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是即使进行了手术也可能复发转移的玩意,光凭中药能不能保住老玻的命,秦追心里也没底,只能摸着阿玛和曲老爷子过河。 等哪一天这两个人留的经验摸完了……秦追好像也没法指望朗善贤支愣起来也爆点经验给侄子,真算起来,现在秦追才是被摸的那个。 “对了,格里沙今天的通感时间都用来帮我爬山和采药了,不能联系你,但是他留了这个。” 罗恩突然想起这一茬,跑到床头柜旁。翻开他的童话书本,里面夹着一片树叶,是山毛榉树的树叶,叶片不大,但是这一串树叶的叶子完整,边缘纹理漂亮。 秦追摸了摸:“这一串叶子的形状好像一个小人哦。” 罗恩开心道:“是吧,我也这么觉得,以后我把它夹在你最喜欢的德语书里好不好?格里沙最近也在看那本的。” 秦追将书合起,重新夹好叶子:“嗯。” 这次采药还算顺利,有些瑞士没有的药,秦追也尽量找了药性相似的来替代,就这么积累了一篓药材,不仅够玻教授喝一个月,连罗恩喝的药秦追也准备好了,毕竟药都采了,秦追在哮喘领域也做出一些成绩,他治不好罗恩的心脏,还治不好他的支气管吗! 秦追现在也不在玻尔兹曼面前掩饰自己的存在了,他亲自附体罗恩,把药熬好送到玻尔兹曼面前。 玻尔兹曼看着那黑糊糊的药汤,面带犹豫:“罗尼?Dr.yin?这是什么?” 罗恩腼腆道:“是药,除了难喝没什么毛病,我也在喝的。” 在物理史留名的玻尔兹曼的智商是不需要怀疑的,他只用视觉也能判断出这药的味道好不了,老爷爷沉默许久,才在“死马当活马医”、“我都这样了已经不能更糟糕”的心态驱使下捏着鼻子将药一饮而尽。 “yue——”大胡子老头差点被那味儿熏得吐出来。 罗恩也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为了我们的健康,朋友,干了! …… “我就不信我用年做单位给罗恩调理,还对付不了他的哮喘了,菲尔,我发现随着医术的进步,我的事业不仅没有更顺利,反而挫折越来越多。” 秦追恨恨磨药,把不会让知惠和罗恩听见的抱怨说给了菲尼克斯。 可能是小毛子和荷兰仔性格比较成熟,秦追偏向于找他们吐槽,有点把他们当同辈人处的意思。 菲尼克斯做着法语作业,肯定地说道:“看来最近有越来越多的麻烦病人找你了。” 秦追:“多到我每天午睡过后都不想出门了。” 他是下午两点上班。 菲尼克斯:“根据我的人生经验,除了我妈妈和蒙斯特医生这样上班前要突破千难万险的女性会喜欢上学和上班,大部分人都不喜欢上学和上班。” 哪怕是二十世纪初,大部分人一想到要去上班,也会变得不想动弹。 菲尼克斯:“我们现在一天能通感100分钟了,以后我早上和晚上各陪你50分钟好不好?至少你下班这段路让我陪着吧。” 好心的少爷仔想用自己的陪伴消解秦追满腹上班上出来的怨气。 秦追很不好意思:“那你就要看到我没素质的一面了。” 菲尼克斯想,寅寅这么温柔可爱的人,能没素质到哪儿去呢? 第二日,菲尼克斯在他的早八点,秦追的晚八点上线,而秦追依然没能按时下班,而且提着棍子把一个提着三叔衣领就要动手的混混打了出去。 “正骨本来就痛,你去何水英的医馆也得痛,把你治好了就得谢谢大夫!还敢对大夫动手?想死我这就成全你!” 菲尼克斯还没见识到秦追的素质,先见识到秦追的身手,那真是把成年男人压着揍! 秦家棍传人打完医闹的家伙,淡定回去坐好,铜头木棍摆一边,继续上班,这下所有病人都老老实实了。 