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的困扰,秦追在丽南建设药厂和校舍时,主动和这些人打了交道,发现困扰这些人的不只是疾病。 军阀、宗教、封建民俗同样是导致这些人痛苦的源头。 秦追有什么办法呢?他只是个手头没兵的科学家,想开个药厂还要被大帅请过去吃饭,老老实实送上小黄鱼做孝敬,那药厂才能开得起来,那会儿他在金三角攒下的生存经验又起了作用,才让他把一切周转了下来。 可改不了大势,他就不能做其他事了吗? 秦追背着竹子编的背篓,踩着草鞋,手执登山杖,主动走入了山里,去和当地的土人打交道,卖给他们盐和干海带,都是治疗大脖子病的良方,他给土人们免费看病,和他们一起爬山采药,就是那个时候,秦追学会了辨认各种菌子。 在金三角学会的傣语也又捡了回来,壮语也学了。 那会儿华南虎还没灭绝,虎患猖狂,从湘到闵,老虎被老百姓们骂作“四脚土匪”,到秦追死回来前的五十年代,虎患依然每年给人民造成巨大的生命财产损失。 西南地区还能碰上印支虎。 秦追第一次进山时就碰上了老虎,那可不是其他愿意和秦追亲近交流的毛绒绒,是当地凶名赫赫的食人虎,向导吓得腿都软了,秦追一气儿打掉半个弹夹,硬是靠两辈子磨炼的枪法保下一条命来。 赚了块虎皮子,皮子上的弹坑儿是多了点,也值不少钱呢,虎骨被秦追拿去泡了酒,只是胳膊上还是留了一道血淋淋的伤疤,秦追也不知道野外的老虎爪子上有多少病毒细菌,不知道会不会染狂犬病,得了,消毒包扎以后,当天晚上在土人的寨子里写遗书。 写着写着,眼泪吧嗒落下来,秦追当时已经是36岁的人了,还忍不住呼叫格里沙,咕哝着含糊不清的俄语,问要是他死了,格里沙会不会记得他。 格里沙看他眼泪模糊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声好气地安慰他,说“你死不了,你要是走了,我给你做一辈子鳏夫”,过了几天,秦追也没发烧怕水怕阳光,就知道自己又命硬地扛过一次生死劫。 在秦追的记忆里,那几天的自己简直是个喜剧人,他怕自己真的要升天,拉着格里沙说过类似于“要不趁着我还没死,咱俩抓紧时间再来一发”,事后回想简直是没眼看,亏得格里沙一句拒绝的话没有……咳咳! 想起那些过往,秦追双手捂脸:“算了,不想了。” 他一头栽在格里沙怀里:“我靠一会儿。” 死回21世纪后,他本就变得嗜睡,他又有上了交通工具就犯困的毛病。 秦欢眼神往后视镜一飘,看到格里沙稳稳搂着小追,下巴抵着他的额头。 格里沙也想起三十年代的秦追。 那时候的寅寅穿着粗拙的蓝色土人衣物,靠在吊脚楼里,看着天边圆月,远处是夜色中的西南群山。 他的胳膊上打着绷带,血迹渗了几块,烛火旁是未写完的遗书,看向格里沙的眼中含着清浅的不舍。 “格里沙,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记得我?” 格里沙险些哭出来,他想,我不能在寅寅面前哭,不然他会更难过的,于是他坚强地安慰着寅寅。 秦追歪头看着他,眼泪滑落,神态天真又无助,像个孩子,他本就是不显老的,直到格里沙死去时,寅寅还常常被不认识的人误以为只有二十来岁,用知惠的话来说就是“他满40减20呢”。 那青年耳朵上戴着帮土人首领的妻子治好病后,被他们赠送的一对银质耳坠,耳坠在灯火中闪烁着光彩,他眼中的水光潋滟,如同春明市的翠湖在日光下闪烁。 “格里沙,我的伤口疼得很,趁着我还没死,咱们做些美事。” 如同在群山中迷路的月神似的人,脱下一切装饰,吹灭灯火,他们之间只隔着时空和月光。 