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日记_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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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睡裤，长发随意披散着，大约因为刚起床，头发有些乱，而对方似乎也没有要整理的意思，就这么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平静，慵懒。桑茵的心脏咚咚直跳。刚才心跳加快是因为害怕和紧张，现在是因为兴奋！她终于见到了活生生的风翎！这位目前在国内风头最盛的最强猎手！比起直播里那短暂的露面，眼前的风翎真实到令桑茵不敢置信，她激动到连手指尖儿都微微发麻。风翎垂眸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三点半……这个时间，就算是巡逻队也该睡了，现在的记者都这么敬业吗？” 周淍叹气，埋怨桑茵：“你们这些记者能不能靠点谱，想采访的话可以先打个电话联系嘛，大晚上跑过来，真要出点什么事，算谁的责任？” 桑茵心想联系如果有用的话，我至于大晚上跑来吗？这时，身边传来难受的哼唧声，与她一起的同事也悠悠转醒。桑茵再次正式介绍自己：“我是江流新闻周刊的桑茵，这位是我的同事豆子，我们不是可疑人物，晚上开车过来只是想拍几张照片做新闻素材，没想到发生了车祸。” “知道了，修车的钱我会赔偿你们的。”风翎淡淡回道。车祸的起因，她已经从老三那里了解到一些信息。老三通常不会故意作弄人类，大约因为是晚上，加上记者的车过于靠近大厦，所以老三才想试探对方是否具有威胁。没想到稍微一试探，就让两个记者出了车祸。风翎默默想：下次让苏郁清换个警示牌，不写“前方施工”了，要写“前方有污染体出没，闯入者后果自负”。嗯，对。就这么写。风翎站起身，对周淍说：“打个电话给苏郁清，让他把人领走，我上去睡觉了。” 周淍一只手掏出手机，另一只手抓了抓头发，“也只能这样了，这么晚了，让他们自己离开的话，万一路上出事就扯不清了……” 桑茵眼看风翎转身要走，情急之下大喊：“风翎！请问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风翎停住脚步。桑茵语速飞快：“请问你为什么会进迷宫？你在面对迷宫之主时在想什么？为什么从来不在媒体面前露面的你会出现在直播里？你说的那句‘我会找到你的’是出自一种怎样的心情？你恨异种吗？你和星光有什么恩怨？你以后还会继续挑战迷宫吗？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你会怎么决定同行的伙伴？你更看重卡牌特性还是对方的人品性格？你在成为猎手以前从事什么行业？对于自己生活的巨变有什么感想？你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火吗？对你的粉丝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话？……” 风翎转过身，重新审视眼前的女人。她被这个叫桑茵的记者惊到了。 “你刚才说，你叫桑茵，是吗？”风翎问。桑茵迟疑地点头，“是的……我是江流新闻周刊的记者，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想约一下您的专访。” 风翎走近几步，双手插在睡裤口袋里，歪着头仔细打量桑茵。过了一会儿，她问：“你懂不懂怎么发假新闻？” 桑茵听得一愣，立刻梗着脖子严肃回答：“我们是有职业道德的！不可能发假新闻！” 风翎哑然。职业道德？