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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男人都要加入军队, 埃米尔代替身体偏弱的皮埃尔去了战场。” 罗恩叹了口气:“皮埃尔有哮喘,和我一样要靠茶碱过日子。” 秦追和格里沙交换眼神:“也就是说,罗恩真的有一个叫埃米尔的堂哥在战场上。” 那不是一个秦追幻想出来的梦, 他真的和埃米尔有交流! 格里沙分析道:“按照埃米尔的说法,我们这样同年同月同日生且能通感的人是一个家族,他还说你一定和罗恩认识好几年才学会了法语, 也就是说,除了同家族成员, 不同家族成员沟通时,不能越过语言障碍。” “我和埃米尔交流的时候, 只是弦碰到了一起, 但是没有缠到一起。”秦追思考一阵, 得出答案, “因为弦的接触面很小, 不能传递更多信息, 因此还是存在语言障碍。” 罗恩也在动脑筋:“他通过寅寅的瑞士口音,推测出寅寅认识一个舍瓦利, 是因为通感可以通过血缘传递吗?” 秦追点头:“我三舅也有通感家族,只是被他自己杀光了,埃米尔在听出我的口音后,又发现我和你的年龄接近,才会猜到我和你认识,这么说来,埃米尔以前应该接触过其他的通感家族。” 这意味着他们终于有了渠道知道更多的和通感有关的事了,然而当秦追试着再次进入梦境的时候,却没有看到羽蛇的眼睛,只看到自己身处一片星河之中,四处都是星星点点。 这些星星大多已经黯淡,而且有的星星离秦追很远,他看了看,在星河中找到了埃米尔的那颗星星,他的星星离秦追最近。 这种感觉很奇特,秦追只凭本能就知道哪颗星星属于埃米尔,但埃米尔正处于不可沟通的状态,因为他睡着了。 秦追只能等知惠醒来后,又找了菲尼克斯和露娜,将他和埃米尔的对话分享给大家。 菲尼克斯惊讶道:“你也梦到羽蛇了?” 秦追:“你们也?” 第二日,菲尼克斯和露娜找到了表姨,她的名字是南蒂,是一个25岁的女人,皮肤是棕黄色,平时总是很沉默,但和露娜一样有很高的动物亲和力,在阿根廷老家的沿海地带认识很多迁徙的鲸鱼。 六人组对南蒂表姨最深刻的印象是她煮的企鹅很好吃……对,就是企鹅,南蒂表姨还会煎企鹅蛋,也会吃海豹和鲸鱼的肉。 秦追从不置喙南蒂阿姨的饮食习惯,人家祖祖辈辈都活在南美,吃点南美海岸线能逮得到的物种,对那些动物的威胁还没有工业化大,他一个亚洲人没啥好叽歪的。 南蒂听到露娜的来意,停止磨刀的动作:“找科勒尔干什么?算命吗?她那些话都是骗人的,我学的才是真材实料。” 露娜:“我知道您真能把别人咒进厕所拉到起不来,但我要问的是其他事。” 南蒂将刀塞回绑在小腿的刀鞘上:“和我来吧。” 在露娜和菲尼克斯的想象中,一个靠算命为生的印第安女神棍应该住在破旧的屋子里,室内缭绕着神秘的精油香气,说不定还要摆几个神像。 结果科勒尔阿婆住在精致的欧式小别墅里,种植了满园花卉,她坐在摇椅上,为那些慕名而来的客人算命。 但菲尼克斯旁听了一阵,发现科勒尔与其说是算命,不如说是话疗,客人们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的,和科勒尔交谈一阵,就会觉得马上要时来运转,而自己要做的就是蓄势以待,科勒尔还调解家庭关系,劝说一家和睦,甚至兼任媒婆,帮客户找合适的对象。 露娜不由得赞叹:“有些钱该让人家挣,有科勒尔在,整个社区的氛围都和谐了。” 他们等了半天,直到吃午饭时,科勒尔才停止工作,邀请他们进入屋里。 