的眼睛,让我看见了,就觉得自己好可怜。” 苏代月的眼睛上翻,盯着床帐顶上的花纹。 “但父亲他会喜欢的,他就喜欢高洁的像天上月一样的姑娘,就像当初喜欢我一样。” 苏代月说着话,就笑了起来,但笑容比哭还难看。 她的眼底明明热热的,却一滴泪也没有,这种无法宣泄出来的感觉,令苏代月有强烈的窒息之感。 她拼命地睁大双眼,抓着床帐的手松开,转而使劲儿捶着自己的胸口。 “卫彤悠。” 纪青梧撩起眼皮,见到她的动作,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卫彤悠很快就闪身进来,瞪着纪青梧,似是对她连名带姓的叫法感到不满。 “你找根绳子把她绑起来。” 卫彤悠这才见到苏代月把胸前的衣服都抓开,被她抓挠的皮肤都渗着血。 她硬着头皮上前,但嘴里不依不饶道:“为何你不自己去,要叫我来?” 纪青梧倚靠在床对面的窗户边上:“自然是没有你的本事厉害,也没有你的力气大。” 卫彤悠哼了一声,心里不满但不耽误干活,手脚麻利地将人捆住。 纪青梧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天蓝色的瓷瓶,倒出花花绿绿的药丸,挑出一颗绿色的。 “把这个,给她吃了。” 卫彤悠看着这颗翠绿的圆球,皱眉道:“你就算跟她不对付,也不能给她下毒。” 纪青梧挑眉道:“她都快死了,哪还用得着我给她下毒。” 苏代月的状态像陷入混沌,四肢被结实地捆在床上,脑门上都是汗水,脖子绷出的筋条很明显。 纪青梧将药递到卫彤悠手上,解释道:“这哪里是毒药,是暂时让她失去痛感的麻药。” 听见是麻药,卫彤悠的眼睛亮起。 这药丸要是在战场上给战士们用,岂不会发挥很大作用。 纪青梧催促道:“你快喂她吃掉。” 卫彤悠嘀咕着:“既然她都快死了,你还给她吃这个药做什么,不都是浪费。”但还是把药塞进了苏代月的嘴里。 纪青梧道:“她受过的折磨已经够多了,在她死之前,再给她留点儿体面。” 药见效速度很快,苏代月的身体放松下来,呼吸也恢复正常节奏。 纪青梧走过去,收起搁在床边的那枚簪子。 “我会去苏府一趟。” 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验证她的想法,如若是真的,苏峰岳万死难辞其罪孽。 似是听见了纪青梧说的话,苏代月干涩的眼眶生出泪水,但就算有水覆盖着,她的眼睛开始泛灰,已不能聚焦。 纪青梧的声音轻飘飘的,散在她的耳边。 “你还有什么话,想要我带给谁的吗?” 苏代月的脸没有血色,躺在床上毫无生气。 “不必了,我这一生,就是权色交易之下的傀儡。” 纪青梧安静地注视着她。 苏代月眼前灰蒙蒙的,但是脑中却像是有走马灯一般。 “我的姨娘曾经是家中最受宠的妾室,但生了我没两年,就得了失心疯,可我没有因此受到苛待,父亲对子女们都很好,我是被奶娘带大的。” 卫彤悠抱着双臂,这在世家大族中也算平常事。 不管有没有人在听,苏代月继续说着。 “等我年岁渐长,我和姨娘越长越像,发现父亲看我的眼神变了,像是珍爱,像是狂热,对我也不同以往的照顾,父亲外出去郊外的私宅宴饮,也会带我在身边,家中的姐姐们都羡慕我。” 苏代月嗤笑一声:“直到有一天,父亲喝的酩酊大醉,被人扶着去房间休息,我因为头回来癸水想要回府,不知所措地去找父亲,却意外在房间里撞见了本该醉到不省人事的人,清醒地压着与我差不多年岁的姑娘,在......” 她难以启齿地道:“他口中还叫着月儿......” 说这话时,苏代月的牙齿都在抖。 卫彤悠的双手捏成拳,对着空气就来了两勾拳。 纪青梧蹙了蹙眉,心口也发闷。 不仅是对苏代月的描述感同身受,还想到了,有位女子也承受了这样的遭遇。 不同于苏代月在窗外旁观,她是实实在在受到了伤害。 “自那以后,我就装病避开与父亲接触,但每次他看着我,都会让我想到那时的画面,后来我才知道姨娘是如何疯的,她被父亲带出去赴宴,却是去伺候别的大官。” “你知道人不是人,是件随时可以送出去的货物的感觉吗?” “我很怕自己也成为第二个姨娘.....我以为离开苏家,嫁人以后就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都是痴人说梦。” “以前父亲让我往东,我不敢朝西,如今我能决定自己的生死,我真高兴......” 苏代月笑着合上双眼,眼泪顺着眼尾淌到耳中。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宋维打破了屋中的这份宁静,他不知道从哪儿冲了回来,脚下靴子都跑丢了一只,他的手里举着一个小坛子。 他将人从床上揪起来:“你吃下去就会好了的。” 卫彤悠看了这坛子一眼,就惊恐地往纪青梧身后躲。 难得有这姑娘害怕的东西,纪青梧转头看着对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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