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你不活下去怎么知道未来只剩苦难?好吧,我知道我说的是废话,对你的人生似乎没什么帮助,但你要再坚持三年,要是三年后还看不到希望,到时候去死也来得及,来,吃糖。” 他拿出自己哄儿科病患时常备的糖果,强硬地塞少年工人嘴里,把他的哭声堵了回去。 现在已经是1916年了,这孩子再坚持一下,他会看到曙光的。 知惠在车上喊:“哥,车快开了!” 秦追骂了一声,将药葫芦拿起来倒了三十来颗,具体多少没细数,用纸包起来,交给少年工人:“早晚各一颗,这是辅助你痊愈的药,别放弃,我再对你说句废话,那就是人生是有无限可能的。” 人群中不知是谁问了一句:“所以未来会有变好的一天?” 秦追:“也有变得特别坏的一天,我六岁那年以为我老爸能活着接我回家,结果却是我去接他的尸体,先硬着头皮活吧,万一哪天时来运转了呢,累了就吃点甜食吧。” 听听,这像是安慰人的话吗?完全就是加黄连的心灵鸡汤,还带苦味! 但少年工人真把黑医版本鸡汤喝下去了,小伙子握着药,靠着同事看秦追急吼吼被扛着去赶车的身影,记住了这个美丽过头的东方医生。 他哽咽着:“我还没对他说谢谢。” 秦追爬上火车,满手的血也不知道上哪洗,最后是一个好心的大叔把他没喝完的酒送给秦追,让他拿去冲一冲手上的血迹。 秦追连忙道谢:“谢谢。” 又是一场一分钱没收还倒赔几百块的急救,七蛇丹是10块大洋一颗,不还价的昂贵药物,在青霉素用完后,秦追自己也是每天两颗七蛇丹,防止背上的枪伤感染,但这种药是凉性的,吃多了有点胃疼,赶路时也不能经常吃到软乎的热食。 秦追数着剩余的七蛇丹,还有几百颗,够用了,到了圣彼得堡后还是多做点青霉素备着吧,等去了欧洲,想找制作七蛇丹的材料也难了。 这些药才是秦追身上最贵重的资产,因为它们可以救命,到了危急时刻,说不定比黄金还能换到更多资源。 格里沙担忧地问他:“伤口痛吗?” 秦追:“不疼……好吧,其实有点疼。”疼得他这些日子睡觉都不香。 格里沙说:“实在难受的话,我们就提前下站,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几天。” 秦追摇头,语气坚定:“我能坚持到终点。” 西伯利亚大铁路的终点站就是彼得格勒,这也是世界上最长的铁路,铁轨两旁不知埋葬了多少工人的尸骨与血泪,其中也有华工的。 格里沙把他捞怀里:“那你靠着我休息吧。” 知惠看了一阵,说道:“为什么只有你们抱抱?我也要。” 秦追:“行,你来。” 格里沙伸手一捞,三个人就这么抱成一团。 格里沙想,我们真是相亲相爱三兄妹。 知惠想,我们真是有爱的一家。 秦追想,感觉就像养了两个崽,而且崽们又高又大又懂事,力气还特别大,腰都快被搂断了,也不知道一天天哪来这么多牛劲。 “撒手,我腰痛。” 知惠默默松开她哥腰围六十出头的细腰,歉意地去碰,被怕痒的哥避开。 她小心翼翼地问:“不会青吧?” 秦追捞起衣服看了一眼:“有点,不严重,送你和师伯练武真是我人生中最正确的决策之一,以后我可不担心你被欺负了。” 知惠欲言又止,其实家里从没担心过她被欺负,倒是一直很担心寅寅欧巴。 因为秦追救人这事,让几个年纪较大的旅客对他搭了话,询问有没有治疗晕车的方法。 秦追用精油抹了他们的太阳穴和手腕,再为他们掐了穴位,疗效极好,一治一个准。 其中一位老夫人送了他一块巧克力做报酬,秦追只咬了一口,差点被送去见阿玛。 格里沙救了他:“喝水,快喝水!” 