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雾属性的火焰不同。 “费佳, 雾属性的火焰特性是构筑, 应该能够增幅你的幻术, 要试试看吗?” 花言不太了解幻术这方面具体是怎么操作的, 不过幸运的是费奥多尔也不用他过于详细的说明, 对方在了解新事物这方面总是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 也能迅速明白他的想法和意思。 靛色的火焰再次燃起,周围的景象逐渐由清晰变得虚幻, 一切似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滤镜, 唯有那簇火焰灼灼燃烧,宛如梦境中唯一的灯火。 直到那簇火焰化为靛色的雾气缓缓飘散。 “是这样吗?” 费奥多尔的嗓音在空气中传递,带着不甚明显的笑意。 花言视线观察着周围,没发现哪里有什么不对,甚至重点关注了一下桌面上他吃了大半的蛋糕,也没发现蛋糕变多或变少。 他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黑发青年,映入眼帘的两道相同身影让他微微一怔。 花言新奇地起身开始打量两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费奥多尔, 后者也都温和地任由对方研究。 花言没能通过视觉发觉出什么不对,他拉起两个费奥多尔的手,进一步通过触觉判断, 发现无论是感受到的体温,还是指尖被啃咬的细微痕迹都一模一样,连脉搏处都有同等的心跳。 对方居然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吗? 花言缓缓陷入沉思,经过一番头脑风暴和无限套娃的反转猜测,他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确实没听见任何脚步声的听觉,以及不知从何而来的直觉。 依照记忆里费奥多尔站着的位置,他伸手指向另一个。 “这个是幻影吗?” 被指着的费奥多尔微微摇头,语气流露出几分遗憾,“您猜错了。” 花言:…… 好吧,超直感确实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相信直觉的,比如说他。 “我没有听见你脚步声……也没看见你动,你是什么时候夺走我知觉的?” “在您看见我点燃火焰之前?” 费奥多尔在把控人心这方面显然十分熟练,“您知道的,我原本幻术能够做到的范围有限,我知道在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很难欺骗过您,所以我提前通过幻术遮掩了戒指点燃的火焰……” “我看见的火焰要比你实际点燃火焰的时间晚。”花言得出了结论。 “嗯,正是如此。”费奥多尔唇边挽起一抹弧度,“要再来猜猜看吗?” 花言没有拒绝对方的邀请,“需要我先转过去吗?” “不用,您就这样猜好了。” 花言觉得对方这放水有点放得太明显了,这完全没换位置,甚至都开口说话了,他难道还能认错? 可别把他看扁了啊! 花言在抬起指尖指向对方的那一刻,又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以费奥多尔的性格真的会出这种一眼就知道答案的题吗?还是对方在跟他玩反心理? 花言眼神犀利起来了。 在一番深思熟虑后还是指向了刚刚开口的那一个,“这个是真的。” 被他指着的费奥多尔表情有些无奈,站在对方身侧的费奥多尔与对方一同开口,告诉了他答案。 “花言,您又猜错了。” 花言:…… “再来一次。” “好。” 伴随着花言每一次手指的抬起,都会得到相同的答案,而费奥多尔的表情也越来越沉默,像是逐渐意识到了什么重要的问题。 花言不甘心地一连猜了十几次,哪怕更加细致地来回观察两个费奥多尔,也依旧以失败告终。 他挫败地看着两人,怀疑地问道:“你没有在我猜对的时候悄悄骗我吧?” 毕竟他现在没夺回知觉,如果对方骗他,他确实察觉不到。 