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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我要是不跟你离婚,我才是疯了。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比我清楚,怎么这个时候反倒是我疯了!” 我说完之后,甚至都觉得可笑,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不觉得你说的这些话,都可笑得令人发指吗?” “我不可能再和你过下去了,因为我也不是什么贱人。” “我不离婚!我不会离婚的。” “苏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我这边要是跟你离婚了,你一定会针对顾言的。你能不能善良一点,我现在只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单身妈妈而已!” 我听着她的话,加上我在妇产科遇见顾言的事情。 只觉得这些事情荒谬得可笑。 我直接拉着她,走向了顾言和那个女人的病房,要是这个时候去,估计还能遇上。 我全程都没有说话,就是一味地拉着她往前走。 一直拉着。 她以为我是要说什么,或者是我有些反悔了,倒是也没问,就带着那种一切都掌握在手里的自信,这么跟着我走。 一直到了顾言的病房门口,她才算是反应了过来。 “你!” 她刚要说话,我怕里面的顾言发现,直接把她的嘴捂住了。 轻轻地把门推开的那一瞬间,是我自己都没想到的。 两人简直是不知天地为何物地缠绕在一起。 甚至这里还是医院,旁边的病床还是有人的,只是拉上了帘子而已。 这一刻,文忆帆彻底地绷不住了。 三个人扭打在一起的时候,我趁机拍了好几张照片,并且退出去帮忙报了警。 警察来了之后,三个人在吵架的时候,不小心把事情的真相都说了出来。 原来,真的是顾言故意的。 第一是想要保险,第二是觉得实在是没钱了,想找个提款机。 文忆帆很激动地说道:“你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才要骗我的?你伤害我和你的孩子了吗?” 顾言这个时候似乎也装不下去了,笑得格外猖狂,对着文忆帆说道:“你真自信。” “你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要围绕着你转是不是?” “我说这个孩子是我的,你就真的以为是我的呀!” “其实根本就不是!” 而且,两个人早就在一起了,并且在国外领了证。 文忆帆还以为自己的小助理一直爱慕着自己。 在知道这一切的真相之后,她激动得不得了,在医院大闹了一场,最后被警察带走了。 而我后来去了导师家疗养,并且强烈要求离婚。 文忆帆多少次跟我说,想要见一面,我都一一拒绝了。 我对于她,没有任何的心思了。 也不想再在这种感情上面浪费感情了。 最后,在文忆帆被判刑之前,离婚官司打赢了,我们分割好了财产,约定了时间去把离婚证领了。 在我们正式离婚当天,天气很好,导师师母都陪着我,几个师兄更是买了花来庆祝。 我们从民政局走出来的时候。 文忆帆挣脱了警察的束缚,一下就跪在了我的面前。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就一次,我不要太多,我这一次会证明我对你的感情的!”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 然后开始忏悔,因为她已经把孩子送走了。 “我们不生孩子了,你受委屈了,我心疼。我们到时候收养一个孩子就好,你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 我推开了她,看着警察带走了她。 而离婚之后,我继续做我的医生。 顾言出院后,正式被法院起诉,被判了刑,那个女人也是。 他们都被抓进去之后,这件事情还成为了我们医院的笑话…… 每一次提起,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但是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我觉得之后的每一天都很开心! (全文完) 完结 第1章 瘟神进门,家宅不宁 豪门父母找回亲生女儿后,鹿知之被赶出家门。 门口,母亲侧身倚在门框,脸上虽带着笑但眼神冷漠。 “收拾完就快走吧,要是耽误了时间,天黑都到不了家。” 鹿知之淡淡扫了她一眼,懒得理会。 还没转身,母亲身后走来一个少女。 