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日记_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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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微笑着道：“一直在网上看别人说猎手有多厉害，今天总算是见到真人了，介绍你们的人说，你们俩持有的卡牌一张是鱼人，一张是侏獴，可以各自展示一下卡牌的能力吗？” 叫何涑的猎手立即皱眉，脸上显出抗拒。方野倒是大方自然地站了起来，“当然可以，也不用分开展示，小何的能力刚好需要我配合，程总你看——” 他抬手一挥，一只手臂变成尖锐的刺状鱼鳍，长度近似骑士使用的长矛。因为太长了，所以他绕过沙发，走远了几步。 “程总，我现在攻击小何，你可以观察他的反应。”方野对星光说道，同时也提醒何涑。何涑皱着眉点了一下头。方野突然举起鱼鳍刺过去！何涑坐在沙发上没动，上半身以极快的速度小幅度扭转，灵敏地避开了鱼鳍！方野又刺一下，何涑同样轻松避开，快得就像提前预知。方野收回鱼鳍，整理崩开的袖口，对星光说：“小何的反应速度非常快，也比常人更灵活，如果遇到突发状况，他会提前察觉，而我的能力就像您看的那样，双臂可以变化成鱼鳍，如果在水里会更具优势。” 星光露出满意的表情，随后问道：“我有些好奇，这么神奇的卡牌，你们是通过什么方式获取的？” 他问完又笑了下，语气闲适地说：“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我只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你们别介意。” 这次先开口的人是何涑。 “千惠商场案听说过吗？几个异种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只污染体，一路追追打打进了千惠商场，结果污染体没被杀死，商场里的店员和路人倒是死了不少。”何涑皱着眉说，“我那天和朋友约了去商场吃饭，异种正好死在我面前，卡牌被我捡到了。” “真危险啊。”星光体贴地问他，“后来监察局有出面解决问题吗？” 何涑恹恹地回道：“污染体被解决了，但是那些没死的异种逃走了，监察局的副队长也因为追击异种牺牲了。” 星光的嘴角微不可闻地上扬，“……是吗，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星光看向方野，温和地问道：“你也是因为遇到危险才得到卡牌的吗？” “噢……”方野垂下眼帘，讪讪笑了笑，“我没遇到什么危险，就是偶然……偶然在路上发现一具鱼人的尸体，拿到了它的卡牌。” 一直在旁边听他们对话的灰鼠嗤笑出声，“鱼人傻吗？在陆地上变出一条大鱼尾巴干什么？” “阿辉。”星光略带责备地看了一眼灰鼠。他歉意地对方野和何涑介绍道：“这是我的表弟，叫庚明辉，他和我一样对异种和卡牌感兴趣，所以了解得比较多。” 方野尴尬地纠正自己的话：“是偶然发现一具尸体，我拿走了尸体上的卡牌，卡牌是鱼人。” “鱼人是怎么死的？”灰鼠又问。 “阿辉。”星光再次制止他。灰鼠烦躁地道：“问问死因不行吗？鱼人会死在陆地上本来就很奇怪。” “方野是猎手，又不是侦探，他怎么可能知道死因，你不要强人所难。”星光说着，看向方野和何涑，“你们今天第一次来，可以在周边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好的。”方野和何涑起身应道。两人心里都有点不舒服，但对方毕竟是雇主，而且也是他们第一次出任务，不想把事情搞砸。不过等到了外面，何涑便忍不住了。 “我们又不是马戏团的小丑，居然要我们展示能力！