费奥多尔唇边弧度不变,“您觉得我会骗您吗?” 也是,对方应该不会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骗他,所以…… 果然是他不行吗? 当他被看扁,他就会扁扁地离开。 花言扁扁地接受了现实,“费佳,我分不出来。” “这样就要放弃了吗?” 费奥多尔拉住准备坐回座位上吃蛋糕的白发青年,轻轻叹了口气,另一只手搭在对方眼睑下,将对方的注意力从蛋糕上拉回。 “花言,我记得您不是都能分清楚其他幻术师的幻术吗?” “不太一样。”花言思索着该如何跟对方解释,“我了解他们的战斗方式,也了解他们的想法和意图。” “您是说……”费奥多尔缓缓开口,“您了解他们胜过了解我?哪怕我们已经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 花言:。 怪事,他怎么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我没那个意思。”花言煞有介事地辩解,“只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用幻术,所以不太了解。” “幻术的施展也是依照幻术师的想法来变换构建的,您理应分得出来才对。” 费奥多尔眉头微蹙,提及了另一个更重要的方面。 “而且,我记得您曾对另一个世界的我说过——哪怕出现完全相同的‘我’,也不会把我们当作一个人,如果您现在连幻象都分辨不出来,那……到时候如果真的出现了完全一样的‘我’,你又真的能够分得清我们,不会把我们当作同一个人吗?” 花言瞳孔地震! 怎么对方连这句话都知道?! “你当时……真的是凑巧路过吗?” 花言发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对方这知道的未免有点太多了。 “其实当时我是来找您的,因为您一直没来找我。” 费奥多尔告诉了对方实情,“但我没想到您会刚好与学生的‘我’走在一起,我不是故意想偷听的。” 花言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承认,是因为已经确认了他们的感情,也知道他会从对方的性格联想到这方面,所以肆无忌惮地演都不演了吗? 他有些欲言又止,难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花言不知道说什么,费奥多尔可不会,后者将话题拨回了正轨。 “花言,我已经向您说了实话,该您回答我了。” “我会分清的。” 花言同样正面给予了对方答案,他放手一搏,准备开始赖皮,反手握住对方的手,“我会分清你们,也会分清你的幻术,比如说现在的你就是……” 花言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冷冽气息,有一只手划过他的腰间停留在那里,连带着原本垂落在身侧的那只手也被人牵起,进而十指相扣。 “就是什么?” 身后响起的声音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轻笑的意味。 花言沉默地看着眼前的费奥多尔,后者脸上也同样带着笑意,只不过此刻这份笑意比平时的要淡一些。 视野里的费奥多尔微微歪头,乌木般的漆黑碎发从耳后滑落到了脸侧,“您怎么不说了?” “我现在撤回那句让你试幻术的话,还来得及吗?” 花言一点点松开反握住身前费奥多尔的手,想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但可惜失败了,费奥多尔察觉到对方松开的指尖,及时重新握住,轻柔又不容置疑地扣在对方指间。 “您说您能分清的。”费奥多尔有些苦恼,像是拿对方没办法,“要不然,您试试从我这里重新夺回您的知觉?” 花言觉得对方顺序反了,他应该先要看破对方这次幻术,抓住间隙才能夺回知觉。 同样的嗓音自身后响起,身后的费奥多尔似乎贴的很近,近到花言能够感受到对方洒落在耳畔的温热气息。 “又或者……您依照我平时的习惯与对我的了解,分辨出哪个是幻术?” 