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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兄弟们牺牲很大,有些人没死在战场上,却死于伤口发炎,师侄,你是这世上唯一有消炎药的人,帮帮他们吧。” 秦追和知惠对视,只是一眼,知惠就懂了哥哥的意思。女孩小声道:“我去我院子里收拾行李。” 秦追:“去吧。” 知惠跑了出去,走到她家和秦追家的围墙边,助跑几步,手在墙上一撑,轻巧地翻进自己院里,眼角余光一扫,还能看到院外站着几个穿短打的精干汉子,应该都是和徐谷雨一起的。 小姑娘冲进自己的厢房里,拖出背包,将早就备好的、北上要穿的衣服鞋袜和金银大洋、枪械子弹、水壶碗筷都一股脑塞了进去,通感的弦疯狂震动着,全力呼唤格里沙。 格里沙正带着雅什卡在厨房里准备明天要吃的年菜,感知到知惠的呼唤,他便跑到厕所里,接通弦,压低声音:“知惠,发生什么事了?” 知惠拿起腰包往身上戴:“我和欧巴要提前出发了。” 秦追见徐谷雨那张写满麻烦的脸,再看周围满脸关切的师父、师伯、师兄们,心下温暖。 他放下毛毛,穿鞋:“师叔,我这次能成功从雷士德医院出来,一是我告诉所有人,消炎药的产量有限,而且一部分材料来自海外的染料商人,因为欧战,那些染料运不过来,我做不出药,二是我承诺我会在年后发布相关论文,所以那些洋人才暂时放我一马。” “但等论文出来,他们就会知道我保留了关键技术没有放论文里,到时候他们还会找我麻烦,所以年后我就要出发去北边投靠老亲,避几年风头,我妹子也会做药,所以她得和我一块跑。” 徐谷雨面露绝望:“你手头也没有药吗?” 秦追道:“我留了一批药做备用,本来我打算带到北边去送给我家的老亲戚,你若要,我可以给你,但消炎药只有我会做,一旦蔡将军那边的士兵用了消炎药,洋人们就能猜到我没说实话,所以这药给了你以后,我就要立刻跑。” 秦追手里的确没有做百浪多息的材料了,仅有的一点也都放在雷士德医院,让重症病人使用。 但他手里还有一批青霉素,这是他实验室全力开动才攒下的一批药,的确是打算一部分留家里让师父师伯他们用,一部分带去北边。 过了一阵,知惠进来,作为卫盛炎的弟子,她也有资格叫徐谷雨小师叔:“小师叔,您让院子外头的人进来一起商量吧。” 徐谷雨歉意地对卫盛炎、侯盛元两位师兄抱拳鞠躬,回身把人都叫了进来,五六个汉子走进来,对屋内众人都很礼貌,连坐都不肯,只端端正正地站着。 秦追也不客套,直接说道:“我这里还有120人份的消炎药,这种药很特殊,使用前要做皮试,看是否过敏,我可以给你们,并教你们做皮试,也不要钱,护国军里都是为国为民的好汉,赚你们的钱,我亏心。” 和徐谷雨同行众人面露喜悦,其中一人对秦追敬礼:“秦医生,您也是为国为民的好医生。” 消炎药如今比等重黄金还贵得多,秦追肯免费赠药,这是天大的人情。 秦追摇头:“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也有条件,那就是你们得和我家几位长辈打一架,做出是你们把我劫走的假象,这样那些洋人也不找我家里人的麻烦。” 徐谷雨和几个汉子对视,其中一人点了头。 徐谷雨应承道:“好,我们人多,还带了枪,朝地上开几枪带你们走,等出了巷子,还有兄弟接应,保管洋人看不出破绽。” 秦追舒了口气:“那我去拿药,师父,师伯,请和我一起来。” 李升龙拉了拉匡豹:“师弟,快去喊德姬阿姨回来。” 