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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家人帮你庆祝一下。” “不用了,没什么好庆祝的。”他的言辞冷漠,即使是对着文池芳也是不带一点儿温度不留一点儿情面,“生日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没有过的必要。” “我……”电话那边的人咬着唇,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眼正泡脚的何顺铭,“以律,我知道你……” “没事儿我就挂了。” 他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抬眸看向电视,男主人公正开着车满世界疯狂地找自己的爱人,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轻轻站起身来,从后面绕过沙发去了厨房。 颜希在看到男主人公撞车时换了频道,看这种东西还不如看大灰狼抓羊。她的耳边回想着他的话,没有可以去偷听,但还是传进了她的耳中,眼眶有点儿热,叹口气抓了抱枕抱在胸前,偷偷往厨房看了一眼,对他,感情很复杂,每一次总在动摇的边缘收回自己的理智,也许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她就在耗时间,得过且过。 秦以律出国的那年夏天,颜希从蛋糕店买了个八块钱的小蛋糕给他。两年后,他从国外回来时带给了她一个八寸的蛋糕,那时候是圣诞节,他笑着对她说生日快乐,她分了三分之一给他,剩下的全都留了给了自己,她一边吃着一边问:“秦以律,你的蛋糕在哪儿买的?挺好吃的。” “等你明年生日我再买给你吃。” “那你明年买大一点儿的,这个太小了,都不够我们分。” 第二年,他们结婚了,圣诞节时她直接把摆在餐桌上的蛋糕拎到楼下扔掉了。 颜希觉得往事不堪回首,所以也就没再想其他的,等到秦以律从厨房出来时她关了电视,与他擦肩而过到厨房倒了杯水。 翌日,颜希早早地就醒了,天空大亮,厚重的窗帘遮去了外面的光亮,房间有些昏暗。她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屋顶的水晶灯,把昨晚的梦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起身去了卫生间。她刷牙洗脸,头发只用一个大夹子夹着,出来后拉开窗帘让外面的光亮照了进来,关了冷气后推开窗,热意迎面而来。 听到外面有动静后她连忙走到门边,将门开出一条缝来慢慢探着脑袋出去,叫住了正要拾级而下的人,她说:“我今天不想去公司了。” 秦以律有些意外,微微转过身来看她,在看到她闪烁的眼神时点了点头,“知道了。” 颜希看上去挺不自在的,而他却是坦荡自如,最后看了她一眼就下去了,留给她一个高大落寂的背影,她低着脑袋在门框上轻轻撞着,一个不留神力道大了,她揉着被撞疼的脑袋关上了门。推开衣橱的门找了衣服换上,中袖T恤搭配七分长的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收拾好后下楼。 厨房里秦以律正端了早餐出来,煎得金黄的荷包蛋和烤好的面包泛出浓浓的香气,无意一瞥让他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他收回视线低垂了眼帘,把早餐摆在了餐桌上,淡淡道:“早餐好了。” 颜希一边翻着包里的东西一边朝餐桌走了过去,瞄了一眼后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了几口,在他把盘子推到她平常做的位置时,她放下杯子,抽了张纸巾把嘴巴上的奶渍擦了擦,“我出去了。” 秦以律似乎有话要说,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无奈,最终也没说什么,他把她送到门边,在她换鞋时吩咐道:“开车慢点儿。” 颜希觉得他有点儿��嗦,换好鞋后就开了门,走到门边时停下脚步,有些话绕在舌尖想说却说不出来,她低着头看了着自己的鞋尖,低声道:“我走了。” 她开着车出了车库,总感觉心里闷得慌,把车停在一边降下车窗,她仰头看向高大的楼宇,重重地叹一口气道:“秦以律,生日快乐。” 