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的满意,说道:“不用怕,将你知道的说出来即可。” 然后他指了指陈景恪:“这位是太孙伴读陈景恪。” “黄河改道就是他最先提出来的,你们可以好好聊一聊。” “啊?”看着十四五岁的陈景恪,白英忍不住惊讶出声。 不敢相信这么宏伟的工程,竟然会是他想出来的。 陈景恪露出八颗牙齿,笑道:“白大哥,多多指教。” 白英连忙道:“不敢不敢,陈伴读喊我白英便可。” 他可不是那种迂腐不通人情世故之人。 恰恰相反,能在大运河上谋生,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见过。 对人情世故了解的比一般人更清楚。 他自然知道太孙是什么人,更知道陈景恪是谁。 当年揭榜救父的故事,传的可是非常广的,到现在都还在流传。 只不过已经改的面目全非了。 流传最广的一个版本,是揭榜救父和赵瑁案的结合版。 主角揭皇榜救太孙,娶公主当驸马,一手掀开赵瑁案。 各种和贪官污吏做斗争。 相关剧情可以说越来越丰富,被他斗倒的贪官也越来越多。 陈景恪自己也听说过相关故事,只能说啼笑皆非。 他有预感,将来很可能会发展成,不亚于包青天的庞大系列。 白英自然也听过这些故事,他更知道前不久太孙坠马重伤,也是这位陈伴读治好的。 对他来说,陈景恪属于传说里的人物。 现在亲眼见到陈景恪,且还是太子如此隆重介绍。 很显然,在皇家眼里他不只是个郎中,还有着更重要的地位。 再加上黄河改道计划,竟然是他提出来的。 白英心中又多出了几分感激,所以姿态放的很低。 陈景恪对他也很尊敬,一口一个白兄。 这更让白英感动,心中对陈景恪的好感直线上升。 朱标见两人相处甚欢,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他一走,氛围更加的融洽。 两人对着那张地图,开始了详谈。 白英本就是民科出身,说的都是大白话,就算没读过书的人也能听懂。 所以即便陈景恪不懂治水,也很容易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了解越多,对白英就越是佩服。 确实考虑的非常全面,甚至连迁徙百姓的事情,都考虑到了。 新河道走哪里,为何要走这里,需要多少人,开挖多少天…… 就连周围的百姓往哪里迁徙等等,全都在计划之中。 可以这么说,如果确定这条河道可用。 朝廷都不用再制作实施计划,直接将他的计划拿来用就行了。 不过陈景恪并未给予肯定的回应。 还是那句话,黄河改道是大事,需要经过专业团队验证才行。 最忌讳的,就是不懂行的人,只听了几句就热血沸腾的开干。 往往会坏大事。 白英讲解完之后,他就将束水攻沙之法讲了一遍。 听到这种方法,白英震惊了,连连道: “天才,真是天才般的想法。” “若早有此法,也就不会有黄河夺淮入海之事了。” “陈伴读果大才也,难怪能想到黄河改道之法,白某佩服。” 陈景恪只是谦虚道:“此法我也是听他人说的,不敢当白兄夸奖。” 白英只以为他在谦虚,心中更是佩服。 陈景恪也没有多解释,而是说道:“不知束水攻沙之法,可否用在黄河河道建设之上。” 白英肯定的道:“可以,实在太可以了。我已经有许多想法了,不过还需要完善。” 陈景恪也欣喜不已,道:“能用到就好,白兄可以慢慢思考。” 之后两人也没有再多谈,白英连续赶路,又忙碌到现在,早就有点熬不住了。 陈景恪亲自为他安排了住处,并交代人好好照顾他。 等一切安排妥当,陈景恪就去见了朱标。 一见面就开口说道:“恭喜殿下,喜获良才。” 朱标也不禁笑了起来,道:“能让你陈景恪都认为是良才,看来此人确有大才。” “本来我还在担心,由谁来主持黄河改道之事,现在问题全解决了。” 陈景恪狡黠的道:“何止是黄河改道,将来开通广通渠,恢复隋唐运河,重新梳理淮水水系…… “这些事情都可以交给他去做啊。” 朱标忍俊不禁:“你还真是不客气啊。” 陈景恪理所应当的道:“谁让他有这个能力呢,这叫能用就往死里用。” 朱标笑道:“好,你这句话我记住了,以后你莫要叫苦。” 陈景恪一张脸顿时就苦了下来,给自己挖坑啊。 接下来几天,朱标又对洛阳周边的情况做了调查。 京畿之地指的可不只是脚下这一块儿,而是一大片区域。 既然已经决定要迁都于此,就有必须要做到心中有数。 这次陈景恪并没有跟着他外出,而是留在洛阳和白英一起,讨论修筑河道之事。 