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城都搅得天翻地覆,他可以啊!” 谢道之白了儿子一眼,“你也不看看他师从何人?” “他师从何人?” 谢道之眼中暗芒一闪,嫌弃的摆摆手:“得了,滚蛋吧,这事和你没什么关系。” 谢知非巴不得滚蛋,一个跃身跳起来,二话不说拍拍屁股就走。 晏三合今日乔迁之喜,他得过去道个喜,不过道喜之前,还得先把老祖宗哄好。 走出书房,谢知非直奔濨恩堂,刚到半路,朱青匆匆忙忙追过来。 “三爷,那两人打听到了。” 谢知非心跳骤然加快。 …… 七月十九,谢府发生两件事情。 头一件事情发生在白天,静思居的晏姑娘离府; 第二件事情发生在夜里,太太的陪房李正家的不知什么原因,落水身亡,据说捞上来的时候,身子都僵了。 太太看一眼,直挺挺的晕了过去,吓得一众下人掐人中的掐人中,喊太医的喊太医。 蹊跷的事,与谢家一向交好的裴太医没有来,谢总管只是去外头请了个郎中来给太太看病。 气得太太病中垂死惊坐起,指着谢总管的鼻子就骂。 刚骂几句,老太太拄着拐杖来了。 谢总管把老太太扶进去,挥退下人,掩上房门。 没人知道婆媳二人关起门来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老太太一走,太太独自在房里哭了半宿,从此称病不出。 谢府的纷纷乱乱,晏三合一概不知。 这会,她正和李不言在小别院里散着步,消食的同时,顺便将这个宅子的东南西北都看一遍。 越看,两人越心惊。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后院甚至还有一片花园。 这样一幢宅子,一年租金只有九十两,哪个大冤种做这种亏本买卖? 就在这时,汤圆急匆匆追来,“姑娘,三爷来了,说有急事。” 急事? 那就是褚、唐 二人找到了。 “走,回去!” 一进院,就见三爷背手站在灯笼下,正打量着院子的景致。 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过身,脸在灯笼的光晕中,静谧,沉默。 世人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其实俊俏的男子在灯下看,也一样。 四目相对。 三爷的目光太过厚重深刻,压得晏三合不由自主的想挪开视线。 谢知非没有给她挪开的机会,开口便道:“人找到了,咱们进书房说。” 晏三合:“汤圆,烧水上茶。” 水烧好,茶端上,谢三爷桃花眼一眯,落在晏三合的身上。 脸还是那张脸,但眉梢眼角却似乎舒展了一些,看来她对这个宅子是满意的。 “朱青。” 朱青上前一步,按着三爷的吩咐,问,“晏姑娘,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一个。” “坏的。” 晏三合说出这两个字,余光敏感地扫见谢知非的嘴往上勾起一点。 他笑什么? 笑你和从前一样,好消息、坏消息总会先选坏的听,丁点没变。 谢知非端起茶盅:“朱青,那就先说坏消息。” “坏消息是,诸公子已经不在人世了。” 晏三合的反应极快,“那么好消息是,唐爷还活着。” “是。” 朱青细细道来:“褚公子全名叫褚言停,先帝三十二年进士,中二甲第八名。” 晏三合问:“他什么时候去世的?因何而死?” 朱青:“先太子造反,他参与其中,事后自刎而亡。” 晏三合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难怪谢知非刚刚看她那一眼厚重深刻,答案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他的家人呢?” “诛尽三族。” 晏三合一怔,“那唐爷呢?” “唐爷全名唐臻,字见溪,先帝三十二年进士,中二甲第五十名,曾做过鸿胪寺署丞,正八品的官位,只做了三年,便辞官归隐。” 只当了三年官? 晏三合思忖道:“他和唐岐令只是师生关系?” “是,恰好都姓唐。” “归隐在何处?” “河间府。” “河间府?” 晏三合骤然抽了口凉气,脑子转得非常快。 “我记得水月庵的庵主慧如说过,领走明月的夫妻姓唐,是河间府的乡绅,早年是中举的士子。” 书房余下三人心里同时大惊。 都姓唐; 都中过举; 都在河间府; 这世上有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晏三合按下心中隐隐的兴奋,“朱青,关于唐臻,还打听到些什么?” “回晏姑娘,就这些。” “这些足够了,辛苦你。” 晏三合站起来走到窗边,随即又转过身,冲太师椅里的谢知非点了下头。 “三爷,夜深了,请回吧!” 用完就扔? 谢知非面色有点发青,“我说晏姑娘,你是不是想支开我,和李不言连夜直奔河间府?” 晏三合目光向李不言瞄去:我的心思现在浅成这样? 李不言揉着太阳穴:不怪你,主要是敌人太狡猾。 “四九城到河间府,不过两天两夜的车程,你早去半天,晚去半天,那个唐见溪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谢知非伸手点点,以示警告。 “事关重大,你别擅自行动,明天傍晚,我和明亭陪你出城。” 第三百一十三章奇怪 你也知道事关重大? 还敢拼命往前凑? 