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嫔妾通敌?” 榕宁问一句,向前走一步,硬生生将一向跋扈飞扬的萧贵妃逼到了墙角。 榕宁缓缓笑道:“萧家人这般擅长给旁人定通敌卖国之罪,当真是做得得心应手!莫非经常这么做……” “你闭嘴!”萧贵妃怒极,抬起手便扇向了榕宁。 这个贱婢,每一次都将话头牵扯到他们萧家功高震主上来,她当真是恨极。 不想萧贵妃抬起的手刚要落在榕宁的脸上,却被萧泽上前一步紧紧攥住。 “放肆!”萧泽没想到萧贵妃跋扈到这种程度,当着他的面儿竟敢掌掴他的宠妃,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萧泽这一挡,一推,萧萧贵妃连连后退,差点儿摔倒在地。 萧泽怒目看向地上趴着的红袖,眼眸缓缓眯了起来。 “说!为何栽赃陷害宁嫔?你可知罪?” “奴婢……”红袖惊慌失措看向了萧贵妃。 萧贵妃脸色阴沉下来冷冷道:可得仔细说话,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你那宫里头的妹妹想想。” 红袖顿时打了个哆嗦,她和妹妹都是萧贵妃的陪嫁丫头,当初跟着主子进宫,也是为了搏一条好出路。 凡是宫里头放出来的宫女,再不济也能配个护卫,太医之类的,很多小门小户甚至还相求宫里头放出来的女子做当家主母,自然有她的派头和规矩。 如今妹妹还在萧贵妃的启祥宫里当差,她深吸了口气,缓缓低下头。 萧贵妃松了口气,突然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掌掴在红袖的脸脸上。 这一巴掌用足了力道,红袖的脸都被打偏了。 萧贵妃死死盯着她冷笑道:“你还不认罪?本宫放在床头盒子里的银票少了几张,竟是你偷了本宫的银票?怕不是你私会外间的情郎,被那浣衣局的芸祺撞见,便是生了如此杀人诛心的离间计?让小成子和芸祺反目成仇?” “说!是不是如此?”萧贵妃怒斥。 红袖跪跌在冰冷的青石地面,整个人瑟瑟发抖。 一边站着的榕宁不禁暗自冷笑,当真是难得,短时间内竟是编出来这么个话术? 可真是将皇上当傻子了。 不过萧贵妃的父亲萧老将军此番正是军功在身,声势正隆,此时便是萧贵妃当面承认陷害她宁嫔,萧泽也不能将她怎么样。 榕宁眼眸缓缓沉了下来,她也不指望在此时此刻扳倒萧贵妃,不现实。 萧泽再喜欢她,也不及他的家国天下,万里江山。 不过人心中一旦种下了尖刺,这根刺就会越扎越深,会流血,会疼。 等到萧泽疼得受不了的那一天,便是萧贵妃真正的死期。 而今,她不过是在萧泽和萧贵妃之间种下了一根小小的尖刺罢了。 萧泽看着面前的萧贵妃胡说八道,不禁气笑了,脸色铁青。 许久他点着地上的红袖冷冷道:“来人,关到慎刑司去。” 榕宁微微垂眸,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果然萧泽此时还不敢动萧家。 双喜得令忙带人疾步走了进来,将红袖拖出了养心殿。 萧贵妃却委屈巴巴瞧着萧泽,眼角微微发红,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萧泽的胳膊。 “皇上,此间事情当真和臣妾没什么关系啊!皇上,你一定要相信臣妾!” 萧泽看着她的脸,颜色浓丽,带着将门嫡女特有的娇憨果敢,是啊,杀人也很果敢。 萧泽只觉得心里像是堵着什么,难受得厉害,深吸了一口气挣开了萧贵妃。 “来人,送贵妃回去修养。” 萧贵妃登时愣在了那里,萧泽一向很宠爱她,她大概是这座深宫里少有的能长久得宠的嫔妃。 萧泽这是第一次当众落了她的颜面,当初他夺嫡的时候上门看望她的父亲,借兵的时候可不是这般狠辣无情的。 李公公今儿做什么也都慢了半步,总觉得榕宁出手太快,他都有些恍惚了。 李公公忙上前冲萧贵妃躬身行礼道:“娘娘请。” 萧贵妃是真的心头刺痛的厉害,冷冷扫了一眼一边神情镇定自若的榕宁。 要怪都怪这个贱人,如果不是她勾走了皇上的心,皇上也不会对她如此绝情绝义。 萧贵妃抿了抿唇,转身朝着养心殿门外走去。 李公公忙躬身将人送了出去。 养心殿里只剩下了榕宁和萧泽,其余的宫人具是退了出去。 萧泽凝神看向面前的女子,娉娉婷婷的站在那里,像是一枝挺立在萍叶之上的芙蕖花,濯淤泥而不染,有几分傲骨。 两个人就那么站在一处,倒也是尴尬。 萧泽转身坐在了龙椅上,只等着榕宁与他说话,不想榕宁依然恭恭敬敬站在门口处,脸上板正的表情像极了那些朝堂上让他头疼的言官。 他不禁气笑了,拍了拍自己修长的腿,沙哑着声音道:“过来。” “是!”