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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是坚持把秦追往京城引。 在入京前,秦追在京外县城的客栈里,叫了五财进自己的房间,又问了一次。 “五财,这次你一定接我入京,确定只是让我拿钱把二叔、三叔从牢里赎出来,而不是为了别的?” 五财站木地板上,低头看着有霉点的木板,总觉得这木板就像他的命,破破烂烂,便是哪日生了小木板,也是世世代代的奴才命,想要换命,只能做些亏心事。 山中有直树,世上无直人。济德堂起家也做过了亏心事,挤兑那些医术好但没后台的小郎中,巴结王公贵族,郎家做得,他五财怎么做不得? 五财不敢看那失去父母的孤儿清凌凌的眼睛,好不容易将对方诓骗到京郊,那师傅也没跟来,百步走完九十九。 想上青云路,就得硬下心肠。 五财哈着腰笑道:“侄少爷,真就这件事,那可是您亲叔叔,您救了他们,也对郎家列祖列宗有个交代不是?” 那孩子轻笑一声:“我的名字又没在郎家族谱上,我们家有单开的新族谱,第一页写的是我阿玛郎善彦,没其他人了,不过二叔三叔对我有情义,我认他们的情,出去吧,人,我是会救的。” 五财后退着出了屋,心知这孩子心中有疑,到底是郎家最出息的大爷悉心教导,听说书背了几箩筐,可他已快入局,柳如珑和金子来两个戏子翻不了天,绕那小孩精似鬼,翻不出二奶奶的五指山。 等五财出屋,侯盛元翻窗进来,低声骂道:“丧尽天良的一家子,徒弟,他们想卖你!” 秦追是和金三角大毒头、诈骗头打过交道的主,见识过人类能露出的最扭曲丑恶的面孔,五财在他这儿远远够不上大恶人的标准,至多一个小瘪三,因而还很淡定。 “您先和我细细说,把事弄明白了,我就晓得怎么应对了。” 原来郎善贤和郎善佑确实是下了大狱,郎家全家男丁都被判了流放宁古塔,只是如今吏治败坏,加上将封建制度钉死在这片土地上的最后一根锈蚀铁杵太后已经离世,才可以给钱就赎人。 毕竟朝廷财务糟糕,旗人如何?宗室又如何?他们缺银子,只要有银子,什么都好说。 只是郎善贤在入狱前,就用最后的积蓄把二奶奶送出大牢,让她回娘家去,二奶奶如今打秦追的钱的主意,就是因为她才生的儿子和丈夫还在狱里,而且她的娘家马佳一族并不想养这个姑奶奶,她的父母已去世,哥哥嫂子都想让她再嫁。 为了丈夫和孩子,去扒不熟悉、不在族谱上的侄子的钱算什么!秦追已经没有父母了,欺负死他,也不会有父母为他做主,何况秦追的五千两本就是郎善贤给的! 说到这,侯盛元道了一句:“真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怎么不想想,若非你阿玛不想要济德堂的家业,还轮不着你二叔去继承呢!一个大人欺负孤儿算什么本事!” 秦追问:“想要害我的人,不止二奶奶吧?她定不是这件事的主谋。” 听到这句话,侯盛元一笑:“你小子是聪明,的确,马佳氏一开始可能只是想要你的银子,可自你靠近京城,就开始有人偷偷观察你,我去查了查,发现这群人不仅能扯到恪贝勒,还能一路扯到安平堂去。” “还有那个五财,他也偷偷和那些人说话。” 如此一来,事实便明晰起来,安平堂和恪贝勒有勾结,为的是拿到秦追身上的秘方。 安平堂自安道能被郎善彦一起拉黄泉里后,便有了下滑之势,本来有瑶伽丸在,可是……知道配瑶伽丸的人只有安道能,他不是死了嘛。 秦追听到这,发现自己老爹真是个搞事的MVP,他想在死前废了安家,那就是真废,一点折扣都没打。 安道能的庸医弟弟安道恒若想坐稳家主的位置,就得拿出成果来,可他的医术不足以让他去钻研什么新秘方,经营手段也不够服众,那就只能打歪主意。 