皮肤微黄,脸颊瘦削,像是长期营养不良,却更衬得她眼睛格外楚楚可怜,说话的语气中带着无限酸楚和不舍。 “妈妈,都是因为我回来了,姐姐才不能在这个家住下去的。要不然我还是回孤儿院吧。虽然那里经常吃不饱,但我还是会经常回来看你和爸爸的!” 说着,她的眼里便蓄起泪水,欲落不落。 母亲的不耐烦,瞬间变成满脸的心疼。 “乖囡囡,你才是我的亲生骨肉,她是个外人!再说了,也不是我要赶她出去的,人家亲生父母也要接她回家呢!” 鹿知之打量着面前的少女,一言不发。 这名少女叫任芊芊,是任家的真正的女儿。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因为嘴甜一直被院长养在身边,高中毕业后,就在孤儿院照顾小朋友。 本来,这位真千金可能永远都遗落在外。 可任父的一个蠢念头,却改变了一切。 当时,任父生了病,医院查不出问题,便听了游方术士的哄骗,要‘换血改命’。 直系血亲不能输血,换血又是一笔很大的费用。 所以,任父将鹿知之的血样挂到了黑市上,想做资源置换。 化验过程中,发现鹿知之是稀有的P血型,根本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任家寻找到了亲生女儿,想以此拿捏鹿知之,不卖血就将她赶出任家。 没想到P型血比RH阴性还稀有,全国不超过10个人,而这种血型是鹿家独有。 鹿家当即找人接鹿知之回家,阻止了这场‘卖血’闹剧。 不能再逼迫她卖血,任家颇有怨言,这才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鹿知之不愿再看这‘母女情深’的戏码,提起箱子便要往楼下走。 可还没等走出门,任芊芊便叫住了她。 “姐姐,听说你亲生父母家挺穷的,家里有三个没结婚的哥哥,一个姐姐,和一个小妹妹。” “回去之后,日子怕是不太好过,我帮你再收拾一些行李吧。” 说着,她拉开鹿知之的衣柜在里翻找一通。 像是没有找到她想要的,接着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翻找。 “你的首饰都带着了吧,穷时可以卖掉换钱。” 鹿知之无奈地叹了口气。 “别装了,我知道你是想看看我有没有带走值钱的东西。” “你放心吧,我什么都没带走。而且你的爸爸妈妈也从来没给我买过什么贵重物品。” 任芊芊的母亲,也就是曾经鹿知之的母亲冯玉玲翻了个白眼。 “说得好像是我亏待你一样!” “嘴上说不拿,不也是装了满满一个行李箱?” 冯玉玲的语气让鹿知之有些生气。 其实她没有义务告诉她们箱子里装了什么,可这母女俩这副嘴脸着实让人恶心。 为免以后再生是非,只好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倒,拉开拉链。 冯玉玲和任芊芊嘴上说不介意,第一时间上去查看,却在看清箱子里的东西时吓得倒退了一步。 鹿知之将东西一件一件拿起。 “这是八卦镜,龟甲,铜钱剑,符纸,朱砂。” 说着,她声音温柔下来。 “这,是我师傅的牌位。” 鹿知之将那牌位擦拭一下重新将东西放好。 冯玉玲声音尖厉,脸上的伪善再也挂不住。 “早就说过不让你弄这些晦气东西!我看你爸爸有病,就是你招惹的晦气!” “每天张口闭口不是你爸爸破财,就是我丢东西,这样诅咒我们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鹿知之将箱子整理好,摇了摇头。 “我自损功德让你们趋利避害,你们不知道感恩,反而觉得这是诅咒。” “我只能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鹿知之不愿意多造口业跟她们争辩,将箱子拉好,拖着就往楼下走。 任家父母对她十分苛刻,她从初中就开始住校,不花任家给的钱也不经常回来。 对于回鹿家寻亲也没什么期待。 只是,鹿家联系她后,她卜了一卦,卦象为水枯泽困。 卦象显示,大河即将干枯,小水池也要遭殃。 对应她的现实情况就是,亲生父母大概会出问题,而她作为家庭成员,也会被气运连累的倒霉。 哪怕她对亲情没什么期待,鹿家也是要回的。 刚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已经有人出钱高价买你的血,只要你愿意卖一点,那边也会给我需要的血量。” 任诚姿态高高在上,语气里满含施舍。 “只要你卖血了,还可以做我的女儿任知之,省得跟那一家姓鹿地去农村生活。” 鹿知之回头,语气郑重其事。 “任先生,我有必要再次提醒你,在黑市卖血是犯法的!” 任诚将手里的茶杯砸在地上,像是要冲过来打她。 “你这个不孝女,我养了你十八年,为我做点牺牲都不愿意!