又过了一阵,六松被人赖药费,赖账的人骂骂咧咧,秦追一听立即起身,过去把人喷了个狗血淋头,然后宽限对方晚些时日还钱。 “一时困难可以,少去找妓就能省钱还我了,但你要是想赖账,看我整不死你!” 放完狠话,秦追坐回桌后,戴着口罩,冷漠地看着眼前拿着加号的洋鬼子:“你哥不是医院院长吗?到我这来干什么?” 雷士德医院马克.洛克哈托的弟弟,约翰.洛克哈托尴尬地笑,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发烧了,医院里治不好,只好找你来想想办法。” 秦追:“先量体温。” 38.5,的确是高烧了。 再用听诊器一听,肠鸣不对,咕噜噜和打雷似的。 约翰虚弱地问:“我打听过了,你在去年的疫区用一种叫葛根芩连丸的药治好了很多人,可以卖我一些吗?” 秦追给他把脉:“那是治疗湿热阻滞型肠胃炎的药,你这个是脾虚型的,要吃四君子丸,乱吃药反而会加重病情,还有,谁和你说我去过疫区了?” 约翰在怀里掏了掏,摸出一张报纸,秦追接过来一看,还是侯盛元发的那篇“杏游去疫区”。 秦追问:“你们都坚信我是秦杏游?” 约翰呵呵笑着:“反正我信,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个像你这样好看还医术好的人了,我见过很多医生,他们就算原来好看,做医生以后也丑了。” 秦追:不是说不同人种的审美有壁吗?格里沙、菲尔、露娜和他一起长大,看他时自带美颜滤镜也就算了,这个洋鬼子怎么也这么说? 不过学医是有点费颜值,整日里熬夜加班,不知不觉头发就没有了,体型变臃肿了,皮肤出油长痘了。 秦追上辈子仗着年轻,一直是老钱回春诊所里唯一不秃的大夫,这辈子正是花骨朵一样的年纪,他才十岁,自然状态也比较好。 他开始写病历和药方:“你烧成这样,在我这观察一晚上吧。” 约翰:“住院是吧?好的,没问题。” 在秦追接手的所有病人中,约翰绝不是最难收拾的病人,比他严重的还有好几个,因此秦追让人去躺着,多喝温的生理盐水,然后继续看下一个,他今天加了八个号呢。 结果没一会儿,马克院长带着全家过来了,还领了个牧师,一群洋鬼子在那哭哭啼啼念圣经,约翰安然地躺着,双手交握,仿佛下一秒就要离世。 在他们眼里,一旦出现炎症,的确是可以准备等死了。 秦追端着药面无表情地对牧师说:“劳烦让让。” 待人挪开,秦追把药碗一递:“嗟。” 约翰满脸悲戚,无比虚弱地爬起来,手颤抖着,如果秦追不知道他的生理指标大多还行,八成也以为这货要不行了。 一口药入口,约翰立刻不虚了,连滚带爬的趴到床边想吐,被秦追毫不留情地掐着下巴将剩下的药灌了进去。 他用英语毫不客气地骂:“得一点小病要死要活的,毛病!而且你又不洗澡,你们一群人都不洗,臭洋鬼子把我的病床都薰臭了。” 秦追对病人的态度通常不坏,但对生|化武器永远没有好脸,他骂骂咧咧地走了,留下一群尴尬的老外。 “约翰病得不重吗?” “医生说没事。” “我们真的臭那么明显吗?” 老外们在乎臭不臭的问题,因为他们真的体味很重。 站在秦追身边的菲尼克斯大气都不敢出,只偷偷低头闻自己。 秦追没好气道:“你不是才晨浴过吗?刚洗完澡就有味儿就完蛋了,你还没完蛋,别闻了。” 骂完约翰还没完,因为还有女支|女偷偷来找秦追拿药,秦追给了她们伤药,听其中一人说“梅儿死了”,然后秦追就和她们一起骂老鸨和瓢客,那些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之后秦追又去检查各处卫生,收拾药材,和朗善贤、郎善佑、五福整理今天开的病例病方,把三叔训了一顿:“正骨的时候为什么不喊人帮忙?