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狱|荆棘王冠_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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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那我先回去了。” 然而，轻轻关上房门离开的那一刻，周也的脸色立即阴沉了。林默她还真是神通广大。自己把证据都送到陆闻风跟前，她居然还能逃脱，居然还能让陆闻风的矛头指向她。看来，自己之前确实是低估她了。只是陆闻风，他在她跟前总是高高在上，难道他以为他就不卑微？以为他和她又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爱而不得罢了。办公室里，周也走后，陆闻风便仰着头闭目养神。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的眉心反而比刚才皱的更加厉害。林默为什么和他结婚，他自然比谁都清楚。 “林默，全都是假的吗？”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林默那张笑得灿烂的脸忽然浮现在天花板上。陆闻风的神色却渐渐地黯淡了。 -- 门诊办公室。林默刚忙完准备下班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电话是陆闻风打过来的。尽管早就删除了他的电话号码，她仍然一眼认出了他的号码。盯着手机看了半晌，林默最后还是接通了电话：“有事吗？” 电话那头，陆闻风平静无波的说：“我在医院门口，想跟你谈谈林氏投资的事情。” 说罢，不等林默那边回应，陆闻风啪嗒就把电话挂断。听闻陆闻风谈投资的事情，林默换下白大褂，马不停蹄的就下楼去了。等拉开迈巴赫的副驾车门坐进去，林默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从而想起昨天照片，林默一下全都明白了。于是，不等陆闻风开口，她系好安全带，自己先行坦白道：“我承认，我确实和周也说过，只要她肯投这20亿，我会跟你离婚。” 昨天的事情，林默不用查也知道是周也找人跟踪了她。所以眼下，借着陆闻风的怒气乘胜追击，这是人之常情。林默的坦白，陆闻风淡漠地瞥了她一眼，就把车辆启动了。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猛烈的吸了两口，一口白烟吐了出来，他凉薄的语气透出些许沉稳的传来：“林默，在你的眼里，我们的婚姻就那么廉价，是能被你拿着去交易的？” 来找林默之前，陆闻风有想过这是周也瞎掰的事情。毕竟，那个是周也，是她的情敌。然而，林默的无情真没让他失望。陆闻风责问，林默思索了一下，扭头看向他：“不然呢？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还这养育之恩？” 林默的不以为然，陆闻风打开车窗，抬手往窗外敲了敲烟灰，沉默的不说话了。林默见状，她低声说：“我今天有点累，你先送我回去吧！” 掐灭手中的香烟，陆闻风提了车速，把林默送到小区他就绝尘而去了。看陆闻风这次走得如此干脆，林默收回自己的眼神也转身进楼了。实际上，现在的她拉20亿的投资并不难，只是陆闻风掺和在这里面，所以她没为这区区20亿大动干戈，没牵扯到别人。不然，谁要投了这20亿，陆闻风肯定不会放过他。 -- 第二天，林默好不容易放个假，大早上就被手机吵醒了。原以为是医院里打过来的电话，接通电话之后，那头却传来了林鸿伟的声音：“小默，闻风那边的资金已经到账了，这次辛苦你了。” 陆闻风的资金到账了？林默睡意瞬间全无，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思索了好一会儿，她这才回过神，镇定地说：“资金到账了就好，我不辛苦。” 电话那边，林鸿伟又接着说道：“你妈和你姐回来了，你看晚上回来吃个团圆饭，对了，我刚刚已经和闻风打过电话，他也会过来。” 