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主打一个“今晚平平安安让我们准时下班”。 …… “我要加个班。” 秦追一去儿科,就得知有个早产儿发烧,她的妈妈就是拉着秦追倒苦水许久的那位妇人,而且她还拜托秦追给孩子取了小名。 “我不识字,秦医生,您是有学问的人,我家这姑娘的爹不管她,您给取个小名吧先叫着吧,不然大家总叫她28床宝宝,时日久了,她怕是以为自己就叫28床呢。” 秦追当时想了想,就说:“叫椒椒,千年万岁,椒花颂声的椒,好不好?愿她有大出息,做出所有人都记得她的成就。” 妇人连连点头:“好,就叫这个!听着就提气!” 于是小姑娘脚腕上绑着的布带上就写了“椒椒”两个字。 秦追放心不下这个娃,干脆留下来熬夜守她,他打开了马克的咖啡罐子,用院长亲手磨的咖啡豆冲了杯咖啡,不加奶不加糖,就那么硬灌下去。 马克心痛地叫道:“那是我最贵的藏品,我特意藏在办公室一个人喝的!” 秦追没理这个明明高血压还偷喝咖啡的二货,对二香说:“待会儿马克院长下班的时候,会顺路送你和知惠回去。” 那二香对秦追通宵看护重症患者这事已经很习惯了:“我在这边也有折叠床,我陪你留着吧。” 秦追道:“不用,你留下来肯定也要熬夜,医院的夜晚没有闲着的,女孩子熬夜对内分泌不好,回去休息吧。” 那二香嘀咕:“说得好像男人熬夜就不会内分泌出问题似的。” 秦追:我就算内分泌失调,也绝不会月经紊乱和痛经的。 他严肃道:“老老实实回去睡觉,明天早上八点,我要看到你准时上班。” 那二香:“好吧。” 秦追坐在椒椒的病房里打了个哈欠,又翻开笔记本书写今天的实验过程和数据,这些都是以后写论文的重要依据,时不时去看看椒椒的状态,小婴儿不舒服了,歪头要吐了,就帮她擦干净呕吐物,抱起来顺顺背。 他轻轻地拍着女婴的背:“今年春天是有点冷,难怪你受不了,其他宝宝都是起码满37周才出生的,你32周就出来了,现在才36周,难怪体重都只有5.4斤,你还要再吃胖一点知道吗?” 这么小的婴儿看不清东西,听不清声音,唯独鼻子能闻到亲近的气味,她出生那天,是秦追去做的侧切,再给小小的婴儿剪了脐带,听到的第一句话是秦医生说的“宝宝身上这个胎脂别洗,让她自己吸收”。 她依恋地揪着秦追的衣领,秦追写东西时,就把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交给她做安抚巾,柔软的棉帕每天都会清洗消毒,散发着浅淡的药香。 “椒椒啊,你这个样子怎么办喏,给你爸妈的东西你都不要,搞得我跟你另一个妈一样。” 秦追嘟哝,然后想起真的有新生儿父母抱着孩子要和他认干亲,随即一囧,个子高的坏处就是,有些家长会觉得他的岁数已经够给人当爸了。 秦追在雷士德工作这三年,给了很多孩子“人生中的第一个抱抱”,而且他不仅动物缘好,小婴儿也很亲近他,哄孩子一哄一个准,好几个护士都说他肯定是个好人。 秦追:回望前世,嘴角一抽,实在说不出“自己是好人”这句话。 椒椒这么小的婴儿也不适合上针灸,秦追熬了药给她喂下去,再用大禹灸的药油给她按揉穴位,小孩一哭就抱起来哄,只要她吭声就立刻给回应。 本来秦追是不会带这么小的孩子的,但自从进入儿科以后,他的业务能力都快赶上职业月嫂了。 有人轻轻问他:“你还没睡?” 秦追抬眼一看:“格里沙?你不也没睡嘛。” 格里沙叹气:“我这边只是晚上八点啊,我刚才在写作业,你又要熬夜了?” 秦追:“嗯哼。” 格里沙本是感知到秦追的弦并没有睡眠状态时的沉寂,才试探着上线看看,一看到秦追这个样子,他就了然道:“你又要换手帕了。” 