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庄杂交实录_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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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经有了预料，陈晓既然被打断，就说明陈大雷肯定要换地方了，但他们还是要去，总得试试。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路星河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 “好在有个好消息，就是陈晓还活着，只要活着就好。” 杨树随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和柳眉说了一下情况，现在很明显他师父已经和陈晓联手了，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这就意味着他师父不会杀陈晓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也让杨树更加坚定的想完成这个计划了，至于是不是被利用了他已经不在意了，只要人没事比什么都强。另一边陈晓和陈大雷在新的住处，陈晓皱眉， “这样不行啊，虽然这样做看似是杨树的功劳，但归根结底他就是收到个消息而已，这个消息还是我给的，换任何一个人都一样。想让他在这件案件里分量变得更重，我们还得加码。” 陈大雷看向陈晓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陈晓想了想， “我们给警方下战书吧。” “什么意思？” 陈晓解释道， “杨树现在的处境很尴尬，他需要实打实的能力找到线索，这样才行，但矛盾就在这里，他没有线索，主动给他么？可以是可以，但别忘了我们是不能被他抓到的。这样一来，次次扑空依然会让他变得不受重视，我想的是与其这么麻烦不如简单点，你不是他师父么？你就挑明了，看看他得到你几分真传，看看他能不能找到你。就算警方那边有考虑，但杨树必定会成为明面上的指挥官，因为这是你的要求，这时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说不定还会发生一些意外之喜。” 陈大雷沉默了一下说道， “你在教唆犯罪这方面有一手。” 陈晓摊手， “没办法，这是目前最快捷的方法，我们时间很紧张的，我可是一点都不怀疑警方的能力，万一提前被抓到了，那一切就白费了。” 陈大雷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对了，有个事我一直没问，你父母的尸体在哪？” “我是真不知道，”陈晓无奈，随后指了指自己的身体说道，“想知道你得问他，说实话我也挺好奇的。” 陈大雷想了想又问道， “你真把你父母的尸体做成标本了？” 听到这话陈晓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之前种种事情他都可以推脱，只有这件事不能，因为那是他亲手做的，他可以清晰的记得所有步骤。看到陈晓沉默，陈大雷知道了答案，没在这个问题纠缠，而是说道， “就按你说的来，我去准备。” 陈晓没说话，陈大雷走后，陈晓闭上双眼，忘了吧，那时自己精神状态不稳定，情有可原，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傍晚时分，警局收到一封信，是一个小女孩儿送来的，信是陈大雷写的，会议室很多人都在，杨树拿起信， “很遗憾用这种方式和大家沟通，但只能如此，希望大家谅解，闲话少说，相信我绑架陈晓的目的你们都知道。没错，我就是认为陈晓父亲的那次案件有问题，它在我心里是个坎儿，我过不去。好在这段时间我不是毫无收获，我发现了一些痕迹，这些痕迹都在表明陈晓当时说的没错，还真有有这样一人个接替了他父亲的工作。你们也知道我现在干什么都很不方便，所以我需要你们帮调查这些线索，一切查清之后我自会放了陈晓主动投案自首。而调查这些线索的人我希望由我徒弟杨树来完成。” 信很短，杨树很快念完了，会议室沉寂一阵，马友贵左右看了看清了清嗓子说道， “信的内容想必大家都听清楚了，虽然通篇都很客气，但不能否认的是他在威胁我们。” 说着摇头笑笑， “我们的陈大队自从越狱后胆子越来越大了哈，都说犯罪不加以制止必定会越来越猖獗，我以前还不认同，我认为罪犯胆子都是小的，别看他们内心邪恶，手段残忍，好像多厉害一样。但事实呢？对于受害者的挑选上他们可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大胆，他们更愿意挑选女人儿童或者体力差的人群，就算有体格强壮的人遇害，大都是偷袭下药所导致的。这样的人怎么能和猖獗联系在一起呢？本质上他们就是一群阴沟里的老鼠。但现在陈大雷的表现让我认同了这个观点，越狱，绑架，到现在还发展到写信威胁我们，他确实越来越猖獗了啊，说他曾经是警察，谁信啊？” 路星河拍了拍桌子制止道， “发泄完了没？发泄完了就说正事，对于陈大雷的信你们怎么看？” 马友贵当即说道， “怎么看？不看！当不知道，他以为他是谁？我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路星河咳了一声说道， “别说气话，别忘了陈晓还在他手里，要是真发生点什么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耻辱。” 他这话一出，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路星河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就是按照陈大雷的做法行事，只不过他不好明说。一方面对犯罪分子屈服，答应犯罪分子的条件，这话出去不好听。另一方面，路星河是局长，他要是说了就意味着他要为此事负主要责任，无论事情最后结果怎样。所以这话他是不能说出口的，必须有个人替他来说，这样就算最后出事了，结果不好，路星河也不会负主要责任，充其量就是个考虑不周。如果是以往的案件，这种事情都是由大队长来说的，原先是陈大雷，现在是马友贵，毕竟大队长在往前一步就变成所谓的管理层了也就是脱离了一线，变成坐办公室的了。