这会儿，林鸿伟的声音和语气，明显比上次见他的时候要洪亮，整个跟脱胎换骨了似的。林鸿伟都开口了，而且又是家宴，林默便就答应了。等挂断电话之后，林默却坐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了。昨天那一闹，他以为陆闻风铁定不会投这20亿，她得动自己的关系，没想到他转身把钱投了。看来，好好说话似乎更管用。两手挠了挠头发，林默懒散的下了床，经过书桌旁边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脚步。拿起桌上那份双方已经签好的协议，林默盯着协议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打开书桌抽屉，就把协议暂时地塞到最底下去了。然后，直到下午四点钟，她在公寓悠闲的过了一天，这才收拾着出门了。陆闻风那边，小包子却和他僵持住了，拿着他的车钥匙，抱着他的大腿，说什么都不肯撒手。 “我今天就是走也能自己走去，你拿我车钥匙不管用。”陆闻风平静无波的看着小家伙说道。再说了，车库里多的是车，他拿把车钥匙真不管用。之所以没有扔下他不管，陆闻风是不想他心里难过。抬头看着陆闻风，小家伙可怜巴巴的朝他投去了小孩子独有的天真无邪的眼神。陆闻风：“我只是去吃个饭，吃完就回来。” 小家伙眨了眨大眼睛，眼眶里有眼泪了。谁管他是不是吃饭啊！他也只是想去见林医生，想去林医生家做客。就在父子两人僵持的对峙时，陆闻风兜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林默打过来的。接通电话，林默的声音平静地传了过来：“你把君临带着一起吧！” “嗯。”沉默了一下回应林默，陆闻风挂断电话看了一下自己的微信，这才发现小家伙刚刚拿他手机给林默了微信。一时之间，陆闻风被打败了。小心眼这么多，到底像谁？其实，他也不是不想带君临过去，只是君临不是林默生的，不是林家的亲外孙，所以他不招摇过市，以免对林家不尊重。然而眼下，林默打了电话过来，陆闻风从地上捞起小家伙，就带他一起去了。陆闻风没有想到的是，君临不过发了几个委屈巴拉的表情包，林默居然懂他的意思。也许，他妈说的没有错，林默和小家伙是有点缘分吧！半个小时后，陆闻风车子停在林家门口的时候，林默正好也刚刚到。下了车，小家伙见林默在不远处，他一溜烟跑过去就抱住了林默的大腿。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发，林默抬头看向陆闻风时，心脏却莫名的颤了一下。明明昨天才见过面，眼前的陆闻风却让她感觉好久不见。仿佛，他还是原来的陆闻风。第26章他疯了吗若无其事地走近过去，陆闻风捏着小家伙的后脖子，就把他从林默的腿上扒了过来。 “好久…”话到一半，发现自己走神，林默又连忙改口：“这次的事情，谢谢你。” 四目相望，陆闻风平静道：“不客气。” “那进屋去吧！” 说着，林默牵扯着小包子便进屋了，陆闻风则是走在他两身后。眼前的这一幕，特别像一家三口，以至于林语看到他们仨进屋时，不由得都愣了一下。 “小默，回来了啊！”但很快又回过神迎接上去了。 “闻风，你也到了啊！”紧接着，她又揉了揉小包子的脑袋：“君临，好久不见！” 林语的温柔，小包子抬头冲她一笑，然后抱着林默和他紧挨在一起。这也是林默在场，是林默的姐姐，不然小包子是不会给面子笑的。哧！小包子的害羞，林语笑了，而后拉着林默就聊了起来：“小默，你这次回来，我们姐妹都还……” 一旁，小包子则是乖巧的坐在林默旁边，看着随身带来的书籍。不远处的小客厅，陆闻风在和林鸿伟聊工作上的事情。林鸿伟的余光时而看向客厅这边，看小家伙和林默那么亲近，他不由得欣慰了。心想，自己给林默安排这门亲事，还真是安排对了，就连陆闻风他儿子，也对她喜欢的不得了。晚饭的时候，小家伙也是挨着林默坐，吃得特别乖巧。平日里，对林默不太热情的叶明珂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的笑了。小家伙难搞定，吃饭爱闹腾的毛病，他们可都知道的。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林默去洗手间的时候，小家伙都要在门口守门，看得大家捧腹大笑。