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夫也拿这病没法子么?” 秦追也很无奈:“白血病也是癌症的一种,却和其他癌症不一样,其他器官长个肿瘤,拿刀子割了还有希望活,血液疾病怎么动刀子?” 侯盛元拉着他:“那中医能治否?你阿玛有没有留什么方子?” 秦追直白道:“我阿玛要是能用汤药治白血病,全世界所有洋大夫都得给他跪着,赞他是医神阿斯克勒庇俄斯的转世。” 治白血病的技术在这个年代根本就不存在,别说骨髓移植了,清末,连抗生素都没有。 侯盛元哎呀一声,颓然坐在椅上,竟是面露悲戚:“人生难得一知己,怎料缘分如此浅薄?老夫人德才兼备,宽厚豁达,实为益友,为何会如此命薄?” 秦追默默反思,觉得自己的表现似乎有些冷血了,对他而言,张老夫人不过是今日才认得的陌生人,虽然她脾气很好,很大方,还请他们吃饭,可疾病是公平的,不论好人坏人,病来了挡也挡不住,治不好也没有办法。 如果大夫不能在面对疾病时保持“想开点”的心态,他们是没法在这一行干下去的。 他轻轻拍了拍侯盛元的背聊做安慰:“还不一定是白血病呢,万一她就是单纯上火,淋巴结和脾脏有点小炎症,吃点降火的方子就好了呢?” 虽然看脉象,张老夫人的疾病已经很严重了,但秦追还是先哄着师傅,省得这人今晚又辗转反侧睡不好觉。 事实上,今天出门来的人里,就侯盛元还有点悲伤,其他人如金子来、柳如珑,一个被南方小零吓得想登台又不敢,不登台又没钱赚,一个被逼得改演丑旦,还有德姬和知惠这种跨国逃难的,以及秦追这种苦了两辈子的,大家都已经被生活抽打到麻木,回去该洗洗该睡睡。 德姬还想抓紧时间将两个孩子的冬衣做好,被知惠拦住:“阿玛尼,要好好睡觉哦,不然会长黑眼圈的。” 另一边,秦追已经开始连线菲尼克斯和露娜,主要是露娜,南半球进入夏季,罗伯特先生抓紧时间,带着小姑娘外出旅游,这一游就游到了拉巴斯,于是露娜正在努力适应这座3657米的高海拔城市。 也亏得她自幼锻炼,吃得也好,身体健康结实,竟只用了两天就适应了高原环境,清早就爬起来去逛拉巴斯的女巫市场。 拉巴斯曾属于印加帝国,许多印加帝国的遗民都生存于此,罗伯特先生给露娜梳了满头小辫子,给她戴着小礼帽,披上有着神秘花纹的斗篷,穿着蓬蓬的碎花百褶裙,牵着她的小手走过街头巷尾。 秦追和菲尼克斯也跟着露娜长见识。 菲尼克斯连早餐的牛角包都不吃了,指着一家店门口悬挂着的动物干尸:“那是什么?羊驼吗?” 露娜抬头看去,扯了扯罗伯特先生的手:“爸爸,那是什么?” 罗伯特先生一看:“哦,小公主,那是羊驼流产的胎儿,晾干以后就是这样了,女巫们会用这个做巫术道具。” 露娜、秦追、菲尼克斯:“哇——” 菲尼克斯惊讶道:“这儿还有女巫吗?我爸爸说欧洲的女巫早被杀光了。” 秦追问:“她们可以透视和算命吗?” 粗犷的南美胖企鹅爸爸压根没想过自己其实带了三个孩子在逛街,他只是觉得宝贝女儿今天问题格外得多,他回答起来也很有成就感,若是遇到他和露娜都解答不了的问题,很简单,拉个路人直接问嘛~ 跟着罗伯特爸爸一起旅游真的巨好玩,旅游攻略他会做好,他的体能也棒棒哒,野外生存能力max,还开朗有活力,装了一肚子有趣的冒险故事。 秦追、菲尼克斯、露娜三人组跟着他直接玩疯,拉巴斯的香蕉很好吃,圣弗朗西斯科大教堂特别好看。 菲尼克斯通感时间用完下线的时候依依不舍,反复说:“明天还叫我啊,我还来。” 秦追通感时间多,直到跟露娜吃完午饭,品尝过拉巴斯当地的美食,发现再不睡觉明早就起不来练功,才不得不躺下睡觉。 