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的香味了,回头有人问,我就说你是我同伙。” 哪知那漂漂亮亮的小公子一点也不怕他吓唬,还厚颜无耻地谈起了条件。 “成啊。四条腿肉归我,别的归你,否则……” “真真是个外行,兔腿有什么好吃的,好吃的是兔头。” 这就算是达成了协议。 肉烤好,一个啃头,一个啃腿,吃得满嘴流油。 吃完,那漂亮小公子掏出块帕子,擦擦嘴,擦擦手,一脸幽雅道:“你走吧,这里交给我。” 妈啊,不仅人长得好看,还挺够意气哈,知道帮忙收拾残局。 “你叫啥?”他问。 “赵亦时。”他答。 “我叫裴笑,笑脸的笑。” “你爹是裴寓?” “你怎么知道?” “下回告诉你。” “还是想想下回吃什么,才是正经。” “可以尝尝烤鸡。” “就这么说定了。” 他刚走几步的,又扭回头:“赵亦时,帕子借我用用。” 赵亦时看看他的油嘴,脸上露出一抹嫌弃,但还是掏出了帕子。 “擦完扔了。” 他诺了一声,一边擦嘴,一边风风火火的跑开。 回到席上,酒席还没结束,戏台子已经唱上了,他和舅舅听了会戏,便离开了张府。 他心里惦记着谢府那个病歪歪的小五十,便让舅舅送他去谢府。 在小五十房里厮混一夜,第二天回家,没想到在门口碰到了自家老爹。 老爹昨儿夜里突然被叫出诊,忙活整整一夜才回来。 “爹,谁病了?” “太子府的嫡长子。” “怎么病的?” “在张府吃了喜酒,回来便上吐下泄,连皇上都惊动了,命锦衣卫彻查张府的酒席呢。” “查到了什么?” “说是在后花园查到一堆兔骨。” 他如遭雷劈,心脏都不跳了。 “也没什么大事,太孙说是馋兔子肉了,便趁没人的时候生火烤了点吃,哪知没烤熟,这才坏了肚子。” “他,他,他,有没有同伙啊?” “还同伙呢,真有同伙皇上能饶过,早抓起来大刑侍候了。” 他长长松出口气,心脏又开始蹦跶。 “爹,太孙叫啥名儿?” “名亦时。” 嚯嚯嚯! 哈哈哈! 年仅六岁的裴笑两个眼皮同时跳起来。 赵亦时,你可真他娘的够兄弟,够义气啊! 这兄弟,小裴爷我交定了! 小裴爷认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 就像当初他结交谢五十一样,只需要四个字:死打烂缠; 如果非要再加上四个字的话,那就是:厚颜无耻。 说来也是巧了,皇帝给太孙找陪读,他立刻怂恿老爹去争取。 老爹一看这不成器的长子总算想上进了,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赶紧带着厚礼,拉上季陵川去了张家。 就这么着,小裴爷做太孙的陪读。 后来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再后来,三人行变成了铁三角。 人生啊,苦短啊! 他裴小爷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这辈子只想助赵亦时登上大位,然后和谢五十厮混在一起。 混吃等死! 还是混吃等死! 一直混吃等死! …… 晏三合是被活活饿醒的。 “不言,我要吃饭,没力气了。” 李不言过来伸胳膊一捞,把人提溜起来,又冲外头喊道:“汤圆,你家姑娘快饿死了,赶紧的。” 饭菜一直在红泥小炉上温着,汤圆三下两下就摆好。 李不言把人提溜到椅子上,又将筷子塞到晏三合手里,“吃吧,我已经用过了。” 晏三合接过筷子:“我睡了几个时辰?” “三个!” “现在是……” “子时已过。” “我累狠了!” 晏三合说完这一句,便开始用饭。 嘴里喊着快饿死了,吃得却是慢条斯理,每一口都细细嚼,慢慢咽,半点不急。 汤圆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又故意问道:“姑娘,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李不言见晏三合嘴里含着饭菜,笑眯眯道:“她吃饭就这样子。” “我去给姑娘沏壶热茶来。” “不必。” 晏三合把饭嚼干净咽下,道:“你去传个话,我要见三爷。” “这个时候?” “不用怕,你只管去。” “是!” 她一走,李不言两手托着腮,看着晏三合笑道:“这丫头刚刚一直盯着你看。” 晏三合皱眉,“吃个饭有什么好看的?” “我也想知道。” 李不言头一歪,“我更想知道这么晚了,你叫三爷来做什么?” 第九十四章难测 晏三合一点不瞒她。 “我想见一见宁氏那个嫁得好的女儿,老太太为了她和张家对上,这事非常蹊跷。 李不言点头:“的确很蹊跷,但不至于成为心魔。” “是不至于,但我必须知道为什么。” 晏三合凝神想了想,“我有个预感,老太太的心魔怕是还得往前推。” “往前推,要推到什么时候?” “进季家之前。” “这么久?” 老太太进季家之前,算算得整整五十个年头,五十年前的心结成魔,这…… 李不言一时间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晏三合也不再开口,很认真的吃着面前的饭菜。 碗里还剩下最一口时,外头传来脚步声,她抬头看了李不言一眼,咬咬牙将那一口饭菜咽下去。 李不言眼底浮现一丝几不可见的笑。 