到最后,只剩月光。 石膏白的手掌捂住秦追的眼睛。 下一瞬,汽车驶出隧道,天光大亮,他们一起抵达了新时代。 作者有话说: 第331章 现代9[VIP] 丽南省的博物馆, 逐渐适应的各式拌水果,口味真的与其他地方都不一样的薄荷,还有睡不完的觉, 将秦追记忆里的2018年五一假期重组了一遍。 这次的五一没有虐打, 没有逃亡,没有带走身体热量的湄公河的水, 没有满心惊惶不安。 父母兄长陪伴,家人朋友远道而来与他同行,以及手机真的很好玩。 五月初,气温逐渐上升, 阳光一日比一日耀眼,一场小雨又带来阵阵清凉,坐在亭子里喝茶看雨景也很好。 21世纪的茶馆在逐渐变少, 秦追看雨的时候和格里沙说,我以前在附近的茶馆喝茶,那儿的茶装在通透的玻璃杯里, 我看着茶叶在茶水里泡开,心里却紧着一根弦, 怎么也松不下来,因为日本人老是开飞机来轰|炸我们, 警报一响, 就要跑到防空洞里去, 那时候真恨没个防控导|弹把他们打下来。 “好在大家都乐观得很, 防空洞里还有人洗头呢, 夏季蹲防空洞里很凉快, 现在想想,真不知道那会儿从哪涌出来的乐观和坚强。” 秦追捧着茶杯, “现在,我终于能完全放松地看风景了。” 格里沙陪他坐着:“那时候,我老是为你提着心,也没有完全放松过。” 他们每次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就会呼唤彼此,也没什么遗言好交代的,就是走之前想多看一眼,于是他们共享了彼此大部分的险境。 “你那个微信头像是哪儿找的?” “那个啊,是我烤的最满意的一块蓝莓派,甜而不腻,吃起来很美味,就拍了照,想着要是今生还有缘和你见面,想要给你看看。” 那是格里沙才上小学的事了,算起来也就两年前,他陪着妈妈在通了暖气的公寓里看着窗外漫天大雪,想起他死前经历过的40个冬天。 记忆里的第一个冬天是伏尔加河畔里阴冷的租屋,墙壁脱落白灰,露出灰暗的斑驳色块,父母总是在争吵、打架,喝完酒后又抱在一起,他们激烈地爱着彼此,又好像恨着彼此,抛不开,放不下,直到其中一方死去。 寅寅是格里沙记忆中的第一个冬天出现的精灵,在有着京戏咿呀的老京城戏园里,他出现在格里沙的生命中。 童年的冬天是在高加索山脉里度过的,那时壁炉要烧得旺旺的,燃烧中的柴火发出噼啪声响,毛绒绒的高加索犬趴在身边,壁炉上吊着的锅里煮着浓浓的肉汤,格里沙趴在椅子上看舅舅收藏的书籍。 格里沙还经历过索契的冬天,西伯利亚大铁路上的冬天。 每个冬天都有寅寅,他总是看着格里沙,直到生命中最后一个冬天,格里沙倒在了列宁格勒,秦追看着他,眼泪顺着洁白的面颊滑落,在下巴汇聚成水珠,又掉到地上,洇出一点深色,灼烫着格里沙的心。 他在重生到21世纪后也总是想起那些冬天和最后的眼泪,心里对秦追又爱又愧,总觉得亏欠寅寅良多。 这一世他父母双全,父亲在工作之余担负起了大多家务,性情温和体贴,对格里沙也很好,总是用家里的烤炉做些好吃的,妈妈夸他厨艺天赋很好,活了两辈子,格里沙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厨艺天赋来自父亲。 他在父亲的看管下第一次用烤炉烤了蓝莓派,父母两边的亲戚,包括前世从未见过的祖父母、外祖父母都夸他是个能干的孩子。 唯独少了一个人,是的,被家人包围的时候,格里沙知道少了一个人。 现在这个人终于回到他的身边,问他,“有清晰点的图吗?” “我发给你吧。” 秦追将自己的手机桌面换成一块看起来就很松软可口的蓝莓派,再将屏保换成和父母哥哥在丽南省博拍的合照。 