你这个白眼狼!” 鹿知之眼神一凝,直直的盯着任诚,那眼神里有震慑,有怒意。 任诚像是害怕了一般,脚步顿在原地不敢上前。 鹿知之抿了抿嘴,郑重其事地劝说。 “任先生,你的病是因为施工的工地上动了人家的祖坟,这件事不解决,你改成帝王命都没用。” 一直站在楼梯上的任芊芊激动地冲过来。 “姐姐,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怎么可以诅咒爸爸!爸爸是一家之主,是家里的天,现在我们的天生病了,应该全力以赴让爸爸好起来啊!” 鹿知之真的是受够了戏精任芊芊。 她转头看向任芊芊,笑得狡黠。 “哦,你孝顺?那你就给他换血啊!” 任芊芊瞬间红了脸,眼神有些不知所措,她支支吾吾回答。 “直系血亲不能输血,要不然我肯定会换的!” 鹿知之挑了挑眉毛。 “你爸爸是让你去黑市卖血,又不是换你的血,随便换。” 任芊芊的脸由红转黑,不知道该说什么,便低声哭起来。 冯玉玲从楼上下来,边走边骂。 “鹿知之你怎么这样没良心,我们好歹养了你十八年!芊芊在外面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身体一直不好,你让她卖血,你想害死她么?” 她将哭泣的任芊芊揽入怀中,抬头像看仇人一样看着鹿知之。 鹿知之摇了摇头。 “任芊芊的黄气可不是身体不好,她奸门凹陷,说明伴侣不止一个,还是要节制一些比较好,淫邪入体真的会生病的。” 任芊芊犹如炸了毛的刺猬一样从冯玉玲身上跳起来。 “你胡说八道!” 鹿知之拿起箱子往外走。 “是不是胡说,以后就会知道了。” 任诚怒不可遏,再也顾不上其他,追过来就要打。 鹿知之回身闪开,身后却伸出一只手,用比她更快的速度挡住了任诚落下的巴掌。 任诚眉头一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用力地将手往回抽了两下,发现无法将手抽出,只得咬着牙追问。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鹿知之回头,自己身后站着个面善的中年人。 他身着中式盘扣唐装,一身儒雅的气质让人觉得他十分好相处。 他死死的攥着任诚的手臂,似是轻巧地捏着,可任诚的胳膊已经被捏得发白。 直到任诚发出痛苦的惊呼,他才松开。 身上那股戾气瞬间消失,他转向鹿知之,被金丝框遮挡的眼睛微眯,露出笑意。 “您就是知之小姐吧。我是鹿家派来接您回家的。您叫我张伯就好。” 第2章 我要九百九十九块钱 张伯浑身释放出的善意让鹿知之感到放松,凝着的表情也随之舒缓。 “张伯,您好。” 任诚被揉了揉被捏红的手,不敢再上前,只敢叫骂。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跑到我家里来打我?” 张伯推了推眼镜,脸上一片慈祥,眼神却带着威胁。 “任先生,我刚才只是阻止您打知之小姐,并没有对您出手,如果您有被打的需求,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伯稳步上前,把鹿知之挡在身后。 冯玉玲扶着任诚给他找台阶下。 “老公,别搭理他们。你看他那穷酸样,故意惹你动手,估计是家里吃不起饭了想讹钱。” 鹿知之打量张伯。 看起来简单的白色料子,却是天丝锦缎,可不是便宜的料子。 任家夫妇出言讥讽,张伯却不卑不亢,依然温和儒雅。 “你们任家也算是养大了知之小姐,家主说送您两块地,以表谢意。” 冯玉玲眼神一厉。 “给我们地干什么,种玉米还是种土豆?我们任家可是做生意的,一天赚的钱,比你们种田一年赚的都多。” 张伯面不改色。 “既然您二位不想要的,那外面车里有些特产礼物可以送给您。” 一听到‘特产’两个字,冯玉玲更加尖酸刻薄。 “什么特产,土豆子白菜么?那么低贱的东西,我家才不吃!” 张伯面露难色。 “这……” 鹿知之拽了拽张伯的袖子,张伯立刻心领神会退回到鹿知之身后。 她沉声开口。 “任先生任太太,遇到生命危险时,打我的电话吧,我会救你们一命,但是也只能救一次。” 任诚不停地揉着自己的手腕。 “你个白眼狼,要滚赶紧滚!我任诚就算是要饭,也不会要到你家门上!同样的,你以后就算是饿死在外面,也不要求我来救你!” 冯玉玲像赶叫花子一样朝两人挥手。 “赶紧走,赶紧走,看到你我都觉得晦气。” 张伯捏着拳头不动声色,鹿知之却能实实在在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气。 “张伯,我们走吧。” 冯玉玲看着他们,出言讥讽。 “赶紧走吧,走得慢了公交车都没了,回村的山路可不好走!” 鹿知之并未理会她,拖着箱子往外走。 