还有程总那个表弟！你看见他刚才那个眼神没有？太瞧不起人了！” 何涑越说越气，嗓门也逐渐控制不住。 “有几个臭钱就真当自己高人一等了，也不想想，我们是持有卡牌的猎手，比他们这些有钱人精贵多了！全国上下一共也就几百名猎手，他以为我们是什么便宜保安吗？！” 方野微微皱眉，何涑的话让他既感到认同，又觉得刺耳。因为他当过保安。而他又确确实实认为猎手应该成为人上人。复杂的情绪充溢在心间，使方野的神情显得消沉。 “方野，你说句话啊！”何涑恼火地说，“没想到第一次出任务就遇到这种极品雇主，真够倒霉的！” 方野看他一眼，劝道：“往好的方面想想吧，两周后任务就结束了，不仅能拿到酬劳，还能积累资历，等积累得多了，我们以后也能有挑拣的资格。” “我不是说钱的事，”何涑感到烦闷，“我就是不痛快，以前每天打工伺候老板，为什么现在成为猎手了，还要伺候这帮老板！” 第272章重要的东西 “我明白的，我们都想要改变。”方野将手搭在何涑肩上，笑着说，“既然已经选择成为猎手，我相信肯定会有机会让我们干一番大事业，说不定明天公司就派我们去跟风翎合作。” 何涑终于笑了起来，回头看他，“你这家伙，野心比我还大，人家现在可是顶流，已经连续攻破两座迷宫，我们连迷宫的门往哪边开都不知道！” 方野笑道：“事在人为嘛。” 他觉得自己的心态，之所以跟何涑不一样，是因为何涑认识风翎这个名字的时候，风翎已经是备受瞩目的猎手榜NO.1，而他认识风翎的时候，他离她很近很近。因为接触过，所以心理上会有种微妙的亲近感。他当然知道自己距离风翎很远，但这种远，是可以通过努力去拉近的远，而非遥不可及。何涑开玩笑地说：“方野啊方野，千方百计的方，野心勃勃的野！” 方野笑着摇头，“我是志在四方的方，沃野千里的野。” 总有一天，他要让所有人都记住自己的名字。志在四方的方，沃野千里的野。 ………… …… 暴雨如注的广山市—— 风翎一行人在货车的后车箱里避雨，一边安心休息，一边等待韩旭处理因水蛭引发的混乱场面。拥堵的道路需要疏通，受伤的人要送医院，此外韩旭还要应付各级领导的电话，和军区沟通封锁区的解禁工作…… 韩旭单干一件事的时候还行，事情一多就有些分身乏术。段飞也帮忙分担一部分工作，守在水蛭黏糊的尸体旁边，联络清道夫进场。风翎坐在集装箱里看热闹，指指点点：“韩队这业务能力不太行啊，如果是苏郁清，分分钟就把这些事安排得井井有条。” 许一鸣点头，“是啊！” 叶峥无语地瞥了眼这两人，她知道风翎和许一鸣是在内涵苏郁清的分身能力。她开口说道：“因为韩旭原本就不负责这些，以前由另一个人负责，他不擅长处理这些事也正常。” “啊？”风翎扭头看她，“那现在为什么让韩旭负责？” 叶峥面无表情地说：“因为那个人死了，广山市原来的监察队长，在回家的路上遭到异种攻击，韩旭前去救援，不仅没能把人救下来，自己还断了一条胳膊，从此战斗力大减，不然你以为战斗型的他为什么会转做文职工作？” 风翎恍然，“原来是这样啊……” 叶峥的目光穿过雨幕，望向远处人群中的段飞。 “我猜，段飞的卡牌能力，应该和韩旭差不多，这样一来，韩旭就能把自己的战斗经验倾囊相授，他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一个接班人，以后可以安心退居二线了。”她说道。风翎听了蹙眉，很不理解，“有这么严重吗？断条胳膊而已，说不定下次消化一张有治愈能力的卡牌，胳膊就长回来了。” 货车里的人都沉默。大约也只有风翎能说出“断条胳膊而已”这种话。叶峥神色淡淡地说道：“监察队长虽然有指挥权，比副队长高一级，但在实际工作中，队长的重要性远不如副队长，所以即便出现了极其稀有的治愈能力的卡牌，从利益最大化的角度考虑，绝不会分配给一名监察队长。” 她停顿片刻，接着又道：“而且……韩旭虽然很优秀，但是在监察员这个群体里，他的综合实力并没有比其他人优秀更多，有天赋的人比比皆是，例如被调来广山市的段飞，韩旭恐怕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心甘情愿转做文职。” “你觉得段飞比韩旭更优秀吗？”