等到九点多，小家伙要睡觉，陆闻风这才先带他先回家了。目送着父子两人离开，林默转身进屋时，林鸿伟突然说：“小默，你跟我来书房一趟。” “好的，爸。”应着林鸿伟，林默就跟他身后上楼了。哐！房门被轻轻地关上，林鸿伟在书桌跟前，看着她说：“君临那孩子挺喜欢你的。” 拉开林鸿伟对面的椅子坐下去，林默风轻云淡道：“好像是的。” 缓缓地呼了一口气，林鸿伟又语重心长地说：“小默，君临那孩子喜欢你，也是你和闻风的缘分，更是机会，所以爸还是希望你和闻风能好好的过日子。” “毕竟这事不仅仅对公司利，对你个人而言也是最好的选择，而且你以前也很喜欢闻风。” 不喜欢！现在已经不喜欢了！这话，林默很想直接告诉林鸿伟的，可看着他额前发白的头发，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自己和陆闻风的这场婚姻，大家都在权衡利弊。林鸿伟能记得她喜欢过陆闻风，能为她的感情着想，她已经很感激。于是，气定神闲的说道：“爸，我和闻风的事情，也不是我自己一个人说了算，最主要还是闻风自己的想法。” 这会儿，林默想的是，陆闻风和周也的关系摆在那里，他肯定会周也一个名分，肯定要给周家一个交代，不会让周也不明不白的跟着他。所以，干脆把问题推到陆闻风的身上。林默这么一说，林鸿伟眉心紧紧一蹙，忽然沉默了。她说的，的确是问题。因此，沉默了半晌说道：“闻风那边，我们确实不能左右，只是你别跟他闹脾气，别再逼他离婚就行，你跟他正常相处，和君临把关系处好就好。” 陆闻风那边不确定的话，那先把小的哄好。 “嗯！我知道了。” 嘴上答应的好，林默心里的立场依然很坚定，只是不愿意因为陆闻风和家人闹得不开心。因为不值得。尽管他这次投了20亿。但她仍然忘不了在婚礼上被他送走，仍然忘不了她死去的孩子。可以不计较过去，但绝不可能破镜重圆，回到过去。林默的温顺，林鸿伟便转移了话题：“你今晚还是留在家里休息吧！” 林默不紧不慢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明天有个交流会，资料都在公寓，我还是先回去。” 其实，她也想留在家里，想和姐姐一起睡，想和姐姐聊天到天亮。无奈家里有太多她和陆闻风的回忆，两人甚至挤过一张床。所以两次回来，林默都没有踏进自己的房间。林默说有会，林鸿伟就送她下楼了。一家人送着她离开，叶明珂客气地叮嘱了她几句，让她好好跟陆闻风相处，跟小包子把关系打好。林语百般不舍的抱着她，让她下次一定在家里睡觉，说有好多话要跟她讲。轻轻抱了林语一会儿，林默答应着她，然后开车子离开家里了。双手握着方向盘，回想着今天晚上的种种，林默不禁扬起了一抹浅笑。笑得眼睛都红了。这种感觉真好，好多年都没有过这样的归属感了。然而，心暖之际，她心里还是难受，还是空落落了。总觉得自己的心，自己的人生像缺失了一块。很抱歉在婚礼那天被陆闻风送走，让林家成了众矢之的，很抱歉林鸿伟养了她那么多年，自己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利益。很抱歉她以后还是不能和陆闻风在一起。很抱歉五年的流落异乡，让她再也不是从前的林默。两行泪夺眶而出，越是温暖，越让她感到孤独。仿佛，这些美好根本就不属于她，她也不配拥有。就算过了这么多年，她仍然还是那个孤儿院里的林默。 —— 与此同时，周家。听说陆闻风把那20亿给林氏投了，周也下车的时候，冷着脸就狠狠把车门摔上。前不久才因为林默和顾知州打架，前两天才拿到林默和顾知州绿他的照片，陆闻风居然还把那20亿投了。他疯了吗？至于这么在乎林默吗？一肚子窝火，脸色阴沉的进了屋，老爷子的声音忽然严厉的传来：“小也，你给我跪下。” 第27章居然是她老爷子的怒火，周也一怔，抬头看向他问：“爷爷，你怎么了？” 一旁，大伯母则是拧着眉心说道：“小也，你这次太过分了，太伤爷爷的心了。” 放慢脚步的走近客厅，周也环视了一圈屋里，若无其事道：“我又做什么了？我不是才出院吗？” 老爷子听着周也的不以为然，拿着拐杖狠狠往地上一戳：“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心里不清楚？马上给我跪下。” 老爷子的暴怒，周也心下一紧，面无表情的盯着老爷子看了片刻，最后还是拎着裤腿，不情不愿地跪了。