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日记_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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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确实要防着异种再用松鼠这种阴招。” 苏郁清闻言，神情黯然下来，“我们对卡牌的了解还是太少，她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我丝毫没往这方面考虑过。” 风翎默然听着。其实她觉得人类不是对卡牌的了解太少，而是了解的时间太短。从人类的角度来看，发现某种神秘的外星生物登录地球后，人类需要做的事有：成立监察局，培养监察员，输送到各个重要城市以控制异种的活动。建设对抗异种的科研队伍，研究异种、卡牌、迷宫。建设专门救治监察员的医护团队，不拘泥于人和兽，人和虫，人和水产或两栖爬行动物等奇葩组合。同时还要稳住经济和秩序，避免社会动荡。现在又开始引导推行猎手计划，填补监察员数量不足的空缺。以上所有工作，只用了半年时间。现在连污染的迷宫都能勘测出来，风翎猜，搞不好再过半年，那些没污染的迷宫也一样能被人类找到。或者再梦得大一点，不用迷宫管理员操作，人类自己就能用高科技强制关闭迷宫！这样才算彻底解决污染问题！风翎越想越起劲。这时，苏郁清问她：“路上打算怎么走？” 风翎愣了愣，和他商量：“你把货车和司机借我用用？我的驾照只能开小货车，开不了大车。” “行，我来安排。”苏郁清一口答应。风翎又说：“这次就别再通知当地的分局了吧，要是又有监察员来支援我，认出叶峥就不好办了。” 苏郁清皱起眉，“这件事我不能答应，监察分局的管辖范围内存在迷宫，肯定是需要上报的。” 风翎撇了下嘴角，“那你上报吧，反正目前也只能确定那片区域有迷宫，谁也不知道迷宫入口在哪，等我去了还得找……” 她说着不禁眉眼一弯，又说：“不过，好像有不少异种都在那附近找迷宫管理员，我应该能遇见几只吧。” 语气里充满期待。苏郁清见她喜形于色，也不知该如何评价，抬头望了眼楼梯上方空荡荡的水泥板，心头异常沉重。 ——从来没有污染体能够恢复过来。周淍将观察室叫做毒气室不是没有道理，因为有太多同胞丧命于那个房间。他是监察秩序的维护者，自以为铁面无私，每次周淍抱怨起监察系统内部的残酷，他都会从大局出发，向周淍灌输一大堆道理。可原来轮到自己时，他也会幻想网开一面、刀下留人这种桥段。苏郁清看向风翎，突然认真地说：“谢谢。” “啊？”风翎一愣。苏郁清没好意思继续煽情，视线移向旁边干活的工人，“……总之，这次你们去找神像，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提，我会尽量满足，满足不了的，我也会帮你想办法解决。” “好啊，”风翎笑道，“我不会跟你客气的，回头就给你列个清单，哈哈~” 苏郁清点了点头。一楼的装饰很快完工。苏郁清带着工人离开了，走得很干脆，一句没提叶峥。到了下午，风翎自己网购的植物也到了，9.9元批发的绿萝，跟苏郁清准备的植物一比较，显得格外廉价。夜晚，污染体们相继进入睡梦，包子也终于顺利完成了今天的任务。整整一天，他都在关注叶峥的精神状态，随时记录情绪波动。风翎稍微有点过意不去，因为她知道包子使用精神力很容易疲惫，而且恢复起来也非常慢。但是照这个情况，去迷宫肯定得带上包子，除非她还能找出第二个拥有精神控制能力的人。当初借人的时候，她只说借用几天，没说会进迷宫。迷宫风险很大，包子不一定愿意，裴仙珏也未必会同意。怎么办呢…… 要不要上猎手论坛征集人手？自己现在也算有点小钱，应该能雇得起帮手……吧？风翎托腮看着正跟家人打电话的包昌智，陷入沉思。