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梧像一朵淡绿色的云彩般,径直飘向了他身后。 宇文天擎转回头,就见纪青梧飞扑进了一人的怀中。 那人展开双臂接住了她,但不知是纪青梧冲得的速度太快,还是怎么回事,他的左脚不稳,还向后退了一步才站稳。 墨驹在几丈外的地方踢踏着马蹄,鼻孔喷着粗气,可见是赶路疾奔回来的。 纪青梧踮起脚,抱住他的脖子不撒手,她把脸埋进他的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沉木香混杂着泥土味。 纪青梧眼底湿润地道:“还不到三日。” 赵明琰低低地笑了一声,道:“快喘不过气了,阿梧。” 纪青梧的胳膊这才松了松,但整个人还挂在他身上,她抬眸,细细地看他。 赵明琰平素绾得齐整的黑发稍显凌乱,身上玄甲失去光亮,覆盖上了不少尘土,仔细看还有划痕,就连他的裤腿上也溅上了泥。 她的眸光转向扶住她腰间的大掌,发现赵明琰手上多了许多裂口,像是被带着锯齿的东西划伤的。 纪青梧皱着眉心,痛惜写在了脸上。 不是兑换了国运吗?怎么他还会受伤? 她从他怀中退出来,从头到脚看他还有哪处受伤。 纪青梧看向他的左脚时,敏锐地发现不对劲之处,她蹲下身,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脚踝。 她的泪水顷刻间就涌了上来。 纪青梧眼圈红红的,垂着脑袋问。 “疼吗?” 赵明琰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她,掀起薄唇道:“只是外伤,不疼。” 宇文天擎看着他玄甲上的划痕,若有所思地看向不远处的黑马,见它的马蹄湿漉漉的,就哂笑一声。 纪青梧闻声扭头,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宇文天擎略带无奈地摇摇头。 碰上北黎皇帝的事情,这姑娘就蛮横得像变了个人。 赵明琰拉上纪青梧的手腕,不想她的注意力分散到旁的男人身上。 纪青梧转回视线,刚才这样一摸,就发现他的左脚踝已经肿得厉害,是正常的两倍粗。 纪青梧脑中想到的都是他可能面对的险境,心中一阵后怕。 枉她攒了那么多次的国运,这破系统,她抽空要与它好好说道。 于是,纪青梧气鼓鼓地问:“这是怎么弄的?是谁伤的!” 李渝宗本想凑上来看看皇帝的伤势如何,见纪青梧对着皇帝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他拍着胸脯,大气都不敢喘,又退了回去。 见她眼底有火光,赵明琰摸了摸鼻子,道:“不碍事。” 纪青梧忽而狠狠按了一下,赵明琰几欲没忍住痛哼,他的右手抓握成拳。 在他们背后的宇文天擎已经猜到这伤是因何造成。只是到现在,北黎皇帝还能站得住,已是常人不能及。 纪青梧气闷地道:“看来是不够疼,陛下才会这么不管不顾。” 说着,她就想从靴中抽出他的裤脚,打算给他检查伤处。 赵明琰手臂用力,将她提了起来,低沉地道:“阿梧,这伤不要紧。” 纪青梧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是宇文天丞所伤?” 赵明琰将她鬓边散落的发丝掖到耳后,道:“怎会?他可伤不了我。” 纪青梧讶异地道:“那究竟是怎么弄的?” 既不是宇文天丞所为,总不能是武肃帝自己走路崴的,或是骑马摔的吧。 赵明琰刮了刮她的鼻尖,打了个响指。 墨驹轻快地踏着沙石走过来,昂着马头到他身边站好。 马两侧的袋子中存放了东西,赵明琰抬手就从左边的袋子中掏出一朵赤红如血的七瓣莲花。 纪青梧的眼眸瞪大,她惊叹一声。 “这是天山红莲。” 花瓣薄如蝉翼,表面还凝着六棱冰晶,中间还包裹着一粒朱砂色的小冰核。 纪青梧曾经在医书上见过它,据传这天山红莲可以驱百毒,但她从未见过实物。 但是医书上也记载,每株红莲的三尺范围内必盘踞着有剧毒冰鳞虺,冰鳞虺是一种通体透明的毒蛇,它与红莲相伴而生。 