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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姜莱点开和沈贺桉的对话框,发了一个可爱兔子的表情包后,语气可怜巴巴地说:[daddy,你什么时候下班,可以来接我回家吗?] 沈贺桉回得很快,然而回复的内容却让姜莱的嘴角一下子垮了下来:[今晚有应酬,应该会很晚。让司机去接你好不好?] 姜莱刚刚看到那条帖子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情绪波动,可是此刻看到沈贺桉的回复,她却莫名觉得有些委屈了。她不依不挠地回道:[那你今晚也不回来吃饭了吗?什么样的应酬,我可不可以去?] 最后一句话发出去的瞬间,姜莱才反应过来,她似乎太大胆了。沈贺桉从来不会带她在公众场合出现,更别说是和工作有关的事情。 姜莱想把消息撤回,却看到对话框上头已经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撤回,抿着唇等着沈贺桉回复她。 沈贺桉的回复很快就发了过来:[不太方便,乖乖。听话,我回家给你带好吃的好吗?] 果然是预料之中的拒绝。虽然沈贺桉的语气很温和,但是姜莱的鼻子几乎是在看到他的回复的刹那就酸了,刚刚看到自己被造黄谣都没什么波动的情绪,此刻竟然委屈得快要忍不住,眼泪几乎是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为什么沈贺桉就是不愿意和她一起出现在别人面前呢?她真的有这么见不得人吗?也对……她就是沈贺桉的情人,情人当然见不得人了。 她大概是真的被沈贺桉宠坏了。否则她一个情人,怎么敢这么在金主面前拿乔? 可那又怎么样!她就是难过,就是委屈,就是不要理沈贺桉了! 姜莱带着怨气,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敲得飞快:[好啊,那你就让你的好孩子你的乖宝宝你的乖乖被别人欺负吧!你别管我好了!] 姜莱一口气把沈贺桉平时哄着她的称呼都打了出来,打出来的那一刻她的心似乎更难过了,难过得像有针在扎一样,密密麻麻地疼。 平时说得这么好听,不过全都是哄人的罢了。 姜莱噙着泪把沈贺桉给拉黑,而后在沈贺桉的电话打过来之前,又迅速地把自己的手机关机。 06 敢拉黑金主,简直倒反天罡! 孟蔓很高兴。因为距离好友昨天被自己的金主抓回家仅仅经过一天,她居然又约她出来喝酒了。 孟蔓还以为姜莱终于在那个专制主义地主手中夺回了一点自由权,没想到来了酒吧以后姜莱却明显心不在焉,眼睛频频看向手机,像是在等谁的来电似的。 孟蔓终于忍无可忍,她把手里的玻璃杯重重往桌上一搁,痛心疾首地质问她道:“什么意思啊姜莱?你等谁的信息呢,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不是……”姜莱有口难辨,她看着孟蔓那副如果不说清楚绝不罢休的样子,看了一眼她的眼色后,有点心虚地咳了一声,音量不自觉降下来:“我那个、那个在看沈贺桉有没有给我发信息。” 孟蔓无语地往椅背上一靠,而后就开始了她对姜莱的审判。孟蔓从她是恋爱脑说到如何做新世纪独立大女主,听得姜莱忍无可忍,终于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我下午把他拉黑了。” 这下轮到孟蔓瞠目结舌。她给姜莱比了个大拇指:“敢拉黑金主,简直倒反天罡,姜莱我佩服你,你是这个。” 姜莱却高兴不起来。她的手机关机失联行动只持续到下课后,她打算打个电话喊孟蔓出来玩。 她以为她打开手机会看到一堆未接来电和信息,可实际上沈贺桉只给她发了一条信息,问她发生什么事情了,而后只打了一个电话,发现她手机关机后就没再打了。 直到现在,沈贺桉都没有再给她发过信息或者打过电话。 有对比就最容易产生落差感。姜莱想起上次她故意失联的那次,沈贺桉可是找她找疯了,她打开手机的时候有好多个未接来电。可这次他为什么不找她?他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她,一点都不在意她吗? 