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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功能偏弱的孩子来说不是坏事,罗恩没法通过运动锻炼肺活量,郎追就教他深呼吸训练和唱歌。 玩到一半,他们还去折腾罗恩母亲的望远镜。 郎追鼓着脸掰着望远镜的零件。 20世纪初的望远镜操作起来和21世纪还是不一样啊。 一只宽厚的大手从他身后伸来,把望远镜扶好。 “想看阿尔卑斯山?” 郎追和罗恩一同转头,先看到一大把胡子,再努力仰头,看到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胖老人神情和蔼地看着他们,镜片后的眼睛有着善良而聪慧的神采。 大胡子说话的声音很轻,似乎怕自己吓到小孩。 罗恩怯怯道:“是的,先生。” 大胡子帮他们调整好望远镜,只是他很奇怪,望远镜调到一半时,发呆了约10秒左右,才回过神来,他的动作慢吞吞的,看起来有点迟钝。 郎追观察着他,觉得这人有明显的乏力,说话时,舌红苔少,少津。 出于好奇,他问罗恩:“罗恩,你能握握他的手吗?我想把他的脉。” 罗恩最听寅寅哥哥的话,当即对大胡子老头伸出手:“先生,我叫罗恩.舍瓦利。” 大胡子愣了一下,缓缓握住他的手:“我是路德维希.玻尔兹曼。” 郎追往大胡子的手腕上一摸,脉弦。 根据大胡子的外在表现、脉象来看,中医叫“脏躁”,指这个人的精神情志异常。 现代医学管这个叫双向情感障碍,抑郁加焦虑。 郎追不擅长看外国人的年龄,总觉得他们显老,但这个大胡子绝对有六十多了,这把年纪了还双相,真是非同一般的危险。 作者有话说: 营养液3万加更完成。 . 1889年7月,由弗里德里希·恩格斯领导的第二国际在巴黎举行代表大会。会议通过决议,规定1890年5月1日国际劳动者举行游行,并决定把5月1日这一天定为国际劳动节。——百科 所以当了两辈子劳动者的郎追在1906的5月1日给自己放假没毛病。 . 文中的陈小粉膏、腹泻贴脐方均来自《秘传中药外治特效方》。 . 路德维希.玻尔兹曼(1906年9月上吊离世):奥地利物理学家,奥地利帝国科学院院士,瑞典皇家科学院院士,热力学和统计物理学的奠基人,三年读完大学(从本科到博士全部搞定),他的成就有很多,相对让大众看得懂的成就有《论热理论的概率基础》,在这篇论文里,他用宏观的概率,把熵解释为对无序的第度量,并给出了“玻尔兹曼熵公式”,即S=K log W,这也是物理学十大最美公式之一。 玻尔兹曼的学生莉泽·迈特纳发现了核裂变的理论基础(当然她的成就不止这些),她曾与普朗克一起工作,和爱因斯坦、玛丽.居里打过交道,一生被诺贝尔物理学奖提名三次,但并未获奖(有人认为是她的性别限制了她),而在那个年代,玻尔兹曼能收女学生还尽心尽力教得那么出色,其人品可见一斑。 . 然而,寅寅是个医学狗,而且只在高中里灌了一年应试教育知识就被捅穿越了,他不知道大胡子是个巨佬,只是发现这个老爷爷有点健康方面的问题。 第35章 善良[VIP] 郎追偶尔会遇到大胡子这样的病人, 他们也许穿着名牌,也许蹲在铁笼里,也许坐在船上, 四肢被绑缚。 他们的眼睛告诉郎追, 他们需要帮助,可郎追总是无能为力, 他不是心理医生,大部分时间只能递一盒阿普唑仑,叮嘱病人适量服药。 但是大部分时间,病人连阿普唑仑都吃不到, 他们会被饿死,被淹死,以各种残酷的死法, 成为郎追无法挽救的人。 而在这个时代,郎追连阿普唑仑也没有。 