走到大门口,回头看着别墅上空若有似无的黑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张伯将车门打开,热情地招呼道。 “小姐,上车吧。” 鹿知之回过头,一辆银色的加长林肯停在身前。 看了这车,鹿知之好像明白了张伯为什么没将车开进院子。 这车大概是专属定制,比市面上见到的车更宽更长。 任家的院子太小了,这辆车开进去,没办法掉头。 鹿知之有些疑惑,司机恭敬地接过她的行李,请她上车。 车内的配饰无一不精致,耀眼夺目的星空顶照的扶手上的奥地利水晶杯璀璨闪耀。 张伯满脸的宠溺。 “知之小姐,这辆车是家主为您定制的,以后就是您的代步车,如果您不喜欢这辆,家里还有其他的选择。” 鹿知之点头致谢。 “这个就好,麻烦您了。” 张伯刚要回话,手机便响起,他接起电话声音十分恭敬。 “家主,已经接到小姐了,正要回家呢。” 车内安静,电话那头的声音听得十分清楚。 “接到就好,礼物对方已经收下了吧。” 张伯回答。 “任家夫妇拒绝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疑惑。 “拒绝了?他们任家到处找关系托人牵线搭桥一直想要这两块地的,怎么这会又不要了?是嫌弃给得少吗?” 张伯没有出声,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还没等张伯解释,那便兀自念叨。 “也是,两块地皮加起来也才十几个亿,我女儿的命自然是比这个贵重的。” 说完又问。 “药材送去了么?那可是成了人形的千年参,听说任家先生最近身体不好。” 张伯轻轻叹气。 “也是没有收。” 张伯一脸无奈,总不好回答,任家把送来的人参当做土豆一样拒之门外吧。 电话那边沉默一瞬,只好叹息。 “行吧,任家还很有风骨,想必也是很疼爱知之的,这些俗物确实有些玷污了这些年的情分。” 听到这话鹿知之差点笑出声来。 任家那两个贪心不足的家伙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电话挂断后,张伯有些无奈地看着鹿知之。 鹿知之浅笑安慰。 “张伯,礼物就不用送了。我和任家的缘分未尽,他们还会再来找我的。我对他们的帮助,能够抵消这些年的情分,你们就不用费心了。” 张伯虽然一头雾水,但也点了点头。 发生的这一切,鹿知之也有些迷惑。 突然冒出来的家人让她有些无措,而且这家人,跟她了解到的不太一样。 任芊芊他们说亲生父母家里非常穷,住在村子里,以种地为生。 可这奢华的车只是用来代步,为了感谢任父任母,一出手就是千年老参和十几亿的地皮。 她还在思索,手腕上的银铃突然响起。 细碎的响声,像是在催促着鹿知之一般。 “停车!” 鹿知之叫停,司机马上刹车停在路边。 张伯不明所以。 “知之小姐,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任家了么?” 鹿知之打开随身背的布包,从里面掏出罗盘。 罗盘疯狂转动,静止后指向西北方。 鹿知之左手持罗盘,右手指节飞快掐算。 她神情凝重。 “过了这个弯道,走右侧岔路,三百米后,等在那,有贵人需要我帮忙。” 司机很有眼色,一脚油门将车发动,按照鹿知之的指示停在那不敢动。 张伯看着这个面沉如水的小姑娘,不解地问。 “知之小姐,这是要做什么?” 鹿知之闭目像是在思考,只回复了一个字。 “等!” 半个小时过去了,司机已经等得昏昏欲睡。 张伯第三次鼓起勇气想开口劝慰鹿知之回家时,盘山道上出现了一个车队。 领头的车是一辆加长版的商务车,后边跟着大大小小的名车。 黑色的车子,车头前都挂着白色的大花。 车队缓缓而行,不断地从车窗内往外抛洒白色的纸钱。 白色纸钱像雪花一样纷纷落下,让原本蔚蓝的天空都染上一丝阴霾之色。 这是一队出殡的灵车队! 张伯有些讪讪,今天是迎小姐回家的日子,路上碰到了出殡的车队,多少有些不吉利。 他刚想让司机开车避开,可抬眼看去,就吓出了一身的汗。 刚才坐在她旁边的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车,现在正拦在那灵车前面。 鹿知之面沉如水抬手截停了头车,声音沉静。 “我要九百九十九块钱。” 头车一停,后面的车子紧跟着都停下来,不断地有人从车里出来查看情况。 张伯算是鹿家的大管家之一,这么多年也见过许多大场面。 可这截停灵车,还伸手要钱这事却是头一次见。 他急忙从车上下来,扯住鹿知之的衣袖。 “知之小姐,我鹿家虽谈不上举世闻名,可也富甲一方,钱财是不缺的,这……” 还未等他说完,被逼停的车队已经陆陆续续地下来人。 他们皆身穿黑衣,脸上除了悲痛之色,还有深深的怒意。 