也许她在出门时说出来秦以律会很高兴,可这会儿她说了也只有她一人觉得心里舒服了,去福记排队买了生煎包,长长的队伍下去有学生有老人,她不急不慢地跟着队伍挪动着,其中有人插队了引起公愤,她看着一群人对那个急着上班的年轻人进行教育。排在她前面的是个中年男子,她听见那个男人温柔地打着电话让他老婆出门。“快排到了,你现在出来正好,防晒霜在客厅,别忘了,今天喝豆浆还是牛奶?” 颜希觉得那个老婆挺有福气的,就在那男人挂上电话时,她后面的队伍突然往前挤了起来,她不可避免地往前面的人身上撞了去,她看着自己手里的麻花再看看那人背上的油渍,好像还她蹭上去的吧?正当她满怀歉疚地朝前面的男人道歉时,那人转过身来看她,关切道:“小姑娘,没事儿吧?” 她红着脸摇了摇头,男人的长相一般,看着是很朴实的一个人,那人的脸和她记忆中的一张脸有些重合。 “没事就好,今天的人比平常要多些。”那人笑着指了指前面的队伍,“你看,没几个就到了,一会儿就好了。” 她有些木讷地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去,真的没几个人了,摇了摇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朝那人友好的笑了笑,“我第一次来这里吃东西。” “是吗。”那人熟稔地和她聊了起来,“我就住在对面小区,基本每天都会来这里吃早餐,这家早点有很多花样,而且还挺好吃的。” 颜希听着他热情的介绍,一时也没机会跟他说自己把油渍蹭到他身上了,看到他前面没人时她想着一会儿请他吃早餐,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歉意。 “颜教授,今天想吃什么?” “跟昨天一样。” 颜希地脑袋嗡嗡地响了起来,她愣愣地看着那人拿了早点付了钱,当他笑着朝她挥手时她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小姑娘,我先走了。” 眼眶有点儿酸涩,她忍住哭泣的冲动,喉咙像是被人狠狠勒住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来,默默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王妈说她的父母是协议离婚的,她的父亲是个大学老师,原先是在S大的,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去了C大,这些都是王妈为了安抚一直哭鼻子的小姑娘时偷偷说的,高中时她想过去C市读大学,当着那个人的面亲口问问为什么要离婚,是不是不离婚她的妈妈就不会那么早离开她了,那时候她恨他入骨。 十八年后,她遇到了颜水林,像个陌生人一样说了几句话。她追着他的步子走了出来,看到他上了一辆汽车时才在路边停下了脚步,抬头抹去眼角的液体,她扔了手里的麻花,抱着手臂在树下蹲了下来。 …… 范渺渺说她要陪云彦去图书馆写论文没时间出来,大学同学好久没联系了,有的出国了有的结婚了,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生活,她不好意思因为自己的一点儿小事儿去打扰她们。她给秦以律打电话,没人接,给何顺铭打电话是文池芳接的,她直接挂断了,就在她要把手机扔回包里时收到了一条短信,话费余额不足二十。 她开车去银取了一笔钱,路过营业厅时去充了一千块钱的花费,营业厅送了她两箱食用油,工作人员直接搬到她后备箱去了,她想了想又给秦以律冲了一千,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他了。 才出了营业厅就遇到了范思哲,这会儿看着范思哲感觉很亲切,她站在车旁朝他挥了挥手,笑眯眯道:“二哥,你回来啦,夏威夷好玩儿吗?” 范思哲咬牙瞪了她一眼,随后跨步走至她面前,弹指在她脑门儿上敲了敲,“你还好意思说,我被你害惨了。” 她抓了他的手,勾住他的袖口摇了摇,“渺渺说你乐不思蜀了。”她凝眸看他,唇边带着笑意,“二哥,我是有夫之妇,要是我没结婚一定先考虑你。” 范思哲愣了愣,想起上次看到的男人,有些了然地看着她,脸上流露出惋惜之情,可他心里却是一点儿也不失落,他佯装恼怒地瞪了她一眼,喝道:“在这儿等着,我一会儿找你算账!”说罢就往营业厅里面去了。 颜希等了会儿,范思哲办了张卡后就出来了,他一边念着号码一边把按着手机上的数字键,看到颜希时朝她招收了招手,“最近有什么新款手机吗?适合女生用的?” “你看上谁家姑娘了?我和渺渺帮你参考参考。” 