晏三合:“三爷,你很闲吗?” 谢知非:“很闲!” 晏三合咬牙:“如果我不答应呢?” “试试?”三爷眼神冰冷。 这是晏三合从未见过的谢知非,宛如一个罗刹,谁忤逆了他,他就要谁的命。 这人可真是奇怪啊。 明明前面还对她说,因为谢家的缘故,唐岐令的案子他没办法查下去。 “三爷既然要去,就让他去呗!” 李不言意味深长地对晏三合说:“到了河间府,说不定三爷还能帮上忙。” 晏三合还没开口呢,谢知非就站起来,“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回去。” 什么说定了? 晏三合沉了脸:“三爷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 “不劳晏姑娘提醒,谁都能忘,但……” 谢知非冷笑一声:“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不能忘。”也忘不掉。 我真是看不懂你! 晏三合转身看着窗外,丢了个背影给所有人。 一旁,李不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说这局面有点不大对啊。 晏三合倒也罢了,反正这人还没有开窍; 三爷不应该啊,他不是对三合有那么几分心思的吗?怎么,一搬出谢府,那心思就像屁一样,放一放就没了? “三爷,我送你!” “哟,那就辛苦李大侠了。” 谢知非走到院外,忽的转身,目光钝钝地又看晏三合一眼,转身离开。 晏三合看着这人的背影,有些恍惚,这人一眼又一眼的,眼神里说不出的复杂,他到底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 “汤圆!” “姑娘!” “替我和李不言收拾三身衣裳,让厨房立刻蒸一笼馒头。” “姑娘这是要……” “要出门,你好好看着家,不用牵肠挂肚,十日内必定回来。” 说完,她走出书房,走进夜色里。 夜凉如水。 晏三合的脑子异常的清醒。 乡绅、进士、归稳、养女这几个信息点串联起来,不会太难,只要唐见溪活着,这一趟河间之行,就一定能找到他。 他是静尘的师兄,又收养了静尘的养女,那么静尘的棺材合不上,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可以预见,从他嘴里必定能问出很多有关唐家的事情。 从尼姑庵,到教坊司,再到唐家……她一步一步在接近整个事件的核心,而这个核心的重中之重,是春闱舞弊案,是先太子。 太危险了,谢知非! 晏三合低喃:“我无论如何不能把你和小裴爷再扯进来!” …… 府门口。 谢知非刚要翻身上马,忽然胳膊被拽住。 他扭过头,“李大侠有何吩咐?” 李不言收回手,笑眯眯道:“想找三爷说几句私房话。” 谢知非看着李不言的脸,双手戒备地抱起胸,“夜深人静的,咱们孤男寡女可不太合适啊!” 李不言笑意不变,“三爷把我当成爷们,就合适。” “朱青,到巷口等我。” “是!” 朱青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人已经飞奔出去。 “有什么话说吧。” “三爷对我们家三合……” “李大侠。” 谢知非冷冷打断:“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应该想想怎么帮你家小姐解心魔,而不是打听一些有的没的。” “谢知非。” 李不言连名带姓的称呼,“我李大侠不懂什么叫有的没的,我只懂一件事。” “说!” “谁敢欺负我家三合,我就弄死谁!” 一股怒气从小腹升起,谢知非气得两眼直冒金星,心说你个搅屎棍,睁大你的屎眼看看清楚,老子欺负她? 老子能把命都给她! …… 两匹马,一前一后疾驰在黑夜里。 眼看就要到四条巷,前面的朱青忽的一勒缰绳,马在原地转了几圈后,稳稳停下来。 谢知非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跟着勒住缰绳。 朱青翻身下马,走到谢知非面前,咬了咬后槽牙,昂起头道:“三爷,河间府咱们能不去吗?” “为什么?” “因为谢家。” 谢知非的脸色瞬间煞白。 “爷一定不知道当我说出唐岐令这三个字时,韩兄弟有多震惊。” 朱青双手捏紧了,“如果不是爷曾经对他有恩的份上,他根本不会替爷查这两人。” 朱青嘴里的韩兄弟,叫韩勇,在锦衣卫任总旗,官儿不高,负责收集各种情报。 韩勇有个老娘几年前生了重病,无药可治,求到谢知非跟前,想请他向小裴爷讨个人情,便宜点买几颗百药堂的还魂丹。 谢知非打听到韩勇为了给老娘看病,已经空了家底,索性自掏腰包,送了二十颗还魂丹给他。 “韩兄弟把消息递给我后,再三叮嘱我一句话,这话我不说,爷心里也明白。” 何止明白! 谢知非从马上翻下来,看着朱青低沉开口。 “你说的,我知道。” “爷既然心里明白,那就不该再插手静尘的事,这事让老爷知道了……” 朱青既不敢把话说下去,也不敢把事儿想下去,查诸、唐二人的时候,他就已经心惊胆战了。 “刚刚听晏姑娘的意思,是不想让爷跟着,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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