你这小胳膊小腿给个一米八的大块正骨不带人?对方还不讲理,你差点让人打了知不知道!” 没人敢吭声,首先秦追说的都是对的,而且他这会儿脾气不好,大家都怕这时候插嘴会延长秦追的发怒时间。 菲尼克斯继续大气都不敢出。 在少爷仔心里,医生们通常风度翩翩,学识丰富,秦追也不能说他没风度或者学识差,但他在工作时间的脾气却比菲尼克斯认识的医生们火爆多了。 但他也轻易就能想明白:他妈妈克莱尔女士一天只看20个号,这都算多的,寅寅一天50个号起步,上不封顶,而且他背后没有背景雄厚的医院,病人要骂人打架赖账,一切幺蛾子全是他自己处理,搁谁扛这么大的工作量,都得积累出冲天的怨气。 菲尼克斯不由得感叹:“寅寅,如果你在我妈妈的医院里工作,你的工资至少得是主任的两倍。” 知惠:知道为什么自从寅寅上班后,我再也不敢不经汇报就偷偷去黄浦江游泳了吧。 就在这样热闹的日子里,秦追的三婶龙更实怀胎满十月,瓜熟蒂落,要生了。 秦追早早给她布置了干净的产房,准备好一应器具,在三叔的请求下,他干脆在预产期前几天就搬到他们家住着。 郎善佑头一回当爹,偏偏又是大夫,知道妇人生产时会有种种风险,拉着秦追不停地念:“稳婆我是找好了,但还是你靠谱,如果你三婶生产不顺,你可千万记得要保大的!” 秦追:“风险书我不是给你看过了吗,如果是羊水栓塞的话,我也没法子的,不过这个概率很低,你先别晕!” 他把瘫软的三叔扶起来,承诺道:“大不了我帮忙做剖腹产行吧!” 三叔哆嗦着:“你会吗?” 秦追上辈子就会,他挥挥手:“你不放心我的话,马车就在门口候着,跑一会儿就到雷士德医院,我和那边打好招呼,他们随时能为三婶安排,行了吧?” 郎善佑这才勉强冷静下来,比起洋鬼子,他还是更相信秦追。 秦追的确比雷士德医院靠谱多了,龙更实晚上十二点发作,芍姐和稳婆一起进去陪她,生到一半发现胎儿太大,秦追就进去做了个侧切,龙更实惨叫一声,伴随着婴儿的啼哭,孩子出来了,是个姑娘。 稳婆抱着孩子出来:“八斤的大胖闺女,瞧这小手小脚蹬得真有劲儿。” 郎善佑着急地伸着脖子往里探:“那我媳妇呢?” 秦追走出来,两手都是血:“做完缝合了,她肯定疼得不行,我给她吊了止痛药,月子得好好养啊。” 郎善佑踮脚:“那你三婶怎么不说话呢?阿实!阿实!你听见我声儿了吗?” 芍姐气冲冲地出来:“吵死了!她才累得睡着呢,你想见她就赶紧的洗澡换衣服,喷了碘伏,把自己倒腾干净再进去陪她!” 见郎善佑这副不靠谱的样子,他的亲娘王老夫人接过才出生的小婴儿,爱惜地看着:“真是个看着就好有福气的囡囡。” 秦追洗干净手,问道:“想好妹妹叫什么名了吗?” 朗善贤呼了口气:“早想好了,无论男孩女孩,都叫郎运,但愿这孩子一生都能行好运。” 秦追,郎迎,郎运,从秦追开始,这一代的孩子都用走字旁的字做名字。 多了个亲堂妹对秦追影响不大,因为王老夫人很会带孩子,龙更实体质也好,加上郎善佑任劳任怨,洗尿布煮饭都能一把抓,秦追只要去给龙更实开些补药调理即可。 才出生的郎运能吃能喝,身体健康的宝宝一般也闹得少一些,因此很好带。 如今的郎家请不起乳母,也没有为女儿请丫环仆妇的念头,朗善贤自己搞了本新族谱,第一排写自己和郎善佑,第二排写郎迎和郎运。 “我和善佑把籍贯换到了申城,往后我们就是申城的汉人,不提那些京城的过往,女孩也可以上族谱。” 