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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拉偏架拉的这么明显。 老朱这是生怕儒生们退缩啊。 看来要提醒程一民他们,最近要低调点。 事实上不用他提醒,程一民已经告诉算学生们,最近要拿出唾面自干的心态来。 陈景恪担忧的道:“你这样也太过了,学生们能接受吗?” 程一民道:“平时肯定没办法接受,算学生也是五品以上官宦家的子弟,哪会受这个气。” “不过,这不是朝廷开了明算科吗。能参加科举,这点气就又算不得什么了。” 陈景恪啼笑皆非,还真是现实啊。 不过这样也好,能省去不少麻烦。 “编纂算学书的事情筹备的如何了?有多少人愿意参加?” 第61章 自己的小圈子 这群算学精英,比陈景恪想象的还要积极。 尤其是得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皇帝替算学张目,并乾纲独断重开明算科。 他们的情绪就被‘士为知己者死’支配了。 当然,主要是此事有利可图。 还是那句话,再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陈景恪的《算书》是什么水平。 以此为蓝本重新梳理算学体系,绝对是青史留名的巨著。 如此盛举,又怎么能错过。 所以,参与培训班的四十三名算学高手,尽皆参与了进来。 且大家都毫无保留的,将家传算学书籍贡献了出来。 倒不是他们真的就如此无私,主要是他们家传的那点学问,和陈景恪的《算书》实在没有可比性。 拿出来还能落个好。 至于办公地点,选来选去还是放在了国子监。 用程一民的话来说:“地方比较大,国子监有足够的算学书籍可供参考,还有算学生可以帮忙打下手。” “这种经历对算学生自己也是大有好处,只要肯用心,几年就能成为算学高手。” 众人都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但也有人提出质疑,户部侍郎邱广安就说道: “国子监的儒生向来仇视我算学,前日朝堂上被陛下点名批评。” “他们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若将地点放在那里,恐会被他们刁难。” 众人一想也犹豫起来,这事儿确实麻烦。 陈景恪却胸有成竹的道:“不急,我给诸位看一样东西。” 说着他郑重的取出一个圆筒,打开后抽出一张纸。 展开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洪武算经 邱广安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这是陛下的笔迹。” 陈景恪心下很是得意:“陛下亲笔题字,诸位觉得这样稳妥否?” 在提议编写算学书的时候,他就决定这书就叫《洪武算经》,并请朱元璋亲笔题写书名。 这是朱元璋登基后第一部文化类巨著,是文功的象征。 老朱自然非常开心,二话不说就提笔‘刷刷刷’写了下来。 邱广安连声道:“妥妥妥,有此字在,谁都不敢来闹事。” 程一民朝皇宫方向拱手行礼道:“谢陛下洪恩。”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行礼:“谢陛下洪恩。” 有了这幅字,大家都放下心来。 说句阴暗点的,他们巴不得那群儒生来闹事,到时候……嘿嘿。 陈景恪趁机说道:“陛下对算学如此重视,我等唯有以死相报……在此我只对大家提两个要求。” 众人安静下来,目光看向他。 陈景恪心中暗喜,操作了这么久,总算是在这个群体建立了一定威望。 “其一,将算书编写好,这是对陛下最大的回报。” “这也是为了我们自己,儒生是如何欺辱我等的,诸位都有切身体会。” “俗话说,不蒸馒头争口气。编写好这本书,就是对他们最好的还击。” 程一民激动的道:“陈伴读说的好,于公于私我等都要编好此书。”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军心可用,陈景恪心下更是开心: “其二,诸位应该都听说了,太子殿下上书朝廷缺少计官,陛下才决定重开明算科。” “但算学多为家传人数稀少,就算重启明算科,也没有多少人参考。” “在座的诸位皆大明算学精英,我希望大家勿要敝帚自珍,多招收一些弟子为国育才。” “而且,说句自私的话,算学生多了才没有人敢欺负我们。” 