但是就算到了梦里,他依然身处拉巴斯,在深夜的南美高原上,星星之中似乎有巨大的蛇在游动,祂展开闪烁星光的辉煌羽翼,在安第斯山脉上盘踞,金色的眼眸俯视大地。 而秦追骑着马在这片泛黄的土地上奔驰,感到自己无比自由。 然后秦追就醒了过来,清晨的日光透过窗棂的缝隙、鸭蛋青的床帐,有一丝落在他的掌心,像今天给予他的第一份礼物。 秦追记不清自己梦到了什么,只是觉得心中畅快,一个鲤鱼打挺就要起身,然后被冬日的冷空气逼回被子里缩着。 卧房的角落里,一处草编的狗窝中垫着厚实的毛毯,毛毛和砣砣盘在里面,听到小主人的动静,毛毛站起来甩了甩毛,跳出狗窝,哒哒小跑到床边,人立而起,小爪子扒着床沿。 秦追一把将狗捞起来抱怀里:“我们再赖会儿床?” 毛毛如何能拒绝如此诱狗的请求?它就势柔软地倒在秦追的怀里,翻身露出肚皮。 “呜~” 秦追摸着它的肚子,乐呵呵的:“毛毛,你肚子变大了,是不是最近吃太多了。” 可惜,玩物丧志是无益于乱世求生的,秦追玩了一阵,还是老老实实起床穿衣,开门去练功。 侯盛元还是没起,秦追估计多愁善感的师傅又熬夜了,也没多管,先领着德姬、知惠、芍姐在梅花桩上站桩,接着又是练拳练剑练棍,打得浑身出汗,微微气喘了,才觉得今日的运动量勉强及格。 芍姐去厨房做早饭,德姬坐在那里做针线,知惠则在角落里对着木桩练拳法。 金子来和柳如珑则去城郊喊嗓了,他们中气足,嗓音大,在居民区喊嗓的话,左邻右舍是要来敲门抗议的。 就在此时,有人开了院门,锁被解开的声响让院中的女人孩子都停下动作,秦追下意识握紧手里的棍子,就看到门被推开,侯盛元进屋,回头道:“进来吃早饭吧,待会儿一起去武馆。” 卫盛炎这才进来,和众人打了个招呼。 院子里一片寂静。 许久,秦追淡定开口道:“师伯早安,师父早安,你们来得巧了,芍姐今早做了闵福那边的面线糊和三角糕,我妈也是闵福省那边的,以前也给我做过面线糊,可好吃了。” 侯盛元笑:“这样啊,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没人多问卫盛炎和侯盛元昨晚干什么去了,这样的态度已足够令卫盛炎心中感激。 侯盛元在秦追身边坐下,摸摸他的脑袋:“你师伯弄到了一块好皮子,羊毛的,给你和知惠做背心穿。” 知惠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份,连忙道谢。 过了一阵,柳如珑和金子来练功归来,身上带着露珠和汗水,手里还提着油条生煎。 秦追是真的思念面线糊了,那滚烫的面线入口即化,湖汤鲜美,因为加了醋,连里面的腊肉都滋味与平时不同,引人生津,十分开胃。 若是再将油条撕成一段一段的放里面泡着吃,连德姬都要感叹“幸好我没开饭店,不然怎么打得过你们本土的店哦”。 而对秦追来说,面线糊是妈妈留下的味道。 他两辈子的成长环境复杂,上辈子津城出身长到七岁,七岁后在金三角吃着泰国菜、缅甸菜、老挝菜,这辈子生在京城,又有个闵福省出生的妈,品尝过各地风味后,还是觉得爸爸妈妈做的饭菜最好吃。 秦欢做的包子、酱排、虾蓉白菜、螃蟹也还行吧,也就是秦追如今每去津城,都要找这几道菜来吃的水准而已。 早饭时光总是令人身心愉快,秦追深知过瘦的身体过冬时难熬,因而敞开肚皮吃了个饱。 餐后则要佐以清茶漱口,使口腔清新,做一个身上没有异味的香宝宝,秦追美滋滋的,院门那边又传来动静。 金子来起身:“谁啊?” 他去开了门,愣了一下:“哟,张老板,您老怎么来了?” 