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然这是出事儿了。 下毒,谋害或者是其他任何的罪责,陈太后都能猜到,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端不上台面的罪。 甚至连韵嫔娘娘的奸夫都被抓到了,两个人一起被锁进了铜箱子里。 陈太后一颗心沉了下来,这些日子萧泽对世家大族越发的狠辣。 等过些日子,得召见自己的弟弟进宫仔细问问韵嫔的事情,总觉得有些事情陈家和萧泽两头都瞒着她,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萧泽也没有和自己的嫔妃们说话,如今他瞧着眼前的这些莺莺燕燕,哪一个拿出来都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这世上大概唯一真心真意爱过他的人只有卿卿了,可她再也不会出现了。 萧泽想到此,只觉得心头一阵锐痛袭来,不禁死死捂着胸口,冲一边的双喜挥了挥手。 大家被喊到这里来,即便是景丰帝不说一句话,大家也都心智肚明。 毕竟韵嫔和侍卫私通的事情,已经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的。 只不过大家都忌惮皇帝的颜面,只是私底下偷偷的传来传去。 瞧着萧泽那生不如死的样子,一边站着的纯贵妃只觉得一阵阵快意。 眼底的冷笑都压不住了,榕宁不得不站在她的身前挡住了纯贵妃那张幸灾乐祸的脸。 纯贵妃委实还是单纯了些,喜怒不形于色她怎么就学不会呢? 双喜得了萧泽的示意,忙疾步走到了被架在了柴堆上的铜箱子前。 他抓起浸了火油的火把,手抖个不停。 这些日子跟在萧泽身边,也帮萧泽处理了一些事情,但无非就是给大臣们传个话儿,帮皇上整理折子,来往维持与后宫各处主子们的联系。 这是双喜第一次以这么残忍的手段杀人,虽然下令的不是他,可点这第一把火的人是他啊。 双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他不敢犹豫半分,忙将裹着火油的火把丢进了柴堆里,登时火势迅猛燃烧了起来。 不一会儿铜箱子里的惨嚎声便传了出来,尤其是韵嫔被割了舌头,那个嚎叫声带着万分的古怪,像是地狱里来的恶鬼。 饶是水生也算是出生入死过,他不怕死,可这样的死法太难熬。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惨嚎声,午夜的风声,阴气重重。 人间演绎着地狱里的戏码。 人肉烤焦的味道令人作呕,榕宁忍不住呕了出来,绿蕊忙将她扶住。 也不光是榕宁怀了身孕的缘故,其他的宫嫔具是呕吐不止,剩余的都是定力足的。 萧泽冷冽的视线缓缓掠过面前,自己的后宫们,一字一顿冷冷道:“背叛朕,这就是下场。” 咚的一声! “梅妃娘娘!梅妃娘娘!快醒醒!”一阵急促的声音响了起来。 榕宁用帕子捂着唇,侧身冲绿蕊低声道:“你去梅妃那里瞧瞧。” “是!” 萧妃脸色一阵阵发白,手指死死搅着帕子。 她一向觉得萧泽是个还算温柔和善德人,不曾想有如此残暴的一面。 之前是温氏,今日是韵嫔,若是哪一天真的厌了自己,她的下场又待如何? 萧妃想到此不禁打了个摆子,看向了一边的王皇后。 王皇后低着头不晓得在想什么,瞧着那病恹恹的脸色想来也好不到哪儿去。 唯独陈太后依然脸色沉稳,闭上眼不停的念佛,手中一直挂着的金丝楠佛珠不停的转动着。 珠子外面镶嵌着温润的软玉,珠子和珠子碰撞着发出的脆响在这暗沉沉的天际下显得尤为刺耳。 唯独纯贵妃唇角挂着笑,那笑容永远透着几分嘲讽和玩世不恭。 偏偏她还不低头掩饰,榕宁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袖。 纯贵妃这才低下头,凑到榕宁耳边低声道:“恼羞成怒,大抵就是这个样子吧?” 榕宁深吸了口气:“姑奶奶,求求你少说几句吧。” “呵!”纯贵妃终于低头,闭嘴,耐心等着萧泽的这一场荒诞剧残忍的结束。 一个时辰后,铜箱子里再没有丝毫的动静儿,一切归于沉寂。 不管是战功卓著的千户长,还是迎春院风情万种的翠老板,都化成了灰烬。 人……当真是个有意思的东西。 尘归尘,土归土。 闹剧终有收场的时候,萧泽这一次怕是气狠了,连多余的话都没有和自己的嫔妃们说。 这大抵是他最丢人的时刻,而这一切都是世家大族时时刻刻对他的算计。 他冷冷道:“传朕旨意!” “陈国公教女无方,夺去封地食邑一万户!闭门思过三个月,不得参与朝政。” 陈太后刚才还微微闭着的眼眸,猛然睁开,对上了萧泽锐利的视线。 两人都没有说话,萧泽不说,陈太后没办法说。 这一次确实自己的弟弟陈国公闯了弥天大祸,到底从哪儿弄了这么一个惹祸精。 