一来二去,安道恒就勾结了恪贝勒,把郎家男人坑进狱里,谁知郎善贤死活不肯交风湿药“大禹灸”、壮阳的“回乐酒”的方子,也全然无惧去宁古塔。 可是偏偏郎善彦还有个儿子郎追,这小子可能不知道回乐酒这个郎世才钻研的方子,可他一定知道大禹灸、曲柏兰软膏(痔疮)、玉笙面脂(祛斑)的方子,这小孩还没人护着,真真是个好捏的软柿子。 对这些想钱想疯的爷们来说,害秦追算什么呢?他们这辈子让无辜之人家破人亡的坏事干得少了?早已虱子多了不痒,秦追不在郎家族谱上,避开了全族流放的事也不要紧,他们就想出了威逼利诱二奶奶派人诱秦追入京的毒计。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侯盛元一路跟了过来,他扮作老农,早年行走江湖时又攒了人脉,打探消息时便利得很,而且他背着的那个看似装满柴的筐,里面还藏了两条枪,以及几十发子|弹。 这家伙地窖里藏了九条枪,七把长的,两把短的,说明侯盛元杀过至少九个洋人,七条步|枪都是毛|瑟|9|8|卡|宾|枪,两把短的也是毛瑟家族成员,即砍鬼子神剧里出场率极高的盒|子|炮。 看来死的那几个都是德国佬。 只是这些枪都没保养好,秦追抢救性保养,还拿锉刀这挫一下,那拧一下,才有三条能用的,两长一短,其中一条长的打出去的子|弹是歪的……使用者想打头,它会打到两腿|之间……算了,还是让这条神经枪继续躺地窖吧。 秦追修的时候还骂:“不都说德国货精密好使嘛!怎么这么烂!” 修完以后他就彻底对德国货祛魅了。 而等侯盛元搞明白前因后果,他就问徒弟:“如何,这浑水你还要趟吗?” 秦追靠坐着一会儿,仰着头思考一阵:“其实吧,去宁古塔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去过几回,那儿挺好的。” 托人让赛掌柜照顾照顾郎善贤和郎善佑又不难,说不定脱离了京城这乱七八糟的环境,二叔三叔还能混得更好呢。 侯盛元挑眉:“那咱们走?” 秦追捏着自己脖子上的虎玉,叹了口气:“唉,走之前把我那个便宜堂弟弄出来吧,一岁不到的孩子,这一路行去,他肯定会死的,而且师傅,咱们家住山咕屯这事被他们摸着了,就算避去沧州,他们不会为了我身上的方子继续追着我跑么?” 他一拍小手,打定主意,目光坚定起来:“还得把安家干掉才能走。” 侯盛元不敢置信:“你认真的?徒弟,你看看自己矮冬瓜的模样啊!你这小身板搞得过安家?” 秦追默默将矮冬瓜这三个字记心里,嘴上说道:“对我来说,发慈悲是很奢侈的事情,要是不能成的话,我立即带着你远遁三千里,还能说救人?” 他拉过侯盛元的衣领,在他的耳朵边叽叽咕咕一阵。 侯盛元先是皱眉,随即竖大拇指,然后又皱眉,嘴角抽搐,最后表情变成了“劳资到底收了个什么玩意?” 这一刻,郎善彦搞死对手的精神在秦追身上附体,他不是一个人! 秦追的第一步就打破了安平堂、恪贝勒等人的打算,他在入京以后既不去刑部衙门,也不去郎家见马佳氏,而是直接去了如今京中最尊贵的王府——锦王府递上拜帖。 没人能在锦王府边上劫人,如此一来,那些人想要控制住七岁孩童的主意便被轻松破解了。 作者有话说: 没有文案诈骗,也没有作话诈骗,秦追开始搞事,虽然他会做出点牺牲,比如重新联系锦王府,用王公贵族去打王公贵族,但他是胜利者,他很强。 以及,本文第一版文案有过“秦简是疯女人”这个设定,但实际上在那段原设定里,秦简也没有真疯,她只是装疯然后把郎家族老屠干净了,但是随着书写,设定改为了她选择了暗鲨,因此才把“疯女人”这个删掉。 