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头,便去翻零食罐子,他拿出一条露娜爱吃的牛肉干,撕成三节喂给猫咪们。 喂猫时,秦追就坐在楼梯旁边的木地板上,腿伸直,靠着墙看着猫咪愉快地嚼肉干,等它们吃干净了,就将猫咪都抱起放在身上,抱着三个毛团十分满足。 “瓦夏,你都生娃了还是这么苗条,这个长不胖的体质是不是随我?” 瓦夏:“咪~” 瞧他们家瓦夏,夹子音练得多好,秦追认识瓦夏的时候她就很会夹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老师也爱夹子音! 秦追满足地搂着猫:“最近医院附近有老鼠,我愿花苏黎世顶级臻品小鱼干买那些老鼠全家性命,瓦夏,你接单吗?” 瓦夏:“咪~” 秦追就当她答应了。 菲尼克斯翻着文件下楼,正好被秦追的腿子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栽去。 猫咪们在察觉到这个巨型人类倒下时纷纷抛弃秦追四散奔逃,只留秦追坐在原地,惊讶地睁大眼睛。 “我靠!”秦追捂着额头痛出了眼泪。 菲尼克斯捂着额头吸着凉气:“你不是没练过铁头功吗?” 秦追没好气道:“我练那玩意干嘛?咱家唯一能拿脑门把砖拍断的就是知惠!你给我下去!” 菲尼克斯跨在秦追身上,单手撑起上身挪开,扶着墙站起来,秦追坐起时还有点晕,他心想,自己莫不是被砸得脑震荡了。 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他眼前,秦追看也不看,握住手被对方轻易地拉起来,拖到沙发上坐好,秦简好心丢了两条湿毛巾给他俩敷脑门。 秦追双手交握,神态安详:“如果我不幸脑溢血离世了,菲尔,我留给你的唯一财产,就是我书房里靠东面那个书架。” 菲尼克斯顺着他的话讲:“能给凶手留个架子也不错了,你真善良。” 秦追:“不,本受害者要留给你的遗产,是书架最上面一层那本解剖学里做书签的1瑞士法郎,你要好好使用。” 菲尼克斯幽幽叹息:“那我要是出事了,留给你的遗产,就是你给我的遗产的10倍吧。” 秦追:10瑞士法郎能干个屁。 毛巾按着脑门,按着按着秦追就又开始犯困,脑袋一歪,靠在菲尼克斯肩上,身体无力地向下滑,变成枕大腿的姿势,而猫咪们也爬到沙发上,卧在秦追身边。 菲尼克斯好笑道:“动物缘好成这样。” 感觉就像有了4只猫,菲尼克斯双手拢着秦追的头,防止他滚沙发底下去。 露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菲尼克斯站在厨房里调面糊。 “酸奶油加几勺?” “一勺半,再加100ml的水,面糊太稠的话,疙瘩下水煮的时候就会硬,他就不爱吃了。” 露娜抱胸靠在厨房门口:“你们两个联手给他做饭啊?” 她迅速接上了正在通感的金毛仔、银毛仔,看到了格里沙正在煮牛奶,身后的建筑物里坐着许多孩子,他们安静地坐在教室里写作业,细细的小手指捏着短短的铅笔,专注地一写一画。 这些孩子都是父母牺牲的遗孤,老师拜托艾德蒙先生照顾这些孤儿,格里沙最近在做这些孩子们的老师,文学、算数、医疗急救,还会给他们做饭,保护他们的安全。 有关工作,更细的小熊从来不说,大家也默契地不去问,只是都对他近期的工作感到安心,认为格里沙能因此远离最危险的境地。 格里沙对露娜笑了笑:“我都不知道寅寅会这么惦记我的食谱,幸好菲尔也愿意为他下厨。” 能找到一个厨艺的传人也好,省得万一他哪天没了,寅寅再惦记小熊美食也没处寻摸,露娜听出他的潜台词,就觉得心脏被扯了一下,向大脑神经传递尖锐的疼痛。 