格里沙举起手机,将他在茶馆中赏雨的侧面照设为屏保。 秦追看了一眼,笑起来:“拍我干嘛?我才8岁呢,没成年以后好看。” 罗恩看他一眼,赞同:“嗯,寅寅最好看的阶段在35岁以后,52岁之前,早年胶原蛋白没怎么流失的时候,你面部骨骼的优势没显出来。” 至于52岁以后的秦追,罗恩也没见过。 秦追想,我就这点和秦欢最像,都要熟一点才好看。 格里沙用坚定无比地语气夸赞了秦追的颜值:“你什么阶段都好看,在我认识的所有人类里,你是最美丽的那个。” 嗯嗯,我知道我符合你审美的,秦追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吐槽:“还行吧,我现在的8岁是比上辈子的8岁好看,起码我能光明正大的保住自己的头发了。” 在大清亡了之前,秦追还得借着给家里长辈守孝的名义不肯剃头呢,清朝那个发型可害苦了他,早些年秦追和小伙伴们交流时都要戴个瓜皮帽的。 露娜在旁边嗑瓜子:“你呀,一直都有好重的偶像包袱。” 知惠:“他就是臭美。” 罗恩:“寅寅只是注意形象啦。” 菲尼克斯别开脸笑了笑。 秦追点着他们:“我也不想那么在乎形象的好不好?可我曾经在金三角被人打成瘸子诶,我回归校园后别人看我的眼神都满是惋惜,我成天被那样的目光围着,不知不觉就开始在意形象了。” “还有清朝那个发型,我顶着那个发型的时候,真是每回照镜子的时候都想哭,不过现在没这个问题了,我现在发型正常,也不会再瘸腿儿,以后我在形象方面会松弛一些吧?” 秦追说着说着,生出点释然的心情来。 露娜顿住,她不敢置信:“瘸子?你没和我们说过这个!” 秦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信可以问秦欢,我上辈子在金三角叫人打残了,从此走路一瘸一拐的,被仇家找上门的时候,也是因着腿瘸才没跑掉,胸口被扎一刀,这才穿越了。” 格里沙本来在剥花生的,闻言捏碎满手的花生壳,又低头搓掉花生仁上的红皮,把仁儿放秦追手边。 他想,昨天下手还是轻了,应该趁着自己没成年把人都废了才对,不,下死手也是应该的! 0212家族中除秦追以外的所有人的心里都涌出杀意,但又都掩盖得好好的,没让其他人看出来。 他们在丽南的最后一个下午在茶馆中度过,小学生的五一假期是有限的,秦追还在上学,只能在5月7日在长水机场与伙伴们分别。 “谢谢你们来找我,还有就是……嗯,这辈子能继续见到你们真好,以后我们常联系吧。”秦追举起手机摇了摇。 他犹豫了一阵,打开双手:“我爱你们。” 知惠和罗恩立刻扑入欧巴的怀抱,格里沙笑着从后面抱住他们,露娜和菲尼克斯两个美洲卷毛也抱了过去。 六个来自不同人种的漂亮孩子在机场抱成一团,有一种世界人民大团结的可爱与温馨。 罗伯特先生感动得抽泣一声,单膝跪地,举手机拍照,伊丽莎白女士则是摆了个弓步拍照。 以上两位是懂一点摄影技巧的,谢尔盖、梅花香和德姬也纷纷举起手机,他们的照片里就只有六人组的头顶,德姬的照片里,知惠的脸蛋还让挤变形了。 冉秋华也被孩子们可爱的友情打动,带着满脸姨母笑咔嚓咔嚓。 秦欢过来提醒道:“该走了,小追,我们要登机了。” 秦追不舍地离开伙伴们的怀抱:“我们会再见的,等我放暑假,我就坐飞机去找你们。” 21世纪的交通可方便啦,无论是去澳洲还是欧洲都很方便,不需要再坐船一两个月,水路换陆路的才能见到彼此,网络缩短了他们的距离,于是分离也变得没前世那么难熬了。 知惠用衣领子擦眼泪:“你们也可以来找我,我就在延吉,那儿好吃的可多了,我有好多零花钱,可以天天请你们吃烤肉。” 