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可以左边羊角辫,右边蝎尾鞭吗?” 秦追:“虽然你的发量经得起这么编,但建议不要这么做,喜感会多过美感。” 五人组集中到客厅里聚会,格里沙正在用食材炖一锅老鸭薏米汤,知惠抬手就是一瓶啤酒倒到另一个锅里,又将切好的鸡往里放,秦追连忙上去帮忙。 待五个人热热闹闹摆了一桌子,露娜倒好六杯果酒,通过通感看一眼正坐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罗恩,举起酒杯:“为了庆祝我们平安汇合,干一杯!” 秦追跟着他们一起举杯,将酒水一饮而尽,这果酒度数很低,更像果汁,格里沙一口闷完,拿起罗恩的酒杯也干了。 热闹间,秦追感知到自己的弦被弹了一下,明明在高维世界中听不见声音,他却仿佛听到一声噔~ 菲尼克斯就看到秦追微微侧头:“埃米尔?对,我们已经到法国境内了。” 只有家族中的“纽扣”才可以与其他家族沟通,这是独属于秦追的沟通渠道。 “是的,我们在聚餐,罗恩也在,嗯,你的弦不能连接上我们的,所以看不到他,等战争结束后,也许你可以去瑞士见见他,那时候他的心脏病说不定就好了。” 交叉循环心脏手术的成功率在70%到80%之间,与患者和供体的身体状态有很大关系,秦追一直没有直言过罗恩的身体状态如何,但也从不提手术成功率的事情。 他只是一往无前,为了一场可能失败的手术跑到一战的欧洲并非没有意义,他得为罗恩拼这一次。 也许是因为他直到现在,也为自己前世浅薄的亲缘而介怀,因而这一世不想再失去任何人。 埃米尔不知道秦追的心路历程,只是敬佩他的决心和行动力,他举起手里的军用水壶:“祝你们平安抵达瑞士。” 秦追对他的小伙伴们说道:“埃米尔祝我们接下来的旅程平安。” 露娜笑开来:“谢谢,埃米尔,你现在心情好些了吗?还想往嘴里塞枪吗?” 格里沙说道:“需要写情诗的话,我认识一个大作家,他人很好,提过我将来恋爱的话,可以帮我写几句,你要是需要的话,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你。” 知惠问道:“你考虑战后去跟那个姑娘提亲吗?聘礼打算出多少啊?你们要合八字的话,我也可以提供技术帮助,我和隔壁街的瞎眼风水先生可熟了。” 菲尼克斯咳了一声:“我可以给你推荐几个不错的裁缝,做的西装质量很好。”他抖了抖衣襟,示意自己这一身就是定制的。 埃米尔嘴角抽搐:“谢谢你们了,但是暂时不用。”他抹了把脸,抱着这个年代体积庞大的照相机往外走,“你们玩吧,我现在去外面拍照,为我即将写的书收集材料。” 秦追挥手:“拜拜……诶?” 通过埃米尔的视野,他在走下阶梯后,抵达位于一楼的大门,门外的街道上,一个秦追很熟悉的人正穿着护士的衣物,抬着一辆担架匆匆跑过。 秦追的神情立时冷静下来,他对埃米尔说:“你跟上那个人。” 埃米尔道:“谁啊?” 秦追道:“黑头发的那位女护士,她看起来很像我的母亲。” 作者有话说: 第171章 呼啸(一更)[VIP] 六岁以后, 秦追就再也没有见过秦简了。 但只要一眼,他就能认出那是他的母亲。 她看起来没怎么变,分开的时候她也才二十八岁, 八年过去了, 三十六岁,放在现代同样是个远远算不上老的年纪。 只是她的头发被剪短了, 一身西式的护士服,白色的围裙上染了斑驳血迹。 菲尼克斯起身去和护卫队说明行程的改变。 范罗赛差点哭出来:“去凡尔登?那个绞肉机?不能去,绝对不能!那里太危险了!” 菲尼克斯耐心地解释道:“不是直接去战场一线,是去巴勒迪克, 与战场离得很远,只要小心些避开空中的飞机就行了。” 