格里沙又说:“菲尔和我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是希望劝我像现在这样一直苟在安全的地方,等一切结束,我就可以回到寅寅身边,可我做不到这样,如果以后有需要我去牺牲的时刻,我想我会去的,所以我请求菲尔记下我的自创食谱。” 菲尼克斯低头搅拌面糊,苦笑一声:“我多矛盾啊,明明我们是情敌,可我是如此恐惧你的死亡,格里沙对我而言,就和奥格登一样。” 奥格登是菲尼克斯的亲弟弟,但他的亲弟弟都没有格里沙、罗恩、露娜、知惠、寅寅这样靠近菲尼克斯的灵魂。 露娜抱住他:“我们都不能失去彼此,我懂你们的心情,我们恐惧这份心碎,为此可以跋涉千山万水,面对一切危险。” 她的两个兄弟宁愿彼此都活着站在寅寅身边,然后大家公平竞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其中一人远在天边。 格里沙也很思念他们,牛奶被煮沸,他提着大锅将牛奶倒入桶中,小声说:“幸好有你们,我才会永远被隔绝在孤独之外。” 露娜看到他提着牛奶桶走入教室,教室门口的墙壁被钉了几排木架,上面摆着孩子们的水杯,每个杯子都贴了孩子们的名字。 格里沙一个个地喊名字,将杯子拿下来,灌好牛奶递给小朋友。 一个四岁的小女孩抱着他的大腿撒娇:“格里戈里老师,我不喜欢喝牛奶。” 格里沙耐心地哄道:“要喝哦,喝牛奶可以长高,变得很强壮,我认识一个女孩,她经常喝牛奶,强壮到可以用头砸裂砖头,谁都不能欺负她。” 菲尼克斯、露娜:啊,是知惠。 他们的妹妹总是在这种奇奇怪怪的点上存在感很强。 小女孩娇气地皱着鼻头,伸出手:“那我要抱抱。” 格里沙就将她抱起,原地转了一圈,女孩咯咯笑着,搂着他:“格里戈里老师,你好像我的爸爸。” 格里沙吻了她的额头,并不排斥自己被当做父亲:“好孩子。” 这个女孩的父亲上个月才去世,她的母亲则在她出生时就难产离世,失去唯一的亲人后,唯一能做她父亲的人大概就是那些和格里沙一样抚养孤儿的老师了,而格里沙外形高大冷峻,可孩子们都知道,他是所有老师中最温柔的。 事实上,的确有几个年纪很小的孩子会叫格里沙爸爸,格里沙从不拒绝他们,哪怕他也只有16岁。 正因为格里沙是这样温柔的小熊,所以菲尼克斯才会认为如果他们要争取寅寅的心,格里沙的胜算会更大,在有关爱的争斗中,金钱的因素有时也没有那么大,格里沙没有太多钱,却有富足的精神世界,他是一个擅长给人幸福的小熊。 菲尼克斯看着锅里沸腾的水,心想,可我也爱寅寅啊,爱到就算面对最强劲的对手,还有世俗伦理的阻隔,我也不愿意退却,唯一能让我犹豫的,只有走上同性之爱的道路也许会对寅寅带来伤害这件事。 秦追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和加班暂时分离,谁知到了七月末,就又被苏黎世市长的儿子拖到产房里帮他老婆接生。 万恶的权贵阶级。 “用力!” “啊——” “折腾了12个小时,可算出来了!这个小磨人精。” 秦追提着小孩,啪啪两巴掌过去,听到响亮的哭声。 两辈子头一回帮人保胎,从五个月保到九个月瓜熟蒂落,秦追自觉干得还不错,小孩出来后哭得很有劲儿,脉象也还行吧,反正是个全乎人。 秦追动作麻利地给新生儿做了初步检查,将包好的婴儿放在布兰达怀里,让新生儿可以贴住母亲的肌肤,走到产房外:“恭喜,生了个女孩,7磅重,母女平安。” 产房外立刻哭成一团,从凯尔到他的岳父岳母,所有人都嗷嗷的哭,秦追心里感叹这帮洋鬼子眼泪可真多。 凯尔拉着秦追的手不让他走,一定要秦追给他女儿做教父。 秦追委婉拒绝:“我不信教的。” 