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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是瞎子!顾言洲明明就很帅好不好!” “我有时候是审美有点问题,但顾言洲这种长相,没人会觉得丑吧!” 顾言洲以拳抵唇,忍俊不禁地笑了笑。 鹿知之见自己落到了胡莺莺的圈套,瞪了他们俩一眼,红着脸跑了。 胡莺莺俏皮地朝顾言洲眨了眨眼。 顾言洲点点头。 然后交代身边的经理。 “胡小姐刚才试过的衣服,鞋子,包包,全都包起来,送到鹿家去。” 胡莺莺欢呼着又冲进另一家店。 顾言洲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去追鹿知之。 鹿知之不想理他们两个,径直走回车里。 不一会,顾言洲也追了上来。 鹿知之吩咐司机。 “开车。” 司机十分听话地将车开走了。 顾言洲看着鹿知之在赌气,觉得十分可爱。 “不等胡莺莺啦。” 鹿知之将头偏向一边,不想让顾言洲看到她绯红的脸。 “让她逛去吧,一会闻着我的味儿就找来了。” 顾言洲可不敢说话,生怕她将自己丢下车去。 他当然看到了鹿知之绯红的脸颊。 不仅脸颊,连耳根和脖颈都微微发红。 顾言洲眼睛里的爱意简直要溢出来。 他痴痴地看着鹿知之,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鹿知之实在太可爱了。 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口,顾言洲先一步下车,拉开了车门,鹿知之走了下来。 饶是已经选了一双跟比较矮的,她还是感觉走不稳。 顾言洲绅士的将手臂放在鹿知之身侧。 “知之。” 鹿知之低头看了一眼顾言洲的手,抬手扶了上去。 顾言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知之,你不觉得这个姿势哪里奇怪么?” 鹿知之不解。 “怎么啦?” 顾言洲解释道。 “我们两个这样的姿势,你像皇后,而我,像个谄媚的太监。” 听到顾言洲这样形容两个人的姿势,她不禁笑出了声。 刚才那些羞恼,全都一扫而空。 顾言洲将鹿知之的手从胳膊上拿起,然后轻轻绕上自己的臂弯。 “知之,是这样的。” 两个人相携着,向宴会厅走了过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吵嚷声。 “这位道长,这里是宴会厅,您没有邀请函不能进去。” 无言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你这里面有邪祟,我进去除了就出来,不耽误你们事。” “老道都是为了你们好,你们怎么就不识好歹呢!” 第292章 再见无言 再次看到无言,鹿知之挽着顾言洲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顾言洲感觉到鹿知之的情绪,将另一只手放在她的手上摩挲了两下。 “知之,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 鹿知之停下了脚步,犹豫了。 她接触无言的时候,是存了防备心的。 但是这个老头,总是让她莫名其妙地感觉到安心。 几次接触,她也能感觉到这个老头并不是坏人。 因为对师父起了疑心,她好像把对师父的那份依托,转移到了他身上。 那天,她与老头的对话,让她忽然清醒。 相处得再好,她与他却始终站在对立面。 无论如何,这人肯定知道她身世的秘密,却不愿意透露半分。 鹿知之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那种‘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的事情。 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对她好坏,只有她自己能决定,外人不能替她做这个决定。 而这老头不说,一定是在维护着什么。 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就不要强硬地去假装和谐。 所谓‘和谐’的假象,只能骗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不用打招呼,我们进去吧。” 顾言洲带着鹿知之往门内走,鹿知之故意侧过头,避免与无言的眼神交汇。 他们刚走到门口,无言也发现了他们。 无言一把拽住了鹿知之的手臂。 “小丫头,还生气呢。” 鹿知之看了他拽着自己的胳膊的手一眼。 “放开。” 