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 “没有……”那名员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可能是太累了,不小心在仓库睡着了,好像还扭到脖子了,现在脖子还有点痛呢……哈哈……” 说着说着那名员工好像是联想到了什么恐怖的发展,干巴巴地笑了起来,试图驱散恐惧,他下意识跟对方对视,却发现对方眼眸里也充满了惊恐。 后者艰难地问道:“那……那个说感冒了导致声线变了的也不是你……?” “不是啊……我没感冒啊……” 那名员工表情越来越惊恐,他下意识看向周围其他同事,却发现他们每个人面色都极度难看。 有人没忍住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 “那那个在这里制作咖啡的人是谁啊?!” “我们到底跟什么人共事了啊!” “是那名罪犯的同伙吗?!” “他不会来报复我们吧!毕竟那个人是在我们这里被抓的!他不会在怀疑我们之中有人通风报信吧!” 吧台内咖啡店员工恐慌的叫声很快吸引了咖啡店内太宰治与弗朗西斯的注意,后者喊了半天服务员都没人过来已经够不爽了,见到这种情况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过来。 “我在那边喊了半天服务员点单呢,结果没有人理我,反而都在这里聊天,这就是你们的服务态度吗?” 弗朗西斯抱着手臂站在吧台前,目光扫过吧台内的员工,意外发现那些人脸上都挂着惊恐,像是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惊悚事件一样。 “怎么?该不会是被刚刚那一幕吓昏头脑了吧?” 里面的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其中有些人欲言又止,但最终考虑到咖啡店的名声还是什么都没说。 “抱……抱歉,这位客人,我们现在就为您服务。” 虽然很害怕,但工作还是要工作的,很快有服务员拿起本子。 “请问您需要些什么?” 弗朗西斯现在没有点单的心情了,反而对那些人想隐瞒的事情起了几分兴致。 他回过头看向闻声走过来的太宰治,后者显然也已经意识到了什么,露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温和地安抚那名服务员小姐。 “这位美丽的小姐,如果是为刚刚的事情,那么已经不用害怕了,那名罪犯不会有机会再出来了。” “不……其实……” 后者见眼前这俩人的模样像是很了解这件事一样,她犹豫着开口说明了他们所发现的事情。 “是吗?同伙啊……”太宰治若有所思地点头,旋即重新露出笑容,“这件事我会传达的,不用担心哦,即使有同伙他们也不会来报复你们的,安心吧。” 闻言咖啡店员工都安心了些许。 “那就再好不过了。” 太宰治唇边的弧度不变,脑海里却在思考在前不久在这里的究竟是费奥多尔的同伙,还是对此别有所图的第三方。 如果是费奥多尔的同伙,那为什么对方对于费奥多尔被抓走的事情无动于衷?如果是未知的第三方,那对方特意来到这里伪装服务员的用意是什么…… 不,不对。 其实答案很明显。 太宰治回头看向费奥多尔之前所坐的位置,那里有一杯咖啡正静静摆放。 弗朗西斯在听见服务员的话时已经想到了什么,见太宰治看向那边,他率先迈步走了过去端起桌上的那杯咖啡。 “发现了什么吗?” 太宰治眼眸中神色微闪。 弗朗西斯没有回答,他闻了一下咖啡味道,旋即自然地递给了太宰治。 后者也闻了一下,但并未察觉出有什么不对,他瞥了一眼里面的咖啡,咖啡已经凉了,但上方由细密奶泡拉出来的精致图案并没有被破坏,似乎是不合口味,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而没有触碰。 没等他发现更多的信息,弗朗西斯又从他手里接过了那杯咖啡,随手倒在了一旁的花坛里,风轻云淡地点评。 “很遗憾,什么都没发现,不过看起来那位「魔人」先生还挺挑剔,这家咖啡店的咖啡没能合他口味。” “是啊。” 