这时，老爷子把桌上的一沓财务文件摔在她跟前：“你自己看看，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周也的脸色瞬间变了。怎么会？爷爷怎么会有这些文件？看周也变了脸色，大伯母难过地说：“小也，这么些年咱们周家没亏待过你吧！吃穿用全都是最好的，从来也没少给过你钱，但凡你看过一眼的东西，爷爷都是眼皮不眨地给你买。” “你怎么还能干出挪用公款的事情呢？这件事情你太伤我们的心了。” 把她养到大，周家在她身上不知道花了多少钱。老爷子对她的疼爱更是毫不吝啬，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全球限量过亿的车子，一买也是好几辆，生怕亏欠她一点点。哪个人家是怎么养小孩的？还有前段时间任性的和林默较劲，被林默趁机敲竹竿五千万，老爷子也是二话不说的赔了。甚至都没舍得责备她半句。可她这次真太过分，太让人失望了。听着大伯母的难过，周也低头不说话了。大伯母见状，又说道：“小也，我们生气并不是你花钱，而是这件事情的做法不对，而且这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你知道吗？” 八千万！她从公司挪了八千万！她一个小姑娘，到哪去花这么多钱？周家大夫人的教诲，周也眼睛一红：“爷爷大伯母，我知道错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干这样的事情。” 周也认错，老爷子的怒火顿时消了一半。毕竟，这孩子的爹妈，他的小儿子和小儿媳妇很早就没了。是他们亏欠了她。于是，拧着眉心问：“这些钱都花在哪了？你用钱就不能和家里商量吗？为什么非要做这种事情？” 眼见老爷子消了些气，周也不紧不慢地解释：“我朋友有个项目，我自己挺看好的，但是爷爷你们总担心我的身体，不让我参与这些事情，我没办法才这样做的。” “这些投资都是有凭有据，都能查得到的，我现在让我朋友把文件传过来。” 不等老爷子他们说话，周也又为自己开解：“爷爷，我这样做也是想为周家做点什么，是想让我自己有价值，而不是一直靠家里活着，所以希望爷爷原谅我一次。” “这样的错误，我以后不会再犯了。” 她这么一说，老爷子和周家大夫人还真不好生气，也没那么生气了。认错这事，周也从来都是第一名的，而且说得头头是道。叹了声气，老爷子无奈地说道：“行了，文件不用传了，你今晚去书房思过，这件事情明天再说。” “嗯，我知道了。”答应了老爷子，周也就去书房思过了。然而，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周也那张谦虚，虔诚认错的脸马上变了。到底是谁？是谁查了公司的财务账，还把她挪款的事情查出来了。财务和法务那边，她早就打过招呼，不可能是公司内部人卖了她。就算是老爷子的亲信，他们也不可能为了这八千万和老爷子告状。是有外人查到公司里了。刚刚在楼下的时候，周也就想提醒老爷子的。但碍于自己挪公款的事情被抖了出来，又怕牵连出其他事情，她就没有明确地和老爷子说什么。这会儿，她只希望自己刚才的那番说辞能够打动老爷子，希望老爷子能让她去公司上班。这样一来，她才有更多机会做她想做的事情。正在周也琢磨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兜里的手机响了。拿出电话一看，电话号码有点熟悉。没什么情绪的接通电话，只见林默的声音从里头传了过来：“周大小姐，我给你准备的回礼，意外吗？惊喜吗？” “林默，是你？”周也眉心顿时拧成一团，没想到那个人居然是林默。电话那头，林默轻声一笑道：“惊喜吗？” 不等周也开口说话，林默立即恢复了往常淡漠：“周也，你下次如果再插手我的事情，我可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说罢，不等周也回应，林默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书房里，周也听着林默的威胁，听着她就这么将电话挂断，她脸色一沉，猛地就将手机砸在地上了。 “林默！”咬牙切齿地念着林默的名字，周也脸色煞白。她要玩，那自己陪她玩到底。 —— 卧室的窗户前面，林默挂断手机，抬头便看向窗外了。