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黑了:“为什么离满分还有10分?” 校长:“呃,她只错了一道题。而已” 秦追:“对,而且这道题不难,她八成是读题时看错了,其实她做得出来这道题,她原本可以拿满分的,这次考试她是第几名?” 校长察觉到一股凶险的黑气,他咽了下口水:“第一名。” 那没事了,黑气消失。 校长起身告辞,心想,知惠这孩子也不容易。 之后又有和秦追一起研究病毒的玛丽安娜副教授、艾伦教授来访,三个人坐在一起讨论如何观测到更微小的病原体,最后重点落在了要改良显微镜。 艾伦教授比了个手势:“我会联系相关公司开启这个项目,这次的流感已经证明了人类对于微小世界的研究还远远不够,不论是从物理的角度还是生物的角度,都远远不够。” 最后玻尔兹曼也来了,这老头如今颤巍巍的,拄着拐杖,他对秦追说:“我认识一个人,他叫伦道夫,是一位物理实验大师,他这个人很擅长动手制作一些东西,但理论在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里不算突出,闵可夫斯基先生为我推荐了他。” “现有的显微镜已经走到了极限,我想,人类是应该开辟一条新的道路去钻研微观世界了。” 希娃坐在一边,双手托腮:“我们上阿尔伯特教授的课时,他提起了电子,他认为这会是我们进一步打开微观世界大门的关键,爷爷和米列娃的弦理论已经没出成果,就准备先搞这个显微镜,学校已经批准这个项目了。” 听着他们的话,秦追脑海里出现一个词——电子显微镜。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不愧是T0级的天才,对于科学前沿的嗅觉已经敏锐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闵可夫斯基和玻尔兹曼同样极为给力。 原来秦追对电子显微镜求而不得,而制造出电子显微镜的恩斯特·鲁斯卡还是个孩子,秦追本想着自己只能等这孩子长大,但现在天才们却自己开始攻克制作电子显微镜的理论,又挖出个伦道夫教授建组开工。 这帮人一动脑子,人类文明就加速。 秦追思考片刻,回道:“祝你们早日成功,一旦这个项目结出成果,对于很多领域都会起到重大的推动。” 玻尔兹曼拍了拍他:“我们上物理教科书,你上医学教科书,各司其职吧。” 作者有话说: 第200章 记忆(二更合一)[VIP] 1918年末, 一战结束,俄国的内战却逐渐愈演愈烈。 凌晨五点,天空暗沉, 边缘有雾蒙蒙的灰色, 冰棱从屋檐落下,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格里沙拿着长杆将这些会砸到孩子们的冰棱打下来,清扫到角落里。 壁炉里的火早就熄了,孩子们缩在床上睡得香甜,有两个孩子喜欢踢被子, 格里沙将他们捂好,去厨房里烧火煮牛奶。 寅寅常指责他,说他不讲实话, 总是在交流时将工作中危险的部分略去,美其名曰“保密原则”,这份指责有80%是准确的, 格里沙的工作中的确有诸多不可告人之处。 只有在不出任务的时候,他才会回来照顾孩子们。 格里沙的上司埃德蒙先生不仅抚养烈士们的遗孤, 也进行内部肃|反,抓捕和审判叛徒, 他们是最忠诚的刀, 也会去为一些重要人物做护卫, 当然, 他们还会挖掘敌方情报。 这样的工作接触得越多, 格里沙越觉得他对寅寅的爱慕不会有结果, 相比起他这苦寒而充满危险的地方,还是泛舟苏黎世湖、享受赞誉和阳光的日子更适合寅寅。 