风翎蹙眉望向远处忙碌的身影，“我怎么看不出来……” 叶峥往车厢里挪了挪，闭目养神，“我不确定，只是随便猜猜，除非他们俩打一架分出输赢，不然谁知道呢。” “咦……段飞过来了。”风翎愣了愣。叶峥闻言睁开眼睛，狐疑地望向外面。段飞披着雨衣跑来，抹了下脸上的雨水，将手里的东西递向风翎，问：“这是你的手机吗？” 手机装在透明的自封袋里，上面沾满了水蛭的血和黏液。风翎下意识摸自己的腰，发现腰包没了，里面的手机也没了。她愕然看向段飞手里的自封袋，“……居然真是我的手机。” 原本情绪平稳的叶峥顿时冒火，“自己的手机丢了都不知道！你要是监察员，弄丢手机就等于警察弄丢了枪！性质非常严重！” “我又不是监察员。”风翎皱眉反驳，“打架的时候弄丢手机很正常。” 段飞笑着说：“这是从水蛭的身体里挖出来的。” 风翎听了又是一愣。她接过手机，感到匪夷所思。自己的手机怎么会跑进水蛭的身体里？风翎平时不怎么爱动脑子，但她不傻，只要稍微用点心思，就想通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我说呢，明明打不过我还非要往上凑，原来它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我，而是我的手机啊！”风翎用两根手指拎起发出阵阵腥臭的自封袋，看着袋子里的手机摇头感慨，“啧，差点忘了，我这手机里还装着异种的东西。” 段飞忙问：“异种的什么东西？” 风翎嘴角翘起，冲他笑了笑，“两张卡牌。” 前几天，她在码头杀死了蛊虫师，获得两张卡牌，之后一直在为进迷宫做准备，没顾得上处理卡牌。现在既然已经从迷宫里出来了，正好可以研究研究。突然之间，风翎归心似箭。她对段飞说：“替我跟你们韩队打声招呼，我先回青江了，以后再联系。” 段飞睁大眼睛，“啊？你们今天就走吗？那新闻发布会……还有迷宫的报告……” “找他——”风翎抬手拍了拍许一鸣的肩膀。许一鸣习惯性想要婉拒，随后想到，自己在迷宫里没帮上风翎什么忙，现在唯一能帮上忙的地方，估计也只有包揽后续的文宣工作了。他立即挺直背脊，斩钉截铁的对段飞说：“对，找我。” 段飞勉勉强强：“……也行吧。” 后车箱关上箱门，一辆大型货车在段飞眼前驶离，逐渐消失于雨幕中。第273章贴心货车离开广山市后，天气迅速转晴。风翎打开厢门，看见远处的城区被雷雨云笼罩，就像单独的另一个世界。新鲜的空气涌入车厢内，浑浊与沉闷一扫而尽。她扔掉沾着血水和泥垢的雨衣，坐在车厢边沿处，闭上眼睛，感受清风和阳光，享用片刻闲暇。身后传来李青和叶峥的交谈声。李青说：“这两张卡牌一张是蛊虫师，另一张是虫卵，根据我检索到的卡牌信息，蛊虫师的能力之一，是在自己体内孵化虫卵，培育虫王，蛊虫师通过操控虫王来达到操控其它子虫的效果。风翎当时杀死了虫王，所以蛊虫师在自己体内制造出了新的虫卵。” “失去了蛊虫师，它们就没法操控其他人，难怪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抢卡牌，很明显，这两张卡牌对它们非常重要。”叶峥冷冷说道。李青颔首，“控制系的卡牌有很多种用途，失去了蛊虫师和虫王，原来寄生的虫会逐渐失去活性，这对星星会而言，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皇甫妙妙忍不住插了一句：“星星会财大气粗，可以再买一张蛊虫师的卡牌呀。” “买不了。”李青摇头，“蛊虫师是稀有卡牌，只有一张。” 叶峥闻言挑眉，“照你这么说，唯一的蛊虫师卡牌在风翎手里，星星会是不是还会找上门来？” 李青思索着回道：“我认为这个可能性很大，除非星星会能找到其它控制类的卡牌来替代蛊虫师。” 皇甫妙妙听了很担心，“要不然，让风翎把这两张卡牌上交监察局吧，或者卖给猎手？