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 石头吗? 裴笑急了,“说话啊,再不说,当心老太太不入你的梦。” 不入梦? 季陵川听到这三个字后,愣了片刻,突然嚎啕大哭。 他像个委屈的孩子,抱着裴笑的两条腿,一边哭,一边撕心裂肺地喊。 “娘,娘,娘,回来看我一眼吧,你回来……你一定要回来,你一定要回来啊……看看我……看看儿子……我是你的儿子……” 喊声中,一阵狂风呼啸而至。 香以极快的速度往下燃着,只是眨眼的功夫,便燃到了尽头。 最后一点香灰掉落的时候,所有人耳朵里都听到了“咔哒”一声轻响。 晏三合的心跳骤然停住,眼前一黑,人软软的倒下去。 意想中的痛意并没有传来。 晏三合感觉自己落入一人的怀里,应该是谢人精,这人离自己最近,手臂也最有力。 她长长的眼睫颤栗了几下,正慢慢阖上的时候,耳边又传来谢人精低沉的声音。 “睡吧,我护着你呢!” 要你护? 她挣扎着用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在心里吼出了这三个字。 第一百七十五章来人 就在晏三合在心里说出那三个字的同时,北司门口一匹快马“吁”的一声停下。 马上跳下一人,冲着门口的侍卫一掏腰牌。 “带我去见季陵川。” 侍卫定睛一看腰牌上写着“秦起”二字,再抬头看看来人,惊得心头一跳,手足冰凉。 官分三六九等,太监自然也分等级,最重要的有十二监、四司、八局,总称二十四衙门。 司礼监是十二监之第一署,也是二十四衙门之首。 秦起是司礼监随堂太监,虽不如掌印大太监那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也是专门替皇帝办事的人。 这么晚了皇上派人来见季陵川,一定有大事。 侍卫忙恭敬道:“公公跟我来!” “前边带路。” “是!” 二人飞快的穿过长廊,来到牢狱门前。 当班的锦衣卫见是秦起,也吓得魂飞魄散,想着季陵川还在那小院子里没回来,心头一虚,忙扑通跪倒在地。 秦起一看牢狱的铁链是开着的,脸色大变,伸手一拉铁门,飞快的拾级而下。 还没走到最里,远远就已经瞧见那栅栏的门也是开着的。 何人敢私放朝廷要犯? 简直胆大包天! 秦起几乎是飞奔过去,到了近前探头一看。 不对啊,有人在。 那人穿一身灰白色长衫,盘腿坐在一张破烂草席上,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面庞。 秦起不由大惊失色,“殿下,你,你怎么在这里?” 赵亦时黑黝黝的眼珠像深海,笑容淡淡。 “秦起,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 “大人,徐大人,徐大人哎……” 侍卫急匆匆跑过来,附在徐来耳边低语几句。 徐来猛的睁大眼。 “你说什么?” “大人啊,别什么了,得赶紧通知王爷,这个时候秦起出宫,不知道是福是祸呢?” 徐来蹭的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又停下,“你说太孙在季陵川的牢里,那季陵川呢?” “小的在这里守着,外头的事情不知道啊,刚刚也是听人说来着。” “还站这干什么,还不快去打听!” “是!” 侍卫一溜烟的跑开了。 徐来深吸几口气,让自己迅速平静下来,思绪回到了半刻钟前。 半刻钟前,季十二的气息越来越弱,几乎已经是大半个死人了。 皇太孙再坐不住,拂袖而去。 他一走,徐来决定趁着季十二还吊着一口气,再断他一指,然后给季陵川送去。 这才刚准备断呢,宫里就来了人…… 徐来用脚踢踢草垛上的季十二,冷笑道:“这会我倒不好动你,算你小子命好! 话音刚落,原本气息全无的季十二突然坐了起来。 徐来吓得“嗷”的一声跳开了。 那些准备行刑的人也都唬了一跳,窜出一后背的冷汗。 什么情况? 不会是炸尸了吧! 这时,只见“尸体”低头看看自己的左手,眼睛倏地瞪大了,然后嘴一张,大声嚷嚷道: “我的手指呢,我的手指到哪里去了……疼死我了……啊哎……疼啊……” 这什么情况? 所有人听得头皮一裂,纷纷去看徐来。 徐来一点一点扭动着脑袋,睁大了眼睛打算再去看一眼季十二,偏这时候季十二突然止住了哭,也正向他看过来。 四目相对! 徐来看着那黑洞洞的眼睛,吓得魂飞魄散,夺路而逃。 “不好,炸尸了!” …… 朱门,吱呀一声打开。 谢知非抱着晏三合从里面走出来。 李不言迎上来,“给我吧!” 谢知非没有动,“化完念就晕过去,回回都这样吗?” “嗯!” “什么原因?” 李不言上前接过晏三合,抬头冲谢知非莞尔一笑道:“还能有什么原因,累了呗!” 谢知非眉头紧皱。 上回说累,他信,在马上几天几夜不睡觉人,能不累吗! 但这一回…… 正想再多问一句,余光扫见有人心急火燎奔过来,不由眼皮一跳。 “三爷,出大事了,宫里来人,我得赶紧把季陵川弄回去。” “谁来了?” “听说是秦起。” 