罗恩破涕为笑:“我已经收藏了你们家的网店了,知惠,如果我网购你们家的辣白菜,可以给我发货到苏黎世吗?” 知惠坚定道:“等我研究研究,放心,既然我弟要吃辣白菜,就算让我亲自坐飞机给你送货,也要把货送到你家门口去。” 秦追看着格里沙,两只手握住格里沙一只手摇了摇。 格里沙俯身吻住他的额头:“我会天天联系你,不许嫌我烦。” 秦追仰头对他微笑:“请一定要这么做。” 露娜和菲尼克斯对视一眼:“总之,还是谢谢你帮我报仇。” 菲尼克斯摇头:“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顾及着家族、父母,他没有阻止家里在军|火领域的生意越来越大,最终知惠死在了朝族,他也不知道害死她的弹|药是不是打着梅森罗德的标记。 当他兴冲冲地告诉寅寅,他的上司决心让军工集团敞开扩充产能,法西斯很快就要遭遇酷烈打击时,寅寅却似乎并没有那么喜悦,后来想想,一切早有征兆。 也许在寅寅被迫离开北美时,他就料到了他们之间会走到那一步,只是连寅寅都没料到知惠会死。 可是知惠死后,菲尼克斯也不能让梅森罗德退出军工领域,他是家族里份量最重的首领,也是所属派系的一号人物,若是他选择退一步,就会让家人的利益受到损害,甚至是有生命危险。 看,这就是他和寅寅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知惠可以在重生后表现出对于死亡的洒脱,用轻快地口吻说“不怪你”,可菲尼克斯和秦追过不去她的死。 知惠,是所有人的妹妹啊。 寅寅在死前很长一段时间都尽量减少和菲尼克斯的联系,菲尼克斯知道他只是不想对自己发火,在独自调整心态,可这让菲尼克斯更痛苦了,他宁肯寅寅怪他。 露娜暗中资助革|命者,自己也决心为了祖国去做些什么的时候,菲尼克斯只能提醒她逃跑,因为他做不到更多了,让他心痛的是,他的兄弟姐妹们也那么体贴他,从不要求他做更多。 在秦追离世后,他又在政坛沉浮多年,直到露娜也死了,他想,再这么忍着活下去真没意思。 他不该是一个畏缩的人,他应该用自己还没老到不能杀人的爪牙去为自己的姐妹复仇,否则他就不配叫菲尼克斯.梅森罗德。 菲尼克斯为露娜整理卷卷的鬓发:“为你报仇,也是对我自己的救赎,露娜,我在生命的最后找回了自己。” 露娜一怔,随即露出心疼的神色,秦追看向菲尼克斯,和格里沙对视一眼,走过来。 “我们再抱一个吧。” 秦追将菲尼克斯和露娜一起抱入怀中:“我很遗憾我死在你们前面,宝贝们,我应该活得比你们都久的。” 他可是0212家族实际年龄最大的哥哥啊,在抵达清末之前,他就已经是经历过跌宕起伏18年岁月的成人了,这些孩子们在动荡的时光中治愈了他内心的所有伤痛,他却不能陪他们走到最后,真是遗憾。 内心最坚韧的人应该活到最后,送走所有的弟弟妹妹,让他们死前依然有哥哥可以撒娇才对,秦追心想,可惜曾经的我没做到。 格里沙拍拍菲尼克斯和露娜的背,把家族中第二个死亡的知惠、最后一个死亡的罗恩也捞过来。 在家长们眼里,这是六个萌物在二度贴贴,小可爱们不舍得分开,看得他们心都要化了。 只有六人组自己知道,直到此刻,秦追和菲尼克斯才跨过阵营的对立、知惠的死亡,重新变得亲近起来。 他们终于分别,秦追跟着父母、哥哥上了飞机,他们买的是商务舱的票,位置相对宽敞一些。 秦追靠在秦欢身边,说:“我这辈子一定要活得比你久,比所有人都久。”他不要再成为家人们伤心的理由。 秦欢温柔地回道:“别这么说,我会陪你到最后的。” 0212家族的大哥的亲哥打开飞机上的菜单:“来吧,先吃个甜点,我记得你最喜欢这家航空的柠檬挞了。” “诶?