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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只是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鹿玉舒将糕点盒子递给母亲。 “妈妈,这个糕点我排队很久才买到的,你拿回房间,饿了就吃一点。” 鹿母接过糕点,一言不发的往楼上走。 刚回到房间,张嫂从浴室走出。 “夫人,洗澡水放好了,你早点休息。” 鹿母点点头,眼神暗淡下去。 她将手里那一盒糕点递给张嫂。 “这糕点给你了,拿下去,你们几个分了吃吧。” 张嫂看了看礼盒,又看了看鹿母不太好的脸色,终是没说什么,接了糕点离开了。 鹿母闭上眼睛,揉了揉额角。 关于鹿玉舒,她要好好想想,再想一想。 鹿知之不知道她进门之前的暗潮汹涌,也不知道她离开后鹿母心境的变化。 跑出别墅后,她迅速的将电话打给顾言洲。 顾言洲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知之,还没休息啊?” 鹿知之敛眸,将沉闷的心情抛诸脑后。 “你的玉佩什么时候碎的,期间有谁碰过?” 顾言洲的声音温润如玉般安定人心。 “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顾言洲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鹿知之却急得小跑了起来。 “你在哪里,我现在马上过去!” 顾言洲用微信发了个定位过来。 鹿知之看着离自己很远,光靠走路要走三个小时。 她急忙又往回跑,跑回到鹿家让司机开车送她去。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要求使用鹿家的车。 车是当初父亲给她定制的,司机也是专属24小时为她服务的。 她刚一上车,司机就打趣道。 “小姐,您终于用我的车了,您再不用车,我可能就要失业了。” 鹿知之没理司机,拿出罗盘结合顾言洲的生辰八字正在算。 算第一遍时发现卦象对不上。 再算第二遍,又是另一副卦象。 她一连算了四遍,每一次都不相同。 鹿知之额间沁出汗珠。 为什么呢? 他为什么没办法给顾言洲算命? 上次算顾言洲的八字,跟他本人完全不一样,鹿知之还曾怀疑过他的八字是假的。 可就算这八字是假的,也不能四次算出不一样的东西。 她是用时辰起卦。 一个人不可能在同一个时间内,在四个地方,做着四件不同的事。 鹿知之有些泄气,只好拨电话给顾言洲。 “顾言洲,我算不出你的事。” “所以,你现在无论在做什么,都马上停下,就站在原地不要动,等我过来。” 顾言洲只回答了一个字。 “好。” 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只单单一个字,就安抚住了鹿知之所有的焦虑和不安。 在鹿知之再三的要求下,车子飞快地行驶到了顾言洲发的定位。 这是一个市内的四合院。 就算鹿知之不关注房价也知道。 这个位置的独门独栋四合院,价值几个亿。 车子开不进胡同,鹿知之下了车就开始飞奔。 转过巷口,就看到顾言洲坐着轮椅在门口等他。 顾言洲穿着一身杏色西装,白色衬衫领口绣着繁复的纹样。 路灯照在他身上,他像个温暖的小太阳,发着光。 看到她跑过来,顾言洲笑了一下,抬起修长的手臂冲她挥手。 “知之,我在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鹿知之觉得眼眶泛起一阵莫名的感觉。 好像之前对妈妈的纠结与担忧,有了发泄口。 她停住脚步不敢再向前。 因为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陌生得让她有点害怕。 门口的顾言洲看到鹿知之猛然停在原地,表情有些不正常。 他眉头一皱,恨不得扔了这轮椅,站起来跑向她。 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可是刚站起来,鹿知之便抬手制止了他。 “你别动,我这就过去。” 鹿知之深呼吸两口,调整好心情,继续朝顾言洲走了过去。 他停在顾言洲身前,用手支撑着膝盖,微微喘着粗气。 “那玉佩里我放了符,没有性命之忧不会碎的,你千万不要动。” “把玉佩给我。” 顾言洲乖乖地将碎裂的玉佩交到鹿知之手中。 鹿知之看了下玉佩碎裂的形状,打量着这四合院。 “这是谁的房子?平时谁住在这里?” 顾言洲沉声回答。 “这是我的房子,我回老宅只是为了陪爷爷,现在爷爷好了,我就回到这里住。” 