范思哲小心翼翼地把那个拇指大小的东西收进口袋里,有些别扭道:“我一大学同学回国了,我帮她办了张卡,有问题吗?” 她负手在背后,笑得灿烂,“没问题,帮我跟你大学同学问声好。” “走吧。”范思哲拍了拍她的脑袋,“我请你吃饭,吃完饭你帮我挑一个。” ☆、Chapter 22 在范思哲眼中,范渺渺就是那种外人在时客气、淑女、吃相优雅,没人时就会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女人,当他看到颜希吃得……很不优雅时,他突然有种她们俩还真是缘分的感觉,而且这缘分还不浅,连啃骨头都喜欢两手抓着啃。 忍不住咳嗽一声,可对面的人依旧吃得欢快,他勾着唇角慵懒地往椅背上靠了过去,以前看着还是想追到手的美女,这会儿看着却是像突然多出来的妹妹,很奇妙的感觉。 颜希低着头往四周瞄了一眼,餐厅里客人走了一批又一批,许是注意到了头顶不寻常的视线,她咽下口中的食物朝他看了过去,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扫了眼桌上的盘子,呵呵笑道:“我没吃早饭,饿了。” 范思哲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先是朝她摆了摆手,随后撩开自己眼前的碎发,笑得如沐春风,“没关系,不够的话在点。” 颜希摇了摇头,感觉很不对劲儿了,她不厚道地想着范思哲怎么变得像个谦谦君子了?有点儿好奇是不是他出了一趟国门忘了带脑子回来了,以前那股热切殷勤劲儿哪里去了?她扔了手里的骨头,拿了纸巾擦去手上的油腻,打着饱嗝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渺渺都没和我说起过。” “昨天才回来。”范思哲很绅士地把桌上的杯子推到她面前去,“我听渺渺说你在上班,好好的暑假不过干嘛跑去上班?” 她端过杯子抵在唇边,轻抿一口白开水,随后搁在桌上,为了让撑了的肚子不那么难受,她端坐着身子,很礼貌地回答着他的问题,“我就是一般地学习,你知道我没有兄弟姐妹,所以……”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就这样了。” 范家儿孙满堂,范思哲和范渺渺上面还有个大哥,而且那个大哥特别疼爱弟妹,以至于范家的公司都是大哥一人扛着,范思哲偶尔去看看范渺渺压根儿是看不都看一眼。“你不是有个老公吗?让他帮你分担点儿。” 颜希干笑一声,双手揪着桌布,“他一直在帮我分担。” 范思哲理解地点了点头,陪着她坐了一会儿后唤来侍者买单,颜希吃饱喝足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这一顿还真吃了他不少钱。“下次我请你吃。” “行啊。”范思哲推开椅子跟在她后面,看她走得缓慢不由打趣道:“要不要抬着你出去?” 颜希转身看着他坏笑的模样,瞪了他一眼,“我还走得动。” 外面骄阳似火,太阳毒辣得很,两边的侍者为他们拉开了门,颜希站在台阶上仰头望了眼马路中央,道路两旁绿意盎然,柏油路被炽烤出沥青的味道。她抬手遮在自己额前挡住刺眼的阳光,看向她身旁的人,很是认真道:“二哥,你确定要让我帮你挑一个吗?我觉得为了更显得诚心,你应该自己去挑一个。” 其实范思哲不善于送女生礼物,以前交往的女朋友都很有主见,看上什么直接说,而他只要负责付钱就行了,有时候也会让秘书帮他搞定,在她看来,女人都那样,可他就是不知道那个喝了几年洋墨水的女人会怎样了。 他笑着踏下台阶,往前走了几步后又回头看她,“颜希,你们女人的眼光不都差不多吗?我都请你吃饭了你可不能耍赖。” 邻近的有个百货大厦,两人直接走了过去。 颜希走在他的影子里避开太阳的直射,范思哲突然问道:“你老公是我上次看到的那个吗?” 她脚下突然停住了步子,随着他的移动太阳直直地照在她的脸上,让她有片刻的眩晕,低头看了眼自己脚边的倒影,她小跑着重新躲到他身侧去,笑眯眯地应道:“是呀,是不是长得挺帅的?” 范思哲觉得自己的光芒被挡住了,他喜欢听别人夸他帅却不喜欢别人来问他另一个人帅不帅,所以对于颜希的问题,他只随口敷衍了一句,“还过得去。” 她皱了皱鼻子,挎着包踩着他的影子,前面走着的人突然停住,她低着头直接撞了过去,当她揉着脑门儿抬起头时,却见范思哲呆呆地站着,眼神灼灼地看着前面的出租车。颜希困惑地看车内看了一眼,还没等她看清时那车就走了,她扯了扯他的袖子,问道:“二哥,是不是看到美女了?” 