邱广安附和道:“说得好,回去我就再收十名弟子。” 他是算学出身,对此感触是最深的。 即便他已经成了户部左侍郎,可是经学出身的人依然瞧不起他。 还不是因为算学出身的官吏太少,且职务都不甚高。 朝廷开明算科,大家广收弟子,五年后中枢各衙门的计官全是他们的这群人的弟子,看谁还敢拿捏他。 之前他没有这个号召力,也不敢这么做,否则最少也是一个结党营私的大帽子。 现在不用担心这个了。 《洪武算经》可是陛下亲自点名允许的,大家可以光明正大的抱团。 只要不做祸国殃民之事,就没人能用结党来对付他们。 接下来众人又进行了分工,陈景恪这个总编纂无人反对。 此事是他提倡,《洪武算经》又是以他的算书为蓝本,不让他当总编纂说不过去。 不过他毕竟只是挂名,不管具体事务,所以下面又设了两个副总编纂。 分别为邱广安和程一民。 邱广安是户部左侍郎,政务繁忙,属于半挂名,真正负责事务的就是程一民。 下面又分了数个小组,推选出了组长。 众人又根据各自的擅长,去了所属小组。 如此这般商议下来,洪武算经的编撰工作正式展开。 陈景恪也松了口气,然后心中涌出无尽喜悦。 总算在外朝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小圈子,为日后的计划开了一个好头。 ----------------- 朱标的动作越来越大,最开始只是在应天府修建了五座仓库。 大家还以为是为了备荒,并不觉得奇怪。 毕竟丰年修建大量仓库囤积物资,是历朝历代的做法。 但很快大家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因为紧接着他又下令,在应天府境内修建三十多座大型仓库。 这还不算完,朱元璋下令抽调民夫,往边关重镇输送大量军需物资。 这怎么看都是要兴兵打仗的架势,而且还是那种大仗。 一时间朝野哗然。 又恰逢各地士子赴京赶考,读书人聚在一起自然少不了针砭时政。 没多久,所有人都默认朝廷要大举兴兵了。 对此,有的支持,有的认为不该如此大动干戈。 当这个消息传到周边各国,藩属国们都吓的瑟瑟发抖。 纷纷派出使节团进贡,以表臣服之意。 北元是最紧张的,生怕大明发动攻势,抽调了大量青壮牧民组成军队严阵以待。 秋季马正肥,是草原战斗力最强大的时期。 北元大军磨刀霍霍,已经做好迎头痛击的准备。 到时候再顺便南下劫掠一番,就可以更好的度过冬季,简直完美。 然而他们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明军打来。 又不敢主动进攻,只能这样干耗着。 一直等到第一场大雪到来,他们才确信大明不会出兵。 然而已经晚了。 秋季是草原储备粮草过冬的时期,大量青壮被抽调,导致许多部落准备不足。 今年的冬季,难熬了。 第62章 制度上的无奈 北元如此想并不奇怪,就连大明内部,也都认为朝廷要打一场大仗。 民间议论纷纷,军方的反应更加激烈。 各地边军全员就位,枕戈待旦。 但是军方将领却并不觉得高兴,皇帝支持打仗这自然是好事,可现在真不是全面出击的时候啊。 强行开打,危险性太大,折损率也高。 于是几位统帅纷纷给朝廷上奏。 由于朝廷还没有明确下旨开战,他们也不好直接说自己的意见。 只能假借汇报工作,来阐述自己的意见。 基本上都是介绍敌我形势,然后隐晦的表示,眼下开战时机不成熟。 朱元璋看到这些奏报,也是哭笑不得。 不过他并没有解释,借着这个机会让军方提高警惕,同时震慑一下列国也不错。 陈景恪得知此事,相当的无语。 咋牵扯到军方了。 不过这样也好,就更不会有人怀疑朝廷的真实用意了。 到时宝钞改革就能进行的更加顺利。 这也算是另类意义上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吧。 ----------------- 纷纷扰扰中,万众期待的科举终于即将到来。 本次科举是十三年来第一次,且还是恩科。 所以举办时间并不是二月份,而是放在了十一月份。 报名方式也是特事特办,只需在县里面参加一场考试,获得名额之后即可直接赴京参考。 明年的正式科,则放在了二月份,这是历朝历代举行京考的固定时间。 如此安排,对考生也有好处。 十一月份没考中,在京城住上几个月,再参加来年的就可以了,省去了来回奔波。 还有些离的比较远的,比如云南那边的考生,估计是来不及参加十一月份的恩科了。 只能参加明年二月份的正科。 再往后就没有这么容易的事情了,必须先考秀才,再考举人,然后才能来参加京考。 报名条件前所未有的宽松,导致大量读书人齐聚应天府。 