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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师兄弟两个,也渐渐少有出村,只在这乡村之内,体悟最平稳安然的生活了。 转眼间,就是这些年过去。 徐子青与云冽不曾运转功法,也刻意使肉身随年华流转而生出变化。 在二人无意之间,也如凡人一般生出了白发。 他两个这些年来,也一如凡人般同寝同居,亦如凡人一般,因两情相悦而痴缠□□。他们并不去运转那双修之法,只身体缠绵,情爱缱绻。 日子久了,徐子青恍惚觉得,自己好似真陷入那一世凡尘。 他仿佛非是红尘炼心的徐子青,而是自幼与师兄一同拜师,之后一同长大,日久生情,再不肯分开,一切水到渠成。 师兄为剑客,他为医者,两人一生磨难无数,却也救人无数……待繁华落尽,回归本真,要在一地共度余生。 又好似……恍恍惚惚里,他和师兄已然恩爱此生…… 已然一世携手……共白头了。 然而,好似陷入凡尘,也依旧不是真正陷入凡尘。 徐子青的意识清醒,并未彻底沉迷。 且云冽亦然。 两人一面将心境沉浸,一面又有心境超脱,正是互相映证之余,尚且要细细体味这一场似真似幻。 凡人之情未必不及修士之情,师兄弟两人难得不再记挂修炼,亦不再记挂成仙,只一心一意两厢厮守……那从前因修炼而浅淡隽永的情意,也变得愈发浓烈,如醇酒精酿,日久弥香。 徐子青梦回之间,偶尔轻叹。 若他与师兄真是凡人,如此过上一生,亦……无甚不好的。 ? 刘夋自打回来后,就果真要做个农汉,待得第二日起,便要下田做活。 只是他多年读书,尽管身子还算健壮,一时间却也难以上手,要当真做上个整日,又大有吃不消之感。 但刘夋素来是个执拗之人,从前读书,他便可孤身在外一心读书,如今要种田,他自也是发了狠的,绝不会有半点懈怠。 渐渐他是学得熟了,这身子骨,也不多不少,出了些问题。 后来,刘夋自是在村人提议之下,前去拜访那位徐大夫——从前有村人因太过劳累伤了身子,亦是由徐大夫妙手回春。 而自打那日徐大夫救了自家老娘后,刘夋对徐大夫也颇为相信,对云先生与徐大夫不离不弃,更是充满好感。 这好感之下,他自然也想要与两人结识,且看他们也必然是有许多“故事”在身之人,对刘夋而言,也是十分神秘,叫人想要接近…… 于是,刘夋便借此机会,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所有留言砸雷和灌溉的宝贝儿,群抱群mua! 晴雨文文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9-16 00:05:52 炸毛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4-09-16 00:55:39 炸毛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4-09-16 00:56:43 炸毛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4-09-16 01:00:36 安琪莉可.柯蕾特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9-16 10:02:58 棉花糖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4-09-16 11:27:20 水的长度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09-16 12:34:46 Aamber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9-16 15:54:31 古月六日眠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9-16 19:06:40 金九爷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09-16 22:37:38 第721章 徐子青与云冽本在屋中对弈,正是脉脉温情。 