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与家人团聚,再不要困在这深宫中。” 榕宁的声音有些发抖,她所描绘的是她毕生想要追求的。 可惜啊,温清不放她离开,更不可能给她安排一个好结局。 榕宁定了定神道:“你以为这宫墙内当真是什么好去处吗?” “你放屁!”锦绣已经到了这般田地,自然不在乎什么粗鄙不粗鄙。 她眼睛赤红死死盯着榕宁:“都是你害我,都是你害我!你为何要将我从花房里弄到你身边当什么大宫女,为何将我从苦楚之地捞出来,我让你对我好了吗?” 榕宁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不禁苦笑了出来,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她还是低估了人性的贪婪。 锦绣骂道:“你将我弄出来,见到了皇上那般风姿卓越的男子,却自己不争气被人处处压制,连累我也在你身边谋不到好前程。那样的男子能看上你一个宫女,为何看不上我?为何?” 锦绣脸都扭曲了起来,咬着牙道:“你就应该将我也送到皇帝身边,帮你固宠不好吗?天家富贵为何不能分我一丝一毫?” 一边的兰蕊不禁骂道:“你简直是没救了!又蠢又坏!” 榕宁没想到锦绣是这般看她的,张了张嘴到底是说不出话来。 她转过身再不看身后谩骂不止之人,缓缓道:“行巫蛊之术,株连九族的事情你也能干得出来,如今还不知悔改,既如此也不必多费口舌。” “小成子,将院子里所有服侍本宫的人喊出来看着。” “本宫一向都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子!来人!锦绣,杖毙!” “是!”小成子带着几个太监,举起棍子朝着锦绣砸了下去。 锦绣的谩骂声渐渐变成了惨嚎声,四周围观的宫人齐刷刷噤声不语,一个个脸色惨白,看向榕宁的背影也多了几分畏惧。 他们没想到宁嫔小主是真的会杀人。 榕宁背对着锦绣,抬眸看向了听雪轩房檐上的青铜响马,随着风来回晃动,清脆的响声伴随着锦绣渐渐低沉下去的惨叫声,一点点融进她的心底。 榕宁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漏了一个洞,空零零的,疼,麻木。 她低头看着自己保养得体雪白的手,手指上镶嵌着护甲,护甲上的红宝石红得耀眼,像是一滴血。 榕宁低声呢喃道:“爹,娘,我杀人了,第一个。” “娘娘,”双喜小心翼翼看着榕宁的背影低声道:“犯妇已经伏诛,奴才该回去向皇上复命了。” 榕宁转过身点了点头:“有劳双喜公公了。” 兰蕊拿出了银袋子送到了双喜的手中,双喜塞进了袖子里,躬身退了出去。 他走之前命身后的太监将地上已经咽了气的锦绣一并带走。 小成子则是带着听雪轩的人用铜缸里的水将地面上的血迹冲刷干净,几个婆子还从花房那边搬来了主子喜欢的芙蓉花装点院子,毕竟刚死过人,晦气。 榕宁回到了暖阁,里里外外服侍的人这一次看向榕宁的眼神具是带着几分敬畏。 榕宁却是一点儿也不享受这样的变化,无数条人命在这宫里,堆积成了牢不可破的森严规矩,让觉得喘不上气来。 兰蕊端着一盏安神茶捧到了榕宁的手边,定了定神还是低声道:“主子,要不要将老爷和太太还有少爷接过来,您如今得宠,求个恩典让他们进宫看看您也不是不可能。” 榕宁这些日子已经秘密将家人送到了永州,皇上赏赐她不少,给的银子也很多,她在永州直接买了一处庄子安置父母,让弟弟在永州读书院。 榕宁摇了摇头:“他们是本宫的底线,本宫没有站稳脚跟之前是不会将他们带到京城这个是非之地的。” 兰蕊瞧着榕宁有些难受,想着家人来陪伴一二也是好的。 榕宁心事重重坐在了雕花窗棂前一笔一划地练字,突然窗户外面飞进来一只鸽子,扑棱着翅膀将她额前的头发也掀了起来。 兰蕊上前帮榕宁将鸽子按住,取下了鸽子腿上绑着的小竹筒,竹筒里抽出来一卷布条。 榕宁忙展开凝神看去,顿时脸色微微一变。 “主子?”兰蕊瞧着榕宁的脸色变了几分,不禁心头咯噔一下,难不成又出了什么事儿? 榕宁眉头紧蹙,手中的绢条丢进了一边的炭盆里烧成了灰。 她眼神冰冷,透着霜色:“温嫔的父亲温詹江南治水有功,皇上给与嘉奖。” 兰蕊顿时急了:“主子,难不成皇上不准备对付温家了?若是温詹得了势,温嫔岂不是又能东山再起,还有没有天理了?” 榕宁冷冷看着窗外渗透进来的天光,已经过了初春,天气渐渐回暖,连阳光都温暖了起来,可榕宁却觉得一阵阵发冷。 