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抬起手抚向了榕宁的腹部,笑了出来:“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将孩子好好生下来,本宫呢……” 纯妃咬着牙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本宫一天也忍不了。” “榕宁,你帮我,我扶持你的孩子,怎样?” 榕宁眉头皱了起来,不知道纯妃娘娘说的真真假假,到底哪一句是真的。 她深吸了口气,扬起了雪白的手腕,手腕上的红玉镯子同窗外渐渐西斜的赤色夕阳一样耀眼。 “这镯子,皇后娘娘倒是也舍得赏你一个,”纯妃笑了笑。 榕宁定定看着她道:“皇后在镯子里做了手脚,镂刻花纹下面藏着麝香,戴久了女子会终身不孕,你若是早早调理一定会怀上自己的孩子,何苦上杆子给别人的孩子当干娘?” 纯妃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笑容凄怆得厉害,眼底都笑出了眼泪。 “我就说嘛,我曾经最得宠的时候,皇上几乎天天宿在我的昭阳宫里。即便是那样,我都怀不上,原来如此,呵!当真是报应!报应啊!” 她笑出了泪:“好一个端庄贤惠的皇后娘娘,这是替萧泽绝后了啊!哈哈哈……” 她好不容易才止住笑,看向榕宁的眼神里既有快意,又酸涩的厉害。 她深吸了口气,点着自己的腿:“我如今是个残废,你觉得皇上还愿意看顾我几分?沈榕宁,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榕宁眉头皱了起来。 纯妃冷哼了一声,眼神恢复了倨傲,缓缓道:“与其看着别个贱人的孩子登高位,我情愿是你的,最起码你不让我那么讨厌。” 榕宁不禁苦笑:“多谢纯妃娘娘高看我一眼。” 马车很快便驶出了幽深的宫道,朝着养心殿行去。 纯妃一会儿得见皇上一面,亲自谢恩。 她靠在马车的车壁上:“沈榕宁,正式结盟吧,以后你的孩子若是坐到那个位置上,放我出宫,给我体面,好不好?” 榕宁一颗心狠狠触动,深吸了一口气:“郑家的事情,若是需要我,我会出手。” 纯妃靠在了车壁上,轻轻闭着眼,笑了出来。 榕宁看向另一侧渐渐暗淡下来的天光,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沿途的宫灯渐次亮了起来,她抬起手抚上了自己的肚子。 “这个孩子可是皇长子啊!” 许久榕宁低声道:“我不想拿自己的孩子做交易,他若是那块儿料,便能匡扶天下,若是个不成材的,还不如做个闲散王爷。” 纯妃睁开了眼,不可思议的看向榕宁:“你当真……” 她刚要说什么,马车停在了养心殿外面的广场上。 双喜早已经候在那里,高声道:“奴才恭迎宁妃娘娘,恭迎纯妃娘娘!” 方才的话题属实有些想得长远,纯妃没有继续下去,将榕宁还给她的耳环重新戴在了耳朵上。 她理了理褶皱起了毛边儿的裙摆,缓缓下了马车。 双喜躬身抬起手臂,纯妃扶着他的手臂朝着养心殿走去。 兰蕊扶着榕宁下了马车,低声道:“主子,要进去吗?” 榕宁看着那一抹挺拔消瘦的身影一瘸一拐地迈上了养心殿的台阶。 即便是被风雪压垮了整整三年,待到风雪散去,脊背依然挺直。 那一瞬,榕宁突然眼底满是欣赏。 她低声呢喃:“当初怎么就没有跟着她呢?” “主子,您说什么?”兰蕊愣怔。 榕宁笑道:“没什么。” 纯妃此番终于站定在了养心殿门口,她恨了三年的男人就在里面。 纯妃脚下的步子顿了顿,下意识拔下了发髻上的簪子,迈步走了进去。 第122章 割袍断义 郑如儿缓缓走进了养心殿,扑面而来的是曾经熟悉的龙涎香,挑了一点冷香的香味在里面,和他那个人一样的寒凉。 她看向了坐在龙案后批阅奏折的景丰帝,竟是有几分恍惚。 一如回到了三年前,她最仰慕他的时候。 深夜里端着自己亲手做的茶汤,小心翼翼送进了养心殿的南书房里。 彼时她是被萧泽宠坏了的女子,只想再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郑如儿一瘸一拐朝着萧泽走了过去,两条腿不一致,迈出去的步子荒诞又凄惶。 萧泽抬眸看向缓缓走来的郑如儿,她身上穿着一件早已经过时了的淡紫色衣裙,就那么走进了自己的视野。 看到那一抹紫色,萧泽眼底的愧疚加深了几分。 郑如儿很适合浓艳的装饰,就像一只七彩的蝴蝶飞进了大齐帝王的梦里。 萧泽站起身,刚要迎接曾经宠爱过的嫔妃,不想看到郑如儿有些可笑的脚步,本来想伸出去的手,藏在了身后,手指一点点攥成了拳。 他看到郑如儿瘸了的腿,内心的尴尬更大过了愧疚。 只要郑如儿一天在他面前晃荡,三年前他犯下的错事,就会一遍遍展示在其他人的面前。 