包子打完电话，转身发现风翎正看着自己，不由得一愣，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解释道：“自从干了保镖这份工作，每天晚上都要抽时间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我妈给我定的规矩。” “挺好的，”风翎点头，“毕竟工作性质比较危险嘛。” 包子笑着说：“上次进迷宫之前，我就提前跟家里说过，可能会有几天打不了电话，后来果然困在迷宫里好几天，我妈哭得不行，唉，怎么劝都没用。” 风翎：“嗯……” 果然不行，还是另外找人选吧。包子问道：“翎姐，你一直站这儿是不是有事想问我？” “是想问问你，那只污染体今天的情况怎么样。”风翎回道。 “我觉得它比我想象中情况要好很多，我观察了它一整天，它的精神状态基本上可以分成四种状态——” 包子逐一解释道：“第一种是清醒状态，保留有人类的理智，能够正常沟通。第二种是巡猎状态，具有一定智慧，但没有人类的理智，它在大楼内部划出自己的领地，一旦有任何活物进入领地，就会引起它的攻击欲，同样的，如果没有活物进入领地，它也可以表现得很平静。再然后是第三种，痛苦状态，似乎是它自己的身体造成的，这个也容易理解，哪怕是我们人类，在重病期间也会易怒易躁，理智崩溃。” 风翎听完问：“还有呢？你不是说有四种状态吗？” 第186章签约和不签约包子扭头望向窗外不远处的大楼，说：“第四种就是现在，疲劳状态，也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睡眠状态。” 随后他对风翎说：“翎姐，我建议你尽量让它维持在饥饿状态，大部分生物在饥饿时都会延长睡眠时间以减少消耗，污染体也不例外。” 风翎若有所思。这个她懂，有些动物在冬天食物少的情况下会冬眠，都是差不多的原理。看来这几天要让叶峥饿着了，叶峥虚弱的时候确实相对安静一些，等进了迷宫再让她吃饱饭吧。要是被苏郁清知道，估计会恨上自己，哈哈~ “累了一天，你去休息吧，明天还得继续辛苦你。”风翎微笑，觉得自己真体贴。包子跟风翎道了声晚安，去二楼了。风翎独自坐在一楼大厅里，拿出手机，打算逛逛猎手论坛，看能不能招募到一个代替包子的猎手。刚打开论坛就收到系统通知—— 猎手论坛是实名制的，主要是为了起到管制作用，毕竟一旦猎手利用卡牌能力进行犯罪，会比普通人更危险。现在考虑到猎手们的隐私，对大众公布的时候，让猎手拥有使用假名的权利。风翎心想：这有点自欺欺人吧？发一个全是假名的榜单，记者肯定会想办法查啊，猎手群体里鱼龙混杂，只要撬开一个猎手的嘴巴，就能获得榜单上所有猎手的真实姓名。风翎直接选了“不需要”。 ——反正她是孤儿，就算被人知道真名，也不会牵连家人朋友。进入论坛，风翎本想发个帖子招人，但是发现论坛前面几十条帖子都在热烈地讨论什么签约什么合同。这种时候她就算发帖，帖子肯定也会石沉大海。她点进其中一条帖子。原来猎手们在纠结要不要成为猎星国际的签约猎手。 ——签约和不签约，肯定是有区别的。风翎：“…………” 你们讨论就讨论，干嘛要蛐蛐我？真讨厌~ 窗外闪过一抹黑影。风翎刚抬头，就看见一只大型扑凌蛾子进来了。她上下打量披着飞蛾翅膀的叶峥，愕然问道：“你不是在睡觉吗？” 叶峥展开翅膀，朝她抬起一只黑色兽爪，皮毛表层在大厅灯光下隐约泛出虎纹。 “腿，长出来了。”叶峥面无表情地说。 “长出来就长出来呗。”风翎回道。心想：总不能再砍吧？天天长，天天砍，拿自己凌迟玩儿？那些羊蹄子倒是没有重新长出来，因为黑山羊卡牌已经不在她身体里了。叶峥往前走了一步，脸色阴沉，“我摔下来了。” 风翎微愣，“……那你下次小心点。” “我从墙上摔下来了。”叶峥再次重复，“我挂着不舒服，站着不舒服，趴着不舒服，躺着不舒服，卧着不舒服，怎么都不舒服！我不舒服！我不舒服！！！” 风翎：“…………” 这应该属于第三种，因身体结构引起的痛苦状态。叶峥的声音有些大，刚回房间的包子匆匆下楼，撑着楼梯扶手朝下张望。 “我给你吊起来，看你舒不舒服。”风翎说着就要去拿绳子。外面突然传来猫鹰的尖啸声。风翎皱眉，她和猫鹰能够感应互通，立即意识到有活物进入了自己的领地。