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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张崇光伸手,很温柔地替她顺顺长发,他开口:“当然是带你跟绵绵去国外,我都联系好了,专家团也组建好了,就等我们过去。” 霍西忽然领悟到什么,她不敢置信地问:“张崇光你疯了!” 张崇光惨淡一笑:“对!我是疯了!” “因为我知道,无论我怎么求你,怎么求爸妈,我们都不可能破镜重圆了……自小爸就教过我,得不到的东西就去抢!” 他的手掌绕过霍西的秀发,轻轻地揽住她。 他将她僵硬的身子拥在怀里,薄唇覆在她的耳根后面低喃:“是爸教我的!霍西,时至今日,我特别感谢他的教导。” 霍西想甩他耳光,被他接住。 “这个毛病得改改,不过你如果真喜欢甩的话,留在床上。” 霍西背抵在墙壁上。 她觉得张崇光疯了,他真的疯了,可是凭什么……凭什么…… 她知道自己走不了。 四周,都是张崇光的人。 黄昏郊外,偶尔有几声乌鸦的叫声……霍西没有太多的反抗,因为她不想被他打晕,张崇光高中时就是柔道全国冠军,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但她也拒绝跟他交流。 她被他带到机场的私人飞机上,她没有看见绵绵,张崇光说到了国外她就能看见了,她的手机被他收走,她被他安放在私人休息室里,他甚至用他的领带绑住了她的手腕,他说只是让她好好睡一觉。 经过10多小时的飞行。 专机降落,霍西睁开眼睛时,一片光亮。 张崇光抱着绵绵,出现在她面前,绵绵看见她开心地叫妈妈……面上并没有害怕,霍西便知道绵绵是被他骗出来的。 她当然不能让绵绵看出来。 而此时她手腕上的领带,早就不翼而飞,她抱过绵绵……心情复杂得难以复加。 张崇光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们。 半晌他说:“如果睿睿不用上学,我会把他一起带出来。” 霍西轻轻闭眼:“张崇光,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黑眸幽深,并没有立即说,而是拥着她们下了专机,坐进一辆准备好的车子里……两小时后,霍西才知道他们来到了日内瓦。 黑色房车,驶进一座超大的别墅里,建筑占地至少2000平米。 门口至少站着20名佣人和保镖。 霍西知道,这些都是张崇光亲自挑选的人,只效忠于他。 在国外她没有电话没有钱,也没有一个熟人,可想而知想带着绵绵走出去,难如登天…… 绵绵完全不知道。 她只知道爸爸妈妈带她来治病,她看见了大片草地,草地上……小光半趴在那里一副很无聊的样子,绵绵欢呼一声:“小光!” 她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霍西站在别墅门口,静静地看着绵绵,片刻她把目光挪向张崇光:“现在你可以说了,你究竟想干什么!” 张崇光只用一个眼神,佣人就明白了,立即过去陪伴绵绵。 张崇光看了会儿绵绵。 他把目光收了回来,随后忽然就抱起了霍西,笔直朝着别墅里面走。别墅很大装修得超级华丽,里面的楼梯都是旋转梯的,墙壁上挂着价值上亿的世界名画,奢侈到了极点。 霍西的挣扎,影响不了他。 张崇光抱着她缓缓上楼,穿过长而华丽的过道,走进最东边的卧室……门踢开,里面是一间至少100平米的主卧室。 正中间的白色大床,能睡至少4个人,大得离谱。 霍西被他扔在正中央。 她还没有来得及起来,张崇光的身体就覆了过来,他坚实的男性身体压住她,在她想挥手时捉住她的细腕举高到头顶,他轻嗅着她细嫩的滋味,声音带着轻喃:“我们在这儿,生个孩子。” 霍西呆住了。 张崇光说,他们生孩子? 她开始剧烈地挣扎,开始骂他疯子,甚至骂出不雅的字问候他……但是张崇光根本不为所动,他伏在她颈边低声说:“霍西,我想跟你重新开始!我们再孕育个孩子,绵绵跟睿睿都会很高兴……别怕,我会准备好,不会有危险的。” 霍西知道他是认真的,她哭了:“张崇光,你混蛋。” 他知道他混蛋。 但他没有办法了,他知道她的,求她根本没用。 所以…… 张崇光轻轻解着她的扣子,开始吻她,他可能也并不感觉到快|感,反而声音带着一丝痛苦:“霍西别拒绝我!” 霍西的脸别到一旁,他的吻,他的碰触。 她不但没有感觉,她还很恶心。 