凯尔动情道:“不信教也能做教父!没有你,布兰达和安妮都要死了!” 如果每接生一个小孩,就要给人家做干爹or教父的话,秦追的干儿子干女儿早就突破三位数了。 “怎么还不出来。”秦追应付完安妮她爸,回产房去问:“都30分钟了,她的胎盘出来了没有?” 担任助手的知惠俯身看了看:“排不出来,这样不行,我直接给她掏吧。” 掏胎盘也是痛得很,产妇看到孩子的时候以为已经完事了,现在再次痛到发出凄厉的惨叫,流着眼泪大喊:“没人告诉我排胎盘也痛!” 秦追解释道:“一般情况下产妇生完孩子几分钟就可以自己把胎盘排出来了,那个不痛的,真是,为什么每次我帮人接生,那些产妇只要是生第一胎的都一脸茫然啊?生孩子这么大的事也没人给她们开一堂课,那么多人都是懵懵懂懂地进产房搏命。” 知惠叫道:“出来了出来了,哎呀你别骂了,真开班教产妇怎么生孩子的话又有人骂你伤风败俗,上回你说能帮人流产,唬得凯尔的亲爸来找你麻烦那事忘了?” 秦追嗤笑一声,又阴阳怪气起来:“可不嘛,我在隔离病房守了一个礼拜,市长阁下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媳妇病到可能要流产,才终于屈尊降贵来找我一个小医生的麻烦,把我的小心脏吓得扑通扑通跳呢!” 那件事是菲尼克斯帮秦追应付过去的,市长气势汹汹而来,情绪平稳地回去,隔天还拨了一批物资过来。 因着秦追是昨天从大学下课时被凯尔一家从学校大门口请到了医院,给他的妻子布兰达接生,连知惠也一起上车被找了过来。 两个人从昨天早上七点起床,到现在是上午六点,一秒钟都没睡过,不是上课就是给人接生。 秦追打了个哈欠:“也是被这家人给缠上了,才被认了个教父。” 知惠也困,挽着他的手臂,半个身体靠着他,拖着脚步:“你也不亏啊,凯尔的爸爸是苏黎世市长呢,万一这老小子以后也出息一把,进瑞士联邦委员会了呢?” 瑞士的国家元首是联邦委员会的7人,大家都是国家元首,轮流管事,一年一换,不得连任。 菲尼克斯和露娜都知道他们累,这会儿一起候在医院门口等着他们,见兄妹俩脚打晃地出来,上前一人抱起一个送到车上,然后露娜爬上驾驶座,开车回家。 秦追和知惠在回家的路上就睡得昏天黑地,连自己怎么被抱上床也不知道。 醒来的时候,秦追察觉到瓦夏和大橘小橘一起舔他的脸。 “宝贝们,早上好。” 秦追坐起身,感觉身体还是有些疲累,有些苦恼:“唉,现在年轻还熬得动,等年纪再大一点,我怕是要喝药上班了。” 就在此时,屋外的楼梯传来急促地咚咚声,听起来是知惠的脚步声,秦追抱猫感叹,这小丫头可真是活力十足。 砰!知惠第一次没有敲门而是粗暴地推开哥哥卧室的门,面上戴着口罩:“欧巴,第二波疫情来了。” 秦追面色一肃:“发生什么了?” 知惠语速极快道:“斯奈德院长就在门口,他的小儿子,就是那个曾代表瑞士参加过奥运还拿过游泳比赛第四名的杰西,昨天和朋友们一起进了医院,我想他们是同时感染的。” “他们都是运动员,按理来说是体质最好的那批人,但其中一人在今天早上因为高烧去世了,死者22岁,距离发病只过去了20个小时。” 秦追立刻跳下床,来不及换下睡衣,踩着拖鞋下楼,菲尼克斯迎上来,将一个口罩套到秦追面上:“注意防护,斯奈德院长是从医院过来的,我们都戴上口罩了。” 秦追匆忙点头,跑到客厅里,斯奈德院长看到他,立刻站起身,凝重道:“泰格,你说的最坏的情况来了,病毒发生了更危险的变异。” 作者有话说: 发源地在美国的西班牙流感共有三波疫情,折腾了两年,第二波在1918年夏季开始。 第196章 解剖[VIP] 秦追知道这场改变世界的流感持续了两年, 因此疫情绝对不止一波。 