无言倒是对她的态度一点都不在意,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真的是谁养的孩子就脾气就随谁啊。” 鹿知之猛然回头。 “你认识我师父?” 说完,她叹了一口气,心中那股挫败感怎么压都压不住。 这老头,总是能用一句话稳稳地踩住她的死穴。 这一句话,就勾起了她心中千万个问题。 无言却像没听到一样,回避了这个话题。 他跟门口的侍应生说道。 “看到了么,他们认识我,我们一起的,这下能进去了么?” 能在门口做侍应生,必然是认识这些当天被邀请的一些贵宾。 否则将贵宾拦在门外,算是一种失职。 但是,他不认识别人,也一定能认识自己的大老板。 顾五爷的长相并非谁都认识,不过,自从顾五爷公布了回京的消息后,曾经来过一次,领班就要求他们每个人必须要记得顾五爷的长相。 想到这里,他的态度立刻恭敬了许多。 这老头在说他们一起的时候,顾五爷的神色并无异样,那就是认同的意思。 他们之间有矛盾,却是要自己解决,轮不到他这样的侍应生来做主。 现在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不说话。 果然,顾言洲带着鹿知之往宴会厅内走,无言也顺利的跟了进去,并没有再次被阻拦。 顾言洲盯着鹿知之的神情。 他心里清楚,如果这个人不重要,鹿知之根本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更别谈跟他说话。 她是真心将无言当做了长辈,却因为没有受到公平的对待而在闹别扭。 顾言洲忍不住替鹿知之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表面上再成熟冷静,内心还是一个小姑娘。 会耍脾气,闹别扭。 也会因为面子而拉不下来脸去跟无言说句软话。 无言显然是清楚鹿知之所有的事情。 鹿知之并不是精于算计,善弄心计的人,可他是。 跟无言打好关系,从他嘴里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东西,比什么都重要。 顾言洲跟无言交换了一个眼神,无言也报以感谢的微笑。 鹿知之也知道无言跟在身后,可她就是不想跟无言说话。 顾言洲却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个僵局。 “道长,刚才听你说,你要进来除邪祟。” “怎么,这宴会是出了什么问题么?” 无言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 “顾小子,你就别跟我在这装了。” 她指了指鹿知之的包。 “你们又带盐,又带糯米的,还背了一大包灵气极高的符纸,是进来干什么的?” “难不成,是给这宴会做甜点的啊!” 说完,又对着鹿知之‘啧啧’两声。 “丫头,不是我说你。” “你这难得穿得这么好看,就非要背你这个破包不可么!” “都是你师父死犟的臭毛病,说什么‘玄师必要依托介质,借天地之灵气,以五行之……’” “五行之……反正是什么玩意,文绉绉的!” 说完,他勾起中指,默念口诀,以拇指抵住中指在掌心。 凌空画了一道符。 “符成,去!” 他右手一推,那虚空的灵气像是有实体一样被推走。 一道小小的罡风从掌心飞出,吹动了前面女孩子的短裙。 女孩子惊叫着捂住自己飞扬起的裙摆。 “服务生,这空调是不是开太大了!” 急忙有服务生上来道歉。 无言看着这一幕咯咯地笑了起来。 鹿知之皱起眉头,低声骂了一句。 “没素质的老流氓。” 无言却不认同。 “那女孩子今日有煞在身,怕是要见血。” “我吹了她的裙摆,她尖叫,用这声撞了身上的煞。” “我这是在做好事,你怎么反而骂我!” 鹿知之送了他一个白眼。 无言被骂了也不生气,还是一副笑脸。 “这凌空画符的本事,你师父也是会的,怎么,他没有教给你?” 鹿知之知道这是无言在故意逗她。 “这些事,你要说便说,不说我也不再追问,不用像钓鱼一样,放一点鱼饵让我上钩。” 无言没解释,而是收了笑脸。 “你们等的人来了,我要找的东西,也来了!” 无言话音刚落,一阵香风袭来。 鹿知之下意识捂住了鼻子。 香是真的香,那种让人心旷神怡,不自觉想寻找味道来源的那种香。 鹿知之在包里取出一根银针,抓起顾言洲的手,找出中指,狠狠地扎进去。 顾言洲‘嘶’了一声。 “知之,怎么了?” 鹿知之蘸取了一点顾言洲的血,擦到了眉毛里。 又擦了一点在自己的眉毛上。 无言笑吟吟的说道。 “眉弓是一个人的运势之地,用血腥气盖住眉弓,也暂时能抵挡这小小的蛊术。” “挺聪明啊,小丫头。” 鹿知之没说话,因为辛西娅盛装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她娉婷袅娜地朝着顾言洲走了过来。 “Leo,又见面了。” 