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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受。 但顾言洲态度谦卑,顾老爷子又亲自上门道歉,多少缓解了他内心的不平。 鹿父将顾老爷子搀扶着坐在了沙发上。 “顾老爷子,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好在两个孩子已经解除了误会,只要两个孩子好,别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顾老爷子拿拐杖使劲敲了敲地板。 “前几天,我那二孙子顾唯云,也是不让人省心。” “为了找言洲麻烦,又让知之受了委屈。” “本来言洲他大伯要过来亲自上门道歉,可他大伯身体不好,不能坐飞机,所以只能由我这个老头子上门道歉。” 鹿知之早就说过,自己被算计并不是单纯因为顾言洲。 而是为了查清常熙死亡的真相,自愿入局。 鹿父鹿母听到是师父的事,都表示理解。 所以这件事,他们只是担心后怕,并没有真的生气动肝火。 最近鹿家发生了不少事,爱哭的鹿母也慢慢练就了一副强心脏。 “顾老爷子,孩子们之间的矛盾,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我们作为长辈,就静静地站在后面看。” “如果他们需要帮助,自然会说的,您也不需要对这件事太介怀。” 顾老爷子让人送上了一些赔礼,又提出了几个能跟鹿家合作的项目。 鹿父本来都不想收,特别是这两个合作的项目。 他们这种商业世家联姻的目的就是如此,资源置换,强者帮扶弱者。 可鹿知之跟顾言洲现在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他接受合作,总觉得跟卖女儿一样。 刚想开口拒绝,顾言洲站了起来。 “伯父,请您不要拒绝这些合作。” “我让秘书查过了,鹿家的资质完全符合我们对合作商的要求。” “我是从鹿家涉及的十几个行业选出来这几个进行合作,是因为,这几个项目都很重要。” “如果交给别人,我可能不太放心。但是跟鹿家合作,我完全没有压力。” “合作是为了共赢,请您不要拒绝。” 鹿知之也跟着附和。 “是的爸爸,跟谁合作都是合作,咱们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鹿父嗔怪道。 “你不要胡说。” 顾老爷子拍拍鹿父的肩膀。 “咱们以前也有过合作,你父亲在世的时候,你们鹿家一直给我们供货来着。” “是后来你们不再种植这个品类,我们才换的供货商。” 鹿父觉得,自己再不接受就有点矫情了,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 顾老爷子诚心道歉,姿态放的很低,鹿父鹿母也不是拿乔的人。 三个人聊得很开心。 鹿母留顾老爷子吃饭,去厨房看菜。 鹿父在跟顾老爷子请教‘生意经’,两个人说的那些事情,鹿知之感觉自己听不懂。 她扯了扯顾言洲的衣角,两个人偷偷摸摸地跑了出去。 一出门,鹿知之就一脸的问号。 “你爷爷刚才说道你堂哥的时候,避重就轻,到底怎么回事?” 顾言洲眼睛微眯,不自觉地搓揉着拇指和食指。 “我大伯就堂哥这么一个儿子,当然不会让他儿子出事了。” “堂哥其实也不算特别蠢,那间酒吧虽然是他开的,但是却不在他名下。” “警察查到的证据表明,他只是当天晚上约了你去喝酒,其实只是想逼我出来。” “酒吧里的违禁品,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鹿知之皱眉。 “怎么会这样?” “他那几个保镖,手里拿着麻醉枪,那可是违禁品!” 顾言洲摇了摇头。 “我堂哥膝关节韧带断裂,现在还站不起来。” “视频监控显示,是你用银针刺伤了我堂哥。” “他们拿了监控要挟我处理掉那些麻醉枪和麻醉针。” “我大伯求我,爷爷也因为这件事跟着生气,病了好几天了。” “这不,血压刚稳定一点,马上就来上门道歉了。” 顾言洲握紧鹿知之的手。 “知之,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白受这委屈。” “我早晚有一天,要在顾唯云身上找回来!” 鹿知之急忙打断他。 “你不用自责,回到鹿家之后,我也多少懂了一些人情世故。” “虽然你堂哥给我做了陷阱,可是这陷阱是我自愿跳的。” “我飞出银针的时候就是在给自己出气。” “那毕竟是你堂哥,你大伯和爷爷肯定会给你施压,让你没办法对付他。” “顾言洲,我不想让你在我和你的家人之中做抉择。” “这种‘我重要还是你妈重要’的问题,我觉得很没有意义。” “我受的委屈,我自己已经讨回来了。” “你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他们欠了你天大的人情。” “我们赚了里子,又赚了面子。” “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多有趣!” 顾言洲一把将鹿知之拥进怀中。 “知之,谢谢你理解我!” 鹿知之小鸟依人地靠在顾言洲怀里。 “不用谢。” “我早就是说过了,我要的,我自己会争取。” “除了我自己,没人能给我委屈。” 顾言洲蹭了蹭鹿知之头。 “所以,知之。” “我们的关系,是不是能更进一步了?” 第340章 来自无言的快递 一听到顾言洲说这种话,鹿知之感觉自己的心凉了半截。 平日里,身边的人都默认了她是顾言洲的女朋友,自己也跟家里说,顾言洲是她的男朋友。 这种意识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她。 她并非想要当个渣女,像别人口中所说的那样去‘吊着’顾言洲。 鹿知之不善表达,可她默许了顾言洲的亲近,也对顾言洲敞开了心扉。 两个人的关系自是不必说,只差那一句‘你愿意吗?’然后得到肯定的回答‘我愿意’。 可最近经历了挺多事,让她始终不敢迈出这一步。 吴瑞作孽,报应到了孩子和妻子的身上。 师父道破天机,与师娘子嗣艰难。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她心里直打鼓。 共担因果的条件是什么? 是确认彼此的关系? 拜过天地,一纸婚约? 还是,从两个人心意相通就会成为因果的共担者? 鹿知之见过太多互相影响的情侣。 有的人单身时明明很顺利,却在谈了恋爱之后变得极其不顺。 她曾经遇见过一个女孩子,交往了男朋友之后接连倒霉。 机缘巧合下,她见到了女孩的男朋友。 那倒霉的命格简直会连累身边所有人。 她如果跟顾言洲确定了关系,会不会也影响到他? 鹿知之将顾言洲推开,想了想,又用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顾言洲,我想再等等。” “等我把身边的事情都解决之后,我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鹿家的事解决完了,整座山也恢复了生机。 家里的父母兄弟姐妹都在按照自己既定的命运路线走,如没有特殊情况,她不能人为干涉。 鹿知之抬头,看着顾言洲的眼睛。 “顾言洲,我身边的事解决得差不多了。” “等我找到解除了共命的方法,将我们身上这关系解决掉。” “我会封了玄音铃,做一个普通人。” 顾言洲并没有失望,而是理顺了鹿知之头顶的发丝。 “普通人是什么意思?” 鹿知之畅想着。 “其实我还挺羡慕赵玉舒和鹿玉瑶可以上学,我可能会继续我未完成的学业。” “我大姐一个人管着偌大的医院,我也想帮她分担一下。” “学医已经是来不及了,但是可以学习管理。” 顾言洲眼神里多了一些惊喜,整个人立时傲娇起来。 “整个京市最懂管理的人就在你面前站着,你还要去哪里学?” 鹿知之不禁笑出声来。 “顾言洲,你真的很自恋!” 两个人说笑着,鹿知之的电话响了起来。 “张伯,是开饭了么?” 张伯声音和蔼。 “不是的二小姐,是门卫处有一个你的快递。” “那个快递员说要你亲自签收。” 鹿知之猛然想起,之前无言说要给她邮寄东西。 他带着顾言洲去门卫处签收了这个快递。 在门卫拿了一把剪刀,直接拆开了快递。 鹿知之皱着眉头,一件一件拿出了盒子里的东西。 “拆开那件衣服时,鹿知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黑袍?” 无言给她的快递,有一件黑色的袍子。 袍子宽大,边缘处滚着银色的边。 “这袍子,跟顾唯云身边跟着的玄师是一样的!” 顾言洲也抓起来看。 “知之,还是不一样的。” “那个女人袍子边是金色滚边,你这个是银色滚边。” 鹿知之抓紧袍子。 “看来,我还是要去一趟玄镜宗。” 她提起衣服便要走。 脚边发出了‘叮铃’一声。 安保人员提醒道。 “二小姐,有东西掉出来了。” 鹿知之回头,捡起地上掉的东西。 “这是……” “无言的玄音铃?” 鹿知之捏在手里,晃动铃铛。 铃铛无舌,自是不会响。 鹿知之将铃铛放入口袋里,跟顾言洲回到别墅内。 客厅里,父亲还在跟顾老爷子说话,鹿知之让顾言洲留在楼下,她将袍子放回房间。 再下来时正好开饭。 两家人之前结了很多心结,但鹿父鹿母心胸开阔,并非计较之人。 这顿饭吃得算是宾主尽欢。 可鹿知之吃的却是食不知味。 夜晚,顾言洲给鹿知之发了信息。 鹿知之想了很久才回复道。 私人飞机起飞时,鹿知之按了按耳朵缓解压力带来的不适。 再一次感叹顾言洲的‘壕无人性’。 胡莺莺坐在座位上,透过窗口往下看。 “有私人飞机就是好啊,不用去挤客机。” 鹿知之将母亲剥好的松子放在小桌板上。 “要不是宠物不能坐飞机,我也不用麻烦顾言洲。” 顾言洲笑笑。 “不麻烦。” 胡莺莺不再看窗外,而是跳到了顾言洲旁边,用毛茸茸的爪子扒拉他一下。 “你们这种霸总,是不是上班都要乘坐私人飞机?” 顾言洲拍了拍胡莺莺扒拉过的地方,一脸的嫌弃。 “你以为飞机是自行车么,想往哪骑往哪骑?” “私人飞机想要起飞,是要申请航线的。而且两个地方都需要有停机坪。” 胡莺莺‘啧’了一声。 “这太不霸总了!” 顾言洲用毛巾擦了擦手。 “我又不是霸道总裁。” 胡莺莺看顾言洲兴趣缺缺,也并没有再奚落他,而是跳到后座上,吃鹿母给剥的松子。 顾言洲心情并不是很愉快。 麻烦的事一件接着一件,他都没有好好的跟知之约会。 现在可算是摆平了鹿家父母,他不用再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的去找知之。 这么好的机会还没用,知之又要走。 鹿知之看到顾言洲情绪不高,便轻轻地挽住他的手臂。 “我是为了解决我们共命的事才要出门的,这是好事。” “还记得我说过么,只要解了共命,我们就在一起。” 顾言洲无奈道。 “我倒不是不愿意你做这些事,而是你不让我跟着。” 后座胡莺莺吃了满嘴的松子,瓮声瓮气道。 “我们女人办大事,男人不要跟着捣乱。” 顾言洲正心烦,一把抢过胡莺莺的松子。 “我岳母亲手剥的,可不能便宜你这个圆毛畜生。” 鹿知之看着两个小学鸡吵架,被逗的直笑。 把松子抢过来,还给胡莺莺。 “你别刺激他了,他正闹别扭呢。” 顾言洲叹了口气。 “你找顾唯云做什么?” 第341章 黑袍人霍萱 鹿知之想到了包里的那件袍子。 “我想问问顾唯云关于那个女人的事。” 京市寸土寸金,海市也不遑多让。 顾大伯虽然说是养病,可却并没有选择安静的外环,而是住在市中心。 一进门,鹿知之就被眼前的江景吸引住了。 游轮在滔滔江水中缓慢前行,远处标志性的高塔都在告诉鹿知之。 这房子,比外环的别墅还要贵! 佣人引导着鹿知之和顾言洲往书房走,顾大伯正在那等着他们。 