周也如果觉得自己能任她拿捏，任她欺负，那她大错特错了。不轻不重把手机扔在旁边的书桌上，忽然又有电话进来了。第28章他喜欢她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林默拿起电话就接通了：“知州。” 电话那头，顾知州听着林默的声音，淡淡地开口：“你给周家递资料了？” “是有这么回事。”林默直认不讳。那一头，顾知州愁得直扶额头：“小祖宗，你别趁我不在的时候胡闹好吗？” 不给林默开口说话的机会，顾知州又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可能会激怒周也，会对你很不利，你别忘了，你在国外的那些事情，她是有嫌疑的。” 两人是情敌，周也想林默消失的动机很充足，只是他们一直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而已。顾知州的担忧，林默长呼一口气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那条蛇藏太久了，是时候惊一惊他，让他露出马脚了。” 如果这件事情和周也有关，如果这次能够激怒周也再次动手，她就可以从后面的行动查到蛛丝马迹，毕竟杀人犯火这种事情，她不可能找不同的人做。这样，只会把她自己置身于风险之中。林默的不在意，顾知州神色不惊道：“小默，你别犯险，所有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几年都过去了，不在乎这三个月了。” 知道顾知州是担心自己，林默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说罢，两人又聊了几句，就把电话挂断了。右手握着手机，看着窗外的那轮圆月，林默拧着眉心，自言自语道：“周也，是你吗？” -- 答应了顾知州不会轻举妄动，林默着实也本分了，除了上班就是下班。然后就是和小包子发发视频，聊聊天。这天上午，她在门诊坐诊，看着陆闻风他妈来了，她嗖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妈，你怎么过来了？” 顾海云见状，把前几天拍的片子递给她：“心脏有点不舒服，过来检查一下。” 接过顾海云递过来的片子和病历，林默翻看了一下说：“妈，您心脏很正常，就是血糖稍微有点偏高，可能是吃饭后查的血，不过后期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 “少吃糖，饭也别吃得太饱。” 顾海云见林默这么快就给她看完了，她诧异地问：“这么快就看完了啊？那我这是要出去了吗？” 顾海云的诧异，林默不禁笑了一下：“妈，你找我是有事吧！” 陆家有家庭医生，顾海云每年会定期体检两次。就算身体有哪不舒服，也不需要自己来医院，不需要排队。想到这里，林默又接着说：“我今天的门诊，您是最后一个病人了，如果您有事找我的话，可以直接说的。” 以前和陆闻风还没有闹掰的时候，她经常在陆家进出，顾海云从来没有把她当外人，一直很喜欢她，对她很好。甚至比叶明珂对她还好，更真诚一些。来意被林默看穿，顾海云也懒得和林默拐弯抹角了，直截了当地说：“小默你既然都看出来我有事，那我也不跟你演戏了。” “妈今天过来呢！主要是想和你谈谈闻风的事情，是想你回去和闻风好好过日子。” 顾海云的话音落下，林默无奈地笑了。她还没有开口的时候，林默就知道她找自己的来意。笑过之后，她说：“妈，谢谢你，只是……” 林默的话没有说完，顾海云又打断了她：“小默，这么多年来，妈是不是真心喜欢你，你应该都感受在心里。” “而且我这趟过来，也是爷爷奶奶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我一定把你带回去。” 顾海云搬出老人家，林默为难了。眼神柔和地看着顾海云，林默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顾海云又说道：“如果你是担心闻风现在有孩子，怕影响到你们以后的生活，我可以把君临带回老宅养，不会让他影响你们。” 