榕宁躬身行礼,朝着萧泽走了过去,却距离他三尺之地便停了下来。 萧泽是彻底气着了,一把掐住榕宁纤细的腰身,将她抱在了腿上。 “皇上!”榕宁慌了神,想要挣脱。 “别动,再动,朕可要治你的罪了!”萧泽声音沙哑压抑。 第60章 君恩浩荡 萧泽俯身将榕宁整个人箍进了自己的怀中,硬朗的下巴搭在榕宁柔软的肩头低声道:“好了,莫再生朕的气了。” 榕宁的肩头突然轻颤了起来,压抑的抽泣声一阵阵袭来,让萧泽微微一怔。 他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女子背对着他轻轻抽泣。 她是将门女子,从来不会将如此脆弱的一面展现给他。 可彼时朝中局面突变,几个厉害的皇兄自相残杀惹怒了父皇。 父皇许是伤心至极,将视线投向了他这个一向云游天下,不务正业却也人畜无害的端王。 宫中母妃的手谕伴随着急切的期盼,三千里路的快马加鞭,一定要将他拉回到帝国皇权争夺的漩涡。 他知道卿卿的傲骨,宁可做一只自由自在的飞鸟,也绝不入皇家重庭的牢笼。 他们注定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萧泽深深叹息了一声,低头温柔的吻了吻榕宁的发心。 “是朕的不对。” 堂堂一国之君软了语气道歉,这已然是难得的。 榕宁哪里还敢再忤逆了他的意思。 她在这后宫深耕她的前途,萧泽则是她所仰仗的利刃。 尽管帝王风流且无情,可若是真的想要帝王的爱情,简直就是噩梦。 榕宁分得清。 她转过身趴在了萧泽的怀中,帝王沉稳的心跳声激荡着她的耳膜。 “皇上,臣妾……”榕宁的脸深深埋进萧泽宽厚的胸膛里,“臣妾小门小户,无家族庇护,臣妾在这世上只有皇上能依靠了,皇上是臣妾唯一的退路,求皇上开恩,别把路堵死。” 萧泽心头竟是有些发疼,多年前他对抗不了皇权,庇护不了他想要庇护的人,如今他不想再失去了。 “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宁儿,朕这就封赏你的家人可好?”萧泽紧紧抓着她的肩头,凝神看着她。 榕宁一颗心剧烈地跳了起来,她没想到皇帝的恩赐来的这么早。 萧泽瞧着她微微怔愣的表情,倒是被她有些软萌的样子逗乐,抬起手轻抚着她的脸。 “宣召你的亲人进宫,朕倒是也想见见什么样的人能养出来如此花容月貌,清新可人的女儿?” 榕宁是真的有些吓住了,她这一次拿乔做样是捏着萧泽的那一点点人性赌一把。 她要让萧泽也明白,她是个倔强的女人,不是每一次打完后给一个甜枣就能顺着他的心意的。 这世上最难掌控的是君心,她在刀尖上跳舞,腾挪柔转,都要刚刚好。 一个男人喜欢柔顺的女人,可若是太柔顺了,迟早会厌了她。 可她真没想到萧泽的补偿这么大,一般大齐只有封妃后才能宣召亲人觐见入宫。 她一个嫔位,却获得如此殊荣,简直是不可思议。 榕宁一直将自己的亲人藏得很好,上一世抱着亲人的人头,那种绝望到窒息的感觉,她重来一次再不想重蹈覆辙。 可她发现自己在这后宫单枪匹马,没有家族可以仰仗,冷宫里的纯妃娘娘也仅仅是盟友。 在这深宫中,谁都可以是盟友,谁都可能是生死仇敌。 “宁儿?”萧泽晃了晃榕宁的身子。 榕宁忙脱出身子,跪在萧泽的面前道:“皇上,臣妾何德何能?能有如此殊荣?” 萧泽笑着牵着榕宁的手将她扶了起来道:“朕说过护着你,你不光有此殊荣,朕还要封赏你的父亲!” “皇上!”榕宁脸色微变,忙磕头道:“家父就是个寻常的农夫,切不可有什么封赏,家父只求三亩薄田,将臣妾的弟弟供养读书,让他能做个对大齐有用的人便可。” “臣妾家族人丁不旺,只有平淡过一生!” 萧泽表情微微一怔,心头倒是有了计较。 他当初登基之时根基不稳,他是先皇最不得宠,也最不被看好的儿子。 让他当初登临帝位,实在是那些优秀的孩子死的死,伤的伤,他这算是捡漏了。 如今当政虽然有五年光景,可前朝那些世家贵族对他依然形成掣肘。 萧贵妃的父兄便是最大的眼中钉,温答应的父亲如今是朝中新贵,王皇后的父亲搅动天下文士风起云涌。 即便是将他养大,扶持他上位的陈皇后母族陈家,更是将手伸到了他的身边来。 陈太后的弟弟陈国舅处处以国舅爷的身份在朝堂上压他一头。 他的后宫和前朝一样,宛若这么多年来,他依然是孤零零的那一个。 如今看着面前家世低微的榕宁,他眸色微微一动。 他们两个倒是相似。 是时候培养起自己的力量,和那些从龙有功的老臣相抗衡了。 “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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