空军正是在一战中第一次出现,但此时飞机的杀伤力很有限, 飞行员只能用手枪等武器攻击对面的飞机驾驶员,大部分时候还是做侦查用。 范罗赛:“少爷,难道那些飞机里飘出来的冷|枪就不危险吗?万一他们还扔炸|药呢?” 露娜对南蒂说:“绕个路, 去接我兄弟的妈妈。” 南蒂一脸认真地问:“那您应该称呼那位女士为姨母?” 露娜大手一挥:“我应该叫干妈的,寅寅的妈就是我们大家的妈。” 外国没干妈这个说法, 南蒂还以为秦追的母亲是露娜的教母,可她们家的小企鹅也不信教啊? 如此说定, 大家伙决心转道前往如今打得最火热的凡尔登战区。 秦追歉意地对罗恩说:“抱歉, 我又要推迟去瑞士的时间。” 罗恩摇摇头:“不, 别为了这事向我道歉, 寅寅, 你快去找她吧, 如果那真是秦简阿姨的话,她肯定也很想你, 记得替我向她问好。” 克莱尔是六人组的美国干妈,那么秦简就是他们的中国干妈! 大卡车离开色当的时候,菲尼克斯想要搂住秦追的肩膀说些安慰的话,却不料格里沙的胳膊也搭了上来,一蓝一绿两双眼睛对视,小熊的眼神从清澈无辜变成了不解,菲尼克斯顿了顿,两人的手都不想放回去,一时竟僵持起来。 于是秦追就感到自己的头上有两条胳膊举着,这是要干什么? 秦追左看右看,发现他们弎在车上组成了一个凹字,他就是中间那个陷下去的,面上带出不爽来,像只臭脸猫:“干嘛?一起给我量身高啊?” 要不是不好意思坐到露娜、知惠、南蒂的女孩子们身边去,他也不想蹲这两人身边,两根大铁柱往这一蹲,衬得他堂堂14岁就一米七四的东方美少年像个正太,这合理吗? 少爷仔和小熊被凶,终于老老实实把手放了回去。 秦追右手一抬,掐住菲尼克斯的下巴,手腕一拧:“别动,我给你查个眼睛,你小子怎么回事?一阵子不见居然还近视了,不早告诉你不要在车上看书呢吗?” 菲尼克斯被迫低头,乖巧而温顺地看着寅寅凑近。 然后在秦追训他的时候,格里沙跟着露出不赞同的表情:“就是,菲尔,你应该爱护自己的眼睛,我们六个里面就你近视。” 菲尼克斯:你还附和上了,是吧。 为了给菲尼克斯做眼部保健,秦追当场传授眼保健操一套,晚上休息的时候,就让他坐着,秦追摸出金针来,也没有用大禹灸的药油,只给他扎了几个可以养护眼睛的穴位。 范罗赛作为梅森罗德家族高薪聘请的护卫,看到这个东方医生给自家少爷头上脸上扎了十多根针,心都差点跳出嗓子眼,险些就要上去护驾,谁知菲尼克斯带着满头针,还能神志清醒地抬手,摇了摇,示意不用管。 露娜把范罗赛往旁边赶:“Dr.Q正在用东方古老的治疗手段——针灸为你们的少爷进行眼部保养,你就庆幸吧,以他的医术,除非大病都不好意思找他治,可看在交情的份上,他甚至给你们的少爷做保健针灸。” 范罗赛嘴唇抖着,可是在头上插针那么渗人!第一个用这种方法治病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有感觉吗?”秦追俯身问。 菲尼克斯:“嗯,有点酸和麻。” 秦追捏住针轻轻转动,等到拔针时,竟是没有血从针扎过的地方流出来,本杰明终于缓过来,凑到他们身边:“为什么不流血的?好神奇!” 菲尼克斯说:“这说明秦医生的针灸很精准地落到了穴位上。” 本杰明问:“穴位是什么?” 这个和外国人不好解释,有些比较玄的理念他们也理解不了,露娜和菲尼克斯都是因为从小和秦追认识,因此才对针灸有极高的接受度。 尤其是菲尼克斯,他一直很担忧母亲的家传高血压,如果等到她老了,血压没控制好中个风半瘫了,比起如今还没发展起来的脑外科,他宁肯去指望秦追的针灸。 