太宰治微笑着没有阻拦,弗朗西斯的举动让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 看起来确实有人买费奥多尔的命,那位近乎无所不知的算命先生也确实是受雇而来的杀手。 只是他没想到身为「组合」头领的弗朗西斯居然会帮对方扫尾……是与对方认识吗?还是与对方背后的雇主认识呢? 第22章 第 22 章 重现「龙头战争」 花言坐在路边花坛再次惆怅地叹了口气, 这已经是他叹的第十一声气了,系统相当理解那种筹备了半天结果失败了的无力与挫败感,它安慰道。 没等系统说完, 只听对方愁眉苦脸地说出了真正原因。 [坐牢会留下案底, 以后我是不是不能考公了。] 系统:? 系统再一次觉得自己宿主很难懂, 它迟疑地询问, 而且每个国家的标准不同,所以哪怕坐过牢, 在这里应该也是能考的吧……? 不不不, 更重要的是自家宿主不是黑户吗?黑户怎么考公啊?! 系统大为震惊,不是很懂自家宿主奇怪的执念。 [……也是。] 花言沉默了一下,脑海里从“坐牢会有案底,就不能考公”,到“脑海里有个什么都能复制的系统考试算不算作弊”,到“他真的要在这里当官方机构的员工吗”,到“这个世界的官方机构员工真的很稳定吗”,再到“万一刚考上就被福地的大电风扇卷死了怎么办”, 最终遗憾放弃。 那就先等「太宰治」他们完成委托回来吧,在这期间他顺便再吃点好的,比如说刚刚路过的帝王蟹餐厅。 花言清点了一下剩余的钱, 沉痛地发现钱不太够,而他当流浪汉又没有经验,导致一直乞讨不到钱,在这种时间紧迫的情况下,怎么想都觉得只能再次成为“算命仙人版雇佣兵”。 为了避免遇见上一任“雇主”发现自己任务还没完成又接新任务像个骗子,他特意换了一条街道。 花言精挑细选了一个不会太引人注意到被巡警驱赶,又不会被所有人忽略的位置,他百无聊赖地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流,路过的行人中偶尔有几个会朝他投来一瞥,但却没有人为他驻足。 是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彰显自己目的的物品吗? 花言犹豫片刻,被斗篷盖住的手中逐渐凝聚起星星点点的光芒,那些光芒逐渐演变成一块长条形的模样,想要弄个牌子什么的。 “嘿,我的朋友,你在这干什么?”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美式日语的腔调。 花言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手中的光点飞速散去,他下意识抬起头看向来人,后者那头灿烂的金发在光芒下闪烁夺目。 太阳光了,幸好他戴着墨镜,不然肯定要被刺伤了。 花言阴暗地往墙边挪了一下,语气有些不确定,“大概是在准备给有缘人算命。” “这也是你的爱好吗?” 挥别太宰治特意来寻找花言的弗朗西斯闻言,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蹲在巷子口旁边两袖清风的青年,觉得对方这不像是在等有缘人算命,像是准备乞讨的流浪汉,如果再放个碗的话就更像了。 “算是吧,”花言语气忧郁,想到了即将要成为不法分子去坐牢的命运,“你就当我是在转移注意力安抚自己的情绪好了。” 弗朗西斯很是理解,他知道很多干这种危险事情的受雇佣者都会有些缓解压力的方式。 不过…… “你的手段有些青涩,他没喝那杯咖啡,看起来好像被发现了啊。” “是啊。”花言更忧愁了,旋即又反应过来了什么,有些愕然,“你怎么知道我做了什么……” 他很快想到了那杯还没处理掉的咖啡。 他记得当时军警抓到费奥多尔后就全部都撤退了,应该不会再特意杀个回马枪把那杯咖啡也端走,所以是太宰治吗? 对方发现了什么? 是因为他把那个店员唤醒的太早了?让太宰治发现了店员的异常,进一步检查了那杯咖啡? 咖啡里的药来源于港口mafia,太宰治曾在港口mafia工作过,对方会从药物联想到前不久港口mafia仓库失窃的事情吗?会告诉港口mafia吗? 