只是大胡子身上有一种将死之人在生与死的间隙徘徊的味道,郎追对这种味道太熟悉了。 穿越这四年, 郎追没有生存的压力,有了余力发散更多医者仁心, 便忍不住借罗恩的口:“您在苦恼什么呢?玻尔兹曼先生。” 玻尔兹曼先是一怔,随即自嘲, 他的苦恼居然已经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能看出来了。 他蹲下说:“我的苦恼是我老了, 做事迟钝了, 开始忘东西了。” 郎追透过罗恩的目光与他对视:“不, 你的迟钝不仅是因为老, 还因为你的心情不好, 这是一种病,有些严重的人, 一旦病发作了,还会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 他开解着大胡子爷爷:“善良的人有更高概率罹患这种病,因为你们容易被伤害。” 玻尔兹曼面露惊愕。 在帮助这个孩子调整望远镜的时候,他绝没想到两人之间会发生这样的对话,但它已经发生,而且玻尔兹曼居然觉得好过点了。 玻尔兹曼忍不住问:“我看起来病了?” 小朋友应道:“是的,但往好处想,很多像你这样生病的人都容易掉头发,你的毛发还很多。” 听说这大胡子以前还是个物理教授,在理科混到六十多岁还有这么多头发,走在校园里没被嫉妒的人打一顿也真够稀奇的。 玻尔兹曼又露出伤心的神色:“可是我有时候会吐,那时候总会弄脏我的胡子,我觉得那太狼狈了。” 一大一小就这么聊了起来。 当药物穷尽的时候,医生能给病人的唯有不竭的爱了,想到这,郎追觉得有点肉麻,但还是认真给大胡子做了个话疗。 治疗效果应该还行,因为第二天罗恩提早叫了他:“寅寅,那个大胡子又来了。” 郎追:那就继续疗吧。 这次,郎追诱导大胡子说出了他的烦恼:他和同事有一些学术方面的争论,为此使劲吵架很多年,双方都抑郁了。 “他认为世界是由能量组成的,我认为世界是由物质组成的。”玻尔兹曼一提起这事就伤心,“明明我这一派在学术界是占优的,可我总是辩论不过他。” 郎追耐心地问:“为什么呢?” 玻尔兹曼:“因为我的辩论对手是学哲学的。” 郎追又回想起自己听高中物理课代表说过的小常识:“物质和能量是两回事吗?” 玻尔兹曼反问:“不然呢?” 郎追提出一点:“它们不能互相转换吗?我记得去年,就是1905年,有个26岁的叔叔,叫爱因斯坦的,他提出了质能转换方程。” E=m乘以c的二次方,这个公式出自狭义相对论,顺带一提,虽然别人都说只要掌握高数就可以看懂狭义相对论,但是郎追没看懂,所以他后来也没有自取其辱地去翻数学知识更加复杂高深的广义相对论。 他只是一条智商普通的医学狗,顶多有个会背书的好记性,知道怎么解剖、缝合、看检查单、正确使用药物、在医闹时跑快点就行了。 玻尔兹曼:…… 看大胡子的表情,郎追差点以为自己这次话疗失败了。 谁知第三天,玻尔兹曼依然来找了罗恩,一老一小一起在罗恩家门外的街上逛了逛,在商店里请罗恩吃了蜂蜜饼干,两人坐在苏黎世湖边晒太阳。 罗恩双手捧心,天真而愉快地说:“这阳光好暖和。” 这时候六人组都觉得,也许某天可以借大胡子这个学术界人士的力量,多弄几份医疗期刊回来,说不定上面就有茶碱的信息。 然后在第四天,罗恩的英国舅舅拍了封电报到苏黎世。 长途电报很贵,英国舅舅保罗却拍了老长一封信过来。 没想到好消息来得如此猝不及防,罗恩悄悄问郎追:“我还能继续和路德维希爷爷一起玩吗?” 郎追反问:“你喜欢和他一起玩吗?” 罗恩高兴地回道:“喜欢!” 那就玩嘛,罗恩宅家四年,身边没有同龄朋友,大胡子在瑞士也有点孤单,他们一起出门压马路不是很好吗? 