当初他跟宋韵拥抱接吻的画面,在脑子里反复出现,霍西在他身子底下,低着声音问:“你跟宋韵做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张崇光全身血液,像是冻住了。 第724章 空气凝结。 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们的喘息声,却不动情,显得压抑而逼仄。 什么时候, 就连做这种夫妻间的事情,也并非是因为情动,而是他想证明她仍是属于他,想证明他们还在一起,想证明他们还有可能。 霍西的话,犹如冰水,将张崇光从头浇到脚。 方才的血气方刚,悉数散去,但是他又是不甘的……急切地吻她急切地占有她,想唤起彼此昔日热情。 “霍西,我没有跟她发生过关系。” 他捧着她的身子,面孔埋在她的颈侧,嗓音性感暗哑:“霍西你还记得吗,以前我们也很快活的。” 霍西挣不开他。 她的细腕被他牢牢钉在头顶,身体也是,牢牢地钉死在床上。 她难堪厌恶,莹润脸蛋别到一旁,埋在雪白柔软的枕里,片刻,在他缓慢而刻意的折磨中,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不记得了!” “我会让你记得的!” “霍西……我不会让你忘了的。” …… 张崇光说完却并未继续了,他就只是拥着她,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对方的心跳。 卧室里安安静静的,霍西一下也动不了,她被迫承受他。 她竟然又跟张崇光发生了关系。 竟然…… 敞开的窗户吹进凉爽的风,外面传来绵绵在草地玩耍的声音,自从出事以后,绵绵很久没有开心地笑过了,此刻绵绵笑得很开心,还有小光汪汪汪的声音。 霍西眼角掉下眼泪,她觉得荒谬。 “怎么哭了?” 张崇光舔吻掉她的眼泪,低而温柔地说:“绵绵笑得多开心?霍西,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以后不会再有宋韵张韵……也不会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女人!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绵绵,我愿意用余生来弥补……我会对你好对绵绵好,霍西,不要冷着我。” 霍西没有说话,方才被吻掉的眼泪,又轻轻落下。 张崇光喂她吃了一颗安眠药。 霍西被迫睡了几个小时,醒来的时候缓缓睁开眼,就望着对面落地窗外面天色全黑了,这里不像都市那样繁华,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稀疏的灯光。 淡而清冷。 楼下传来绵绵说话的声音,间或有张崇光的,绵绵说得挺多,事实上从出事后绵绵就不太肯说话了,她一只耳朵听不见,说话比从前费劲一些小姑娘便不肯说话了,但是医生鼓励她多说,怕她说话能力降低。 霍西静静地听着,她一点也不想起来。 她在想…… 幽暗中,卧室门被推开了,一丝光亮从门外透进来。 床铺深陷,身边坐了一道修长身影正是张崇光,张崇光没有开灯他就着微弱的光线轻轻抚摸霍西的脸,低声说:“你一定在想爸他们什么时候找到你,是不是?霍西,在爸找到你之前,我们会有第三个孩子。” 下午那次,他没有进行到最后。 总归还是愿意给她时间。 霍西冷睨着他:“张崇光你是不是有繁殖癌,如果是的话,外面大把女人愿意给你生孩子。” “我不要她们,我想给绵绵睿睿添个弟弟或者妹妹。” 张崇光一边说,一边轻抚她精致容颜,“霍西,我跟绵绵说爸爸妈妈和好了,以后生活在一起,你也不想绵绵知道真相吧!” 霍西表情冰冷:“你真够卑鄙的。” 张崇光不在意地笑笑,但是笑意却是落寂的,“是,我卑鄙无耻!但是霍西……从头到尾我都是爱你的,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们还能像从前那样。” 霍西垂眸淡笑。 回到从前,他们之间,怎么回到从前? 她有时差不想吃饭,张崇光也没有勉强……等到绵绵玩得累了,他把小姑娘抱上楼,给她放了洗澡水又拿了衣服,看得出来绵绵挺高兴的。 大人之间的事情,小孩子总归懵懂。 绵绵洗好后,张崇光把香喷喷的小姑娘放进霍西的怀里,他弯腰看着她的眼说:“这几天她不习惯,过些天让她单独睡。” 