呸,妈妈有认真锻炼和控制饮食,她以后才不会中风呢,菲尼克斯把这个念头压回去。 夜晚大伙吃得很简单,菲尼克斯换了足够多的法郎,战争时期的法国却没有那么多的食物能卖,格里沙将法棍切片,夹着蔬菜和鸡肉交给秦追。 秦追道了声谢,咬了一口,烤热的新鲜法棍口感并没有那么硬,甚至还挺香的,但多嚼几次,就嚼到了细细的碎屑,不知道是往面粉里掺了什么。 外侧街道上的居民还在如常生活,萧瑟之气却弥漫在这座小镇的上方。 亚伯拉罕走过来,对秦追说道:“这种小镇,即使战争结束,也不会变得多么繁华,它依然是那些年轻人想要逃离的小地方。” 秦追好奇道:“如您这样的人,竟然也会了解那些年轻人的心思。” 亚伯拉罕拍拍自己的肚皮:“我也年轻过,孩子。” 直到夜深人静时,秦追坐在卧室里,才能感受到内心的汹涌。 他取出自己衣襟中的虎玉,这是小时候郎善佑送他的,那时傻阿玛还在,秦追还记得他,但也会担心自己有朝一日忘记父母的脸,但让他无奈的是,就算他想找母亲,也不知从何找起。 妈妈还记得我吗?这些年她有想我吗? 卧室的窗帘拉得很严实,秦追靠在床头,接着灯光看虎玉的纹路,他现在用的红绳是德姬买的,上一根绳子用得旧了,就放在枕头底下,是秦简留给他的最后一点物什。 秦追叹息一声,“还活着就好。” 砰砰,房门被敲响,秦追去开了门,看到菲尼克斯穿着睡袍,手里提着书问他:“要看吗?” 秦追忍不住道:“深夜看书?不怕看得大脑兴奋以后睡不着觉吗?” 菲尼克斯回道:“《呼啸山庄》,是小说,我可以给你念,作为睡前读物不错的。” 秦追去将床头的马灯调得亮一些,菲尼克斯搬了椅子坐在床边,秦追勾勾手指:“你不会打算把我哄睡以后再回房休息吧?上来吧。” 菲尼克斯握着书,踟蹰片刻,小心顺着床沿钻入被子里,多日未晾晒的被褥有股淡淡的霉味,混着草药包的清苦香气。 秦追手捏着被角,闭着眼睛,一副准备入睡的模样。 菲尼克斯有些脸热,缓缓念起来:“一八零一年,那一天,我刚去拜访了我的房东……” 他阅读的语速很沉缓,也很温柔,将一个故事娓娓道来,的确很催眠。 秦追想起幼时似乎也有过这样被人读书哄睡的经历,这一世的父母都曾用这样仿佛无尽温柔的语调和他说话。 不知何时,秦追的呼吸声均匀起来,菲尼克斯放下书,摘了眼镜放在床头,慢慢躺下,尽量不让自己的动作惊扰了身边人的睡眠,心跳如鼓间,他侧身看着少年宁静的睡颜,伸手去摸了摸秦追的手,一片冰凉,就放入怀中暖着。 先前预想的遐思在脑海中若有若无,更多的却是一种令心里发胀的古怪情愫,让金发小少爷面上发热,低头,朝着秦追的方向拱了拱。 两人面对面闭着眼睛,睡着之前,菲尼克斯想,他不排斥和我躺一起,说明他对我没有戒心,在他心里,我只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兄弟,和罗恩一样。 另一侧,露娜和知惠躺在一起,小姐俩都美滋滋的。 露娜轻轻捏妹妹的小脸蛋,知惠出国前还有些婴儿肥,现在都褪干净了:“你啊,硬跟着寅寅过来,这一路辛苦了吧?其实你可以待家里的,看你这一路那么艰难,我都心疼了。” 知惠噘嘴:“我就想出门嘛,不能你们都团聚了,就留我在家里,那我会天天晚上抱着被子哭的。” 露娜笑着摸她的额头,为她整理鬓发:“我们真是天生就该做姐妹,我也知道出门时家人会担心,但是又忍不住要往外跑,因为不断见识新世界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知惠眯起眼睛,发出小猫一样的呼噜声。 露娜又问道:“寅寅和格里沙之前都睡一张床的哦?” 