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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 徐成武也是飞鹫山上子弟,自然认得这能续经络肉白骨的生肌丹,当下打坐运功,不多时,就见那臂膀上创口迅速愈合,其中殷红血肉也立时生发,霎时连断裂的筋皮都续连起来。短短两息时间,皮肉表面已经是一片平滑,连半点疤痕也无了! 他立时满脸喜色,拜谢道:“多谢徐前辈赐药!” 徐紫枫一点头:“再说洞府之事。” 那绿裳女子与徐成武交好,见他无碍,也很是感激,方才的冲头怒意也消弭了些许,便略冷静下来,说道:“回禀徐前辈。今晨我与成武大哥、成汉大哥、成孺等几人出去寻访,秘境中宝物众多,自然有几分收获。那时我等正追着一头独角金犀时,竟发觉前方有灵力涌动,猜想或有不凡,便抛了金犀前去查探。果然见到山壁上有一洞府,灵光大作,十分惊人。” 她歇了一口气,续道:“我等自然想进去寻宝,没料想田氏有数十人一起行动,也来到了此处。虽是我等先了半脚,却因他们来人远胜我等,就将我等……余下之事,徐前辈也知道了。” 徐紫枫脸色冷了冷:“田涛可有来?” 绿裳女子很是憋忿:“那位田……前辈。”她极不情愿那般称呼,故而咬牙切齿,“也是来了的。不然以我等的修为,也不会惧他田家人多。” 徐成武一行确是徐家俊杰,一共六人,每一个修为都在炼气七层到炼气八层之间,极是了得。若不是遇到了筑基期的高手,断不会被逼迫到此。 徐紫枫又问:“伤徐成武者何人?” 绿裳女子回道:“乃是田亮。” 徐紫枫听到此人名讳,霎时爆出一团杀气:“是他?” 绿裳女子直面压力,不及防后退一步,已是脸色煞白,垂首道:“正是他。这厮原本只有炼气五层的修为,不知怎地提升到了炼气七层,与成武大哥也只相差一筹罢了。” 徐成武乃是当事之人,更有言语资格,便为她补充:“成碧所言不错,虽说田亮修为境界不稳,但当我想要抵挡时,却被一股大力压住,动弹不得。” 如此便了然了,定是田涛出手,让徐成武被田亮这处处不如他之人所害。倘若不是儒衫青年徐成孺离徐成武近,伸手拉了他一把,那手臂定然是保不住了。他们这般浅薄的修为,身上的部位一旦真被斩断,便有生肌丹,也是无可奈何。 这一番对话并未有太多遮掩,留下的徐氏子弟都能听闻。 那田氏之人如此卑鄙,徐子青也难免有些不齿。 贺老头见他眉宇之间有所义愤,对其心性肯定两分,又觉得这果然还是个小小少年,虽说行事还算有度,但许多事上仍是有所欠缺。 继而想起一事,便道:“你可还记得田亮?” 徐子青略一思忖,很是耳熟,忽然“啊”一声,想了起来。此人可不就是那田氏家主田塍之子、提婚被拒却使田徐两家撕破脸皮的罪魁祸首么!方才听徐紫枫等人一席话,似乎此人已因什么手段成了炼气高阶的修士。 想到此处,他难免露出一丝苦笑:“我自然是记得他,却只愿他莫要记得我。” 贺老头观他神情,便知所以:“田氏一族大多心胸狭隘,田亮田塍父子在徐家大失颜面,正卯足了劲儿要找我徐家的麻烦。你得罪了田亮,田塍固然因要操纵秘境钥匙之故不曾进来,可田亮却是躲不开的。”他面色有些严肃,说道,“这几日你莫要离我身边,以防小人毒手。” 徐子青感激不尽:“是,多谢贺管事。” 两人这边说完话时,徐紫枫那边也商讨尽了。 众还在谷中的徐氏族人,但凡是修为在炼气五层以上的,若是有意者,都受了徐紫枫的命令与他同去洞府寻宝,余下众人则就在谷中休息,若不惧危险,也可尽自出谷寻宝。 跟随在徐紫枫身后的徐氏族人总有三四十人,一同用法器腾云上天,可谓浩浩汤汤,声势极大。 贺老头抓住徐子青臂膀,与他纵身一跃,就上了一杆摇摇晃晃的巨型烟枪。