红莲离开冻土即萎,必须连同附着的蛇蜕鞘膜一并挖取。 所以,赵明琰手上的伤痕,是被周围的蛇牙状碎石割的。 那脚踝的伤...... 纪青梧皱了皱眉,刚要张口,就听见他冷冽沉稳的声音传入耳中。 “这朵红莲浴冰火而生,合生死而存。” 赵明琰的右掌心托着这花,目光从红莲转移到纪青梧的脸庞上。 “它淬炼出摧折万物的锋芒,却有着最慈悲的心肠,与你最为相衬。” 纪青梧愣愣地看着这花。 原来,他是专门为她而采的,只是觉得与她相合相配,就冒这么大的危险而去。 她的心脏揪紧,又胀又痛。 赵明琰将红莲递到她的眼前,眼眸含笑地道:“这是开在我命格中的花。” 纪青梧的睫毛轻轻动了下,她曾经听长姐说过,武肃帝还未称帝时,就被了然大师批过命格,说他是帝王相,但子嗣艰难,却不知还有命格花这一说。 生长在他命格中的花,定然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纪青梧又想起他送她的那串会发光的红莲手串,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赵明琰将红莲递到她的眼前,纪青梧用指尖拂过花瓣上凝冻的冰晶,她不觉得凉,有种奇异的感觉,身体中反而刮过一股暖流。 纪青梧将这朵红莲捧在手上,眸光与这花瓣一样,都是亮晶晶的。 两人身后的宇文天擎,见着他们你侬我侬的场面,眯了眯眼。 纵使已猜到北黎皇帝是采天山红莲才受的伤,但也没想到,竟真的被他采到了。 宇文天擎大声道:“纪姑娘,你可别被他骗了!” 纪青梧回头就见宇文天擎已解下面饰,那张瘦到棱角分明的脸,笑得分外猖狂。 她心烦地道:“你鬼哭狼嚎个什么劲儿。” 宇文天擎很快就笑不出来,他刚才由于笑得太放肆,开始咳嗽个不停。 第455章 有情无情,自有心证 纪青梧一言难尽地转回头,望着面前俊俏英挺的面容,好心情又恢复了过来。 纪青梧弯了弯眼睛,道:“他可能精神出了问题,我们不要理他。” 赵明琰笑着回道:“好,不理。” 两人朝着军营大门走去,池睿和士兵们都垂首分列在两边。 宇文天擎盯着他们的背影,高声道:“采天山红莲的人是要断七情的,换句话说,要无情之人才能将红莲拿到手心,他采到了,恰恰代表着,他心中对你无情!” 听到宇文天擎的话,纪青梧的后背僵了僵。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人对她说,无情之人才能坐上至尊帝位,武肃帝对她,只是宠爱,不会专情。 宇文天擎也这样说,甚至她手上的红莲还成为了“证据”。 纪青梧唇角的弧度扩大。 她自己也曾这样认为,所以一直在抵抗推拒着。 但若是现在,她还对他的心有疑,就是否定了两人共 CR 同经历之事,推翻了她为此付出的一切。 军营门口的玄色旗帜猎猎作响,纪青梧后背铺散着的发丝,也在迎风飞舞着。 纪青梧转过身,攥紧了身边之人的手,他的手掌温热干燥,划伤的小口子微微刺着她的柔软掌心。 她轻蔑地勾唇笑着说。 “采红莲者要断情?你去采过?不过也是道听途说,人云亦云罢了。” 宇文天擎的脸色变得阴沉:“你早晚要吃大亏。” 纪青梧举起另一只手,将赤红莲花展露在大家的眼前。 “可我们偏要那万丈寒窟作证,以冰髓为聘,蛇毒为盟,有情无情,自有心证!” 赵明琰的眸光软和得一塌糊涂。 他抬了下手,池睿立马会意,提着剑就朝着宇文天擎走了过去。 * 回到主帐。 纪青梧赶紧将红莲小心翼翼地放在案几上,对着门边的李渝宗道:“李公公,劳烦备水。” 李渝宗兴奋地道:“老奴这就去!” 而后,纪青梧一把将皇帝推到床榻上,就开始脱他的衣裳。 她就像一头横冲直撞的小兽一样,解衣服解得毫无章法。 这铠甲还是临行前,她为他系上的,但要脱之时,她就完全丧失了耐心。 赵明琰鲜有这么窘迫的时候,胸甲要掉不掉,中衣领子被她扯松,他用手臂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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