姜莱又委屈又难过,心里也忍不住怀疑,难道是她作过头了吗?毕竟孟蔓也说了,没有哪个金丝雀敢拉黑自己的金主的。 可是她从来都不想当沈贺桉的情人。 心里装着事去喝酒,就更容易喝醉。上次她还因为嫌弃酒太涩不想喝,今天倒是不挑了,菜单上的招牌全都点了个遍,酒一杯又一杯下肚,酒意却丝毫不上脸,就跟没事人似的。 孟蔓一开始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对嘛,男人算个屁,我们喝酒!莱莱你这样才对嘛,终于有几分当初那个夜店女王的样子了。” 没一会孟蔓就发现事情不对,姜莱这哪里是在喝酒,这分明是在借酒消愁嘛。 她赶紧阻止,让姜莱别喝了,等会该醉了。但是因为姜莱喝酒不上脸的缘故,等到孟蔓去阻止,姜莱已经喝醉了。 她单手撑着脑袋,微微歪头对着孟蔓笑,红唇勾起魅惑的弧度,那副明媚动人的样子看得孟蔓的心脏都漏挑了一拍。下一秒,绝代风华大美人语气疑惑地开口:“蔓蔓,你怎么变成了两个?” 这下孟蔓知道糟糕了,姜莱是真的醉了。 从前她们经常出来喝酒,姜莱酒量好,喝醉的情况是少之又少的。但是少有的几次喝醉姜莱的表现都让孟蔓心有余悸——姜莱的酒品称得上是很差,她喝醉酒后不仅会胡言乱语,严重的话还会连人都不认识了。 姜莱的手机铃声在这时候响起。 孟蔓提醒姜莱有电话,但是姜莱明显已经醉得厉害,只捧着个酒杯发愣。 孟蔓只得拿起姜莱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是“188 小辣椒”。这哪里看得出是谁。孟蔓对于姜莱这种抽象的备注法实在是无语至极,只能试图问一个醉鬼:“莱莱这是谁?你能接电话吗?” 姜莱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下一秒眼泪就啪嗒一下掉了下来,她声音拔高,语气夸张得像是在演什么狗血小短剧:“死男人,这时候知道打电话给我了?哈!晚了,挂掉挂掉,我要让他知道我不是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酒吧里已经有人朝她们的方向看过来,孟蔓丢脸得恨不得把自己的脸给捂住。作为姜莱的好龟龟,她当然第一时间想拿出手机录下姜莱耍酒疯的样子,姜莱这不得被她嘲笑个一年? 但是手机铃声还在响,孟蔓通过姜莱控诉怨愤的话猜出来电的人应该是沈贺桉,于是她还是先接通了电话。她倒是想把姜莱弄到她那睡觉,姜莱要耍酒疯也没什么关系,她那里又不是没有佣人可以照顾她。 但是孟蔓也清楚,自己的好友现在更想见到的人应该是沈贺桉。 她深呼吸一口气,做足心理准备后接通了电话:“喂你好,我是孟蔓。” 电话那端的人停顿了一秒,似乎没有想到接电话的是她。只迟疑一秒,沈贺桉马上语气礼貌地开口:“你好,姜莱在你旁边吗?” “在的。”孟蔓犹豫地看了一眼已经趴倒在桌子上的好友,咬咬牙一口气说了出来:“姜莱她喝醉了,我们在酒吧,你要来接她吗?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就带她去我家吧。” 说实话,孟蔓对沈贺桉的态度还是本能有点发怵的。毕竟她听了不少沈贺桉不近人情、雷厉风行的事迹,再加上他平时一直都是一张冰山脸,自己的好友在他那的身份又不是什么正当的,所以即便是看到沈贺桉对姜莱确实挺好,她心里却依旧会有顾虑。 情人喝得烂醉如泥,正常的金主应该不会上赶着去伺候吧? 孟蔓这么想着,却听到手机那端的人几乎没有犹豫就拒绝了:“不用,我现在去接她回家,麻烦你多看着她点。” 孟蔓愣了一下,这才点点头说“好”。 电话很快被挂断,孟蔓看着姜莱这副为情所困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恶狠狠地掐了一把姜莱的脸颊:“醒醒,你金主要来接你了,赶紧的,不是要演楚楚可怜吗,正好你这会喝醉了,起来开演了。” 姜莱却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因为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居然没有耍酒疯。孟蔓有些意外。