霍西没理他,她轻抚着怀里的小姑娘。 绵绵累了,很快睡着。 等孩子睡着了,她抬眼,在昏黄的灯光注视着张崇光温柔的眼,她轻声说:“张崇光,现在你做这些还有什么用?” 张崇光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不想放手,他稍稍放手霍西就飞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也许她会遇见她喜欢的人, 那么他张崇光,在她的生命里,大概就只是一个难堪的回忆罢了,是她不想再记起的人。 他不要这样的结局,所以即使她恨透他,他执意这样做了。 …… 清晨,霍西醒来时,张崇光跟绵绵都不在床上了。 晨光透过窗户照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霍西掀开被子起身,赤足走在纯白的羊毛地毯上,推开落地窗……在看见外面的景色时她微微愣了下。 落地窗外,一片红枫似火,跟她小时候种在别墅里的是一个品种。 张崇光在这里种了一片。 她似乎明白了他为什么带她来这里,无非就是想唤起她的记忆,想让她心软……想重新得到她的感情。 霍西轻轻闭眼。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那人从外面进来笔直来到她身后,想从后面抱着她的,但总是顾忌着她的感受,最后很克制地说:“去洗漱一下,吃早餐了!待会儿我们带绵绵去检查听力。” 在霍西拒绝之前,张崇光淡笑:“绵绵很开心地在楼下等你,霍西,你平时不是最疼她吗,你也不想让她失望是不是?绵绵现在需要一个稳定的情绪。” 霍西转身看他,“张崇光,你真让我恶心。” 张崇光很淡地笑了下,他让她恶心,他早知道。 霍西冷静了一下。 她将目光投向外面那一大片枫树林,低声问他:“你究竟想干什么?” 张崇光还是没有忍住。 他从后面拥住她,薄唇贴在她细嫩的后颈,嗓音低低的:“我不是说了,我们生个孩子。” 霍西很无力。 在这个陌生国度,她没有手机没有银行卡,她什么都没有…… 她几乎是24小时活在张崇光的监视里。 …… 绵绵的听力,仍是不容乐观,国外的专家暂时也没有适合的治疗方法。 一切都要等。 因为有孩子在,霍西平时是跟张崇光说话的,至少体质平和,但是绵绵不在的时候,她拒绝跟他说话交流。 张崇光也没有勉强她,他想,想让女人回心转意总归是要段日子的。 她总不理会他。 来日内瓦半个月后,张崇光尝尽了她的冷淡,睡觉时他想抱她一下想碰她一下她也不愿意,她总是将身体绷得很紧……有一次半夜他实在忍不住从后面拥着她亲吻,他知道她醒了但是她在装睡,她在等他无趣放手。 确实,当他得逞后发现霍西一点也没有情动,他失落地收手了。 硬生生地刹车。 他平息了约莫2分钟,掀开被子去了趟浴室,大概自己解决了。 她总这样冷淡,张崇光便想讨好她。 11.11号这天,大街上很热闹,张崇光便想带霍西出去散心,开始的时候霍西是拒绝的,她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看一本外文的文艺小说。 自从来这座别墅,她整天地待在这里,不愿意出门。 张崇光从后面拥着她,轻声说:“不想出去看看?今晚外面挺热闹的,你来这儿以后就没有怎么笑过,霍西……我想让你开心。” 霍西放下书,很平静地说:“你想让我开心,就放我跟绵绵回去。” “不可能!”张崇光斩钉截铁地说。 霍西又低头看书:“那就算了!” 张崇光不禁失落,但是他没有想到霍西忽然又改了口,她说:“绵绵也带去吧,她应该挺喜欢的。” 张崇光本想跟她说,是情侣的活动,但是他为了讨她欢心还是把这话给咽了下去,微微一笑:“当然,我们带绵绵一起去。” 他说完,目光幽深地凝视她。 霍西知道他想要什么,也知道他在等什么,她忍着厌恶揽着他的脖子亲了他的嘴唇一下:“我换套衣服出门。” 张崇光仍是盯着她。 霍西身体动了动:“我去换衣服……” 话还没有说完,她被他吻住了,这个吻充满了涩情的味道……至少张崇光很久没有这样吻过她了,大胆热情似乎要将她吞下去,他身上也烫得吓人。 霍西本能想推开他,但是最后她还是微微启开了唇。 让他长驱直入。 这个吻进行了很久,后来她被他抱了起来,放在了沙发背上他恣意地吻她似乎是想试探出她的底线……长裙被拉下落在腰间,他痛快地享受着她的身子带来的感官刺激。 但是他并没有占有她。 