我觉得好危险……” 李青沉吟片刻，说：“其实，我个人不赞成把卡牌交出去，不管是交给监察局，还是其他人，在我看来风险一样大，因为蛊虫师的能力太特殊了，被子虫寄生的人，无论本身有多强都会变成蛊虫师的提线木偶，所以，除非是绝对可以信任的人，否则这样的卡牌一旦交出去，有弊无利，只会增加风翎的潜在敌人。” 他下意识看向叶峥，以为叶峥会反驳，叶峥却沉默着。李青怕引起她反感，小心翼翼地补充一句：“我相信监察员不会故意为难风翎，我只是觉得应该防患于未然。” 叶峥神情冷漠地开口：“我也不赞成把卡牌交出去，人性经不起考验，控制类的卡牌在科研所里通常会被封存，其中只有极少的几张交到监察员手里，因为没人敢在审批文件上签字。” 风翎向后一倒，大字躺，说：“瞻前又顾后，难怪监察队伍的发展一直慢吞吞。” 叶峥蹙眉，“慢，是为了稳。持有这样的卡牌，一旦思想走偏，把能力用在同类身上，对整个监察队伍的建设工作都将是毁灭性的。” 风翎乐呵呵道：“有没有可能，是监察队伍本身太脆弱了？” 叶峥没生气，倒是认同地点了下头，“也许再过一年，或者一年半，等整个监察系统更成熟更壮大了，我们就会尝试培养出类似蛊虫师的这种监察员。” 她说完这番话，又不禁厌恶地皱紧眉头，低声说：“不，我更希望一年以后，所有异种和污染体都从地球上消失。” 风翎心中腹诽：你不也是污染体吗？李青问她：“风翎，你是怎么想的？我只负责提供建议，最终的决定权在你。” “暂时留着吧。”风翎闭上眼睛，懒洋洋的，“你们太勤快了，歇歇脑子吧，等回青江了再商量这些事也不迟。” 叶峥哼了一声，“你要是没在直播镜头里放狠话，我们现在倒是能轻松歇歇，那条下线的水蛭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找上门来，我看你还是趁早打算吧。” 风翎本来躺得很惬意，一听她提下线的异种，心情顿时不美好了。 “道长，”她睁开眼睛问李青，“除了撕掉下巴，还有什么方法能阻止异种下线？” 李青听得一愣，“撕……撕掉下巴？” 你以前都这么干？？？李青回想起来，她确实这么干过，只不过她每次打架都很暴力，血肉模糊的，所以他从没往这方面考虑。 “下线主要分两种方式，最常规的，就是在虚拟屏幕上手动操作，先选择个人界面，点击账号，点击离线，然后会有弹框问是否确认离线，再点击确认……”李青详细解释道，“还有一种快捷方式，适用于玩家遇到危险时，无法进行手动操作，用语音激活下线操作，所以你……你，撕掉下巴，确实能够阻截玩家的下线行为。” 风翎皱着眉说：“还挺麻烦的，下次想阻止对方下线，不仅要撕掉下巴，还得把手给剁了才行。” 李青嘴角抽抽，“就算撕掉下巴剁掉双手，也不一定阻止得了，因为还有第三种下线方式，定时下线，比如设置成5分钟后下线，那么4分30秒后系统就会开始提示离线倒计时，这期间玩家的任何操作都可以打断倒计时，取消离线程序。” “还能这样？”皇甫妙妙赶紧调出虚拟屏，在个人界面找了找，果然在一个很不起眼的选项里，找到了定时下线的设置方法。 “这个好、这个好，下次如果我要去执行危险任务，就给自己提前设置一个定时下线，免得出事的时候顾不上。”皇甫妙妙对这个功能给予肯定。风翎心情不佳。她怀疑水蛭就是用这个办法逃脱的。自封袋里的手机在嗡嗡震动，有人给她打电话。风翎爬起来看了眼，是苏郁清。她隔着塑料袋接电话，用手指戳了好几下，手机屏幕才有所反应。电话那头的苏郁清长舒一口气，叹道：“这么长时间没接，我差点以为你们出事了。” “没事，我们在路上。”风翎说，“再过七八个小时应该就回青江了。” 苏郁清道：“许一鸣开长途太累了，我派了车过去，半路接你们。” “好呀~”风翎笑笑，“苏队长一如既往的贴心呀。” 苏郁清犹豫了一会儿，再次开口：“等……等你们进入广青高速路段，会有鲜花车队护送，到时候你……配合一下。” 第274章露一下脸苏郁清说有鲜花车队护送，风翎的第一反应就是想乐，她喜欢看热闹。