同理,秦追被卖,也可以有别的解释,比如说他师傅站出来说秦追已经被卖给他了,然后举着契书,这样就没人能继续打他主意了,所以秦追进京必须有师傅跟着。 我写文以来从没有骗过谁,文案是什么样,文就是什么样,我自己也看文,我知道被坑的痛,就不会想坑别人,我用几百万字的完结文堆出来信誉,我自己也很珍惜,所以这篇文里有虐点,我也明明白白放文案上,防止误伤,今后也会继续珍惜这份信誉。 . “山中有直树,世上无直人”,谚语,指山中有直直的树,人世间没有正直的人。——《目莲救母·请医救母》。 为庆祝营养液满4万,今晚二更~谢谢大家or2 第48章 鬼话[VIP] 出发进京前, 秦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具体来说就是白麻布得去了,换成素净但也体面的青色绸褂, 头戴一顶黑色瓜皮帽。 眼睛要姜蒜汁熏一熏, 想想自己上辈子吃面吃一半就被逼着跳湄公河的倒霉事,哭一哭, 把鼻子哭红,这就行了。 可恶,那是他最爱吃的一家面,猝不及防就倒闭了, 此后天上地下,他与它再也不得见。 柳如珑看得叹为观止:“你这一哭,看起来真是好一朵可怜兮兮的白茉莉啊。” 金子来更正:“他不算花, 顶天是个花骨朵。” 秦追差点玩梗来一句“我是纯白的茉莉花”,只是他机灵的小脑瓜立刻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要办,咳了一声:“我先去拜会锦王府。” 柳如珑担心道:“他们会见你吗?” 秦追道:“有五成以上的几率会见我, 因为老福晋也有阳亢之症,我阿玛以前给她调理, 她的病症还比较稳定,如今换个大夫就不好说了, 而且锦王府在我家遭逢大难时选择了闭嘴, 我求上去只说给主子请安, 再装一片忠心赤忱, 他们总不至于把我赶走。” 家里都出皇帝了, 锦王府要是行事再如此小家子气, 那就成笑话了。 金子来看秦追从容不迫的模样,不由得感叹道:“你真是不像小孩子。” 秦追的确不是小孩, 但嘴上不能这么说:“我阿玛和妈妈日日教我读书,尤其是我妈妈,喜欢让我读史书,太阳底下无新事,很多事书里都有写。” “书里很多么?” “几千年下来,吃寡妇绝户、扒孤儿血肉的人那么多,一个个数都数不过来。” 这倒是,柳如珑微微摇头:“总有人为了个贪字丧良心,不然戏文里斗贪官的戏码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爱看?” 金子来调侃:“反正到了最后,贪官总要被清官斩于马下,圣上也会幡然醒悟原来自己遭了奸臣蒙蔽呢,就像咱们的嘉庆爷收拾和珅一样。” 至于那圣上是不是比奸臣更奸更坏,这事大伙看在眼里,心中自有定论。 柳如珑踹他一脚:“收声!” 秦追不理他们的打闹,挑开车帘跳了出去,见到锦王府的牌匾,上前对侍卫道:“我是前太医郎善彦的儿子,正红旗钮祜禄氏的郎追,来拜见主子。” 他递上拜帖,塞了几片银叶子。 侍卫收了钱,扬着下巴:“王爷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秦追低着头道:“我是来拜老福晋的,二阿哥身边的卓嬷嬷知道我,劳烦这位爷通报一声。” 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王府侍卫官不大,排场可是恨不得比那些贝勒贝子还大,非要用主子的光辉显出自己也有那么几分高贵不可。 秦追递钱加说好话,这才有卓嬷嬷到门前来,两人在门房里见了面。 一听秦追想见老福晋,她就摇手:“这个不成,不成的呀,你要是冲撞了老福晋可怎么成?” 