末了他拥着她,把玩她,嗓音有着成熟男人独特的调侃:“结婚这些年,身材似乎一直没有变,还这么诱人。” 霍西靠在他的肩上,他们彼此看不见彼此的表情。 她表情很冷,声音却十分地软:“不是想出门?我换套衣服。” 张崇光很低地笑了笑。 他松开她,打量她的眼,此时霍西的表情已经恬淡平静……不过分地热情但也绝不是很冷淡的。 这不禁让男人想,她总算是软化一些。 张崇光的修长手指,挺温柔地替她拉好裙子,“那我在楼下等你。” 霍西淡淡一笑。 她看着张崇光走出去,随即象牙木门轻轻关上,光线徒然地暗下来。 她缓缓起身走进衣帽间。 张崇光应该是早就准备了,这里摆放着她很多衣物,一年四季都有……甚至连首饰也准备好了,看着很用心。 霍西手指滑过那些东西,浅淡地笑笑。 她挑了套薄呢套装,黑色丝袜跟高跟鞋,头发挽了起来。 看着高贵典雅。 在那些首饰里,她挑了一套珍珠的,耳钉加上一枚戒指。 对着镜子化妆时,她想,今晚她应该能带着绵绵离开这里! 镜子里多了个人。 是张崇光! 大约是方才的亲吻,让他意犹未尽,让他想时刻亲近她……他伸手揽着她的肩,跟她一起看着镜子里:“你从前,很少这样穿的。” 霍西挺淡地笑:“你不喜欢?” 张崇光低头,能看见她套装里穿着一套白色内衬,很性感。 他的声音都热了:“我让秦秘书准备的衣服,都不知道,会是这样儿的……我后悔了,不该出门的。” 他几乎能想象,外套脱了是怎么样的光景。 霍西反手搂着他的颈子,“绵绵应该很想出去。” 张崇光在镜子里,盯着她的眼,半晌他轻轻笑了一下:“是,她盼望很久了。” 第725章 张崇光说完,便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彼此在镜子里打量彼此。 明明,才有过激烈的接触, 但此时在对方眼里都找不到一丝残余的情动,有的只是互相研判。 蓦地,张崇光挺轻地笑了下,手掌轻搭在她的薄肩上:“可以走了张太太。” 他们离婚许久,他自然亦是很久未这样叫她。 此时不免有些突兀。 霍西缓缓起身,他的手掌滑下但是随即他朝着她伸出手……夕阳透过玻璃打在他们身上,像是笼了一层琉璃般的光晕,很唯美。 霍西却觉得光线刺眼。 她垂了眸子,轻轻将手放在他的手里,张崇光轻轻拢紧。 国外的双11,不似国内过成了购物节,出门的人挺多。 别墅的庭院里,已经停了一辆黑色林肯加长房车,霍西知道这是特别订制防弹的,她不禁微嘲:“你什么时候也这般怕死了?亏心事做多了?” 黑衣保镖拉开车门,车门滑开。 张崇光牵着绵绵的手,让她上车,他声音很轻:“小心别撞着头。” 绵绵也关了挺久,能出去就很开心。 等绵绵坐上车,张崇光掉过头看着霍西:“我不是怕死,我们还有两个孩子,再说,你还没有原谅我。” 那样的目光下,霍西没法子回答。 她弯腰上车时,张崇光轻轻在她腰上扶了一把,她的身体瞬间就紧绷了,但是她却没有说什么,平静坐到车上。 张崇光上车后,保镖将车门拉上。 加长型房车很宽敞,坐着舒服,绵绵心情都很好一路上都肯说话。 霍西心里有事。 她轻轻抚摸小女儿的小脑袋,绵绵并不知道大人间的风起云涌,她扒着车窗望着外面……日内瓦的景色跟B市倒底是不同的。 张崇光亦看着绵绵。 片刻,他将目光挪到霍西面上,轻而温柔地说:“绵绵很开心,霍西……你也希望绵绵永远这么开心吧!” 霍西心中一悸,对上张崇光的眼,他却没有再说什么了。 …… 张崇光带她们去当地名流酒会,也有小孩子参加,整个规格很高。 一进去,便有侍者领他们进去,而且跟张崇光说话时态度很恭敬:“先生等您很久了。” 张崇光微微一笑。 霍西心中暗惊,她知道这些年张崇光生意做得挺大,但是面前这座宅子……她还是认得出来的,是全球富豪榜前五拥有的,张崇光什么时候跟人这么亲近了? 但她并不动声色,拿了杯果汁给绵绵。 绵绵喝了一小口:“甜甜的。” 霍西摸摸她的脸,抬眼看向张崇光,只听得他说:“带着绵绵吃点儿东西,我上楼谈点事情就过来陪你们。” 霍西点头。 张崇光走到绵绵身边蹲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听妈妈的话不要乱跑,在这里等爸爸。” 绵绵软乎乎地点头。 小姑娘的眼睛格外晶亮,看得张崇光心头软,他情不自禁地亲了亲小女儿,才哑声对霍西说:“我上去了。” 霍西注视着他跟着侍者上楼。 她知道张崇光肯定是谈生意去了,一般重要的项目没有半小时谈不出什么……这半小时足够她带着绵绵离开。 霍西并没有立即离开。 