叶峥比她反应更大，血瞳圆瞪，转身就飞扑出去！翅膀呼扇的风吹了风翎一脸，以及少许鳞粉。风翎暗暗握拳，“速度真快……” 等她走出售楼处，叶峥已经和闯入者在外面的空地上打了起来—— 准确的说，是单方面碾压。包子的能力只能缓解叶峥的痛苦，不会让痛苦消失，在负面情绪累积了一整天之后，这个倒霉的闯入者成了叶峥发泄的出气筒。风翎盯着水泥地面上出现的血渍，心想这要怎么收拾？用水管冲洗能弄干净吗？远处，闯入者已经遍体鳞伤，他强撑着身体，挥起利爪袭向叶峥，却扑了一空，反被叶峥刺穿自己的爪心！ “啊！！！” 手掌被刺穿的痛苦让他不禁叫出声，懊悔自己这次行动太过大意，没想到废弃大楼里竟藏着这样厉害的污染体。风翎听到声音顿时一愣。好耳熟呀？！她赶紧几步跑过去，同时释放精神威压，阻止叶峥继续攻击对方。叶峥在威压之下伏低了身体，不甘心地扭头盯着风翎，喉咙里发出虎兽一样的低吼。风翎哪里还顾得上安抚她，目瞪口呆看着地上的血人惊呼：“周淍？！” 第187章因为太好奇了 “周淍！你怎么来了？！”风翎真的无语。来就来吧，你好歹敲门啊！穿着一身黑色皮衣鬼鬼祟祟偷摸爬进来算怎么一回事？！ “……风翎？”地上的周淍，眼角溢出血丝，口鼻也有不同程度的出血，只能凭借耳力辨认出风翎。他现在的视野是晕眩的，什么都看不清，要不然也不至于全程被压着打。 “完蛋，他中毒了！”风翎扯起周淍摇了摇，“喂！地狱犬有没有毒抗？你千万别死啊，要死也不能死在我这里，回头见了苏郁清我跳进大清江都洗不清！——小骷髅！” 风翎扯起嗓门朝售楼处喊。打斗的声音早就吸引了二楼的房客们。但是皇甫妙妙、李青、包昌智这仨都不擅长战斗，他们一看下面打得那么激烈，便很自觉地没下楼。皇甫妙妙被点名，立即一激灵变成鬼影，顺着窗外的墙壁滑下来，快速来到风翎身边。 “赶紧给他打针，快！”风翎催促道。这时叶峥似乎也认出了周淍，呆呆站在一旁，神情里流露出迷茫与困惑。针剂很快起效。周淍身上的伤口逐渐愈合，视野也恢复明朗清晰。风翎松了口气，没好气地骂他：“你大半夜不睡觉翻我家院墙干嘛？” “你……你，你……”周淍指着风翎，紊乱的呼吸还未彻底平复，“你竟敢在市中心，养污染体！” “你不是吧？”风翎瞪大眼睛，“我养污染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至于让你惊讶到半夜翻墙吗？！” 周淍还是很气愤，“不仅养污染体……老苏，他还包庇你！” 风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行了，身体没事了就赶紧回去睡觉。”她强行把周淍从地上拉起来，往铁皮门的方向推。周淍身上的伤口还疼着，龇牙咧嘴朝门口走，嘴里仍在说：“你们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这里可是市中心，你是个疯子，老苏居然跟着你一块发疯！唔好疼……” 风翎嘲笑他：“原来是闻着你们苏队长的味儿找来了，鼻子挺灵的哈~” 周淍踉跄着被推着往前走，“风翎，我告诉你，你必须搬走，这件事的性质很严重！今晚幸好是我，如果是普通市民意外闯入，现在只怕早就被那只污染体撕碎了！” 风翎哼了一声，“外面的铁皮墙两米高，哪个市民会这么想不开，翻墙进烂尾楼里晃悠？” “万一有呢？”周淍强行举例，“说不定有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想进来找个地方过夜，结果无辜丧命。” “啧~流浪汉身手够矫健的，能翻两米多高的铁皮墙，不如去工地搬砖，还流什么浪啊~”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门口，风翎轻轻一推，就把周淍整个儿推出门外，然后毫不客气地关上了大门。 “拜拜~”她直接送客。院墙外的周淍憋屈得不行。他捂了捂还在渗血的伤口，回想刚才的险情，心有余悸。那只污染体太强了，速度快，力量大，最要命的是还带毒！差点就让他这条命交代了！真不知道风翎是从哪儿弄来的！