但他也没研究过疫情史,所以他并不知道疫情具体有几波,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疫情绝对在传播过程中发生过很危险的变异, 而且威胁到了不止老弱病残这一个群体,才能大杀特杀, 最后杀出个比战争更多的死亡数字。 秦追匆匆走入医院,即使他戴着口罩,所有人也一眼看到了他。 在春季疫情中,这名年轻的医生是苏黎世当之无愧的抗疫主力, 医院大厅还挂着他和病人们的合影。 秦追诊室的护士抱着两件白大褂过来,秦追接过穿上,如同战士披上甲胄, 他步伐飞快地向隔离病房前进,如同战争的号角再次被吹响。 知惠跟在哥哥身后也披上了白大褂,16岁的女孩有着幼圆的大眼睛, 却步伐沉稳坚毅,没有丝毫畏惧。 秦追先去了隔离病房, 为病人们做检查,护士汇报道:“3床、14床、20床的病人体温超过40度。” 他们都已经烧到失去意识了。 另一名和秦追一起扛过了春季疫情的同校学长查理说道:“一旦体温开始升高, 就离死不远, 1号死者就是这样没的。” 知惠跟在旁边, 精准判断道:“当务之急是给他们降温。” 秦追颔首:“知惠, 去联系菲尼克斯, 他不是帮我采购了一批药材吗?里面就有秦氏退热方需要的药材, 都拿过来。” 秦氏退热方正是秦追在申城医院工作时,为发烧的孩子们而摸索出来的药方, 是秦追作为济和堂传人自创的第一张经典药方,将此方之中记述的药材炖煮后,用药水为孩子们擦拭腋下、脖颈等处,可以退烧且固养元气。 而且这张方子其实是所有年龄人群通用的,包括婴儿,因为它非常温和,在高烧要命的年代,是当之无愧的救命方。 知惠应了一声,转身走出隔离病房,实际上已经开始用通感通知菲尼克斯。 菲尼克斯本就候在医院门口,等看到知惠,他招了招手,接过女孩在路上写的药物清单,就爬上了汽车,一踩油门向药厂开去。 露娜站在工厂中拍着手:“近期我们可能要三班倒了,领班注意一下算加班费,大家辛苦一点,这波疫情结束后,我估摸工厂的效益就够盖宿舍楼了。” “什么宿舍楼?” 露娜淡定道:“就是本厂员工可以便宜租住、有卫浴水电冬暖夏凉的宿舍啊,单身的申请单人宿舍,居住面积10平,有家庭的可以申请40平,我连建筑设计图都找人画好了。” 这设计图她还没怎么花钱,直接找罗恩爸爸阿尔贝先生手下的学生画一套基本款,再发动六人组的头脑风暴,这儿可以设计收纳空间,那儿可以塞个折叠桌,在没有公摊面积的情况下,那区区40平硬是被整出了两室一厅。 寅寅在这个过程中居功至伟,露娜都没想到他还有设计天赋。 秦追:因为后世靠自己买房,将小空间装出大奇妙的女孩很多啊,而且只要在网上看一个相关视频,下次推送的全是此类视频,人都看麻了。 而那位作为设计主力的阿尔贝先生的学生,已经整了个论文题目为“有限空间的无限规划”。 也是让他找着从阿尔贝先生那毕业的赛道了。 在降温的汤药熬煮好之前,秦追只能先用酒|精,他看着自己记录的病历,从患者病发后的症状到脉象,微微蹙眉。 中医千人千方,同一种在每个人身上也会呈现出不同的模样,偏偏如今许多检查仪器还未现世,唯一能够更细致地了解第二波疫情对病人的损伤的方法,只有一个。 秦追回身看向斯奈德院长,他正坐在小儿子身边,亲自为自己的孩子擦身。 “院长,我们需要解剖。” 斯奈德院长动作一顿:“泰格,死者只有一个,你现在提这件事会挨打的。” 可他的小儿子正在高烧,他想救自己的孩子。 斯奈德院长一番挣扎,终于站起身将毛巾交给护士:“一号死者就在太平间,他的父母也在那里,泰格,我和你一起去。” 1号死者的死亡时间不到3个小时。 秦追到太平间时,看到了死者很年轻的脸,是个清秀的男孩,二十来岁,躺在低温的地下室,双眼紧闭。 