忽听外头有人扬声唤道:“徐大夫,可在家否?” 徐子青自是回道:“若是有事,且自己进来罢!” 这声音他还记得,乃是回来不久,由读书人转做农汉的刘家后辈。 随即篱笆打开声后,一人走进屋来:“徐大夫,我可是打扰了你?” 徐子青站起身:“老夫不过闲来消遣,称不得打扰。刘家小哥前来此处,不知所为何事呢?” 刘夋面向这般温和亲切之人,略有些手足失措,便摸了摸头:“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如今想来重归田园,无奈上手颇难,身子似乎有些不妥。此来是想求徐大夫为我针灸一番,也叫我快些适应下来。” 徐子青自无不允,便是微微笑道:“如此,刘家小哥且在那榻上伏下,老夫自为你针灸便是。” 刘夋自然听从医嘱,撩起衣衫,趴在榻上露出了脊背。 徐子青稍一看过后,又道:“无事,约莫针灸三四回,也便妥了。” 刘夋听得,立时称谢。 然后,徐子青果然为刘夋针灸起来。 刘夋只觉得针灸之处一派酸痛,待过得片刻又是十分舒坦,心里很是放心。他因着想要与两人结交,也寻了几个话题,开口与他谈说。 他这般心思,徐子青一眼便已看穿,而后也笑吟吟与他闲谈,言语平和,如流水淌过,使人听得,又是再熨帖不过。 不知不觉间,就聊了有小半个时辰。 刘夋全身疲惫尽消,这一番闲谈也很是畅快,只觉得极为投机。 虽说大半只是他与徐大夫在说话,云先生因性情之故少有出言,但每每做声,都直指要害,干脆利落,也叫他十分钦佩。 故而,他对这两人,好感也更甚了。 之后三四天,刘夋准时到来,与这徐大夫与云先生,也渐渐熟稔起来。 熟悉之后,除却平日里做工、陪伴娘子、照顾孩儿,他时常也会来拜访这一对眷侣,或谈天说地,或对坐弈棋,倒也颇有一番乐趣。 一个月后。 有一日,刘夋本来正在听那徐大夫抚琴,前方有云先生应琴声而舞剑,叫他听得陶然沉醉,看得目眩神迷。 此时正值傍晚十分,就连那霞光抹了最后一丝隐红,也渲染得天色尤为美妙。 如此良辰美景…… 突然间,仍是那位赵家汉子,来到了这茅屋之前。 他急慌慌地开口了:“刘小子,有个官爷前来寻你!叫你快快回去一趟!” 刘家老的老小的小,女子亦不便出门,这有了大事,赵家汉子当仁不让,主动出来寻人了。 刘夋一惊:“一位官爷?” 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自己是做了什么不妥当的事情,即便是曾经在外漂泊,他也是谨小慎微,怎会惹到做官的? 赵家汉子急喘了几口气,连忙道:“那官爷倒客气,想必非是什么坏事,赵小子速速回去罢!” 徐子青抚琴声止,云冽亦不再舞剑。 刘夋不自觉看向这两位长辈。 徐子青笑道:“回去一见便知,何必如此多生心思?” 刘夋觉得有理,朝两人行了一礼,转身就随那赵家汉子离去了。 待这刘夋离去,徐子青淡淡一笑,再将手指落于琴上。 霎时间,琴声起,白影动,云冽亦舞剑了。 琴声与剑影相和,虽非修炼之举,却也心意相连,默契天成。 次日,那刘夋又来。 徐子青眼见那刘夋神色窘迫,略有好奇。 刘夋踟蹰片刻,将一封信函,递与徐子青:“不瞒徐大夫,昨日那官爷到来,是为我送信。这信中所言叫我颇觉彷徨,难以决断,故而,想请徐大夫与云先生一观,也为我出个主意。” 徐子青见他这般,便将那信函接了过来:“师兄。” 云冽闻言,也是走来,与他同看。 这封信函乃是一位二品大员所写,信函之间,俱是对那刘夋感激之意。 