鹿知之终于喘匀了气息。 她神色一凛。 “你这房子有人动过!” 第60章 有人要你死 鹿知之问了顾言洲事情的具体情况。 “我也是很久没回来了,刚进门,这玉佩就碎了。” 鹿知之点点头,忽然耳朵动了动,捕捉到了一丝声音。 紧接着,他拍了拍顾言洲的肩膀。 “没什么问题,可能是这玉佩不结实,我们进去吧。” 鹿知之借着给顾言洲盖毛毯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塞入顾言洲手中一道符纸,推着他的轮椅往门里走。 “有人看着我们。” 顾言洲脊背一僵,旋即点了点头。 两人关上门后,顾言洲顿时觉得心脏不舒服。 他紧紧地捂着心口,口中不自觉地溢出一丝闷哼。 鹿知之察觉到了顾言洲的不适,抓了一把符塞入顾言洲手中。 又拿出一张符纸念咒,随着符纸缓缓升空,一个隔音阵形成,鹿知之终于敢大声说话。 “看来,是有人要你死!” 顾言洲拿着符纸,身体上的压迫感逐渐消失,只不过声音还是有些虚弱。 “这屋子下午重九刚来过,他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顾五爷住的房子,那都是经过仔细搜检的,不太可能出问题。 否则什么人都能轻易在屋里做手脚,他早就不存在了。 “这次人家可是下了血本的,你这屋里最少被人放了四个阵,别人进来没问题,只针对你。” “外面还有人听着呢,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进了这间房子。” 鹿知之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香炉,燃起三支香,插进香炉中。 “神鬼避让,除邪驱祟!” 香炉中的香本来正常地向上飘着,可在鹿知之念完这句话后,三根香齐齐断掉。 鹿知之皱起眉头。 “这麻烦可不小呢。” 顾言洲见鹿知之面露难色,转动轮椅。 “我不止这一个房子,如果不好处理的话,这边我不再来就是了。” 鹿知之盘腿席地而坐,从包里掏出符纸和朱砂开始画。 “你房子很多,可命就只有一条,我又不能时时刻刻地看着你。”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我们还是要揪出幕后黑手。” 鹿知之胸有成竹地站起来。 “这次可是要借你一点血了。” 鹿知之从包里掏出一把小刀,拿着小碗走到顾言洲身边。 顾言洲伸出手,鹿知之毫不犹豫地划了一刀。 接了一些血,混合着朱砂继续画符。 “这些阵法叠加,你轻则身体不舒服,重则瞬间猝死。” “可他们千算万算,算不到你身边有我!” 鹿知之催动灵力,专心画符,离这间四合院十几米外的房子里,有人在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黑衣保镖合上门,走入屋内。 新中式装修的房间内,用的是上好的紫檀小叶的家具。 一个美妇人正斜倚在贵妃榻上喝茶,胸前的黑血玉黑中带红,里面的红色像是有生命的活物一般蜿蜒盘虬。 保镖神色恭敬地回话。 “夫人,顾言洲已经进门了,但是身边跟着一个小姑娘。” 女人放下茶杯,坐直身体。 “小姑娘?” “什么样的小姑娘?” 保镖一顿,努力回忆。 “长相秀美,穿着普通,没什么特别的。” “不过,顾五爷一直没进门,还支开了重九,好像是在门口等着她。” “那小姑娘到了,他们才一起进去。” 女人轻抚发鬓,风情万种。 “呵,我还以为他顾五爷清高得很,看不上什么女人,原来也是俗物一个。” 女人不在意地又靠回贵妃榻上。 “有女人进去更好,到时候猝死在女人身上,看老爷子的脸往哪里放!” 女人脸上的笑容更加妖冶。 “你去继续盯着,看看到底什么时候能出事。” 黑衣保镖应声退下,又回去门边观察。 看了半个小时,在他眼睛发酸时,对面的门终于有了动静。 一个女人尖叫着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不一会,一群黑衣保镖冲了进去。 紧接着,医生,护士,全都赶到,几分钟后,全都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 黑衣人心情激动,顾不得什么,急忙跑进屋里。 “夫人,顾言洲死了!” 美妇人正是顾言洲的继母许萍。 她满面喜色地从贵妃榻上坐起来。 “真的?” 黑衣保镖点头。 “是的,我看见那女的尖叫着跑出来,然后医生都来了,没待几分钟就走了。” 许萍急急穿上鞋子,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出去。 她从后门出去,坐上车,特意绕了一个圈将车停在路口。 