第293章 这东西,不是这样用的 辛西娅一身香槟色礼服,鱼尾裙的款式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 波浪卷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只在耳侧垂下几缕,更显得风情万种。 那眩目诱人的红唇让人根本移不开目光。 她朝着顾言洲伸出手,玉指纤纤,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顾言洲却冷着脸。 “我说过,叫我名字,或者顾五爷。” 辛西娅有一瞬间的怔愣,她微微侧头,好像很疑惑,顾言洲为什么没有跟她握手。 鹿知之却是伸出了手,浅浅地握了一下。 辛西娅却像是触电了一样,惊叫着甩开了鹿知之的手。 她疑惑地看着鹿知之。 刚才那针扎一样的痛感,是她从来没有过的! 这女人难道真的用针扎了她? 她不由自主地向鹿知之手上看过去。 鹿知之的手还僵在那没有收回,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天真和疑惑。 仿佛在控诉,她为什么要躲开。 旁边的人听到辛西娅的惊叫,都看向这边,还有人陆续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男人殷勤地牵起辛西娅的手。 “辛西娅,你怎么了?” 鹿知之看向那男人,鼻梁发青,眼睛的眼白处有一个红点。 看来,已经被辛西娅蛊到人事不知,眼里只有她了。 辛西娅摇了摇头。 那男人向鹿知之看过来。 “你是不是捏痛辛西娅了,你是跟谁来的,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顾言洲就站在鹿知之旁边,冷冷的看了那男人一眼。 “跟我来的。” 男人抻了抻衣服上的领结。 “你又是谁!管不好自己的女伴,让她出来丢人现眼。” 顾言洲挥了挥手,示意门口的侍应生过来。 侍应生点点头,将门口站着的保镖喊了进来。 四个保镖走了进来,跟顾言洲恭敬行礼。 “五爷,是他么?” 顾言洲微微扬起下巴,看着那个男人。 “我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但是你记住她的脸。” “在这个酒店……” 顾言洲狠狠地跺了一下脚。 “或者说,在整个京市,你以后见到她,要么恭敬地行礼,要么就绕着走!” “否则,你会知道我是谁!” 顾言洲说完话,保镖就将男人拖了出去。 到场的人自然都是在混迹商场的,虽然不知道顾言洲是谁,但看他出门带着保镖,又敢放这么狠的话,就知道一定不是普通人。 这下,看热闹的人都不敢再围观,三三两两地散开。 佯装着聚在一起谈笑风生,可眼睛还是不时地往这边撇。 辛西娅也白了脸。 “Leo……顾,顾言洲,没必要这样小题大做吧。” 顾言洲没回答她,直接问道。 “陆召呢?” 辛西娅眼神闪躲。 “陆召,陆召不是你的秘书么,他去哪里,我怎么知道。” 顾言洲目空一切,自是不会辛西娅放在眼里。 “少给我玩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鹿知之抬手拦住了顾言洲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转而说起了别的。 “辛西娅小姐,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为什么我握着你的手,你很嫌弃地就松开了?” 辛西娅维持着大方得体的笑容。 “我没有啊,只是……只是你的手有点凉,我吓了一跳而已。” 鹿知之嘴角微翘,舔了舔嘴唇。 “那辛西娅小姐,不介意再跟我握一握手吧。” 辛西娅心里直打鼓。 她不想体会那种针扎般的感觉,却又想知道,这女孩子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让她觉得不舒服。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尝试去触碰鹿知之的手。 刚一接触到,那种针扎得疼痛,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她本能地要抽回手臂,可那小手死死地攥住自己的手根本无法挣脱。 针扎般的疼痛沁入骨髓,她忍不住尖叫起来。 “啊!” “鹿小姐,快松手!” 鹿知之非但没松手,还趁着辛西娅张嘴的时候,迅速地扔了一把药丸进去。 怕辛西娅吐出来,她捂住辛西娅的嘴,迫使她仰头,又狠狠地戳了一下她的喉咙。 喉咙猛然收缩,那药丸叽里咕噜地咽了下去。 看着她吞掉了药丸,鹿知之这才松了手。 辛西娅看着自己手上的白色粉末,那针扎的感觉还在持续。 “你手上的这是……糯米粉?” 她捂着喉咙,不可思议地问道。 “你给我吃了什么?” 鹿知之额头上也沁出了一层汗。 她趁刚才保镖拖走男人的时候,将手伸进兜里,在手上抓了一大把糯米粉。 一般人觉得自己倒霉的时候,都会吃一点糯米饭,或者用小包装一袋糯米带在身上。 糯米是吸收着土地中的地气生长而成,除晦气,驱邪祟最好。 特别是这种尸气,糯米简直就是它的克星。 辛西娅长期涂这种尸油唇膏,早就被尸气浸淫。 猛然接触到糯米粉,会如针扎般疼痛难忍。 可她刚才去捂女人的嘴,也接触到了她嘴上的口红。 此刻,那接触到口红的地方像是被烫伤一样,起了几个大水泡。 鹿知之急忙撒了一层糯米在上面。 尸油腐蚀了她的手掌,用糯米祛除尸气,否则尸气入体,她可能会生病。 顾言洲心疼地牵起她的手。 “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 鹿知之收回手。 “没事的。” 这下彻底撕破了脸皮。 鹿知之从包里掏出一张符纸夹在指尖,抬手结印,口中念诀。 “除邪祟,镇邪魔。” “去!” 符纸飞出,直直飞向辛西娅。 辛西娅回头就想跑,可符纸粘到身上的那一刻,她身体像是不听使唤一样,后退着靠到了旁边的柱子上。 她挣扎着无法动弹,气急败坏地看向鹿知之。 “你是玄师?” 在场许多宾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准备凑过来看热闹。 顾言洲高声喊道。 “今天的宴会结束,你们可以走了!” 鉴于刚才顾言洲的行为,这些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看着辛西娅靠在柱子上没说话,似乎也不像是需要帮助的模样。 这一男两女的对峙,怎么看都像是感情纠葛。 众人也默认为感情纠葛,所以识相的迅速离开。 站在旁边半天不作声的无言走上前去。 “这位小姐,把那三支尸油香交出来,这不是你的东西。” 无言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言辞却颇有深意。 “而且这东西,可不是这么用的!” 第294章 尸油香的做法 辛西娅面色慌乱。 一开始眼神乱瞟着,想要找人求救。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全都走了,连服务生都在人走了之后,贴心地将门关上。 偌大的宴会厅中,只剩下四个人。 她,顾言洲,鹿知之,还有那个奇怪的老头。 她无奈地大声喊道。 “救命啊!” “有没有人救救我?” “我在你们这里办酒会,酒店就必须负责我的安全,要不然我告到你们破产!” 顾言洲冷哼一声走到她身边。 “你开宴会不打听打听老板的么?” “这地方,姓顾!” 辛西娅顿时住了声,咽了口唾沫。 “你们想要对我做什么?” “我用什么东西那是我的自由,跟你们没关系!” 鹿知之打量着辛西娅。 “我曾经想过,你是不是受了谁的蒙骗。” “看来,你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辛西娅完全没理鹿知之,而是一脸凄然地看着顾言洲。 “顾五爷,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对你用这样的手段。” “我家里出了点小问题,很需要你的帮助,要不然我也不会对你下手!” “求求你看在我们曾经是同学的情谊上,放过我吧!” 顾言洲完全不理会她的求饶,眼睛一直盯着鹿知之。 只见鹿知之从包里掏出了那装成小袋的糯米粉,然后将糯米粉洒在辛西娅的四周,画了一个圈。 此刻的辛西娅焦躁不安,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着急,她觉得浑身难受。 宴会厅冷气开得很足,她刚刚还在考虑要不要加一件披肩,可现在却觉得十分燥热。 仿佛站在太阳底下,被艳阳炙烤。 很快,她就觉得自己的脸上出了一层汗,汗水顺着鬓角滑落到下巴,像是蚂蚁爬过,又痒又痛。 鹿知之将符纸一张一张地摆放好,在这过程中,无言走上前。 “你那东西是在我玄镜宗出去的,现在你得还回来。” “辛小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是会死人。” 辛西娅正低头看着鹿知之在她身边摆阵,听到无言这样说,便什么都顾不得了。 “会死人?怎么可能!” “这可是最纯正的尸油香,除了贵一些,没什么副作用的!” 摆完阵的鹿知之讥笑道。 “没有副作用?” “人生在世,跟谁交朋友,认识多少人,谁是贵人能给你带来好处,谁是小人要坑害你,这都是有定数的。” “但凡人用人为的方式去改变结果,都是有伤天的。” “往小了说会损阴德,往大了说,会遭到报应。” “你也知道这尸油香纯正,那你知不知道,最纯正的尸油香,是蛊。” “你蛊惑了身边的人,以达成自己的目的。” “你蛊惑的越多,报应也就越深,长此以往,于寿数有碍。” “而且,尸油香有毒,尸毒沁入肺腑的话,神仙难救!” 