不得不说,白英确实是这方面的天才,很快就拿出了一套较为可行的方案。 “有了此法,我们就可以利用水流将小河道拓宽,节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时间。” “一开始也没必要将河堤修筑的太高。” “多余的人力抽调出来,将河堤修筑的更宽。” “既可以降低改道的风险,又能为后续加高节省成本。” 陈景恪也很认同,说道: “黄河淤积是需要时间的,改道完成之后再慢慢加高也可以。” 很快,白英又头疼的道:“可是冲刷出来的泥沙怎么办,总不能全堆积在下游吧?” 陈景恪笑道:“白兄糊涂了啊,每隔一段距离就修筑一道水闸,作为泄沙口。” “将泄沙口放在低洼的地方,又能淤积出大片的良田。” 白英一拍大腿,道:“妙啊,此法真可谓是一举两得。” “陈伴读不学治水实在太可惜了,否则必为一代治水大家。” 陈景恪含笑不语,自家知自家事,他这都是剽窃前人经验罢了。 但白英却以为他对治水不感兴趣,再想到他神医的身份,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心中则在此感叹,真是天才啊。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高深的医术,只是略微了解,就在治水上提出了如此多开创性建议。 之后白英就开始完善新的改道之法。 陈景恪没有在再参与进来,也无力参与,而是将更多的精力用在了新都上。 不过他对于建筑设计也不懂,能想到的不多。 首先就是必须要将下水道系统,和排水系统搞好。 而且还必须要具有前瞻性,将道路弄的尽量宽一点。 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新城设计成什么样子,功能区如何划分,这些都有专业人才去做,他插不上手。 至于不花一分钱建一座新都城,他更没有那个本事了。 别说是他,二十一世纪那么多大佬也没做到啊。 最典型的例子,当年的浦东,后来在首都旁边修建的新区。 那可都是国家实打实,投入真金白银修建的。 包括国外开发新区,也没见谁能不花钱就建起来的。 难道是所有大佬脑子集体短路了吗? 当然,不排除想到此法的人是绝世大才。 超过了二十一世纪所有大佬。 反正陈景恪是做不到的。 他最多就是在规划新城的时候,对部分功能做出建议。 说白了,他这个穿越者,目前除了医术具有实际动手能力。 别的方面,都还停留在耍嘴皮子阶段。 出个主意还行,真要去实操,会沦为笑柄的。 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能有今日的地位。 靠的就是医术,前瞻性目光,以及超出时代数百年的积累。 所以他也坚守这条线,只出主意,只提供参考意见,别的一概不问。 就如这次迁都,他只给朱元璋等人分析都城的各要素,具体选哪座城池。 我也不知道,你们自己考虑。 时间不知不觉进入了三月份,朱标终于完成了考察,准备启程返回应天。 陈景恪则有点舍不得,还是在外面自由自在的。 而且应天可是还有个大麻烦等着他呢。 不过这事儿决定权不在他,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跟着收拾行李。 就在出发前一天,一个消息传来,彻底解除了他的担忧。 李文忠病死了。 要不是不合适,陈景恪都想扬天大笑。 这是老天爷都在帮我啊。 但下一个消息,让他心中一凛。 朱元璋处死了所有为李文忠治病的医生,要不是马皇后求情,这些医生的家人也会被杀。 即便如此,也全部被流放。 这个消息让他沉默了许久。 朱标的表情就比较平淡了,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不过他还是加快了脚步,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应天。 李文忠是他表哥,又是曹国公,于情于理他这个太子都应该出面的。 经过几日赶路,船队顺利到达应天城外。 看着巍峨的城墙,陈景恪的心情舒缓了不少。 但他却不知道,有一桩不知是好还是坏的大事,正在等着他。 第143章 老朱你竟然和我抢女婿 看着越来越大的应天城,船上响起欢呼声。 离家这么久,终于回来了。 白英还是第一次见到应天,也是心潮澎湃。 但也有些紧张。 