知惠点头:“嗯呐,他们两个是男孩子,为了省房费就在一块啦,其实格里沙心里很愧疚的,他块头太大,有一次还把寅寅挤床底下去了。” 露娜别开脸闷笑:“嗯,他和菲尔以后想结婚的话,得特意去定制一张大床才行。” 秦追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菲尼克斯已经不在他身边了,肘撑着床坐起来,秦追听到外侧有打闹的声音,推开门一看,是知惠正和露娜在比试身手,知惠已经占据了上风。 菲尼克斯递给他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虽然知惠是女孩,但你把她教成了这幅样子,总让我觉得她会有很不俗的未来。” 秦追:“嗯,但愿我妈喜欢这个干女儿吧。” 越是靠近战区,道路便越拥挤,全法仅有的三千五百辆大卡车被征调到巴勒迪克连接凡尔登的那条公路上,承担运送物资的职责。 附近的铁路上有许多没有窗户的闷罐车拉着士兵前往前线轮战,他们将要在几公里宽的战场上拼搏流血,也许看不到明天。 秦简和她的同事们用担架抬回了很多年轻人,他们大多已经残缺,伤重将死,能活下来的幸运儿并不多,还有些肢体完整,却会在短时间内就窒息而死。 护士长对她们说:“那是毒|气,我们去救人时必须戴防毒面具,无论出什么事都不能摘,除非你们回到巴勒迪克,这是我的忠告。” 秦简听懂了,这段时日,她已经适应了护士长的奥尔良风味法语。 回去休息时,与她一起工作的马琳娜忧愁道:“今天77号病床死掉的那个小伙子和我的儿子一样的年纪,战争啊……” 秦简安慰道:“往好处想,你的儿子还好好的,对吧?” “他在开战的第一个月就战死了。”马琳娜苦笑着摇头。 秦简闭嘴,心里却想起了自己的孩子。 她最初到法国时,想要攒够船票钱回家,谁知欧战就那么开打了,她一边赚钱一边祈祷自己能活下来,如今钱攒够了,她又希望战争早日结束,自己可以回家。 寅寅都14岁了,当日秦简将寅寅托付给郑掌柜他们,是觉得郑掌柜人品可靠,寅寅的二叔三叔人也不坏,大家帮衬着,就算她出点什么事,寅寅也有人抚养他长大,只是不知道那孩子有没有好好读书,学习医术,会不会被欺负。 秦简离开故国时,大清还没有亡,秦简总担心郎善彦那些亲戚仗着自己是八旗老爷欺负幼子,大清亡了以后,又怕寅寅被汉人嫌弃,真是操不完的心。 带着这样的忧虑,秦简缩在宿舍里睡觉。 过了几日,外头又下起大雨,不知道前线会不会有人再扔毒|气|弹,秦简管的病房里躺了42个伤员,每个人都有伤,秦简要给他们换药,忙得腰都直不起来。 那个拿着相机的小伙子还又蹭过来,秦简不耐地驱赶他:“让让,取材可以,妨碍工作不行。” 埃米尔讪笑着让开,想和这名女士搭话,但她老是不搭理自己,想强行过去说点什么吧,其他护士立刻就来凶他,他一个拄着拐杖、护士们一推就倒的,也拧不过这些护士阿姨们。 噢,秦简女士看起来实在年轻美丽,在秦追说秦简女士是他的母亲之前,埃米尔一度以为这位护士小姐不过二十来岁,据他所知,医院里有几个躁动的小伙子还为她写过情书,这大概也是其他护士很戒备男人纠缠秦简女士的原因。 但一时搭不上话也没有关系,埃米尔有信心,当秦追走入这间医院时,每个看到他的人,都能立刻认出他和秦简女士的血缘关系! 这对母子长得可太像了! 下午,护士长大声吆喝:“简!珍妮!奥利弗!马琳娜!快和我走,前线又缺人了!” 秦简立刻背起急救箱,将防毒面具往头上一套,便和几名护士、一位医生跳上了大卡车,一路呜呜朝前线驶去。 与此同时,埃米尔拄着拐杖终于在巴勒迪克城口等到了秦追。 秦追穿着雨衣,从卡车上跳下来:“抱歉,埃米尔,劳你特意来接我们,卡车中途抛锚了一次,我们修了半天,我妈呢?” 