秦医生的手帕换得很勤,时不时就会被小婴儿的父母讨要走,而且他们大多不会给秦追钱,秦追得自掏腰包去买新的,后来姑婆屋的阿姐阿婆们知道了,干脆给他做了一箱新手帕…… 秦追吐槽:“嗯,应该是吧,其实人类都会对安抚巾或者有熟悉气味的毛绒玩具有点依赖的,我是工作性质,要安抚很多小孩,他们就对我的气味比较熟。” 雷士德有申城第一个新生儿重症监护室,是秦追主持开设,有简陋的保温箱,24小时有医护值班,秦追也常在这儿加班。 秦追自己也用过安抚物,他很喜欢秦简留下的一床小被子,前世还在网络上加过一个叫“毯子神教”的社交群,里面全是喜欢把自己裹到毯子里的人,而且那块毯子大概率是从小就陪伴在身边的。 格里沙说出一个客观的事实:“你的气味很好闻,让我觉得很亲切,我小时候第一次闻到你的气味时,也很喜欢你,罗恩和知惠也说过这件事。” 秦追:所以鄙人就是传说中的先天儿科圣体? 儿科,从古至今最耗医生的科室,秦追左脚踩急诊科,右脚踩儿科,这莫不是今生必秃的节奏。 还有,格里沙、知惠和罗恩什么时候背着他聊过他的气味问题了?他明明是哪怕冬天也要天天擦身的亚洲人,身上绝对一点异味都没有! 唉,自从孩子们长大了,可以独立和1到2人进行短时间通感后,他们也开始有寅寅不知道的秘密了。 秦追有点惆怅。 格里沙合起书本:“不说这个了,达利亚叔叔传电报过来,他又救了一个被关在监狱里的同志,有很严重的肺病,达利亚叔叔知道我懂医术,想把他送过来给我看看,但我想恐怕还是要你接诊。” 秦追回道:“OK,等人来了你提前和我说一声,咱们算好时差,我好给那位病人看病。” 格里沙:“他马上就到了。” 秦追:“那你把口罩备好,看呼吸系统出问题的病人,一定要戴口罩。” 秦追对这些人也是服气,抢银行、逃狱、从西伯利亚和监狱里捞同伴,再把他们偷渡到安全的地方去,什么难事都让他们搞了。 而那些好不容易抵达安全区域的人,只要身体稍微好一点,就又冲到危险的地方工作去了。 他用小被子裹着椒椒,抱着她坐在靠椅上,身体陷在柔软的椅垫里,悠长地打了个哈欠,手掌有节奏地拍着椒椒的背,等怀里的小婴儿闭眼睡觉,秦追才轻轻将她放回保暖箱。 “快点好起来吧,宝宝,不然我都没法回家了。” 格里沙收好作业,关掉灯,将窗帘拉起,只借着一点缝隙观察街道上的人员来往,碧绿的眼眸在深夜像是猫科动物,带着超然的警觉和冷静。 冷冽的海风带着咸腥味在索契之中穿梭,寅寅奇卡轻哼儿歌的声音是这方沉寂天地间唯一柔软温暖的存在。 直到雅什卡敲了敲门:“格里沙,他们从后门进来了,我来监看前街。” 秦追回过神来:“蓝莓派,来活了。” 小熊戴上口罩,提着医药箱匆匆下楼,小跑到地下室中。 一个消瘦的中年男人坐在那里,他留着山羊胡子,眼神清澈而坚定,看到格里沙时,眼中是亲切的神采,微笑道:“你就是我们年幼的小医生?他们都说你在高加索山脉学到了如何使用草药,你看起来真高。” 格里沙回道:“我今年13岁,先生,我不知道这个年纪是否算得上幼小。” 听到他的声音,中年男人点头:“你的确还很小。” 格里沙问道:“是您的身体不舒服?请问是哪里不适?” 中年男人平静地回道:“我感染了肺结核,有段日子了。” 格里沙一顿,不用秦追提醒,立刻开医药箱:“乔马叔叔、卓娅,你们都把口罩戴起来。” 卓娅介绍道:“这是艾德蒙,他38岁。” 秦追和格里沙都知道这个艾德蒙肯定是化名,秦追上线开始问诊:“怕冷吗?” 艾德蒙自豪一笑:“我们不畏严寒。” 秦追握着他的手腕把脉,心想你都气阴两虚了还不怕冷?他无奈道:“我是以医生的身份问你的感受,你要说清楚情况,我才知道怎么治你。” 