郎追只叮嘱罗恩:“出门玩的时候要注意保暖哦,还有,可以拉大胡子一起做眼保健操,他眼睛太差了,还有,你们可以一起多吃胡萝卜和蓝莓。” 如此过了一个月,罗恩就来通知郎追,说了两个消息,第一个消息,英国舅舅托人买的药到苏黎世了,以后罗恩要是再发病的话,就多一个救命药托底,活到三十岁的概率大涨。 第二个消息,大胡子接受了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聘请,准备去物理系上课了。 罗恩开心地说:“路德维希爷爷找我大伯买了房子,就在我家这条街,他的家人已经开始往里面搬家具了,家具是找我大伯买的,大伯只要了成本价呢,路德维希爷爷说,他要去问爱因斯坦,他是否能肯定原子存在。” 六人组里,郎追是最清楚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份量的。 他面露疑惑:“路德维希爷爷难道在学术方面很厉害吗?” 罗恩怎么知道,他抠着脸:“路德维希爷爷没说过自己多厉害,但他说我们这里很厉害,特别适合疗养,对了,他带我去看马戏团的表演了,我学会了斗鸡眼,你要不要看?” 郎追立刻抛开对大胡子学术实力的猜测,答应道:“好啊~” 罗恩的面部肌肉特别灵活,他可以很轻松地模仿小丑们挤眉弄眼的表情,哪怕他瘦得皮包骨头,郎追只要看他的眼睛和鼻梁,就知道小伙子长大后应该非常英俊。 这孩子的乐感、节奏感也相当好,能轻松学会郎追、知惠、露娜教给他的异国童谣,绝不跑调,若非病痛拖着,他绝对是个开心果。 一拖五久了,郎追偶尔也会幻想这些孩子的未来,他不知道罗恩长大后是做物理学家,还是演员,亦或者是音乐家,当然了,做一个健康快乐的普通人也很好。 茶碱提早几十年成为了哮喘药,很多在原来的时空会因哮喘死去的人,都会存活下来,世界因此而改变,罗恩也会拥有新的未来。 做出这些改变的郎追站在四九城的小四合院里,和那德福一起踢鸡毛毽子。 他的身体轻盈,今年和秦简练功,已能单手侧空翻,反应速度也快,毽子一踢就没有落地的时候,二香和那德福一起围着他蹦蹦跳跳,让他快些把毽子让出去,郎追将毽子踢得高高的,德福尖叫着去接。 院子里一片孩童的欢声笑语,却有人敲门。 “此处可是郎善彦郎太医的住处?” 郎追停下来,疑惑看向门口,秦简放下手中针线活,匆匆地来开门:“谁啊?” 门口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他穿着绸褂皮靴,腰上挂玉:“我是老刘,郎太医的旧识,身体不舒服,来寻他要几枚七蛇丹。” 秦简似是认识这个人,面上不动:“还请刘爷稍等,我这就去取药。” 她又匆匆回屋去,郎追拿着毽子和那德福看着老刘,微微歪头。 等老刘带药走了,郎追才听到二香在耳畔低声说:“简姨没要他的钱。” 郎追心想,秦简当然不愿意要对方的钱。 那老刘是个宫里的梳头太监,是在太后身边伺候了几十年的老人,看似不显山不露水,没有安太监、李太监那样的声势,其富贵依然胜过无数人,和他的交情,是济和堂在京城站稳脚跟的倚仗。 七蛇丹是郎善彦压箱底的宝贝,可以预防炎症,对于那些动了手术、受了外伤的人来说,这药比金子还珍贵,但刘太监看起来没有生病啊。 郎追想不明白,但是他去问郎善彦这些,傻阿玛也从不回答,只一门心思将郎追护在安乐的世界中成长。 四岁的孩子,便是多大的风雨也不会淋到他身上,若非如此,郎追也不会闲到有多余的话好心去管苏黎世的胖胡子,说到底,善良的余裕是父母给他的。 既然问也问不出结果,郎追便回了书房看他的《官场现形记》和《玩偶之家》。 五月底的时候,湘南省闹洪水,郎善彦从朋友那里听到消息,特特往那边捐了一笔钱。 