我喜欢吗?”秦追面露疑惑。 秦欢挑眉:“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我还记得,有关你的一切,哥哥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作者有话说: 本章是温柔的好哥哥们~ 第332章 现代10[VIP] 咕嘟咕嘟, 家里闲置了大半年的电茶壶被翻出来,里面被放了草药和茶叶,煮出清苦回甘的香气。 秦追设定好煮茶时间, 走到阳台上, 开始调整呼吸,练拳。 内家拳是必须要等到20岁以后筋骨长好了才可以开始练, 在那之前要练外功,总不能死了一回,就把上辈子练了五十年的功夫丢了。 不管在什么时代,拥有足够高武力值傍身, 都可以在碰上傻比的时候,让傻比老老实实心平气和对他说话。 秦欢爬起来,揉着眼睛走到客厅, 一看时钟,早上五点半。 在缺乏夜间娱乐的20世纪前半叶待久了,秦追习惯了除非加班, 平时没有夜生活到点就睡第二天早起的日子,换了个壳子也继续沿用前世作息, 比秦欢还起得早。 秦欢将睡歪的T恤下摆扯了扯,盖住露出一角的腹肌。 秦追瞟他一眼:“豆子泡好了, 你打个杂粮豆浆, 记得往里面放红枣, 我腌了一些肉馅放在冰箱里, 拿出来蒸肉饼吧。” 秦欢嗅着药茶的香气:“你这是要给谁补身子?” “给爸爸妈妈补啊, 他俩都喜欢熬夜, 总是到凌晨一点才睡,你没发现他们都在掉发, 皮肤也很暗沉吗?先给他们喝点补气血的茶吧,妈妈每天睡不到六个小时,睡眠质量也不好,我放学的时候去买点滋阴助眠的药,先把他们睡觉的问题整好。” 五十年的老中医秦追调整呼吸,再次朝前出拳,曾经的他在18岁早逝,其后秦青和冉秋华也没几年就郁郁而终,现在想想,那两个人喜欢熬夜,底子也不怎么好,秦追在战争年代虽然吃了不少苦,但他五十多岁时的底子都比秦青和冉秋华这两个现代人强。 唉,先让他们摆脱亚健康状态吧,这辈子可得多活些年才好。 秦欢:真别说,比起市里三甲医院的那位中医科主任,阳台上这个正在练拳的小不点的中医等级说不定更高一些。 秦追前世从京城到申城,再从申城到欧洲,从欧洲回国,将祖国的西南、西北、东北都走了个遍,手提一把虎撑子,治过的人、见识过的疑难杂症难以计数,光积累的病例都能堆满一个大房间,是真正做到著作等身的狠人。 在豆浆机的嗡嗡声响中,秦欢启动家里的跑步机,先浅跑个三公里唤醒身体,等他跑完了,秦追提出要求。 “欢欢,我要吃汤面,汤底要加猪油,这样才香,多放葱花,对了,再给我淋点辣子油。” “好。” 欢欢下了跑步机就去给弟弟做早饭。 等秦青、冉秋华两个四十出头(但是比自家崽子年龄小)的中年人在清晨七点被闹钟唤醒,昏昏沉沉走出卧室时,他们的两个儿子已经吃完早饭,将碗筷放进洗碗机,背起书包,坐在门口穿鞋了。 秦欢将车钥匙揣兜里:“爸,妈,早饭摆桌上了,洗漱以后再吃,吃完了要用漱口水漱口,妈妈三个月前才补了一次牙,别再蛀牙了,小追给你们煮了养生的药茶,桌上已经倒好两杯放凉了,你们记得喝,走之前用保温壶灌药茶带去公司,午饭别吃太油的。” 秦追穿上包头设计的儿童凉鞋,鞋面有卡通鳄鱼的图案,背着奥特曼书包,穿深蓝的无袖衫,衣服上有个兜帽,下面是有着六个口袋的黑色七分裤,戴着黑色护腕,又酷又拽,这是秦追在衣柜里翻出来的唯一没有卡通人物图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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