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她愣了愣,在过半个月就是暑假了,她报了去夏威夷的旅行团,那么他是知道她要出去了?半晌后才点了点头,“知道了。”说完就越过他去了厨房,端着水直接往楼上去了。 秦以律静静的站在客厅内,一阵关门声后室内又变得静寂,一如她没有回来之前,可周遭的酒气却提醒着他,这个屋里不再是他一个人,他的老婆回来了。 有点儿可笑…… 颜希回到房间先洗了澡,可很快就裹着浴巾出浴室,她急急忙忙地走到梳妆台前,翻了翻自己记录着自己例假的小台历,手指滑过上个月的二十号,一想今天二十一好了,大姨妈来得还挺准时。她重又回了卫生间,拉开柜子看到的却是慢慢的卫生棉,在她的记忆中好像没有一次买这么多,而且她一向是到了大姨妈来了才发现卫生棉要补货的,就好比上个月。 她不由往门边看去,抿着唇拿了一包就拆开了,脸上也不见什么表情,就像她用他的钱一样,此时用着他买的卫生棉也是心安理得。 …… 抱着电脑看电视一直看到凌晨一点,一直是毫无睡意,第二天却是睡到十点多才醒来。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水晶灯,懒懒地不想动可心中却告诉自己不动不行了。 她掀了被子起床,站在床边看着床单上拇指大小的红色,鼓着脸颊暗自懊恼,匆匆洗了澡出来换了一身休闲服,把床单团了团,混在一堆要洗的衣服中一起抱着下楼去了。 可就在楼梯口,她遇到了正要上楼的秦以律,她习惯性的低头就走可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让到一边去了。 秦以律看着她,有些意外,墨色的眼眸中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他一步步走在台阶之上,不急不缓,姿态优雅。 颜希等到他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了才又继续往下走去,直奔洗衣机,把床单和睡衣全扔了进去,留着一堆脏衣服在竹篓内。 听着洗衣服嗡嗡的低鸣声,她蹲下来双手撑着下颚,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里面滚动的衣物,像是非要看清有没有洗干净一样。 余光瞥见一旁柜子上泛着光芒的东西,她好奇地站起身来朝那一处走去,在看到那枚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光亮的戒指时又止住了脚步,耸耸肩后退几步靠在了墙壁上。 这时,秦以律突然进来了,直接走向柜子把戒指拿了起来。颜希有些好奇地朝他看了过去,只见他把戒指放进了裤子的口袋内,许是注意到她在看着他,他转过身来,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很平淡地说道:“早上我煮了粥,还留在锅里。” 颜希觉得秦以律最大的优点就是识相,他总是拿捏得很好不会让人觉得厌烦。在他走后她就去了厨房,炉火上还用小火炖着粥,她关了火,从旁边拿了一只空碗来盛粥。 糯米的香软化在口中,她居然就这么站在那儿喝了一碗,这样的场景要是让何顺铭看到了,应该能抹下一把辛酸泪来,他辛苦培养出来的家教礼仪都到哪里去了? 颜希连喝了他两碗粥,照旧是心安理得,吃饱了又帮他把锅碗唰了。 等她打着饱嗝出去时却见秦以律一身西装领带下来了,身形颀长容貌清俊。 远远地,她看着有片刻的恍惚,曾经的她对他有几分迷恋,他是唯一一位出现在她身边的年轻男性,他的相貌俊逸沉静内敛,自然是能吸引她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她大学时期常拿了追求她的人来和他比较,然后会发现他们远远达不到她对男朋友的要求,她总觉得自己生命里的王子还没有出现,她就一直等待着,后来等待变成了让人无奈的绝望。 如今那些迷恋都随着他们尴尬至极的关系烟消云散了。 “我出去一趟,冰箱里有饭菜。”他从她身边越过,如此交代道。 颜希站在客厅看着他换鞋,在他直起身时对上了他平静的视线,她仓皇地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拖鞋,终是忍不住问道:“你去哪里?” “医院。” 她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颔首应道:“我知道了。” 他开了门,似是想到了什么,刚踏出去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回头看着她,说道:“我今晚不回来了。”