门外站着一穿绸布褂子,披着华贵皮草的男人,他头戴一顶毡帽,进了院子,摘下毡帽左右看着。 “谁是秦大夫?” 作者有话说: 本章诊断白血病的手法,来自《临床诊断学》第8版。 第66章 年关(二更合一)[VIP] 七岁的秦追坐在堂屋, 给张二爷倒了杯茶。 张二爷客气道:“谢谢。” 这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有着沧桑的面孔,和一个威严感很重的狮子鼻,笑起来和蔼可亲, 却让人觉得心里犯怵。 秦追这种小虎崽胆气比较足, 还是能挺着腰板和他说话,两人交谈一阵, 秦追听明白了张二爷的来意。 他果然是为了张老夫人的病来的。 老太太在雷士德医院确诊白血病,这种在19世纪才被命名的疾病,自被发现以来就是绝症中的绝症,事实上, 直到1900年,人们才首次将白血病分出不同类型,如淋巴细胞性白血病、髓细胞性白血病。 而为张老夫人确诊的外周血涂片里面运用到的经典血细胞染色技术, 则是1902年由俄国人发明。 光看年代都知道这些技术有多新,离现在的秦追有多近,可以说治疗白血病的技术根本没怎么发展, 至少是没发展到可以治愈病人的程度。 张二爷道:“为我娘看病的是雷士德的院长,马克医生, 他医术高明,往日出手总能治愈, 唯独看了我娘的病, 他连连叹息, 让我娘回家好吃好喝。” 医生说好吃好喝一般是两种情况, 要么是没病, 要么是病到治不了, 张老夫人就是后者。 “但他也说,为我娘诊断的那位大夫经验丰富, 绝非凡俗,他们要通过各种检查手段才能确诊,你却是一眼就看出端倪,不愧为御医之后。” 这高帽子秦追不敢接,他谦虚道:“我才疏学浅,医术远不如雷士德的院长,只是恰巧发现。” 张二爷沉沉一叹:“秦大夫也拿不出治病的法子么?您家没什么方子吗?” 秦追没有给他不切实际的希望:“若说要治愈的话,您就是把我阿玛从土里挖出来,也无法可想。” 全反式维甲酸、亚砷酸倒是能拿来治疗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但张老夫人也不是啊,她是淋巴型的白血病啊。 张二爷坐在椅子上久久无话,秦追也陪他坐着,过了一阵,张二爷沙哑着说:“我也找其他大夫给我娘看过了,其中许多人,连她是血液病都看不出来,开的方子也让人信不过,您可能给她开张方子,不说治好,就续续命,让她好过点?” 秦追回道:“这个是可以的,家父有几张缓解白血病的方子,令慈的病症按中医的理论来讲,是热盛伤血,我可以为她调理,起码能把她的口腔溃疡调好一些。” 张二爷闭眼深呼吸数次,才恢复平静,说道:“那就劳秦大夫今日再走一趟,去为家母开方治病。” 秦追:行叭。 郎善彦到处游医时见过的病例之丰富,是端坐高堂的大夫们难以想象的,其中自然也包括各类癌症,这些疾病自人类诞生起就伴随他们,只是一直隐在历史之中,直到医学的发展使它们显露真身。 秦追翻了翻记忆,郎善彦治过的白血病有热邪炽盛的、热盛伤血的、气阴两虚的、脾肾阳虚的,同样的急性白血病,在中医这却有多种治法,因而要辩证着开方,对症下药,说一句千人千方再贴切不过。 张二爷带他们走到街口,一辆小汽车停在那儿,能在清末有一辆汽车,张二爷不仅财力雄厚,其手中人脉背景也不可小觑。 秦追背着药箱,拉着知惠,和侯盛元一起上了车。 卫盛炎担忧地站在那儿,侯盛元冲他挥手:“没事,就陪徒弟看个病罢了,你先去武馆干活。” 卫盛炎叮嘱:“早些回来,我还说给你们摆一桌好饭菜呢。” 