如他这样的神医想要在京城寂寂无名是很难的,郎善彦十一科不挡,尤其是妇科、儿科已入化境,很多别的大夫不敢接的病人,他都敢接,都能治,还能去道济医院里帮忙做些手术,连一些洋人都找他开方子。 郎善彦不入宫廷,医术却不逊色宫中大夫分毫,大夫是越老越强的职业,不夸张的说,只要有心去学,五十岁之前都是上升期,郎追都不知道这家伙再过几十年能强成什么样。 四合院外的世界剧烈变化着,八旗从今年开始不选秀了,科举也快废了。 郎追问了刘太监的事后,郎善彦就在郎追的卧室底下被埋了个木匣子,埋得很深很深,父母一起在郎追卧室里施工的时候,郎追还以为他们要联手打井。 铲子被舞得虎虎生风,郎追也闲不住,帮忙运土。 秦简忙里偷闲,赞了一句:“我们寅寅干活还是利索的。” 郎追心中讪笑,他擅长挖坑运土的原因和秦简是一样的。 匣子里装的全是拇指粗的小金鱼,一条就是一两,埋了五十根,还有几十片敲得薄薄的金叶子,钥匙放在郎追随身携带的荷包里。 郎善彦摸着郎追的小脑袋。 “这是给你攒的体己钱,你娘也有,当年我外祖父也给我攒过这样的钱,在济和堂快被济德堂挤兑死的时候,就是那笔钱让济和堂起死回生。” “寅寅,人这辈子不能只为了钱汲汲营营,可也不能没有钱,这其中的度难以把握,父母便帮你一把,让你日后能从容些,可如果你想更从容的话,瞧。”郎善彦一指医书,“你就得早日修出安身立命的本事。” 郎追望着他,问道:“您以后想让我做怎样的人呢?” 郎善彦和秦简相视一笑,俯身说:“长命百岁的人。” 有点难,但郎追会尽力。 作者有话说: 作者趴键盘睡着了,忘了发更新,对不起or2 《官场现形记》:1906年出版的晚清小说。 《玩偶之家》:作者易卜生在1906年去世。 第36章 夏末[VIP] “寅哥儿今日回来么?” “是, 张掌柜说他们今日回来,这次连简姨也一起去了。” 二香和栀子姐做着针线活,说着话。 四合院早已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那德福则是出门读书去了, 栀子姐总算攒够了钱,将他送去新式学堂念书, 那德福的基础被秦简打得好,如今在学堂里成绩不错。 今年春季,布庄的小儿子满了14岁,和那家走完了三书六聘的流程, 把那大香娶了过去。 原先郎善彦不赞同那大香这么早嫁人,只是大香的夫家不想等,大香也怕错过这桩婚事, 便还是成了婚,只暂时不圆房,不伤她的身。 到了春末, 郎善彦带着郎追一同出门游医,秦简也跟着出门, 一家三口又在东三省逛了一圈,二香就和母亲、弟弟一同给郎家看房子, 到了七月末, 这一家三口才回来。 栀子姐说:“他们还要先去锦王府拜会呢, 老福晋最信任的大夫只有咱们郎爷, 小阿哥肯定也想寅哥儿了。” 被提起的郎家三口在马车里摇摇晃晃。 郎追穿着单薄的丝褂, 手里拿着蒲扇对自己扇风, 看起来倒是通身清净无汗。 秦简逗着自家才7岁的儿子:“儿子,怎么不开心呢?” 郎追轻哼一声:“我不想回京城, 想留在鲁尼和赛掌柜那边。” 郎善彦也来哄:“还惦记着骑马呢?你的骑射资质确实好,待你再大些,阿玛也给你买匹马好不好?” 郎追心说不好,嘴上回道:“京城是个是非地,在那总有跪这个拜那个,咱们就不能留在呼玛尔吗?” 郎善彦和秦简对视一眼,知道儿子的心结在这。 秦简柔声说道:“东北前些年才被老毛子和矬子祸害了几年,他们在我们的地方上打仗,把你赛叔叔一家都祸害到躲山里去了,京城有再多不好,至少没仗打,你阿玛传了几代的济和堂也在那,总不能说抛就抛吧?” 郎善彦叹道:“如今都说便是条狗也要托生在四九城,到了其他地方,仗一打哪里还活得下去?” 