朗善贤笑着,平静道:“时代变了。” 秦追应道:“会越来越好的。” 照顾完三婶的月子,秦追提着药箱回家,看到知惠踩着竹梯趴墙头看着自己,秦追忍俊不禁,对她招招手。 “过来吧,给你带了荷花酥呢。” 知惠欢呼一声,灵巧地翻身下墙,扑到秦追身上:“哥,我还是你最疼爱的妹妹是不是?” 秦追扎着马步接住她,轻轻敲了下她的脑门:“是啰,最疼你。” . 六月,玻尔兹曼暴瘦了二十斤,活着回大学工作了,其实所有人都清楚,即使手术成功,玻尔兹曼也元气大伤,有损寿数,可老头自己却劲头十足,坚决不肯离开工作岗位。 秦追也在此时接到了来自自家老亲的消息。 赛掌柜给秦追拍电报:“寅哥,今年七月中元你可要回北方一趟,大家聚聚?” 中元节是该去祭拜家中去世长辈的,尤其是今年天翻地覆,于情于理,秦追也该回去看看,在墓前和长辈们汇报一番,并和他的老坟亲们见面说话,何况赛掌柜突然这么说,应当也是有事要和他见面聊。 秦追便拍了电报回复。 “我会回去一趟。” 赛掌柜:“甚好,我正好带药材给你。” 此时距离中元还有两个月。 作者有话说: 寅寅性格里有很泼辣暴躁的一面。 后来菲尼克斯和格里沙的朋友都觉得“这家伙惧内”、“这小子喜欢辣的”。 . 奥沙利铂、卡培他滨:直肠癌手术后的化疗药物。 . 自费疫苗:蘑菇打过的自费疫苗有hpv九价,23价肺炎疫苗,每年必补的流感疫苗,还有今年打的戊肝疫苗。 像23价肺炎、流感、戊肝这三款,体弱、免疫力差的朋友可以打一下,家里有老人也可以接种(蘑菇去年还带妈妈打了带状苞疹疫苗,蘑菇自己想打,但年龄不达标)。 戊肝疫苗属于女性怀孕前必打的一款疫苗,但免疫力差的话,不生孩子也可以去打,蘑菇就属于后者(虽然免疫力低下但努力求生)。 . 坟亲:帮忙看守祖坟的人,就叫坟亲。 第106章 铜灯[VIP] 走之前要把家里一切都安排好, 在治愈了约翰后,马克院长和秦追聊了聊,总算松口, 答应让朗善贤和五福每周末去他的科室中学习。 秦追道:“他们拉钩水平不错, 解剖功底也很好。” 马克院长道:“我会考虑让他们给我做助手的。” 然后秦追就抽空带芍姐回了一趟位于闵福的姑婆屋,趁着今年的台风刮起来前, 帮姑婆们把体检做了。 而且芍姐今年点亮护理技能,因而涨了工资,她想出钱将姑婆屋修葺一番,增加排水管, 搞抽水马桶,这也是一项重要工程。 姑婆屋的阿姨婆婆们很高兴:“秦大夫来了?今年来得可真早。” “今年外头乱哄哄的,我们都担心你不来了哩。” 秦追道:“这一路的确到处是丘八, 勒索闹事的很不安全,所以我带了我师兄做护卫,我过阵子要去北方, 就提前来给你们体检。” 被带来的李升龙坐在一边不吭声。 自梳女们又对着秦追惊叹:“诶呦,你长高好多, 比我们中的好多人都高了。” 十岁半的秦追现在153公分,放南方已经是可以预见的大高个了。 侯盛元都说过:“这小子以后肯定比我高, 幸好他不靠唱戏吃饭, 不然他唱旦角, 矮点的小生都不敢往他边上站, 只能让老金教他做武生。” 朗善贤、郎善佑:“大侄子以后肯定和大哥是一样的体格。” 亲友们一致认为, 八成能和阿玛一样长到一米八的秦追就是个伟男儿预备役。 秦追看了眼现在就已经一米六的荷兰仔和小毛子, 作为六人组身高排行榜的万年老三,陷入沉思, 他以后都起码一米八,这两个人得多高啊?一米九?两米? 秦追帮自梳女们做体检,大多姑婆还是那样,小毛病不少,大毛病没有,但有一个叫萄婆的被检查出了大问题。 “她有肺肿瘤。” 