秦追实际上已经出孝这事是不能说出去的,对外他还说自己要守三年孝,好留住自己的头发,但侯盛元心里明白,卫盛炎是想给秦追多吃肉,好把过往一年少吃的油水补回来。 张家屋宅是极为古典的四进大院,内有诸多丫鬟仆从,还有家丁护院,秦追站在檐下,看着被雕成莲瓣的垂花,重叠佛莲带着禅意,如此细节处都显精工的宅院,想来价格是他那几个小院子的几十上百倍吧。 张二爷站在他身后说道:“以前这儿住的是盐商,煊赫富贵至极的一家人,可惜抵不过官字两个口。” 说到这,他自嘲一笑,“和你一个孩子说这些做什么。” 秦追其实听得懂张二爷的话,谁叫他这一世的父亲就是死在了封建官僚制度顶点的人手里,他太明白那些权势与财富之间的浑浊阴暗。 还记得进出锦王府时,他也战战兢兢,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的举止有丝毫不对,就会被那些“主子”拖下去打死,事后也不会有人为一个罪臣与汉女之子讨回公道。 秦追道:“二爷与那些人不一样,您为了老夫人,能舍下脸来亲自请我这个孩子,德行已胜无数人了。” 张二爷闻弦歌而知雅意:“你放心,我张老二这一生行走江湖,靠得便是道义公理,你肯出诊便是恩,治好治坏我们家都不怪你,诊费也会给足。” 秦追平静道:“那您就按十碗馄饨的价格给我诊费吧,这是我家最高的诊费了。” 张二爷愕然,十碗馄饨? 再见张老夫人,她仍是昨日那副苍老又豁达的模样,穿着蓝布衣衫坐在亭子里用小炉子煮火锅吃,见了秦追连忙招呼他过去。 秦追上前笑道:“您都上火了,还吃锅子呀?” 张老夫人不以为然:“医生都让我想吃什么吃什么了,老太婆就想一口锅子,谁敢不让我吃?” 这番话意有所指,被指的张二爷连忙对老娘拱手,媳妇子在旁抿嘴一笑。 秦追拿出小药枕:“您呐先别忙着吃,我再给您瞧瞧,开张方子。” 张老夫人问:“可能救我的性命?” 秦追诚实回道:“救命不可能,主要是让您舒坦点。” 能舒坦点也行,张老夫人也是浑身不舒服,所以才整锅子,因为她知道人是这样的体质,甭管多难受,只要有热饭热菜下肚,再怎么心情会愉快点。 就像秦追难受的时候,也会往嘴里塞碳水甜食,图的就是那点生理快乐。 今日再次把脉,张老夫人的心跳依然过速,秦追又看了看舌苔,拿出纸笔开方。 “我给您开个牛角凉血汤,这是清热凉血,化瘀解毒用的,喝了以后至多两三天吧,您口里的溃疡会好起来,您心里烦躁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秦追又在方子里添了个生石膏。 知惠从旁询问:“消溃疡要加生蒲黄吗?” 秦追头也不抬:“嗯,是要加这个。” 张老夫人好奇地看着:“你既然治口腔溃疡这么厉害,夏天出门卖凉茶岂不是很赚?” 秦追回道:“这种药不能随便吃,药性太猛了,寻常人吃了害处多于益处,您这是得病了没办法,寻常人好饭好菜好好睡觉,每日走个一两万步,足够维持身体健康了。” 方子开好,秦追又道:“您先喝这个药,溃疡消了我立刻给您换方子。” 接着秦追就去和病人家属,即张二爷与张夫人沟通,告诉他们该给老太太吃什么东西,但最重要的还是补充维C,白血病患者免疫力下降,补维C对他们来说是对生命至关重要的维护。 孩童写着注意事项:“老夫人已经病不起了,让她少出门,免得在外染到病气,注意保暖,多用药包热敷各处,保养得好能少受罪,也是续命,万一她得了急病,直接过去的风险都有。” 过去就是人没了,大家都听得懂,张二爷神情凝重,将秦追的叮嘱记在心上。 秦追这降火方子的药效主打一个快准狠,没等到两天,一天半的功夫,张二爷就又遣人来接秦追,让他给换方子。 