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那么不靠谱的时候给他狠狠一击,让他认清现实啊?! [马路牙子!说话!] 系统也逐渐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它迟疑地询问。 花言后知后觉地想起系统好像还不知道「太宰治」跟他说的那些发现,以及他异能在角色卡与副本方面的特殊之处。 [马路牙子,我问你个问题。] 花言逐渐平静下来。 [你是不是在给我构造异能增添限制的时候,为了图方便直接把我游戏数据拷贝进来了?] 系统大为震撼。 好了,不用系统回答,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花言深吸一口气。 [你完全没有考虑过把我降维后,对于最初我而言的游戏,会不会变成某种与降维后的我同等的存在,是吗?] 系统核心数据直接地震。 它居然忽略了这一茬! 花言迟迟没有听见系统的声音,知道被自己说中,对方又陷入某种自闭了。 难怪对方会说——这是以他异能中学院副本为基础、在此之上构建的。 原来不仅仅是为了让两种恋爱剧情双管齐下,同样也是为了省事直接从他异能中借地盘是吗? 关键是对方借还没借好。没有对应学生身份的人,对方应该是自力更生给对方捏造转学生身份了,有对应学生身份的人,现在像是直接顶号了。 说不准现在其他学院角色的灵魂就在他们周围飘荡,简直恐怖至极! 对方怎么能不靠谱成这个样子?! 系统不甘心地发出了窝囊的小声抗议。 所以他这不是被「太宰治」看出问题了吗? 更何况他们所做的还有本质上的不同。 [我是以横滨为主场,虽然借助白雾同化了横滨,但是我没有强行去改变横滨的那些人,也没有彻底让「龙头战争」全部降临,只筛选了一部分。] 花言耐心地说明。 [而你是把横滨的那些人拉到这个世界,直接让他们反向兼容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 [哦,还不止,你还往里加了点规则怪谈和其他片场,甚至还没兼容好,我们看校外居然是一片空白。] 有点太粗制滥造了。 花言觉得如果系统会做饭的话,那厨艺绝对不怎么样,肯定是会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都加一起的那一类。 再次被打击的系统彻底陷入寂静。 花言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眼前「与谢野晶子」身上。 “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眉头微皱,依照对方的说法,现在对方重新出现在这里,难道意味着…… 「与谢野晶子」知道对方已经有所猜测,她干脆利落地点头,“是啊,她在昨晚梦中的自相残杀游戏里出局了。” 果然是这样。 “是谁?” 花言下意识询问。 “他们说直接告诉你答案会显得很没意思,也会破坏游戏的神秘感。”「与谢野晶子」指尖抵着下巴,笑了一声,“不过我觉得他们的保密没有必要,因为以你的能力,你很快就能明白答案。当然,你希望我直接告诉你的话,我也会告诉你的。” 「与谢野晶子」说着表情又有些遗憾,“只是就算白天你知道了,晚上也会忘记,我可没办法在那场游戏里帮你,毕竟‘我’已经出局了。” “这样啊……” 花言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在脑海里找出自闭的系统。 [在这里死去的人会真的迎接死亡吗?] 提起这个系统可就来劲了。 花言:…… [没事了,一边玩去吧。] 花言选择性忽略了系统的抗议,重新看向「与谢野晶子」。 后者走到窗边,透过间隙朝外看了一眼,刚好看见一片因主人急忙慌躲藏在柱子后没能藏好的黑色衣摆,提醒道。 “虽然我模仿着‘我’极力伪装了,不过他们还是意识到了不对劲,你自己小心点,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尽力帮你。” “谢谢。” 花言微微点头。 “谢谢?”「与谢野晶子」回头揶揄道:“不用这么客气,有时候太客气可是会伤到我们的。” 她没有再看花言的反应,转身推开了窗户,朝门外柱子后躲着的那些人发出询问。 “你们躲在那做什么呢?” “诶……” 见自己似乎被发现了,柱子后面躲着的武装侦探社众人逐一走了出来,中岛敦挠了挠头,有些不自然地解释。 “对不起,与谢野小姐……我们只是有点担心……” 说完中岛敦又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急忙摆手,“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点奇怪,你们的关系怎么这么好了,啊,不对,我的意思是……” 中岛敦支支吾吾想要找补,结果越漏越多,国木田独步看不过去将对方揽回身后。 最终还是太宰治将话题掰了回去。 他唇边噙着笑意,鸢色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视线透过窗户看向屋内的白发少年,后者像是在思考什么,没有看向他们。 “他们身体情况怎么样?我们也很担心他们呢,特别是花言,已经两天身体不适了,病得很严重吗?” “身体没什么问题,可能是心病。” 窗口的「与谢野晶子」伸了个懒腰,对于这个结果像是也有些无趣,“我们回去吧。” “嗯。” 