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榕宁抬起手缓缓抚过手腕间的血玉镯子,温清眼神一闪,视线从榕宁的血玉镯子上挪开,这是王皇后赏赐这个贱婢的,她难不成靠上了皇后? 如此温清更不敢轻举妄动,榕宁看在眼里笑了出来:“娘娘两年前怀的可是皇子,不曾想被人下了毒,直接胎死腹中,萧家的手段厉害啊!” 第18章 成为你 “你闭嘴!”温清终于变了脸色,死死盯着榕宁,面部的表情狰狞了起来。 两年前的那个孩子不能提,她也不敢提。 榕宁眉头微微一挑,突然脑海中掠过一抹猜想,这个猜想之前从未想到过。 此时此景竟是让她越发深信不疑,两年前温清的那个孩子绝对有问题! 她不认为温清仅仅是为了同萧贵妃结盟一起对付她,才不愿意提及孩子的。 温清似乎本身更不愿意提及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 死胎! 榕宁猛地想到了什么,探究的目光在温清的脸上一晃而过。 温清觉得榕宁的这个眼神像狼! 她恢复了几分理智冷冷看着榕宁道:“如今本宫的心腹大患可是你这个背叛本宫的贱婢,本宫绝不会让你活!” 榕宁轻笑了一声:“温清,恰好我和你是一样的想法呢!” 榕宁缓缓退后一步,行礼后转身走了出去。 里面传来温清砸东西的声音,榕宁唇角勾起一丝嘲讽,低声道:“便是不论吃多少次教训,这个脾气怎么还不改一改?这就气着了?” 她抬眸看向了藻井上的天空,冬季灰蒙蒙的让人心情很不好,若是非要争个高低,就在这薄凉的冬季解决吧! 榕宁走下了台阶,迎面差点儿撞上端着紫檀木盒子的红绡。 红绡瞧着是榕宁,忙侧身避开躬身低头行礼。 榕宁深深看了红绡一眼,低声道:“红绡姑娘,若是本宫没记错的话,你的父亲是汉人,你的母亲好像是南疆的罪奴?” 红绡脸色一变,抿了抿唇应了一声是。 榕宁继续道:“南疆有很多秘术能让一个女子短期内改变容貌或者身形?” 红绡脸上的紧张肉眼可见,端着盒子的手也微微发抖。 大齐前朝圣祖皇帝曾经被宫中的宫女下咒术诅咒过,故而萧家皇族最恨的便是秘术之类的东西。 若是萧泽察觉出是红绡用非正常的手段帮温清争宠,怕是连她的爹娘都能诛九族。 榕宁看着红绡瑟瑟发抖的身体,叹了口气,抬起手轻轻拍了拍红绡的肩头。 “你别怕,本宫不会追究你这件事情,温清狗急跳墙用这种办法争宠,日后必然会自食其果。” “本宫只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为何要帮她?要知道你的身份她是不知道的,当年本宫是管着你们的大宫女,这件事本宫帮你在温贵妃面前瞒了下来,本宫那个时候准备出宫,自然不做这种告密害人的事情。” “可是你为何如此帮她?” 红绡连连后退,也不回话,低头急匆匆走开。 榕宁站在那里,定定看着那一抹瘦弱的背影。 透过那一抹背影,似乎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为了一个忘恩负义之人,拼尽了全力。 难以言说的心酸丝丝缕缕地渗出。 榕宁苦笑了出来,整个后宫人人都以为她榕宁主动爬上龙床就是为了那点荣华富贵。 可她想求的只不过是拿着这些年在宫里头当差攒下来的银子,带着爹娘和弟弟在乡下买几十亩薄田,助弟弟考个功名,一家人安稳度日罢了。 她不是争宠,她是在挣命! 这些说与红绡,她又怎么能懂? 榕宁定定看着红绡,总觉得这个沉默寡言又倔强的女孩子,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她还是耐着最后一丝性子,算是对自己过往的救赎。 “红绡,如果你愿意出宫,本宫可以帮你!” 红绡站在门口处的背影僵了僵低声道:“多谢宁嫔娘娘。” 她不再多话,径直掀起了帘子,走了进去。 榕宁自嘲的笑了笑,罢了。 她不再与红绡多话,回到了自己的偏殿。 兰蕊帮她摘下头上的发饰,瞧着榕宁的脸低声道:“主子,红绡那丫头说了什么气着娘娘了吗?” “奴婢这便和她理论理论去,当初娘娘待她是好的,她如今仰仗着温贵妃得了势,就不做人了吗?” “兰蕊回来!”榕宁深吸了口气,定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表情何时变得这般的冷酷,连她自己都有些陌生。 “你吩咐小成子,帮本宫查一件事。” “主子,什么事?”兰蕊忙问道。 榕宁透过偏殿的雕花窗户扫了一眼正殿。 “去查红绡的娘亲!” “是!”兰蕊应了一声,转身出去找小成子。 她刚走到门口便看到锦绣趴在了门边,斜斜靠着门框看向正殿的方向,满脸的羡慕。 