说完就关上门离开了。 颜希看着紧闭的门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她又会有五天的时间看不见他了,真好。 ☆、Chapter 04 没有秦以律的空间颜希会觉得很自在很惬意,有他的地方她就会拘束浑身不自在,在她看来这是“病”,得治,可就目前情况来说是治不好了,除非他们天各一方。 她在客厅转了一圈,等到衣服都洗好了就去阳台把衣服晒了,顺便给她种的花花草草浇了点儿水,又把仙人球往光照充足的地方挪了挪。她像往常一样打发着自己的时间,去影音室看了一部电影,出来时已经是两点了。她摸着自己饿了的肚子,想到他临走之前交代的话,她走进厨房去打开冰箱,一层层摆着的保险盒内都装满了菜肴,据她目测下来又能吃几天了。 吃饱喝足之后她泡了一杯茶,盘着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悬疑片,正看到惊险之处时电话忽然响了。 “哪位?”她懒洋洋地问道,眼睛仍旧盯着电视屏幕,一眨也不眨地看着。 “你姐。”听筒那边传来的声音很空旷,似乎能隐隐听到回声。 颜希听着想笑,却还是忍住了,“我妈没给我生个姐姐出来,你是不是我爸在外面生的?” 范渺渺哼了哼,声音陡然变得严肃起来,“你就笑吧,不管你爸有没有在外面生过,你老公可是真要生了。” 这会儿,她听着更想笑了,秦以律私生活很检点在她看来还真像个和尚清心寡欲的,连着做饭都偏爱素食。“他自己生啊?” “颜希,我跟你说正经的。”范渺渺朝她低吼着,等她止了笑意她又问道:“你老公呢?” “出去了。” “去哪儿了?” “好像是医院吧。”她蹙眉想了想,秦以律应该是这么说的吧。 那边范渺渺突然爆了句粗口,接着以一种不敢置信的口吻问道:“他连这个都敢告诉你?颜希,你是不是在家很没地位啊?他怎么就不怕你抓到把柄呢?” “我们家就我地位最高,谁敢不从就逐出家门。”她坐直了身子,端着茶喝了一口又放了回去,“你别卖关子了,有什么事儿快说,我还等着看电视呢。” “我在医院看见你老公去妇产科了。”她顿了顿,似乎是在等她的反应,可等了一会儿仍是静悄悄的,她又补充道:“和一个女人。” “漂亮吗?” “没我漂亮。” “年轻吗?” “看上去没你嫩。” “哦。”她点了点头,拿了身旁的遥控器将电视调成了静音,“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就刚刚,我陪我大嫂去医院做产检的,我认出他来了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我,你要不要来医院,我帮你堵着。” 她笑了笑,抱着靠枕趴在沙发上,“你说的那个女人是他的秘书。” “这你都知道了?那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别的女人怀了你老公的孩子?”范渺渺很是敬佩的语气,又有点儿恨她的无动于衷,“婚姻里的女人已经够不幸了,你居然比那些不幸的女人还要不幸!” “他的秘书结婚了。” “啊?你什么意思?” “我想是你误会了,我还要看电视呢,不跟你说了。”说完,她急急地挂了电话,再次看向屏幕时主角已经倒在血泊中了,她叹息一声,顿时觉得无趣极了,关了电视就上楼去了。 经期中的女人果然很虚弱,她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可没睡多久又被梦里叫她妈妈的小孩儿吓醒了。 躺在床上咬着手指,思索着存折里的钱,存了小半年也不少了,要真离婚了加上赡养费省着点儿花也够她下半辈子了,再不济还有公司在够她挥霍。她抱着被子蒙在脸上,忽然就变得狂躁起来了,胡乱地蹬着被子,猛然探出头来深吸一口气,一咬牙坐了起来,抓了枕头就往地上扔了去。还没离婚呢就搞外遇,胆子也太大了吧! 谁会平白无故地陪一个女人去医院?而且他还是那种最怕麻烦的人,在她看来秦以律是不会将麻烦揽到自己身上来的除非那麻烦是他的。她越想越笃定,忽然又觉得自己英明没跟范渺渺说实,可这会儿她一个人憋着,又恨自己怎么就没接受罗沉的追求呢?这样一来第一个出轨的也是她哪里还能轮得上秦以律?秦以律头上的绿帽子戴定了! 傍晚时分,她虚弱地捂着肚子去阳台把衣服收了,夕阳照了进来,在地上铺上一层金黄,一开窗就能感觉到外面扑进的热浪,她利落地关了窗户。抬着头看着他的衣服也挂在阳台上,清澈的眸底泛着异样的光芒,叫人捉摸不透。 她看似无意地拿着衣撑从他的长裤上划过,心中极力压制着想将他的衣服仍在地上踩两脚的冲动。