你的职业道德就是大晚上开车过来偷拍我还差点撞开我家院墙？风翎脸上的惊愕过于明显，让桑茵感觉很尴尬，讪讪问：“……想约专访的话，必须发假新闻吗？” 风翎没法回答她，事实上关于自己示弱引出星星会的计划，还只是一个非常模糊的想法，具体怎么实施，她需要再想想。 “留个联系方式吧。”风翎说道，“有需要的时候我再联系你。” 桑茵报出自己的电话号码。风翎记下，添加进通讯录。不管怎么样，眼前这个记者还是值得关注的，至少胆量足够大。旁边的周淍举起手机，“哟~打过电话了，老苏说他马上就到。” 桑茵心想自己这就要走了吗？可刚才她问了那么多问题，风翎一个都没回答啊！不！不行！她不能一无所获的离开！ “请问可以拍张照片吗？”桑茵着急地问道，“一张就好！” “可以啊。”风翎点头。桑茵欣喜不已，没想到这么容易。下一秒眼前出现似蛟似蟒的巨大怪物！桑茵两眼一黑，晕死过去。风翎：“…………” 她要收回刚才对这位记者的评价。第286章荆南市等桑茵再次从昏迷中苏醒，已经是第二天，她躺在监察分局安排的宾馆里，而风翎早就带着李青去了机场。桑茵痛失拍照机会。她不甘心地问同事豆子有没有看清风翎变化后的样子。豆子面色讪讪地说：“连你都被吓晕了，我哪敢看啊……” 桑茵坐在床上，表情十分难看。豆子觑着她的脸色，小声问：“桑姐，那，那我们这周的新闻稿，是不是没法写了……” 桑茵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选题都定了，怎么没法写？能写！” 桑茵不顾身体刚恢复，挣扎着爬起来，拿起电脑文思泉涌，洋洋洒洒写了三篇新闻稿—— 《记者夜探风翎住处险丧生》《风翎豢养污染体袭击记者致车祸》《最强猎手风翎的真实生活》 ………… …… 风翎人在外地，和李青一起顺利确定了星光的方位。只要按照两次占卜得出的方向在地图上画线，两条直线相交处，大概率就是星光的位置。当然，这个位置可能会因为角度偏移而产生少许误差，不过如果只是确定对方所在的城市，足够了。风翎当天飞机一个来回，下飞机后看见了桑茵发的新闻。她的第一反应是上当受骗了。 “不是说有职业道德，不发假新闻吗？” 风翎点进去看，发现确实不是假新闻。但桑茵是个十分恶劣的标题党，而且擅长春秋笔法。比如看似正经的新闻《最强猎手风翎的真实生活》，桑茵写自己有幸与风翎短暂接触了几分钟，发现风翎的性格并不是最初在直播里露面时的张扬，反而非常内敛沉默。她明明只是半夜被吵醒懒得讲话。桑茵还写她注重自己的感受，不盲目追随潮流，也不会受外界声音的干扰，居家穿着是没有牌子的纯棉T恤。一件T恤也能被分析出这么多？这跟写作文凑字数有什么分别？风翎又看了另一篇《风翎豢养污染体袭击记者致车祸》，发现风格一致，每句话都在真实与虚假之间来回横跳，标题看似在谴责污染体袭击人类，内容则暴露记者本身故意冒险，仿佛在故意挑动大众情绪，生怕网友不会骂记者。而最真实的新闻是那篇《记者夜探风翎住处险丧生》，因为是视频形式，所使用的视频源于行车记录仪，搭配记者的尖叫声，恐怖氛围十足。三篇新闻结合来看，既报道了部分事实，也满足了大部分人的窥秘欲望，还故意留把柄供网友批判，炒高热度。就很全面。风翎原本觉得桑茵不太行，现在看完她写的几篇新闻稿，有点改观，觉得有搞头。她收藏了新闻，打算回去了给叶峥欣赏欣赏。回到中心大厦后，风翎发现许一鸣从广山市回来了。苏郁清也在，两人正站在施工处闲聊。风翎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苏郁清在向许一鸣展示他的独家定制游泳池的工程进展。她走过去打了个招呼。许一鸣一见她就笑：“你没去新闻发布会太可惜了，好多人找我打听你的消息，光是猎星国际的hr就找过我两次。” 风翎问：“他们打听什么？” “想挖你啊。”许一鸣笑，“我跟他们说了，你肯定不会同意签约，但是对方不死心，说分成可以谈到三七。” 风翎觉得莫名其妙，“什么三七？” 