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意思。 秦追回头:“我不欺负伤患。” 秦筑冷哼:“我便是受了伤,也不是你能欺负的,来!” 洛花便见那青年起身,手往前伸,掌心向上,直到手腕与师父的手腕接触,两人对视,瞬息间,出手如电! 秦追很清楚秦筑多么强大,也知道对方的战斗经验远高于自己,因此一开始就用了秦筑没那么熟悉的徐门功夫,谁料秦筑依然没那么容易拿下。 旁观者只见道道残影,眼力好些的已看出这两人招招朝着对方的要害下手,惊险至极,尤其是那年轻人的招法不仅凶戾,其中杀意明显也是杀过人的才能有,因而一时也不落下风。 如此斗了上百招,秦追掐住了秦筑的咽喉,秦筑双指靠近他的眼球,再往前一寸就能挖了他的眼! 秦追手掌微微用力,秦筑的呼吸便艰难起来,若他狠狠心,现在就能杀了秦筑。 秦筑昂着头冷冷看着他,闭上眼睛。 “搭手罢了,现在该松手了!”秦简一声轻喝,秦追缓缓松手。 秦筑往后退了两步,才包好的伤口又渗了血迹,丁小泉和洛花都上前搀扶住他,秦筑才缓缓坐在榻榻米上。 “好功夫,小妹,你这儿子若是专心练武,成就也不会小,可惜这世道变化,学科学比学武有用得多。” 秦追身上也被揍出了好几道淤青,但比起秦筑,他还能稳稳站着:“我要和知惠去杀一个人,回国以后,还请秦筑先生与我一道去见几位故人的墓。” 秦筑干脆应道:“可以。” “师父!” “师父。” 丁小泉和洛花唤了一声,秦筑抬手示意他们噤声,吩咐道:“花儿,你陪他们去杀人,再护着他们平安回来。” 知惠优雅地一福身:“那知惠就谢过秦筑先生了。” 作者有话说: 第301章 雪夜[VIP] 在去往京都的路上, 秦追维持着臭脸猫的表情,因为秦筑毫不留情地把他的弱点挑出来嘲了一遍。 “我才取了子|弹,伤口渗血, 你居然也要斗百来招才和我打平, 啧啧啧……” 一想起秦筑嘲讽他的表情,秦追就很不爽!他确定了, 就算没过往的血债,他也和秦筑合不来! 火车外的风景不断后退,车厢摇晃着,秦追气完了以后又开始犯困。 知惠注视着车窗, 黑黝黝的眼睛里藏着复杂的情绪,秦追捂住额头,问她:“在想什么?” 知惠回道:“想小时候的事情, 我那时候总是被关进柴房,想起妈妈讨好南家家主,让我缩在角落里不要出门, 只要不被看到,就不会被欺负。” “很长一段时间, 我都在想我的出生是不是错误,所以我一直希望让自己活得有价值, 但无论我做出多大的成就, 我都忘不了我的父亲是一个强碱|犯, 等杀了他, 我就能从这种罪恶中解脱了。” 秦追搂着她:“嗯, 我陪你一起。” 两人像很久以前一样头挨着头睡着了, 洛花坐在他们对面,不知为何想起了自己的师父令, 他和秦简女士也是兄妹,只是听说不怎么亲近,没想到那位女士会追到东瀛来,其实心底还是在乎师父的吧。 许是夜有所思日有所梦,秦追昨儿还惦记着前世说要陪他到处旅行的家人,这会儿迷迷糊糊的,就看到了前世的哥哥,秦欢。 欢欢还是那副不老男神的样子,坐在对面的火车座上,新奇地打量着周遭:“你又跑到哪了?” 秦追坐直:“日本,正准备去京都。” “这个时代的日本?”秦欢心算秦追的年龄和他所处的年代,一挑眉,“你是决定去把天|皇干掉以阻止战争吗?” 秦追:“战争的发动来自多个利益群体的推动,杀他一个除了给日本一个更利索的开战理由还有什么用?不是,我在你眼里是什么形象啊?” 秦欢立刻道歉:“对不起,那你到日本做什么?据我对你的了解,你对这个国家的唯一好感就是特摄剧和动漫。” 