原本花言认为先拉住他的那个肯定是真的费奥多尔,但现在他不确定了,在知觉被夺走的情况下,一切都充斥着虚幻感。 花言半晌没有出声,思绪在飞速运转。 如果换做敌人,他现在就两个肘击过去,用对方意料之外的举动,让对方露出破绽从而夺回知觉了,但现在他显然不能肘费奥多尔。 仅用被欺骗了的知觉主动去判断,他很难判断出真相。 所以…… “我蛋糕上的奶油是动物奶油,在这种温度下会很快凝固的。” 花言目光越过费奥多尔看向了桌面上还剩一半的蛋糕。 “要不然……等我先吃完再继续吧?” 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没想到对方苦思冥想了半天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他微笑着拒绝,“您判断的快一点就不会凝固了。” 花言再次沉默了下去。 费奥多尔也没有催促对方,只不过一直等待太过无聊。 他注意力逐渐偏移。 说起来…… 以对方三餐不落,还吃下午茶和夜宵,甚至时不时加点零食打发时间的作风,这么长时间没有明显的变胖也很不可思议。 对方在大部分时间下摄入的都是高热量的甜食,吃的也很多,却一点都看不出来。 费奥多尔搭在对方腰际的手若有所思地往前移了一点,摸上了那片平坦的小腹,这个举动似乎打断了怀中青年的思绪,后者本能轻颤了一下。 下一秒抗议的声音响起。 “费佳,你打断我思考了。” “抱歉,花言。”费奥多尔从善如流地表达了自己的歉意,解释道:“我只是有个问题很在意,您到底是怎么做到吃那么多东西,还没有明显变化的?” 费奥多尔对于这一点确实不太明白。 哪怕是那种狂吃不胖的体质也经不住这种频率,那难道是跟对方本身的特性有关?还是对方其实胖了,但不太明显? 花言感受到原本停留在小腹处的手像是在验证什么似的,指腹上移在他肚子那一片压过。 明明他与对方的手隔着一层衣物,但花言却有种对方没有间隔地贴上了那片地方的错觉。 难道这种错觉会发生也是因为对方夺走了他的感知? 幻术是给对方这么用的吗?! 花言思绪完全被打乱,有点想谴责一下费奥多尔。 但在意识到对方摸索到腰间、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捏起一点肉得出具体答案,手指开始用力的时候,他瞳孔微缩。 “别……” 花言下意识想要伸手阻拦对方继续下去,但他忘记了现在他两只手都被对方扣住,根本空不出手。 而这声阻拦显然也没能制止对方。 “唔!” 反馈上神经的刺激让他没能压住嗓子里的单音,也让他下意识想要弯腰躲开对方的触碰。 但这样一来就相当于是把头埋在了身前费奥多尔的肩上,后者也相当纵容地将捧着他脸的手放在了颈后,似安抚一般,没有了进一步动作。 花言轻轻喘着气,回头看向那个想要捏他软肉的罪魁祸首。 “费佳……你……” 花言腰间没有赘肉,费奥多尔也没能捏到软肉,他指尖搭在对方腰间没有再试图去捏。 费奥多尔知道对方已经看出——是他选择性忽略了对方的阻拦,趁对方没办法反抗,借机满足自己好奇心的事实。 “抱歉,花言。” “不用道歉……” 花言呼吸频率渐渐平稳,唇边控制不住地扬起笑容,“你是真的,对吧?” 费奥多尔微愣,旋即很快反应过来了什么,没能忍住笑了一声,“原来您也是故意的。” 对方大概率已经从平时跟他的相处里看出他对这一点产生了好奇的事实,也知道幻术的破绽除了从认知中找到,就只能从施术者身上得到,所以才会故意用蛋糕转移话题,让他在干枯乏味的等待中重新拾起存在已久的好奇心。 同样的,对方也很清楚以他的性格,以他阴暗一面中的强烈占有欲,不会让对方因其他人而露出那种反应,哪怕是他自己创造出的幻象也一样。 花言凭借着平时跟他相处的时光,以及对他的了解,从他手中夺回了知觉。 周围的幻术消散,属于黄昏的赤纱自窗口往里房间内洒落。 “其实我没想到你真的会那么做。” 花言还以为对方会意识到这一点,毕竟这个有点太浅显了。 “我也没想到您会这么做。”费奥多尔承认了自己的疏忽,眼眸中充盈着笑意,“让我稍稍有点惊讶。” “因为我确实在乎我的奶油。” 