艾德蒙这才老实下来:“好吧,是有点冷。” 秦追又问:“呼吸急促,咳嗽、咳痰?开始咯血了吗?” 艾德蒙回道:“都有,我从去年开始咯血。” 秦追干脆下诊断:“你感染肺结核已经有至少四年了,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期,好在身体底子硬,看着还能再续个十几年,但不好好治疗的话,我把话撂这,你绝对活不过55岁,若是工作太操劳的话,你活不过50岁。” 艾德蒙惊叹:“你真的医术很棒!居然能判断出我感染肺结核的时间!” 秦追:好说,我家家传的擅长治肺病。 他上辈子治好过肺结核的病人,但治肺结核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且一定要搭配利福平、对氨基水杨酸、链霉素等药物。 这些药物秦追一样都没有,那只好请祖师爷了。 秦追回忆自己幼时背过的医书:“他这个要用黄蛤丸。” 曲老爷子病历簿记录过一款药,叫“黄蛤丸”,由黄连、蛤蚧、白及、百部等药物制作而成,可以抗痨杀虫,而且是专治气阴两虚型肺痨的药物。 格里沙在本本上写好艾德蒙的病历,与秦追给他开的药方,合上,“我明天就去采药制药。” 艾德蒙惊讶道:“真的能治?” 格里沙道:“根治很难,让你好受点,不再咯血还是做得到的,但你也不能作死,不要让自己受冻感冒,好好吃饭,提升免疫力。” 这是秦追的经验之谈,治疗毛子病人的最大问题,是这帮家伙很可能今天被治好了,明天就因为伏特加喝多了往街头一倒,而俄国的天气大家都知道,街头躺一晚,天还没亮就冻成死熊了。 他们是真的很会作死! 格里沙又说:“我有一些梨膏,可以先拿下来给你吃,吃完以后咳症能缓一点。” 众所周知,梨膏一般是用来泡水喝的,滋阴润肺,对身体好,但艾德蒙先生不懂这个,他见格里沙送过来一个玻璃瓶,里面是黑糊糊的膏状物,还以为这是什么秘药,拿起勺子,挖了一勺塞嘴里,眼前一亮,甜甜的,这个是药吧?药居然也这么好吃! 然后他就把一瓶梨膏全吃完了。 而且他还不刷牙,于是第二天清早就嚷着牙疼,秦追一看,果然是蛀牙,然后又给他拔了个牙,秦追提供技术,格里沙提供熊的力量。 艾德蒙要在乔马家的地下室住一阵子,根据更上一级的意思,他至少要恢复到不咯血的程度,才能重新投入工作。 而秦追这边在新生儿重症监护室守了两天,椒椒的体温总算降了下来,甚至还涨了点体重。 椒椒同父异母的哥哥的妈妈便和丈夫撒娇,要让秦追去伺候她的儿子,而椒椒爸居然还真跑到秦追的办公室,撒下一叠银票,扬起下巴。 “秦老板,我聘你到徐家照顾徐家长孙,如何?” 秦追言简意赅:“您的儿子身体健康,不需要医生专门看护。” 椒椒爸还不放弃:“我给你五百两,够多了吧?这可是轻轻松松就能挣的银子,做得好了还有赏!” 每次跑码头都能挣几百两、时不时做个投资、在济德堂有股份、手头光是流动资金就有八万大洋,存款达到六位数的秦追很客气地说道:“滚。” 再说一遍,秦追在民风淳朴的金三角长大,是金三角活命技术学院的优秀毕业生,个人素质和教养远低于正常技校生,所以看到不知好歹的病人家属时,他是会骂人甚至打人的。 事情闹到最后,秦追干脆让病人等一下,把垫椅子的砖头拿起来,露出和善的微笑:“您今儿是打定主意要干扰我工作了是吗?” 菲尼克斯正好在线,他那边在写费城房地产发展相关的论文,见状忙劝道:“寅寅,别把人打死了,不然不好收拾!想杀人的话,等这个人走了,你再找帮派花点钱就行了。” 椒椒爸顿时犯浑:“嘿,你还想和我动手?你个下九流的玩意,知道爷爷是谁吗……” 砰! 