范思哲轻嗤了一声,随后迈开步子继续朝前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自夸道:“我是那种没见过美女的人吗?美女见到我都要喊我一声帅哥……” 她忍着笑,陪着着夸了他几句,在进到百货店时她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冷气吹得她舒服地叹息出声。 范思哲领着她去了手机装柜,指着里面色彩繁多的手机问道:“你看这些怎么样?” 颜希摇了摇头,趁着服务员还没热情地凑过来时把他拉到另一个柜台去了,“现在流行大屏幕,那些都过时了。” 范思哲低头看了一眼,摊开掌心比试了一番,“会不会太大了?” “不会。”她举高了手里的包,考虑十分周全,“口袋里塞不下就装包里,必要时还能防狼。” 范思哲权衡了一下,那女人住的地方治安一般,抱着手机既能呼救又能防狼,一举两得,似乎挺好的。服务员上前来询问道:“先生,有看中的吗?” 不等范思哲说话颜希就指向柜台里的一部手机,“这个。” 服务员笑道:“这个是这一季度卖的最好的,好多女生都买这一款,用它来上网看电视都很方便。” 范思哲听着似乎挺满意的,也不等那人热情介绍他直接敲定道:“那就这一部。” 他拿了手机后迫不及待地把卡装了进去,在颜希窃笑的眼神中转过身去拨通了自己的号码,然后挂断存号儿。 “二哥,满意吧?” “挺满意的,一顿饭没白请。”他笑着收起了手机,倘若他能未卜先知算出自己是这部手机下第一个要防的狼时他一定不会听着她的建议买个大屏的,女生就应该用个小巧一点儿的,砸起人来也不会很疼。 两人沿着原路返回,范思哲揣着手机跟中大奖似的,有点儿乐过头了,颜希偷偷看了他几次,突然有种范二哥恋爱的感觉,她抬头看了看天际,依旧是艳阳高照,没下雨更别提红雨了。 …… 颜希的车就停到路边的停车位,她再次跟他客气了一番后上了车,车外范思哲和她挥着手,“有空找二哥喝茶啊。” “好啊。”她爽朗答道,看到他退开后她敛住笑意,扑扇着眼睛盯着自己握在手里的手机,未接电话五通,全是何顺铭的。有些迷惘地系上安全带,想着下一站去哪儿,上路时一个没注意直接撞到路边的电线杆上去了,车前灯和保险杠严重损坏了,她坐在车内庆幸地想着好在电线杆够结实,没有被她撞倒。 等她回过神来时,看见范思哲拍着车窗,一脸焦急,“你在想什么呢?那么远的距离你也能撞上去?” 她晕乎乎地下了车,脚下虚浮,她在想什么呢? 范思哲带着她让到一边去,看着她那模样像是被吓住了,他搂着她的双肩,关切地问道:“没事儿吧?” 颜希吸了吸鼻子抬头看他,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没事儿,就是要修车了。” 范思哲疼爱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像个兄长看着自己闯祸的妹妹一样,笑道:“修就修呗,你没事儿就好了。” 联系了保险公司又联系了4S店来拖车,颜希从来没羡慕过范渺渺,这会儿突然对她羡慕得很,有个哥哥挺好的,尽管这个哥哥是个花孔雀,可是在关键时刻有亲人在身边总是会觉得无比的安心。 颜希把后备箱里的食用油都送给他了,范思哲觉得自己用不到,正当他要拒绝时她又补充道:“不是有个大学同学吗?她应该会用到的。” 范思哲想了想,利落地搬进了自己的后备箱。颜希拎着几天前买了一直没拿出去的礼物站在一旁看着,突然开口问道:“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闻言,范思哲差点儿丢了手里抱着的一箱油,他微微红着脸看向别处,半晌后装模作样答道:“应该就是喜欢的感觉吧,还能有什么感觉?” 她笑了笑,看来范二哥真的恋爱了。 …… “去哪里?我送你。” 她摇了摇头,垫着脚站在盲人走道上往远处眺望着,“我再去逛逛,你先走吧。” 范思哲没再坚持,一边开着车门一边吩咐道:“你自己当心点儿。” “好,再见。” 她在站台跟着人群上了公交车,掏了半天才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没坐几站又嫌车上拥挤下去了,然后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像个游魂似的晃荡了半天。不知不觉又回到早上买早点的地方,她坐在店里喝着绿豆汤,不时地往对面的小区看一眼,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疼,静静地坐在一角,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 秦以律打来电话时她正看着对面走神,第一次没接,等到铃声再次响起时她才接通了。 “你找我?”那边有些嘈杂,可他的声音很清楚地传入她的耳中,她握着手机静静地听着那边的声音,也不说话。 “颜希?”他的声音隐隐透着焦急,她闭着眼似乎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出什么事了吗?” 开口时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她清了清嗓子低声道:“我撞车了。”紧接着,她似乎听到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那边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她说不清心中的感觉,却能想象出他紧张的样子,闷疼了很久的胸口一下子变得开阔了,她故作轻快地说道:“我没事儿,车子被拖走了。” “你在哪里?” “我在外面逛。” 沉默亘横,半晌后秦以律开口问道:“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你还没吃饭吗?”像是怕他多想似的她立即补充道:“那边好像有人在敬酒。” “嗯,和土管局的严局长有个饭局。”顿了顿他又问道:“你吃了吗?” “渺渺的二哥请我吃的大餐。”她低着头吸了一口桌上的绿豆汤,“就是上次在我们楼下的那个,他旅游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之 颜希乐呵呵地拿着邀请函回到 办公室,秦以律瞄了她一眼,很随意地问道:“你拿的什么?” “何秘书要结婚了,我要去参加她的婚礼。”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疑惑地看向他,问道:“公司员工结婚,你一般出多少礼金啊?” “按公司制度,八百。” “你个人呢?” 他清了清嗓子从文件中中抬起头来,淡淡道:“没人邀请我。” 颜希“哦”一声,随后低下头拿着零食袋发出很大的声响,以此来掩盖自己的笑声,秦以律看着她颤动的肩头,扯了扯唇角,又低下头去。 周六那天,她起床稍微化了点儿妆,站在衣柜前磨蹭了半天才挑了一件露肩及膝短裙换上了。下楼时看见秦以律立在楼梯口,她低着头继续走。 “颜希,你昨晚被蚊子咬了吗?” 她困惑地回头看他,有些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 他看着她光滑细腻的肩头,眯了眯眼睛,道:“你左肩有个红色的疙瘩,要不要去换一件能遮得住的?” 某人连忙跑到房间去换了件,参加婚宴回来后还特意跑去超市买了个电蚊香。 ☆、Chapter 23 秦以律不知道范渺渺的二哥是谁,但他记得那个要送颜希去学校的男人,而他也看得出来那个人对颜希有意思,这会儿听她提到那个男人他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算是一种男人的占有欲吧,他不喜欢看到她和别的男人过于亲近,尤其是对她虎视眈眈的男人。 路上正开着车的范思哲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瞥了眼旁边座椅上放着的手机时又呵呵笑了。 脚边有破碎的玻璃,浓重的酒香在包厢内迅速散开,因为他突然起身撞到了旁边正要敬酒的人,而那人手里的杯子直接落在了地上,洒出的酒水溅在了他的裤腿上。他朝刑潭看了一眼,刑潭立即会意,端着杯子把那人拦住了,“秦总有重要电话,要不不介意我先和你喝两杯。”他碰了碰杯子,又看向对面坐着的严局长,朗声道:“严局长不介意我和孙处长喝两杯吧?” “你们年轻人酒量好,两杯算什么。” “哈哈……” 有人笑闹开,包厢内又变得热闹起来。 秦以律朝今天的主客点了点头,随后推开厚重的实木门走出包厢,走廊里很空旷,来来回回也就几个人,抬头往墙壁上的电子钟看了一眼,已经三点了。有些疲惫地倚在墙壁上听着她说话,抬手扯松了自己的领带,随后伸入口袋中掏出戒指在手中把玩着,左手紧紧握着手机贴在耳边,低头看着自己被酒水溅到的裤腿,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止住了声音,他敛了心神轻应了一声,算是告诉她自己一直在听着。 