原来就在刘夋意欲回乡种田时,于一截山路上,遇见了个被剥了外皮丢在山道的重伤之人。他乃是农家出身,品行不差,见了有人遇难,自是将人救了下来。 那人也不过是个年轻人,看起来还是富贵人家出身,出来游玩时被劫匪抢了,若非是正好刘夋路过,连这条小命,都要玩完。 刘夋把他送了医,又把自己身上剩下的银钱分他一半做了盘缠,便是离开。而那年轻人口口声声说要报答,刘夋却并未放在心上。 没料想,那年轻人竟是那位二品大员独子,因性情叛逆甩开护卫独自出行,方才遇上这般险难。经此一事后,他便改了性子,一心一意,要重新进学修身了。 二品大员得知来龙去脉,自然对刘夋感激不已,又差人将他生平诸事尽数调查,思忖良久,才来了这封信函。 信上除却表示一番感激之情外,便说明可以给刘夋一个出身,为他谋一个七品知县的位置。若是他能有政绩,还可往上提拔。 而若是想要去到哪里,做什么知县,皆有商量余地。 此堪为一个大馅饼,便砸在了刘夋头上。 他记得此事,但却未想过还有如此好事,只是他自觉读书不济,百般尽力也不曾有所成效,若真做了官,岂非是对那等苦苦读书之人不公么? 更何况,他当年救人,也不过是一念之善,却不曾想过这般报答的。 这信函短短一页纸张,徐子青与云冽很快看完。 刘夋待两人抬眼时,也吞吞吐吐,将心里疑虑,尽数道出。 只因此事于父母娘子、乡邻之人而言,皆觉乃是大大好事,他这些心思,却难以出口。且即便出口,这些亲朋……恐怕也难以体会。 思来想去,这村子之内,怕是也只有这徐大夫与云先生两人,才能商议了。 徐子青听得,笑了一笑:“这有甚为难之处?你虽觉对读书人不公,但实则天道至公。你心存善念,救人一命,他人感激之下,便将此善报予你。如今朝堂官员,并非个个科举出身,你不过其中之一,而非是为你罔顾朝廷律法,你又何必思虑过甚?那二品大员月余之后方才来此,想来已将你查了个清楚明白,你若太过不堪,他便要担了干系,自然只会赠你金钱以报,又何必非要叫你做官不可呢?” 刘夋一听,心里猛然有所领悟。 的确,此事非是他挟恩求报,而是对方主动言明。 徐子青微微地笑。 他这些时日与刘夋相处,看出他的才学大约的确一般,可对世情洞彻,则颇为通透。而且他出身农家,非是那等不知疾苦之辈,处事仁义,明晓事理,与人交往起来也从不畏缩露怯,这般之人如今尽管官场经验不足,但不说此时要做什么大官,若是只做个知县,说不得正合适也未可知。 能做得二品大员者,要想报恩,手段极多,除非恩人乃是可造之材,否则,也必然不会这般费事的。 刘夋有些欢喜,已然有了几分愿意。 他读书多年,自是为了做官,也有满腔抱负,前些时日心灰意冷,才要回来,但到底还未彻底做成农汉,自是心动了的。 只是,他还有担忧:“诸县知县想来都已有主,我若去了,岂不是坏了他人的前程?何况我若是做得不好,不仅辜负了那位大人美意,对百姓也有无穷之害啊!” 徐子青温和说道:“老夫以为,刘家小哥既然有所选择,不妨挑一位官声不好、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上报那大员,去做那处知县。到时只消善待百姓,造福那一县乡里,未尝不是好事。”他略顿了顿,语气更平稳些,“你既有担忧百姓的这一份心思,若是能时时记得善待百姓,好生学习如何为官,想来也不会庸碌到何处去的。” 刘夋听了这些,心里总算也有些安稳下来。 此时,云冽开口:“若有畏难之心,不做也罢。” 刘夋心中一凛。 是了,他若是再如此百般不能自信,即便做了官,恐怕也没什么用处。他堂堂男子,本有野心抱负,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他反而瞻前顾后起来,像什么样子?何况,他原本已然十分愿意,惺惺作态,又给谁看? 这般想过后,刘夋深吸口气,再次深深一礼:“多谢徐大夫细心劝慰,多谢云先生当头棒喝。晚生刘夋,当前往一县,待百姓以诚,以清廉为官。