室内摆着一尊蒙着轻纱的神像,南蒂对神像行礼,又压着露娜和菲尼克斯一起鞠躬:“不用下跪,祂是很宽容的神,在我们即将覆灭时指引我们去了阿根廷南岸,我们这一支才得以幸存。” 露娜好奇神像的真面目,想要去揭,被科勒尔拦住:“不能对神不敬。” 露娜好奇:“为什么要盖住呢?” 科勒尔简约地答道:“因为祂是不可直视之神,星空之龙,我们相信祂是原始之神,来吧,我给你们倒茶,找我有什么事?” 菲尼克斯道明来意:“我和露娜近日都在做梦,梦中有巨大的羽蛇。” 科勒尔平静道:“库库尔坎的后裔回到故土,当然会有所感应,其他后裔来到这也会见到祂。” 露娜坐直:“库库尔坎,是羽蛇神吗?” 科勒尔道:“很久以前,阿兹特克习惯培养那些默契无间的人做战士,他们可以隔很远说话和沟通,但他们诞生的条件很苛刻,一,要有库库尔坎的血脉,二,他们要在同一天出生,本来库库尔坎的后代就不多,同一天出生更是要看命运,有的时候,一天只能诞生一个库库尔坎的后代,那这个孩子就没有家族了。” 科勒尔一摊手:“但是从那些白人跑到我们这里开始,库库尔坎的血脉就稀里糊涂地流传到其他地方去了,倒是我们本族的人口一直在减少,这样的战士已经快没有了。” 这就要说到殖民者掠夺各洲资源人口,还有屠杀原住民的往事了,硬算起来,菲尼克斯和露娜都是殖民者的后代,但他们也同时是库库尔坎的后代。 而且按照科勒尔的说法,通感这项能力是通过源自中美洲的库库尔坎的血脉传承的话,那岂不是说秦追、格里沙、知惠、罗恩也有中美洲的祖先?这基因传递也太远了点! 秦追:“我妈妈舅舅那一家住在沿海,祖上有外来的血脉还好说,知惠的话……” 知惠沉痛道:“应该是我生父那边的血脉吧,我猜是这样的,你看,和虎爷打的那个日本人也会通感。” 格里沙唏嘘道:“我这边应该也是爸爸那边传过来的血脉,我的祖父是一个海军军官的私生子,海军军官肯定会出海的,但我祖父好赌,把他爸爸留下的那点钱都挥霍光了。” “你们在听朋友说话吗?”科勒尔突然这么说着,让听秦追、格里沙、知惠说话的菲尼克斯和露娜一惊。 两人遮掩好神色。 科勒尔也没有追问,继续说道:“我的祖上有过库库尔坎的战士,但到我这一代知道的已经不多了,一个家族里只有一个人的能力是最强的,他是家族所有人通感时见到的第一个人,可以和其他家族沟通,像纽扣将所有绳子都扣住,一旦这个成员死了,你们要再进行多人连接就会累很多,而且也会失去和其他家族沟通的渠道。” 大家都看向了秦追,秦追点头。 “而且你们还可以借用彼此的特殊能力,有些库库尔坎的后代嗅觉很好,有的人听力很好,有的人力气很大,有的人会和野兽沟通,也可能什么能力都没有,但你们可以互相借这些能力,这也是库库尔坎的恩赐,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了,那串手串是我的祖先留下的,我送给你们,也许会有用。” 科勒尔摊手,示意她只知道这些,但这对19020212家族来说已经足够了。 菲尼克斯和露娜道过谢,两人一起离开科勒尔的住处。 露娜沉凝片刻:“我们要尽快赶到欧洲去了,你叔叔联系好军舰了吗?” 菲尼克斯:“我拍了电报问他,他说我们要在5月前到纽约。” 他们要尽快了,露娜跑起来:“那就走吧!为了我们的远房亲戚罗尼,不敢想象,我们六个居然在很久以前有过相同的祖先!” 冒冒失失地跑起来会让自己显得没有绅士风度,但这一刻谁会在乎呢? 菲尼克斯也奔跑着,他轻松追上露娜:“那很好,很久以前,记录我们生命的血液在库库尔坎的体内流淌,彼时我们亲密无间,多年以后我们依然是兄弟姐妹!” 