秦追把手里的砖掰断,擦了擦手掌,准备使用手刀,把椒椒爸的骨头和那块砖一样给断了。 马琳娜夫人敲了敲门板,拯救了差点升天的椒椒爸:“Dr.Q,我和伊莎贝尔来复诊了。” 椒椒爸看秦追的武力高超,心中已生惧意,见到马琳娜夫人,立时借坡下驴:“好啊,原来是勾搭上了洋人,难怪这么嚣张,你等着,我出去就找报社,我要告诉全申城,你秦杏游是洋人的狗,你等着,看我不搞臭你!” 秦追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人的背影,心里骂了一句,有病! 菲尼克斯怒道:“寅寅,你别生气,你是人,不,你是最高贵的天使!” 秦追:…… 谢谢你,菲尔,听到你这句话,寅寅真的一下子就没有生气的心思了,但还是希望你不要张口就把寅寅开除人籍。 伊莎贝尔拉住他的袖子,踮脚小声问:“医生,要不要我们家帮你呀?我是说,名声之类的,而且他可能会对医院投诉你。” 秦追无奈道:“没事,就算没这个人,我的名声依然挺臭的,而且我被投诉的次数一直是全院第一。” 伊莎贝尔惊讶道:“啊?为什么?你明明是个好人!” 秦追坐回去:“因为我从去年开始给很多心脏病患者开了刀,不是每起手术都成功了,有些人认为是我杀死了病人。” 他倒是在报纸上回了几句嘴,但是根据谣言传播规律来说,当事人的辩解只会被认为是“狡辩”,而且那些人还会四处宣扬“秦杏游狡辩,他居然不老实认错赔钱,他真是太坏了!从此避雷这个人!”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所以秦追的名声属于好坏参半,有人愿意相信他,也有人坚信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还有些人本来相信他,但是被谣言裹挟着,渐渐认为那些谣言才是真的,随大流骂秦杏游会显得他们更会思考更有正义感,他们会粉转黑大骂秦杏游,战斗力不比纯黑弱。 秦追伸手:“你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吧?给我看看。” 伊莎贝尔将报告单递给秦追,秦追拿起来一看,肾素活性30.3! 他缓慢地眨着眼睛:“肾素活性一般是不能超出2.5的,你这翻了十倍不止,血清肌酐也不正常,醛固酮也高,这要说肾子没问题都没人信了。” 基本可以确认是肾导致的高血压了。 这年头B超也没被发明出来,秦追也不是灰太狼那种手搓万物的科学家,搓不出B超仪器,只好召开会诊,找来全院会看肾病的医生,轮流过来给伊莎贝尔查体。 到底是副领事的侄女,她的排面足以让雷士德所有部门心甘情愿地联动了。 秦追说道:“可能是肾动脉狭窄,也可能是肾素瘤,还可能是慢性肾病,考虑到她还有低血钾、高血钠、肌肉无力、尿多等等,肾素瘤的可能性比较高。” 其实还有包括肾胚胎瘤的一系列肿瘤也会导致这些症状,但大伙诊不出来,还是探查手段太少的缘故。 肾内科的主任凯瑟说道:“如果是瘤子,那只能让外科来解决了。” 秦追赞同:“是的,肾动脉狭窄也需要做手术,如果肾动脉狭窄已经导致肾出现萎缩的话,就要把萎缩的部分切掉,她还这么小,血压一直高着,而且今天测已经到了145/95的地步,也就是持续升高,太危险了。” 于是外科医生们继续开会,开到最后,秦追去询问马琳娜夫人和伊莎贝拉:“病人明天排手术可以吗?待会有没有空?待会给你们做个术前谈话。” 甭管伊莎贝拉的肾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她都必须开刀。