拎着水果敲了敲四合院的门。 没人应门,许萍熟练地输入密码,推开门走了进去。 “言洲啊,阿姨来看你了,你这门怎么不关呢?” 她四下打量着,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 刚一进门,只见里面冲出来一个小姑娘。 许萍没有抬头,呜呜地哭着。 “顾言洲……顾言洲他……” “呜呜呜呜……” 许萍看都没看撞在她身上的小姑娘,一把将她推出去,急急往里走。 边走边情真意切地喊着。 “言洲,言洲你怎么了?” 看到黑衣保镖垂着头站在顾言洲的卧室门口,她上前抓住保镖眼泪滚滚而落。 “言洲怎么了?是不是死了!” 看到保镖们不敢出声,许萍更加确定,顾言洲一定是出事了! 她压制住内心的雀跃,装作伤心过度地跌坐在地。 “言洲啊!你怎么就这样没了,我怎么跟老爷子交代啊!” 鹿知之推着顾言洲的轮椅从月亮门走进来就看到许萍坐在地上哭。 顾言洲轻咳两声。 “许萍,你在这哭什么呢?” 许萍抬头,看到顾言洲好整以暇的坐在轮椅上。 她的哭声瞬间停止,吓得叫了一声。 “啊!” 顾言洲冷笑。 “我还没死呢,你哭得太早了!” 许萍不错眼地看向顾言洲。 “怎么可能?” 不应该啊! 自己为了把顾言洲弄死,把师父给的四个阵法都用上了,顾言洲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许萍盯着顾言洲,想从他脸上找出被阵法影响的痕迹。 一抬眼,却看到了推着顾言洲的那个女人。 脑海中搜索半天,终于想起来。 “你……你就是那个……治好老爷子的人!” 鹿知之眉眼带笑。 “又见面了,好像我每次跟你见面,气氛都不太友好。” 许萍惊觉自己上当! 这姑娘会些道术,自己被他们给骗了不说,还送上门来! 第61章 黑血玉碎 鹿知之向前走了几步,捏诀燃起手中符纸。 “万鬼难挡,千巧机关。” “破!” 一瞬间,整个房子的四面八方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 博古架上玉花瓶,池塘里的装饰物,房间的玻璃…… 鹿知之轻笑。 “这阵法你已经布置很久了吧。” “收买佣人,一次换几个家里的小摆件,然后在这些东西上做手脚,形成阵法。” “你背后有懂南洋邪术的高人?” 许萍慌了,那些东西全部碎裂,一个不落。 但她绝对不能承认! 许萍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裙子。 “你这姑娘,说什么疯话,我只是路过这里来看看言洲。” 鹿知之冷哼一声。 “大婶,撒谎之前好好用脑子想想。” 鹿知之将手机解锁,举到许萍面前。 “已经晚上11点了,你不睡觉,路过这里?” 顾言洲推动轮椅,直奔许萍而来。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回这里住?” 说完,顾言洲自嘲地笑了笑。 “是了,你派人盯着我,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许萍咽了下口水,挺直脖颈。 “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懂。” 鹿知之摇头。 “不需要你懂,你只需要知道……” 她话还没说完,手中飞出一根银针。 银针细小,速度太快,许萍根本就躲不开。 她扯着嗓子喊起来。 “杀人啦!” 胸口一凉,有什么东西顺着脖颈滑了下去。 她低头一看。 那银针不偏不倚地扎到了她胸口的黑血玉中。 黑血玉上出现裂纹,里面流出了暗红色的汁水。 许萍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那红色汁水像血液一样,瞬间染红了她的衣服。 她脸上终于绷不住了,只顾着捂住那块玉,可越捂,那血流的就越多,最后弄得满手满身都是血。 顾言洲扯了扯鹿知之的手。 “她戴的那个是什么东西。” 鹿知之皱着眉头。 “黑血玉。” “这是南洋的一种邪术,取上好的和田玉,让九十九个阴时阴月生的处女,按照生辰排序,轮流佩戴十九年。” “然后在月圆之夜,杀死这九十九个处女,用他们的心头血来浸泡这个玉佩。” “泡上整整十年,才能得到这一块黑血玉。” “佩戴这玉佩之人,不仅鬼神不侵,据说还能永葆青春。” 顾言洲听了都直皱眉头。 “这么残忍的东西,她居然敢随身佩戴。” 鹿知之不置可否。 “她佩戴这玉佩不仅是为了美容,这玉佩上还有很多的阵法。” “我之前说过的,都是不太好的东西,所以干脆毁了吧!” 许萍眼见着玉佩里的血流光了,只剩一个空空的壳子。 她气得直咬牙,却不敢说什么。 现在说任何话,都是承认了今天这件事就是她做的。 