秦淮河两岸就不提了,但凡能住人的地方全都被住满。 就连城内大大小小的客栈,也全部客满。 很多考生找不到客栈,就想办法住在百姓家里,算是早期的民宿了。 还有些考生借宿在寺庙道观。 这么多年轻人聚在一起,也带动了应天府的消费,各种商家都赚的盆满钵满。 秦淮河上的画舫,日夜不休。 朱元璋大怒,接连下旨申斥,才止住了这股风气。 但读书人嘛,懂的都懂,私下依然有不少人偷偷摸摸过去享受。 只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了而已。 朱雄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读书人聚在一起,也非常感兴趣。 就和朱元璋说了一声,想要见识一番。 朱元璋自然不会阻拦,只是叮嘱他不要泄露了身份。 陈景恪作为伴读,肯定也要跟在身边的。 一行人乔装打扮离开皇宫。 先是在城内转了一圈,朱雄英觉得不过瘾,就去了秦淮河畔。 但给陈景恪十个胆子,都不敢让他去青楼画舫,于是转了一圈之后就去了本地最大的一座酒楼。 状元楼。 从大门口那个崭新的匾额就能看得出,这个名字大概率是新改的。 陈景恪也不得不佩服这家酒楼的老板,是个会做生意的。 状元楼也不愧是状元楼,非常的豪华,足足有三层。 每一层都满客。 其中第一层和第二层是最热闹的。 无数学子聚在一起,有的谈论诗词,有的谈论学问,还有人谈论国家大事。 朱雄英顿时就走不动路了,道:“咱们走了半天了,就在这里歇歇脚吃点东西吧。” 陈景恪也没有反对,但左右看了看一个座位都没有。 不过他也没着急,而是来到柜台前,直接拍了两张一贯的宝钞: “在一楼给我们找张桌子,上几个拿手菜再来一壶好茶。” 现在一贯宝钞可以兑换六百多文铜钱,两张就是将近一千三百文。 算是一笔巨款了。 掌柜的嘴巴都快笑歪了:“好好好,两位公子且稍等。” 他亲自出马,也不知道和别人说了什么。 两桌人数较少的食客选择了拼桌,腾出了一张桌子。 陈景恪这才带着朱雄英坐下,一边闲聊,一边听这些读书人吹牛。 过了一会儿,朱雄英摇头道:“难怪皇……爷爷说读书人多好空谈,做事能力差,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了。” 陈景恪摇摇头,解释道:“其实也不怪他们,制度如此。” “科举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竞争非常激烈。” “而且朝廷规定考题范围,别的东西学了也没用。” “他们只能将全部精力放在其中,才有可能比拼的过他人。” 朱雄英眉头微皱,有些无法理解这番话。 陈景恪暗自摇头,他毕竟年幼,且生长在皇宫。 不能真正了解培养一个读书人有多困难,自然也就无法理解读书人的难处。 可以说,读书人高分低能,就是科举制度的锅。 但反过来说,朝廷也有很多无奈。 正如前世的高考一样,很多人都批判应试教育,提倡素质教育。 然而问题来了,什么叫素质教育? 一节钢琴课几百块,普通百姓家有这个条件吗? 出国去参加某某活动镀金,普通人家的孩子有这个能力吗? 或者说的直白一点,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 谁更有机会成为那个有‘素质’,被大学录取的人呢? 答案已经不需要说了吧。 所谓的‘素质’,是需要大量金钱砸出来的。 真全面改革,开展所谓的素质教育,被特招的九成九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普通人家的孩子,更难读大学。 应试教育的问题很多,可他至少给了普通人家的孩子努力的机会。 科举当前面临的问题也是一样的,考的科目越多,对普通人来说路就越窄。 陈景恪也想过,对科举提出更高的要求,考更多的科目。 然而考虑到实际情况,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又听了一会儿,朱雄英忽然说道:“景恪你那个两年刀笔吏的提议确实很有必要。” “否则我真不敢想象,这些人直接出仕会是什么后果。” 陈景恪叹道:“其实这个法子也有很多漏洞,必然会有人借着关系逃避为吏,只是眼下确实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朱雄英也点点头,这一点他们之前就分析过。 普通人会遵守这个规定,官宦家的子弟有太多办法逃避,比如借调。 可这个制度有总比没有好。 