兰蕊眉头微蹙,锦绣听到身后的动静儿忙转过身看向了兰蕊,脸上掠过一抹慌乱整了容色笑道:“兰蕊姐姐这是要去哪儿?” 兰蕊心头的疑虑一晃而过道:“我去给主子当差,你去厨房瞧瞧那滋补的汤炖好了没有,别炖过了时候。” “好,我这便去瞧瞧!”锦绣不情不愿朝着小厨房走去,眼底的恨意倒是跃然而出。 兰蕊和她还有小成子都是花房里受苦受累的奴才,如今一起被调拨到主子身边服侍。 可主子更加器重兰蕊和小成子多一些,凭什么? 兰蕊木讷老实巴交,长得也不如她好看,就被这么个人压一头,多多少少心里不是滋味。 兰蕊将主子交代的事情吩咐好小成子后,回到了偏殿,此时天色已经向晚。 她走进了偏殿后,却发现主子穿了一件素色裙衫,外面照着一件黑色大氅,兜帽放了下来,将脸遮挡得严严实实。 兰蕊一愣:“主子,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出去吗?” 榕宁缓缓道:“随本宫去一趟冷宫!带上银子!” 榕宁吩咐兰蕊:“还有,带上本宫收藏的那一罐雪山银针茶,罐子外面用丝绒包了,对了,再准备个精致的匣子装好。” “红泥炉子让小成子提着,煮茶用的小银吊子带上,吩咐小成子另外包一包银霜炭,你去拿点蜂蜜。” 兰蕊顿时来了兴致,笑问道:“主子,这是准备看望哪位故人,礼物都准备的这般用心?” 榕宁抬眸看向了外面的天际,淡淡笑道:“如今温清和萧贵妃大有联手之势,一个温清对付起来尚且不容易,更何况是萧贵妃?” 她的眼眸缓缓眯了起来:“本宫必须找一个盟友,一个比本宫还恨温清的人。” 第19章 纯妃 冷宫地处后宫的最南端,靠近太液池的西南侧方向,四周都是荒芜的林子,林子深处错落着一片残破的宫殿。 院子的大门紧闭,门口靠着墙壁站着两个百无聊赖的守卫。 宫墙里面住着的都是前朝或者现朝犯了错的宫嫔。 一辈子不能出宫,活生生被困死在这里,永世不得超生。 派在这里守门的也都是没门路的皇家护卫们,自然是精神状态萎靡不正。 这里就像是被人遗忘的孤岛,很少有嫔妃来这里,谁都怕惹上晦气。 两个护卫打着哈欠,身上的衣衫都有些破旧了。 冷宫这里当差哪里有什么油水可捞? 里面住着的都是疯子,傻子,还有失宠的宫嫔,翻出来的兜比她们的脸都干净。 榕宁站定在冷宫外,将脸遮挡的严严实实,冲兰蕊吩咐了几句。 兰蕊忙应了下来,拿着银袋子朝着那两个护卫走去。 不一会儿那两个护卫满脸堆笑地冲榕宁行礼,榕宁自不会让他们认出自己遮紧了容颜,紧了紧披风朝着冷宫走去。 “主子,小心,”兰蕊跟在榕宁身侧,每走几步就得替榕宁挡下疯子们的扑打。 瘦高个护卫躬身在前面带路,甚至一脚狠狠将那个闹得最厉害的老宫嫔踹倒在地。 “消停点儿,再发疯,赐你一顿好打!” 那个宫嫔看起来有六七十岁,满头的白发,是前朝一个犯了罪的宫嫔,此时被护卫一顿呵斥嘿嘿笑着躺在地上,裸着上身开始捉衣衫上的虱子,捉了一只肥的,丢进了嘴巴里大嚼了起来。 榕宁一阵干呕,兰蕊忙帮她拍着背。 榕宁定定看着眼前的一幕,想起自己曾经陪着温清在这里住过三个月,那三个月像是三十年那么久。 她深呼吸,忍住了心底的恶心,缓缓起身。 护卫忙道:“贵人,您这边走。” 榕宁点了点头来到了一处极偏僻的小院子,不曾想这里竟是没有前边那么闹腾,反而一片死寂。 榕宁让兰蕊带着护卫在外面等她,她独自迈步走进了满是蛛网和灰尘的正殿。 说是冷宫正殿,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松软的床榻,只是一堆散发着难闻气味的潮湿草垛。 靠着墙壁是一张缺了一条腿的桌子,上面放着一只缺口的粗陶碗,里面盛着已经酸臭不堪的浓汤。 窗户很小,外面的阳光穿过窗户显得极其吝啬,照在靠着窗边站着的高挑女子。 光看身形瘦得厉害,就是一个人形架子,外面披着一件泛黄的素白衣裙,头发散乱披着,像是一只鬼。 只是那头发已经稀稀落落挑了些许白发,她此番嘴巴里哼着丽人曲,身姿缓缓展开,竟是开始独舞。 她的动作不大,很是轻柔,举手抬足之间灰尘跌宕而起,在阳光映照下落下灰色光幕。 榕宁并没有打断她,直到她一曲舞毕,才轻轻拍了拍手道:“纯妃娘娘的舞姿不减当年啊!” 纯妃的身体显然僵硬了一下,她很久没有听到纯妃这个词儿了。 自从两年前因为谋害皇嗣被景丰帝打入冷宫后,两年多了,再没有人称呼她纯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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