顾言洲扣响门,直到里面喊了进去,他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开了,鹿知之看向里面的男人。 他穿着很普通的家居服,随意且自在, 毛笔饱沾墨汁,笔走游龙间,几个大字跃然纸上。 当顾大伯抬头时,鹿知之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顾言洲声音恭敬。 “大伯,你这是怎么了?” 顾大伯放下毛笔,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 “换季过敏,所以带了个口罩,没事的。” 顾大伯走到两个人旁边,开始不停地打喷嚏。 佣人听见,急忙找了脱敏药来,又拿了一件薄外套给他穿上。 顾大伯拿纸擦了擦鼻涕。 “不好意思哈,可能你们在外面带进来冷空气,我有点冷空气过敏。” “你是知之吧,听言洲提起过你。” “这次是我家唯云胡闹,让你受委屈了。” 鹿知之在心里冷哼。 顾大伯是个谨慎的人。 他大概是知道自己是玄师,怕自己看到他的面相,所以用口罩遮住了脸。 就喝水吃药都是背过身,避免她看到脸。 并没有热情的寒暄,只是随意的敷衍了几句,甚至连道歉都没有。 可见顾大伯并不欢迎他,而且对顾唯云做的事并没有感到抱歉。 鹿知之抬眼看了看顾言洲。 顾言洲神色淡然,可他浑身紧绷僵硬,能感受到他此时此刻是有些不高兴的。 鹿知之没说话,顾言洲开口道。 “没事大伯。” “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见见堂哥,问他一点事。” 顾大伯点点头。 “他在房间里,我让佣人带你过去。” “我身体不好,就不多招待了。” 说完,顾大伯又打了几个喷嚏。 她伤了顾唯云,顾大伯对她态度不好也是情有可原。 鹿知之秉着‘人敬我三分,我敬人七分’的态度来做人做事。 顾大伯看不上她,她也并不想拿热脸贴冷屁股。 鹿知之微微颔首,只是尽到晚辈的礼数,便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管你什么海市巨鳄,京市首富,也算不得什么。 佣人在前面领路,鹿知之悄悄靠近顾言洲。 “怪不得你堂哥这个性子,我看你大伯也不是好相与的。” 顾言洲微微躬身。 “我跟大伯接触的不太多,只是听别人八卦,他比较自负。” 鹿知之眨了眨眼睛,思索片刻。 “虽然我看不到他的整张脸,可看她的眉弓和额头我却看得清楚。” “你大伯确实有些自负,但他命格不逊色于你,早年应该是顺风顺水。” “加上顾家长子的地位,要风的风要雨的雨,自负是必然的。” “但你堂哥的面相就一般,他本身没什么财运,为人又莽撞,全靠祖上那点荫蔽。” 佣人转过身,指着旁边的房间。 “这就是二爷的房间。” 鹿知之看了顾言洲一眼冷笑道。 “你大伯还真是溺爱,连佣人都叫他二爷。” ‘嘭’的一声撞在了门上,吓得佣人一哆嗦。 接着,顾唯云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滚开!” 片刻后,一个佣人哭着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带路的佣人一脸的尴尬。 “二爷自从伤了腿,脾气就有些大。” “五爷尽量不要刺激他。” 顾言洲伸手将门推开一个缝隙,确定没问题,才走了进去。 顾唯云正拄着拐杖困难地往前走。 听到声音,顾唯云转头看了过来。 看到鹿知之,他的眼睛像毒蛇一样瞬间就锐利起来。 鹿知之本以为他会发火,没想到,他却哈哈大笑起来。 鹿知之并没有害怕,只是有点好奇。 她往前走了两步,问道。 “我来是想问问你,你身边那个玄师,到底是什么人?” 顾唯云拽过椅子坐下,微微仰头神情高傲。 “我凭什么告诉你?” 顾言洲刚想说什么,鹿知之制止了她的话。 “这种人,不必跟他废话。” 鹿知之快步上前,从包里掏出一张符纸,贴在了顾唯云的身上。 顾唯云惊愕地看着身上那张符纸,抬手去撕,又撕不掉。 “你给我贴的这是什么?” 鹿知之没理他,直接问道。 “你身边的玄师,叫什么名字?” “霍萱。” 顾唯云听到了自己说话的声音。 可这声音却不是自己想说出来的。 他捂住了嘴,忐忑地不知如何是好。 鹿知之再次发问。 “她是不是玄镜宗的人?” 顾唯云根本捂不住自己的嘴,不受控制地回答。 “不知道。” 鹿知之:“她跟你多久了?” 顾唯云:“三个月。” 鹿知之心算了一下,三个月之前,她大概在做什么,然后又问道。 “把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 顾唯云开始停不下来的说话。 “霍萱是我朋友介绍来的玄师,当时是帮忙选一下车的颜色和提车的时间。” “后来有什么事就一直在找她。” “上次我想整你,给顾言洲一点颜色瞧瞧,她说那个常熙跟你颇有渊源。” “如果常熙死了,你一定会主动送上门来。” “她策划了常熙的死,我帮她善后。” 果然是这样! 鹿知之再问。 “她现在在哪里?” 顾唯云回答。 “不知道,自从上次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 鹿知之抬手捏诀,贴在顾唯云身上的符纸突然烧了起来。 顾唯云吓得直拍自己的衣襟。 可那符纸只是自顾自的燃烧,火苗并没有沾到他的衣服上。 鹿知之看向顾言洲。 “这废物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白来了。” 顾唯云被‘废物’两个字刺激到了,直接破口大骂。 “鹿知之,你这个婊子,你说谁是废物?” 顾言洲转身就要冲过去打顾唯云。 鹿知之一把拉住顾言洲。 “别理狗叫,无意义。” 顾唯云继续骂道。 “顾言洲,你很生气吧,我差点杀死你的女人,你却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不是报警了么?你看我!” 他摊了摊手。 “我一点事都没有!” 第342章 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顾言洲差点就冲了上去,鹿知之一手揽住了他。 她走到顾言洲前面,双手环抱手臂看着面前得意洋洋的顾唯云, “你很得意?” 顾唯云一脸的疯癫。 “我凭什么不得意?” “鹿知之,顾言洲就是个废物,他根本保护不住你。” “你能被我连着算计两次,还会有第三次!” “他把自己防得滴水不漏,却防不住别人算计你。” “就算你有一天,真的能嫁进顾家,也还是要恭恭敬敬地喊我一声堂哥!” 鹿知之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 “怪不得‘君子之泽,五世而斩’,生出你这样的废物,想不斩都难!” “我鹿知之活在这世界上,从来不需要谁的庇护。” “到了寿数,自有老天收回去,不是你这种纨绔二世祖能动的了的!” 鹿知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银针在顾唯云面前晃了晃。 顾唯云得意又猖狂的表情,瞬间凝住在脸上。 鹿知之拿着银针逼近。 “你说你一点事都没有,我不太赞同。” “你的膝盖,还能站起来么?” 顾唯云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膝盖,倔强而不服输。 “我爸爸说了,过一阵子带我去国外看病,别说韧带断了,就是整条腿断了,也能再接上。” “你们这样对我,我爸爸不会放过你们!” 鹿知之撇撇嘴。 “你爸爸,你爸爸,你也就是有个好爸爸!” “没有你爸爸,你什么都不是!” “顾言洲可没有靠爸爸,所以,到底谁是废物?” 顾唯云刚想开骂,鹿知之立刻把手中的针指向了他。 吓得他不敢再张口。 鹿知之夺过话头,继续说道。 “你尽可以继续算计我,三次,四次。” “我可以给你保证,你的腿如果能好好地站起来,我把鹿字倒过来写!” 