可随后想到这热闹是自己，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谁的主意？”她问。旁边的叶峥不轻不重地嗤了一声。电话里的苏郁清愈发沉默了。过了几秒钟，他低咳一声，解释道：“有很多市民自发地在路上迎接你，新闻媒体的人也在蹲守，他们不确定你会从哪条路回来，也不确定你乘坐的是什么车，现在一看见大型货车就围上去，导致城区的几条主干道上全是人，交通部门那边来问我，能不能确定一下你回来的路线，这样他们的工作也比较好做，我想既然这样的话，不如单独清出一条道路，装饰上彩带和鲜花，更利于我们维持秩序。” 顿了顿，苏郁清又说：“当然了，为了保护你的隐私，货车会先开进监察局的停车场，等外面的人群散了，再隐秘地送你们回中心大厦。” 风翎心想：回家之前还得先去一趟监察局？你确定自己没有任何私心吗？她默默看了一眼身边的叶峥，嘴上答应道：“知道了，你需要我怎么配合？” “尽量别让现场的市民受到惊吓。你现在的形象很特殊，不要因此产生负面影响。”苏郁清道。风翎突然来了精神，心想反正也要看热闹，不如让大家看个大的。 “市民特意来瞧热闹，如果只看到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会不会觉得无聊？我这次在迷宫里消化了一条黑色大蛟龙，我可以现个形给他们看。”她提议。苏郁清：“不可以。” 李青听了也不赞同，“苏队长安排车队迎接是为了维持交通秩序，不是为了让市民看热闹，你要是当场现形，那秩序就更难维持了。” 叶峥冷哼：“恶趣味。” “我是在给大众打预防针，万一哪天我在街上使用第二形态打架，被市民误以为是污染体，然后报警抓我呢？”风翎为自己辩解，坚决不承认自己想找乐子。她说完之后，表情突然认真起来，若有所思地道：“……还真得露一下脸，我想起来了，老三接下来要出去找星光，这玩意长得丑，又没有自保能力，很容易被人当成变异的麻雀打死。” 叶峥微愣，问她：“老三现在在哪？” 风翎指了指头顶，“在外面飞，全聚在一起体积太大，货车装不下，所以它们分散开在天上飞。” 叶峥来到车厢门口，抬头望了望，头顶的天空有一大片黑压压的鸦雀，就像一团乌云跟着货车，偶尔有十几只小的飞过来，停在货车顶盖上休息。 “一共有多少只？”她回头问风翎。 “数量不一定，因为有聚合与分裂的特性，只有体积是固定的。”风翎想了想，“如果分裂成最小的体型，估计能有九十万只左右。” “九十万只……”叶峥眼中流光散逸，显而易见地兴奋起来，“当作侦察兵派出去，哪怕一只小老三只排查一个人，一天就是九十万人，排查整个青江市只需要几天时间。” 皇甫妙妙有点跟不上她们的思路，举手提问：“可是具体要怎么做？我们现在不知道星光在哪个城市，而且小老三也区分不出人类和玩家呀。” “很简单~”风翎笑了笑，“星光身边的同伙，几乎每一个锁骨中间都有眼睛，所以只要让小老三在侦查时留意每个人的锁骨，发现不对就回来通知我，然后我再过去做个标记，这样就可以跟着对方找到星光。” 皇甫妙妙有些恍惚，因为听上去真的好简单，可是她又觉得，星星会那么厉害的一个组织，真能这么容易就找到？叶峥沉吟道：“不管能不能找到星光，都要先从青江开始排查，青江市相当于是我们的大本营，只有大本营安全了，才有余力让九十万只会飞的摄像头向外扩散，但是这肯定会产生巨量的信息，会不会对你的大脑造成负担？” “哈哈哈九十万只会飞的摄像头……”风翎被这个比喻逗笑了。叶峥恼火地瞪着她，觉得她的笑点莫名其妙。手机那一头的苏郁清，在沉默很久之后开口：“我同意，风翎不能现形，摄像头可以露面。” 风翎反应过来还在通话中，笑着凑近手机问：“苏队还有其它指示吗？” 苏郁清也难得愉快地轻笑出声：“指示不敢有，只是想问问你们晚上想吃什么，毕竟你的饭量非同寻常，我需要提前准备。” “不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