最关键的还是婴儿面,怎么得了这么个病? 这病生的蹊跷啊! 太蹊跷了! 眼见着陈太后没有丝毫的反驳,萧泽脸色好转了几分,缓缓起身道:“双喜,将箱子里的物件儿丢出去喂狗。” 双喜战战兢兢磕头应了一声,便带着人处理铜箱子里的尸体。 陈太后带着人转身离开,其余人也都散了。 陈太后走出养心殿后,脚下的步子一个踉跄。 迦南忙抬手扶住:“太后娘娘。” 陈太后缓缓抬起头,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出宫!” 第162章 最初的局 黎明前夜,陈国公府,一辆马车停在了陈国公府的门口。 迦南扶着陈太后下了马车,方才皇上下令,政令通传到礼部,礼部拟旨交由司礼监太监传到陈国公府最短的时间也得等到黎明时分。 一旦礼部下旨,陈国公闭门思过三个月,这期间她再来就不合适了。 抗旨?呵!虽然九五之尊是她的儿子,那也是抗旨!到时候更不好收场。 这一晚上人仰马翻,鸡犬不宁,想必韵嫔的事情早已经传到了陈府。 不想陈太后下了马车竟是看到陈国公府安安静静,丝毫没有收到消息,且慌乱的前兆。 陈太后眼眸缓缓眯了起来,要么就是她的那个不争气的弟弟还算有些沉稳。 要么就是压根没有政治敏感度,根本就不关心宫里头的动向,刚愎自用到此种地步也是没谁了。 依着陈太后对自己弟弟的了解,怕是后者居多一些。 但凡有个得力的娘家人帮忙,也不至于让萧泽那小子壮大到敢威胁她的份儿上。 陈太后眸色微微一闪,让迦南敲门。 守门的小厮睡眼惺忪,揉着眼睛,骂骂咧咧的打开了大门,刚要破口大骂哪个没长眼的这个时候敲门,还敲的是正门? 不想刚打开门,迎面便是陈太后的腰牌,几乎杵到了眼睛里。 小厮登时一个激灵跪在了地上,迦南一脚踹开了哆哆嗦嗦的小厮,扶着太后走了进去。 此番得了消息的前院的护卫们忙向内宅通传,太后娘娘亲自深夜前来,而且是这个时候,怕是一夜未眠。 难不成有天大的事儿? 陈太后越走越是心里窝着一股子火儿,脚下的步子也快了几分。 沿途二门,三门连个值夜的也没有,甚至还有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野狗差点儿惊到了陈太后。 陈太后走进三重门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的人慌里慌张赶来行礼。 二房,三房的老爷都迎了过来,唯独不见自己的弟弟。 陈太后脸色都有些铁青了,这些庶兄弟们和她不怎么亲厚,她都懒得瞧。 平日里她敲打得勤快,这些人也有些害怕陈太后,此番跟在身后跪了一地。 “陈敬德哪儿去了?”陈太后停住了脚步,二门正堂没有自己弟弟的身影。 庶弟陈三爷颤颤巍巍跪了过来欲言又止:“回太后娘娘的话,大哥他……他在后院的栖凤阁……草民这便去找大哥过来。” “栖凤阁?”陈太后眼眸缓缓眯了起来,“什么玩意儿住的地方配得上凤这个字儿?哀家,亲自去瞧!带路!” 陈三爷不禁愣怔了一下,急声道:“太后娘娘,栖凤阁路远,草民替太后娘娘跑一趟,娘娘先歇着。” “老三!”陈太后眼神冰冷,死死盯着面前陈家的这些子弟们,咬着牙道:“陈家从籍籍无名到如今功勋世家,荣宠兴衰都在哀家一人身上,藏着掖着瞒着哀家,可要想好了?” 陈老三额头都渗出细密的汗珠,直打哆嗦。 陈太后冷哼一声,陈老三在前面带路,陈太后跟在身后不多时便到了一处装饰分外华丽的院子前。 陈太后光瞧着那浓艳的脂粉气息,就晓得是小妾的院子。 “说!” 陈老三扑通跪了下来道:“回……回太后娘娘的话。大哥之前认回来一个三服开外的本家兄弟,这几日买了两个半月楼的戏子给大哥把玩……” 陈老三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低声道:“大哥很喜欢……” “迦南!”陈太后气得脸色铁青,景丰帝眼见着想杀世家这些养肥了的猪。 身为陈家家主,竟是一点儿警觉感都没有,多大岁数了,竟然还把玩戏子,还是两个,不怕猝死的吗? 迦南虽然瘦弱,身上的武功不弱。 上前一脚踹开了院子的门,不一会儿便将匆匆只穿了一件中衣的陈国公很没面子的提了出来。 到底念及是陈太后嫡亲的弟弟,迦南将他扶稳了站着,又冲他行礼后退回到了陈太后的身边。 此时的陈国公脸色有些不对劲儿的潮红,坐在院子花厅正中的陈太后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她冷冷道:“将那两个乱喂主子药物的贱妇拖出去打死!” “谁敢?”陈国公神志不太清楚,显然服用了大量的五石散,药效还未完全过去。 “泼醒他!” 陈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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