危险性这么大的怪物，不杀掉难道要留着一起过年吗？老苏居然不拦着！简直荒唐！老苏到底怎么想的？总不能是叶姐死了，他就移情别恋喜欢上风翎了吧？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周淍被自己的念头吓到，连连摇头，完全无法接受！其实周淍今晚之所以偷摸过来，是因为太好奇了。最近苏郁清出入这里过于频繁。周淍从不过问苏郁清的行动，因为他觉得苏郁清不管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用意。但奇怪就奇怪在，叶峥传出死讯后，苏郁清依然往这里跑。以周淍对苏郁清的了解，苏郁清应该在得知死讯后大受打击，一蹶不振，毕竟之前只是传出叶峥失踪的消息，就让苏郁清一夜白头，如今都传出死讯了，苏郁清怎么还有心情搞装修呢？这不合理！周淍自己都痛哭了一场，他无法接受苏郁清表现出的“冷漠”，怀疑烂尾楼里藏着秘密，所以悄悄潜入。没想到差点被打死…… 周淍想到这里，心中的愤懑和郁结汇聚成了酸涩的苦楚。他竟妄想给叶峥报仇。连一只污染体都打不过，他有什么资格给叶峥报仇？申请消化新卡牌的报告已经发出去几天了，没有回应。如果一直没有回应，他是不是会一直这么弱？周淍不甘心，满脑子全是刚才那只污染体的脸，虽然只看了一眼，之后因为中毒导致视野浑浊，但他永远不会忘记污染体那张丑陋的嘴脸！ ——灰褐色的毛发，苍白的肤色，血红的双瞳，眼中永远充满着愤怒与疯狂！一只彻头彻尾的怪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种熟悉感…… 周淍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心想：会是中毒导致的错觉吗？嗯，应该是错觉。否则没道理污染体会长得像…… 像…… …… … 周淍停下脚步，怔住了。他在黑夜中驻足许久，终于面露不可思议地转身看向那座高楼，然后疾步上前！大力拍打铁皮门！铛铛铛！—— 巨大的响声在深夜回荡。风翎恼火地拉开门，劈头骂道：“你有病吧！发什么神经！” “我！……”周淍的目光穿过风翎，直直望向远处的叶峥，喉咙一堵，突然说不出话了。 “翻完墙又拍门，存心不让人睡觉是吧？你到底想干嘛？”风翎挡在门口呼呼喝喝。周淍怔愣着，他发现自己好像明白了一切，又好像一切都不明白。缓缓回神，他心底提起一口气，做出凶狠状，指着风翎说：“我是想告诉你，做人不可以太嚣张！” 说完这句话，潇洒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摩托车，疾驰而去。风翎撇了下嘴角，关上铁门。她走回到叶峥身边，有点烦闷地说：“好像被他认出来了。” 叶峥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低头看自己染血的双手。那上面还残留着周淍的血。叶峥的瞳孔一颤，像大受刺激，猛地冲进大楼！奔跑声一路在空旷的楼宇内不断回响，伴随歇斯底里的吼叫。包子闻声从售楼处里跑来。没等他跑近，风翎就摆了摆手：“没事，让她发泄一会儿吧，我会盯着的。” 包子也确实有些累了，精神力的恢复速度比体力恢复要慢上许多，于是回去休息了。风翎望着高楼喃喃：“周淍，看你给我找的麻烦，今晚是睡不成了。” 第188章再撑三天叶峥在大楼里发疯。风翎在大楼外守着。至于猫蛛和猫鹰，一只在地下停车场窝着，一只在楼顶最高处歇着。 ——它们俩忌惮叶峥翅膀上的毒粉，总是对叶峥避之不及。折腾到了后半夜，叶峥终于睡着了。没再挑剔姿势，耗尽体力后，她在一楼铺了柔软水苔的角落侧躺下来，沉沉地睡着了。风翎越发认为自己眼光独到，选中这里作为落脚处。一百多层高的大楼，叶峥在里面随便发疯跑几个上下，足够发泄了。现在发疯问题暂时得以缓解。降低污染值这件事还是迫在眉睫。一天不把叶峥的污染值降下来，就相当于一天带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哪怕找了包子帮忙，她的神经也一刻不能放松，说实话，挺麻烦的。