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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戈里:…… 花言的话看似无序又跳跃,但是考虑到对方之前总是复读他的话,对方这句话应该是在暗指他这个说辞已经在劝说西格玛一起杀费奥多尔时说过了。 花言见对方仅盯着自己不说话,为了避免果戈里会认为他也让对方感到不自由了而暴起捅他一刀。 花言退让了一步,“好吧,那你说说为什么是在为我好。” 果戈里喜欢会主动捧场的对象,他脸上又扬起了热情的笑容,“当然是为了让陀思君忌惮你——!” 花言:? “我为什么要让他忌惮我……?” 而且这真的是忌惮吗?他总觉得以费奥多尔的作风,如果他真的让对方感到了忌惮,对方说不准会优先想方设法除掉自己。 “这样花言你就安全了呀——以陀思君的谨慎,他一时之间绝对不会轻易主动对你动手,也能更有利于我们的目的,到时候我们相互配合,一定能够成功干掉陀思君的!” 果戈里说着又有些懊恼,“本来花言你都创造出了那么好的一个场地——!可惜晚上的我们都会失忆,在失忆状态下,我们都被陀思君牵着走。白天倒是很好的机会,我一直在等你动手,但你一直没有动静,这实在是耗得太久了——!” 他抱怨地大叫了一声,更挫败了,“所以我没有再等你,而是想自己动手,但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美国人总是针对我,别人请病假都可以,我请病假他就上门来看,一看我还能呼吸就说我没生病——哪怕我直接逃课,他也特意满校园跑来抓我!害得我后面被发现触犯了规则,最终被武装侦探社的社长和港口mafia的首领用副校长权力关禁闭思过,彻底错过了这个好机会!” 果戈里喋喋不休地倒出了一大堆信息量爆炸的话。 花言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先回哪个。 见对方气馁到连头顶乱翘的白毛都耷拉下去的模样,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些许同情,难怪他后面在白天的学院都没看见对方,原来是被关起来了…… 不过…… “谁跟你说我要杀费奥多尔了?” 花言简直匪夷所思。 果戈里这次真的瞳孔地震了,他双手夸张地摆动,“你不想杀陀思君?可你明明在「骸塞」里的时候跟我说……” 果戈里回忆了一下,惊恐地发现对方好像真的自始至终都没有对他说过自己要杀费奥多尔这回事。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很快会再见’?你应该知道你即将进默尔索,也知道我即将借助默尔索的机会杀陀思君,而且而且——!如果你不想杀陀思君,你为什么要做出那些举动?甚至还特意把我们所有人都弄去了那个没有异能的校园——!” 果戈里一番分析下来把自己说服了,他看着花言,露出一副“你别装了”的表情,“综上——!花言,你分明也想杀陀思君,难道你是不想跟我合作——?” 说到最后果戈里的神色又变得悲痛欲绝了起来。 为了避免再出现什么误会,花言快速解释,“我会说‘很快会再见’的原因是我希望你劫狱的时候能顺带捞我一把,至于校园纯属是意外,你可以当作我异能失控。” 果戈里:…… “可陀思君分明跟我们说要警惕你……” 非要他剖析自己的黑历史吗? 花言沉痛地点头,“是的,那也是一点小小的意外。” 果戈里仿佛遭遇了什么重大打击,他蹲在墙角双手捂着脸,像是在消化这个恐怖至极的真相。 半晌,他又像是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从手心里抬起头。 “但是花言,如果你不想杀陀思君,那你为什么要做这一切呢?” 真的要这么刨根问底吗? 花言默然盯着对方,后者似乎从他的沉默里再次意识到了有趣的发展,在对方即将贴过来刨根问底之前。 花言率先开口,使用了土味情话前半段谜语,“因为我要从他身上得到一样比他的生命还宝贵的东西。” “是什么?” 果戈里还是好奇地贴了上来。 开玩笑,花言会说吗? 