正当她抱着一堆衣服仍在沙发上时,门突然开了,她站着的位置正好可以看清玄关处,然后她看到了秦以律一身西服身姿英挺地出现在了门内,她一愣,手里抓着的内裤就这么掉在了脚边。 颜希觉得屋内又变得沉闷起来了,闷的她喘不过起来。她垂眸看着掉在脚边的衣物,弯下腰要去捡却牵动小腹一阵阵的抽疼,低咒一声索性捂着肚子蹲了下来,团了内裤藏在腰间。好长一会儿,她都维持着这个姿势蹲着,低气压笼罩着她,侧着脑袋看着走近她的人,淡淡地问了一句:“你怎么回来了?” 秦以律静静地看着她,双眸深如幽潭不见涟漪,在颜希快要以为他不想回答时他很平淡地说道:“有点事。” 她咬着唇站了起来,看着沙发上的衣服也不愿动手去拿了,直接去了琴房。半个小时后她站在琴房门口,倚在门框上看他收拾着客厅,原先在沙发上的衣服都折叠好了堆在一边。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她很直接地问道,而且还不是“别的女人”,在她的意识中,她和秦以律是脱离开的两个整体。 秦以律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亦或是听见了没有当一回事儿,等到他矮几上的杂志归类放好了才抬头往她看了过去,清俊依旧眉目如画,他轻松地把问题推给了她,“你以为呢?” 颜希抿了抿唇,作出比他更为轻松的姿态来,“有了就离婚吧,别藏着掖着,我不想别人把我当傻瓜。” 他眸色一沉,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随后又松开了,“我知道了。” 她耸了耸肩,抓着把手正要关门时却听得他淡淡问道:“你是不是一直在想着离婚?” 颜希停下关门的动作,蹙眉想了想,等着小腹疼过后才答道:“没有一直,闲的发慌的时候会想想。” 秦以律低下头去,没再说什么,他反身进了厨房,往水壶内加满了水,开了炉火后就倚在流理台上看着火苗。远远的,颜希看着他却不能将他脸上的表情看得清楚,她皱了皱鼻子,重重关上门躲到琴房里去了。 晚饭时候,秦以律过来敲门,隔着门板朝里面说道:“可以吃饭了。” 颜希感觉不到饿,她捧着肚子蜷缩在一旁的贵妃榻上,懒懒地不想说一句话。过了一会儿后,门开了,她抬头看了过去,秦以律缓步朝她走了过来,递给她一个用毛巾包裹好的热水袋。 他不置一词,看着她愣愣地接了过去后才说道:“我炖了汤。” 颜希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要是真跟他离婚了自己一定是赔了的那一个,像他这么好的男人哪里去找?思及此,她的心猛然一沉,为什么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觉得他是好男人呢?向来坚定的立场因为身体的原因稍稍动摇了,这是个不好的现象。 她捂着热水袋出了琴房,他已经在餐桌上摆好了饭菜,见她出来了才到厨房关了炉火把汤端了出来。 颜希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见他盛了汤递过来,闷闷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吃着他做的饭菜时不再那么心安理得了。她偷偷看了他一眼,在他突然停下筷子时收回了视线,专注着喝着碗里的菌菇汤。 “颜希。” “嗯?”她默默抬头朝他看了过去,两人的视线交汇她想避开却发现自己无力避开,他的眼底像是平静的海湾一般,不知什么时候会掀起风浪。她放下勺子,拿着热水袋往肚子上压了压,见他不说话她忍不住出声问道:“怎么了?”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出其不意道:“等你真的想清楚了,我会同意离婚的。” 她突然愣住了,脸上的神情变得僵硬,“我――” 似乎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他阻断了她的话,继续说道:“我会和董事长解释的,你不用担心这个。” 颜希张了张嘴巴,回味着喝下去的汤总觉得味道不对,坐在对面的人平静如水神情淡然使得她窥探不出一丝情绪来。她日思夜想的离婚居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这让她情何以堪?她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秦以律,以后别喊我吃饭了!” 