太宰治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却在「与谢野晶子」合上窗户、窗帘重新落下的那一刻,回头看向身后的江户川乱步。 后者不紧不慢地收起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表情罕见地仍旧疑惑。 迎着其他人的视线,他缓缓摇头,“她确实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与谢野晶子,而是这个世界、这所学院的学生,她取回了本该属于她的身份。” 哪怕其他人都已经有所猜测,在听见这个结论时也不免有所失落。 “这里信息干扰很严重,有太多莫名其妙的东西混杂在一起了。”江户川乱步皱了皱鼻子,“我看不出太多的东西,你们在这方面可能会比我更清楚晶子出问题的原因。” 太宰治若有所思地点头,看向大门的方向,门已经被人拉开了一条缝隙,那名戴着金属蝴蝶发饰的少女很快会从那里出现。 “那……与谢野小姐她现在还活着吗?” 中岛敦争分夺秒地询问。 江户川乱步回忆着自己在屋中那名白发少年身上看见的痕迹,有些不确定,“按理来说,应该她应该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但是……那个人身上的气息很奇怪。” 给人一种矛盾至极的感觉。 明明看上去是没有沾染过鲜血的澄澈无害,但这份澄澈无害又会在某些时候显得有些过了头,更像是身经百战踩在数万生命之上的木然与淡漠,犹如某种极端理想者见证了道路尽头的终局。 江户川乱步看向太宰治,后者会意地点头。 “啊……交给我吧,我会弄清楚的。” 「与谢野晶子」站在门口朝柱子边的几人招了招手,“回去了哦,午休马上要结束了。” 几人闻声走了过去,没有再继续交谈些什么,临走前江户川乱步回头看向大厅,那名白发少年正站在沙发旁望着他们这边,表情看起来平静无比。 花言有些诧异这些人居然真的就这么走了,有点太轻易了,他还以为会有人冲上来质问他什么呢。 是因为在之前的交谈里,太宰治已经清楚不可能从自己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所以干脆放弃,打算自力更生。还是他们已经看出来了真相,打算厚积薄发给自己来个大的? “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费奥多尔顺着花言的视线往外看去。 “嗯……” 花言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坐回沙发上继续下他们还没下完的棋。 刚刚他发现果戈里和西格玛见武装侦探社的人离开,也跟着离开了,完全没有想要进来的念头,这种退避三舍的反应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还是说对方上次来这里被抓着当模特助手——在他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以至于留下某种心理阴影了? 花言一心二用,手中不断跟费奥多尔来回落子,棋盘上的棋子逐渐被清空,他能够操纵的棋子越来越少,而黑棋也只留下了最终的“王”。 又是一次和局,与之前陷入“死局”的和局不同,这次是被迫“逼和”。 他本来以为下完第一局后,费奥多尔会摸清楚自己的风格,抓住他的弱点不断攻破呢,是放水了吗? 花言奇怪地看向费奥多尔,后者从前者迟迟没有动作的反应里,读取到了对方的疑惑。 费奥多尔垂下眼帘收拾着棋盘,意有所指地开口,“您后面似乎在走神。” “不好意思,是我的问题。” 花言听出了对方话语中的含义,这句话看似是在含蓄地埋怨他的不认真,所以也故意不认真了起来。但如果考虑到对方性格,就显得像是故意用“逼和”来回报他的走神,蕴藏在温和外表下的恶劣在此刻浮现。 费奥多尔微微歪头,有些疑惑,“是因为她跟您说的那些话?” “不算是,还有一些问题。”花言摇了摇头,“等晚上或许就知道了。” “原来如此……” 费奥多尔善解人意地没有多问。 他们的注意力重新落在了棋盘上。 下棋这件事平时提起可能会觉得枯燥无味,但只要遇见旗鼓相当的对手,就会令人兴致盎然。 直到窗外月朗星稀,两人在「涩泽龙彦」这吃完晚饭才重新回了寝室。 不同于昨天被强制入睡打了个猝不及防,今天花言换上了舒适的睡衣,稳妥地躺在床上盖好被子摘下墨镜,已经完全做好了应对强制入睡的准备。 …… 模糊的意识逐渐清醒,人体最为重要的头部传来一阵阵钝痛。 花言下意识伸出手触碰上额头,骤然传导上神经的刺痛让他精神瞬间清醒,在抽气的同时,他抬起的手臂似乎触碰到了另一个体温,鼻腔间也闻到了一缕淡淡的清冷香气,让人联想到雪松针叶上披挂的寒霜。 ——他身边似乎还躺着谁。 这个信息迅速在思绪中分离。 花言原本即将睁开的眼眸又闭合了回去,他在摸向额头时可没摸到墨镜。 昏迷前的记忆飞速在脑海中掠过,他因头发被门夹到摔跤了,摔跤前还拽了费奥多尔当垫背,所以他们是撞在一起陷入昏迷了吗? 他躺的地方应该是在床上,因为手底摸到的布料十分柔软。 身旁的人应该是费奥多尔,毕竟他两是撞一块晕的。 只是……是谁把他们搬过来的?这里又是谁的房间? 花言心中不断冒出一个又一个的疑问。 遇见意外就是这点不好,意识一断片就跟在数学课上低头捡了支笔似的,再一抬头世界都变了。 “唔……” 身边的人似乎醒了,发出了一声模糊不清的气音,其中夹杂着些许抽气声,像是也摸到受伤部位了。 