只要不承认,顾言洲就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她忽然觉得胸口疼,血气上涌,竟生生地呕出一口血来。 鹿知之嫌弃的闪身,差点被她吐在了身上。 “你用这邪术之前,你的术师没跟你说过么?一旦这玉碎了,你就会遭到反噬。” 许萍捂着胸口,像是有人勒住她的脖颈一样无法呼吸。 “顾……顾言洲!” “算你狠!” 她不能再呆了,必须马上找到师父。 许萍踉踉跄跄地往门外走去。 刚一上车,她马上掏出手机。 可还没等电话拨出去,师父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许萍接起来,声音带着哽咽。 “师父,我被人算计了!” 她本想跟师父诉说委屈,可没想到师父破口大骂。 “蠢货!” “我早就说过,顾言洲那边等出关了我亲自来做!你怎么就先动手了!” 许萍脑子里嗡的一声。 “师父,你怎么知道?” 电话那头已经愤怒到极致。 “那阵是我教你布的,现在阵破了,我遭到了反噬!生生毁了我10年修为!” 许萍吓得哭了出来。 “师父,要不是那顾言洲太嚣张,我也不会心急动手。” “他给孙世荣打了电话,要那块地!” “你知道,那块地动不得!”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声音缓和许多。 “那你也不能私自行动,坏了我的全部计划!” 许萍嗫嚅道。 “师傅,对不起!” 她突然想到了鹿知之。 “如果不是那个死丫头,我现在已经得手了!” “那死丫头不仅破了师傅的阵,还毁了我的黑血玉!” 电话那头十分疑惑。 “什么死丫头?” 许萍重重地叹了口气。 “就是上次救了老爷子的那个死丫头!这次她又演戏骗我,我差点就着了他们的道!” 许萍想再多说一些鹿知之的坏话,好让师父做法,弄死鹿知之。 可师父却急着问道。 “是我要找的人么?” 许萍努力回想师父之前的描述。 “不是的,您说的那个行止道长,应该是十分厉害的人物。” “顾言洲身边的,就是个小姑娘,看起来像上高中的样子,不过是误打误撞而已,没什么真本事!” 电话那头不再说话。 许萍小心翼翼地问。 “师父,以后该怎么办?” 师父长舒了一口气。 “我修为受损,不能再为你们做什么了。” “我需要闭关半年,那地顾言洲想要就要吧,反正你们也不只有那块地!” 许萍只好应下。 刚要挂电话,师父再次提醒。 “不要再动顾言洲,他的命格不是随便能碰的,一个不小心,伤害到的只有自己!” “尽快打听行止道长的事,只有弄死行止,才能弄死顾言洲!” 四合院中,黑衣保镖们正在收拾被许萍弄脏的地面。 顾言洲看着到处都是碎裂的东西,叹了一口气。 “这房子,暂时住不了了。我还是回老宅吧!” “知之,我先送你回鹿家。” 鹿知之没说话。 因为她不知道要去哪里。 顾言洲好像看穿了鹿知之的为难。 “你……不想回家?” 鹿知之低着头。 “我家里出了点事情,我不想回去给她们添堵。” 顾言洲在重九的搀扶下上了车,鹿知之也在他旁边坐下。 “方便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鹿知之想了想,顾言洲也不算外人了,再说,就算她不说,顾言洲想打听也能打听出来。 她简单了说了一下鹿家的事,又把母亲的态度说了一下。 顾言洲却摸了摸她的头。 “知之,你知道什么是家人么?” 第62章 我愿意与你同生共死 鹿知之有一丝疑惑。 家人这个词在她的世界里很陌生。 “小时候我住在海市下属的一个镇子里,破旧的楼房好像随时都会倒塌。” “院子里的孩子,要么就是跟爷爷奶奶留在老家的留守儿童,要么就是父母起早贪黑工作的小商小贩。” “我看到别人都没爸妈管,觉得我父母不理我也是很正常。” “后来到了京市,任家父母依旧不理我,保姆虐待我,险些将我弄丢。” “是我师父将我捡到送回了任家,我就跟着师父学道法。” 鹿知之的眼神有些茫然,回忆着自己的一切。 “再后来回到鹿家,鹿家父母对我很好,可是他们对每个孩子都很好,兄弟姐妹对我也很友善,可是他们本就是友善的人。” “我承认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可这一切对我来说就像一场不切实际的梦一样。” 鹿知之觉得自己的头又被揉了一下。 顾言洲的大手碰触到她的后脖颈,传来他身体上的丝丝凉意。 他声音温柔,唇角带笑。 “家人就是永远会守在彼此身边,虽然生活的过程中会有龃龉,但是并不会真心怨怼。” “你家里人带给你的温暖不是梦,是真实存在的,别说你没有做错,哪怕你做错了,他们也不会怪你。” “就比如鹿玉瑶。” 提到鹿玉瑶,鹿知之失望地晃了晃头。 “鹿玉瑶真的太蠢了,我要是她爸妈,肯定跟她断绝关系。” 顾言洲挑了挑眉。 “不会的,父母永远会爱自己的孩子。” “哪怕鹿玉瑶这样做,你爸爸妈妈也不会放弃她。” “我猜,你爸妈会送她出国留学,想着好好磨她的性子。” 鹿知之一脸的不相信。 “出了国更是天高皇帝远,没人管得了她了。” 顾言洲吩咐司机将车开往鹿家,然后轻声解释。 “这你就想错了。” “留学生的生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 “鹿玉瑶是未成年,在国外留学就要找homestay,也就是寄宿家庭,寄宿家庭的主人行使监护人的权利。” “他们可不会像真正的父母一样爱着自己的孩子。” 鹿知之疑惑地看着顾言洲。 “你怎么知道?” 顾言洲笑得坦然。 “我十二岁那年因为一些原因被送到了国外。” “我的寄宿家庭对我非常不好,他们将爷爷打给我的生活费私自留下,也不准我联系家里人。” “天黑就要睡觉不许开灯,洗澡不能用热水器要用凉水,我吃的都是他们的剩饭剩菜。” “有一次周末,他们全家人出去旅游,把我反锁在房间里三天三夜。” “我没有食物,饿了就喝凉水,因为身体弱,差点死掉。” 顾言洲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胃。 “胃病就是那个时候得的。” 鹿知之大为震惊。 “你们家这么有钱,你怎么还要遭这种罪。” “那后来呢。” 顾言洲的表情轻松,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 “后来我搜集了证据,起诉了这个寄宿家庭,还有我们学校。” “从此,我们那个学校就很重视这件事,再也没有学生遭到过虐待。” 鹿知之看着顾言洲想起了自己的十二岁。 那时候任家已经富裕起来,搬进了大别墅。 任母每天和阔太太们打麻将,任父有去不完的应酬,两个人十天半个月都不回家。 没人问过她需不需要钱,学习怎么样。 要不是师傅传授她玄学道术,她替人解决问题收一些赏钱,早就饿死了。 顾言洲轻轻叹口气。 “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 “但是知之,你要知道,鹿家父母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怪你,你放心的回家吧。” 鹿知之心中释然了一些。 “谢谢你,顾言洲。” 顾言洲看着鹿知之打起精神,眼睛里也重新有了光,心里抑制不住的欣喜。 “知之,你今年多大了?” “20岁。” 顾言洲嘴角微扬。 年龄够了。 他嘴唇张了几次想说什么,却又合上了。 鹿知之像是感应到他想跟自己说话,转过头来,眼里满是疑问。 “你要跟我说什么?” 顾言洲舔了舔嘴唇,看向鹿知之的眼睛。 “知之,如果你觉得鹿家呆得不舒心,可以……” “可以跟我住在一起,我们可以成为一家人。” 这句话说出来,顾言洲恨不得咬舌自尽。 这样说话,会不会太直白。 小姑娘生气了,以后不再理他了怎么办。 可看见鹿知之的眼睛他脑子就会乱成一锅粥,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鹿知之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谢谢你啊顾言洲,可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亲属,不能成为一家人的。” 鹿知之笑的天真。 “不过,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 “我六岁学道法,同龄的小朋友都觉得我性格古怪,所以我从来没交过朋友。” “你是我第一个朋友。” 鹿知之伸出手。 “人家都是和朋友握手的,我们也握握手好嘛?” 顾言洲有些无语。 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这小姑娘难道就听不出来么? 他才不是要和她当什么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也不想当她的朋友。 鹿知之已经到了结婚的法定年龄,他想跟她结婚! 可看到鹿知之单纯的模样,顾言洲无法再说出别的话。 她拿自己当朋友,自己却想娶她当老婆,这太不应该了! 算了,她才刚二十,不懂这些事,还要慢慢来。 顾言洲伸出大手,紧紧的握住她的小手。 “很高兴能成为你第一个朋友!” 鹿知之突然心情大好。 顾言洲帮她解开了心结,他们又正式地成为了朋友。 双手接触的那一刻,鹿知之皱了一下眉头,她突然想起了她和顾言洲共命的事。 