这人就是这样,外人面前又冷又傲,最后一口明明吃不下,也会硬着头皮吃下去,哪怕吃下去这一晚上胃里不舒服。 只有在她面前的时候,才会把最柔软的一面露出来。 那只刺猬,其实又何尝不是三合她自己。 进来的并非谢三爷,而是谢胖子。 谢胖子顶着一个鸡窝头,显然是刚刚从周公的怀里挣脱。 “晏姑娘,三爷还没有回府。” “去把他找回来,我有重要的事,耽误不得。” “三爷今日怕是不会回来了。” 谢总管面露难色,“姑娘放心,老奴明儿一早就等在府门口,三爷只要回来,老奴立马请他过来。” 季家刚抄,他就一宿不归,是风流去了,还是…… 晏三合意味深长地看了谢胖子一眼,转身走进里屋。 谢胖子暗下松了口气,无意间一偏头,与李不言看了个正着。 李不言唇了勾,“谢总管,京城的勾栏给不给女人去啊?” 谢总管:“……” 李不言:“有没有清秀的相公作陪?” 谢总管:“……” 李不言:“对了,像三爷这样玩一宿得花多少银子?” 谢总管:“……”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嗯! 是被生生吓死的! …… 清晨,天刚微微亮。 谢三爷从马车上跳下来,脸煞白,眼煞黑,脸上两个红唇印,一副被妖精吸干了精血的样子。 “三爷啊!” 望眼欲穿的谢总管赶紧迎上去,“你可总算回来了,晏姑娘昨儿晚上命老奴找你哪。” 本来昏昏欲睡的谢三爷被这一嗓子惊醒。 他抹了把脸,懒懒道:“知道了,我先回房里洗漱一下。” 谢总管一闻他身上这身浓浓的脂粉味,心说三爷什么都好,就是爱往永定河跑这一样,忒不好。 男人两样东西沾不得:一个赌,一个色。 三爷倒好,赌也沾,色也沾。 哎! 老爷、大爷也不管管,再这么下去当真是要掏空身子,成短命鬼了。 “老三!”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谢而立一身官袍站在廊下,他身旁是怒目圆瞪的谢道之。 谢知非打了个哈欠,甩着两条胳膊上前行礼,“父亲,大哥,这么早就去衙门了?” 谢道之恨铁不成钢,偏又舍不得骂,袖子一甩扬长而去,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老子不管,做大哥的总要说两句。 谢而立看着老三脸上的红唇印,忍不住呵斥道:“衣冠不整的像什么样子?” “大哥!” 谢三爷把手往前一伸,皮臊肉厚地嘿嘿一笑,“昨儿输了两千两,穷死了,你江湖救急一下?” 谢而立一听这话,怒气便忍不住往头顶冲,猛的抬起手。 谢三爷主动把半边脸凑过去,“你打归打,银子可一两都不能少,你是我亲哥,我只有你这一个亲哥!” 还能打下去吗? 谢而立手指冲他狠狠点几下,“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大哥,我就知道你最心疼我,大哥慢走,大哥早些回来!” 谢三爷眼一斜,笑得像个二赖子,“谢胖子,我大哥同意了,一会让帐房送两千两过来。” 谢胖子:“……” “还不赶紧去!” 谢三爷见他愣着不动,一脚踹过去,谢胖子闪得快,撇撇嘴心说:连声骂都没有,这真是宠得没边了! 宠得没边了吗? 轿帘一落,父子二人目光对视,两人都看出对方脑子里想的事。 良久,谢道之沉声道:“晚点拿我的帖子,请裴太医来一趟,给你三弟搭个脉。” “气色瞧着是不大好,只怕是一宿没睡。”谢而立勉强笑了下。 老三昨晚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他和父亲知道的一清二楚,戏是演给别人看的,为的是谢家。 父亲身为内阁大臣,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这些年能得帝心,靠的是说话、行事不偏不倚。 皇帝对汉王的偏爱,世人皆知; 但太子的知礼贤德,也世人皆知。 这其中的微妙之处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老三和皇太孙之间的一切交往、走动,他和父亲都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不反对,不赞同,不说话。 好在老三自个心里也明白,凡事不露在明面,只在暗处帮衬着。 想到这里,谢而立问:“父亲,我有一事不明。” “说!” “皇上这次任由汉王动季家,难不成又起了废立的心?还是说,太子最近又做了什么惹皇上不开心的事情?” 这话胆大之极,若被旁人听去,便是一个死字,但这也是谢道之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他摸着汗湿的手心,良久叹了一句。 “老大,君心难测啊!” …… 就在谢道之感叹君心难测时,他家老三也同时感叹了一句——女人心,海底针。 不过是一夜没见,那张原本就没什么温度的脸,这会冷若冰霜。 “那个……” 谢三爷搓搓手,陪着小心,煞有其事开始解释。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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