匡豹立刻冲了出去。 秦追进了后罩房,这是他们家的仓库之一,存放兵器,秦追熟练地掀开地砖,拉开一块木板,滑了进去,从只有3平米的小地窖里抱出两个箱子。 这地窖也是秦追的杰作,他家除了客卧,其他房间都有地窖,这是秦追怕以后打仗,特意备的避难所,关键时刻放些食水,好歹也能顶个七八天。 “这里共150份消炎药,这些红瓶盖的是输液用的(青霉素钠盐),这些蓝瓶盖(青霉素钾盐)的病人有肺水肿或脑部疾病的时候用的,而且还有强心和保护消化道的作用。” 秦追找出空着的小匣子,将红、蓝瓶盖的药各拿出15份放里面,放进地窖里,压低声音:“师父,师伯,这是留给你们的,别让洋人知道。” 卫盛炎郑重点头:“好。” 秦追又把红瓶盖、蓝瓶盖的药各拿10支放一边,这是他自己要带走的,再打开一个小匣子,打开,里面全是钥匙,然后他开始和侯盛元交代自己的资产。 各处田产都是侯盛元知道的,每年去收个一成两成的租子意思一下,主要是让周边地主知道他们还没死,不许欺负他们的农户。 秦追这些年做的投资,比如他和三叔的药材生意,他撺掇师伯卫盛炎做的船行水运,这些产业赚到的钱,也全部交给侯盛元收着。 “我有两万大洋存渣打银行里,带到北边再兑,到时候换成物资带山里去,剩下八万。” 秦追对侯盛元道:“世道艰难,你们肯定有很多要用钱的时候,您尽管花。” 侯盛元一巴掌轻轻拍他后脑勺上:“花什么呀!师父也不穷!你自己的钱留着等你回来自己花,你将来还要娶媳妇呢。” 秦追:我都是马上要进第一次世界大战战场的人了,娶妻生子、传宗接代这么沉重的任务还是交给思江哥哥吧,他也姓扣霍勒啊。 他又把钥匙塞给侯盛元:“我住的东厢底下有我挖的地窖,里面存了枪和金银古董,师父,交给您了。” 侯盛元接过钥匙,眼圈发红。 秦追安慰道:“我以后肯定回来,落叶归根,我的家在这呢,而且我还要给您养老送终,这是您收我为徒时咱们在契书上写好的,我可不能不认账。” 侯盛元一把将人搂怀里:“好不容易把你从个小东西养成这么高高大大的,那些天杀的洋人、该死的官,你只是做出一款救命的药,却要被他们苦苦相逼,小小年纪就远走他乡。” 秦追靠着师父软软的胸肌,看大师伯一眼:“师伯,您可得照顾好我师父。” 卫盛炎将他和侯盛元一起揽怀里:“还用你说?你和知惠放心的去,家里会一直好好的,德姬妹子那边也不用担心,我们都看着呢。” 秦追想起德姬,这个他从3岁起就管她叫阿玛尼的女子,他端着茶磕过头的干娘,这几年他想吃打糕,换季买新衣,全都是德姬和芍姐帮他置办,这么好的一个家,他却要走了。 真是舍不得。 他靠在师父怀里抹了抹眼泪,抱着箱子走出去,将药交给徐谷雨,又让几个汉子和他学怎么做皮试,怎么注射药物。 “针头要好好清洗消毒,不然会导致疾病传染,切记,切记。” 交代完用药禁忌,秦追道:“我也去收拾行李,请稍等片刻。” 秦追进入东厢房,从床底翻出大大的背包,一个挎包,行李是早就准备好的,背起就能走,秦追把他从张二爷那买的子弹分着放到背包和自己的大衣内袋中。 走出厢房,看到芍姐坐门口哭:“小年都没过,财神爷没拜,连口新年饺子都不吃,14岁的生日不在家里过,都没把你们多养些肉出来,这就要走了?” 秦追蹲着安慰她:“芍姐,别难过,我就走几年,往后还回来,您安心在这做事,等我回来了,还和您一家人的。” 曲思江端着凉皮跑出来:“凉皮做好了,寅哥儿,吃了再走吧。” 秦追和知惠便一起吃了凉皮,喝了几口热汤,然后徐谷雨让众人散开,对着地面、墙面砰砰开了几枪,枪声在黑夜中惊醒无数人。 “快走,不然警察要来了。” 徐谷雨并几个汉子带着秦追和知惠离开。 夜色之中,秦追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就见侯盛元追着他们跑了一段路,许久才肯停下。 他们要坐船离开申城,沿长江往上。 秦追看到船时,就知道这事肯定和龙爷有关,因为来运他们的商船上有几个伙计,正是龙家船行里出来的。 有女子凄然呼唤混在江水涛声之中。 “我的儿啊!” 知惠猛地回头,就见德姬和匡豹站在那儿,高高举着两条羊毛围巾,朝着他们扔了过来,被知惠跳起接住。 女孩趴在船沿,即将远行的兴奋被浓烈的思念不舍覆盖,她用朝语喊着:“阿玛尼,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救完弟弟就回来。” 德姬一边挥手一边哭:“知惠,寅寅,你们要好好的,到了外面也要想我,我天天都想你们。” 秦追和知惠一起对德姬挥手。 而在遥远的索契,格里沙将年菜收好,也拿起自己的行李。 雅什卡站在卧室门口,不解道:“哥哥,为什么突然要走呢?” 在雅什卡的视角,他的哥哥才将腌制好的烤乳猪放入烤炉,拍拍手,上了个厕所,回来就说要现在就去远东找扣霍勒善彦的后人,这也太仓促突然了吧? 格里沙将行李背起,言简意赅道:“我去接人。” 作者有话说: 少年们横跨亚欧大陆的冒险即将开始。 第一关,出国,action! 第135章 天亮[VIP] 秦追和知惠都对长江很熟悉了, 他们在黄浦江畔长大,秦追又连续三年跟着戏班子跑码头,因而对江上景色无比熟悉。 知惠和露娜在通感:“情况有变, 我们只能提前出发了。” 露娜为他们遗憾:“你们年货都备好了, 却不能在家里过年,好可惜, 我记得寅寅连豆腐酿肉都做好了,只等着下锅炸,结果一口没吃上就走了。” 知惠抱怨道:“还不都是洋人闹的,虽然没有他们, 欧巴做出好药来,也会有其他权贵来抢,可我实在是搞不明白, 为什么做救命药还能招这么多灾。” 露娜:“世道如此嘛,我家做出百浪多息后,都杀了好几波入侵者了。” 菲尼克斯严肃道:“露娜, 你恐怕也要提前来北美了,我和格里沙交流过路线, 如果他们要走中立国路线,从瑞典、丹麦绕到法国, 再从法国进入瑞士的话, 我们也要提前到法国接应才行, 不然他们能不能入境法国都是个问题。” 现在肯定是蹭舰队才能去欧洲, 商船已经不敢轻易走北美-大西洋-欧洲的路线了, 怕被德国佬击沉, 所以就得有“卖百浪多息”这个理由才能上军舰,露娜和她的药都要到位。 露娜干脆道:“我今天就走。” 说完, 她将一个哨子丢给瑞德,金刚鹦鹉叼住哨子就飞了出去,空气快速擦过哨子,发出尖锐的声音,也让庄园内的许多人都停住手里的工作,向着庄园中心的房屋走去。 罗伯特.德拉维嘉捏了捏鼻梁,也起身走向女儿的房间,就看到女儿坐在书桌上,单膝屈起,胳膊搭在腿上,女仆们正将外出的行李规整放入行李箱中。 看到自家老父亲,露娜跳下书桌,上前几步搭住老爹的肩膀:“爸爸,我要提前去北美了。” 罗伯特不解:“你不是要等到2月才出发的吗?” 露娜道:“我的朋友给了我一个和军方做生意的机会,那会让我们在阿根廷更进一步,我想早点过去抓紧这个机会。” 罗伯特先生很不舍:“至少在家里过完14岁的生日啊。” “机会不等人。”露娜抱了抱父亲,“爸爸,别担心,我长大了,该开始我的冒险了。” 她踮脚,将爸爸的帽子摘下戴自己头上。 