鹿知之又从兜里掏出一把盐,兜头盖脸地冲辛西娅撒过去。 辛西娅下意识地偏头,生怕盐洒进眼睛里。 可没想到,那盐粒洒在身上,居然像是一根根细针一样扎在她的身体上。 她忍不住尖叫。 “啊!好痛!” “你这死女人,你是不是疯了!” “刚才用什么东西扎了,现在又扎!” “快住手,疼死了!” 鹿知之停下了撒盐的手。 无言难得板着脸,询问道。 “你还想活命么?” 辛西娅喘着粗气,好像这样就能缓解针刺般的痛感。 “想……想活!” 鹿知之又一把盐扔过去。 “想活命,就忍一忍。” 无言点点头。 “人家是在救你的命,你说话客气点!” 辛西娅疼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声音里带着哭腔。 “谁要她救了!” 鹿知之更用力地往她身上扔盐。 “你以为我愿意救你啊!你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陆召中了蛊,我才懒得理你!” “不把你身上的尸毒逼出来,陆召的蛊也解不掉!” 辛西娅叫得惨烈,仿佛在受凌迟之刑一般。 可喊了一会,她就不再喊了。 因为,她看到自己流出来的汗,慢慢变成了红色,然后由红变棕,最后变成了黑色。 黑色的液体,不知道是汗还是油,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滴落。 她这才害怕起来。 鹿知之还在扔盐,走得近一些,又在她的头发里洒了一些。 “不喊了,知道害怕了?” 辛西娅的脸依然皱成一团,极力忍耐着疼痛。 “这……这些都是什么?” 鹿知之面无表情地回答。 “这就是尸毒,等你的汗不再是黑色,就说明尸毒排出了。” “但尸毒对你的影响还是很大的,你曾经哪里接触过这个尸油香,哪里就会溃烂。” “建议你最近都不要出门,在家里好好养伤吧!” 辛西娅疼得已经崩溃,脑子里除了害怕,还有满满的愤怒。 她离鹿知之这样近,将她的面容看得清清楚楚。 二十岁的女孩子不用化妆也美得让人惊叹。 肌肤细腻白嫩,一丝皱纹都没有。 侧头看去,脸上还有细嫩的绒毛,像鲜嫩的水蜜桃般诱人。 想到自己眼角的皱纹,和已经初现的法令纹,自卑感涌上心头。 她忍不住恶狠狠地说道。 “仗着自己有一副好皮相,就觉得自己能攀上顾家。” “顾家这艘船,不是你这种人能上得去的!” “等你老了,顾言洲玩腻了,你也会被甩,然后去找更年轻,更鲜嫩的肉体。” 鹿知之撩起眼皮,将手中一袋子盐从辛西娅的头顶全部倒下。 辛西娅疯狂地甩着头,想躲避那针刺的疼痛。 直到那盐甩没了,她依然气喘吁吁地瞪着鹿知之。 鹿知之迎上她愤怒的眼睛,风轻云淡地说道。 “顾家的船,无论我上不上,很显然你是上不去的!” 她学着偶像剧里的傻白甜女主角一样噘着嘴故意阴阳怪气道。 “可是顾言洲还没玩腻呢,等她玩腻了,我通知你,你就好好排队吧。” 鹿知之像是想起什么来,突然说道。 “对了,你知不知道那个尸油香是怎么做的啊?” “这题我会,我告诉你!” 第295章 我真的错了 鹿知之挑了挑眉。 “把阴日阴时横死的尸体放在油中浸泡,直到尸体完全蜡化后再取出来。” “点燃犀牛角,把烧红的犀牛角放在尸体的下巴处炙烤。” “表面水分烤干后,尸油就会一滴一滴地落下。” 鹿知之摇着头,一副恶心到不行的样子。 “就这样的东西,你还敢往嘴唇上抹!” 鹿知之扔掉已经空了的盐袋,蹦跳着跑回了顾言洲身边。 顾言洲捉起她的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她手上沾着的盐粒。 “你有时候稳重得像老太太,有时候真的很调皮。” 鹿知之不再是那副欠揍的模样,而是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她白了辛西娅一眼。 “命都要没了,还跟我在这搞雌竞。” 鹿知之没好气地冲无言喊道。 “老头子,这恶心的东西是不是你们玄镜宗搞出来的!” “你们那个门派,旁门左道,歪门邪道,连带着你,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无言大喊。 “冤枉啊!” “那确实是我们玄镜宗的东西,但可不是我给她的!” “玄镜宗那么多弟子,人来人往的,谁偷着拿点东西出去卖,我们都根本发现不了!” “这不是一发现就赶紧来处理了么。” 无言喊完冤,然后苦口婆心地劝道。 “辛小姐,你快把剩下的尸油香交出来吧,我们能救你一次,可救不了你第二次了。” 辛西娅罪也受了,也亲眼见到自己身上淌出来的黑水。 又听鹿知之说那个东西那么恶心之后,自然是不敢再用了。 她虚弱的说道。 “我都用完了,只剩下……剩下一只了!” 