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雷士德医院的儿科主任办公室里有很长的沙发,是院长专门给儿科顶梁柱购置的,方便他加班的时候在沙发上补眠。 秦.顶梁柱.追:你是魔鬼吧? (因为寅寅的存在使雷士德的儿科、心外战斗力位居申城各医院之冠,还是帮马克院长调理高血压的医生,所以不管是喝院长的咖啡,还是脾气上来了就当着椒椒爸这种极品的面劈砖,雷士德医院全部都OK,毕竟他现在相当于雷士德的镇院大犇。) 而且由于秦追对外常说“我这么厉害是因为我那不幸早逝的阿玛balabala”,所以郎善彦的含金量正在不断提升,在传闻里已经快成当代医神了。 第117章 制药[VIP] 手术开始前, 秦追终于能回家一趟,痛痛快快洗个澡,睡一觉, 吃个饱, 起床后打一套拳,再把家里七条狗挨个撸一遍。 他发出感叹:“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再加班下去,我都臭了。” 知惠眨了眨眼:“现在你没和别人通感哦,咱们说好了,尽量不在其他人面前谈这个话题。” 秦追:“知道, 我又不想伤到他们。” 格里沙、菲尼克斯、露娜、罗恩对体味问题有点敏感,这还是知惠发现的,有一天申城下了雨, 砣砣被雨淋湿了,秦追当时正在教罗恩、露娜、格里沙、菲尼克斯打麻将,见砣砣进来, 就吐槽了一句“这湿狗怎么这么难闻?它该洗澡了”。 当时秦追忙着和牌,注意力全在牌上头, 所以只有知惠看到小伙伴下意识低头闻自己。 后来秦追才从格里沙和菲尼克斯那里问明白了这件事,在欧洲、美洲, 不只是英语地区, 还有俄语区, 都有类似于wet dog smell”(湿狗气味)这样的词语, 是一些地方骂别人臭的话, 因为确实有些洋人臭起来是湿狗味儿, 又腥,又膻。 秦追嘀咕:“咱们家的小孩都还好, 干干净净的。” 他铺开纸,拿着笔唰唰地写英文。 知惠好奇地问:“你那篇低温麻醉心脏手术的论文不是已经寄出去了吗?这是写……肺结核?” 秦追应了一声:“嗯,格里沙那边有个肺结核病人,而且我这些年也遇到过很多结核病患者,有些治好了,有些没有。” 知惠知道这事:“用中药的话,只有那些早期的才能治愈,一旦时间长了,根治就成做梦了。” 秦追想,也不是没有根治的希望。 他这些年一直有努力提升自己的中医等级,如果能给他一款针对肺结核的药物,不用强力的二代药,只是一代药都行,搭配中医的话,以那个名叫艾德蒙的毛子的身体底子,秦追有信心根治他的病。 而在1912年,也就是三年前,布拉格一所大学的化学系有两个博士生合成了一种叫异烟肼的物质,这玩意杀菌能力强,尤其是对结核杆菌特攻,属于治疗肺结核的一代药。 而且异烟肼的致癌危害等级很低。 致癌危害等级分为:1级,2A,2B,3级,4级,酒精、槟榔、甲醛、幽门螺旋杆菌、甲乙丙三种肝病毒、hpv等都是1级,已经确认能致癌。 异烟肼是3级,即有点可疑但临床上没有任何数据可以证明这玩意致癌。 反正用异烟肼治疗肺结核,肯定比男人们在酒桌上自罚三杯要健康得多。 秦追上辈子就给病人用过异烟肼,效果的确不错,在他的记忆里,这款药是20世纪五十年代才上市,也就是说,人类在合成出异烟肼四十年后才发现了它的医疗效用。 雷士德医院会按时订阅医学、化学的杂志,以保障医院的水准不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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