那枪口还吐着烟雾。徐子青认出来,这便是贺老头平日里拿来吸烟之物,没料到竟然也是一件法器。 徐子青搭过徐紫枫的飞剑,那剑光着实快捷稳定,贺老头修为不差,祭出的法器与他心神相连,也是有模有样。稳当也是稳当,只是速度方面,确实也要略逊一筹。 无数法器光华在身侧流动,徐子青侧目四望,能见到许多衣袂飘飞的男女,各自或欣喜或兴奋,都很是快活。 不多时,众人来到一处四面环山的所在,中间抱着一个碧湖,波光粼粼煞是好看。而此处却来了许多人,穿着不同服饰,似有些摩擦,却也没人肯走,将这落脚地就占了三成了。待徐氏众族人随徐紫枫一同落地,这密密麻麻的脚印算起来,就把此处占了近半了。 徐子青抬头一看,那些个田氏之人,都守在半山腰一处洞府之前,与其颇有些距离,却牢牢把持着闯入关口。 罗、孟、魏三家人也都有人前来,好些绷不住面皮的,便有焦躁与抬头顾盼之举。想必他们来到此地时人少,此时却都传讯找了救兵了。 众田氏族人簇拥着一名颌下有须的中年男子,穿一件彩光澄澄的法衣,面目含笑,老神在在。不过他双眼形状略显细长,却有阴狠之相。 徐紫枫收起剑来,瞪目一望,就有一道剑气冲那人而去。 这剑气掀翻了好几个田氏族人,直达那中年男子身上,那人则挥起袍袖一挡,虽仍是被剑气吹起了胡须,却并未有后退之势。 此人便是田涛,年纪不过刚过五十,其人于四十岁之时筑基成功,如今虽仍是筑基初期,但这进入此境界的年月,却比徐紫枫要久得多了。 田涛再摆袖,将那几个被掀翻的族人带了起来,脸上微露不悦。 旁边有一个油头粉面的道装青年刚刚站起,惊魂甫定,颇有些慌张:“前辈,这徐紫枫好生厉害!听说他是一位剑修,这、这可怎么是好!” 田涛不悦之色更甚,叱道:“慌个什么?他不过一个刚刚筑基的小儿,便是剑修,又有什么作为!” 那道装青年连连哈腰点头:“是是,前辈威力自然远胜于他,不过小子无能,还请前辈照拂一二……” 田涛鼻子里哼了一声:“破阵之前,待我将他拿下,尔等不必担忧。” 旁边众田氏族人也纷纷道:“是、是,多谢前辈!还请前辈出手……” 徐紫枫目光湛然,身负长剑,照面给了田氏众人一点排头之后,便将视线落在洞口那几个阵师身上。 阵师,破阵之人也。 修士求仙问道,因功法不同而分属百家,而其中更有身负绝艺者。炼丹出众者为炼丹士,精研阵道者为阵师,另有擅画符箓者为符师、擅炼法器者为炼器师、或有其他技艺者为百工。其中更以炼丹士、炼器师最为难得,阵师倒是较为常见,不过佼佼者却是寥寥。 徐子青修为末流,如今老老实实跟在贺老头身侧,看那方徐家与田氏交涉。 他见那洞府门外有数人手持铁旗以及一块铁盘,在那里鬼鬼祟祟做些什么,不由好奇:“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贺老头瞧他一眼,为他解惑:“那铁旗乃是阵旗,铁盘乃是阵盘,这三五个看似鬼祟的闲人,却是田家精心养出来的阵师。他几个此时正在破解这洞府外面的护洞奇阵,只不知做得如何了。” 徐子青越发有了兴趣,却也有些不解:“我徐家没有阵师么?” 贺老头说道:“自然是有的,不过田氏占了先机,如今徐家后来,却不好直接张口。紫枫公子该是在等待余下三家到来,到时一齐开口,田家也推拒不得。” 他话音刚落,天边便当真又飘下了许多人来。 正是另三家援手到了! 18、破阵 那一众男女衣袂飘飘,翩然落下,手里的法器彩光流转,很是了不起的模样。当头一个女子容色娇艳,神情如雪,双臂上挽着两段红绫,上下翻飞,极是美丽。 这又是一个筑基期的高手,名叫孟宛衾,也有数十岁年纪了,不过因着修为高深,故而驻颜有术,仍是美貌端方。 