无言当即变了脸色。 使劲一拍大腿。 “完了!” 鹿知之也皱起了眉头。 “我说这盐都洒完了,她身上的尸毒怎么还没有排空。” 她下意识的低头看,圈住辛西娅的那圈糯米粉也开始发黑。 鹿知之抬手捏诀,收了她身上的符纸。 辛西娅顺着柱子滑落,瘫倒在地面上。 顾言洲见鹿知之神色异样,紧张地问道。 “怎么了?” 鹿知之摇摇头, “没救了!” “我们现在去找陆召,看看有什么办法解陆召的蛊吧。” “这可真的是有点麻烦了。” 顾言洲点头。 “好。” 两个人转身便走。 无言想追鹿知之,又想留下拿剩余的尸油香,急得在原地打转。 辛西娅看着两个人头也不回地走了,这才真正地开始恐惧。 她忍着身上的疼痛,使出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追了过去。 “别走!” “站住!” 鹿知之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回头看辛西娅。 辛西娅一个不稳摔倒在了地上。 可她还是拼了命的向两个人爬过去。 她的脸上再没有怨恨和不甘,只有着满满的恐惧。 “求你了,救救我,我不想死!” 辛西娅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黑色的汁液顺着脸颊流淌,像被泼了一脸墨汁。 嘴唇已经从艳红完全变成了黑色,整个人恐怖又狼狈。 她不断地爬着,哭喊着。 “我是喜欢过顾言洲,可那都是上大学时候的事了,我现在根本不喜欢他,我喜欢的只是我自己的事业。” “父母被人骗,订购了一批残次的电子元件,我们交上去的货全都出了问题。” “除了赔偿违约金,还要全额赔偿人家的损失,还要重新订购一批电子元件。” “我知道顾言洲你一定有门路可以订到货的!” 辛西娅实在是爬不动了,无助地捶着地痛哭起来。 “我也不想用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可是你们知道我都经历过什么吗?” “家里濒临破产,根本没有人愿意帮助我们,没人接我的电话,都躲着我!” “他们都怕我向他们借钱,怕我借了钱还不上!” 辛西娅抽噎了几声继续说。 “回国后,我遇到了一个玄师,她说知道我的困境,可以让我变得人见人爱,别人也不会拒绝我的请求。” “我半信半疑地买了一小瓶的尸油香,按照她说的方法做。” “每次见客户前,将客户的照片上滴上尸油香,然后再将尸油香混合在唇釉里涂抹在嘴唇上。” “我遇到了第一个愿意借给我钱的人!” “用了这个方法,办事非常的顺利。” “可是我需要很多钱,这么多的钱,不是随便谁都能拿得出来的!” “所以我……” 顾言洲冷着脸,垂下眼眸看着地上爬着的辛西娅。 “所以你想到了我。” “你知道我单身,有钱又有人脉,所以你想利用我!” “见我没上当,你就想利用陆召,再次引诱我上当对么?” 辛西娅泣不成声。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伸出手,拼命去抓鹿知之的脚踝。 “鹿小姐,我不该那样说你,我真的错了,请你救救我!” 顾言洲拉住鹿知之的手。 “知之,别理她,我们去找陆召吧。” 鹿知之点点头,被顾言洲拉着慢慢往外走。 辛西娅见求助彻底无望,心如死灰的爬在了地上放声大哭。 已经走到门口的鹿知之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站定,思考了几秒钟,就转身走回了辛西娅的身边。 她从口袋里掏出三张符纸塞进辛西娅的手中。 “这三张符,你每三天烧一张,然后符灰活水喝下去。” “这几天,只能吃糯米粥和一点小咸菜,别的东西不要吃。” “尽量待在家里,不要出门。” “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的命了!” 鹿知之站起来,又从包里掏出一包湿纸巾扔给辛西娅。 “擦擦脸再走吧。” 顾言洲拉着鹿知之往外走,边走边问。 “知之,你为什么要救她。” 鹿知之心中五味杂陈,她抬头看向顾言洲。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圣母,这人要害你,我为什么还要救她。” 顾言洲没说话,大概心里是这样想的。 鹿知之抿了抿唇。 “世人皆有贪念,你有,我也有,无一例外。” “人人也都有误入歧途的风险。” “我看她面相,不是个耽于情爱的人,她说的也都是真话。” “人行到末路时,总想着饮鸩止渴。” “如果这时候能有人拉一把,将她拉回正轨,那也算是功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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