寅寅小时候已经够苦了, 他是六人组里唯一一个完全没有父母照顾自己长大的孩子,抵达苏黎世后,他的人生终于步入上升阶段,他找到了妈妈,成了诺奖预备役,住在湖畔别墅里的名医,在大学修三个学位。 如果相爱会让寅寅更加辛苦和陷入危险,格里沙便主动退却,将本就希望渺茫的爱情按在心底不再提起。 只是偶尔想起他的爱意将终生得不到回应,格里沙也在深夜无人时把自己关在沉郁的世界中。 格里沙和菲尼克斯有默契,他们从不在寅寅面前提起这些微妙复杂的情愫。 1918年8月底,格里沙为他尊敬的人挡了两枪,躺在急救室里一晚上才脱离危险,他是罕见的伪O型血,没有人可以为他输血,受了伤只能自己挺,他揪着为自己缝合伤口的医生,用尽剩余的力气问:“我的吊坠呢?” 那是格里沙从苏黎世带回来的吊坠,平时从不离身,在急救时被护士取下。 医生看着已经失血超过800cc的格里沙,让护士将吊坠拿来,格里沙打开吊坠,护士的视力极好,看到里面藏着一张照片,黑白照片上,东方美人对镜头微笑着。 格里沙本想请求医生,如果他死了,就让他与这吊坠合葬,但是真的看到放在吊坠里的秦追的照片时,他又不想死了。 他想,万一呢?万一我和寅寅还是有未来的呢?就算等到他二十来岁时会和结婚生子,但我还可以在老了以后,搬到寅寅隔壁养老,寅寅从不会不管我,到时候他会扶着我,和我一起去看春日盛开的杏花,那样也算相伴一生了。 格里沙握着吊坠,硬生生从死亡那边爬了回来,等再次与寅寅通感时,他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然而寅寅却主动投身到危险中,在1918年的夏季与秋季与流感搏斗,累得个半死不说,到了11月,所有人都在欢庆欧战结束时,他又感染流感躺在家里。 这种只用20个小时就能带走一个年轻人的危险疾病差点也带走寅寅。 在寅寅失去意识时,菲尼克斯生出死志,说出想和他一起离开,请大家把他烧成灰撒寅寅墓地边上。 露娜气得去摸鞭子,想把这个混账兄弟抽清醒一点。 格里沙却莫名能理解菲尼克斯,他知道菲尼克斯一直有股隐藏的疯劲,寅寅、格里沙都对菲尼克斯隐隐的疯狂有所感觉,但寅寅从不在乎,因为他在帮亲不帮理这件事上比菲尼克斯还过分。 格里沙却觉得他和菲尼克斯是相像的,他们都会为了某个目的不惜生命,区别在于格里沙选择了伟大的梦想,而菲尼克斯选择了寅寅,在菲尔心里,寅寅有着崇高的地位,一旦寅寅倒下,菲尔就会像失去灯塔的迷航船只,只有死路一条。 知惠擦着眼泪去熬药,秦简煮粥时不慎烫伤了手指。 罗恩被哥哥姐姐们拒绝进入湖畔别墅,怕这体弱的弟弟也感染流感,于是罗恩也哭了起来,他敲着湖畔别墅的大门,大喊着“我要和你们一起死,不要把我关在外面,求你们了。” 所有人都乱成一团,格里沙上线时,环视一周:“干妈守着寅寅也很辛苦,菲尔,你去和她换班吧。” 菲尼克斯坐在沙发上,卷发凌乱,眼镜摘下放在一边,闻言抬眼,目光锋利,却又很快缓和下来:“好。” 格里沙又说:“如果你和寅寅一起走了,我的余生依然会为了伟大的理想而奋斗,但我的内心永远都有你们。” 菲尼克斯回道:“好,我知道了。” 格里沙又对露娜说:“把罗尼放进来吧,他是个男子汉,没有那么柔弱。” 露娜舒了口气:“我知道了,那小子再哭下去,我的心都要碎了。” 她打开大门,罗恩就扑进来,和露娜抱在一起放声大哭,露娜搂着罗恩,也不禁红了眼眶。 格里沙安慰了所有人,在通感断开后,他也捂住眼睛靠着墙缓缓下滑,颓然坐在地板上,揪着胸口的衣物深深喘气。 