他其实已经不担心被港口mafia知道是他洗劫了仓库的事了,这可能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毕竟他都已经要进默尔索了,那自然是干的坏事越多越好。 但不可否认的是,如果港口mafia现在就知道了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是无疑是一个坏消息。 他现在还没开始实施进默尔索计划,如果太宰治现在就把这个信息告诉了港口mafia,那他现在时间就变得紧迫起来了。 即使他有把握不会被港口mafia抓住,也有把握在与港口mafia正面起冲突的情况下获胜。可被港口mafia缠上仍旧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万一被港口mafia拖延住了脚步,又或者是被影响到了进默尔索计划的实施,他就很难再接触到费奥多尔了。 可恶啊! 都怪他太有道德了,怕他走后店员被老板当做旷工扣工资,早知道就不那么有道德,或者自力更生处理掉那杯咖啡好了。 花言一分钟脑海里跑过无数念头,弗朗西斯注意到对方抿起的嘴角,哈哈大笑地安慰。 “不用这么愁眉苦脸,我已经帮你处理掉了那杯咖啡,不过我不能保证那个人没有发现什么,你知道的,他很敏锐。” 花言意外地看着眼前的金发男人,十分感动,“谢谢,帮了我大忙了。” 只要处理掉关键证据就行了,有所怀疑也无所谓。 如果他有钱的话,现在肯定已经热情地邀请对方吃饭表示感谢了,但很可惜他现在没钱,所以只能用真挚的语言表示感谢。 “这没什么,倒是你。”弗朗西斯饶有兴致地蹲下身,“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对方的目标进了默尔索监狱,那是个守卫严密、固若金汤的地方,就连位置也只有欧洲政府的上层知道,如果对方的雇主好说话一些,这种情况或许能够算完成任务,如果不好说话,那对方十有八九要想办法进默尔索监狱了。 花言沉重地叹了口气,“想办法去坐牢。” “看起来你的任务很艰难。”弗朗西斯普通地感叹了一声,随即迫不及待地问:“你想怎么去坐牢?一般的异能罪犯可进不了默尔索。” 如果他猜得没错,这是对方的第一个任务,因此应该没杀过几个人,也没干过什么穷凶极恶的事情。 花言没有说话,他幽幽地看了对方一眼,从对方的话里他怎么听出了一股看热闹的感觉? “就当做是我帮你处理咖啡的报酬?” 弗朗西斯笑着朝花言眨了眨眼睛,“我保证在你计划开始前不告诉任何人,而且我觉得,既然你打算进那个地方,那么计划实施后,其他人知道你是罪魁祸首,对于你而言,不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吗?” 确实如此。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告诉对方也无所谓。 “大概是一场混乱?”花言想了想,又补充道:“一场需要让横滨所有势力都畏惧的混乱。” 弗朗西斯微微挑眉,“听起来很危险,是一场死伤无数的混乱?你想清洗横滨吗?” “不。” 只见拥有着一头如银辉般白发的青年轻轻摇了摇头,架在鼻梁上的墨镜遮盖了对方大部分神色,仅能从扬起的嘴角与平静的嗓音中捕捉到那一缕似别有深意的意味。 “能够让人畏惧的不仅仅只有死亡。” “哦?”弗朗西斯诧异了一瞬,很快又拍着对方肩膀,笑道:“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我很期待你接下来的计划!” 花言被拍痛了,他看了对方一眼,默不作声地挪了挪,与对方拉开了一点距离。 他已经告诉了弗朗西斯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对方是个敏锐的商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不需要他再过多提醒什么了。 花言委婉地驱赶,“我还有事要干呢。” 对方一直蹲在他面前,妨碍到他干正事了。 弗朗西斯没有在意花言的小动作,他已经确认了对方的想法和接下来要干的事,那么他要做的就是——如何在不被对方所引发的混乱影响的同时,从中大捞一笔,好更靠近他想买下整个特务科的目标。 