秦以律似乎是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愣愣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深思良久…… ☆、Chapter 05 第二天早上,颜希比平常晚起了半个小时,当她收拾好了出来准备去上班时却发现秦以律居然还在家里,她在玄关处愣了会儿,看着鞋架上摆放得整齐的鞋子,眼底闪过一丝犹豫,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匆匆低头换着鞋,充耳不闻。 秦以律静静地看着她,等到穿好了鞋才开口说道:“把牛奶喝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把牛奶递了出去。 颜希头也不回,抓了钥匙就要开门。 他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腕,紧紧扣住却让人感觉不到暴戾,相反的居然有点儿温柔。她看着圈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修长白皙,指节分明,指甲也修剪得圆润整齐,慢慢抬头将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她倔强地昂着头,一字一字坚定说道:“我、不、喝。” 空气滞留,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很诡异,玄关一角似乎只能听见两人清浅的呼吸声,他们不像是夫妻,更像的却是仇人。他的脸上一如既然的平淡,不见喜怒,反观她却是涨红了小脸,因为身高不及他,此时偏要昂首挺胸不想显得比他矮小,他微微松开手上的力道,深邃的眼眸之中始终是别人窥探不出的情绪。 秦以律笑了笑,晃动着玻璃杯中乳白液体,“不喝算了。”他低头迎上她的视线,像是在讲述道理一样,朝她说道:“颜希,我不欠你什么。”说罢,他决绝转身,一边往回走一边仰头将牛奶喝得干净。 她靠在门上站了会儿,将自己燥热的脸颊贴在冰凉的门板上,平复了心情后她打开门出去了,随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 范渺渺见她时直接丢了班级不管朝她跑了过来,看她脸色苍白不由关切道:“被家暴了?” 颜希一口气没接得上来直接呛住了,“你才被家暴了!”她横了她一眼,拍了拍自己毫无血色的面颊,疲惫道:“好朋友来了。” “那你可真够倒霉的。” “……” 范渺渺拉了她一旁的角落去,垫着脚查看了一番,见无人经过她才开口说道:“昨天跟你说的事你确定吗?” 她伸手在耳边扇着风,闪烁其词道:“确定,百分百确定。” “确定不是你老公的?” 她虚应了一声,看着她兴致浓厚的样子她不由在心中提醒自己不能让她知道任何消息,眼前的女人心狠手辣关键时刻什么都说的出来。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呢?你问他了吗?” 她一边往外推着她一边说道:“我老公不育。” “啊?”范渺渺惊呼一声,然后很是同情地捧住她的肩头,一脸悲戚地说道:“颜希,那怎么办?要不要离婚?如果你很爱他的话愿意接受你们之间不会有孩子吗?” 此刻,她真是恨不得伸手去把她的嘴给堵了,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她万分懊悔,自己怎么就口不择言了呢?“你小声点儿,别让人听见了。”她结婚了,她老公“不育”,这个信息量还是相当大的。 范渺渺点了点头,不放心地往四处看了看,在此看向她时仍旧是一脸愁苦,不过很快就换了表情。“二人世界也是挺好的,你老公长得帅就是资本,不育算什么,只要他能保障你的性生活过得美满,没有孩子也无所谓啦。” “我先去上课了。”颜希急切地想要摆脱她,还没转身就被她拉住了,她双手捂着脸伏在她肩头,哭道:“范大姐,您就饶了我吧,这儿是幼儿园啊,这里全都是祖国的花朵啊,您注意点儿啊。”她抬起头来,一脸正色地看着她,威胁道:“范渺渺,你在跟我八卦试试看,惹急了我去云彦他们学校闹去!” 范渺渺叉腰大笑,“我求之不得。” “……” 这一天,颜希在极度痛苦和无奈中度过了,范渺渺秉持着八卦心理逮到机会就去和她“聊天”,她抵挡不住拿了肚子疼来当借口,可到了下午的时候肚子真的疼起来了,她请了假一人趴在办公桌上休息,百般无聊地拉开抽屉时发现里面有个热水袋,她愣了愣,伸手轻轻抚在上面,记忆中中她第一天来上班时秦以律塞在她包里的。 她皱眉扶着桌角站起了身,拿着热水袋直接从饮水机上接满了热水,随后隔着衣服贴在肚子上,可不到一分钟又会烫地她把热水袋拎走。 心中感情犹如花开,她却变得迷惑起来。