递钱以后,卓嬷嬷道:“也不是不能引见,到底门下的人要拜见主子,关心主子身体也不是不行,我托人去给老福晋身边的大丫环说一声,你再给我一张。” 秦追装出囊中羞涩的模样,颤颤拿出最后一张银票,被卓嬷嬷一把夺走。 她看秦追精致的容貌,目光停留在他乌黑的发上,忍不住赞叹:“寅哥儿这是孝中留了头发?真好看,听闻你父亲常给你吃何首乌,才养出这么厚实得和缎子一样的头发。” 秦追垂眸回道:“父亲只是爱让我吃芝麻糊,何首乌太宝贵,我家也是吃不起的。” 卓嬷嬷东拉西扯,话题一直逃不开他的头发,秦追笑了笑,摸摸自己的辫子:“离京前,我把这个留给您吧?只是在京中不好给你,孝中剃头到底不吉利。” 经过一番艰难的过五关斩六将,秦追终于走到了老福晋面前。 他低下头,大礼参拜:“见过福晋,奴才来给您请安。” 老福晋恹恹歪在榻上,门窗只开了一半,使室内光线不足,她的脸也在阴影中显出几分可怖。 大丫鬟紫鸦声音有几分尖利:“快说,莫误了贵人时间。” 秦追恭敬道:“奴才翻阅阿玛留下的医疗手札,得知福晋对奴才家有恩,奴才身无长物,便想着来为福晋请个平安脉。” “嗤!”老福晋听到这,终于出了声,忍俊不禁道“什么恩呐?”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施舍过这么一家奴才? 秦追恭敬道:“早年阿玛说奴才像他一样性子呆板,他是只有医术学得好,却不如京中诸位大医多矣,因而想着过几年去外地找家药堂坐诊,混一口饭吃就不错了,不料竟有幸得老福晋赏识,阿玛才鼓起勇气,以济和堂这块招牌立足京中。” “您欣赏奴才阿玛,只是你从指缝里漏出一点恩惠,却让阿玛有了支撑济和堂的信心,这是您的慈悲,您的慧眼,也是您给与奴才一家的恩德。” 这番话是只字不提老福晋早年胡吃海塞,把自己吃得高血脂高血压,最后全靠郎善彦去救场的事,只说她慧眼识英才,才提拔了郎善彦。 老福晋被捧得心悦,漫不经心地抬手,让那跪了许久的孩童来为自己把脉。 秦追上前一摸脉,心里就开始吐槽,这个病人真是一点自制力都没有,傻阿玛才走了几个月,她就又把自己折腾到了中风的边缘。 看她臃肿的体型,体育锻炼,比如散步什么的肯定是没有的,哪怕太后去世,国丧时大家都茹素,她私底下怕是也吃了不少荤食。 可见太后死了后当真万事皆消,一具尸体对京中权贵已再无丝毫威慑力,大家面上给她守个孝,实际上私底下该乐还是乐,所以柳如珑都不敢在京中待,怕遭了哪个权贵觊觎,贞操不保。 秦追把完脉,又问了几个问题,分明他从未做过老福晋的主治大夫,如今却句句切中要害,每个症状都说得精准,让老福晋和身边的丫环太监们都露出惊异神情。 “你这娃娃有点本事。”老福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头,“倒比太医院那几个还会诊病。” 秦追面上带上天真讨喜的笑,声音甜美动听:“也是托您的识人之慧,奴才这么个小孩才能为您把脉,千都说里马还得伯乐,您就是一等一的伯乐。” “您这小毛病不严重,只需注意日后吃的菜要荤素搭配,才对体质最好,哎呀,是我失言,竟在国丧时引着您吃肉,当真不该。”秦追说到一半,捂住嘴,做出一副惊慌状。 老福晋一听这话,心中高兴:“我该吃肉?” 秦追软软应道:“是荤素搭配,比如用瓜菜包着瘦肉蒸煮,那肉不能是普通肉,得是鸡肉茸、剃干净刺的鱼肉茸,再辅以能压阳亢的药材,炖出鲜美又健康的药膳,您按着这菜单吃,身子骨便会较现在更清爽畅快。” 说到这,他又有些为难:“只是这些菜好费功夫呢。” 大丫鬟紫鸦最懂老福晋心思,知她这辈子就爱一口吃的,当即道:“我们锦王府有什么吃不起的好东西的,不过是瓜菜瘦肉,再让厨子多尽心,难道咱们老福晋身为老爷子的祖母,还吃不起了么?” 