花言重获自由第一件事就是坐回桌边,发现奶油没有凝固的时候松了口气。这个蛋糕的奶油吃到嘴里很轻绵,这也意味着它很容易顺着时间流逝改变口感。 他吃了一口蛋糕,不知怎么又想起费奥多尔刚刚的好奇心,也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 既然现在对方的幻术如此真实,那…… 花言转头看向已经坐回电脑前的费奥多尔,跃跃欲试地问道:“费佳,你能用幻术帮我把蛋糕变成没吃过的样子吗?” 费奥多尔:…… “我想起来,刚刚我们似乎只试了虚实这方面,其他幻术师都有自己的攻击方式,花言,您愿意陪我尝试一下吗?” 花言当即假装没听见把视线转移回蛋糕上,似乎是认为这样有点太欲盖弥彰,他又看向窗外,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好像快到晚上集合时间了。” 窗外的黄昏逐渐变得昏暗,似而非似的虚幻感再次笼罩。 “没关系,距离集合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费奥多尔优雅的嗓音从容不迫地响起。 “花言,您真的不愿意陪我尝试一下吗?等我熟悉幻术后,说不准真的能帮您把蛋糕变成没吃过的样子,也能够让您得到跟吃了真实蛋糕一样的感受呢。” 花言现在不在乎这个了。 相比之下,他更在意对方为什么总在他身上测试幻术,这对吗? 第115章 第 115 章 其他世界的炮不能轰这…… 不同于横滨夜晚由于安全因素而导致的寂静, 并盛町的夜晚更多是人迹稀少与自然结合出的宁静。 临近冬季的夜晚听不见虫鸣,灰白的路灯忽明忽暗,冷色调的灯光呈现出浮游在地面上方的浅浅寒雾。 空旷的路口回荡起鞋底与地面相触发出的清脆声响, 白与黑两种极端颜色的衣摆被冷冽夜风卷起,在半空中相触, 簌簌作响。 花言低头看着手腕上像是被什么缠绕而留下的淡淡红痕,深刻反思着自己怎么能被费奥多尔说动——答应陪对方尝试呢? 他反制幻术的手段都太暴力,在不想弄伤对方的情况下只会陷入被动。 更重要的……费奥多尔尝试的真的是正经幻术攻击方式吗? 花言十分怀疑对方这是不是在故意报复他用钓鱼执法的手段识破对方幻术。 费奥多尔注意到身侧青年一直在低头看手腕上的痕迹, 像是对此十分在意。 “花言……?” 他轻轻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唤回对方的注意力, 语气满怀歉意。 “是我弄疼您了吗?” “没有。”花言有些不适地微微提了一下衣领, 仿佛皮肤上还残留着那种束缚感, “我只是在想这些痕迹什么时候能够消失。” 虽然对方极有分寸地没有在不能被衣物遮挡的地方留下痕迹, 但一会儿他还要跟「瓦利亚」大战一场,把失去的都夺回来。 要是到时候出什么意外——比如说被里包恩给沢田纲吉的死气弹击中了, 又比如说因为是最后一轮, 所以大家都拿出了压箱底的活,打的很激烈——导致他衣物出现了破损…… 花言光是想想那种情况就有点头皮发麻,为了不让其他人认为他们玩的很变态,到那时候只能先发制人牺牲玛蒙了。 “说不准您睡一觉醒来就能消失了。” 费奥多尔指尖轻轻擦过对方手腕深处的红痕,那点痕迹很浅,比上次对方不慎被偷袭没能反应过来而留下的勒痕要浅上许多,放在白皙的皮肤上仅泛着淡淡的粉。 依照颜与上次消失的时间来推算,费奥多尔说的也许是真话, 但花言还是觉得对方像是在拿他上次拒绝对方涂药的话术来堵他。 花言放弃了思考,跟对方玩这方面有点太费脑了,不如直白询问。 “费佳, 你是故意的吗?” 费奥多尔无辜回望,“我以为这是幻术师中最普遍的攻击方式。” 花言:…… 这普遍吗? 似乎是看出了花言脸上深深的质疑,费奥多尔解释道:“因为「瓦利亚」的幻术师也经常用触手勒住敌人。” “这只是个例……”花言觉得以对方的性格应该能够明白这一点,“不是每个幻术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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