哪怕只有一小部分人,通过刀笔吏磨炼出来,对国家来说也是一件幸事。 正说话间,忽然酒楼安静下来。 陈景恪和朱雄英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正疑惑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 “方孝孺,真的是他。” 第63章 政治幼稚方孝孺 方孝孺? 一声惊呼,惊动了酒楼众士子。 酒楼一层大半人都起身相迎,就连二三楼都有人下来。 足见他在读书人中间的声誉和号召力。 陈景恪惊讶不已,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建文三傻之一了。 举目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二十四五岁的青年儒生,昂首踏入店内。 其人生的身材颀长、面容俊秀,留着两寸长的山羊胡,非常的儒雅。 他举止自信随和,与每一个人打着招呼。 这种气度,陈景恪也自叹不如。 朱雄英有些兴奋的压低声音道:“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碰到他。” 陈景恪意外的道:“你认识他?” “听爷爷说过他。”朱雄英点点头: “今年三月金华府训导吴沉举荐他为官,爷爷召见他问对,对他很是欣赏。” “并对父亲说,此人有大才,不过需磨砺才能大用,就嘉勉一番让他回去了。” “他今次入京应是为了参加科举。” 陈景恪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要约他过来交谈吗?” 朱雄英有些意动,不过想了想还是说道:“算了,咱们是微服出来,还是不要暴露身份的好。” 陈景恪也没有再说什么。 方孝孺很快就在一群士子的邀请下,在一楼的某张桌子坐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读书人之间相互交流学问。 本来只是探讨,聊着聊着就变成了方孝孺单方面演讲。 陈景恪听了一会儿,也不禁感到佩服。 别的不说,这方孝孺的学问确实很高明,足以当大多数人的老师。 难怪他如此自信。 朱雄英毕竟年幼,听的半懂不懂,但也知道方孝孺学问深厚,折服同龄人。 心中也是欣赏不已,果然不愧是皇爷爷看中的人才啊。 陈景恪心中则是一咯噔,小朱同学可别被忽悠住了啊。 就在他担心的时候,场上的话题又变了。 从学问讲到了修心,讲到了做人做事做官。 讲到做官时,他更是直接将贪官污吏斥为吸血的蚊虫,当杀。 并直言自己支持皇帝从重从严查办赵瑁案,还万民朗朗乾坤。 这一下让在座的读书人都不敢说话了,但并不是他们认同这个观点,而是不敢乱说。 大家私底下都认为皇帝残忍弑杀,只是畏惧屠刀不敢说罢了。 朱雄英更是兴奋,小声道:“方孝孺果然和这些只会夸夸其谈的腐儒不同,难怪爷爷会夸赞他。” 陈景恪心中更加担忧,但又不能直接说方孝孺很多地方过于幼稚,只能说道: “人都是复杂的多面的,不要被他某一方面的优点迷惑,要从不同的角度去了解他。” 朱雄英点点头表示赞同:“人都是矛盾的吗,我懂。” 但陈景恪却从表情里看出,他根本就没听进去,心下也有些无奈。 不过也并不是很担忧,有朱元璋、马皇后、朱标和自己在,朱雄英很难长歪。 等和方孝孺接触多了,自然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很快,陈景恪就发现,自己有点低估方孝孺的战斗力了。 或者说,有点高估他的政治智慧了。 没一会儿他的话题又回到了修心,并认为现在人心不古纷争不断,皆是因为不尊古。 他先是夸了一番三代之治,鼓吹当时民风是多么淳朴。 然后得出一个结论,想使天下大治必须恢复周礼。 ‘能定天下之争者,唯有井田。’ ‘吾以为井田不行,民不得康正统。’ 井田制可以说直接触及到了,既得利益集团的核心利益,当即就有人站出来反驳: ‘昔王莽欲复井田而失天下,今岂可不引以为戒。’ 方孝孺微微一笑道:“兄台此言差异,王莽之乱非为井田也,实乃其欺凌汉家孤儿寡母,夺其玺印,称制于海内。” “故天下人无不视其为贼,欲剖其心挖其肺。” “纵使其不行井田,天下亦乱,莽贼亦死。其覆亡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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