他伸手将对方推了回去,“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诶——” 果戈里不满地拖拽着音调,“真的不能告诉我吗——?花言——” 花言觉得自己已经告诉得对方够多了,如果对方再这样刨根问底下去就不太礼貌了。 他开始秋后算账,“我说,果戈里啊……如果你说我坏话和透露我眼睛秘密都是为了让费奥多尔忌惮我。建立在你以为我要杀费奥多尔,以及你应该也了解费奥多尔作风的基础上,你真的是想让我安全,而不是想让我成为靶子,好方便你偷偷下手吗?” 毕竟果戈里现在失去了学院的那么一个好时机,费奥多尔又出狱了,他没有了能够再下手的机会,既然没有机会,那就创造机会,当费奥多尔注意力全都放在除掉他的身上,对方就有可乘之机了。 果戈里安静了一秒,他主动拉开距离,挠下后脑勺,似不好意思般“欸嘿”了一声。 “花言,我突然想起来……” 花言一眼识破了果戈里想要开脱的诡计。 “在你想起来有什么合理借口的急事离开之前,记得把我送回去。我现在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快要入冬的寒风里,如果感冒了我一定会一直一直盯着你的。” 果戈里:…… 第100章 第 100 章 请您看我 果戈里最终还是依照花言所说的将后者送回了原地。 费奥多尔斜斜靠坐在椅子里, 手肘撑在扶手上支着脸颊,看着两人的身影重新出现在这处房间。 “你们已经说完悄悄话了吗?” 费奥多尔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仿佛只是一时的好奇询问。 “哈哈……呃……什么悄悄话?陀思君你说的我们根本听不懂啦——” 果戈里试图蒙混过关, 他手里揪着斗篷没有放开,颇具欲盖弥彰意味地看了眼花言, 又在后者察觉到之前移开。 他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刚刚花言吓了我一跳——!我只是以为他是鬼,所以把他传送走了!不过没关系——现在我已经确认原来是我误会了。” “那您还挺舍己为人的呢。”费奥多尔唇边扬起一抹弧度, 真挚的语气让人近乎察觉不到其中的讥诮。 果戈里假装没有听出费奥多尔在暗讽他——明明可以只传送自己或者花言, 一起传送走反而多此一举的意味。 “真让人不好意思。”他毫不心虚地接纳了对方表面上的赞美, “不用太感谢我, 陀思君。” 果戈里没有给费奥多尔再开口的时间, 他拉过斗篷, 马不停蹄地告别。 “诶呀,我突然想起来还有急事呢——那么, 这一次的叙旧就到这里吧!下次再见哦!陀思君, 花言~” 雪白的斗篷翻飞间彻底消失,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只剩下了花言和费奥多尔。 花言察觉到费奥多尔的视线似乎看向了他,当机立断地跟果戈里撇清关系,“我只是想看他到底想做什么,不关我的事。” 费奥多尔哑然失笑,“我当然相信您,花言,我只是有些意外您居然能够让果戈里如此迅速地离开。” 花言有些拿不准对方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跟刚刚对果戈里的一样, 看似是赞叹实则是暗讽。 虽然对方此刻的语气比起之前要柔和了不少,但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 “果戈里……是你主动找来的吗?” 如果果戈里是对方主动找来的,那对方这句话应该是在暗讽他让果戈里离开的太快了, 导致对方还有话没跟果戈里交代完。如果果戈里不是对方主动找来的,那对方这句话应该只是字面意思,并且也嫌弃果戈里吵。 “不是。”费奥多尔调整了一下姿势,用掌心撑着脸颊,变得更随意了一些,“他只是刚好来找我……嗯,应该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乘之机,然后他提起了您,再后面的事情,您都应该听见了。” 花言觉得费奥多尔好像在隐晦地提醒自己果戈里不是个可靠的对象,但是后者轻描淡写的语气又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不过…… “果戈里说的——默尔索那边的记录是什么?” 