尽管不愿意承认可她不能否定秦以律对她很好,一如她没有知晓他和文池芳的母子关系前。她摇了摇头挥去脑中杂乱的思想,重又拿了热水袋捂在小腹上。 下午放学时,范渺渺收拾了东西拎着包朝她走了过来,问道:“好些了吗?” “嗯。”她点了点头,眼睛不由自主地往旁边的热水袋瞥了一眼。 “既然好了就跟我去个地方吧。” “去哪儿?” “玫瑰园。” 闻言,她抬头看了她一眼,惊讶道:“又要相亲?” 范渺渺瞪她一眼,嫌她动作慢就亲自帮她收拾起来,随后拿了她的包挽着她一同往外走去。颜希被她逼迫着上了车,没有商量的余地。她看着坐进驾驶室的人,很是哀怨道:“为什么每一次都要带上我?” “人家说相亲都要带闺蜜,我把你当成闺蜜才带你去的,今天晚饭的钱又省了。”她发动引擎后就开着车上路了,经过大门时还和门卫挥了挥手,看上去心情极好的样子。 当她随着范渺渺走进餐厅时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好的心情了,云彦被范家二哥拉着来吃饭,他们那桌紧邻着着她相亲的那一桌。 颜希忽然伸出一种想跑路的冲动来,她被范思哲看得毛骨悚然不说,还不时被人投来不满的眼神。 “这是我闺蜜,我找男朋友都是要经过她肯定的。” “是吗。”那男的看颜希的眼神立时变得友善了,“不知道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颜希,颜色的颜,希望的希。” “颜小姐。”他礼貌地伸出手来,“敝姓方,方源。”说着他又递来一张名片,行为举止间有些自豪。 颜希低头看了一眼,随后与范渺渺对视一眼,昧着良心说了一番恭维的话来,“方先生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啊,一定很赚钱。” “哪里。”方源谦虚一笑,满眼柔情地看着范渺渺,眼中爱意浓厚,“能养家活口就行。” “也对。”颜希微微侧过身偷看了邻桌一眼,只见云彦一脸冷峻地瞪着范渺渺的后脑勺,许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很快收敛了心神端了面前的红酒喝了一口。 余光瞥见云彦对面的范思哲,她只觉如坐针毡,被好朋友的哥哥抛着媚眼真是一件令人尴尬的事情,她缩了缩脖子借着范渺渺的身子挡住了自己。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动作太明显了,方源出声问道:“颜小姐,怎么了?” “她有多动症。”在她还没开口时范渺渺凉凉地说了一句,惹得方源看她的眼神又变得异样了。 自后,她只顾着低头吃饭,好几次邻座有动静了她都只是偷偷看一眼,范思哲一直拦着云彦不让他走,范渺渺和方源有说有笑,还相互留了号码。最后,方源接了一通电话,很是歉疚地说明公司有事儿要先走,范渺渺很是谅解地直说没关系。 等到方源走后,她长长吐出一口气来,抚着自己吃饱了的肚子,问道:“你的目的达到了吗?” 范渺渺举着小镜子,透着镜子看着后面的一举一动,笑得春风得意,“比我预想的要好多了。”她啪的一声合上镜子,倾着身子朝她靠了过去,眼底尽是坏笑,“要不是你我二哥也不会带着云彦来。” 她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是拿我当诱饵骗你哥来的?”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低声喝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结了婚的人,你居然还怂恿你哥来――” “可是他不知道啊。”她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肩头,小声道:“放心,我哥就是花心萝卜一个,等他的新鲜劲儿过了就好了。” 颜希对她的话不敢苟同,从她第一次去他们家到现在都快一年了,范思哲对她的新鲜劲儿还真不是一般的长。 就在她暗自嘀咕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遮去了光亮,她抬头看去,只见范思哲的一张桃花脸就在她上方,她干笑着朝她挥了挥手,客气地打了声招呼,“二哥,你好啊。” 范思哲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煞有介事道:“这么客气干什么?渺渺都不喊我二哥,你也就别客气了,直接叫我思哲好了。” “……” 范渺渺一脸贼笑,也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惹得他连连点头,她正疑惑间就听得范渺渺说道:“一会儿我哥送你回去。” “那你呢?” 