若是……”他一顿,“若是来日晚生离得远了,当寄信而来,望两位莫要嫌弃,多多教我。” 徐子青笑道:“教不教的倒也谈不上,如今老夫与你也算个忘年交,日后自然也不当断了来往。” 刘夋大喜,再行礼后,转身走出门外。 又过得一段时日,果然有人上门派发文书,而刘夋,则要走马上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所有留言砸雷和灌溉的宝贝儿,群抱群mua! 第722章 红尘人有红尘事。 那刘夋所择之地,正是邻县。 那里知县便是个搜刮民脂民膏之辈,因他与麾下小吏俱是贪婪,上下盘剥,以至于县中百姓日子过得很是清贫。 但此人身后有人提携,又仅只一县之地,因此已然在那处做了十余年,纹丝不动,却也将自己填补得脑满肠肥。 因相距颇近,黄杨村有嫁与邻县之人为妻者,回来娘家时,便少不了通了消息。而村人平日里谈天起来,亦少不得抱怨,这消息,就传递开来。 更何况,在那县城之内,有邻县之人奔波数十里,只为将手中货物卖个高些的价钱,本县之人见其来去匆匆、形容枯槁,稍一询问,更是弄得清楚明白。 久而久之,那邻县之事,于本县也为谈资,而本县知县管不得,本县百姓亦无能为力,只能叹息罢了。 如今刘夋也是早有耳闻,思忖再三,横心写信。 他以为,虽说那县里并不富裕,但他为官既不为贪图享乐,清贫些的,反而容易做出政绩。再者邻县之人与他也能称得乡邻,早先做不得什么也还罢了,如今可做,怎能忽视?又还有个缘由,他生于此地,对此地也颇了解,可以因地制宜,若是一味选那天高地远之处,去了不知风土人情,不晓得民俗道理,恐怕是一筹莫展,难以动作的了。 多方考虑,刘夋已下定决心。 而那二品大员也着实有些手段,不多时,已将此事做定。 刘夋上任,初时手忙脚乱,虽精研案牍之卷,却难有成效。数日无所成就,心慌之下,传书于徐大夫。 徐子青得了书信,回言却道:“大夫不解官场事,当致信于引路人。” 刘夋恍然,试探上书,求问那二品大员如何为官之事,后经由指点,开始招募贤才,于县中多番走动,询问当地族老,询问百姓各家,询问小吏,询问县人,多思多虑,多读多行,渐渐胸中便有丘壑。 此后,此人行事有章法,心性无移转,对一县之人,便有造福之能。 三年之后,百姓已初扫贫弱; 五年之后,百姓食饱衣暖; 八年之后,百姓人数增乎一倍,一县之地,已成富庶之地了。 可谓政绩斐然。 后刘夋调任另一贫县,只三年,使贫县变作富县,复调另一县,同样大有作为。如此政绩,那已然晋为一品的大员越发看重,于考评里给上上等之评,再度提拔,使其得任一府府官。 刘夋离去时,百姓送行十里,俱难舍这一位父母官。 随后十五年,刘夋在一府之地尽情挥洒,麾下官员虽非全然清廉,却绝无尸位素餐之辈,亦使一府之地也变得富饶起来。 然而以他出身,只善于管理地方之事,并未调入京城,而刘夋也逾花甲之年,决意于任上终老,待无力为民后,再卸任归田。 辗转许多年,刘夋为官风评绝佳,国内上下,无不知晓,府内百姓,无不感念。 当年苦读不得晋身的农家子,如今抱负已偿,几乎已是了无遗憾。 又七年,刘夋六十九,颇觉气力不济,便有告老之意。再过三月便有新官前来,到时得以交接,便可离去。 孰料正此时,府城之内,突生瘟疫。 众多百姓深受其害,不出数日,已然有数人猝死。 刘夋惊怒之下,唤府中兵士群起而动,安置百姓,又寻府中良医,寻查病源。而后方知乃是鼠疫,竟为绝症。 他如今年迈,连日奔忙,疲惫交加,竟已病症加身,精力更是萎靡。 眼看着,已然无力操持一府之事。 那许多的百姓,也将入绝望之境了。 ? 徐子青与云冽坐于树荫之下,默然相对,品清茶而赏秋景。 忽然天边有羽翼扑簌之声传来,随即落下一只白鸽,于那石桌上来回走动,抬起前爪,露出一根竹管来。 徐子青摘下竹管,取出一卷薄纸:“师兄,那刘夋又送信来,不知此回是为何事?上次听闻他已然要告老还乡,说不得便是因此。