她拿了一杯香槟握在手里,目光在四周看了看,她看见了他们来时的那部房车仍停在草坪那儿,司机坐在车上打盹呢。 霍西从随身手袋里,摸出一对钻石袖扣。 是张崇光的。 她出发前在衣帽间换衣服时,从张崇光的配饰柜里取走的,此时她握紧手指……硬硬的小东西硌得她的手指生疼。 绵绵正看着星星灯,看得入神。 霍西半蹲下来:“绵绵,一会儿妈妈想带你回家,你跟在妈妈身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说话,好不好?” 绵绵轻轻眨着眼睛,似懂非懂。 半晌,她小声问:“是回B市吗?是要离开爸爸,是不是?” 霍西无法再欺骗她,因为她总是要带绵绵离开,总是要让绵绵知道……爸爸妈妈不会生活在一起了。 她没有出声,只是温柔地摸摸绵绵。 绵绵愣了一小会儿,她垂了小脑袋贴近霍西:“我跟妈妈走。” 那瞬间,霍西难受极了。 但她必须走,必须在这半小时内离开张崇光,然后跟爸爸取得联系……她带着绵绵走向草坪,趁着司机不注意时她让绵绵躲在车侧,视觉死角。 司机看见霍西过来,立即下车:“太太。” 霍西整了整衣服,她很自然地打开车门,说道:“先生有对袖扣上次掉落在车上了,让我找一下!” 车后座打开,她弯腰去找。 司机想多了,他便以为是张崇光跟霍西单独相处时,在车上落下的。 这事儿上流社会并不奇怪。 片刻,霍西握着一对袖扣微笑:“找着了!” 司机松了口气,打算继续钻进车里混时间,霍西却说:“麻烦你帮我送到宴会厅里……绵绵去洗手间了,我得去看一下。” 司机是犹豫的。 他知道,太太是被明令禁止离开的。 但是他看着那小东西不在,想来太太也不可能单独离开,再说只是送个东西不会出什么错,于是就爽快地同意了。 黑夜里,霍西看着司机走进喧闹的宴会厅,目光幽深。 一旁,绵绵悄悄打开车门上车。 霍西没有犹豫,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上车,轻踩油门……黑色房车立即启动,缓缓驶向庄园别墅门口。 车内,霍西的手都在颤抖。 她终于要离开了。 她被张崇光带到日内瓦已经大半个月,她不是不怕的,她怕他发疯真的让她怀孕,那么她将如何自处? 她没有忘了绵绵,轻声说:“我们回家。” 绵绵抖着小嘴儿,嗯了一声。 她是喜欢爸爸,她也喜欢爸爸跟妈妈一起带着绵绵睿睿,可是如果妈妈不开心的话,绵绵也不开心。 霍西踩了油门,车速加快。 后面司机发现上当,在后面追着,一边用着听不懂的语言大叫,但霍西的车就快要驶离别墅大门了。 就在这时,黑色雕花大门竟然缓缓关闭。 上空,亮起无数白炽灯,将黑夜照得宛如白昼。 霍西紧急刹车。 她坐着车内没有动,平静地注视着前方,她知道自己走不掉了……从头到尾张崇光都没有相信她,他一直在防备她。 绵绵不安地问:“妈妈,我们走不掉了吗?” 霍西微微闭眼…… 她的语气却带了一丝轻松:“是,暂时走不掉了,我们可能还得继续在这里住一段日子。” 绵绵抿着小嘴,没有出声,再小的孩子心里也懂点儿了。 约莫两分钟,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 霍西抬眼,她看见了张崇光,他一袭名贵的正装站在外面正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他的眼神温柔绮绻……但她却全身恶寒,她不知道张崇光会怎么对待她。 霍西轻声说:“这座别墅是你的吧?张崇光,你玩楚门世界呢。” 被她看穿,张崇光没有丝毫窘迫。 他手抄在衣袋里,看了看偌大的庄园,轻声说:“本来是想哄你跟绵绵开心的,但是现在……我想你也并不在意我给你的惊喜。” 霍西很克制地问:“你想怎么做?” 张崇光盯着她的眼,忽然就弯了腰把她从车里带出来,并打开后座的车门……送她坐上去时,他慢条斯理地说:“张太太,你确定要在孩子面前,说这种儿童不宜的话题?” 霍西知道,他今晚是不会放过她了。 她不愿意露怯,坐到车上后只是轻轻摸了下绵绵的小脑袋,绵绵靠在她怀里。 泪汪汪的。 张崇光看了半晌,咬咬牙,将车门关上。 他亲自开车,前面有好几部车护送,霍西逃不了。 他们回到之前住的别墅,车缓缓停下,张崇光解开安全带下车,他打开车门将绵绵抱了出来交给这里的女佣,并安抚她:“先去儿童室玩会儿,爸爸马上就过来。” 绵绵小手拉着他不放。 