别看秦追看起来很沉稳,其实上辈子在黑诊所的娱乐时间就是追特摄剧,用奥特曼治愈自己饱受疮痍的内心,如果他没有被拐出国的话,说不定会变成一个次次漫展不落,在cos界闯出一片天的资深二次元。 秦追撇嘴:“我和我妹妹秘密入境,处理一些老仇家。” 秦欢:“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江湖仇杀似的?你会日语吗?了解这个时代的日本吗?别仇没报成自己却被逮了。” 秦追回道:“我的日语是一般,但和我同行的妹妹精通日语,身边也有向导。” 这是一个秋叶原还没有手办卖、拍个有声电影都可以被视为文娱界先锋的年代,秦筑把洛花派给他们真是帮了大忙了,据洛花所说,她本来就负责南洋到日本的船贸,很清楚如何与日本人打交道,而且之前和秦筑潜入京都时,她已经把那边的地形摸得一清二楚。 秦欢看他准备齐全,暗暗松了口气:“我也对这个时代不了解,你还记得《东京物语》吗?” 秦追想了想:“记得,说起来那个导演是03年的,只比我小1岁呢。” 《东京物语》在许多日语电影的爱好者心中都是足以排入日本影史前三的一部神片,但由于导演是个战犯的缘故,看这部电影的人不多。 从艺术的角度,秦追知道小津安二郎的水平很高,但如果有朝一日战场相见,他必然会毫不犹豫地送对方上西天。 秦欢提示道:“这个年代的日本大概接近小津安二郎电影里的样子,但还没电影中那么发达,毕竟差了二十多年。” 秦追点头,心中稍微有了点底。 他想起《东京物语》讲述的就是一对老夫妻到东京探望子女的故事,主题大概是亲情、家庭,前世他在高中被老师布置了“家庭”主题的作文,但怎么也写不出来,秦欢就带着他看了这部电影,看完以后,秦追倒是把作文写出来了,但心中惆怅了很久。 秦追不由得问道:“欢欢,你寂寞吗?” 秦欢摸着他柔软的发:“说什么傻话?我只是走到了每个人的人生都会抵达的阶段。” 对上那双澄澈的眼睛,秦欢心下稍软:“没有人能陪着另一个人走到最后,父母不行,孩子也未必,伴侣也不一定,我们总要独自面对人生的末尾,所以才有那么多艺术作品要求我们建立一个完满独立的人格,我可以应对一切,你不要担心我。” 秦追握住他的手:“我不怕寂寞,当年在异国他乡的金三角,我也好好活下来了,可我却担忧你是孤身一人,我不忍心。” 他总是不忍心身边的人孤独,不忍看他们落寞又坚强的面对苦楚,所以他才一定要陪知惠去京都。 秦欢看到自己唯一还能说话的亲人对他露出一个笑,可可爱爱。 “欢欢,以后我会经常想你的,希望我们可以经常梦中相见。” 秦欢有些欣慰:“你真是长大了。” 他的弟弟已经从那个内心世界满目疮痍的孩子变成了一个有能力去爱的人。 这样就好,有一颗强大的内心,才能更好应对动荡的世界。 “对了,那你的小男友呢?那个菲尼克斯。” 弟弟无奈地耸了耸肩,很轻地回道:“我们分手了,没谁对不起谁,但我不想给北美研究病毒|武器,所以我离开了那里,现在我们还是朋友。” 秦欢一怔,随即将秦追抱到怀里,秦追静静靠着他,说:“我已经没事啦。” 这孩子一定不知道,他的神情让秦欢只看一眼,便感到心痛。 秦追睡醒的时候,火车也到站了,知惠醒得比他早,将他摇起来,两人和洛花一起下了车。 洛花道:“下一站就是京都,但那边的火车站有警察在盘查,我们提前下车,然后坐其他车过去。” 她熟门熟路找到了一家租车行,租了辆马车带他们去京都,街道上的行人奔跑着,穿传统和服的人还是占了大多数,孩子们奔跑着、嬉闹着,前两日下了点雪,因而地面湿漉漉的,马跑起来并不快。 寒潮来得突然,雨夹雪落着,与路边银杏树的树叶一同落到地面,秦追压低帽檐,靠在车厢中。 