转瞬数十年,如今他也是名望天下了,叫人心中感叹……” 未说完,那信中所言,已然尽入他眼。 徐子青神色微动。 云冽见到,便是开口:“何事?莫恼。” 徐子青轻叹,将那信送去:“师兄且看……” 云冽一眼扫过:“竟是如此。” 徐子青站起身,心底忽然生出一丝不舍之情。 云冽道:“时辰已到了。” 徐子青轻轻点头:“此生……” 云冽看他:“莫要迷障。” 徐子青微微一笑,与云冽对视。 不错,是他太执迷了。 此生,非此一生。 ? 刘夋被儿女扶到床上,身畔有老妻相陪,又有麾下要员一旁肃立,神色十分担心。 而他自身,心里哀戚难言。 想他刘夋兢兢业业数十年,自问从不曾懈怠一日,为百姓谋福,为国家尽忠,不说做出了何等惊天动地之大事,在本职之上,却是无愧于心。 缘何就在他将要卸任之前,竟有如此灾劫降下?他府中子民本是善良勤恳,又为何要逢此磨难! 区区恶鼠,竟要带去这许多的人命么…… 想到此处,刘夋更有一种悲意涌上。 为民多年,他早已视民如子,此时此刻,竟全然不能释怀。 这时候,门外有人来报:“大人,府外有人来寻,说是大人故友,想要求见。” 刘夋一叹:“乃是何人?” 门外之人回道:“乃是两位……”他似乎有些犹豫,“……老人家?他们自言一个姓徐,一个姓云。” 此言一出,刘夋眼光大亮:“一个姓徐,一个姓云?难道、难道……”他手指颤动,立刻叫儿子过来,扶住自己,“一定是徐大夫和云先生来了,老夫要亲自出迎,尔等也定然不能有半分不敬!” 其余人等听得,都是答道:“我等知道了。” 而他们心里却在思忖,莫非,当真是那村里两人来了不成? 以他们与刘夋关系,早已自他口中得知那黄杨村有这一对乡野散人,多年来与刘夋信件不断,来往不绝,极是受到刘夋敬重的。但哪怕是曾经见过那两人的刘夋老妻与长子,也不再记得他们面貌,更莫说其他人,更从未见过了。 只是眼下他们过来,却是为了什么? 刘夋心里喜悦,那精神似乎也好了一些,面上泛起些红光来:“若是徐大夫,说不得,能有法子也未可知……” 旁人倒不绝那徐大夫有如此神奇,却也不曾表露,但实际上,则都想要看那两人一看——也不知,被刘夋如此推崇的人物,究竟是什么模样? 待到了府门口,果真便见到有两个男子,站在门外。 只见他们长发如雪,面上也早有不少细纹,但其脊背挺拔,气度卓然,乍一看,却还好似是当年模样。 青衣者温和可亲,白衣者冷漠自持,依稀不变。 刘夋自做官以来,日日忙碌,再无暇归去。 如今算来,他也是数十年不曾见过这两人了。当年他便一意与两人相交,多年通信后,他更对两人敬重有加。 此时见到,便是难掩狂喜。 刘夋快走几步,似有几分自惭:“多年不见,老夫已比两位看着更年长了……老夫无能,还连累两位前来探望。” 然而待他堪堪前行数尺后,却陡然发觉,再不能往前半步了。 其余之人要去扶他,竟也一般感觉。 刘夋有些惊异,只以为是那云先生使出了手段。 可就在下一刻,他的双眼蓦然睁大,便好似见到了极不可思议的画面——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两人白发变青丝,如墨般垂下,其面上细纹消失,肌肤光滑,一瞬好似时光倒转,叫那看着有五六十岁的年迈之人,骤然变作了年轻面貌。就连那两双眼眸,也一个更似春风化雨,一个犹如万载寒潭,眨眼间,就是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返老还童? 不,仿佛,他们就该是如此模样…… 那青衣年轻人温和一笑:“刘家小哥,此去恐怕再不能相见,我与师兄,正是要来与你告别。”说话时,他抬起手来,指尖青光闪烁,“鼠疫为大患,我等既然要走,便予你这最后一份离别之礼。然而外力终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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