他预想过自己的人生,包括自己的结局,他愿意为了保护他人死去,被子弹打死也好,被刀子砍死也好,被炸|死被拷问折磨死这些他都可以接受,但所有的结局里,寅寅都应该好好活着! 他就和自己的通感伙伴们一样,对于寅寅可能走得比他们早这件事一点准备都没有!他们方寸大乱,格里沙也没有好到哪去,他攥着装有寅寅照片的吊坠感到了比中枪时还深重的痛苦。 幸好最后寅寅没事,于是那一切痛苦都烟消云散了。 寅寅醒来后抱怨着,“我真衰,真的,这一病嗓子都哑了,哼个皂罗袍都咳嗽,但愿电子显微镜早点成功,我们可以观测到病毒这个小玩意,不然连疫苗研究都困在一片迷雾里,人类对自己的免疫系统、对病原体的了解都还浅薄,拿什么对抗疾病呢?” 大家伙笑着听他从科学领域吐槽到知惠考试没拿满分,知惠又想哭了,这下他们不得不劝寅寅。 露娜:“差不多得了,知惠已经拿第一了啊。” 秦追:“我不在才拿的第一。” 菲尼克斯:“不要太执着满分,寅寅,你的教育方法有时候太严厉了。” 罗恩:“是啊,知惠还是个孩子呢。” 秦追:“我只是用泰德叔叔要求菲尔的标准去要求她!她天赋绝佳,不应该因为是小孩就被浪费啊!” 知惠缩在一边,捧着自己的试卷,瘪瘪嘴,有点委屈,她好不容易才考到这个成绩的。 秦追又说:“但她把其他人都考下去了,包括那些老叽叽歪歪女人学医不如男人的傻比,干得好,菲尔,我还在隔离,你先去给她买最高品质的牛排吃,等我出去了给她腌辣白菜。” 知惠的眼睛立刻亮了。 寅寅是这样的,他会使劲压榨知惠的潜力逼她去学,但也不吝于花费最大力气给她砸资源推着她往上走,论文署名也好,去医院工作也好,参加奥运也好,在他的心里,知惠是小女孩这一点完全不耽误她将来必能做出大成就,因为她就是那么棒,说知惠不好的都是傻比。 知惠常常双手叉腰带着自信的小表情,昂首挺胸去面对各种挑战,和寅寅这种严厉和鼓励兼备的教育风格不无关系。 相比之下,格里沙的教育风格就被同事们认为太过温柔。 小熊把作为孩子们早餐的牛奶粥煮好,放在桌上分好餐,将孩子们叫醒,看着他们将衣物穿整齐,自己去热水房把孩子们要用的开水带回来,省得孩子们自己提水时烫着,带他们漱口再吃早餐。 如今俄国许多城市都有食物短缺的问题,但孩子们这里的供给总是充足的,没有刷牙的牙膏,格里沙就用寅寅给的配方调了牙粉给他们用,效果意外的好,孩子们都没有蛀牙。 他是这些孩子们脾气最好的小爸爸,从来不凶他们,在他们生病时抱着他们,为他们缝补衣物。 等到带孩子们上课时,格里沙也从不斥责那些不够聪明的小孩,他脾气好,耐心地教,孩子们总能学会的。 小小的托霞拉着他:“格里戈里老师,等以后我做和你们一样的人,我给你做属下好吗?” 格里沙揉着学生的小脑袋,勾起嘴唇:“我希望你做别的工作,比如厨师,裁缝什么的,比较安全,我的工作太危险了,我从事这份工作就是为了你们能安全。” 托霞问道:“那您这次能留多久呢?” 格里沙遗憾道:“我下午就要走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多陪陪你们,但接下来的工作很紧要。” 托霞:“涉密吗?”如果涉密的话,小托霞就不继续问了。 格里沙回道:“还好,我要去伏尔加格勒,然后坐船,从伏尔加河到顿河,我出生时就沐浴了伏尔加河的河水,这次算是回乡。” 小熊恍惚起来,他在3岁以后就生活在高加索山脉之中,那才是他心中的故乡,而他父母相爱生活过的伏加尔河畔的小镇,在他的记忆里已经很模糊了。 