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了?”婆娘尴尬地与方伊池打招呼。 他眨眨眼,权当没听见,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家家门前,将门栓费力地推开。 随着方伊池的动作,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贺六爷及时伸手把他拉进怀里, 意味不明地笑了几声:“多新鲜呐,我们小凤凰会跟人置气了。” 方伊池没好气地瞪了六爷一眼,扭头进了院子。先前搭的棚子被雪压倒大半,萝卜眼瞧着都冻坏了,吃是不可能吃了,方伊池还有点心疼。他绕过冻坏的萝卜,发现厨房的灶台上还有小半碗冻僵的药渣。 方伊静在医院也没有回来。 方伊池竟有些轻松。 他不想再看见她。 原本藏在衣柜里的旗袍全在床上,方伊池进屋的时候,眼睛被晃了一下,那种隐私被窥探的恶心感再次浮现,好在贺六爷后脚就跟着进来,扶住了他的腰。 “留点神,别把证件忘了。” 方伊池回过神,默默走到卧房,把自己连同方伊静的证件一并拿出来,递给了贺作舟。 贺作舟诧异于他的信任,接过方方正正的油纸包时,忍不住问: “真给我?” 我可是要拐着你去登记的啊。 方伊池不疑有他,头也不回地走到床边,把被方伊静翻出来的旗袍一股脑捧到院子里:“嗯,给您了。” “到时候可别后悔。”贺作舟将油纸包贴身放好,发现方伊池没搭理自个儿,才看见他已经走到了院子里,“这些衣服……” “烧了。”方伊池认认真真地说,“全烧了。” 连带着他的过去,都烧了。 贺作舟微微一怔,若有所思地揉他的脑袋:”我太太说要烧,那就烧。”言罢,拿了火柴盒出来。 方伊池接过,干脆利落地捏着火柴棍擦燃,手腕轻轻一抖,明黄色的火星坠落在各式各样的旗袍里, 先是沉寂了些许,继而乘着北风,瞬间膨胀成一只张牙舞爪的兽。 贺作舟偏头看方伊池眼底跳跃的火苗,看着火光仿佛要将他也吞进去,猝然心惊,猛地抬手,将他挡在了身后:“小凤凰。” 方伊池静静地“嗯”了一声,迟疑地将手伸到贺作舟的掌心里。 腾起的火光将他们俩的脸映亮,那些陪伴了方伊池许多年的旗袍,是他的战甲,也是他的束缚,如今付之一炬,心也随之空了一块。 “浴火重生……”贺作舟却说,“小凤凰,你可真行。” 方伊池扯扯嘴角,看见最后一件旗袍化为灰烬,哑着嗓子呢喃:“六爷净胡说。” “这些旗袍是你自己辛辛苦苦挣钱买的,这么烧掉,舍得?” “为什么舍不得?” “也是,我给你买更好看的。” “不用。” “小凤凰,你今天怎么没掉眼泪?”贺作舟的问题跳跃性极大,三言两语就把他的思绪打乱了。 方伊池反问:“为什么要哭?” 在没遇见贺作舟以前,方伊池好像很多年未曾因为委屈而哭过。 也就是最近,为了个贺六爷,气也哭,恼也哭。 “不哭好。”贺作舟踩灭了燃尽的火苗,拉着他往外走,“今儿是个好日子,不兴掉眼泪的。” “今天为什么是好日子?”方伊池出门前匆匆扫了一眼黄历,只记得没有什么“忌外出”的提醒,“六爷,您要带我去哪儿?” 贺作舟捏着他的小手,笑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方伊池不再多问,只觉得等会儿要去的地方和贺六爷身上的长衫有关。 只有在特别重要的日子里,才会穿长衫吧?方伊池想到这里,连忙扯扯坎肩,暗自庆幸今日穿的是墨绿色的旗袍,看着没那么轻浮,只不过眼角的红胭脂到底是太过风尘了。 贺作舟想的事情和方伊池不大一样,他开车带小凤凰去了北平市政府。 门前站岗的哨兵见了六爷的车,证件都不查,直接放行。 方伊池头一回上“衙门”,怯怯地趴在椅背上,趁六爷停车,小声说:“六爷, 我不是黑户。” 贺六爷愣是被逗乐了:“胡说什么呢?” 方伊池觉得六爷不信他的身份证件是真的,细声细气地解释:“我和妹妹刚落脚在北平,就跟着当初一起来的商队办了证件。” “甭说了。”贺作舟生怕去得迟,结婚证拿不到,扯着方伊池往市政府楼里走,“还以为你是个明白人,原来还是傻。” 方伊池平白被骂,抿着唇生闷气,可再去问,人家六爷又开始打马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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