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以至于令人厌倦,可等她有一天忽然消失了,空气都好像冰冷了下来。 她还没回来。 有一天,他甚至做梦梦到了少女赶着一匹小红马,兜兜转转,抿着唇,脸带郁闷之色,站在了天星漏前。 他感到亲切温暖,毫不意外,微微一笑,上前迎接。 梦在这时戛然而止,玉龙瑶垂下眼睫,目光变得冷淡。 习惯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这是一种水滴石穿,绳锯木断的潜移默化。 抚摸着冰冷的床榻,玉龙瑶的脸上的线条一下子柔和起来,秀美的脸上渐渐显露出淡淡的困惑不解。 ** 正当金羡鱼一边洗漱,一边在心中反复推敲如今现状,思索着要重新制定计划之时,耳畔忽地传来一阵轻微的踏莎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洁白如玉的双足,脚趾瓣瓣如兰。 紧跟着是有些纤瘦的小腿,一搦白得晃眼的腰肢。 弄花雨站在她面前,他方才洗漱过,穿着薄薄的单衣,衣摆极短,行走时几乎可见白嫩的大腿,少年扬起纤长的眼睫,杏眼扑闪,欲言又止:“梅姐姐。” 金羡鱼有些茫然,更有点儿诧异。 她真没想到她刚刚cos金花婆婆,一连四巴掌都没打退这位。 弄花雨晶莹若梨的脸颊还泛着红,低垂着眼,喃喃地说:“姐姐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金羡鱼不置可否,静静地看他表演。 弄花雨绞着手指,失落道:“其实我很喜欢姐姐,姐姐你长得这么好看,修为又这般高。” “姐姐。”少年的嗓音忽得放慢了,柔和、甜腻、轻艳。 与其说是少年,倒不如说是介于少年与男孩之间的合法正太。 “姐姐,能看看我吗?”弄花雨眉眼弯弯。 那一双杏眼中月色潋滟,竟平添了几分诡谲之感。 “我真的很喜欢姐姐。” 少年撒娇般地轻声说着,忽地飞扑至她怀中,将脸轻轻贴在她腰际。 这是合欢宫的技法,合欢宫门人精于幻术,能在不知不觉间摄人心魂,使人唯命是从。 少年露出个甜蜜的笑,几乎同一时间反手掣出了一柄明亮的匕首。可与此同时,也有什么滚烫的东西烙在了金羡鱼的肌肤上。 这个混账,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哪怕金羡鱼已竭力提防,在没遭遇过合欢宫门人时,还是不可避免地中了招,竟有些迷失在了这双波光盈盈的瞳仁中。 金羡鱼眼一眨,浑身一个寒噤,在弄花雨拔刀的瞬间,迅速回过神来!冷着一张脸踹上对方小腿,足将少年蹬出去丈远! 当啷—— 匕首落地。 弄花雨跌坐在地上,那有些轻艳的神情陡然一变,却忽地露出个瑟缩的,或者说白莲的表情。 “姐……姐姐?你要做什么?” 金羡鱼愣了半秒,穿越前熟读了各色影视网络小说的她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个念头。 她背后有人!! 果不其然,横空伸来一只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几乎是含蓄、谨慎、克制地托住了她的手腕。 一道驯静的身影随之出现在她面前。 “梅道友。”对方嗓音如月下松风,疏冷极了。 是凤城寒! 凤城寒只是这么虚虚一托,便迅速收了手。 许是因为琴剑双修之故,他有一双极为修长,包养极其良好的手。 此刻指尖仿佛痉挛了半秒,在少女温腻的肌肤上多停留一瞬都好像是一种冒犯。 指节动了动,凤城寒抿唇,嗓音拘谨:“梅道友,周姑娘寻你。” 金羡鱼微微诧异,亲见这一幕凤城寒他竟然什么也没说。 