张崇光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女佣:“带绵绵过去。” 女佣看出他脸色不好,急急地把绵绵抱到楼上的儿童室……张崇光仰望着女佣的背影一会儿收回目光。 他并没有立即处置霍西。 他站在车外,将西装外套脱了,轻轻扭动了下脖颈。 之后他点了根香烟,很慢地抽了小半根……等他将香烟熄掉看向霍西时,她一直看着他,身体是紧绷的。 月色下,张崇光淡淡一笑。 他说:“本来我是打算给你时间适应的,但是现在我想没有必要了……霍西,从今天起我们恢复夫妻关系。” 恢复夫妻关系? 见她的眼神,张崇光又是一笑,他弯腰轻轻抚摸她的脸蛋话说得直白而露骨::恢复夫妻关系的意思就是,从今晚起我们单独睡在一起,分享对方的身体,更直白些就是作|爱。” 霍西冷声:“可惜我不想。” 张崇光的瞳孔缩了下,随后他就很不在意地说:“我想就行了!” 修长手指,轻刮着她细嫩的脸蛋。 他说出来的话混蛋极了:“你不知道这些夜晚,你睡在我身边,我有多想把你的衣服脱了,尽情地占有你,但是想想你会反感我就忍了……现在,没必要忍了!因为我再做多少你都不会感动,也不会原谅我。” 他说完,就将霍西从车内拖了出来。 她想反抗都不能,这里到处都是他的人,绵绵还在别墅里,她不能让绵绵听见爸爸强迫妈妈的场面。 霍西眼角湿润,她低喃:“张崇光,别逼我恨你!” 张崇光不在意。 他打横抱起她,在夜色里穿过玄关走过大厅,笔直朝着二楼走……到了主卧室他将她放了下来,霍西才起身就被他压制住了,他似乎很喜欢用领带绑着她。 霍西细致柔美的身子,深陷在大床里。 她动不了…… 她眼看着张崇光,一步一步走向她,他站在床边解着衬衣的扣子……幽深的眸子注视着她。 到底不是两相情愿,谁也不舒服。 张崇光握着她的下巴,迫她看着自己,他的嗓音沙哑透了:“霍西,从前不是这样的,从前你也喜欢我抱你的。” 霍西没有一点儿感觉。 她厌恶极了他。 她的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震颤出来,带着一丝轻抖:“你也知道是从前!张崇光你忘了你跟宋韵拥吻的那些视频了吗?每次看见你我就会想起,就会恶心……何必呢,你何必守着一个对你没有感觉的女人呢,外面女人那么多,你不是向来都很喜欢吗?” 她说了那么多,张崇光轻轻地笑了。 他的面孔埋在她的颈窝里,因为轻笑,呵出的热息喷在她肌肤上,引来一阵阵细颤,却不是因为情动,而是厌恶。 “对我没有感觉?” 张崇光撑起身子,他轻轻刮弄她的脸,“怎么办?我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的,霍西你说你没有感觉……总得想想办法是不是?” 霍西瞳孔微张。 张崇光轻笑一声,从床头柜里摸出个小瓶子来,他轻轻吻她呢喃着说:“放心,纯天然的,不会对身体有任何副作用,只会让你感觉良好……拱着身子往我身上靠。” 霍西气极了,她伸手捶他的肩。 “张崇光你疯了!你是不是人?” 他黑眸幽深地看她,他忽然哑声说:“霍西,你说你爱我,那我们就不做……我继续等你回心转意。” 霍西睨着他,冷笑出声。 张崇光没有等到她的回应,他似乎并不失望,他含了一片药喂给她,他的双手跟她十指紧扣……不让她挣扎。 霍西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想来是什么不为人说的东西了。 甜丝丝的化开,像是水果糖。 她抗拒着他,张崇光没有强迫她,他只是把她抱在怀里不停跟她接吻……慢慢的霍西觉得不够,她想要张崇光抱她,她的脸颊艳红似火,嗓音也沙哑得不像样子。 她轻唤着他的名字,她叫他张崇光。 “嗯?” 男人漫不经心地吻她,把她的长发撩到一旁,仔细打量她的眼。 霍西知道不应该,可是她忍不住。 她主动地将身子,贴紧他,像是猫儿一样地轻喃:“张崇光,抱我……” 第726章 灯光昏黄。 张崇光低头注视着怀里的女人,若是平时,她定是冷若冰霜。 但此时她精致眉眼,都是沉沦。 他知道自己卑鄙,也知道事后霍西会恨他,但是他顾不得了……只要他们恢复从前的生活,慢慢的霍西的心总会悟热,再加上孕育出一个孩子。 霍西她是那么爱孩子。 张崇光抬手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他不再故意晾着她而是顺从自己的心意,跟她彻底欢愉…… …… 结束时,已近夜晚十点。 