郑家那边的人动作很快,果然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皇商,消息能很快传进宫里。 如果在这后宫除了她恨着温清之外,怕是只有冷宫里的纯妃娘娘了。 温清被圈禁,降为了嫔位,温家急眼了。 如今温清肚子里还有怀着皇嗣,温家人怕是所求的可不仅仅是让自家女儿复位吧? “呵!”榕宁冷笑了出来,“皇嗣?温家人还真的上钩了。” 一定要紧咬鱼钩不松口啊,温——大——人! 第46章 借刀杀人 入夜时分,萧泽披着一层寒凉夜色走进了听雪轩。 兰蕊同小成子喜滋滋的跪了下来迎接,小厨房里慢火炖了两个时辰的鸡汤也端上了桌。 榕宁亲自给萧泽布菜,她这里不比萧贵妃的启祥宫,吃穿上面极其用心,便是每餐的花销都顶一个小户人家几个月的收入。 榕宁这边倒是一向节俭,便是吃上面也是寻常的几样小菜,配上榕宁亲自下厨做的鸡丝面,吃起来爽口舒服得很。 忙了一天的政务,晚上来榕宁这里吃面,喝鸡汤,萧泽前所未有的满足。 为此萧贵妃还专门打听榕宁到底靠什么精致饭菜留住萧泽的胃,其实真诚才是最下饭的开胃菜。 榕宁既然顶了邵阳郡主的脸,便将这个角色演到了极致。 邵阳郡主最拿手的就是鸡丝面,榕宁甚至还拜托郑家人专门找到当初在白家干活儿的厨娘,让她将菜谱详细写下来。 榕宁一道菜一道菜的学,满满都是邵阳郡主的味道。 萧泽果然爱极了,连着用了两碗,榕宁用帕子擦着他额头细密的汗珠。 “皇上,喝点汤吧,原汤化原食,最是进补。” 榕宁端着瓷盅送到了萧泽的面前,却被萧泽箍着腰身,按坐在他的腿上。 萧泽带着磁性的声音奏出调笑的意味:“喂朕。” 榕宁一愣,忙扶着萧泽的胸口,另一只手端着瓷盅小心翼翼凑到了萧泽的唇边。 萧泽仰头喝下,按着榕宁的后脖颈俯身亲了亲她的唇。 “爱妃最得朕心。” 他俊美的五官染着笑意。 榕宁搂住萧泽的脖子笑问道:“皇上今日心情不错?” 萧泽开怀大笑了出来,举手投足间都是年轻帝王的恣意张扬。 “北戎蛮族叛乱,萧正道率三十大军横扫北戎铁骑,打他个落花流水,赤地千里。以后我大齐边地高枕无忧啊!” “江南水患本来还挺让朕发愁,不想温詹这人倒是个治水天才,竟是短短月余就帮朕解了燃眉之急。” “如今北疆诸国称朕为天可汗,哈哈哈……不日就要来京朝贡!当真令人神清气爽。” 榕宁端着瓷盅的手僵了僵,这几日春祭后回宫,萧泽几乎夜夜宿在萧贵妃的启祥宫里。 便是温氏那边的吃穿用度,萧泽下令也不许为难。 春祭上的巫蛊之术就这么不了了之,所有人都很顺心,唯独她这个受害者只得了一盒子的珠宝作为补偿。 她看着面前少年得意的君王,脸上的不愉强行压了下来。 她放下瓷盅,端起酒盏笑道:“皇上这么多的喜事,定是要庆祝一番才行,臣妾陪皇上喝几杯。” 萧泽紧紧拥着榕宁,接过了榕宁手中的酒盏仰起头饮下,脸上的表情却整肃了起来。 “宁儿,是不是在怪朕?” 榕宁登时心头打了个哆嗦,她哪儿敢啊? 她忙抱着萧泽的胳膊,靠在了他的怀中道:“皇上,温嫔是温嫔,温大人是温大人。” “温大人治水有功,是皇上和黎明百姓的福祉。臣妾虽是个后宫小小的妇人,没什么见识,可这些个道理臣妾还是懂得的。” “皇上的万里江山若是治理好了,皇上就高兴,皇上高兴是臣妾毕生所求。” 萧泽顿时眸色微动,低头吻上了她的额头笑道:“当真是朕的解语花,朕也不知为何在你这里分外的放松,让朕想起……” 萧泽突然说不下去了,却是抓起一边的酒盏斟满,抬起手掐着榕宁白腻的下巴,度了一口烈酒进去。 榕宁顿时脸颊染了微红,嗔怪着想推开萧泽,被萧泽抓着双手低声笑道:“朕对你和对其他人不一样,今夜终于得空儿能来看你,朕……想你得很。” 萧泽抱着榕宁沉进了松软的锦被里,榕宁越过萧泽的肩头看着纱帐顶端来回晃动的夜明珠,唇角勾起一抹苦涩嘲讽。 她心头暗道:“臣妾对皇上也不一样呢!” 她太了解温家人了,温詹那个狗官从一个地方小吏做起,仰仗着女儿从温答应到温贵妃,他也步步高升。 江南水患困顿很久,他才疏学浅,怎么可能一个月就治了水患。 太奇怪了,若是一年半载,榕宁倒也能信。 可刚才萧泽说不到一个月就解决问题了,这么快解决问题,那说明问题可就大了。 她从小时候经历过天灾,下层百姓若是受了什么冤屈根本就是求告无门。 她绝对不信,温詹是个为民为国的好官。 榕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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