尤其是郎追这次跟着父母去游医,路上被拐子盯上好几次,每回去乡间看病,总有那不怀好意的男人盯着他的脸看,作为父母,自然只想把他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郎追也不是不懂父母的忧虑,他心中一叹,偏偏这辈子的长相和上辈子一模一样,上辈子这张脸就很能招麻烦,若不是他心黑手狠跑得快,指不定也要被谁强取豪夺。 可现下的京城在郎追眼里,也不比金三角安全到哪去,他压根就不想回来。 见他心情不好,正和谢尔盖舅舅埋伏一头黑熊的格里沙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只是通感时间有限,格里沙没法更多安慰他,便下了线。 马车到了锦王府,小门打开,郎善彦带着妻子孩子入内,郎善彦要去给老福晋请平安脉,秦简带着郎追去后院,拜见锦王福晋。 王府的墙内墙外是截然不同的世界,王府内有檀木家具,美玉瓷器,绸缎珠帘,仆从成群,墙外是灰尘满天,牲畜臭味,衣不蔽体的穷人。 郎追随母亲走过长廊,进了主院,门口有一金一银两盆早桂,花苞结得饱满,郎追嗅觉敏锐,已能闻到隐约的香气。 他跨过高高门槛,与母亲一起对着座上华服女子行礼。 “奴才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锦王福晋笑着抬手:“起,郎家的,咱们许久不见,且坐下喝茶,与我说说话,寅儿,你去给小阿哥请平安脉,去吧。” “嗻。”郎追低头又是一礼,随仆妇去了后方。 高床软枕间,乳母抱着一岁左右的婴童哺乳,那孩子也不好好吃奶,回过头看到郎追,伸出手啊啊叫着。 郎追对着这孩子行礼:“二阿哥,给您请安了。” 乳母卓嬷嬷笑道:“寅儿来了。” “是,也给您请安,嬷嬷近来可好?” “好着呢。” 郎追要来热水洗手,上前为孩子查体,记录他的体重、身高、头围,又握住婴儿的手腕把脉。 小东西不胖,倒还算健康。 卓嬷嬷道:“大阿哥上次得了皮疹,还是用寅儿配的金银花水洗好的,老福晋说,应当早些招你进府伺候,你可比其他人精细能干多了。” 王府中的大阿哥、二阿哥俱是福晋亲子,只是大阿哥由老福晋抱养,二阿哥才留在福晋身边。 郎追语气谦卑:“我学艺不精,提前入府,家里怕我闯祸呢。” 卓嬷嬷不以为然:“哈哈珠子能跟着小阿哥一起念书就行了,能闯什么祸?” 郎追不搭这个话,只笑眯眯地伸出手,卓嬷嬷便高高兴兴地让郎追把脉。 郎追不喜欢锦王府,虽然他知道如卓嬷嬷这样的人未必有多恶的心思,在她们心里,入府伺候就是好去处,至少衣食无忧,能在高贵的主家心里留个印象,于往后前程也有利,只是郎追不喜欢做奴才。 过了一阵,卓嬷嬷道:“今年上半年,涵王和锦王都入了军机处,其他有阿哥的王爷没有进,明明那些王爷的阿哥年纪更大,更站得住。” 郎追头也不抬:“嬷嬷,我不懂这些。” 卓嬷嬷笑道:“我也不懂哩,只是想告诉寅儿,锦王府是个好地方。” 她戴着护甲的手轻轻抚过郎追的辫子。 男儿前面的头发都会被剃掉,只留后脑勺的头发,扎出来的辫子自然也细细的,可寅儿的这根辫子却和福晋身边的红儿那根辫子一样粗,都说美人堆重发,若这重发堆男孩身上,就有些浪费了。 唉,她用来编发髻的假发没有福晋的好,若是能用这样光滑如丝的头发做她的假发髻就好了。 好不容易离开王府,上了回家的马车,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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