死者的母亲抱膝坐在地上哭泣着,父亲靠着墙没什么表情。 这对父母好不容易将孩子养大,把他培养成了进入了瑞士游泳国家队的优秀模样,然后在某个周末,孩子和朋友们出去聚会,他在聚会上感染了流感,20小时后,他离开了人间,不幸来得太快,以至于死者的父母来不及反应。 秦追走到他们面前,低下头道:“请节哀。” 死者的父亲看着他,眼球僵硬地转动着:“我认识你,你是泰格医生,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秦追与这位父亲对视,感受到了对方隐晦的质问他——之前你到哪儿去了?为什么我的儿子重病入院时你不在?现在他死了你又来了? 这个中年男人低沉地重复他的问题:“你来这儿做什么?” 秦追道:“这里的温度太低了,你们继续待在这里会感冒的。” 他将这对夫妇请到办公室里,为他们倒了热茶,一阵安慰后,秦追得知了这一家的情况。 死去的小迪克西是这对夫妇的独子。 夭寿了,秦追心中为难,还是试探着提出请求:“迪克西先生,您的儿子感染的疾病与春季疫情相同,但病原体经过了未知的变异,我们需要更加了解疾病,知道它是因何导致死亡,好去救更多的人,所以我想请求您,请让我解剖……唔!” 肉|体击打的声音沉闷,秦追挨了重重一拳,他硬生生压住武者闪躲和回击的本能,挨了这一下,牙齿触碰到口腔内壁,有血腥的味道在口中漫延。 迪克西先生暴怒道:“你没有救他!我儿子死的时候你在家里睡觉!现在你要来解剖他?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你这个虚伪的杂种!” “嘿!”斯奈德院长终于反应过来,胖胖的身体冲上来,努力挡在比他高一个头的秦追面前。 “请冷静,先生,泰格医生昨天忙碌了一整夜,他太累了,知道疫情爆发,他一口东西都没吃就来了医院,他20个小时没有进食就立刻过来工作,别这样对他!” 秦追将那股眩晕感从大脑中赶走,利索地扒开院长,这胖老头也不年轻了,要是让他也被人来这么一击老拳,秦追就得给他做急救了。 他再次对1号死者的父亲低头:“我很抱歉,在您的儿子重病时,我没有守在他身边。” 这是一位失去孩子的父亲,秦追无法责怪他的愤怒,在这种时候,他居然还分心想起了自己前世的父母和秦欢。 在他死亡时,他们也这样痛苦吗?真是太对不起他了,好像在八岁以后,他就是家里最大的噩耗,是那个家庭的劫难,让家人们一遍又一遍的经历离别和失去。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甚至安静得有点恐怖了。 好一会儿,迪克西先生才愤愤道:“为什么你可以向一个父亲要求解剖他的儿子呢?我才失去他,我还渴望着他再次睁开眼睛,要是让你解剖了,他再也醒不过来怎么办?” 迪克西太太捂着脸哭了许久,此时也颤抖着说道:“泰格医生,他们都说你是个好医生,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过来,对我们提出如此冷血的请求呢?解剖,哦,我的天,多么残忍的词,我的儿子恐惧刀具,我连削水果都不让他做,你却想用刀划开我的孩子。” 秦追看着他们的眼泪,轻声说道:“我解剖过我的父亲。” 这下,连斯奈德院长都惊讶地看着他:“什么?” 秦追苦笑起来:“我解剖了我的父亲,在我六岁那年,他被清朝太后赐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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