但很稀奇的是,明明他都记不清了,寅寅却在某次闲聊时谈起“我记得格里沙以前住在索科查镇,欧基街47号,你爸妈在那租房子住,格里沙长得像妈妈,但爸爸也挺俊的,就是喝酒喝得肚子比较大,蓝莓派要注意别长胖了……” 寅寅把他们的一切都记得那么清楚,如同一本独属于0212家族的史书。 安慰好不舍的孩子们,格里沙套上长长的靴子,披着厚实的棉衣,背着行李上了火车。 他看到了瓦西里,那也曾是老师的护卫,他现在负责运送粮食,两人在火车站碰面,都没有太多的时间叙旧,只能和对方碰了碰拳。 瓦西里大力拍着格里沙的肩膀:“我做爸爸了,格里沙,哪天来我家做客吧,让你看看我的孩子。” 格里沙丢给他一枚糖果:“等我们都有空的时候,当然可以,瓦西里,你的脸色很不好,别把自己饿趴下了。” 瓦西里接过糖果,咧开嘴笑道:“多么珍贵的礼物,就当你给我孩子的见面礼了,你的舅舅谢尔盖也在伏尔加格勒,好好让他看看你,让他看到你的枪伤已经好了。” 看来他是不会自己吃那枚糖果了,格里沙了解这位同志,他是那种负责押运粮食但能把自己饿晕的无私的人。 他看着瓦西里匆匆离去的背影,自己也爬上火车。 呼啸的火车头喷着烟雾,火车外是漫天大雪,格里沙想起自己的任务,脑子里思绪翻飞。 顿河附近就是哥萨克骑兵的传统势力范围,哥萨克不是一个人种,而是一个地方武力集团,他们居住的地方不用缴税给沙皇,但只要战争开启,他们就必须为沙皇作战。 哥萨克骑兵的凶悍赫赫有名,而俄国现在各方势力打架,大小山头多到数不过来,哥萨克就是必须处理一支势力,谢尔盖舅舅有一位朋友是个哥萨克人,且已经被谢尔盖舅舅说服,想要对他们投诚。 但现在的问题在于,哥萨克们在投诚后能接受接下来的生活变化吗?他们要开始缴税,他们要融入社会中生活,接受达瓦里氏们的理念,改造他们是一个大问题,如果不能成功的话,也许他们就会再次叛乱。 格里沙被派遣过来,就是为了了解当地的情况,对此地进行考察,写一份详实的报告发回去,他要做老师的眼睛。 当然了,对于寅寅他们,格里沙只说自己是放了个假来看舅舅的。 此时俄国是中午十二点,秦追那边是早上七点,他对格里沙发起通感时,人还缩在被子里,一副起不来床的样子。 秦追在第一时间就感知到了小熊现在的状态。 “格里沙,你在火车上?是西伯利亚大铁路吗?” 格里沙微笑着回道:“对,就是我们一起坐过的西伯利亚大铁路。” 秦追夸赞道:“感觉面貌一新了,现在你们再坐火车,总不会再碰上过来勒索钱财的宪兵了吧?” 格里沙认真回道:“以后都不会了,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秦追缩在被子里:“好极了,就是有点冷,现在是12月了嘛。” 他的脸消瘦而苍白,却依然不掩清丽,在被子里看起来小小一只,可爱得格里沙心里发软:“那你就继续睡吧,别为难自己。” 秦追坚强地回道:“不,我要回去上课,马上就期末了,我要确保我在生物、化学、医学三系的王者地位不倒。” “……”格里沙有些钦佩:“你对第一还是那么执着。” “老中人绝不在学习上认输。”秦追开始在被子里蛄蛹,“瓦夏,瑞德,菲尔,随便谁都好,扶朕起来,朕还能学!” 蛄蛹了几遍,秦追出了一身汗,他重新躺平,问格里沙:“蓝莓派,你可以附我的身,帮我突破被子的封印吗?” 格里沙哭笑不得地帮了他一把,看到秦追踩着拖鞋哆哆嗦嗦将床头柜上的大衣裹身上,迈着小碎步去洗漱。 也是格里沙不在他身边,不然小熊就帮他把所有事都做了。 菲尼克斯听到秦追的动静,就走过来,打着哈欠扯过秦追,将他的衣服扣好,再把人扯到楼下,打好热水,将牙膏挤到牙刷上,问道:“要我帮你刷牙洗脸吗?” 