许一鸣解释道：“猎星国际最近在给猎手分级，普通的签约猎手，酬劳分成是五五开，上星的猎手可以四六开，你这种绝对是猎手中的明星人物，三七开很正常。” 风翎没接他的话茬，反而幸灾乐祸，“你小心哦，公司给你们划分等级，肯定是想让你们卷！” 许一鸣苦笑着耸了耸肩，“无所谓了，反正我准备解约了。” 风翎微愣，“你不做签约猎手了？” “嗯，刚才正在跟老苏商量这事……”他有些犹豫地说道，“去了一趟迷宫，我感觉自己挺多不足，想要接受正规的训练提高自己，但是猎星国际安排的课程都很基础，非得升星级了才能学习高级课程，想要升星就得等公司派任务，积累成绩，这样太慢了……所以我在向老苏咨询，应聘监察员是个什么流程。” 苏郁清在一旁补充道：“许一鸣之前应聘过，没有被录取，不过我觉得他现在被录取的希望很大，一来他现在持有两张卡牌，二来，他跟你们进过迷宫，哪怕没有直接参与Boss战，也有迷宫经验，这些都是加分项。” 风翎好奇地问：“监察员挣得比签约猎手多吗？” 许一鸣尴尬地摆手，“这哪有可比性，猎星国际出钱肯定阔绰，但如果公司不派活，签约猎手再厉害也只能坐冷板凳，至于监察员……我觉得，更适合做实事的人吧。” 最后一句话他声音小小的，有点不好意思。风翎咧嘴一笑，“那我预祝你成功！祝你早日成为苏队长的同僚~” “谢谢、谢谢。”许一鸣也笑。 “你这边怎么样？有结果吗？”苏郁清问风翎。风翎点头，不过表情看上去并没有多高兴，“查出来星光可能在荆南市。” “荆南市？”苏郁清下意识看向许一鸣，“你之前不是就住在荆南吗？” 许一鸣愣了愣，“……对，住过一段时间，那是个三线小城，治安一直不太好。” “治安不好？”风翎立即问，“异种很多吗？” “不是因为异种，是因为碎尸案啊……”许一鸣看看苏郁清，又看看风翎，“怎么，你们都不知道？连环杀人碎尸案，网上有很多相关新闻的。” 苏郁清缓缓摇头，“荆南市碎尸案频发时，恰好也是青江市治安最差的时期，我忙于工作没有关注。” 风翎关切地问许一鸣：“凶手被抓到没有？” “没听说抓到，这案子好像最后不了了之了。”许一鸣回道。风翎惊讶地问：“连环杀人碎尸，也能不了了之？” “因为凶手已经接近一个月没作案了，这种情况要么是凶手已经死了，要么是凶手逃去了别的城市，警方掌握的线索很少，类似这种查不下去的情况其实挺多的。” 许一鸣说完，不禁问风翎：“难道这案子跟异种有关系？我看你好像很关心……” 第287章职业道德查案子是警察该干的事，风翎没想插手。但她觉得这个噱头如果能利用起来，自己去荆南市就能名正言顺了。风翎一个人去大厦里面找叶峥商量。刚进去就感觉脖子一凉，风翎俯身一个疾冲！身后触肢全部展开，转身对敌！叶峥从上方跳下来，说：“这次反应挺快。” “你无聊不无聊！”风翎一脚踢起地上铺的垫材！雨林土与细碎的干水苔呈扇面扬向叶峥。叶峥敏捷地侧跳，躲开后语气淡淡道：“危险可能来自任何时刻，任何方位，我不认为这件事无聊。” “换我揍你，我也不无聊。”风翎收起触肢，走过去把手机递给叶峥，“看看新闻，昨天晚上那个记者写的，你觉得这人怎么样？” 叶峥皱眉，接过手机浏览新闻，“这么快就要决定人选吗？不再选选了？” “又不是皇帝选妃，能用就行。”风翎道。叶峥一目十行看着新闻，越看眉头皱得越深，“是个老油条。” 风翎一笑，“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她和裴仙珏有点像，都是目的性很强的人。” 叶峥把手机还给她，“目的性很强的人，合作起来会比较简单，只要知道对方想要什么，就能达成合作。” 风翎点头，“我现在需要一个看上去和星星会无关的理由去荆南市，这样一来，星光不会一发现我去了荆南市就着急逃走，我现在不怕打不过它们，就怕它们跑，如果逼急了又下线，我就白忙活了。” 星光的警惕性很高，这一点叶峥也知道，上次在广山市，星光预知到风翎会找到自己，先一步下线了。叶峥叮嘱风翎：“这次要提前做好准备，不能再让它有机会下线。” “我当然知道，所以需要想个办法引它出来，如果我主动去找它，它肯定跑！”