鹿知之放完狠话后粲然一笑。 “说起嫁入顾家,成为亲戚了,那更好。” “我会的还有好多呢,什么扎纸人,做诅咒,到时候,可得好好给堂哥见识见识我的本事。” 鹿知之将灵力汇集指尖,将手中的针甩入地面。 天然大理石的瓷砖被小小的银针穿透,像是一根钢钉一样扎在地上。 鹿知之收了灵气调整好呼吸。 “堂哥,走之前再送你个礼物。” “你这间房子风水最好的一处就在你这房间里。” “我用灵气刺破了你这个穴眼,败了气,这个房间的风水就不太好了。” “祝你!” “每夜噩梦连连!” 鹿知之冲顾唯云挤了挤眼睛,挽起顾言洲的手便往出走。 屋子里传来顾唯云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顾言洲,我迟早会让你付出代价!” “鹿知之,滚回来,把你这破针拿走!” “你们两个,给我回来!” 屋里乒乓一阵,像是顾唯云追了出来。 没走两步,顾大伯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站在了她面前。 顾大伯依然戴着口罩,双手背在身后定定地看着鹿知之。 鹿知之没说话,就那样冷静地回看。 两个人好像是在无形中交流着什么,旁人都插不进去。 顾言洲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 刚才,鹿知之跟顾唯云吵架的时候,她就想帮忙。 可是他知道,知之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她是沙漠中的玫瑰,带着荆棘,有着独属于自己的魅力。 她清醒又独立,有能力保护自己。 鹿知之从来不是他的附属品,不需要他的保护。 他也不会随意插手她想做的事,折断她高飞的翅膀。 她想做什么就去做,想说什么就说,自己只要站在她旁边,安静地守着她。 等她做完自己想做的,回头就能看到他。 无论是堂哥还是大伯,那是他的家人,他可以耽于亲情而被掣肘。 但他们跟鹿知之毫无关系,自己不能出声,影响她的判断。 终于,顾大伯沉不住气,轻咳一声。 “唯云,回房间去!” 顾唯云使劲锤了锤墙,对父亲发出的指令感到不满。 “爸爸,她差点废了我的腿,还故弄玄虚在我房间插了一根针,我不能就这么放她走!” 顾大伯厉声喝道。 “回房间去!” 顾唯云喘着粗气,抬手将手中的拐杖扔向鹿知之。 鹿知之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一样,后退一步,飞脚一踢。 那合金材料的拐杖被她一脚踢到了顾唯云身上。 顾唯云失去平衡,被拐杖打得摔倒在地。 身后的佣人急忙走上前去扶顾唯云。 顾大伯向前走了一步。 “鹿知之,你太过分了!” 鹿知之丝毫不退让也向前走了一步。 “伯父,‘惯子如杀子’这句话你没听过么?” “你若教育不好孩子,就别怪别人替你教育!” 顾大伯一时间被堵得说不出话,憋红了脸,半晌才说出一句。 “你既然在跟言洲谈婚论嫁,就该对我尊重一些。” “我们这样撕破脸皮,你以后还想不想嫁入顾家?” 鹿知之不禁冷笑出声。 “我叫您一声伯父是出于尊重,您也不要倚老卖老,拿长辈的身份压我!” “听说过贷款买房,这贷款认亲我还是第一次见!我想不想嫁入顾家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从我进门,您都没正眼瞧过我,难道这就是您所谓的尊重么?” 鹿知之微微仰起头,打量这屋子一番。 “想必伯父精通风水之道,这才将房间装饰得这样精巧。” “您也知道我是玄师,所以不肯露脸给我看你的面容。” “您也不必防着我,我就算看到您的脸,也不会对您做什么!” “既然我送了顾二爷一根针,不好厚此薄彼,这里有几句话想送给您。” “聚财不聚命,父子奔东西” “堂前一炷香,梦中无前程。” 鹿知之再次微微颔首。 “您好自为之。” 这次,鹿知之并没有拉顾言洲,而是自己往前走。 