花言眼睛没有睁开,他试图依照记忆中房间的布局去床头柜上摸到墨镜。 指腹在床头柜上冰冷光滑的柜面上一寸寸摸索,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不说,还不小心把床头柜上的灯打翻了,灯罩好像碎了,也像是灯泡碎了,总之传入花言耳畔的声音有破碎声。 台灯落地的声响似乎引起了身侧人的注意,也可能是对方一直在看着自己,直到此刻才开口。 熟悉的嗓音中带着些许刚苏醒的沙哑,其中的语气仍旧从容优雅。 “您在找什么?” 既然对方像是已经彻底醒了,那他就不用担心会吵醒对方了。 花言支起身体从床上坐起身,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墨镜。” “稍等一下,我帮您找找看……” 身侧传来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对方似乎是起身了,没有在床头柜上发现墨镜,于是又拉开了抽屉,抽屉里似乎也没有,合拢的声音很快响起。床上的重力忽然一轻,脚步声取代了一切声响,对方把寻找范围扩大到了整个房间。 花言听着耳边传来的细微声响有些按捺不住地想要一探究竟,但想到自己七彩玛丽苏的瞳色还是努力按捺住了。 坚持! 既然他的“才能”与瞳色无关还要戴着墨镜,那一定有它的道理。更何况这种瞳色实在是太社死了,让他大庭广众之下露出这双眼睛看人,他宁可假装自己是瞎子。 半晌,费奥多尔似乎看见了什么惊讶的事情,发出一声疑惑的气音。 “咦?” 这让花言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只听对方接着说道。 “花言,您的墨镜好像摔坏了。” 他就知道。 其实仔细想想,人都撞晕倒地了,他后脑勺和额前两面包夹都在痛,墨镜怎么可能幸免遇难? 就算他们碰撞的角度很好,没有伤到墨镜,那墨镜肯定也会在他倒地的时候掉在地上,质量再好的墨镜也遭不住这一摔吧? 花言不死心地试图抢救。 “谢谢你,能帮我看下还可不可以用吗?” 费奥多尔应了一声,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像是对方弯腰从什么地方捞起了什么东西,随后再次开口。 “抱歉,镜片好像都裂了。” 意思是完全不能用了。 花言平静地接受了自己要当瞎子的事实。 “谢谢,麻烦你了,这里是谁的房间?” 费奥多尔没有隐瞒,“好像是您的房间。” “好的,我打算接下来一直呆在房间里,直到被杀,或者是这场自相残杀游戏结束。” 花言安详地又倒回了床上。 他这算是什么“超高校级的幸运”啊,一次性的幸运吗?搞完一次事就消失的那种? 费奥多尔看着躺回床上的少年,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 对方从醒来开始就没有睁开过眼睛,现在更是因为墨镜的损毁直接闭门不出,难道对方的眼睛有什么问题? “是因为您的眼睛吗?” 费奥多尔还是将这个问题问出口了。 “嗯,我的眼睛其实有诅咒。” 为了杜绝对方的好奇,花言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虽然在这里没有异能那种东西,但是我不确定出去之后诅咒会不会突然生效,所以为了大家的安危,我决定牺牲自己。” 费奥多尔哑然,他觉得以对方的性格来看,不太像是那种会为了不相干的陌生人而牺牲自己的类型,更何况对方之前给其他人门锁上安炸弹的事可都还历历在目,现在说出这种话实在是太违和了。 “您的诅咒是对视触发,还是被人看见眼睛会触发?”费奥多尔看似为对方担忧般,好心提出了建议,“如果是这些条件,您完全可以找一些能够让您看见外界的东西遮住眼睛,这样您既不会被限制行动陷入被动,也不用担心其他人会被诅咒。” 躺在床上的少年微微动了一下,指尖摸了摸自己的斗篷。 “裁一块……?” 费奥多尔明白对方的意思,他给出了更好的选择,“比起布料我更推荐纱布和绷带,这两样透光性比较好,同时也能够遮掩您眼睛的秘密,其他人看见只会认为是您眼睛受伤了,不会对此起疑心。” 太周全了。 花言大为震撼。 周全到他有种对方要阴他一下的错觉。 不过不可否认对方的提议确实不错,花言同意了。 “能麻烦你帮我取一下吗?” “当然,我很乐意帮您,只是……”费奥多尔语气迟疑了起来,“这两样东西都在医务室,在现在这种情况,我认为我们还是一起行动比较好,您觉得呢?” 这个提议也没什么问题。 按照通常发展,在这种环境里落单确实更容易成为他人目标。 不过花言怀疑对方会说出这个提议,八成是因为看见果戈里对自己下手几次都没成功,反而西格玛还不省人事了,所以对方为了防止果戈里会更改目标直接对他下手,才提出了要一起行动。 毕竟他也不是真的瞎了,只是不想睁眼,在某些情况下多少还是能够起到作用。 “好。” 花言顺应对方的意思起身,耳边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对方似乎是想过来扶他,抬起来的手自然地被一只微凉的手握住。 下一秒对方的嗓音随之响起。 “我扶您吧。” “谢谢。” 花言克制住自己想要借助触觉感知周围的本能,顺应对方牵引的力道抬起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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