谢知非心头一凛,“怎么会是他?” “三爷快别问了,这哪是我能答得上来的。” 谢知非飞快的握住那人的肩,“季陵川悲伤过度,已经走不动路了。” “我来背!” “兄弟,对不住了,若连累你有事,直接来谢府找我。” “真有那天,我不客气。” 那人冲谢知非挥挥手,“你们也赶紧走吧,这里不能再留了,快走,快走!” 谢知非当机立断道:“明亭,把人放下,走!” 裴笑看看地上瘫作一团的季陵川,再看看谢知非凝重的脸,忙冲那人抱了抱拳,“谢了,兄弟!” 黑暗中,三人健步如飞,连个停顿都不敢有。 宫里这会来人,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偷偷把季陵川弄出来一事,怕是瞒不住。 好在事先拿了蔡四的腰牌,又找了个天衣无缝的理由,否则真是滔天大祸。 出门后,却不见皇太孙的马车,谢知非和裴笑这才同时想到赵亦时还在北司里面呢。 裴笑问,“怎么办,要不要等他?” 谢知非看着李不言手上的人,当机立断,“不等。” 裴笑又问,“那咱们现在去哪儿?真身还在玄奘寺呢!” 谢知非犹豫了一下,“这里离蔡府近,去蔡四那里对付一晚,顺便把腰牌还给他,还能打探一下情况。” 裴笑一脸担心,“蔡四能让我们进?” “反正已经拖累了,也不差这一回!” 谢知非往李不言面前一蹲,“把她放上来,我来背!” 李不言:“……” “犹豫什么?” 谢知非怒喝道:“你功夫最好,就指着你护着我们仨呢!” 李不言分得清轻重,二话不说就把晏三合放在谢知非的背上,又顺便问了一句: “你们嘴里说的蔡四,到底是谁啊?” “锦衣卫北镇抚司的老大。” 谢知非直起身,把背上的人往上提提,“不废话了,快走!” 三人拐过两个胡同,便到了蔡府。 裴笑正要上前敲门,突然,门吱呀一声打开。 里头的人,外头的人打了个照面,都一惊。 谢知非赔了个笑脸:“大半夜的,四爷这是要往哪里去?” 蔡四伸出一根枯长手指,冲谢知非用力点点。 “谢三爷,你他娘的干的好事!” 第一百七十六章在哭 谢知非耸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 蔡四看他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尖着嗓子,“腰牌呢,拿来?” 谢知非朝裴笑看一眼,裴笑忙把手伸进他怀里,掏出腰牌,递给蔡四。 蔡四收起腰牌,正要迈步,谢知非脚下一挪,挡在了他面前。 “干什么?” “借个院子,让我干妹子休息一晚上。” 还敢得寸进尺? 蔡四都快急得吐血了,“你哪来的干妹子?” “我爹认的!” 口气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蔡四想想银子,想想皇太孙,再想想谢道之,手指又冲他点点。 “你他娘的可真够费劲的。” 说完,头一扭,“来人!” 管家上前:“老爷?” “挪个干净的院子给三爷。” “是!” 蔡四把头扭回来,“明儿一早给我滚蛋!” “那不行。” 谢知非笑得贱兮兮,“不等四爷回来,我可舍不得走!” 蔡四白眼都懒得翻了。 这小子是想从他嘴里打听些消息出来。 怎么就这么精的呢! 越看面前这人越烦,蔡四把人往边上一掀,翻身上马。 谢知非朝裴笑和李不言递了个眼色,三人动作敏捷地进到蔡四府里。 院子的确干净,被褥什么的都是新的。 李不言飞快的铺好床,扶着晏三合躺下来,又将帐帘落下来。 “二位爷也休息去吧,小姐这头有我守着就行。” 谢知非揪心赵亦时那头的情况,裴笑揪心季十二活没活,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离开厢房。 屋里很闷,李不言把窗户打开,又从院子的井里打一桶水上来。 帕子沾了井水,绞干,她解开晏三合的衣襟,一点一点擦拭脸和颈脖。 “三合,季老太太的心魔算是解完了,你解的太好,我在门外都听哭了,我想到了我娘。” 李不言手指抚着晏三合的眉眼,轻轻叹息一声。 “睡吧,有我守着呢,没人会来打扰你的梦境,多睡一些,就能多梦到一些。 人活着,总得寻着根不是,没着没落的活着,也是孤魂野鬼一个。” 李不言的每一个字,晏三合都听得清清楚楚,但她此刻又累又乏,眼皮有千斤重,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晏三合猛的坐起来,惊喘两口气后,抬头看了一眼四周。 这是一间姑娘家的闺房。 粉黄色的帐帘,一袭一袭的流苏,随夜风轻摇。 古琴立在角落里,铜镜置在梳妆台上,镂空的雕花窗桕中有点点红光射进来。 身上是一床薄薄的锦被,面料摸着又丝又滑,和谢府盖的被子手感差不多。 晏三合掀开薄被,走到窗户前,刚要推开窗户,目光被边上一方小小的书案吸引过去。 书案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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