鹿知之拿出符纸,捏了个隔音诀。 确定别人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后,他同顾言洲摊牌。 “顾言洲,对不起,我们共命的事我暂时还解决不了。” 顾言洲看着鹿知之失望的神色,心里不知道是心疼还是喜悦。 喜悦他们仍然绑在一起,鹿知之不会离开他的身边。 心疼是,这小姑娘不知道又要找多少方法来解决这件事。 上次就因为这个吐血,以后会不会也因为要解决这个问题而受伤? 他一冲动,又脱口而出。 “不要紧,我会一直陪着你,等多久都没关系。” 第63章 好朋友,你在看什么? 顾言洲眼神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鹿知之看着他的眼睛,感觉心跳少了一拍。 她猛然抽回自己的手。 顾言洲将鹿知之抽回手,知道他太直白,吓到小姑娘了。 他急忙解释。 “我的意思是,来日方长,就算现在解不开,以后也总能找到办法。” 鹿知之听到顾言洲这样解释,心里终于一松。 “你说得也对,不过现在有比共命还难解决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无法算出你的命格。” “我一直认为,我们的共命无法解除,包括我算不出来你的命格,是因为顾家隐藏了你真实的生辰八字。” “可刚才发生的事情颠覆了我的想法。” “你房子里的阵法针对你,是需要你的生辰八字的,如果你的生辰八字是假的,那么他们摆的那些阵法,对你根本就不会起作用。” “所以你的生辰八字是真的,只是我无法算出来而已。” 看着鹿知之失落,顾言洲于心不忍。 他又忍不住,摸了摸鹿知之毛茸茸的脑袋。 “算不出来就不算了,解不开就不解了。” “你常说因果循环,命早已经由天定,算不算都是一样的。” 顾言洲握住了鹿知之的手,抬起来晃了晃。 “再说,我不是还有你在身边么。” 鹿知之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他们交握的手。 顾言洲的手指细长,清瘦白皙,像女孩子的手。 再抬头看他的脸,五官无一不精巧,像是老天精心雕刻修饰而成。 他不似男人般阳刚,因瘦弱显得有些阴柔。 都说男孩像妈妈,鹿知之仿佛在顾言洲的脸上看到了他母亲的模样。 这张脸长在一个男人的身上都美得赏心悦目,可想而知,顾言洲的母亲该有多美。 顾言洲宠溺地看着她,眼角眉梢都是笑,鹿知之居然看着他移不开眼。 顾言洲也察觉到鹿知之看着自己像是走了神。 他第一次因为自己有这样的容貌而庆幸。 顾言洲握着鹿知之的手蹭了蹭,促狭道。 “好朋友,你在看什么?” 顾言洲声音低沉又温柔,一下唤回了鹿知之的神思。 鹿知之抽回手,将身体坐直不敢再看顾言洲。 “没……没什么,给你看看相罢了。” 顾言洲调皮地靠近鹿知之,将身体伸到她面前。 “那我的面相怎么样?” 鹿知之像是背课文一样,机械般地将自己当初背诵的相面术脱口而出。 “男生女相,却又不失筋骨,美人骨配美人皮,命格贵不可言。” “眼角红色泪痣,虽身体多病,却是守财痣,财源广进。” “眉不描而黑,唇不点而朱,桃花旺盛。” 顾言洲看着小姑娘紧张的样子,打断了她的话。 “行了,不用再说了,你再说下去,我可能就要给你赏钱了。” 顾言洲的打趣让鹿知之放松下来,两人相视一笑,化解了气氛中的尴尬。 说说笑笑间,转眼就到了鹿家。 已是深夜,鹿家依然灯火通明。 鹿知之刚一下车,门口的保安便迎了上来。 “二小姐你可回来了,太太已经问过我们好几次了,这会在等着你呢!” 鹿知之心里咯噔一下,转身望向车里的顾言洲。 顾言洲眨了眨眼睛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 “回去吧。” 鹿知之挥手跟顾言洲告别,有些忐忑地往别墅走。 她刚一进门,母亲就迎了过来。 “知之,都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啊!” 鹿知之抿了抿嘴唇。 “我出去帮顾少爷解决一些事情。” 母亲将她脸颊的头发理顺到耳后。 “这顾家少爷也真是的,什么要紧事不能留到明天解决,非要今天!” 母亲牵过鹿知之的手。 “吃饭了没,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鹿知之看着母亲满脸的担忧和心疼,心里终于相信了顾言洲说的话。 一家人,就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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