事情不知怎的,就发展成了秦追这一天看了十来个病人,本车厢的就有五个,隔壁车厢的也有过来凑热闹的,秦追这天看的病人涵盖了晕车、咽喉痛、肩颈疼痛、风湿、痛风,还诊出来一个怀孕一个月的。 他也不收钱,大家就送他们吃的,然后秦追、知惠、格里沙从新尼古拉耶夫斯克到彼得格勒的伙食就这么齐了。 罗恩联系上他们,想要给小伙伴们提供背景乐服务时,就看到秦追、知惠、格里沙正在一起吃烤羊腿。 “火车上哪里来的羊腿?” 秦追回道:“前头车厢有几个毛子喝酒以后打架,我和格里沙帮他们接了骨头,他们就送了肉给我们吃。” 桌上还有一袋皮罗什基(一种俄式馅饼),一包欧拉季益(俄式松饼),甚至是一篮珍贵的水果。 罗恩一直觉得他的哥哥姐姐们很牛,但直到此刻,他发现自己以前还是小瞧了他们。 车厢前头有噼啪声,许多人都面露警醒,这是枪声。 格里沙一抹嘴:“我去看看。” 秦追道:“保持联系。” 格里沙匆忙点头,跑了出去。 借着格里沙的视野,秦追看到一群穿军装的毛子大声吵嚷着,据说是巡查列车的宪兵被宰掉了一个,还有两个受伤的。 “他也受伤了!跑不了多远!” 宪兵驱赶着过来探情况的人们:“滚开,滚开,这里的事和你们没关系!” 格里沙被赶回去,过了一阵,又有宪兵来询问有没有见到反贼。 “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带两个中国人?”宪兵质问着格里沙。 格里沙张口就是:“天佑沙皇,尊敬的先生,他们是我从中国请到的医生,要去彼得格勒求学。” 后排的老太太道:“我作证,他们的医术很好,治好了我的晕车。” 满车厢的病人都为秦追和知惠说话,他们顺利过关,宪兵走时盛气凌人地命令着:“一旦见到可疑人员就过来告诉我们,我们接到了情报,有个特别危险的反贼进入了车站,也许就在这辆车上!他带了枪!” 反贼小熊格里沙在胸前画十字,感叹道:“上帝啊,那真是太危险了。” 秦.带了枪.追一脸柔弱地靠着格里沙,也画了个十字,脸埋在格里沙背上,实际上是在憋笑。 洪.也带了枪.知惠面露担忧:“哦,车上怎么会出现如此危险的暴徒?” 旁观了这三人惊人演技的罗恩十分沉默。 摸着良心讲,车上还有比你们三个更危险的暴徒吗?尤其是寅寅哥哥,离开东北前还杀了个军阀呢,还有枪法准到几十米开外帮露娜一枪崩了敌人脑袋的知惠,真反贼格里沙,全都是法外狂徒啊。 想了许久,罗恩转头放起了《卡门》第一幕里的经典曲目,《爱情像一只自由的小鸟》。 此刻只有卡门不羁的歌声才配得上这三位了。 在得知秦追是一名医生后,宪兵队队长要求秦追去为受伤的士兵治疗。 秦追答应了。 格里沙起身询问:“我和我的朋友一起去,我也会医术,我还可以帮你们一起找那个反贼,请让我帮忙吧,好妹妹,你就留在这,好吗?” 他按住知惠的肩膀,四根手指用力,秦追不着痕迹地指了指上面。 知惠了然。 作者有话说: 寅寅唱的是俄语歌《小白猫》。 蘑菇在网易云做了小说同名歌单《秦老板风华绝代》,里面收录了蘑菇码字时会听的歌,《小白猫》也在里面,啾咪。 第158章 原型[VIP] 在哥哥们随宪兵离开后, 知惠装作找厕所的样子走到车厢的连接处,轻盈一跃,翻身爬上车顶, 向4号车厢的车顶走去。 在剧烈的摇晃与猛烈的夜风中, 少女如履平地,卫盛炎为她请到的编外师父, 也就是那个轻功极高的李姓高手曾说过:“全身发力,然后永远不要抛开恐惧,要谨慎地面对人间一切动荡,接纳它们, 站稳,这就是李门功夫的精要。” “知惠,你是唯一一个这么快就学会我一身轻功的人, 你有天赋,我会将你视为传人,将所有功夫都传给你, 不要让我失望。” 知惠在4号车厢的车顶看到了趴在那里一边发抖一边流血的海狗先生叶戈尔,她上前半跪, 扶起叶戈尔。 “叶戈尔先生,你好, 我是格里戈里.维什尼佐夫的朋友, 你可以叫我知惠, 我是来帮助你的。” 叶戈尔捂住大腿的伤口, 嘴唇蠕动着, 终于发出声音:“孩子, 你别管我了,那些宪兵不会放过我的, 他们待会也会搜到这里来,我有同伴就是在车顶被抓的。” 知惠安抚着:“不会的,我会帮你。”说着,她拿起包扎带,干脆利索地为叶戈尔止住血。 叶戈尔发出闷哼:“唔!” 这姑娘手劲真大! 在通感的视野中,宪兵们带着秦追一路搜到车厢末尾,一部分则的确是要上车顶,知惠在他们上车顶时拉着叶戈尔回到车厢里。 等到格里沙的通感视野里显示这些宪兵回到车厢,知惠又带着叶戈尔翻上车顶,两人一路到了车尾跳下去。 叶戈尔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知惠带着上上下下好几回,竟是一次都没碰到过宪兵,而且这个女孩还让他服用了一种奇怪的药,叫什么七条蛇药丸,说是对外伤痊愈有益,吃下去时,一股沁凉之意沿着食道流入胃里,怪舒服的。 知惠心中叹气,心想,欧巴,这位海狗大叔看起来也不像付得起医药费的样子,估计你又得亏出去几十块钱。 这年头的几十块钱可经花了,棒子面一斤只要7分钱,几十块钱省一点,够吃好久的饱饭。 秦追认为亏钱是小事,重点是知惠不能一直在外头待着,晚上的西伯利亚多冷啊。 幸好这趟班车后方有一节货车,而宪兵队的老爷们一般在前几节车厢享受更宽敞柔软的座位,秦追和格里沙、知惠乘坐的7号车厢位置不好不坏,刚好可以在宪兵队过来的时候有所警醒。 于是知惠就将叶戈尔送到了后方货车,秦追治疗完几位宪兵,其中一位上尉状似无意地问起:“你们看起来年纪不大?” 格里沙回道:“我14岁了,我旁边这位泰格医生是东方宫廷御医扣霍勒善彦的后代,他很擅长治疗肺病,我请他去我叔叔那儿为熟悉的朋友看病。” “宫廷御医?”宪兵们面面相觑,怎么这泰格医生还是个有来头的?可大清都亡了好几年了啊。 秦追谦虚道:“我爸爸在宫里待的时间不长,而且后来因为没治好皇上的病,被太后赐死了。” 说到这,他面露悲伤,如同坚强的小白花抹去发红眼角的泪水。 “幸好大清亡了,不然都没法活。” 这眼泪喊来就来的本事也是唱戏时学的,哭腔也可以随时来,柳如珑柳老板的亲传演技,质量有保证。 医术是骗不了人的,而格里沙也说出了他叔叔阿尔乔姆先生所在的舰队和军衔,一副老彼得格勒双头鹰旗的样子。 上尉还是问:“你们这么小,怎么敢一起上路的?” 格里沙道:“我不小。” 秦追看着格里沙的大块头,忧伤道:“我在国内被军阀抢婚,已经没得选了,只能和他一起走。” 他们说的可全是实话,一句假的都没掺呐。 而且以秦追的脸,他说自己被抢婚,那说服力可太强了。 两人被放了回去,秦追用中文吐槽:“那个毛子戒心挺强的。” 格里沙道:“才死了两个人,戒心再不强就没救了。” 秦追心里吐槽:说得好像今晚上戒心强一强就有救似的。 后座的晕车婆婆看到他们回来,说道:“刚才有人问你们妹妹去哪了,我说她去最后面的车厢吩咐我的女仆今晚不用过来了。” 秦追一顿,感激道:“谢谢您,夫人。” 老婆婆笑呵呵的,将身上的貂皮捂好:“不客气,我是中学教师,主要教文学,第一次看到你们的时候,我就觉得很亲切。” 秦追好奇地问:“为什么?” 老婆婆感叹道:“因为你们两个很像《猎人》里的角色,就是托尔斯泰先生写的封笔作,绿眼睛的猎人,还有瓷一样的东方商人,不过故事里的猎人和商人只是在酒馆擦肩而过,而你们是旅伴,可我就是觉得你们很契合这两个角色。” 