那边田涛与徐紫枫也都是将视线掠去,三人目光微一接触,随即各自退开。 这几人气势相当,并没有一个能力压群雄。 如今是徐、孟、田三家各有一个筑基期的高手来了,另两家来人最高修为却只有炼气九层,在力量上就要被他们压过去的。 徐子青也略瞧了那些人一眼,只觉得各个身上都是灵光湛然,比之自己不知要强过多少倍,一时间有些黯然。不过转瞬却也想得开了,他自打踏入修仙之道且不足一年,却是在急个什么?之前修行也算是一片坦途,他也曾听得贺管事讲说自个的资质颇好,总是有功行圆满之日。 便只这般想了一下,把念头抛开去。 那三名筑基高手已在交涉了。 徐紫枫与孟宛衾都是晚来一步,被田涛占了先机,此时自然是连成一气,都要让自个的家族搀和一脚。 田涛当然不肯,却也不好立时撕破脸皮,强自压下心中不满,说道:“两位道友未免太不讲理,此地既是我田家发现,便该田家所有。你两人要在这里来占便宜,是什么道理?” 徐紫枫不喜多言,孟宛衾这女子则是八面玲珑,便巧笑道:“田道友说哪里话,天材地宝神仙洞府,有缘者皆能自取。我与徐道友虽说晚来一步,却也见到这一个洞天府邸,亦可说是有缘了。” 她说完,侧头看向徐紫枫,眉眼含笑:“徐道友,你说可是这个道理?”又看一眼并无筑基高手同来的罗魏两家,“诸位又以为如何?” 徐紫枫一颔首,自是肯定了孟宛衾的言辞,罗魏两家之人并徐孟家其余人等,都是齐声附和:“正是、正是,我等俱是有缘!” 便有田氏众人群起呵斥,却哪里比得上那四家人多?田涛孤掌难鸣,不得已强压下怒火。他虽知孟家那小娘皮也有筑基期的修为,原想逐个击破,先对付了徐家小子再说。不曾想她却来得这样快,才到此地,便与徐家小子勾搭一气!可真是气煞他也! 田涛脸皮涨得紫红,气道:“真是强词夺理!” 孟宛衾却一笑:“田道友也不必动气,我与徐道友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田道友这是在破解洞府护洞阵法罢?既然已耗费这许多工夫,可见此阵殊不寻常,不如就要我等都出人一同做工,博采众长,也快些不是?至于洞府中究竟有何等宝贝,我等各凭本事就是。” 她这话一出,除田氏族人之外,众人自然又都说道:“孟前辈此言有理,我等合该如此。” 田涛发作不得,只好狠狠一甩袍袖:“便看你们有什么办法!哼!” 孟宛衾眼里闪过一丝自得,便向徐紫枫一摆手:“徐道友,请。” 徐紫枫眸光一闪:“请。” 二人各自下令,两家便各走出了五名阵师,加入到那些破阵之人中去。等两家阵师选好位置,另两家领头之人才分别选出自己族人,也加入到其中之去。 于是便有二三十人齐齐拿了阵盘阵旗在洞穴之外演练分解,田家刚来此处之时,便有人中了招数,险些身死,故而知道有阵。可阵是几等的法阵、内里有多少凶险,却是还不能弄清。 那三个筑基的修士对峙,便不是剑拔弩张,也是气氛僵硬。旁人见状,也明白但只要阵法破开,这三人就要率先闯洞,谁去得更快,谁就占了先机。 徐子青立在贺老头身旁,心里也有几分躁动。 此时乃是他生平所见最为急切紧张之时,而那三人也是他但见修为最是厉害高深之人,这等事情他无论如何也插不进手去,可便只是这样瞧瞧,也是颇觉焦急了。 只见有一名阵师自阵盘上打出一道白光,直落到洞府上去,那洞府敞口处就出现一片涟漪,似乎对这白光有些反应。 旁人各有几名阵师见状,也纷纷操起阵盘来,放出探测分解之术。然而除却那道白光之外,余下人等的术法皆没有用处,正如泥牛入海,是半点消息也无。 那发出白光的阵师正是田家中人,见状不由得露出几分得意,他又放了一道白光出去,果不其然,洞口处又生出些涟漪来。 三名筑基修士也时时注意着,田涛见自己的族人拔了头筹,自然是十分欢喜,不由得捻须长笑,大声道了三字:“好、好、好!