她还以为至少会劝她两句别对弄花雨动手什么的。或者说问她为什么要易容。 显然,他留给了她足够的斡旋余地,就连劝架的手段也是如此温宁体贴,正如他这个人给人的感受。 换句话来说,就是十分具有边界感。 这也是无法的事。 凤城寒他出生本高贵,他出生于凡间某个钟鸣鼎食的簪缨大族,自小天资卓越,极富同情心。 自小就有大儒劝诫他们要以仁爱待人。 但这一番议论却与族中占田、招权、纳贿的行径殊为不同。 在十三岁那年,少年婉拒了父母为他安排好的一切,义无反顾地换上了素服白袜黑鞋,将属于自己的一切锦衣华服捐给了流民。 风餐露宿,一步一个脚印地去了冰天雪地的十二洞天学道,他背叛了他所处的阶级。 刚拜入十二洞天的时候的确不甚适应,他十指不沾阳春水,就连最基本的穿衣吃饭都要从头学起。 头上还有个无心无感,性子十分难懂的师父谢扶危。 这种情况下,凤城寒无奈自觉肩负起了照顾师父、师兄弟的责任,一直照顾到了今日。可以说这种体贴懂事也是时势所造。 他本该这般保持着这么一副澄透的心肠,宁静致远,却未料到碰上了这位金夫人。 弄花雨的面色陡然变得极为难看了起来。 金羡鱼愣了一愣,忽而抿抿唇笑起来,只是花容瞧着有些冷:“凤道友,真正的我,可与道长想象中的不一样。” 凤城寒被她莫名一刺,不由一怔。他下意识原想说他并不在意, 这都是她。 他只为多了解她半分而欣喜,又何来失望。 只是这话实在难以开口,便眼睫一颤,抿唇不言。 哪怕他的确有许多问题想要,比如说她为什么乔装易容出现在此地,她是不是已如愿以偿与玉龙瑶和离? 可金羡鱼却已经转身离去,敲了敲脑袋,金羡鱼忍不住吐出了口气。 她刚刚这番话的确是想推开凤城寒,老实话,她其实不是特别愿意再攻略凤城寒了。这种圣父大好人攻略起来总觉压力山大。 金羡鱼既走,凤城寒询问弄花雨的状况,“弄道友,你可无恙?” 少年纤细的手腕微颤,捂着脸低声抽泣,听闻这话,方才放下手,露出一双湿漉漉的杏眼。 眼尾微红,小巧的琼鼻也哭红了,弄花雨摇摇头,“我无事,凤道友,谢谢你。若不是道友你来,我真不知如何是好啦。” “但是,我也没有欺负女孩子的!”弄花雨挺起胸脯急切保证“欺负女孩子不好的。” 凤城寒:“……” 这位弄道友实在是童稚得宛若幼童, 凤城寒见他无事,心下微定,又实在是无言以对,朝弄花雨略一颔首示意,便转身离去了,独留弄花雨有点儿不上不下地僵硬在原地。 良久,少年眼里流露出了一丝嘲弄的微笑。 更深露重。 最后一丝黯淡的月光没入云层,此夜无星,四野漆黑一片,唯独天际发出乳白色的微光,夏虫也好似奄奄一息,没了声响。 少年赤着双足,缓步走来,他脚步极为轻微,除却缠在脚踝上那对金铃偶尔轻音,便再无动静。 微一抬手,一只通体火红的蛊虫自少年袖口探出。 这一晚上金羡鱼睡得很不安稳,迷迷糊糊中总觉得浑身燥热,像是被一百只蚂蚁啃噬,除却疼,更多的却是痒,深入骨髓的痒。 身上似乎有烈火在熊熊燃烧,足将神智都快烧融了。 少女眉头紧皱,面色绯红,吐息急促。两瓣芳唇颤抖不已。 夏日的风本就闷热,此时又处于百花烂漫,芳草萋萋的野外。 被白日晒得近乎发干的泥土,沁出沉甸甸的几欲令人窒息的芬芳,更有熟透的野果散发出酒酿一般的香气。 弄花雨在她面前站定,迟疑了一瞬,露出个牙白森森的,甜蜜笑容。 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去吮吸她的唇瓣。方才见她真容时他就想这么做了。 他由爱欲催生而出,床榻间尸骨成山,亡魂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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