秦追和格里沙对视一眼,六人组一直认为托尔斯泰在写猎人的形象上参考过格里沙,又在和格里沙聊天时,听格里沙说东方的美人是怎样的容貌与性情。 但在今天之前,他们并不觉得自己和书中人是相似的。 《猎人》其实是一部群像文,猎人是主角,也是最超脱的存在,更多的时候,他身处绵绵山脉中,不与人世交际,却又在细节处得知外界的故事,和配角们一同构筑成宏大的时代。 猎人唯一一次与人间接触,便是和商人,商人收购皮草时,与猎人的指尖轻轻一触,成了猎人在全书唯一碰过的人类。 秦追伸手与格里沙指尖碰了碰,格里沙握住他的大拇指摇了摇。 晕车婆婆笑着说道:“你们关系真的很好。” 秦追赞同道:“格里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他在这段旅途上很照顾我和妹妹,我想只要和他熟悉起来,就没法不把他视为亲密的朋友。” 小熊害羞道:“别这样夸我。” 秦追笑起来:“好吧。” 知惠询问叶戈尔:“能否告诉我您为何要到这辆车上?为了刺杀吗?” 如果只是想刺杀宪兵的话,叶戈尔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那么在下一站或者下下站,知惠他们就可以帮叶戈尔下火车跑路。 叶戈尔道:“不,我是护送一位同志前往叶克捷琳娜堡参与会议,她的孩子是很有名的商人,给我们输送了许多物资,宪兵们知道有重要的人要汇聚到某处,因此搜查得很严,而我不能让宪兵们发现她。” 知惠心算:“我们要后天才到叶克捷琳娜堡,需要我帮你护卫她吗?” 叶戈尔摇头:“宪兵们现在以为车上只有我,就算我被抓到了也没有关系。” “别这么说,你是格里沙的朋友,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就待在这里吧,我会给你送吃的和药。”知惠用盖货箱的油布将叶戈尔盖了起来。 通过通感听完全部内容,秦追心想,她?叶戈尔护送的是一位女士。 他们并不认得那个人,为了对方的安全,也决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找人,等知惠回来,秦追将热水壶递给她。 爬火车顶时吹了那么多凉风,知惠肯定又冷又累了。 格里沙和知惠换了个位置,让她能挨着浑身香香的寅寅睡,寅寅体型小,和他坐一排也能有更多空间。 秦追拿大衣把妹妹裹起来,搂着她哼德姬唱过的朝鲜民谣。 车厢外风雪不断,知惠靠着秦追,眼皮一垂一垂,沉入了梦乡。 明明这辆车中危机四伏,他们掩护了一个反贼,自己也才被宪兵问了许久,而且他们真的身份可疑,但知惠在哥哥们身边就很有安全感。 当初下定决心一定要和欧巴们一起出发真是太好了。 罗恩大概也很想踏上这场团聚的旅途吧,他其实也是个很喜欢出门到处逛,到处交朋友的人。 但现在,他只能先等在终点,看着哥哥姐姐们向他奔赴了,嘿嘿。 罗恩接到了来自凡尔登的消息。 而埃米尔依然不知生死。 罗恩将手中纸张揉成一团,闭上眼睛,苍白的面上凝着沉郁,再睁眼时,深色瞳孔中如同深秋的苏黎世湖,静谧理性,他将手插入大衣口袋,按住帽子走出电报局。 初春的瑞士已经能吹到温暖的风,罗恩却捂紧衣领。 战争对罗恩的生活影响并不大,优越的家境让他始终衣食无忧,换句话说,如果是不那么富裕的家庭,也不能体弱多病的他养到这么大。 不知道这一生还有多久,也不知道能不能孝顺老去的父母,又或者和喜欢的女孩走到结局,罗恩现在已经习惯不对很多事情抱有期待,即使担心埃米尔,但他也不能为对方做更多,那就不操心了。 