高高胖胖的罗伯特先生看着自己的女儿,看着她麦色的皮肤和明快的笑意,不知为何,心被揪了一下,酸疼酸疼的。 女儿长大了,变成了和妈妈一样杰出勇敢的模样,而且羽翼丰满,就要飞起来了。 江风吹多了湿冷,秦追怕冷,便避入船舱休息,一名汉子端着热茶过来:“秦大夫,请用茶。” 秦追看了眼,热水里泡着两枚红枣,接过茶杯暖手:“谢谢。” “我能坐下吗?” 秦追客气道:“请坐。” 汉子坐好,姿态端正,自我介绍道:“我姓林,名如疆,是彩云讲武堂毕业。” 他这一说,秦追就知道他是1912年前就毕业了,因为在民国后,彩云讲武堂就改名为彩云陆军讲武学校。 在这个年代,林如疆是不折不扣的高级知识分子。 林如疆将头上的毡帽一摘,露出剃得干净的青头皮:“原本不想这般仓促地与您会面,多有冒犯,实在抱歉,只是兄弟们在榆钱街逛了几天,日日都能看到有人盯着你们家,倒是没洋人,都是些帮派,但背后是谁就不好说了,经我们观察,有三四波人。” 秦追毫不意外:“所以我才说我把药给你们是有风险的,一旦护国军用了消炎药的事传出去,我就惨了。” 林如疆歉意道:“我们也这么想,犹豫了几天,也不知道您到底有没有药,当时是做了两手打算,一是找个机会悄悄问您,二是去雷士德医院盗药。” 秦追:“幸好你们没去偷药,雷士德里很多重症就靠那点药救命的,后来怎么直接进我家了?” 林如疆没说话,秦追就懂了,八成是徐谷雨自作主张,他无奈道:“我小师叔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吧?” “不是每个人都如我们这样,能自小读书,读完中学还能考讲武堂、大学等,谷香只在私塾里读过四五年,有许多观念陈旧,却凭侠义之心加入救国军,我无法苛责他,他也努力在改变自己,每日都读书,他的成长是令人欣喜的。” 林如疆无奈道:“原本看他直接去敲门进屋,我还以为他与秦大夫关系亲密,毕竟当年他在鄂北被困总督府,也是秦大夫与侯老板去救的人,只是进了院子后,我打眼瞧着,秦大夫对徐兄似乎……” 秦追摇了摇头:“我们见面次数不多。” 留在沧州老家照顾徐露白的徐谷香师叔人还行,虽然封建了点,但秦追当年被秦筑欺负的时候,徐谷香还推荐了个高手张三旺来帮忙呢。 这些年张三旺在京中还帮秦追照顾那德福、栀子姐,秦追也投桃报李,每年都给做七蛇丹送过去。 至于徐谷雨,他在秦追心里属于没啥用的同门,看在侯盛元的份上照顾一下而已。 林如疆再次对秦追行礼:“因此还要多谢秦大夫赠药。” 若大家有交情,靠着交情要点药似乎还说得过去,可秦大夫和徐谷雨关系平平,还肯赠药,这人情就重了。 秦追看他一眼:“我只是敬佩护国军,谢就不用说了。” 林如疆叹道:“还是要谢的,其他人看到我们这些当兵的,恨不得躲八丈远,此次就由我们送秦大夫一程,唉,若非巴蜀战事牵扯,兄弟们就是把秦大夫护送到东北去也是应当!” 秦追拿起茶壶,将林如疆喝了一半的茶水斟到八分满:“您就当我是敬佩谭先生吧。” 要是看到其他丘八,秦追肯定有多远跑多远,但蔡将军真不一样,他是听过谭先生课的学生。 秦追好歹念过高中,他知道谭先生一脉的学生都是救国救民的大英雄。 此番他赠药并非为徐谷雨,而是为救国救命而拼命的人们。 他在船舱里眯了一阵子,梦里似乎又见着了秦欢,两人聊了一段历史,但具体说了什么,秦追却没记住,只知道秦欢让他注意安全,争取活到21世纪。 醒来时,秦追拿出盐,对准水壶的口倒了一些,把水壶摇匀,走到船头,喝了一口盐水,咕嘟咕嘟又吐掉,反复几次,就当是漱口了。 一月的江风很冷,秦追紧了紧衣领,用围巾和大衣把自己裹起来。 