她给趴在桌子上的姜莱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每个角度都拍了一张照片,全部通过微信发给她,好让她明天回忆起来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借酒消愁的。 沈贺桉来的比她想象中的快。孟蔓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在外卖平台给姜莱点个醒酒汤,结果不到十分钟,沈贺桉已经出现在了酒吧。 身材伟岸高大、西装革履又一身高干气质的男人与小小的酒吧格格不入,刚刚踏入门口就已经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孟蔓自然也注意到他。 她朝沈贺桉招了招手,男人三两步走到她们面前,那张冰山脸在看到姜莱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候终于有了情绪变化,他微微蹙了蹙眉,而后附身,动作自然地把姜莱拦腰抱了起来。 “实在麻烦你了。”孟蔓看到男人的眼睛里竟然有几分真切的歉意,就像是替自家小孩道歉的家长:“麻烦你照顾莱莱。你是开车来的吗?需不需要帮你叫个司机?” 沈贺桉是站着的,孟蔓坐着,气势已经低了一截,更别说沈贺桉身上那种与生俱来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就让人本能地感到发怵。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说了一句“不用”。 反应过来的时候,沈贺桉已经抱着姜莱走了。孟蔓后知后觉不爽极了,沈贺桉那是什么语气?她才是姜莱的娘家人好吧!她照顾姜莱那是天经地义的,还用他多说吗? 她目光愤愤不平地看向他们离开的方向,却看到总以冷静自持自居的男人低下了头,用自己的脸颊亲昵地蹭了蹭怀里的人的,似乎是在试探她脸颊的温度。她看到男人的眉眼在刹那间变得柔和,又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或许是酒吧的灯光太昏暗吧,孟蔓一瞬间竟然觉得沈贺桉好温柔,仿佛怀里的人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的珍宝。 * 车子快开到家门口的时候,姜莱终于醒了。 她迷瞪着眼恍惚了好久,才看清驾驶座坐着的男人是沈贺桉。一瞬间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先变得放松。 胃里开始翻涌,姜莱捂着嘴巴,艰难地说了一声:“我想吐。” 驾驶座的男人马上皱起眉侧头看她,语气温和地安抚道:“可以忍一下下吗?马上到家了。” 姜莱点点头,过了几秒又无助地摇摇头,脸色苍白如纸,看起来难受得紧。 但是车子此时正行驶在公路上,沈贺桉不好停车,瞧见姜莱想吐又只能硬生生忍着的样子,他眉头皱得更厉害,没有犹豫地就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递给姜莱:“吐这上面,别憋着了。” 姜莱捧着沈贺桉的西装外套,还是摇头。呕吐物的味道不好闻,她不愿意吐在车上,也不愿意吐在沈贺桉的西装上面。 沈贺桉只得提高车速,十分钟的路程只用五分钟就到家,车子刚以停住姜莱就打开车门下车,而后强撑着小跑到客厅的洗手间,坐在马桶边就是开始吐。 沈贺桉紧跟着过来,他一边吩咐在厨房的阿姨煮醒酒汤,一边大跨步走到洗手间。还未走近,他已经听到里面虚弱的呕吐声,听得他的心脏也跟着紧紧揪住。 他在姜莱的身侧半蹲而下,大掌轻轻抚着姜莱的背,姜莱抬手没什么力气地推了他一下,语气虚弱:“你、你出去……” 即便醉意尚存,姜莱仍然不想被沈贺桉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没有人不希望自己在喜欢的人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的,不是吗? 姜莱当然没有推动他。