他们迎风奔跑,肆意快活,青春如美洲海岸线永不停息的潮声,赋予他们爱与热血,而他们终将在血脉的指引下前往同一个地方相聚。 “感觉就像我们也成为了神话的一部分,明明我对库库尔坎并不熟悉。” 秦追靠坐在西伯利亚大铁路班车的软椅上。 格里沙握住他和知惠的手,叠在一处:“我不知道库库尔坎是神还是人,但我感激祂,是祂让我拥有你们。” 是啊,也许库库尔坎只是个基因突变的人类,然后将基因传了下来,但秦追真挚地相信,能够成为这个通感家族的一员,是值得感激的幸运。 在民国这么混乱的时代,如果没有格里沙他们的话,在傻阿玛死掉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发疯了吧。 “贝尔加港到了!”火车停靠在贝尔加港,有人大喊着。 一个神似海狗的大叔走了上来。 看到对方的一瞬间,秦追、知惠、格里沙都陷入沉默。 啊,是格里沙前往东北时,照拂过他的海狗先生!(138章),秦追记得这个人,他叫叶戈尔。 “海……叶戈尔大叔?”格里沙在对方路过他们时试探着叫了一声。 叶戈尔看他一眼,似乎是认出来了,但没应格里沙的招呼,只低着头匆匆去了下一个车厢。 秦追:“他好像在装不认识你。” 小熊露出伤心的神情:“为什么不理我呢?我治好了他妻子的胃病,他还说我是他们一家一辈子的好朋友呢。” 秦追安慰着小熊:“也许他是有事呢。” 小熊那“无缘无故笑起来很傻”的高冷外壳下是一颗乖孩子的心,14岁的小伙子虽然大事没少干,胆子壮起来敢猎熊,也敢顶着军阀的枪带着戴鹏、赛音察浑去齐齐哈尔捞秦追,但他也有脆弱的时候。 他把自己的头埋秦追怀里,十分自然地撒起娇来:“我还以为我和他们重逢时,能和他们握握手的,我们可是同志啊。” 秦追十分从容地抱住格里沙,虽然他根本没法把格里沙整个抱怀里,他们的体型差太惨烈了。 偏偏知惠还没觉得哪儿不对,站起来拍格里沙欧巴的背,安慰道:“没关系的,格里沙欧巴,不管发生什么,我们天天都理你,永远都理你,谁不理你我就和寅寅欧巴一起打他。” 远在中美洲的菲尼克斯面无表情地整理外套,哼了一声:“长不大的熊。” 露娜反驳:“格里沙只是内心无比纯粹而已,再说了,你脆弱的时候,露娜姐姐也可以安慰你的。” 菲尼克斯看流氓企鹅一眼,思考了几秒,拍拍她的肩:“走吧,我请你吃鹅肝,我在酒店餐厅的菜单上看到鹅肝了。” 露娜:“你这是什么意思?菲尼克斯.梅森罗德,你的态度让姐姐很受伤,快点对我道歉,我要吃两份鹅肝!” 瑞士,罗恩戴着口罩,在黑妈妈的陪同下去了电报局,给远在巴黎的大伯亚伯拉罕拍了电报。 对于亲戚家有个孩子去参军这事,罗恩的父亲阿尔贝.舍瓦利先生曾和妻子谈论过。 “亚伯拉罕是个建筑商,在战争开始后,他就做军需物资的生意,但舍瓦利家族祖上爵位最高的时候也就是骑士而已,为了证明自己的忠诚,和其他那些贵族撑着的豪商挣前途,为了赚更多钱,他才决心要送一个儿子去战场。” 被送去的儿子就是牺牲品,无论死活,都会是亚伯拉罕先生在权钱圈子里的资本,是托举其他舍瓦利家族成员更进一步的垫脚石。 亚伯拉罕本来选中了体弱的大儿子皮埃尔,想着废物利用一把,谁知身体健康、名牌大学毕业、已经在商业圈子里做出一点成绩的埃米尔却主动去了战场,保护了往日并不亲密的异母哥哥。 虽然并未见过埃米尔,但仅听父母的交谈,罗恩就已经对埃米尔这个堂哥很有好感了,现在知道了埃米尔和他都是通感家族的成员,罗恩更加关心起埃米尔的情况。 亚伯拉罕先生在今日给了罗恩回复。 罗恩看着电报,面露忧虑:“凡尔登?