现在是1916年,如护国军那些为国而战的军人们,其实并不知道光明会在何时到来,可他们依然奔赴战场,燃烧自己的生命追逐希望。 秦追做不到那么伟大,他只是一个小大夫,能做的也就是送一些药。 他看着自己轻薄的手掌,握紧,松开,直到第一缕晨光穿破云层。 太阳从江面升起,温暖的橙红与天空干净的苍蓝交汇。 秦追喃喃:“天亮了。” 天会亮的。 此时俄国正处于深夜,格里沙坐在火车上,火车头发出悠长的鸣笛,停在路边,工人们在铁轨周遭忙碌着,铲雪除冰。 格里沙背起包走下去:“我也帮忙吧。” 一位满脸被煤熏黑的工人被他吓了一跳,因为格里沙实在太过高大,还背着特别大的背包,当他靠近时,工人大叔感觉到强烈的压迫感。 他含糊着说:“你来帮忙当然好,好心的小少爷。” “我不是少爷,我是学生。”格里沙便拿起铲子,熟练地开始干活。 南美,露娜也乘上了北上的火车,她出生并常居的火地岛省是地球除了南极外最靠南边的地方,现在她要先去阿根廷首都布里诺斯艾利斯,然后乘船进入巴西,从巴西进入哥伦比亚,越过巴拿马运河,穿过尼加拉瓜、洪都拉斯、墨西哥等小国,最终抵达美国。 她带了两个火车皮的百浪多息,是她这小半年攒的全部存货,在这漫长的旅途中,她要防止自己的药物被沿路的劫匪抢走(北美南美的治安都很玄妙),跨过巴拿马运河时得提防那些在加勒比海徘徊的海盗,一路惊险刺激,未必就比秦追、知惠、格里沙好多少。 但露娜心中无畏无惧,因为她还带了枪,身边还跟着几十个护卫她的印加战士,她坚信自己能走完这一程。 因着乘船无聊,秦追闲着没事给林如疆等几人做体检,查出一个肾虚,两个胃病,三个上火,顺手给他们都治好了。 几个军汉对秦追的医术赞叹不已:“真是神乎其神,药到病除。” 秦追道:“不是我药到病除,是我妹妹针到病除。” 他正在训练知惠的针灸,给几位军汉下针时都是让知惠上。 知惠刚开始并不情愿,因为她曾在两年前五针扎瘫家里的狗,还是秦追拿大禹灸下了三十多针,才把狗扎回来。 让她扎人,风险高了点吧? 秦追却让她大胆地上:“你的水平和两年前已不可同日而语,没事的,就算出了问题,我也能给你捞回来。” 幸好知惠进步不小,没把谁扎出毛病来,小姑娘如今心里美滋滋,觉得自己进步巨大,正通过通感和罗恩显摆。 林如疆与秦追探讨起若是咽喉不适,应当如何治疗。 秦追回道:“中医是千人千方,不让我看到病人,我治不了,但我是建议让病人去雷士德做个全面检查,情况不严重就吃药,严重的话该开刀开刀,还有就是身体不舒服的话,千万别自己挺着,早治早好。” 林如疆问:“若是送去国外治疗呢?这位病人还有肺的问题,肺结核。” 秦追:“那你们要想法子买一种叫异烟肼的药了,这是治结核病的。” 林如疆:“异烟肼?日本有卖吗?” 日本的医学如今算得上发达,因此国内有大人物生病了,都会送去那边治,需要什么药也去那边买。 秦追:“异烟肼目前只在俄国有卖。” 在秦追的点头下,格里沙将异烟肼的方子送给了艾德蒙,那边已经实现了稳定生产,是达瓦里氏们重要的财源。 “而且异烟肼伤肝,吃了这种药,烟酒不许碰,还要搭配护肝的药,我开个护肝方子给你们,然后你们自己想法子买异烟肼吧。” 秦追把护肝宝的方子抄给了林如疆,林如疆如获至宝,小心将药方放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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