即将面对皇帝,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感慨最大的还是朱标。 去年三月因为宝钞新政离京,再回来又是三月,不多不少正好一年。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离开这么久。 之前还不觉得如何,离京越近感触反而越深。 此情此景,他想赋诗一首。 只是情绪刚刚酝酿一半,就听陈景恪高兴的道: “殿下快看,太孙带着群臣在码头迎接您呢。” 被打断雅兴,朱标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知道了,我早就看到了。” 陈景恪觉得莫名其妙,太子这是吃错药了? 算了,谁让他是太子呢,爱咋咋滴吧。 船很快靠岸,等停稳后朱标率先下船,陈景恪紧随其后。 朱雄英带领群臣上前迎接: “孩儿参见父亲,恭迎父亲归来。” 见到自家儿子,朱标很是开心,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免礼。一年没见,又长高不少……” 之后他就去和其他大臣寒暄,朱雄英则自动落在后面。 陈景恪悄悄跟上来,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几个月不见,我给你打招呼都不理我了。” 朱雄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 “咋滴,要我当着这么多人面,来个喜极而泣吗?” 陈景恪一脸正经的样子道:“见到阔别已久的伴读,太孙泪洒当场,倒也不是不行。” 朱雄英讥笑道:“你再晚回来几天,我的伴读就要换人了。” 陈景恪愣了一下,说道:“咋?有人想抢我的位置?” 朱雄英乐了:“一直都有人想抢,你不会才知道吧。” 陈景恪狐疑的道:“这次是谁?总不会是你那个纨绔舅舅吧?” 朱雄英顿了一下,没好气的道:“你舅舅才是纨绔,你全家都是纨绔……” “是那群读书人,他们想让叶云流取代你的位置。” 陈景恪皱眉道:“叶云流?叶先生什么意见?” 朱雄英耸了耸肩:“还能是什么意见,装糊涂然后顺水推舟呗。” 陈景恪左右看了看,在人群里看到了叶云流。 他应该一直注意着这里,见陈景恪看向他,连忙将头转开,一副尴尬的样子。 “果然,利益面前无父子啊,更何况是区区救命之恩。” 朱雄英问道:“你不生气吗?” 陈景恪笑道:“生气倒不至于,难免心里有点堵,随他们去吧。” “我很喜欢看他们对我不爽,又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朱雄英见他确实没放在心上,也松了口气。 他还是很怕陈景恪误会的。 陈景恪对外的身份就是郎中,私底下还有个算学高手的头衔。 可不论是郎中还是算学高手,当了太孙伴读,读书人心里就很难受。 早就想将他换下来了。 尤其是上次太孙坠马,读书人可是找到了机会。 不过他们并没有直接攻击陈景恪,而是说太孙身为国之储君,不应该舞刀弄枪,容易伤着。 作为储君应该多读圣贤书,将来垂拱而治,这才是明君之道。 尤其是陈景恪离京去了长安,他们就以为机会来了。 既然陈伴读不在,就先临时找一个吧。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目的,什么叫临时? 临着临着就成事实了。 而且他们很聪明,这次推举了叶兑的重孙叶云流。 叶兑是大本堂的先生,太孙的老师。 叶云流也在大本堂读书,和太孙相熟。 推举他,成功的概率更高。 至于叶兑和叶云流,不支持也不反对,你们推举我就上,你们不推举就算。 其实这种态度就是默认想抢这个位置。 只是碍于救命之恩,不好意思开口。 毕竟叶兑都来大本堂教书了,要说不想给自己重孙谋个更好的起点,那是骗人的。 可惜,纵使他们万般算计,都想不到陈景恪在老朱心目中的真正地位。 任凭他们怎么说,朱元璋就是不松口。 去求马皇后,要么是打太极,要么就说去问陛下。 努力几个月,碰了一头包,都毫无所获。 不过这些人并没有放弃,在他们看来,朱元璋是怕陈景恪不肯用心给太子治疗,才不愿意换伴读。 等太子身体调理好了,再想办法也不迟。 不过陈景恪并不在意,只要他想,没人能动他太孙伴读的身份。 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一路回到京城,白英被安排临时住下,陈景恪随朱标进入皇宫去见朱元璋。 