秦追还没堕落到这个份上,他伸出手手,接过牙刷往嘴里塞。 如果格里沙在的话,他也会帮秦追穿衣打热水,而且他连问都不会问,会直接开始帮秦追刷牙,比他照顾其他幼年小熊更加细致周到。 他从不觉得这是在养废物,他只是想溺爱自己喜欢的人。 菲尼克斯和格里沙对视一眼,抬手打了个招呼:“早安,你那边是中午了?” 格里沙回道:“是,我准备吃午餐了。”他拿出一个自制三明治。 亲爱的友人们陪格里沙度过了火车上的无聊时光。 火车抵达伏尔加格勒,格里沙下了火车,第一眼就看到了谢尔盖。 与他同样银发碧眼的男人比以往沧桑了许多,留了络腮胡子,岁月为他刻下了痕迹,他打开双臂:“格里沙,我的孩子,看到你好好的,我终于能放心了。” 格里沙看到亲人,眼前一热,上前一把抱住谢尔盖:“舅舅,明明您也受过很多次伤,我一直很想你和妈妈,担心你们受伤。” 谢尔盖拍拍他的背,想要为他拿行李:“别担心,舅舅现在可好了,你知道吗?我也在夜校客串老师,我教很多哥萨克认字,给他们讲故事,我还给他们念《猎人》,他们都不知道你就是主角的原型。” 格里沙在他的学生面前是再成熟可靠不过的格里戈里老师,但在舅舅身边,他还是那个被指导着如何开枪、在山中辨识方向、追踪猎物的孩子,他发自内心的敬畏这个被他视为父亲的男人。 “舅舅。”格里沙倔强地自己提着行李,拉着舅舅的手,“我们现在去哪儿?” 谢尔盖眯起翠绿的眼眸:“去看顿河吧,你在这儿出生,却从未见识过从伏尔加河到顿河的沿岸风景,我该带你去见见这些,还有你的父亲。” 格里沙记不太清他的父亲是什么模样了,寅寅说过格里沙的脸就是父母的优点汇聚起来,有时他看着自己脸上与母亲不一样的地方,也会幻想爸爸的长相。 可贫穷让他的父亲没能留下一张照片,格里沙有时想问母亲,又怕母亲抱住他流泪。 当他被舅舅带着上了蒸汽船,船只开到河中间的时候,格里沙看着看似宁静的河水,还是感到不真实。 这是他出生的河流,也是父亲死去的河流,美丽且哺育了无数生灵,可这条河流对他而言多么陌生啊。 谢尔盖舅舅靠着船沿,突然说道:“我有个女儿,和她妈妈一起死在了雪崩之中,要是她还活着的话,应该和你差不多大。” 格里沙看向谢尔盖:“是的,妈妈提过。” 谢尔盖吹着河风,悠悠一叹:“任何风景的美好都与记忆挂钩,我爱高加索山脉,因为那里有他们的存在,我也爱顿河,这里有我的朋友,格里沙,别排斥这里,把这里与爱联系起来,你就再也不会遗忘了。” 格里沙看着舅舅,心想,是舅舅作为父亲教会了我一个男人该知晓的一切,于是他下定决心,轻轻回道:“是,我懂那种感觉。” 谢尔盖轻笑一声:“你懂吗?” 格里沙转头看向河面:“是的,我应该会铭记苏黎世湖和阿尔卑斯山的风景直到我生命尽头,因为在我所有的、有关那些风景的记忆里,都有我爱的人。” “你爱的人?”谢尔盖的神情混着疑惑与好奇,连带着眉心也舒展开来,“你有了喜欢的女孩了?是的,是的,你是这么英俊,也到了感受爱情的年纪了。” 格里沙摘下自己的吊坠,打开,递给舅舅:“这就是我爱的人。” 谢尔盖接过照片,看到那个微笑着的东方少年。 少年有一张很美的面孔,轻易跨越了不同人种的审美壁垒让人感到惊艳,却依然能看出他是男性。 谢尔盖盯着这张照片,惊愕地看向自己的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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