有着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颜希不知道自己还要说什么,就这么握着手机听着他清浅的呼吸声,直到那边有人喊了一声她才说道:“我先挂了,你去吃饭吧。”想让他少喝点儿,仍旧是话到舌尖吐不出来。 出了福记的大门,她打车去了铭石,直接把手里拎着的袋子交给了前台小姐,“一会儿给秦先生。” “秦先生出去了。”前台小姐愣愣地看着她,暗想颜小姐早上没来时秦先生还说帮她记全勤呢,原来是为秦先生出去办事了。 “那你就等他回来了再给他。”她低头想了想,看向她时友好地笑了笑,“就这样吧。”说罢,在前台小姐诧异的眼神中迳直往外走去。 秦以律刚到公司就有人拎着一个纸袋子朝他走了过来,身后刑潭率先出声道:“又是哪个爱慕者送的礼物吧。” 前台小姐笑了笑,双手递上,“这是颜小姐让我转交给您的。” 秦以律揉着太阳穴的手一顿,低头紧紧盯着她手里的东西,目光微闪,“她来过公司了?” “一个小时前来的。” 闻言,他看了眼墙壁上的钟表,“她有说什么吗?” “没有。” 他伸手接了过来,手指上的脉络突然跳动起来,像是皮肉里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一般。 刑潭笑眯眯地凑了过来,伸手想要去拿纸袋里的东西不想被他迅速避开了,在秦以律沉着脸瞪过来时,他无辜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奇而已。”想了想又说:“应该是给你送的礼物吧,今天不是你生日吗?” 秦以律看了他一眼,随后拎着袋子直接走了。 刑潭跟在他后面去了办公室,一路上都在反省着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好说的,要不他的上司怎么会摆着一张愁苦疾恨的脸?轻轻关上门后,他踱着步子往秦以律办公桌走了过去,瞄了眼他放在桌上的纸袋子,他咳嗽一声,道:“其实颜希挺有心的,虽然不善于表达爱意。”看到他皱眉朝他看了过来,他立马挺直了胸膛,“我和她可是青梅竹马。” 秦以律扯着唇轻笑,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他的视线落在纸袋上,在刑潭期待的眼神中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一个印着名牌logo的硬纸盒内装了个软布袋,他勾着袋子上的细绳拎了起来悬在手里掂量着。 这时,刑潭又很不自觉地打断了他的思绪,“我妈也给我买了一根。” 要是刑潭不说出来,他会觉得这是独一无二的,这会儿突然蹦出一个拥有一根和他一样腰带的人,多少还是有点儿打击的。秦以律扫了他一眼,淡淡道:“这次竞标由你负责,可以着手准备了。” …… 堆积了好几天的案子需要处理,他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了,独子驾车行驶在路上,错开了下班时候的高峰期,这会儿道路畅通无阻。回到家时没看见颜希的车,又想起她的车送去修了,这让他不确定她有没有回来。 他拎着纸袋子下了车,眉宇含笑,随着电梯缓缓上升时他一直在斟酌着见到她时要说些什么。可是迎接他的不是满室的明亮,他立在阴暗中,唇边的弧度变得僵硬,开灯,换鞋,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客厅,随后挽了袖子去厨房看了看,干净整洁和他早上离开时一样。 去客厅把电视打开了,屋内不在显得寂静,心中有个答案,可他却不愿去相信,她都送了礼物给他了又怎么会不想和他一起过生日呢? …… 八点多的时候公安局打来电话,让他去领人,来不及多问电话就被人挂了。他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菜肴,急急解下围裙仍在椅子上,抓了车钥匙就出去了。 秦以律高中有个同学叫李飞,警校毕业,此时他正坐在颜希对面,一脸严肃地看着她,“颜小姐,我们已经通知你的家属了。”说着,他把她的身份证推到她面前去,“被你追的人严重脑震荡,家属要求赔偿。” 颜希横着双臂撑着下巴,懒懒地看了他一眼,“那你知道我追的是谁吗?” 李飞黑着脸,拍了拍桌子让她重视起来,“家属的意思是你不追他他就不会跑,这样一来也不会从台阶上滚下去。” “那他不抢我的包我就不会追了,这样一来他就不用跑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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