进入乾清宫,却意外的发现,朱元璋身边站着一位十四五岁的秀丽少女。 福清公主? 她怎么会在这? 陈景恪心下疑惑不已。 在宫里一年多,朱元璋的嫔妃和子女他全都认识。 这个少女就是老朱的第八女福清公主,深得老朱疼爱。 平时出现在老朱身边的频率,是一众公主里最高的,甚至超过了部分皇子。 只是今天是太子外出归来,有很多工作需要汇报。 没想到,这么重大的场合,她竟然也能出现。 要知道老朱培养女儿的态度,和培养儿子的态度,是截然相反的。 对待儿子,那恨不得是文武全才。 培养女儿,都是往贤妻良母方面来的。 更是从不许女儿参与朝政。 福清公主出现在这里,可以说是破天荒的事情。 不过这都是皇家的事情,不管老朱是怎么想的,都和他一个外臣无关。 所以只是瞅了一眼就懒得思考了。 反倒是朱标,看到自己八妹出现在这里,就什么都懂了。 心中不禁叹了口气,还是慢了一步了。 他本就有和陈景恪联姻的打算,一开始心中的人选也是八妹福清公主。 只是老朱顾虑重重,就暂时熄了这个想法。 后来去太原见到朱棡,在他的提醒下,决定用自己的嫡长女联姻。 本来已经计划好,回京就和父母商量一下。 谁知道,老朱突然来了这么一手。 将他所有的计划全都破坏了。 面对这种情况,他能怎么办? 总不能大喝一声,老朱你竟然和我抢女婿,太不讲武德了吧? 所以只能将这个念头彻底掐灭。 不过八妹本来就是他中意的人选,倒也乐见其成。 年龄相仿,都很聪明,多才多艺。 虽然陈景恪的才华要高那么亿丢丢,但自家妹子的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啊。 郎才女貌吗,两人简直天作之合。 陈景恪还不知道这些,行过礼之后就站在一旁等待问话。 朱元璋朝福清公主使了个眼色,怎么样? 福清公主俏脸微红,转过头不去看他。 “咳。”朱标干咳一声,提醒老朱这还站着俩大活人呢,有啥事儿能不能过后再说? “爹,这是我带回的陕西和洛阳资料,请您过目。” 朱元璋直接将材料仍在桌子上,说道:“该知道的早就在信里说过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随即他就正色的道:“你确定要将新都放在洛阳了?” 一旁的朱雄英惊讶不已。 啥,新都?这么快就确定了? 你们不再商量商量? 而且,为啥没人问我的意见啊,我可是堂堂太孙呐。 福清公主也同样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新都? 是新建一座陪都,还是准备迁都? 眼睛‘不经意’扫过陈景恪,见他表情不变,就知道此事他早就知道了。 这么大的事情,他都能提前知道。 果然如爹爹所言,他很受大家的重视啊。 朱标颔首道:“孩儿以为,洛阳是当前最为合适的地方。” 他拿出了一张硕大的地图,上面用不同的颜色标注了许多线条。 “将新都放在此处……四面山脉就是最好的防线……” “交通方面,黄河回归故道,开挖广通渠……可勾连东西。” “恢复隋唐运河,可连通南北……” 这正是之前他和陈景恪商量的计划,在信里也和朱元璋商讨过。 但当面说,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也可以解释的更加详细。 朱元璋不禁连连点头,如果这个计划能实现,那大明未来的潜力将会更大。 朱雄英和福清公主,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规划图,都不禁感到震惊。 迁都,黄河改道,恢复隋唐运河,哪一件都是举世瞩目的大事。 而现在,一个计划竟然能涵盖这一切,实在太宏伟了。 福清公主敬佩的道:“殿下,这个计划是您做的?太宏伟了。” 朱标打趣的道:“一年没见就生疏了?喊什么殿下,叫大哥。” 福清公主惊喜不已,连忙行了个万福礼: “大哥。” 要知道宫里的公主,和年龄稍小的皇子,从小就喊朱标殿下的,她也不例外。 没想到今日竟然被要求喊大哥,这份殊荣如何不让她惊喜。 但一个疑惑也随之而来,为何大哥会突然对自己亲近了? 莫非是因为他? 她眼角余光看了一下陈景恪。 又连忙摇头。 怎么可能,他何德何能,能让太子如此礼遇。 况且,他们两个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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