她并没有生顾言洲的气,而是留顾言洲在原地,让他跟顾大伯说几句话。 闹的这样僵,少不得要被训斥几句。 鹿知之快步走到门口,想着在门口等顾言洲。 可她站在门口还是能听到顾言洲说话。 “大伯,知之是我要携手一生的女人。” “我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算计她,伤害她!” “你好好约束顾唯云,否则,别怪我不念兄弟亲情!” 顾大伯这次是真的发怒了。 “顾言洲,你疯了不成!” “我顾家绝对不要这样的儿媳妇!” 顾言洲不甚在意的回道。 第343章 十万大山 “大伯,你顾家不想要这样的儿媳妇,那你就改姓吧。” “改成别的姓氏,你就不在顾家了,也不会有这样的儿媳。” 顾言洲并没有理暴跳如雷的大伯,将手插在衣服口袋里,没有回头地走向鹿知之。 最后几步,顾言洲甚至小跑着奔向了鹿知之。 站定在鹿知之面前,他甩了甩垂在额前的碎发。 “知之,我们走吧。” 鹿知之扬起嘴角,含笑点头。 “走吧。” 顾大伯的房子临江,楼下就是江边人行道。 站在这里,可以看到海市的标志性建筑物,许多游客在这里打卡。 鹿知之和顾言洲沿着江边慢慢散步。 顾言洲开口道。 “知之,抱歉,又让你受委屈了。” 鹿知之看着滔滔的江水,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 “顾言洲,你好像经常跟我说抱歉。” 顾言洲单手插兜,慢慢跟在鹿知之身边。 “我好像总是做让你不开心的事。” 鹿知之摇了摇头,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情分都是越经历事情,感情就越坚固。” “我觉得我们俩就是那种。” “我其实也有很多次想跟你说抱歉。” 顾言洲弯腰,看向鹿知之的脸。 “什么时候?” 鹿知之也转头看向他认真回答。 “比如今天。” “我其实不应该不顾你的面子跟你大伯吵架。” 顾言洲拍了拍鹿知之的肩膀。 “知之,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原则,不会为了谁轻易改变。” “我也不会强迫你去改变。” “我刚回国的时候,被公司里那些老家伙算计,被几个亲戚压榨。” “每当我用一些铁血手腕镇压时,总会被爷爷说教。” “爷爷会说,他们是公司的老人,从爷爷那时起就跟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还说有些人是亲戚,总要留些面子,不好让人太伤心。” “我开始也听爷爷的话,后来吃过几次亏,就再也不想听话了。” 顾言洲很喜欢鹿知之这样聚精会神听他说话的样子。 他欣赏了一会鹿知之的美颜,然后继续说。 “吃亏的时候我悟出了一个道理。” “当我想着给他们留余地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想过给我留余地。” “既然别人做这件事之前没有想过我,那我为什么要去考虑他的感受呢?” 顾言洲自嘲地笑了笑。 “我大伯知道你和我交往,知道我看重你,可他依然选择对你恶语相向。” “这就说明,他从来没将我放在眼里,所以,我的人,他也可以随意欺辱!” “如果他是这样,那我为什么还要尊重他呢?” “就凭他是长辈,是我大伯?” 顾言洲拍了拍鹿知之的头。 “你不必觉得对我歉疚,你顾好你自己,顾不好的地方,我来顾着你。” 鹿知之抬眼看顾言洲。 此刻,她的心在胸腔里怦怦地跳着,从未如此悸动。 她突然想起之前听到过的一句话。 ‘爱是常觉亏欠’。 因为总担心自己做得不好,所以总是觉得抱歉。 鹿知之很感动,觉得有什么哽在喉头。 她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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