幽幽暗暗的卧室里,没有一丝光亮黑得可怕,空气里都是男欢|女爱后的暧昧气息,光是闻着就让人脸红心跳。 黑色丝质床单上,霍西背对着张崇光,腰间盖着薄被。 汗水早就冷却,理智也全部回神。 她反感厌恶至极。 背后,张崇光一手支着头一手顺着她的长发,挺温柔地问:“你感觉怎么样?” 霍西身子微僵。 片刻,她掀开被子起身走向浴室,拉上玻璃门。 花洒打开。 霍西仰着头,任热水无情地浇在脸上身上,在那温热的水流中方才那些记忆疯狂地涌上来,让她无处可逃。 …… 那些欲|望的交缠,那些身体上的快|感,此时却叫她恶心至极。 水流往下,霍西闭上眼,不愿去回想。 因为记忆里每一分的欢愉,几乎都是对她的凌迟。 一双手臂从身后搂住她。 张崇光拿过沐浴乳,挤出些许,他的头搁在霍西的薄肩上,轻喃:“在想什么?” “别碰我!” 霍西反应挺大,她用力推开他,跟他面对面地站着。 他们才做过夫妻的事情,共浴本身该是亲密无间的事情,但她的表情却冷淡极了,甚至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张崇光盯着她瞧。 片刻,他将挤了沐浴乳的手放在花洒下面,慢条斯理地冲掉。 白色乳|液冲成了泡泡,顺着下水道流走。 再抬眼,他黑眸里带了一抹轻嘲:“怎么,舒服完了后悔了?” 他上前一步,把她困在浴室壁上。 背后的浴室,被热水浇得温热并不冷,但太生硬总是不舒服……霍西仰头盯着他看,仍是冷漠的。 张崇光拿手轻轻遮住她的眼睛,他说:“真不爱看你这种眼神!” 霍西终于开口:“不是因为你喂我吃了那个吗?否则你觉得我还会对你有感觉吗,光是想想你跟宋韵的事情,就够我恶心一辈子的。” 张崇光不怒反笑:“再恶心,你不也搂着我叫得那么欢?这种感觉有别人能给你吗?没有吧!” 霍西冷笑:“我想刚刚随便哪个男人,效果都是一样的。” 这话激怒了他。 他掐着她的下巴,要跟她接吻,霍西怎么肯。 她狠狠推开他,冷笑开口:“张崇光,到了现在你不会还以为我会跟你破镜重圆吧!” 他说是,他说他就是这样想的。 他说:“我们有那么多美好的过去,当然会在一起,宋韵已经不存在了,以后也不会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霍西,我会想办法治好绵绵的耳朵。” 霍西听得恍惚,她反问:“耳朵能治好但是心呢,心能治好吗?张崇光你告诉我,死掉的心还能治好吗?” 她说完就背过身去,她不愿意再跟他说话。 她默默地冲了澡。 出去时,张崇光拿浴巾包住她的身子,擦干净了又殷勤地为她穿上浴衣:“累就别下楼了,我让佣人把饭送上来,我去看看绵绵。” 霍西没有回应他。 她拨开他的手,自己把浴衣带子系上。 张崇光也不怎么在意她的冷淡,径自套上一套居家服,便走了出去。 等他离开,霍西扶着洗手台,双腿发软。 今晚张崇光没有措施,她很有可能怀孕,何况他又是刻意让自己怀孕的……她不能有他的孩子。 …… 张崇光先下楼,吩咐佣人给霍西送饭,随即他走到二楼儿童房。 淡粉儿童房内,绵绵哭着睡着,趴在了樱花粉的公主床上。 佣人看见张崇光进来,连忙从床边起来用英文表达:“先生,小姐哭得挺伤心的。” 她不无担心地说:“她一直捂着一只耳朵。” 张崇光心里一刺。 面上,他没有表露出来,淡道:“你先出去吧!” 佣人连忙退出去,还体贴地关上卧室门。 张崇光坐到床沿,他伸手给绵绵整理了下被子,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蛋……因为睡着脸蛋是温热的,细白小手确实是捂着一只耳朵。 张崇光伸手,轻轻摘下来。 霍绵绵却醒了。 她睁开眼睛迷迷蒙蒙地看着爸爸,他看着很温柔……就像过去一样,可是绵绵知道不一样了。 从前爸爸也对她跟张睿好,也对妈妈好,那时妈妈是开心的。 但现在妈妈不开心。 绵绵轻轻眨了眨眼睛,她声音细细软软地叫了一声爸爸,然后她轻声说:“爸爸你让妈妈回去好不好,她肯定想看看张睿,也想外公外婆了……绵绵陪着你,你让妈妈回去好不好?” 张崇光听了,心中刺痛。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轻碰了下绵绵的耳朵:“这里疼不疼?” 绵绵摇头:“不疼!就是总作梦。” 绵绵眼泪汪汪的:“我梦见妈妈抱着我,梦见她求那个阿姨放了我,妈妈说她愿意留下来……爸爸,你是不是喜欢那个阿姨,才不要妈妈的?” 张崇光看着小女儿。 