同样的雨夹雪气候,佐久间紫跪坐在烤炉旁,侧望室外的庭院,清寂的石板路从门口一路延伸到此,她的未婚夫从那里走来,她对其俯身行礼。 “四条君。” “紫。” 对方是跟着佐久间紫的伯父佐久间大泽过来的,大泽伯父看起来斯文又英俊,却是个伟丈夫一样的人,听闻是落合流派的传人,又有军方的背景,为人八面玲珑,这次为紫安排的婚事也让她的父母十分满意。 席上男人们大声说话,女人们却没有说话的资格,让佐久间紫有些怀念苏黎世,在那里,女性科学家们在任何会议都是不能被小觑的存在,因为学校里拥有欧洲最多的女性诺奖得主,连带着女学生们也能更加昂首挺胸,被分配到重要的研究项目。 比起未婚夫四条,大泽伯父夫妇反而让佐久间紫给与了更多关注,这对曾经在家族内备受赞誉的恩爱夫妻看起来依然亲密无间,互相照顾。 但佐久间紫听闻,大泽伯父在朝国那边私娶了一门侧室,且与对方生育了一个女孩,女孩养到快半岁时,那侧室带着孩子跑了,大泽伯父一直在查她们的下落,听闻最近才有了些眉目。 算来也是近26年前的往事,大泽伯父的女儿怕是都已经嫁人生子了,他却还不放弃找人,佐久间紫的父亲私底下和家人们说:“听闻他的朝国侧室是个猫一样的女人,浑身透着股令人哀怜的美丽,时隔多年,照顾过她的仆妇还赞叹着她的容貌,难怪大泽不肯放手。” 至于和大泽伯父生育了儿子的伯母,反而在男人们口中存在感不高的人,有些人还幸灾乐祸,觉得她已经享了这么多年福,人到中老年,也被自己的男人扯入了不干不净的情感漩涡,令大家心头更平衡了呢。 佐久间紫想,她也是在知惠教授身边待久了,因而才回到日本时,体会到亲人们之间幽微而阴暗的这些情绪,才让她十分不喜。 可伯母看起来还是一副温婉愉快如常的模样,维持着表面的体面。 若是过着和她一样的人生,佐久间紫心头打了个寒颤,竟心生悚然,想要大喊大叫,逃离这被火炉烘烤得温暖如春的和室,却又悲哀地察觉自己无处可逃。 因为佐久间紫很清楚,相对其他女性,她已是个十分幸运的人,出身名门,就读名校,嫁给另一个名门的丈夫,衣食不愁。 听闻四条家私底下经营着一桩罪恶的生意,他们四处收购那些社会底层的女孩,欺骗她们说送她们去国外打工,这样家里的兄弟就可以买房置地,等那些女孩被他们卖去南洋、中国的东三省和申城,才发现自己打的不是正经工,而是卖|身。 这些女孩最后大多不能活着回乡,一生都在望乡,用她们的身体赚取的外汇却肥了如四条家这样麾下掌控多家“中介”的豪门,也化作四条君赠送给佐久间紫的西阵织。 佐久间紫垂下眼眸,抚摸着未婚夫送给她的华贵锦缎,不知为何,突然想吐。 她想自己在苏黎世的家,那间小小的公寓,出门走两百米就可以看到苏黎世湖,不远处是大学,充斥着书香气的、她用给中学女孩们做家教、帮教授做研究攒下的积蓄购置的房产,干干净净的,没有花一分的脏钱。 佐久间紫也怀念知惠教授,原来在她的庇护下度过的那些日子,竟是如乌托邦一样美好。 一旦将这些西阵织披在身上,那些女孩的苦难就从此也成为了佐久间紫的罪恶,一想到这里,她便感到呼吸变得困难起来,连回想早年不懂事,总给知惠教授添麻烦的日子都要感到羞愧了。 知惠教授的书房中摆着很多书,里面有讲述何为阶级的书,还有一册知惠教授和她的哥哥秦教授一起编撰的书稿,是讲述如何在困苦的环境中更好救治病人的《乡土医疗》。 知惠教授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女性啊,作为她的学生,佐久间紫却要变成罪人吗? 男人们还在聊天,说起那些十岁左右的女孩们被父母交给了“中介”,就要先送到长崎,长崎有些煤船、货船,把女孩们往货舱一塞,送到申城做中转,有些留在当地的日租界,有的就转送南洋。 “生意不好做呢,收益已经两年没有明显增长了。” “是啊,毕竟女人总是容易犯懒,那些女孩们工作不努力,让我在打高尔夫时,都不能戴更体面的手表了。” 四条君抱怨着:“不过在申城,我们有几个女孩跑掉了,总是找不到,中国太大,人也太多,她们藏在里面,我们都不好找呢。” 大泽伯父赞同道:“是啊,他们要是人少一点,找人时也会方便一些呢。” 就在此时,伯母俯身为佐久间紫倒了一杯茶,佐久间紫注意到她的手指紧紧握着茶壶的柄,她心生怜悯,接过茶杯时,轻轻在对方的手背上按了按。 伯母低垂眼眸,将一碟点心推到佐久间紫面前,羊羹甜得发腻,佐久间紫含了一块,对伯母微笑起来,仿佛没有被这场面恶心到几乎呕吐。 这次会面结束,佐久间紫终于得以离开那座料亭,她小步上了汽车,未婚夫凑近车窗,温和道:“紫,我要和你的父亲去大泽先生家里聊生意,刚才在料亭里很无趣吧?抱歉,今天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带你去逛街吧。” 佐久间紫有礼地回道:“谢谢你,秀夫君。” 她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个男人对自己如此温雅有礼,却又能毫不犹豫的将其他女孩视作货物,抱怨她们卖身不够努力,不能给他赚更多钱。 什么啊,这个扭曲畸形的世界,一定有哪里是错误的吧? 佐久间紫不知道的是,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四条秀夫。 佐久间家是京都名门,这就意味着他们家很好找。 深夜,天上落下鹅毛大雪,知惠穿着樱粉色和服,举着一把紫伞,在雪夜的街道上步行,朝国女性出名的乌黑秀发被挽成日本女人中常见的发髻。 终于,她离佐久间家越发近了。 作者有话说: 第302章 无父[VIP] 趁着女人们都被送回了家, 男人们叫了几个艺伎过来。 艺伎便是专门服务于上流社会的表演者,通常卖艺不卖身,但“不卖身”三个字大家听听就好, 当权贵们想要的时候, 艺伎是没有力量反抗的。 佐久间大泽是席间唯一一个没有搂着柔媚美貌艺伎的男人,他品着清酒, 已经上了年纪的面上有岁月的风霜,鬓角发白,却依然英俊得令其他男人羡慕。 若非外貌优秀,他也无法入赘佐久间家。 四条秀夫好奇地问道:“大泽伯父, 那位女子真的那样美丽吗?” 佐久间大泽斜他一眼,失笑:“小伙子对风月之事有这么多好奇心,怎么不多花些心思在剑道上呢?” 四条秀夫哈哈大笑, 手掌在艺伎的腰上摩挲着:“男人的人生若是只有剑,也是一桩憾事啊!” 佐久间大泽凝视着杯中酒水:“她啊,是个烈性十足的野猫, 我不慎放她去了野外,想来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 说不定连那身美丽的皮毛都黯淡失色了,但我是一个好主人, 所以想要已经变老的野猫有个栖身之处。” “这么多年过去了,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变得听话一些。” 三味线的声音响起, 有人抱着萨摩琵琶在唱一个故事, 具体讲的是什么大家都没有细听, 尺八呜呜咽咽。 如此清雅而富贵的场面中, 满是男女之间的欢声笑语,庭院外有着细碎的脚步声与人体倒下的声音。 过了一阵, 障子门被推开,室外的冷风裹挟着血腥味涌入,混着室内的脂粉香和烟酒味,融成一团魅惑而官能的热境。 