沈贺桉守在姜莱身边,一面帮她抚背一面温声安抚她:“好了,好了乖乖,吐出来就不难受了,没事的,嗯?好孩子……” 姜莱在他温柔的声音中红了眼眶。 马桶冲水的声音响起,沈贺桉扶着虚弱到快要站不住的姜莱站起来,又拿过一瓶矿泉水,让她漱一下口。 姜莱的大脑已经几乎一片空白,沈贺桉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漱完口她又被沈贺桉一把抱起,往客厅的方向走。 姜莱依赖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一动也不肯动。 吐完以后她就舒服多了,连带着酒意也散了许多。想到刚刚自己被沈贺桉看着抱着马桶吐的场面,姜莱有些尴尬,索性闭上眼睛装睡。 阿姨很快把醒酒汤给端上来,沈贺桉把碗端在手里,一勺一勺地耐心吹凉了喂到她口中。 醒酒汤味道不怎么好,但是姜莱此时正又尴尬又心虚,自然是配合地喝下。 脑袋被一只大手温柔地摸了摸,沈贺桉目光温柔地看了眼怀里乖巧地配合着他喝醒酒汤的小人儿,语气怜惜地夸了一声:“好乖,宝宝。” 姜莱的心脏跟着身体一起一抖。 她又闭上了眼睛。 什么装可怜啊,什么绞尽脑汁得到沈贺桉的喜欢啊,这些她通通都不想管了。此时此刻,她只想享受沈贺桉的温柔。 07 只要心态好,金主旁边也是巴厘岛 姜莱睡到半夜突然醒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酒,她老感觉胸闷,像喘不过气一样,总是睡得不太安稳。睁开眼睛的时候脑袋倒是清醒了许多,姜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醒神间,醉酒后的记忆排江倒海似的涌入她的脑袋里。 从她指着“188 小辣椒”大骂“死男人”开始,到她抱着马桶脸面全无地呕吐结束。 姜莱整个人都僵住了,丢脸得恨不得在床上挖一条缝把自己给埋了。既然要喝醉,要丢脸,那干脆就让她断片好了!记这么清楚干什么? 姜莱甚至还记得她呕得像是要把胆汁都给呕出来一样的惨烈声音,当然也记得是谁半蹲在马桶旁边,帮她顺着背,温柔地哄她。 腰上横着一只手臂,那就是哄她的人的。 姜莱面无表情地从那只手臂下钻出来,而后下床,汲着拖鞋往外面走。等她走出房间,脸上的表情再也控制不住,那是一个大写的“悔”加“恨”啊! 是的,沈贺桉非常体贴。体贴到毫无嫌弃,能蹲在马桶旁边看着她吐,也能盯着吐完的她漱好口。 甚至姜莱还记得沈贺桉给自己洗了澡,而且不是那种敷衍的冲洗两下,他把她浑身上上下下都照顾得仔仔细细,甚至洗完澡还按着她的流程给她抹好身体乳、做好护肤。 虽然这些事情沈贺桉平时也没少给她做,但是问题是她昨天晚上是一个酒气熏天、还刚刚呕吐过的,或许还因为喝醉而胡言乱语的疯女人。 是很体贴,但是姜莱暂时还是无法面对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 打开微信的那一刻,姜莱更是崩溃。因为她的好龟龟帮她拍了好多张撒酒疯的照片,有举着酒杯大喊男人有钱就变坏的,有面容扭曲恶毒地说通常大树都容易挂辣椒的,还有她趴在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的。 好想死。 姜莱握着手机,劈里啪啦地在手机键盘上打字谴责孟蔓——她喝醉酒不拦着点就算了,怎么还带记录黑历史的呢? 姜莱发信息的时候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半夜三点多接近四点了。没想到孟蔓居然还没有睡,她几乎是秒回:[删照片可以,你把我大学的时候喝醉酒给那个傻逼打电话的视频删了。] 就知道孟蔓给她拍照片是有所谋划。总不能是在帮好龟龟记录生活吧?什么微醺醉酒女神的松弛一刻……孟蔓跟着照片一起发过来的文案确实是这个,简直嘲讽意味拉满了。什么女神啊,根本就是女疯子好吧。 作为已经认识了十年的人,姜莱和孟蔓手里都有不少对方的黑历史。孟蔓最想删除的视频就是她当年醉酒后哭着给前任打电话的视频。 视频里孟蔓哭得感天动地,深情地说着我忘不掉你啊什么的,结果对方来了一句你谁啊。孟蔓痛心疾首地说我是孟蔓啊,对方反应了好一会,这才慢吞吞地哦了一声,然后又问了一句,有事吗。 