侯盛元都被他这个效率给惊住了:“徒弟,你这药不伤身吧?” 秦追:“你觉得可能不伤吗?只是老夫人拖不起,先给她整好再说。” 侯盛元不由得啧啧称奇:“我虽然不是大夫,但你这用药的胆量和果决,真是非常人能有。” 秦追认真道:“我是很谨慎的,这药没病的人吃了会拉肚子,老夫人吃了反而二便通。” 侯盛元知道这个小徒弟说的是实话,病人的体质和普通人有极大不同。 而在换药方时,秦追给张老夫人开了益气养阴汤。 这次,他用的是前世见过的方子。 秦追是个医生,即使是在读高三那么繁忙的日子里,他也不曾改变以后要做医生这个目标,因此他也会关注医学界的传闻。 而在前世,秦追曾听说过有中医在确定病人的骨髓内尚有核细胞活跃时,使用了一种药——梅花点舌丹。 这是清朝《疡医大全》中记载的药物,使用了白梅花、乳||香、没药等药材调配,可以清热解毒、消肿止痛,但愿它在这个时空也可以帮到张老夫人一点。 虽然没有办法对张老夫人进行化疗,也不能给她移植造血干细胞,但秦追会拼尽全力救治她,他收了张家十碗馄饨的诊费,意味着他们给了他济和堂一脉医生中最高等级的待遇。 济和堂的牌匾被秦追送给了郑掌柜的儿女,但这份传承一直留在他心里,他接受了郎善彦和秦简赋予的生命,便会连带他们的传承一起接受。 秦追开始不断翻阅自己在申城重新攒起来的那些医书,张老夫人发热了就给她降热,肠胃不适便用针灸,在曲池、合谷、中脘等穴位进行提插补法,直到肠蠕动和肠鸣音增强为止。 即使不能治愈白血病,但面对患者身上出现的种种难题,秦追都当做难关,拉着张老夫人一关关去闯。 张老夫人嘴上豁达,实际上是那种求生欲强烈、最配合医生不过的病人,秦追让她补充蔬果,便是她最不喜欢的酸橘子,也能一天两三个的塞,秦追让她保暖,让她锻炼,她也一句话没有,全部照做。 在医生与病人共同的努力下,原本被雷士德医院的马克医生断定“活不过三个月”的张老夫人,竟是奇迹般的能以一个相对较好的精神状态过上了1910年的新年。 若说以往大家看秦追行医,还有点看神医幼苗看小病小痛攒经验的感觉的话,秦追这次强行给张老夫人续命,却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连六人组的其他小伙伴都觉得寅寅奇卡不得了,简直就是神医预备役,生了病都不想去医院了,只想找寅寅奇卡,连没病的都喜欢找他。 秦追:“……露娜,就算你这么看我,我也不可能用拉巴斯女巫商店里那堆奇奇怪怪的材料配出让你变成大美女的药的,而且你本来就是美女了。” 露娜双手捧脸蛋,开心心:“真的吗?你觉得我漂亮吗?寅寅,我最喜欢你了!其他男孩子看到我只会说我打扮得奇奇怪怪。” 秦追觉得露娜近半年喜欢的印加风格的衣服还行啊,哪里奇怪了?罗伯特先生打扮女儿的品味明明很好嘛! 他果断道:“那些说你奇怪的人才奇怪。” 只是一边习武一边狠钻医术实在太耗费心神,秦追每日荤素搭配,肉蛋奶一日不缺,日日睡足10个小时,结果几个月下来,个子是长了一点,但增肥计划依然失败,顿顿十成饱丝毫不耽误他做个纤细如柳、能伪装病弱的儿童。 而且荷兰仔和小毛子长高进度更快,啧。 菲尼克斯现在量身高的时候都不敢和秦追通感,总觉得寅寅瞅他那小眼神有点凉飕飕的,让他有点怕又有点好笑,没想到那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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