顾海云说把君临带回老宅，林默连忙解释：“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海云眉心一拧，试探地问：“那你应该是介意五年前的事情，小默，妈可以跟你保证闻风肯定是喜欢你的，当时肯定是有误会。” 喜欢她？为什么所有人都说陆闻风喜欢她？林默哭笑不得了。不想和顾海云争辩这些，她便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说：“妈，这事我们说了也不算，闻风也会不高兴的。” 想了一下，林默还是决定把皮球踢给陆闻风。毕竟，他把自己送走五年，肯定不会让她轻易回陆家。听着林默这话，顾海云嗖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那我让闻风亲自来接你回去。” 说完，顾海云连片子和病历都没拿，转过身就心急火燎地走了。会诊桌跟前，林默哑口无言。不过，陆闻风不想做的事情，别说顾海云去劝，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然而，到了傍晚下班，陆闻风的那辆迈巴赫却把她堵住了。第29章还是夫妻然而，到了傍晚下班，陆闻风的那辆迈巴赫却把她堵住了。下一秒，听着陆闻风的那句上车，她还是打车门上车了。系好安全带，她扭头看了陆闻风一眼：“你找我有事？” 一阵凉爽的秋风吹进来，陆闻风启动了车辆，给自己点了根烟抽了一小口，而后往窗外弹了弹烟灰：“接你回家。” “……”林默。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夹着烟不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陆闻风又转脸看了林默一眼说：“我们还是夫妻，这件事情你应该没有忘记。” 林默听后，直接问：“是不是妈威胁你什么了？如果这样的话，那还是我去谈谈吧！” 不然的话，陆闻风不可能来接她。看来，这次的坏人，还是得她自己当。林默这么说话，陆闻风不高兴了：“你谈什么谈？你能把事情谈得大家都满意吗？” 陆闻风的不耐烦，林默看了他半晌，不说话了。陆闻风见状，狠抽了两口烟，恢复了往常的淡漠：“奶奶病了，医生说别让老人家着急担心。” 他这么一说，林默就明白了。于是，心平气静地问他：“那奶奶的病什么时候能好？” 陆闻风刚刚缓和的脸色，瞬间又阴沉了，扭头看着她问：“怎么着？让你跟我在一起，你还得掰着指头数日子？” 陆闻风的没好气，林默也不高兴了，她说：“陆闻风，你不愿意让我去你家，你跟你们家人把话说清楚就行，没必要把气撒在我身上，我不是你的出气筒。” 说完，她抬手就挥了挥飘过来的烟雾。林默的嫌弃，陆闻风冷着脸就把在剩下的半截烟戳灭了。接下来，两人也都沉默了。直到到了家里，看着顾海云带着小包子迎出来，林默这才整理了一下情绪。这会儿，她没想到的是，顾海云这次还挺厉害，居然让陆闻风妥协了。不过，估计也是因为老太太生病，所以陆闻风才妥协。看着林默下了车，小包子撒开顾海云的手，就朝林默跑了过去。 “君临。”揉了揉小包子的脑袋，林默刚才的不高兴烟消云散。黏完林默，小家伙一本正经看向陆闻风，抬起右手就朝他竖起大拇指，夸奖他这次的事情做得很棒。 “老气横秋。”陆闻风。陆闻风的嫌弃，小包子完全没有当回事，拉着林默就进屋了。顾海云见状，则是春风满面地和陆闻风说：“君临和小默越看越像，两人真是有缘分。” 淡漠地瞥了顾海云一眼，陆闻风觉得她该去看看眼科了。等到了晚上，林默哄完小包子睡觉，独自在书房里面时，看着墙壁上挂着的那张面具，她迈开腿便缓缓朝那边走了过去。 “哥哥，救我！” 抬手触摸着那张鬼怪面具，林默一下子就想到了19年前的事情。那时候，要不是陆闻风救了她，那后果不堪设想。轻轻抚着那张面具时，书房的房门突然被人轻轻地推开了。第30章容不下她林默扭头看过去，看见是陆闻风过来了，她连忙把手从面具上拿开了。不轻不重关上房门进了屋，陆闻风看着惊开的林默，他便从兜里把香烟摸出来了。林默眉心微微一拧，陆闻风先是一愣地看了她一下，然后又把香烟揣回兜里了。见他还算尊重自己，林默便说：“少抽点。” 抬眉看了林默一眼，陆闻风声音没有起伏地说：“你回来之后，就抽得多了。” 林默哑口无言。说到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