秦追低头应道:“是我没见识了,多谢这位姐姐提点。” 金三角黑医都有一副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只因金三角鬼多,清朝的王府里鬼也多,秦追熟练地哄着鬼,惹得老福晋不住笑,戴着尖利指套的手在他细嫩的皮肤上划过,留下几道红痕。 最后话题不知怎的就绕到了京中治阳亢之症最有名气的太医焦河波。 那诊断恪贝勒府的索格格实为血虚而非阳亢的,便是这位焦太医,老福晋也是他在看,只是老福晋对焦河波很不耐烦:“他啊,治病总要这个忌讳那个忌讳,仿佛本福晋会在国丧时吃肉似的,那话怎么说来着?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本福晋实际上是该吃肉的!” 秦追:你就是偷偷吃肉了啊。 甭管焦河波是不是安平堂的弟子,他对皇帝的祖母总不会乱治,给的医嘱都是对的。 心里这么想,秦追嘴上说的却是“焦太医医术自然好,只是不如我阿玛好,偶尔做出不准确的诊断也正常。” 老福晋眉目一厉:“你认为他的诊断不准确?” 秦追再次跪下:“听闻恪贝勒家的索格格身子不好,若是让他们继续那么治下去,索格格一定好不了。” “福晋,奴才人小力微,又欠您恩情,今日来此,一句假话都不敢有,确实是为了您的恩情才来请平安脉,待请完这安,奴才就要去用阿玛留下的最后一点钱,将奴才二叔那半岁不到的儿子赎出来,往后抱着小堂弟远离京城,潜心修习医术,每日里都在佛前为您祈福。” 秦追说着又开始想那碗船面,眼前自然发红,泪水要掉不掉,说话的语调真是再恭敬诚恳不过。 老福晋斜靠在榻上,两个十岁左右的女孩为她轻轻捶腿,她居高临下看着拜伏在地的秦追,半晌,她才轻笑一声。 “哭什么?本福晋也没要把你如何,你有孝心是好事,知道感恩,也是好事。”她加重了感恩二字,随即一挥手。 “起来说说,你字字句句意指焦河波误诊索格格,是为了害你郎家,有何证据?” 秦追起身:“奴才没有证据,但奴才知道如果他的方子用对了,索格格不会产后大出血,至今不得起身,身不能动,那分明就是中风之症,若能让奴才重新为索格格把脉,开药,以奴才家传的大禹灸,一定能让她重新起身。” 老福晋俯视着他:“大禹灸?” “大禹灸是一种涂抹在针上的秘药,有治风湿、中风两类药,如今已无人可配,只剩这两瓶。”秦追掏出两瓶药油,“这是奴才阿玛留下的。” “为谁留的?” “自然是为主子留的。” 秦追双手抬起,紫鸦过来取药。 老福晋看着自己镶玳瑁的指套:“你不用大禹灸,可能救那个索格格?” “能!” …… 根据郎善彦以前教过秦追的京中权贵的布局,秦追在入京前就打定主意要走老福晋这条路子,不为别的,就为她还没活够,她绝对不想死! 老福晋本是侧福晋出身,靠着生下锦王府世子才有了后来的尊荣,谁知天降富贵,她的孙子成了皇帝,这真是换了谁都要使劲多活些年,好多享受享受。 秦追先前说能帮老福晋调食谱,让她可以吃肉,那不过是开胃小菜,秦追说自己手里有大禹灸的药油,搭配针灸高手,能让中风患者起身,这才是老福晋真正想要的。 除此以外,秦追还知道老福晋有一个小儿子,如今正在谋划爵位,只是宫中先帝留的太妃正与锦王府争夺对小皇帝的控制权,两方争斗不下,老福晋的小儿子爵位迟迟未定。 若此时京中宗室有谁犯了错,那么就可以效仿先人,将爵位夺来给亲近的人,而锦王府和恪贝勒恰好血缘很近,恪贝勒的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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