再撑三天吧。风翎心想：撑过三天，李青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三天后也是叶峥的葬礼，日子挺合适的。 ………… 第二天。风翎睡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点外卖。她要储备能量，以应对接下来的行动。之前在大岭森林那边纯挨饿，完全没吃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外卖软件一打开，可供选择的店铺变多了不少。这就是身处市中心的便利吗？风翎摸摸肚子，开始点餐——无论中式还是西式，小面馆还是大饭店，统统点一遍。普通人的早饭可能只有油条包子豆腐脑，而风翎的早饭等于吃席，一桌至少要摆下二三十道餐点。苏郁清没给她准备大饭桌，一楼大厅里有一张非常长的吧台，风翎在吧台上摆满了外卖。包子起床洗漱后下楼，看见风翎和皇甫妙妙坐在吧台边吃早饭，抬手和她们打招呼：“早啊。” “不早了，都快10点了，你居然睡到现在，”皇甫妙妙一边啃酸豆角肉沫包子，一边说道，“我昨晚都没怎么睡，晚上总能听见污染体的惨叫声，好心慌。” “嗯，我可以用精神力控制自己强制入睡，类似催眠的效果。”包子解释道，“睡眠时间久一点，可以帮助我更快恢复。” 风翎正在吃一种香菜和葱花都特别多的牛肉面，她拍拍身边的位置说：“过来一起吃吧，今天也要辛苦你了。” “好丰盛啊。”包子坐下来，面前全是外卖包装袋，有一种开盲盒的错觉。他拆开一袋，里面是香喷喷的蟹黄包，面露喜色。没过多久，李青也从二楼下来了。风翎抬头打招呼：“道长，一起吃早饭呀。” 李青：“…………” 辟谷这两个字，他已经说累了。李青慢吞吞地下楼，径直从吧台前走过去，坐在沙发上，顺手打开了电视。电视上正在播放猎星国际集团的记者发布会。记者发布会办得很隆重，先由主办方叽哩哇啦发表一通言论，然后按照流程进入一问一答的环节。问题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发言人只需要照着稿子念。风翎一边吃，一边听新闻。新闻很漫长，内容也很枯燥，不太下饭。她犹豫要不要让李青换个电视节目看，这时，发布会上一名记者竟然搞突袭，问道： “你好，请问你怎么看待裴仙珏监察员在社交网站上发布的言论？猎星国际在签约过程中是否存在性别歧视的问题？” 风翎顿时精神了，扭头冲李青说：“电视声音调大点。” 这个多好玩啊，裴仙珏真会搞事情。 “……绝对不存在性别歧视的问题，我想这里面应该有些误会，整个猎手联盟计划，都秉持着为全人类培养出更强战力，并维护人类生存安全的原则，没有任何与性别相关的限定条件。” “那么你们怎么解释，目前公布的签约猎手名单里，没有一名女性。” “据我所知，我们集团的签约工作还在进行中，并没有结束，也许是因为女性天生更加谨慎、仔细，需要考量的问题更多，所以在签约排序时，她们的排序相对比较靠后。我要再次郑重声明，猎星国际集团的签约流程公平、公正，绝对不存在任何猫腻，欢迎社会各界人士监督。” 风翎听完啧了一声，笑道：“口才怪好的。” 她开玩笑地对包子说：“你家大小姐的嘴也特别能说，这是不是裴氏集团的固有天赋？” 包子尴尬地笑了笑。风翎又不禁好奇地问包子：“裴仙珏这算不算跟裴氏集团作对？她回家后，父女俩见面会不会吵架？” “呃……应该不会。”包子思索着说道，“大小姐和父母的关系一直很和睦，而且，大小姐从来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如果她发布了不利于裴氏集团的言论，那也肯定是因为最终的结果对她更加有利。” “这样啊……”风翎打开一盒嫩牛肉炒河粉，若有所思，“通过不利的言论来获得对自己有利的结果，嗯……心思还挺多的。” 包子想了想，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