一个男人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他面色不善,双眼微眯,身上的压迫感几乎逼得张伯后退一步,开口声如洪钟。 “小姑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 第3章 你爷爷没死 众人怒目而视,鹿知之却丝毫无见惧色。 “我只要九百九十九。” 不是她故意为难人家,而是老祖宗的规矩如此。 他们萍水相逢,如果对方没有不问缘由地给钱结缘,便是缘分不够,她不可干预。 男人顿时变了脸,抬手就去抓鹿知之。 张伯出手抵挡,可两人的体型差巨大,结果可想而知。 两人僵持间,却被身后的人出声制止。 “重九,住手。” 伴随着轻咳,有轮椅滚动的声音传来。 被叫做重九的人收手,转身向后走去。 重九让开,身后的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 一身黑色西装剪裁得宜,却更衬出他四肢细瘦。 肌肤透着不健康的白皙,丝毫不见血色,面容俊美立体得像精心雕刻出来的人偶。 那清冷感和破碎感,让人忍不住地想拥抱他,安慰他。 鹿知之看得微微一愣,直到他纤薄的嘴唇微张,咳嗽声溢出,才拉回她的思绪。 “这位小姑娘,今天是我爷爷出殡的日子,你这样拦路,不太合适。” 鹿知之看到这样的男人,说话不禁也放轻了声音。 “我是想要九百九十九块,你愿不愿意给。” 话音刚落,推着男人轮椅的女人厉声呵斥。 “哪里来的叫花子,竟敢拦路要钱!你知道这灵车上是谁么?要是误了老爷子下葬的吉时,我要你拿命来抵!” 鹿知之抬头。 那女人穿着一身黑色小洋装,白色的蕾丝十分奢华。 打扮得过于精致,不像参加葬礼,倒是像参加宴会。 她眼尾扫了一些红色的眼影,极淡,看起来像是哭红了眼睛,惹人怜爱,不过眼中毫无悲伤。 鹿知之不再看她,再次盯着轮椅上的男人。 身后的女人继续叫骂。 “重九,把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疯子赶走!” 重九刚要动,轮椅上的男人抬了抬手。 “算了,今天是爷爷下葬的日子,不要生出事端。” 说完,他掏出怀中的钱包,抽出一叠钱。 “这钱足够你要的数字,请你让开。” 鹿知之接过钱,数出十张,剩下的又塞回了男人手里。 然后在自己的包里掏了半天,翻出个一元的硬币交给那个男人。 “我说要九百九十九块,就一分都不会多要。” “你给了钱,我们的缘分便够了,我会帮助你。” 鹿知之钱装进包里,随意抬手指了指那辆车。 “把棺材抬下来吧,你们——” 她的话还没说完,轮椅上好脾气的男人皱起了眉头,连同在场所有人的人都一脸愤慨纷纷开始数落。 “你这女人疯了吧,钱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老人入土你都敢拦路要钱,你做这种缺德事也不怕遭报应!” “报警!赶紧报警把这个人抓走!” 推着轮椅的精致少女声音更加尖厉。 “重九,给我狠狠地揍她!她竟然敢出言侮辱老太爷!” 众人眨眼间围过来,有几个年轻的跃跃欲试,看样子真的想要动手。 鹿知之眉头微皱。 “我不是在侮辱你们老太爷,我的意思是,把棺材抬下来,你们家老太爷根本就没死。我入道数载,从不骗人,若是不信,我可以验证给你们看。” 突然,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尖利的哭嚎。 “言洲!你就这样任由一个疯婆子羞辱你爷爷,你安得什么心!” 众人让开,年轻男人扶着一个美妇人缓缓朝她走来。 年轻男人更是目眦欲裂。 “顾言洲,亏得爷爷生前最疼你,你却一再拖延下葬的时间!爷爷尸骨未寒,你就这样凉他的心?” “这疯婆子是你花钱雇来的吧!你故意羞辱爷爷,扰他安宁,你真该死!” 鹿知之冷哼一声。 “你们这家人可真奇怪!别人说家人没死,恨不得再求我救救他。你们可倒好,生怕老爷子没死透,赶紧拉走埋起来呢!” 男人皱着眉没说话,他身边的美妇人却一瞬间收了哭腔,声音有些急迫。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家老太爷抢救无效,被医生判定死亡的,我们想让他早些入土为安有什么错!我看你就是想多骗点钱,才这样胡说八道!” 鹿知之丝毫没有因为被骂而生气。 “这位夫人,少造口业,你身上的玉佩确实可以帮你抵挡灾祸,可这业障会转移到你子女身上。” “想必令郎一事无成吧。” “啧啧啧,报应呢。” 美妇人下意识地捂住胸口的玉佩,眼睛瞟向身边扶着她的年轻男人。 “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顾言洲不再看继母,转头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 她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穿着米白色的卫衣,百褶短裙衬得她双腿笔直。 一双帆布鞋虽然有些旧但洗刷得干净,看起来整整齐齐。 神情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因为众人的恐吓而害怕退缩。 眼神清澈干净,整个人像发着光一样。 要的钱不多,自己也给了她三倍的数量。 如果她真的是骗子,骗到更多的钱,应该心满意足离去,而不是冒着危险在这里受指责。 顾言洲咬了咬牙,再次抬手制止了两人的争执。 “我该如何相信你?” 对于顾言洲的试探和众人的质疑,鹿知之毫不在意,手中掐算略微思索便正色道。 “顾老爷子本应有九十九岁寿辰,年轻时喜欢打猎,伤生灵无数损了阳寿二十年。” “家中亲人出生时身子弱,老爷子为亲人祈愿再损十年。” 顾言洲眼眸一暗。 “爷爷今年刚好六十九岁,按你的说法,阳寿已尽。” 鹿知之点点头。 “按理来说确实是这样。” “不过老爷子晚年热衷慈善,间接或直接地救过很多人的命,他命中财富已至巅峰,所以福报直接回馈到寿数上,这就是‘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的道理。” “他命不该绝,我能救活他,但后续能活多少岁,天机不可泄露!” 顾言洲攥紧拳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的女孩,可她说的那些事,普通人是不知道的。 自己刚出生时身体虚弱,医生说活不了。 爷爷出钱修缮了京市所有的道观和庙宇,满天神佛拜了个遍,自己才能活下来。 继母喜欢买珠宝,可无论收藏了多么贵重的项链,脖颈上那块玉佩从来没摘下过。 而且,弟弟顾衡真的是不学无术,一事无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言洲觉得靠近她,自己胸闷的毛病有一丝缓解。 眼见着顾言洲的表情有一丝松动,那美妇人偏要纠缠不休,指着她骂道。 “现代社会讲究科学,你在这胡说八道,我看也不必报警,应该直接叫精神病院来把你带走。” 鹿知之清了清嗓子,缓步向那女人走去。 “我鹿知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你诚心地发问了,那我就给你讲讲科学。” “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风俗,人死后停灵七日方可下葬。” “就是因为有些人处于闭气假死状态,若是遇到有缘人,指点一下或许能醒过来。” “再说,人死后2小时,尸体变得僵硬,开始出现尸斑,天气炎热的话会腐烂,你们家老人在家里放了三天,尸体有变化么?” 第4章 紫金血 鹿知之一番话说完,便听见背后便传来窃窃私语。 对面的女人更是脸色一白,皱着眉头,气势却弱了下来。 “现在是秋天,天气凉爽,尸体自然不容易腐坏。” “再说了,我们在棺椁附近放着冰块,屋里也一直开着空调,不腐烂也是正常。” 她不愿再跟这女人辩驳,低下头问轮椅上的人。 “你爷爷,有尸斑么?已经腐烂了么?” 顾言洲瞬间红了眼眶。 “我刚从国外回来,爷爷已经封棺,我……不忍心打扰他安宁。” 他似是有些愧疚,微微低头,几根碎发垂到眼睫上,泛红的眼角激起了鹿知之无限的保护欲。 “与其在这里伤春悲秋,你开棺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顾言洲轻咬嘴唇,像是下定了决心。 “将棺材抬下来,开棺!” 此话一出,那女人更是目眦欲裂。 “顾言洲,你疯了!” 重九站出来,一把按住那女人的肩膀。 “夫人,不要忘记你的身份,顾家的家主现在是五爷,你可不要僭越了!” 女人抬手指着重九,气得说不出话,干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人群顿时兵荒马乱。 有喊着叫救护车的,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她抬上车。 至于开棺的事,众人像是被重九口中的“顾五爷”震慑住,没人再敢阻拦。 重九指挥着几个人将老爷子的棺木抬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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