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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讶道:“你那边不是晚上零点了吗?怎么还不睡?” 菲尼克斯身穿丝质睡袍,坐在落地窗旁的软垫上,腰上搭着薄毯,身上落着月光,浅金短发,浩蓝双眼,让他看起来像城堡里的王子。 听到秦追的问话,小王子露出一丝委屈,有些娇气地抱怨:“太热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到背上皮肤都发烫了,还是忍不住坐起来。” 秦追伸出手,问道:“你会包扎吗?” 菲尼克斯接过秦追的身体控制权,回道:“看了那么多遍,早就会了。” 话是这么说,第一次实操总有不尽如人意之处,秦追以为菲尼克斯会失误,答应让小孩帮忙,也只是看他睡前无聊,陪着消消闲,没想到菲尼克斯为他按揉手指的动作认真而细致,力道刚刚好,搓药油、绑绷带也做得利落。 “和克莱尔阿姨学过包扎了?” “嗯,只有这样,她才有空多陪我一会儿,平时她连奥格登都没空照顾,总是和温蒂.蒙斯特医生一起研究手术。” 说这话时,菲尼克斯的眼中没有丝毫落寞,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他并不是那种很黏妈妈的高需求宝宝,随着年龄增长,他更喜欢去参加户外运动,或者独自待在图书馆中阅读。 不过在秦追的记忆里,今年三岁的奥格登是个很黏父母的孩子。 他感叹:“从叔叔阿姨到你都不怎么陪奥格玩。” 菲尼克斯鼓鼓脸,有些不满:“寅寅,长了弦的是我,为什么你要连我的弟弟一起关心呢?” 秦追道:“因为爱屋及乌,小子。” 你以为辛苦忙碌的寅寅对你天天尖叫的弟弟很感兴趣吗?寅寅的能量也是有限的,搞完学习任务也只剩下玩狗的力气啦! 菲尼克斯高兴了,他哼笑一声:“奥格很吵,他还总跟我抢和妈妈相处的时间,但他从没有想过,妈妈和我交流是因为我理解她,而他的吵闹只会让家里不断要求妈妈辞掉工作,回家专心带孩子。” 秦追:废话,你弟才三岁,他不像你那么早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呀。 他诚心建议道:“你家需要一个黑妈妈,罗尼的父母也很忙碌,但有黑妈妈在,他家的氛围和谐极了。” 家务和带孩子的工作会为一个家庭带来矛盾,黑妈妈为罗恩家背负了所有,只需要年薪一千五百瑞士法郎(爱因斯坦在专利局做小职员时年薪3900瑞士法郎),并安排黑妈妈的女儿进中学念书。 菲尼克斯遗憾道:“我们家只有我妈妈和我不讨厌黑人,连奥格都讨厌,而且我不讨厌黑人是受了黑妈妈的影响,我妈妈是唯一一个真正不歧视任何人的好人。” 秦追:……其实这点他也看出来了,菲尼克斯和詹姆斯先生一样,都不是柔善亲切的性格,有时甚至有些冷静到冷酷了,和他们一比,克莱尔阿姨简直是个小太阳,至于奥格登,他和这个家里的谁都不像,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子,有时会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其实菲尼克斯家也有照顾小孩的佣人,比如照顾菲尼克斯的珍妮。 但是,一,珍妮治不住混世小魔王奥格登的脾气;二,好保姆不在市面上流通;三,若非见过黑妈妈,菲尼克斯都没想过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保姆,梅森罗德家至今还觉得给奥格登请的保姆已是顶级水平了。 “好了。”菲尼克斯帮秦追处理完手伤,卧室外出现吵闹的声音,孩子尖利的哭声从门缝渗透进来。 有时雅思敏哄不住奥格登,就会放任小家伙跑到哥哥门口,等菲尼克斯去救场。 菲尼克斯抱膝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秦追看着他:“你不管管?” 菲尼克斯和他对视。 秦追轻声说道:“菲尔,他只是渴望亲人的陪伴,詹姆斯叔叔去外地谈生意了,而克莱尔阿姨今晚住在医院,奥格现在只有你。” 菲尼克斯低下头,让渡了自己的身体控制权,自己专注于秦追的视野,看着杏树发呆。 秦追:行叭。 他在露娜爬山学游泳的时候当过她的代打,给菲尼克斯在哄弟弟这件事上做个代打也不是第一次了,看在菲尔才帮他的手换过药的份上,秦追撩开织金床帐,滑下四柱床,踩着拖鞋打开卧室房门。 和菲尼克斯相似的金发男孩正坐在走廊上仰头大哭。 秦追叫了一声:“奥格。” 男孩就像被按了开关,哭声戛然而止,他转头,蓝汪汪的眼中满是委屈,脸上带着泪痕。 秦追朝他招招手:“来,我哄你睡觉,雅思敏,请端两杯牛奶过来。” 奥格登爬起来,噔噔噔,一路跑到秦追面前,扑入哥哥怀里。 雅思敏松了口气:“好的,菲尼克斯少爷。” 秦追就趁着侯盛元在厨房里挥汗如雨做饭时,将《昭君出塞》的故事讲给奥格登听。 幼小的男孩虽然怕热,但腹部硬是被盖了毯子,他侧躺着,小脑袋靠在哥哥怀里,感受着背上轻轻的拍抚,顿时便不哭不闹了。 牛奶被送了过来,秦追举起杯子:“奥格,是男人就和我干掉这杯。” 奥格登一下从小屁孩被拔高成男人,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尊重,于是郑重接过杯子,和哥哥碰了碰,一饮而尽。 菲尼克斯:“哼。” 秦追没理被热得满心烦躁的荷兰仔,又把奥格登按下,接着讲《昭君出塞》。 先前讲到画师索贿不成,便将昭君的父亲诬陷流放辽东,接着就讲昭君如何在冷宫中借乐器弹唱吸引皇帝注意,然后请愿嫁给匈奴和亲。 京戏到底是清代成型的艺术形式,因而编剧会写流放地在辽东,连戏子登台时穿的也不是经过后世考据的汉服,但奥格登不会追究这些,他只是高兴自己终于有人陪了。 小孩眯着眼睛,看哥哥打开折扇,给他缓缓扇着风,哼着从未听过的调子,终于觉得安定下来,闭上眼睛,呼吸均匀起来。 秦追又躺好,拍着菲尼克斯身体的肚子,跟荷兰仔开玩笑:“要好好睡觉哦,不然格里沙就要抓住机会在身高方面反超你了。” 菲尼克斯凝视着他,许久,他小声说:“我觉得天使是独属于我的幸运,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就像我不喜欢奥格登在妈妈面前转来转去,你觉不觉得我很自私?” 秦追安慰道:“独生子都会有这种想法,你只是还没适应烦人弟弟的存在,等再过几年就好了。” 菲尼克斯面露希冀:“那时奥格登就不烦人了?” 秦追根据自己做弟弟的经验,诚实地回道:“那时你就适应他的烦人了。” 菲尼克斯被堵了一下,终于老实闭眼睡觉,而秦追下线吃饭。 侯盛元炖了龙骨藕汤,炒了苦瓜和茄子,蒸了老大一盘芙蓉蛋羹,虽是素菜为主,蛋白质也不少,饭是小米玉米和白米混着煮。 柳如珑也有他的绝活:“我腌了豇豆和萝卜干,这时节开胃正好,到底是南方,又湿又热,没个酸辣口的配着饭,真不知道怎么过了。” 侯盛元养徒弟,是从不在吃饭这事上限制他的,如今都讲究能吃是福,孩子胖才健康,秦追本就纤纤细细,又功课多,就该多吃进补。 因而秦追吃完一碗饭后,不用他出声,侯盛元就拿过他的空碗,又盖了几勺子饭进去,压实,摆秦追面前。 “吃完。” 秦追埋头苦吃,两只狗也在他脚边,对着盘子里的饭食一通苦吃,吃完还有骨头啃,毛绒绒的小身体被养得圆滚滚。 知惠趴在桌旁嗅着:“好香,阿玛尼在攒钱,我们都吃不了这么丰盛。” 朝国的局势并不好,德姬母女栖身的南家更是成了摇摇欲坠的老树,如今德姬正在偷偷卖地,准备带知惠离开,连买家都找好了。 根据德姬的预估,她可以弄到三十两的黄金,到时候就藏在她和知惠的衣服夹层里,再背上衣服和干粮,跑没问题。 她们已经准备出发了。 秦追则是早在几个月前就通过寄信的方式联系到了赛掌柜,要到了东北朝族人聚集地的消息,以通感的方式与德姬、知惠说明情报,又告诉赛掌柜,会有一对朝族母女来投靠他,委托赛掌柜为她们购置南下的车票,车费旅费附在信中,只要让这对母女抵达廊坊就行。 而秦追也会北上,在廊坊接应她们。 这一路对德姬母女来说自然凶险,但又是她们不得不走的路,因为东瀛正入侵朝国,朝国抵抗不了多久了,待南家一倒,知惠的生父,一个东瀛军官便会来寻德姬的麻烦。 德姬从东瀛人手下逃跑的时候,可是拿花瓶砸破了那个男人的头啊。 时间一走就到了秋季,秋收一来,侯盛元就该回山咕屯收租了,而且他也想去看看徐露白。 按照侯盛元的想法,他打算把秦追托付给卫盛炎,自己独自北上。 秦追却有自己的借口。 孩子掸掸衣袖:“我想回廊坊看我阿玛,干脆和您一道走。” 侯盛元忍不住道:“你今年七月在黄浦江边烧了一百斤纸钱,还不够你阿玛花的?” 秦追感叹:“万一在申城烧的钱,他没收到呢?我还是到祖坟边上再烧一遍比较稳妥。” 秦欢年年给他烧纸钱,他都没收到,可见天地银行业务能力存疑。 侯盛元觉得这小孩想得忒多,只能给他买票:“本还说收租这段时日不用带小孩呢,你怎么还跟师傅的脚呢?” 罢了罢了,约莫这个岁数的孩子都黏大人吧。 秦追就这么踏上了北上火车,柳如珑和金子来还有堂会要唱,不能来送,卫盛炎就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和曲思江在火车站与他们依依惜别。 曲思江给秦追手里塞糕点:“带着路上吃,别饿着,寅哥儿,这一路山高水长,哥在申城等你回来,你记得替我向彦叔问好。” 秦追回道:“安心,我记着你呢,我阿玛也一直记着你。” 两小孩手拉手,氛围友好和谐。 卫盛炎就红着眼圈,不断念叨:“狲子,你带着小追可要小心,路上拐子多,你别贪吃贪睡,让孩子被人拐了都不知道,你自己也当心,别贪肥肉吃,咱家不缺那一口,你回来了我给你做烧鸭……” 侯盛元满脸不耐烦,将重心压左脚站着,嘴耷着:“哦。” 待火车鸣笛,卫盛炎和曲思江还追着车跑,一边跑一边喊。 “一定要看好孩子!” “寅哥儿,早点回来!” 侯盛元拉开窗户,冲他们挥手:“回去吧,要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秦追捧着饼饼,有些哭笑不得:“整得和生离死别似的。” 侯盛元坐下:“你师伯就是那样的人,婆婆妈妈,但也重情重义,你坐里边来。” 他将徒弟拉到座位里面,自己坐外面,单手搂住秦追,显然是把卫盛炎那些叮嘱记在了心上。 这厢火车晃晃悠悠,那厢南家天翻地覆,南家家主端坐主座,南夫人在下方哭诉:“我们的女儿怎么能去陪那些东瀛人?她还是个孩子,让她去了的话,她一辈子都毁了,难道我们家就没有别的漂亮女孩了吗?” 南家家主闭上眼睛,沉沉一叹:“有。” 德姬便是罕见的美人,她的女儿知惠也很漂亮,她们受了他多年庇佑,也该回报他了。 南家家主想,他的嫡女出身高贵,往后该有更好的姻缘才行。 于是他便吩咐下仆,去唤侧室德姬来此,不料下仆却回道:“德姬夫人携三小姐外出采买制作夏衣的布匹,还想给老爷也买些东西,方才出门去了。” 