那儿从2月打到现在都没消停。” 而且寅寅说过,埃米尔前两天才失去了一个家族成员,也许他现在很不好。 “每个抵达凡尔登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看到明天,所有有血性的男人都在那里流尽了血。” 站在车头的护士长宣扬着战士们的勇敢,讲述着法兰西的不屈。 秦简坐在人群中,因着法语还没学好,她只能听懂护士长一半的话。 修战地工事实在是很累很危险,恰好她的丈夫郎善彦会医术,而她也会一点医学护理的知识,所以她想方设法地让自己加入了这批战地护士之中。 反正都是赚钱,去哪不是赚呢? 秦简即将去一处位于凡尔登后方的战地医院工作。 作者有话说: 三舅把自己家族的所有人都杀了,包括纽扣,所以他是不能和秦追以通感的形式沟通的,而埃米尔是自己家族的纽扣,就是这样。 而阿斯嘎、鹤子那个通感家族和三舅不是一个家族的,他们只是听说过有三舅这么个疯子到处追杀通感能力者,因此对秦筑十分忌惮。 寅寅是他们家族的纽扣,他的性格决定了19020212家族会很团结友爱,埃米尔是他那个家族的纽扣,他人也不坏,所以同家族的小伙伴虽然会恶整他,也会为了保护他死在战场上。 而三舅家族的纽扣把三舅骗到船上,最后三舅暴走把所有人都杀了。 所以纽扣其实是非常重要的,他们决定了整个家族的“基调”。 第157章 泰格[VIP] 哄熊不看年龄, 温声细语就行。阅瑕礼戈 先天儿科圣体,火车上显威灵。 秦追在医院哄惯了小孩,连保温箱里哭泣的婴儿都哄得下来, 此时哼着俄语小调, 记不清歌词,就是即兴哼着调子, 就让小熊的情绪不再低落,只是倚着他,清澈透亮的眸子如同水中倒映的极光,美到梦幻, 里面映着满满的秦追。 格里沙问道:“这是什么曲子?和平时听的不太一样。” 秦追一愣,随即想起这好像不是1916年的调子。 他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在哪儿听过这首曲子,但又下意识认为那是俄语歌曲, 因此就在格里沙身边哼唱起来。 “我也不记得在哪听过了。”秦追一脸实诚,“就是记下了调子。” 格里沙感叹:“好像水波哦,你的声音还有这首曲调, 能让人想起故乡的山泉,就像是站在路灯上的鸟, 到了冬季,它们浑身是雪, 然后它们飞起来, 沿着长河飞啊飞, 飞过雪国。” 他的语气低沉, 却如同浪漫的诗句牵引着秦追的想象, 大脑模拟着格里沙话中的一切, 好像真的看到那只飞鸟。 “飞过雪国以后呢?是去春天吗?” “不,是去爱的鸟怀里, 然后用胸膛撞出温暖的花火。” 小熊呢喃着,竟是睡着了。 秦追忍俊不禁,对知惠用口型说:“他肯定困得不行。” 知惠无奈摊手:“他一直让我们睡,自己却不肯睡。” 小熊太爱护他们两个了,以至于自己睡眠不足,秦追搂着格里沙,知惠翻出大衣盖到格里沙身上,秦追抓着衣服的边缘,确保它们不会被火车颠簸到滑到地上,就这么形成一个小熊专属的保温箱。 火车行驶到新尼古拉耶夫斯克,在后世,它的名字叫新西伯利亚,是俄国内仅次于莫斯科与圣彼得堡的第三大城市,拥有发达的工业。 这是一座因铁路而发展起来的城市,俄国人用火车将西伯利亚的资源运输到这里,加工处理成初级产品,然后送往俄国的欧洲区域。 在后世,它就像是俄国的北上广,那些西伯利亚小城市的年轻人会到新西伯利亚打工,走了,就很少回去了。 有华工成群结队地被带着去维修旁边的铁路,监工大声呵斥着,华工都是很瘦的体型,穿得单薄。 秦追看了知惠一眼,小声问:“我们是不是有一包袜子?” 