他真的喜提国际通缉犯身份了? “是默尔索那边对您眼睛秘密的猜测记录。” 费奥多尔视线若有所思地再次落到花言身上,后者身上穿着不知道从哪拿出的、尺码合适的睡衣,雪白的长发也披散在身后,一副刚起床的朦胧模样中只有眼前的墨镜显得违和。 由于花言当初进默尔索是异能特务科操纵的,所有资料也是后者提供的,其中应该有「太宰治」的手笔,后者为了帮助花言隐藏双眼的秘密,在资料中进行了一些强调与警醒,借此让默尔索那边没有趁花言昏迷的那段时间轻举妄动查看对方的双眼。 因此,至今为止,外面所有有关花言双眼的秘密还是有关“诅咒”的那些传闻。 但从果戈里的反应来看,花言的眼睛绝对没有什么特殊的力量,再联系起平行世界的自己所说的话,花言的眼睛或许只是在外观上有所问题。 “原来是这样。” 默尔索那边的记录都是夸大了的传言,花言知道费奥多尔也没有相信,同样的,这应该算是对方第二次提起这件事了。 考虑到果戈里之前试图用这点背刺自己情况,以及他跟对方解释了自己其实并不想杀费奥多尔的事,花言总觉得对方说不准会再背刺自己。 当然,就算对方不背刺自己,而是想要用这一点背刺费奥多尔也不行。 他可不想因为这个出现什么狗血胃痛发展。 花言指尖搭上墨镜,缓缓开口,“那……你想知道秘密的真相吗?” 费奥多尔从对方话语中读出了对方似乎打算在现在履行承诺的意思,他确认道:“没关系吗?我不想强迫您,花言。” “没关系,我说过的,如果你下次问起,或者有合适的机会,我会告诉你的。”花言说着停顿了一下,事先提醒,“不过……嗯,可能就是……我的眼睛会有点奇怪。” 费奥多尔对此已经有所预料,他轻声安抚,“您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 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 花言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摘下了墨镜。 费奥多尔因对方的动作不自觉地直起了背脊,他注视着对方抬手摘下墨镜的动作,然后发现对方正闭着眼。 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有些无奈地笑了一声,不过既然对方都已经踏出了第一步,那后面的由他来引导也未尝不可。 他从椅子中起身,走向几步之遥的白发青年,后者内心似乎在进行着什么激烈的斗争,雪白的睫羽微微颤动。 花言正在努力说服自己,他明明已经答应了,在进行最后一步时怎么能退缩呢? 七彩玛丽苏瞳色真的那么可怕吗? 是的,很可怕。 这是让他从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变成阴暗潜行茶泡饭幽灵的根本源头。 他现在假装自己其实跟条野采菊一样还来得及吗? 要不然假装他跟江户川乱步一样是眯眯眼吧,这个设定也很时髦。 花言已经进入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状态,脑子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想法,在履行承诺与更新个时髦人设之间徘徊不定。 忽然,脸颊贴上一缕凉意,强行中断了他的思绪,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从触碰的地方传导,似乎有谁伸出双手捧起了他的脸颊。 “花言,您做的已经很好了。” 耳畔洒落一抹温热的气息,优雅又低沉的嗓音被放轻,像是一片轻盈的羽毛缓缓坠地,从容不迫的语气带着能够让人放下戒备的蛊惑与引诱。 “请您看我。” 花言下意识顺应费奥多尔的话睁开眼眸,雪白的睫羽缓缓抬起,露出其中一直裹藏的绚丽色彩。 那像是容纳了所有人类目前已知色彩的宝石,绮丽又梦幻,让费奥多尔想到了俄罗斯初春时挂在白桦树枝头的冰凌,它们会在暖阳洒落时焕发出美丽的七彩光晕,干净透彻又圣洁无暇,近乎能从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而对方送给自己的那枚吊坠,上面的白欧泊有时也会在光芒的变换中映衬出各种绚烂的色彩。 