所有人都将视线透向来人,只见她低着头,看不清面目,只能看见一抹红唇。 她的声音甜而娇,幽而媚,自我介绍着:“小女子乳名桔梗。” 男人们起初以为这是表演的一部分,却不料艺伎们面面相觑,不解这女子从何而来,可她一身气韵就像怪谈中的妖女一般,实在不似凡俗,难道是这些客人们自己找的余兴么? 佐久间大泽为座上年龄最大的长辈,当先喊道:“你是何人,来此作何?” “答案,且等一部分人下地狱后再说吧。” 女子抬起头,上半张脸都被狐狸面具挡住了,缓缓起身,拔出一柄胁差,雪亮的刀光映着艺伎们惊慌的神情。 有人惊呼一声,推开身侧的障子门就要逃走,被候在外头的秦追顺手打晕,他面上戴着口罩,只要是艺伎跑出来,就把人放倒。 四条秀夫也奔逃出来,被秦追卸了手腕后击晕,他坐在这个小伙子背上静静等候着,就听到临近的纸门上溅射出一道鲜红血迹。 知惠从未学习过如何使用日式武器,倒是学过一些短兵的用法,因此使用短一些的胁差是没有问题的,以她20岁以后就勤修燕子李三传下的内家功夫的经历来看,收拾老仇家简直再容易不过,难得是如何将此事做得悄无声息,不让人怀疑到她身上。 这就是秦追暂时不动秦筑的最大原因,如果他和知惠联手,强杀受伤状态的秦筑并非做不到,可是杀完以后呢?届时秦筑身边的两个弟子不给他和知惠的行动添乱就不错了。 但凡他们对着报社漏一嘴“那两个诺奖得主跑日本杀人呐,其中一个还有日本血统哩,她妈妈13岁就被日本人抢走凌|辱”,那事儿就会变得很糟心了,岂有如今洛花帮忙一起打掩护来得快活? 洛花帮忙望风,却见那戴着口罩的高挑青年虽是一身和服,却浑身清寂,站在廊下望雪,其清正之貌融入染血的雪景中,真是再美不过。 室内,知惠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她卸掉了一只手的佐久间大泽,终于缓缓摘下了面具。 佐久间大泽也有枭雄之态,虽然在方才的剑术比拼中输给了这名女杀手,却依然保持冷静,反倒是佐久间莲更加不堪,正缩在一边惨叫着,不见狎|玩艺伎时的肆意之态。 当佐久间大泽看到的知惠的脸时,他竟是仰头大笑起来。 “是你,竟然是你,竟然是你!”他惊喜地用剩余的手指着知惠,不顾伤口鲜血淋漓,“你和你妈妈真像,我早该发现的!我早该发现的!你是我的孩子啊!” “什么?”佐久间莲不敢置信地看着知惠,看到那张熟悉的、他曾仰望又嫉妒的看过的诺奖得主洪知惠的脸。 洪知惠不是中国人吗?他怎么会是父亲和那个朝国贱人生的野种! 知惠歪了歪头:“我没有父亲。” 佐久间大泽的神情染上一丝疯狂:“你有,没有父亲就不会有孩子,我是你的父亲!是我给了你勇气和智慧,你的母亲给你美貌,是我们一同创造了你!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知惠轻蔑地看着他,轻描淡写地否认:“拥有勇气和智慧的那个人是我的母亲,我的全部都来自她,是她给与了我奇迹般的生命,而你们佐久间家能养出的最好的女人就是佐久间紫,而紫是靠我才蜕变的。” “我是母亲孕育的来取你性命的修罗,你这一生只能从我这里得到彻底的死亡。” 知惠举起了胁差:“而你和你的血脉,什么都留不下。” 说着,她用力劈了下去。 曾经将母亲折磨得痛苦不已的男人,死起来却这么容易。 知惠握住胁差,往后一抽,人体自身的血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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