作为妾室,德姬不仅貌美可爱,还有不错的女红厨艺,因而才得到南家家主的宠爱,听到她说要为自己备新衣,南家家主心下一软,挥了挥手,也不说让下仆去找人,只说:“等她们回来了,让德姬来见我。” 殊不知德姬此时已换上男装,用化妆品将脸抹得通黄,带着同样扮作男孩的知惠站在她的田庄里,将房契地契都交接出去,抱着女儿上了骡。 知惠靠着母亲怀中,问道:“阿玛尼,我们以后不回来了吗?” 德姬回头最后望了那养育她的城镇:“不知道,但现在我们要去清国投奔你的欧巴。” 从那孩子教她们学汉语起,德姬就知道寅寅是清国人,可她还是一厢情愿地相信寅寅是她的孩子,是她流产后又投胎到了清国的孩子,只要这么一想,她就觉得安慰,觉得在这世上不是没有牵绊的风筝,即使去很远的地方,也会有人接纳她们。 她是鸟,家族养育她长大,是为了让她去歌唱舞蹈,讨好那些有笼子的男人。 德姬不希望知惠也做鸟,所以她要带知惠飞走,除非有朝一日这片土地能让她们做人,否则她们就再也不会归来。 她架着骡,轻轻一摆缰绳,骡子便慢慢奔跑起来,上了田间小路,轻盈的风吹着她们额前的碎发,拂起衣襟,蹄声阵阵,震荡着她们的心弦。 知惠努力坐稳,不知前方等待她和妈妈的是怎样的生活,但只要妈妈不需要再给哪个讨厌的男人做妾,那就怎样都好。 她心中默念:欧巴,我们终于要见面了。 作者有话说: 这篇文里总是有人在奔跑,从奥尔加带着格里沙奔向高加索山脉,德姬带着知惠奔向东北,秦追往后奔向北美,他们都是在逃离伤害自己的环境,但是当他们变得强大后,他们都会回家,会选择去与曾让他们痛苦的一切战斗。 第63章 会师[VIP] 通感六人组全员关注着知惠的旅途。 多年以前, 秦追和菲尼克斯、克莱尔女士携手拿出茶碱这一镇喘药物,并传到了瑞士让罗恩使用,由此, 六人组确定了他们真的身处同一个世界, 只是隔得很远。 但如今大家都七岁半了,却从没有在现实里与对方面对面的说话。 知惠和秦追的史诗级大面基对于六人组来说具备着重大意义。 我通过弦感知到的你会在某天来到我面前吗? 我好想见到你们, 我们能不能不仅仅用弦才能接触到彼此? 我想感知你们的体温,想近距离听你们说话,与你们相拥,呼吸同样的空气。 这样的渴望深埋在孩子们的心里, 于是知惠的西行之路一口气加持了五根金手指。 进了山林如何野外求生?不怕,格里沙欧巴教你,格里沙不会的还有谢尔盖舅舅做外援, 小知惠甚至和德姬用陷阱搞到了不少野味。 而露娜恰好是烧烤高手,加上野菜和菌菇,知惠和德姬硬是从没饿着过。 有点小感冒怎么办?寅寅欧巴来代打, 秦追随时可以附体知惠,帮她找到草药来熬煮汤药。 受伤也不怕, 连菲尼克斯都会包扎伤口。 最后连罗恩都帮上了忙,他可以在知惠睡觉时, 结结巴巴地念童话故事给她催眠。 如果将世界化为一张地图, 将秦追和知惠前进的方向画上箭头, 那两个箭头正都拖着一尾长线移动着, 朝着交汇的方向奔去。 终于, 知惠和德姬跨过了边境线, 通过山林进入了清国的土地,到达了位于边境的一处朝族村庄, 已经看着和野人没差别了。 德姬都没想过自己这么能吃苦,她和女儿相视一笑,母女俩手牵手,先去填饱肚子。 卖年糕的大婶看着她们:“朝国来的?会说汉人的话吗?” 知惠踮着脚,脆生生道:“我们会。” 她的汉话还是京城腔呢。 大婶又说:“村里有男人没娶妻,你们要身份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找男人,嫁了人就有身份了。” 知惠回道:“我妈不嫁人,我哥哥在清国有工作。” 大婶终于放心了:“家里有男人就行,你哥哥有户籍吧?”