你用心破阵,老夫自有奖赏!” 那田家阵师大喜过望,连忙道:“多谢前辈!晚辈定不负前辈所望!”话一说完,更提起十足干劲不提。 徐紫枫神色不变,眉心却微微拢起,而孟宛衾笑容则微微一僵,似有不悦之色。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妙。 果不其然,那破阵的阵师卯足了气力,运起灵力越发用心起来。不多时,那洞口处透明涟漪波动更大,渐呈沸水翻滚之状。后来突然一声爆鸣——“啪!”便犹如琉璃盏碎,清脆却也尖锐。 不知是何人大声惊叫起来:“阵破了!阵破了!” 立刻便有田家之人呼喝道:“果真我田家的阵师最为厉害,尔等服是不服?” 又有人面露贪婪之色:“这护洞大阵要花费如此多人手才能破解,不知里头藏着何等珍贵宝物,真叫人钦羡不已。” 亦有人附和于他:“但只要从那些个天才前辈指缝里漏出几许,也足够我等受用了!” 众人议论纷纷,都是为破阵而喜。不过倒也只是说说,有筑基期的高人还未发话,哪个敢动? 却在他们说话之时,亦是大阵才破之刻,那三个对峙的人影便飞身而起,化作三道虚影,直扑洞中!余下之人见筑基修士动了,也不再啰嗦,各个祭起法器,争先恐后地往洞穴之中冲去。若前头有人阻碍,便是抬手就打,将人劈了下去,再抢先而上,那被打下去的若是伤势不重,就摸出一粒丹药服下,重又踏上法器。一时之间,哀嚎者有,咒骂者有,戏弄嘲讽者亦有。 眼见那洞口处积聚了无数修士,你前我后、匆匆忙忙。徐子青站在外围,看得是瞠目结舌。便是洞里有宝,这些个分明是仙风道骨、修为不凡之人,却怎么就露出了这般饿虎扑食的丑恶之态? 贺老头见他这般模样,还道是他在钦羡那些入洞夺宝之人。便很有些语重心长,与他说道:“小子,这里头的东西,可不是你我能够觊觎。你看那许多人争夺,老头儿我或可自保,不过毕竟寿元不多、精力将竭,若论争斗,却不会是那些人的对手。你修为更是微末,切记莫要好高骛远。须知便是你运道好、洞里宝物落入你手,你亦不能保全,反而容易惹来杀身之祸。” 徐子青微微一怔,继而明白此乃老人家误会了,可后来的忠告却甚是熨帖,使得他不由笑了笑:“多谢贺管事提点,晚辈省得。”又道,“晚辈对洞中宝物并无贪意,只是难得见到这等隐秘洞府,故而颇有些兴趣罢了。” 贺老头见他神色坦荡,的确并无贪婪之色,便微微露出一点笑来:“年少者有些好奇心却也无妨,如今我在你身旁,倒是无碍。你且记得,如若只是独身一人,见到此等情形便是有多远、走多远罢。” 徐子青忙又道:“是。” 才这一会过去,洞外之人都已然进去洞中,洞口却是没人了。 贺老头看一眼,说道:“现下你我落在最后,既然你不曾见过,我便带你去长一长见识。你立在我左面,聚集精神,老头儿我自然能将你护住。” 徐子青原本就很想见识,闻言自然大喜:“多谢前辈!” 贺老头才又放出巨型烟枪,将徐子青提溜上去,两人一起晃入洞中。 · 这座洞府中洞壁圆滑无比、光可鉴人,几乎能映出人影来。洞顶是极高的,足有丈余,烟枪浮在半空,也算平稳。 四周无风,可见此洞乃是一个死洞,徐子青立在贺老头身侧,眼光却不敢四处乱看的。 洞里颇有些奇怪,竟然寂静无声,先头那些个进来的修士行动未免太快,他两个便是最后进来,也不见得一人也看不着的。 徐子青尚能觉察到怪异之处,贺老头阅历远胜于他,又怎会瞧不出来? 他便让烟枪略停了停,说道:“不对劲。” 徐子青皱眉想想,试探问道:“可是……幻阵?” 19、心魔 法阵者,以阵盘、阵旗为基,收纳灵力为己用,转化为万千景象。能困人、惑人、伤人、乃至杀人。 这幻阵,便是其中惑人阵法的一种。 阵法分为九品,一品最次,九品最强。