绵绵越长大越像霍西,眉眼相似极了。 他轻轻闭眼:“不是!爸爸不喜欢那个阿姨,爸爸喜欢的是妈妈。” 绵绵哭了:“那你为什么要跟别人在一起?” 张崇光无法回答。 …… 他哄了绵绵睡觉,才回去主卧室。 起居室,霍西没有胃口,她只吃了一点点。 佣人上楼收拾时,霍西叫住了她,霍西将一块钻表放在佣人手里,轻声说:“帮我买一盒药,这个就是你的,我不会告诉先生。” 佣人很是迟疑。 她在这里工作薪水很不错,而且她听说先生很严厉,今晚那个司机已经被辞退了,若是她帮太太的事情被先生知道,她肯定无法留下来。 可是这块表,价值至少十万美刀。 霍西注视着她,她料定佣人会同意,果真佣人犹豫了一会儿就咬牙同意了,她说明天送早餐时混着送进来,她求霍西千万别说是她说的。 霍西让她放心。 佣人匆匆把表收进白色围裙的袋子里,将盘子收走,退出去。 外面过道很久,灯光明亮。 张崇光站在楼梯那端,身子靠着扶梯,静静地吸着香烟,似乎在等人。 佣人低头唤了声先生,便想下楼。 张崇光叫住了她。 佣人手一慌,手里的东西打翻在地,她连忙蹲下来捡……那块表就这样滑落下来,她想掩饰但是张崇光已经弯腰捡起了那块表。 他捡起来,轻轻搓了下,慢条斯理地说:“这表是太太的吧!你偷太太的表,我现在该报警把你送到局子里,再审问一下是不是还偷了别墅里其他的东西,弄不好得坐个十年八年的。” 佣人脸色苍白,连声说:“是太太给我的。” “太太给你的?” 张崇光淡笑:“太太怎么会送表给你?分明就是狡辩,我现在就打电话……” 佣人快要哭了。 她根本就顾不得发财,也顾不得是不是出卖太太了,她和盘托出:“太太让我买一种药,就是女人不想怀孕的药。” 她小心翼翼地说着,看张崇光的脸色。 她怕张崇光打太太。 因为这里的人都知道,先生太太不是正常夫妻,太太是被先生关在这里的…… 张崇光英挺面容,没有一丝表情。 他把玩了会儿那块钻表,竟然将表还给了佣人,淡道:“这是太太送你的,收着吧!” 佣人连忙道谢,但下一秒她又犹豫了。 先生当真这样好说话? 张崇光垂眸,挺轻地说:“明早在我书房的桌上,有一瓶药,你拿给太太,以后都由你服侍太太,太太若是出了什么问题,都由你负责。” 佣人心一颤,她心里知道药有问题,但是她害怕张崇光。 她只能选择背叛太太。 张崇光把佣人打发了,回到卧室里,跟他想的一样霍西很平静,她穿着浴衣坐在起居室里,很安静地看书。 事实上,他不强迫她的时候,她通常很安静。 她也不会折腾。 她聪明得过分,知道跟他唱反调,只会激怒他。 张崇光把门关上,缓缓走过去坐在她对面,说:“方才看见佣人下楼,你没吃几口,霍西,身子太瘦弱不容易怀上孩子,怀上也保不住。” 霍西随意翻着书,冷淡地说:“我没想跟你怀孩子,张崇光,我说过了你想要孩子有大把女人想给你生的!黑的白的……你想要花的都行。” 张崇光从茶几上烟盒里取出一根香烟,但是他想想又放下了。 他准备戒烟。 末了他抬眼,看着霍西轻笑一声:“黑的白的……花的,你当我找母猪呢!” “禽兽配畜生,再好不过!” “牙尖嘴利,方才真不该放过你,该弄死你。” …… 霍西懒得跟他打嘴炮,她垂眉看着自己的书,其实她是想去看看绵绵的但是理智告诉她,最好不要。 张崇光盯着她莹润的小脸看。 或许是因为傍晚的激烈情事,霍西的气色尤其好,他看了不免心动。 “霍西。” 他叫她的名字,忍不住倾身过去吻住她的嘴唇,轻声呢喃:“我们重新开始不好吗?别总惹我生气,我会对你很好。” 霍西别过脸去:“张总又发晴了?不好意思我没有想法,难道你每次都要喂我吃那个?” 张崇光笑了一下,放过她。 这晚,他没有再碰她,但是睡觉时霍西身体很僵硬……他干脆搂着她低语:“今晚我不碰你了。” “明晚呢?你也能保证吗?” “不能!” “张崇光,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他知道他是,他没有出声,只是把她搂紧了…… 清早,张崇光早早就醒了,他有个视频会议。 霍西无所事事,她不想起来但他偏偏要吻醒她,压着着她亲吻了好半天……她没有反应他一个人也挺起劲儿的。 吻完,他将面孔搁置在她的颈窝里,低语:“爸跟霍允思,应该很快就找过来了!可真厉害,这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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