得到肯定的答案,大婶将年糕给她们。 离了年糕摊,知惠和德姬面面相觑,看来这些年从朝国跑到清国来的人还不少,连路边摊的大婶都对安置同族有着丰富的经验。 德姬叹了口气:“幸好有寅寅。” 嫁人是德姬逼不得已时求生的法子,但实在是损伤健康和心力,知惠也容易受委屈,尤其是知惠也是个漂亮娃娃,再长大几岁,德姬还要防备男人觊觎女儿,真是想想都麻烦。 她拉着知惠,在秦追(金三角黑医)、格里沙(直觉敏锐的小猎人)、菲尼克斯(官商家庭出品的小少爷)、露娜(家门口架机|枪的庄园主)四双利眼的扫视下,找了户看着面善,应该是好人的老夫妇家借宿。 要秦追来说,这四双利眼里就他是靠谱的,其他三个人都不咋地,连那种男主人眼神色眯眯的屋子都敢指着说“借住这家吧他们屋子大”的小屁孩且得继续练眼力呢。 德姬和知惠在老夫妇家里住了五天,她在此期间表现得很勤快,帮老夫妇家做家务、煮饭,还用身上的散碎银子去提了几十斤大米、二十多斤腌肉给老夫妇,差点被老夫妇认作了干女儿。 第六日,一名十七岁的少年骑着红马到了这处村庄,正是赛音察浑掌柜的大儿子戴鹏,秦追在扣霍勒氏的老亲戚,这位比秦追大了十岁的远方堂兄身穿宝蓝衣物,脖子和手腕都戴着狼牙,站在村口等了一阵。 知惠每日都会和德姬到村口来等人,见戴鹏身上的狼牙,那是秦追告诉她们认人用的信物,知惠便拉着母亲上前:“是赛掌柜的儿子吗?扣霍勒的赛音察浑掌柜。” 戴鹏咧开笑容,露出满口白牙:“是我,我叫戴鹏,是德姬夫人和知惠小姐?” 德姬点头:“是,我叫洪德姬,这是我女儿,洪知惠。” 她很顺嘴的将女儿的姓氏,从继父的南姓,改为她自己的洪姓。 戴鹏舒了口气:“我真怕接不到你们,一路辛苦了,接下来请跟我走吧,对了,两位有行李吧?” 德姬道:“是,我们这就去拿。” 戴鹏跟着她们,见母女俩只有两个小包袱,他便顺手接过,帮她们放在骡子背上,倒不是他的红马不能负重,而是财物这类东西自然是主人自己拿着更放心。 秦追在给赛掌柜的信里写明,他已去世的阿玛郎善彦曾在游医时行至长白山,被蛇咬了一口,被洪德姬女士所救,如今朝国遭到东瀛入侵,洪德姬和女儿活不下去了,便辗转托人找到了秦追,秦追便想将洪德姬女士和她的女儿接到南边安置照顾。 以上故事都是瞎编,但秦追和亲朋打招呼时就是用的这套说法。 大家伙的反应都很一致:什么?你一个七岁孩子要去照顾一对母女?哦哦,她们有钱,就是没地方落脚,要你帮忙找地方是吧,那还好,亲戚朋友适当互相帮助还是可以的。 知惠和德姬也串好了话,且随时能连接秦追,因而面对戴鹏的一些试探都应答得体。 戴鹏见她们连郎善彦一喝凉水就打嗝的毛病都能说得一清二楚,也打消心中疑虑,看来寅哥儿没有被骗,这对母女真和善彦叔叔是旧识。 “你们要坐火车,骡子就不能骑了,不如找个地方卖了换些银两。” 德姬点点头:“听您安排。” 戴鹏和善道:“不用您啊您的,叫我戴鹏就行了,您和善彦叔叔是同辈,我比您小一辈,和知惠姑娘才是同辈。” 戴鹏卖了骡子,又带德姬知惠母女去了布庄,把她们的朝族衣服换下来,置办了两套纯棉的清朝妇女衣服。 德姬想要付钱:“我来给钱吧。”卖了骡子后,她手里钱又多了。 戴鹏拒绝道:“这都是寅哥儿的钱,放心用就是,他是真心想替善彦叔叔照顾你们的。” 话说到这,戴鹏心里还有点犯嘀咕,但凡知惠不是和秦追同龄,而郎善彦在秦追出生那几年都坚守京城的话,他还以为那个叫知惠的女孩是善彦叔叔在外的……咳咳!罪过!善彦叔叔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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