她站起身来指了指一旁静坐着的云彦,“有事儿。” “那我自己打车回去。” 可范渺渺哪里还会搭理她,她走至云彦身旁去,先是踢了他两脚,见他不为所动又一把把他拽了起来,云彦被她半推半拉着带出去了。 颜希对着范思哲笑了笑,忙不迭地拿了自己的包,“二哥,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 范思哲站起身来,好不吝啬地展现出自己的身材,“一个绅士就应该把美丽小姐安全护送回家,走吧。” “……”颜希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很不情愿道:“那麻烦二哥了。” …… 范思哲开车很快,一路上嘴巴也说个不停,颜希处于极度紧张状态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路面,时刻注意着来往车辆。当他把她送到公寓楼下时她才松了一口气,颤巍巍地踩在地面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范思哲一手搭在车顶一手横在车门上,他笑看着她揶揄道:“我可是赛车高手,技术一流哦。”说罢,他还朝她暧昧地眨了眨眼睛。 颜希搓着手臂,再次朝他道了谢,可范思哲又热情提议要送她上去,她连连摆手,道:“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好了。” “那我看着你上去。” 她嘴角一抽,真想让他立刻消失在自己面前!“我看着你走吧,你开车慢点儿。” 范思哲稍稍一寻思,不由乐了起来,“那我先走了,以后再找你。” 隔着他的保时捷他自认为很浪漫地送了个飞吻过来,颜希强自忍着,看着他上车后无力地垮下肩头,哭笑不得。 …… “颜希。”隐在黑暗中的人一步步朝她走了过去,在距离她一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她微微抬头,借着路灯看清了他的容貌,清冷沉静。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等你。” ☆、Chapter 06 等你。 这样简短的两个字让她心头猛然一颤,她愣愣地仰头看他,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他曾经多次为深夜而归的她开门,当她清淡随意地问他为什么还不睡时,他也是这样回答她的,那个时候的他们,一个是何顺铭的外孙女,一个是文池芳的远亲,如今的他们,变得身份变了关系,她依旧是何顺铭的外孙女而他却成了文池芳的亲生儿子,还有,他们是夫妻。 晚风拂过,刺痛了她的眼睛。她低下头来,说话的声音很轻,“有什么事吗?” 他抿着唇,像雕像伫立着,在她看来,隐去周围的灯光他也会随着融入夜色中。 “钥匙忘在公司了。” “哦。”她应了一声,晃了晃手里的包,“我带了。” 颜希从来没关心过他的去留,其实她很想再问他为什么会回来,有时候她还想着他不回来时都是去住了总统套房,专人伺候着,可能还会有美女。 可是今天,他居然回来了!她满怀困惑走在前面,脚下的高跟鞋扣住声响来,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秦以律跟在她的后面,始终是保持着一米的距离,两人进了电梯后也是各据一角。电梯停下时她先出了电梯,等到她都走到门边拿着钥匙开门了他才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颜希敞着门,往玄关旁边的柜子上扫了一眼没看见他的钥匙,她转头朝门口看了过去,却见他颀长的身姿出现在门边,她匆匆换了鞋就往客厅去了。可到了客厅又忍不住往他那儿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他把两人换下的鞋子整齐的摆放在架子上了。 秦以律迳直去了厨房,颜希进去倒水时他很配合地站到一旁去了,看着她就这么把凉水灌进肚里去时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而她却是无所谓地抹去唇边水渍,完全忘了肚子疼的时候。 “吃晚饭了吗?”就在她转身出去时,他开口问道,一贯的云淡风轻,温和有礼。 “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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