那不是帝王对嫔妃的愧疚,那是帝王尽失的脸面。 萧泽声音多了几分淡漠,看着郑如儿道:“你既从冷宫里出来,便好好呆在昭阳宫里修身养性。” 郑如儿微垂的眉眼染了一抹嘲讽,随即表情恢复了正常,只是那声音可不仅仅像萧泽那么淡漠,甚至都有些全然不在乎的冷漠。 郑如儿瘸着腿吃力的给萧泽跪了下来磕头道:“臣妾谨遵皇上教诲。” 所谓的让她好好呆在昭阳宫修养,那是不想让她到处晃悠。 毕竟每次看到她,所有人都会想起来萧泽刚愎自用的恶。 萧泽说罢,貌似也没有别的话要同郑如儿说,只是冲她挤出来一丝薄凉的笑道:“这些年,你在冷宫受苦了,朕都知道,朕已经命内务府将昭阳宫里缺的东西补齐,你以后也好自为之。” 郑如儿趴在地上,规规矩矩同萧泽磕头道:“臣妾谢主隆恩。” 萧泽摆了摆手:“你退下吧。” 郑如儿缓缓站起身,她的左腿疼的厉害,便是跪了这么一小会儿就失去了知觉,密密麻麻酸疼的感觉像是无数的蚂蚁啃食她的血肉。 三年前,萧泽误以为她杀了皇嗣,一怒之下狠狠一脚踹折了她的左腿。 随后她就被内侍拉进了冷宫里,从被温清诬告到打入冷宫,前后也不过几个时辰而已,却毁了她的一生。 那个时候,她是残害皇嗣,连个孩子都不放过的毒妇。 她这样的人进了冷宫,便是连太医院的太医都躲得她远远的。 她的腿根本就没有人救治,只有忠仆向嬷嬷弄来了草药帮她涂在伤口处,勉强捡回来一条命,可这条腿算是彻底废了。 后来忠仆帮她继续在太液池边找能疗伤的草药时,却被萧贵妃撞见。 萧贵妃是一把落井下石的好手,硬说她身边的老嬷嬷偷东西,当场杖毙。 可怜一直跟着郑如儿,把她当成亲生女儿疼宠的向嬷嬷就那么被活活打死,尸体都被丢到乱葬岗遭野狗分食。 不久又传来她母亲身死的噩耗,她的父亲马上抬了杜姨娘为正妻,庶妹被送进宫顶替了她的位置,庶弟郑拓还借着她母亲留下来的势,进入了军中做了副将。 比起疼痛难忍的腿,郑如儿的一颗心更痛。 这一切都拜眼前这个狗男人所赐,若不是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定了她的罪,原本不会走到这一步的。 好恨!真的好恨! 郑如儿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迫使自己忍了下来。 她好不容易站起身,冲萧泽缓缓走了过去,突然抬起手,手中的簪子朝着萧泽刺了过去。 “大胆!”萧泽脸色剧变,一巴掌狠狠拍在了郑如儿的胸口。 萧泽是练过武的,武功还不低,一巴掌直接将郑如儿打了个踉跄。 郑如儿连连后退,单薄的身体撞在了身后的紫檀木屏风上。 她佝偻着身子,呕出了一口血,一点点抬起手。 手中居然是刚刚被她划割下来的一片明黄色碎布。 她哪里能近得了他的身? 郑如儿大口大口喘着气,唇角染着血迹,眼底的笑容却明媚的令萧泽有些惧怕。 郑如儿笑着笑着,流出泪来。 她看着萧泽道:“皇上,你还记得吗?” “你说臣妾舞跳得好,就在太液池上建了一座红袖轩,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进入的地方。” “臣妾那个时候和皇上玩儿累了,困了,就睡着了。” “皇上要上早朝,不忍心弄醒臣妾,便是命李公公寻来一把剪子,将臣妾枕着皇上的衣袖剪了下来。” 萧泽听她回忆起过往,顿时脸上的表情越发尴尬,忙伸手去扶郑如儿。 郑如儿偏开身躲开,哭道:“臣妾自知残疾,不能侍寝,即便是被皇上从冷宫里放出来,臣妾日后也会夜夜孤枕难眠。” “臣妾不求皇上恩宠,只求皇上的一片布料陪在臣妾身边,聊以慰籍。” 萧泽登时愣了一下,原来她不是要杀他,只是为了拿他身上的一块儿布料,不想竟是又误会了她,将她伤得那么重。 萧泽深吸了口气:“来人!传太医去昭阳宫!” 他又看向郑如儿:“你……你且回去,朕有时间会去看你。” 郑如儿闭了闭眼,躬身福了福后,转身一瘸一拐退出了养心殿。 夜色已经很深了,郑如儿手中死死攥着布料,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冷。 她咬牙低声呢喃道:“一个一个的来!先从谁开始呢?” 榕宁接回了郑如儿,将郑如儿送进了养心殿后,便回到了自己的玉华宫。 温清,李公公一死,困扰她那么久的噩梦终于消停了,再没有入梦来。 她一夜好眠,这一晚上睡得是真踏实。 第二天一早,榕宁起来梳洗打扮,不想翠喜疾步走了进来。 “主子!昨天晚上养心殿出事儿了。” 榕宁忙道:“出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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