风翎说道，“我目前的想法是，我因为某件事不得不前往荆南市，然后出了意外，受了很严重的伤，生命垂危！我不信星光不心动！” 叶峥摇头，“还不够，要加码。” 风翎眨了眨眼睛，“怎么加？” …… 一个小时后，风翎头昏脑胀地回到售楼处。她本来很烦叶峥总是跟自己动手，现在才发现，叶峥动脑子的时候才最可怕。她们俩开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战术会议！风翎觉得自己的脑细胞快要烧干了！但她还不能休息，因为在没有抵达荆南市以前，她和叶峥的种种设想都是纸上谈兵。风翎坐在沙发上，扶着额头在通讯录里寻找桑茵的号码，然后拨打过去。桑茵很快接了电话：“你好，请问哪位？” 声音听上去简洁利落，难以想象这是一个随时可能晕倒的女人。风翎说：“你好，我是风翎。” “你是风！呃……噢、噢噢你好……” 极度激昂的语调经过生硬的扭转，从尖锐变得平稳适中，紧接着是一串急促的高跟鞋嗒嗒小跑的声音，几秒钟后桑茵的声音重新从电话里传来—— “你好，请问您是不是考虑好接受我的采访了？”桑茵躲进无人的会议室，小心翼翼地问。风翎说：“你几点下班，我们见面聊吧。” 桑茵更激动了，“我不用坐班，现在就能见面！” “行，你来一趟中心大厦。”风翎顿了顿，说道，“你一个人来，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桑茵听了心里一咯噔。一个人？还不能让别人知道？难道风翎不满意她今天发的新闻，所以想给她一个教训？……不至于吧…… 风翎没听见回应，问：“怎么，不方便吗？那你给我发个地址，我过去找你也一样。” “不、不不用，还是我去找你吧！”桑茵急忙回道，“我现在就过去！” “行，那我等你~” 风翎挂了电话，感觉计划被稍稍推动了下，脑袋也就没那么晕乎了。希望这名叫桑茵的记者不要让她失望。 …… 桑茵来得很快。售楼处外面时不时有干活的工人走来走去，风翎不想被打搅，把桑茵带去了二楼。桑茵一路左看右看，嘴里说道：“没想到售楼处二楼是这个样子的，房间应该是后来改建的吧？这种改建程度可以自己来做吗？不需要申请批文吗？装修风格是按照你的喜好来决定吗？其它房间里都住着什么人？我看这里房间不少，以后是否有组建团队的打算……” “停——”风翎打断她，停下脚步，打开其中一个房间的门，而后颇有些无奈的看着桑茵，“请进。” 桑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抬脚走了进去。房间并不特殊，只是平平无奇的酒店风。但桑茵不放过任何细节，目光近乎贪婪地观察室内的各种物品，她坚信风翎住的房间一定存在某些不同寻常处。风翎走到冰箱前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桑茵，然后歪着头上下打量她一眼，问：“你有带那种东西吗？” 桑茵微愣，“什么东西？” “就那种……录音笔之类的，”风翎伸手比划了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不会把我们俩的私密谈话悄悄录下来，然后公布到网上吧？” “怎么可能！”桑茵瞪大双眼，急忙辩解道，“带录音笔是我的工作习惯，但我们录音之前都会先取得受访者的同意！我们是有职业道德的！” 风翎一听“职业道德”这四个字就想笑。 “我长话短说吧，”她靠着桌沿，对桑茵说，“我因为某个原因，必须去一趟荆南市，而且要声势浩大的去，众所皆知的去，所以我需要一名记者来帮我，就像你写的那几篇新闻一样，新闻本身是正面还是负面我不在乎，总之我想要让每个人都知道我去了荆南市，能办到吗？” “这个没问题。”桑茵一口答应下来，“那么请问你要去荆南市的理由是？” “理由你来替我编。”风翎说。桑茵闻言愣住，她反应很快，立即明白了风翎的意思。 “你需要去荆南市，但是不希望被人知道你的真正目的，所以需要另一个理由来打掩护？是吗？”桑茵心底隐隐兴奋起来，她嗅到了重磅新闻的气味。 “是。”风翎点了下头，“听说荆南市之前发生过碎尸案，我觉得可以用来做文章，如果你有更好的方案也行，只要事情办成……你想要什么？” “独家专访！”桑茵两眼冒光。第288章不发假新闻风翎沉默片刻，问：“这就够了？” 桑茵鼓起勇气强调：“时长不少于2小时的专访！” 风翎再次沉默。桑茵以为她不同意，着急地解释道：“太短了素材会不够！采访两小时，剪辑后的正片也许只有三十分钟！” 风翎神情微妙地开口：“我的意思是，你不打算要点钱吗？” 在风翎看来，这是一个多么适合狮子大开口的机会呀，直接要钱不是更痛快？什么独家专访，能吃还是能喝？归根结底还是工作，而工作是为了工资和奖金，所以，直接要钱啊！桑茵怔了怔，立即义正言辞地回答：“能够跟您这样的英雄豪杰面对面交流，这种宝贵的机会怎么能够用金钱衡量！” 风翎：“…………” 行行行，是我格局小了。 “这件事要办成，需要多长时间？”风翎问她。桑茵说：“我今晚把稿子赶出来，明天就能发布，网络热点的传播会经过潜伏期、发酵期、高潮期、持续期和衰退期，整个过程通常不超过7天。” “最短几天？”风翎蹙眉，觉得7天太久了。 “你的名字现在就是热词，所以潜伏期可以忽略不算，我预计热度发酵到新闻热榜前排，需要2天时间。”桑茵一本正经地替她筹划，“等到第3天，你再出面对新闻做出回应，我们换个词条，让热度保持继续上涨，之后我也会每天更新词条来维持你的网络热度。” 风翎问：“怎么更新词条？” 桑茵解释道：“类似于状态更新，比如第一天的新闻标题是风翎预备前往荆南，那么第二天的新闻标题就可以写，风翎已抵达荆南。” 她说着，脸上露出几分不自然的笑容，“当然了，您去荆南市的话，希望我可以随行，这样我写稿子的时候，也能言之有物。” 风翎扯了下嘴角，“拉倒吧，你晕倒了我还得扶你。” “哎？”桑茵愣住。 “总之，就这么说定了。”风翎直起身说道，“我送你出去，回去后请尽快写出稿子，我这边有点急，辛苦了。” “噢……好、好的好的。” 桑茵赶紧拎包站起来，走到门口忍不住向风翎确认：“那独家专访……” “我会记着的，不过要等我从荆南市回来。”风翎回道。桑茵脸上笑开了花，“明白明白，我可以等！” 桑茵高高兴兴地走了。风翎望着桑茵驾车离开，心里不禁有些感慨，自己活了二十多年，还是头一回为了一个男人如此煞费心思，如果星光算是男人的话。希望对方的卡牌不要让她失望。 ………… …… 第二天，风翎早早起来刷新闻。没刷到自己想看的。她想起桑茵说热点新闻在发酵成热点以前，会经历一个潜伏期，便尝试在搜索框里搜索自己的名字。关于“风翎”的消息有很多，但是没有任何一条与“荆南市”有关。风翎又想，连夜赶稿还是有难度，新闻稿大概还没发出来吧。她心不在焉地吃了早饭，然后拉着道长占卜了一次星光的方位，接着去地下停车场看望毫无动静的大丝茧，溜溜达达到了中午，再次搜索自己的新闻，还是没有看见想要的结果。风翎没耐心了，给桑茵打电话问怎么回事。桑茵急忙回道：“我发了呀，你搜索荆南市。” 风翎没挂电话，切换到搜索界面，输入“荆南市”，果然弹出了几条新闻—— #荆南市是否已成孤岛# #大量荆南市民在网上寻求帮助# #荆南市碎尸案受害者家属纷纷发声# 没有一个标题里包含她的名字，难怪她搜不到。 “这是你发的新闻？”风翎蹙着眉翻了翻，“感觉跟我没什么关系啊。” 电话里桑茵解释道：“这是引子，我昨晚已经联系了七八位碎尸案的受害者家属，他们会在你的社交账号下留言，等量变引发质变，我会再发一篇新闻道德绑架你，到时候你就可以顺势前往荆南市了。” 风翎听完，彻底沉默了。任何语言都难以描述她此刻的心情。就是说……除了不发假新闻，这家伙是什么损招都使得出来，是吗？ “桑记者……”风翎忍不住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