原来对方早已给过他提示。 书房内的窗帘都被牢牢拉起,只余电脑屏幕的莹莹冷光照亮了彼此,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极近,近乎能够闻到彼此身上近乎如出一辙的淡雅冷香。 与他身上纯粹的清冷气息不同,花言身上还混杂着一缕不和谐的幽香,这应该是果戈里刚刚用异能带对方离开时沾上的,不过现在那点不和谐的气息已经伴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从对方身上散去。 花言没有注意自己身上的气息变化,他清楚地捕捉到了费奥多尔眼底一闪而逝的惊讶,与随后浮现出的一缕笑意,那缕笑意里又没有嘲笑的意思,像是单纯的愉悦。 花言踌躇地询问:“嗯……你觉得奇怪吗?” “没有,我觉得很好看。”费奥多尔搭在对方脸颊边的指尖轻轻抚过对方雪白的睫羽,后者本能地微微眯起眼睛,他夸赞道:“很梦幻的色彩。” 真的吗? 花言脸上浮现出明晃晃的怀疑,他不怀疑对方的品味,但他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说这些话安慰自己。 他隐晦地表示自己其实知道这个瞳色很怪,“我最初是想换个正常一点的模样……” 这句话让费奥多尔想起对方最初出现在「骸塞」时的黑发黑瞳,以及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所说的那句近乎是自言自语的猜测。 ——是因为能量不够,所以没办法维持那种普通的模样吗? “这样也很好,花言。” “唔……” 花言勉强相信了对方的话。 见花言已经不再怀疑,费奥多尔捧着对方脸颊的手逐渐收回,在指尖彻底离开那一片温热的皮肤时,不忘将对方散落在脸颊边的发丝挽回耳后,意外地发现这一处皮肤的温度比脸颊要高上些许。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花言,我帮您把头发梳起来吧?” “不……” 花言即将脱口而出的不想麻烦对方的话语,在回想起对方昨晚在中华街对自己所说岩愈岩的话时咽回。 费奥多尔希望自己能够对他更理所当然一些,如果自己再这样一直维持距离,就显得有点像是排斥对方了。 花言更改了决定,他从口袋里拿出那条发带,另一只手中星星点点的光芒汇聚,复制出了一把普通的梳子,将这两样东西一同递给了对方。 “麻烦你了。” 费奥多尔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东西,轻轻笑了一声。 “没关系,我很乐意为您效劳。” 为了更加方便,他牵着花言走到书桌前,让后者坐在了椅子上,他挽起对方垂落在身后宛如初雪般柔软的长发,一缕缕悉心梳理。 椅子上的青年像是不太习惯与他人的近距离接触,也有可能是他的体温于对方而言确实有点低,每当他指尖不小心擦过对方温热的皮肤时,后者都会下意识想要与他拉开距离,但又会在注意到这点时再次靠近。 这种细微又纯粹的反应让费奥多尔唇边笑意加深,有些恶趣味地放慢了手中的速度,将这个过程不断延长,借此观察对方更多有趣的小动作。 花言顺从地坐在椅子里任由对方动作,直到慢半拍地意识到对方好像花费的时间有点久,没能忍住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费奥多尔?” “嗯,马上好。” 费奥多尔知道这已经是对方的极限了,他手指勾起对方散落的发丝用发带扎成一束,在昏暗光线中近乎呈现于黑的紫色发带顺着雪白的发丝一同从指间垂落。 恍若人迹罕至的雪林深处唯一的真实与痕迹。 他的想法没错,早在一开始,他就觉得这会很适合对方。 第101章 第 101 章 此刻对方于他触手可及…… 感受到身后的人似乎已经结束, 花言伸出手摸了摸确认头发已经被扎好,在道谢的同时不忘起身将椅子重新还给对方。 书房里的布置十分简约,只放置了一套桌椅, 椅子靠在桌边,身侧就是昏暗房间内唯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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