听见这句话,他好说话地一点头,潇洒地起身,刚准备离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好心提醒,“如果要算命,最好还是支个小摊什么的,你孤零零地蹲在这,可怜得有点儿像是流浪汉。” “不过这边好像不让随便摆摊。” 弗朗西斯摸了摸下巴,放弃了继续去纠结这个问题,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总之祝你好运,希望下一次我还能再见到你,我的朋友。”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像flag。 花言有点想追上去让对方把这句话收回,但又有点懒得动弹,挪了一下脚之后还是选择放弃。 他原来很像流浪汉吗? 这是不是说明他其实还挺有天赋的? 花言又重拾信心,燃起了热情,他手中飞速复制出了一个碗,开始上演横滨街头流浪汉试营2.0。 然而在他拿出碗后,那些过往的行人不仅没有施舍他,甚至还有部分人在看清他面前的碗时故意绕远了一点,仿佛怕被他暴起赖上似的。 瞧不起谁呢! 花言恼怒地用视线谴责那些夸张绕远的路人,他虽然在当流浪汉,但是还是很有素质的!那种耍无赖的事情他才不会干! 花言在这里蹲了一下午,可能是这条街道比之前那条人流量大,也有可能是他确实有当流浪汉的天赋,总之他收获了一百日元。 花言颠了一下碗里的硬币,金属硬币与瓷碗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虽然这一百日元看起来有点磕碜,甚至极有可能他去最繁华的商业街逛一圈都有可能捡到一百日元,但这枚一百日元在花言眼里却拥有不一样的意义。 这是对于他流浪汉天赋的肯定! 他相信只要继续尝试下去,等他经验丰富了,肯定能跟擂钵街那些流浪汉一样,月入过千! 花言眼神坚毅起来了。 于是第二天他果断选择了重新当“算命仙人版雇佣兵”。 培养流浪汉经验的事情还是等他从默尔索出来后,有了充足的时间再说吧。现在时间紧迫,如果不能在进默尔索前吃到那家帝王蟹餐厅,他觉得自己的一些美好的品质就要消失了。 好在接下来所遇见的“雇主”所求的事情都不怎么困难,大部分都是一些寻找物品与宠物,又或者是因为一时迷茫与为情所困来求个决断之类的。 花言看人收费,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零零碎碎赚到了几万日元,以至于当他踏入那家帝王蟹餐厅时险些喜极而泣。 他一掷千金点了个帝王蟹套餐,帝王蟹身上所有部位皆用不同的手法料理烹饪。 经验老道的厨师制作出的料理就是与复制出食物不一样,花言认为里面肯定注入了厨师灵魂与情感,所以才显得如此与众不同。 而系统却认为这只是因为花言吃那些所复制的食物吃腻了。 对此花言选择性忽略了系统为了说服他,所搬的什么“太过容易得到的不会珍惜”,又是什么“资料表明人类普遍都喜新厌旧”之类的,像是在攻击他一样的说辞。 花言品尝着手里的烤蟹肉,在系统不服气的喋喋不休里,隐约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不过既然想不起来,那应该不算重要。 他一口吸溜掉碗里的蟹黄面,刚准备转头喝一口清茶解腻,余光却忽然注意到有三个容貌陌生的男人拉开椅子坐在了自己身旁,他们一个坐自己左边,两个坐自己右边,以一种包夹之势把他围在了中间,甚至左边那个还撑着腮帮子看向了自己。 花言开始觉得他们之间有点太暧昧了。 没等他出言示意对方保持距离,只听自己左边看起来三大五粗的男人发出了熟悉的嗓音。 “哇哦~都是我爱吃的。” 这甜腻又轻佻的语气,这宛如刀削般的正方形面庞,这宽广犹如双开门冰箱的体格。 声音是太宰治,外貌却是男人中的男人。 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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