知惠道:“对,在满洲里买的羊毛袜子,很便宜,三十双一包。” 卖袜子的女人叫格日娜,她面上有一道伤疤,和一个卖面点的男人是夫妻,男人做饭时,她就在一旁编织些小物件补贴家用,知惠喜欢她的手工,加上为西伯利亚之行做准备,就花钱买了一包。 秦追:“给我吧。” 知惠说:“我去吧,你抱着格里沙就行了。” 女孩翻出袜子,小跑到车窗,大喊:“大叔大哥们,我是申城来的,你们是哪的?” 华工们听到女孩充满活力的声音,皆是一惊,他们抬起头,看着知惠的面孔,是熟悉的故乡的面孔,还有略带陌生的乡音。 大部分人听到知惠那京城申城混着来的中国话时都会露出茫然的表情,心说这姑娘到底是哪儿的啊? 知惠又对那个俄国监工喊:“我是他们的亲戚,送点东西。” 说着,她将那包袜子扔过去,朝他们挥挥手,笑得甜滋滋。 接住袜子的小工人看着工头:“头儿?” 工头沉闷道:“大概是哪个富家小姐发善心,收着吧,她不是说自己是申城的吗?南边富人多着呢。” 小工人嘀咕:“哪家小姐头发剪那么短的?我看像个男的。” 知惠坐回去,和秦追一起就着水壶里的凉水吃了一些饼干,这是格里沙做的,饼干里放了许多黄油,糖放的正好是秦追能接受的度,干吃却还是有些腻。 “还有肉干和奶酪,吃吗?”知惠问了句,见秦追摇头,她自己取出来一些吃了,又妥当收好,拿出一张纸,上面画了格子,和秦追用粗粝的黑白棋子下围棋。 自出门以来,小知惠从不曾抱怨过一句苦,倒是很擅长自得其乐,像只快乐的小燕子。 直到火车猛地往前冲了一下,车厢震了震,车外有人尖叫起来,格里沙被惊醒,秦追也扶着车背:“发生什么事了?” 知惠起身去车窗看了:“有工人被车碾了,哥,他的手臂断了,人还活着!” 那工人还在惨叫,他大声地哭着,有人围过去,又被他的惨烈模样吓住,秦追掰开车窗就往外边跳,落地时一个踉跄,被后背的伤疼得没能站稳,被格里沙架住。 格里沙抬手:“包。” 知惠将装了医疗器具的背包丢给他们,格里沙一手提包,一手扶着秦追往前走,他喊道:“我们是医生,让我们看看!请让一让!” 工人已经被拖到远离铁轨的地方,秦追在他身边跪坐好,拿起一块软木直接塞工人嘴里:“别咬到自己舌头了,我是泰格医生,现在我会为你止血。” 他这么说着,直接把工人的动脉扯出来打了个结,粗暴的做法让工人浑身颤抖,痛得一身都是冷汗,却被格里沙牢牢按着不能动弹。 秦追用最快的速度为工人止血,摘下软木,将止痛药混着七蛇丹一起喂下去,开始为他消毒。 他随口夸道:“好了,没事了,好小伙子,你真棒,这么疼也能挺住,真了不起。” 这个工人看起来才十六七岁,满脸煤灰盖不住面上的青涩。 他哭着:“我的工作怎么办?我要被辞退了。” 这个时代的工人是完全没有保障了,伤残后离死就不远了。 秦追:“这我怎么知道?” 少年工人别开脸痛哭:“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呢?我没有工作,我会死的,我妈妈只是个厨子,我下面还有四个弟弟妹妹。” “你可以去找一只手也能做的工作。”秦追又塞了一颗七蛇丹在他嘴里,“吃下去,这是药,活下去才有希望,你还年轻。” 少年工人抽抽搭搭:“主不爱我,让我死吧。” 秦追语气冷淡:“主也从来没爱过我,你还有妈妈,我六岁以后就没见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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