很显然孟蔓不过就是对方鱼塘里的一条鱼,而孟蔓还在那爱得死去活来呢。 孟蔓和姜莱的性格有很像的地方,两个人都是挺风风火火的人,都喜欢谈轰轰烈烈的恋爱。但两人的眼光都不错,这还是第一次碰上渣男。 酒醒过后的孟蔓觉得丢脸极了,花重金想要从姜莱手里把视频删掉,但是可惜了,姜莱不缺钱。 当然姜莱时常拿这个视频调侃孟蔓,也是知道孟蔓对那个男的早就已经没有什么感情,只不过是一时上头罢了。 她们都是很容易一时上头的人,谈恋爱一个月就腻了,最后落个渣女的名头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 但是她怎么就会喜欢沈贺桉喜欢这么久呢? 或许是酒还没有完全醒,姜莱的反应有些迟钝,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难道就因为他在葬礼上给了她一颗糖吗? 姜莱蹲在卧室门口发愣的时候,房间门传来轻轻的响动。 姜莱下意识地抬头,就看见原本正在睡觉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总是沉静的黑眸里面没有一丝情绪。 两人就这样氛围诡异地对视了几秒,沈贺桉先移开眼,而后轻轻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附身去抱她:“大半夜的不睡觉,蹲在这干什么?” “头疼不疼?” 姜莱窝在他怀里老实地摇摇头:“不疼了。” 沈贺桉看见她鹌鹑一样缩着脖子的样子,没什么表情地哼笑一声。 现在知道怕,拉黑他跑去酒吧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沈贺桉隐隐又觉得有点头疼。管孩子是一门技术活。管得紧了吧,孩子要有反叛心理,会叛逆得厉害,就像他怀里的这个人。管得松了吧,孩子又不知道怕,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还是像怀里的这个人。 沈贺桉无奈地摇摇头。姜莱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此刻她正心虚得厉害,屁股一挨到床就往被窝里面钻,生怕被子盖得慢了屁股会被捞出来揍一样。 实际上如果沈贺桉要教训她,反抗压根就没有用,一抽屉的手铐和绳子等着她呢。 沈贺桉淡淡瞥她一眼,没跟她计较,他们沈家两条家规,那就是吃饭不打小孩,睡觉不打小孩。 他只是探手摸了摸她还在被子外面、没来得及缩进去的脚,而后眉头一蹙:“脚怎么这么凉?穿个袜子好不好?” 姜莱不喜欢睡觉的时候穿袜子。实际上除了穿鞋子的时候,任何时候她都不喜欢穿袜子。她总感觉自己的脚像是被束缚住了,怎么样都不舒服。 但是她早几年身体没养好,气血虚,容易手脚冰凉,冬天睡觉的时候最是,睡到半夜脚还冷得像块冰。 这一年沈贺桉有意给她调理身体,她这种症状已经好了许多,但是天气一冷脚还是容易凉。于是沈贺桉就要求她穿袜子,甚至为了哄她,还给她买了像小孩子穿的那种带卡通图案的睡眠袜。 现在就是。 男人嘴上像是在征求问她好不好,其实已经去衣柜里把她的睡眠袜取了过来,握着她的脚踝要给她穿上。 姜莱无力地蹬了一下,挣扎的欲望在男人一巴掌甩在她脚心的时候偃旗息鼓。 姜莱看着自己脚上粉红色的、被男人称之为可爱无嘴猫,实际上为 helloKitty 的袜子,心情非常不好地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沈贺桉好脾气地附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而后关掉床头柜的灯,温声说了一句“睡吧”。 姜莱却睡不着。她现在非常清醒,翻来覆去也没有睡意。 旁边的男人已经呼吸均匀,这让双脚已经暖和起来,像是套了两个热水袋在腿上的姜莱很不爽。 她不爽沈贺桉就别想睡。 姜莱钻进被子里,很快沈贺桉胸前那块鼓起来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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