在这昊天小世界里,徐家本宅就有一五品法阵,很是了得。如今在林原秘境里,这一处洞府外护山阵法据说乃是杀人阵法,故而非破开不能进洞。但此时洞中情景太过奇怪,若不是因幻阵将徐子青与贺老头两人五感蒙蔽,又怎么会是此种情况? 贺老头颔首:“大约就是幻阵。你小子倒是有几分见识。” 徐子青其实知道的也不太多,他在百草园中以辨识灵草、刻苦修炼度日,对于法阵这类物事,也只是在修炼时偶尔瞥见有关聚灵阵等增强灵气浓度的阵法时才略有所闻罢了。要说怎么破阵,他是完全不懂的。 贺老头年岁长,对法阵知道的自然比徐子青多。不过他毕竟也不是阵师,既然陷入了幻阵之中,也只能先凭修为硬耗一些工夫了。 徐子青抬眼问道:“贺管事,晚辈现下可能做些什么?” 贺老头闭目摇头:“你做不得什么,且让老头我想一想。” 徐子青答:“是。” 两人静坐一会,都在苦思冥想。 要破法阵,如若是阵师,可凭借阵盘阵旗等物事推衍法阵形成规律追本溯源,再徐徐破之。但若是外行人,就只有暴力破阵法,或是寻找阵眼两种法子了。 这洞府存在年代如此久远,也不知是什么强者大能开辟而出,贺老头区区炼气九层的修为,想要暴力破除阵法,想必并不容易。那么,就只能是寻找阵眼了。 贺老头沉吟片刻,说道:“你我虽推知此处是一个幻阵,可毕竟此时并无幻象显现,便也只是推测罢了。可如若激发此阵,又不知是何等阵法,却有些冒险。” 徐子青说道:“晚辈一切但凭前辈吩咐。” 贺老头既出此言,心里就已然是有了盘算。但凡是一个阵法,若不激发,便不能知其变化。所谓找寻阵眼,也需得亲身领略阵法威力,才能寻找破绽,发掘阵眼之所在。 心思既定,贺老头也不再犹豫。假使幻阵不发出幻象,他两个还不知要困个多久,倒不如拼上一拼了。 于是贺老头将徐子青往身侧又拉了拉,随即拈一个指诀,双指相并,霎时往山壁某处打出一道法诀。 “爆!”他厉声叱道。 顿时红光乍现,在山壁上打出一个爆鸣,然而那术法却犹如泥牛入海,被石壁吸了个干干净净。刹那间,四周景致一变,徐子青慌忙侧头,却发现贺老头已不在他身边了。 这是 怎么回事? 然而当他看清周围景象,瞳孔却不由得微微收缩起来。 此处,煞是眼熟。 打眼间,满目白色。 房间内部四四方方,前头摆着一张病床,铺着白色的床单,放着白色的枕头。床上躺着一个青年,体态修长,气质宁和。虽然相貌俊秀,却面色发白,颇有几分病容。 窗子封得死死,窗台上却摆着几盆绿幽幽的植株,点缀着或艳红或鹅黄的花骨朵,像是就要绽放,又仿佛含而不露。 徐子青只觉着自己变成了一抹虚影,恍恍惚惚,立于房间之中。 他记得,他活了一十八年,大多数时间都在这困在这病房里面,顶多在身子骨好些的时候能下楼走上几步,却始终虚弱无比,非得有人搀扶不可。 只是他为何会在这里呢? 徐子青恍然间猛地发觉,他竟然不记得自己是为什么到了这里,又是为什么变成这恍惚的虚影。他伸出手,手指竟从绿叶间穿过……他这莫不是变成了鬼魂,才会在生前最后弥留之地徘徊不定? 正在他苦思冥想之时,房门忽然被推开来,走进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两人长相都很是硬朗,左手那位作风利落,像是有军人之风。右手边那位却嘴角带笑,只是目光落在病床上人时,却与左手那位同样露出担忧之色。 徐子青听到两人正在说话。 左边那人说道:“听黄医生说,小弟这两天情况又变差了,阿沐,没有更高明的专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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