为什么都说一线苦一线累？除了每天往外跑，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如此，出事的永远是这些一线，但不能总拿基层来挡刀吧？说不过去，所以大队长这种职位看似高，但还没那么高的，就成了最适合的挡刀人选。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大队长一辈子都是大队长，往前进一步那么困难的原因，体制里最重要的就是不能犯错，哪怕你什么能力都没有，什么都没做过，也不能犯错。每犯一个错误，就意味着你前进的困难就多一分，直到彻底堵死上升通道。但这次不一样，因为陈大雷的信里提到了杨树，所以杨树就必须担起这个责任，这也是马友贵之前为什么肆无忌惮的发泄情绪的原因，他没什么好担心的，反正他不是负责人，出了事也赖不着他。所有人都看向杨树，杨树拿着手里的信面无表情，所有人都为杨树感到惋惜，以为杨树心里不好受，这案子很麻烦，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杨树接了这案子，对他来说没有一点好处。杨树实则内心暗喜，别人怎么想的他都知道，他又不是什么小白，也干了不少年了，但正因为知道他才高兴，整个计划他都知道，可以说这次的事情基本不会出太大纰漏。可以说这是送上门的功劳，虽然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所谓的功劳，只是想帮助他师父，但这种意外收获没人会不高兴。他拿着信严肃道， “路局，既然信里提到了我，那我责无旁贷。” 路星河看着杨树说道， “好，很不错，我们局里就需要你这种年轻人，不怕苦，不怕累，我知道这次案件有些困难，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们所有人都会支持你的。” 杨树点头，从现在开始他就成为了这件案子的主要负责人，他达到了他的目的。第二百六十三章想法对于陈大雷给警局写信让杨树来主导此次案件的事情，陈晓是完全同意的，只是他有些疑惑陈大雷为什么没有在信中把情况写明。是打算继续和杨树联系，然后慢慢给杨树线索吗？要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恨不乐观，频繁联系会有很大风险，谁知道哪次联系过程中就会出现意外？面对陈晓的疑问，陈大雷解释道， “之所以不给刘文君的线索是因为不能给，你有没有想过一旦警方找到了刘文君会发生什么？” 陈晓疑惑道， “调查真相呗，不然还会发生什么？” 陈大雷点头， “没错，那这个真相究竟是真是假你怎么知道？靠杨树吗？到时候他会怎样还不知道呢。” “什么意思？” “一旦刘文君被证实有问题，那就意味着之前的案子很有可能判错了，这是失职，是要挨处分的，你认为警方会认吗？当然，我不否认警方有认的可能，但这里有极大的概率是警方不会认，到时候怎么办？惊了幕后的人，还没有得到真相，划不来的。” 陈晓定定的看着陈大雷问道， “你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怎么说呢，应该说是阴暗？” 陈大雷摇摇头， “不是阴暗，我只是想自己知道真相而已。” 陈晓不可置否，他没有反驳，他知道陈大雷听不进去，虽然之前就知道陈大雷对真相的执着，但陈晓还是错误的预估了这份执着。陈晓也是现在才意识到陈大雷已经不适合合作了，连曾经为之奋斗了将近一辈子的事业都不信了，这样的人怎么合作？偏激势必会让人变得愚蠢。虽然陈晓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看到的全是阴暗，但陈晓依然觉得这个世界大部分人是好的，这个世界也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他不否认警方会有可能因为不想承认自身的错误，而一错再错，对真相视而不见甚至故意销毁线索隐藏真相。但这些事情的发生都有一个前提，就是它们都发生在暗处，当阳光出现之后一切黑暗都会无所遁形。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么多人在关注着这件案子，这就是阳光，警方是有多大胆子在这么多目光的注视下玩那一套阴暗的东西？真当所有人都是瞎的？如果这件事和原来一样，只是小范围内的事情，陈晓认为陈大雷的担心是对的，但现在就是多此一举，与其说是担心不如说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让自己心安而已。换句话说，陈大雷就算知道了真相又能怎样？只是给自己一个安慰而已，他一直想给受害者家属一个交代，但他行吗？以前的他可以，现在的他不行了，从他越狱开始，不，从他陷害自己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就都变了，那些受害者家属不会在相信他了。或许连陈大雷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在他脱下警服的那一刻起，他身上的光环就消失了，他从一个人们可以信任的人变成了一个普通人，还是一个犯了罪的普通人。这样的人给出的交代，试问谁会相信？陈晓早就看明白这一点了，他也认为陈大雷也看明白了，可惜他错了，陈大雷非但没有看明白，相反他的手段与想法变得越来越偏激。如果说之前陈大雷是警察，那他现在就已经把自己想象成一个类似正义之光的英雄人物了。这很危险，这种英雄主义非常危险，很有可能带着他走向灭亡，陈晓正是察觉了这种心态才意识到陈大雷已经不再适合合作了。陈晓虽然也在自己拼命调查真相，但他的方式和陈大雷有着根本上的不同，陈晓从开始到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寻找证据然后交给警方，让警方还他一个清白。哪怕之前刘文君失踪，他去刘文君的家抹除痕迹，这也是为了给自己找证据拖延时间的手段而已，当时要是不那么做，他会直接被抓起来，到时候事情就不好说了。他并是担心警方会故意迫害他，他担心的是警方会因为不够仔细而冤枉他，毕竟种种现象都对他不利，警方被表象迷惑的可能性很大，陈晓不能去赌这个可能。当然，陈晓并不否认要是最后的结果和他之前想的一样，是他体内的那个人格做的，他会毫不犹豫的把一切线索都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