芍姐学了大半年的护士,对各种疾病的危险性是有认知的:“是良性还是恶性的?” 秦追:“她的症状和多年前的月红招很像。” 月红招是恶性肿瘤,以脉象来看,萄婆的状况也不容乐观。 一般碰到肿瘤患者,在芍姐心里堪称神医的主家也只能让人回去熬日子,至多开些药缓解。 她担忧道:“是不能治了吗?可不可以做手术治疗?” “做了手术也不能保证完全治好,有可能复发,”秦追实话实说:“现在整个人类文明对于癌症的认知都是不够清晰的,很多癌症的发病原理都没有探知清楚,可能再过百年,我们也不能肯定的说某种癌症可以根治不再复发。” “但目前为止,手术的确是治疗癌症的最好方法。” 芍姐和秦追问了半天,才去和萄婆商量:“不治是真要死人的,只喝药救不了命。” 萄婆:“我没钱。” 这世上有谁不知道得了病就要治的道理呢?只是萄婆没有钱,她攒的钱只够自己吃饭。 旁边的豆婆说:“我有,你们先说怎么救她的命。” 萄婆拉着豆婆:“老姐姐,小病不治,大病直接死,这是咱们说好的,何必救我!” 豆婆道:“当初是我对你说做了自梳女不会后悔,姐妹们会互帮互助好好过日子,我这就来帮你了,这也是说好的!” 豆婆又对芍姐说:“我知道秦大夫去年把彩莲妹的脑袋打开救了她的命,我看过三国,他是华佗那种神医吧?阿萄也愿意冒险开刀,不开刀就是死,开了还有希望活,事到如今不如一赌。” 豆婆今年62岁,一辈子靠自己的双脚走南闯北,太平天国的时候能提着菜刀拉着小姐在兵乱中逃跑,她说她有一些从小姐那拿到的宝贝。 秦追拿着手术同意书过来,和萄婆、豆婆做术前谈话,详细讲了他会怎么做手术,用哪些器材,术后如何照料萄婆,还有具体的费用。 “萄奶奶年纪大了,需要住院,我那边有病房,如果您愿意我带着助手一起做手术的话,我可以减免部分费用……最后要35块。” “只是我必须告诉你们,这个病不简单,我这里没有完备的检查器材,所以我不能精准判断到底是哪个部位病变,还得开胸才能清楚要不要全切。” 豆婆细细地问:“你们医院大不大?” 秦追:“不大,是小医院,床位只有12张,大医院的价格比我们贵多了。” 豆婆:“手术安全吗?” 秦追:“这个手术谁做都不安全,我做会比其他医生安全一点点。” 随着身高和力量的成长,秦追现在也有信心亲自主刀了。 只是他的年纪太小,因而很难获得病患的信任,但秦追认为自己是萄婆唯一的选择,因为他比洋医生便宜。 豆婆听完了,拉着萄婆聊了一阵,便从自己的床头拿下一盏铜灯:“我不要你这个大夫减那个免的,就用这个做医药费,这是汉朝的老物件,是我以前伺候的老爷书房里的东西,我在太平天国的时候拉着小姐逃跑,她要我带上这个,说这个最值钱,后来她喝了不干净的水病死了,这个就由我一直收着了。” 秦追一惊,小心接过铜灯打量一番,铜灯制得精美,灯柱上有龙纹,底部有篆字——元光。 作为一个两辈子都有努力读书的人,秦追很清楚地记得汉朝拿元光做过年号的皇帝是哪位。 所以这要是真货,可是妥妥的国宝了。 秦追抹了把脸:“先回申城,把这个灯也带上。” 啥也别说了,先连人带灯一起回去吧,灯让武功最高的李升龙抱着,秦追怕自己把灯看丢了,李升龙一听这玩意的年份,身体发僵,都不敢用力搂,生怕给弄坏了。 大侄子出门一趟,拉回家一个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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