现在的他只想要尽早见到寅寅他们,和他们在现实中团聚,只要见到他们,哪怕只是和他们相处一天,他这一生都没有遗憾了。 列车行经鄂木斯克,格里沙为他们介绍着:“这座城市靠近额尔齐斯河,额尔齐斯河也流过中国,和额尔古纳河、黑龙江一样是界河,鄂木斯克靠着额尔齐斯河的港口还有铁路变得很发达。” 菲尼克斯和露娜也在火车上,他们下了两盘西洋棋,一个指责对方棋路阴险,一个吐槽对面棋品太差,差点打起来。 在罗恩的劝说下,两人气呼呼地坐下来,用通感听格里沙介绍西伯利亚大铁路经过的城市。 露娜听着,感叹道:“道路和财富是息息相关的啊,因为有了道路,资源才会流通。” 格里沙微微摇头:“但这些财富最后都没有流通到工人和农民手上,有些人将财富投向战场,他们还要把人民的生命也投入战场,去打一些没有意义的仗。” 秦追双手托腮:“这次还是有意义的,德皇和俄皇抢地盘,哪个皇帝都不是好东西,受苦的是底层,但可以预见的是,在这场战争后,皇帝们的威望和力量都会被削弱。” 一战让欧洲各国元气大伤,各国几十万几十万的死人,那些死亡带来的怨气和不满,发动战争的人们是肯定要背锅的。 菲尼克斯听出了什么:“你是说这是一个对付皇帝们的好时机吗?” 秦追摇头:“我可没这么说,但我想如果叶戈尔和一些人要开会的话,大概也是商量怎么造沙皇的反。” 格里沙干脆道:“我希望他们成功。” 知惠疑惑道:“那要怎么保证干掉一个皇帝和一群贵族后,不会出现新的皇帝和贵族呢?” 秦追、格里沙、菲尼克斯、露娜同时陷入了沉默,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的话,那他们去瑞士找罗恩的时候就不用偷渡了,会有大邮轮如护送圣人一般送他们过去。 罗恩双手交握:“如果每个人都能互相理解,都拥有高洁的品性,认同更先进的世界,那一天就会到来。” 这孩子真是太可爱了,连知惠都忍不住用慈爱的目光看着罗恩。 罗恩不满地扫视哥哥姐姐们:“我当然知道这个想法对当前的世界来说不现实,但世界总会进步的啊。” 格里沙想了想,一拍桌子:“总之先干,把那些坏人掰倒,大家就至少能松口气了,如何维护胜利成果是以后的事。” 菲尼克斯忍不住嘲讽:“鲁莽,不先为以后做准备的话,总有一天会摔死在没有观察到的坑里。” 露娜拍拍他的肩膀:“但世界有时候就属于这种勇者,而且谁这辈子不踩坑啊,只要血厚,踩几脚坑,等恢复过来,继续往前走就是了。” 秦追悠悠道:“有时候就算知道前面是坑也只能踩进去啊,你们看我是主动招惹军阀的吗?杀刘家的风险那么高,我也不想的啊,但他们要把我逼进死路,那我只好先动手了。” 菲尼克斯很想吐槽秦追当时实在是过于冲动,他近乎不顾一切地对刘大、刘二宣泄愤怒,结果挨了两枪,可仔细想想,这也是他的确被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寅寅在大部分时候都是个是算得上善良的人,他对病人有耐心,对小孩子很温柔,有时挥挥手就将昂贵的医药费免掉,给病人贴钱治病,能把这么好的人逼到下死手,总不能还说是寅寅的错,只能说刘大刘二死了不冤。 菲尼克斯叹道:“你以后再做什么危险的决定时,多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危就好了。” “万事皆有代价。”秦追对菲尼克斯,“但还是谢谢你的关心,菲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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