埃米尔一瘸一拐地上前,与秦追握手,扯着嗓门,想要让自己的声音盖过雨声:“她还在医院里!我特地来接你!你现在过去,肯定能给她一个巨大的惊喜!” 菲尼克斯抱着一束准备献给秦简女士的郁金香,在车上大喊:“寅寅!你上车,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秦追俯身将埃米尔一扛,先把瘸子扔上车,自己也爬上去,对格里沙说道:“我终于要见到她了。” 他吸了吸鼻子,直接把那束郁金香从菲尼克斯怀里抢过来自己抱着。 作者有话说: 一八零一年,那一天,我刚去拜访了我的房东——《呼啸山庄》开篇第一句。 二更在晚上,啾咪~ 第172章 母亲(二更)[VIP] 卡车驶到距离医院十来米的路旁就停了, 因为将物资运往前线的卡车回来时都会拉上伤员,此时医院门口正有一台又一台担架被送下来。 在生命面前,让个路还是应该的。 秦追跳下车, 冰冷的水珠沿着衣领钻进来, 冷得他身体一颤。 格里沙撑着伞跟在他后面,大半个伞面都遮秦追头上, 他张口用汉语说道:“干妈就在这医院里工作呢,快进去吧。” 秦追点头,匆忙往医院里走,小伙伴们随后跟上, 罗恩用通感紧张地关注着:“替我向干妈问好。” 然而进了医院,秦追站在角落里不打扰医护,只看到到处都是痛苦, 得了弹震症的病患剧烈地颤抖着,还有人痛得嚎叫。 战争是这世上最残酷的事,而战地医院, 是战争痛苦的具现化,没有死去的人在此面临命运的审判, 不知是否还有余生,不知余生是否与绝望相伴。 妈妈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工作。 埃米尔拉住一个护士:“嘿, 我把一带来了, 简女士在哪?” 护士一愣:“一?谁啊?” “就是他, 你看!”埃米尔抬手指着秦追, 示意护士快看那张脸。 护士一惊:“那是简的亲人?” 埃米尔大声说道:“他是简女士的儿子!他特意到凡尔登来找简女士的。” 他以为这样说就能澄清自己在护士间的名誉, 比如他真的不是想要勾搭东方美女的登徒子什么的。 谁知护士一拳击中他的胸口:“你怎么不早说你认识她的儿子!等等?简有这么大的儿子?” 在外国人眼里, 秦简看起来才二十四、五岁,她能有个一米七四高的儿子? 别看秦追站菲尼克斯和格里沙身边被衬托得和小孩儿似的, 但在20世纪初,一个欧美男性平均身高也只有一米六的时代,在护士们的眼里,他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大块头了,能养出这么大的儿子的女人,必然是满面沧桑的样子才对啊。 埃米尔倒在地上,捂着胸口满心冤屈:“简女士都三十六了!她就是有个成年的儿子都正常啊!那就是一!她的儿子!” 护士后仰:“什么?她比我还大?” 认识到现在,埃米尔都没法发出秦追的名字的读音,他念不出qin,也念不出zhui,想说个“寅寅”吧,他张嘴就变成“一”,对,他就连“一一”的发音都不能连续发,只能发个单音节“一”。 于是他每次到秦简跟前搭话时,不仅容易被当成登徒子,有一回他张口喊“我认识一”,秦简压根没回头。 一,对于破音的法语,秦简是根本听不懂的; 二,埃米尔说的一是谁啊?她还二呢。 三,最近去前线抬
相关推荐:
蔡姬传
数风流人物
差生(H)
一本正经的羞羞小脑洞
五夫一妻的幸福生活
清冷美人手拿白月光剧本[快穿]
屌丝的四次艳遇
天下男修皆炉鼎
【刀剑乱舞】审神计画
小师弟可太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