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日记_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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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扇，一边怼脸吹一边说：“我上网查过了，往罗里亚斯方向的铁路线全面封闭，目前只有办过通行证的车辆可以通行，按照正常车速，路上大概需要两天时间。” “哈？”风翎闻言一愣，“要两天？” 她出发前还跟叶峥说，自己三五天就能回来，没想到光路上就要花两天，来回得四天？！为什么她当时回答的时候，没考虑过路程耗时的问题？难不成自己真的被污染值蒙蔽了理智，失去了思考能力？风翎在这一刻不禁产生了深深的，自我怀疑。皇甫妙妙点头，“对啊，两天，如果路上不休息，车速再快一点，可能一天就能到吧，但是后半段路程处在迷宫污染的范围里，路肯定不好走，说不定连条像样的公路都没有。” 风翎面露不满，心想基金会为什么不用飞机运送物资？但现在已经上了车，考虑这些也没有意义，只能耐心等待。好热。好不爽。想到漫长的路程，各种负面情绪充斥在心头。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默默想：静心，静心，就当做是一场修行，磨练心志，绝不能放纵自己被污染值影响。仅凭自己的意志，来对抗焦躁的情绪，似乎有点勉强。风翎睁眼对皇甫妙妙说：“找首曲子，能舒缓情绪的那种。” 皇甫妙妙早有准备，她的电话手表里存了一堆轻音乐，连大悲咒都有。但是车里的风噪声太大，皇甫妙妙只能把音乐声音调到最大，避免音乐声被噪音盖过去。货车驾驶室里，开车的猎手隐约听见有音乐声传来，笑道：“哎哟，他们在听歌，这什么品味啊，跟催眠曲似的，咱们放首炸的！提提神~” 副驾座的猎手点头附和，“就是，开车得听点提神的，来首摇滚莫扎特怎么样？” “好好好！我喜欢，就放那首，纵情人生！” 激昂的前奏响起，旋律快速而有力，节节攀升的音符像一阵旋风流泻出窗外，也传到了车厢里。风翎：“…………” 她默然咬牙，只能忍耐。拳头捏得咯吱响，一遍遍告诉自己：我不冲动！ …… 负责护送这批物资的猎手不多，一共五人。其中两人是来自猎星国际的签约猎手，另外三人是来自民间的猎手。原先没有猎手这种称谓，大家被统一称之为卡牌持有者。后来随着猎手计划的全面推行，人们将监察员之外的卡牌持有者称作猎手，而签约猎星国际的猎手，便叫签约猎手。因为基金会在征集志愿者时，优先考虑有大车驾驶经验的猎手，所以这五个人里面，有四个人都会开大车。他们轮替着开车，中间几乎没有休息，哪怕太阳下山了，也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意思。风翎对此很满意，觉得这样日夜兼程赶过去，应该不需要两天就能抵达罗里亚斯的边境。而且随着货车一路向北，气温也随之下降，变得凉爽舒适。深夜，货车来到军区设置的第一道关卡。因为有世界救援基金会的通行证，军区很快放行。 ——军区设置的关卡，主要目的是防止境外的污染侵入境内，对于境内往境外去的车辆人员，没有严格的安检要求。风翎本以为这几个猎手会一气呵成，直接把车开进迷宫，没想到刚过了关卡，行驶不过20分钟，车就停了。她和皇甫妙妙悄摸摸从车厢里探出头，发现猎手们都下了车，而货车停靠在高速路的港湾式紧急停车带上。 “他们为什么不走了？是累了吗？”皇甫妙妙悄声问风翎。风翎眯着眼睛，见那几名猎手有的点燃露营卡式炉，有的拿出折叠小椅子，有的捧出几袋方便面和午餐肉，明摆着要吃宵夜。看这情况，他们今晚恐怕不会继续赶路了。离迷宫越来越近，怎么就停下来了呢？风翎心里有点发烦，又努力自我安抚：这些人的体力也就这样，不能勉强。她扭头问皇甫妙妙：“带吃的没？我们也吃点。” “带了。”皇甫妙妙点点头。两人悄无声息地来到车厢顶，在夜色中一边盯着猎手，一边啃面包。猎手们对风翎和皇甫妙妙的存在毫无所觉。他们烧了热水，煮了一大锅面，气氛十分融洽。之前主动跟风翎搭话过的猎手说：“咱们几个能聚在一起挺有缘的，不如大家都自我介绍一下，互相熟悉熟悉。” 身边的年轻女人说：“出发前不是自我介绍过了吗？” 男的说：“那种公事公办的自我介绍谁记得住啊！” 女的说：“他们三个的名字不就是叫王洵美，卢泊一，张路，很难记吗？” 男的瞠目结舌，叫道：“你什么时候背下来的？！” 年轻女人戴着眼镜，气质文静娟秀，她伸手微扶眼镜，疑惑地道：“不用特意背啊，他们介绍自己的时候，我就记住了。” “好啊你！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你的卡牌！对不对？你的卡牌能力加强了你的记忆力！” “我的卡牌是苍鹭，李遇。” “你你你你居然连我的名字也记得！” “我们虽然在来之前只见过一面，但同是猎星集团的签约猎手，我在任务派发详情页里见过你的名字，难道你还没记住我的名字？”女人微微蹙眉，似乎有些无奈，“好吧，李遇，我再介绍一次自己，我叫林芃芃。” 第351章动静略大风翎听着他们闲谈，低声问身边的皇甫妙妙：“你记住了吗？” 皇甫妙妙神色一凝，盯着火炉边围坐的五个人，“林芃芃，李遇，张路，王……呃，王什么美？” “王洵美，还有一个叫卢泊一。”风翎嘴角翘起，觉得自己记忆力还不赖，“不过这个名字好怪，卢泊一，不知道是里面哪个人。” 火炉那边，一个女人开口说道：“再介绍一遍也行，反正今天晚上不走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聊聊。” 风翎估计这个女人应该就是王洵美，因为队伍里只有两个女生，王洵美这名字听上去就很女性。但王洵美本人的打扮偏中性，短发，素颜，黑色T恤加灰紫色运动长裤，再加一双轻便的运动鞋，手边还放着一根狼牙棒。有人接腔说道：“可是要介绍什么？除了姓名年龄，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我叫张路，弓长张，公路的路，25岁，哦对了……我的卡牌是灰狼，能力是狼吼，可以增强自身以及队友的攻击力，这样介绍可以吗？” 叫李遇的猎手不禁问：“这能力很实用啊，你怎么没跟猎星国际签约？” 张路笑了笑，“我感觉签约了有点不自由，听说猎星国际安排的任务都是安保类型，要贴身保护雇主，想想怪没意思的。” “我也不想签约。”王洵美闻言点头附和，“我只想杀异种和污染体，不想伺候人。” 林芃芃再次扶了扶眼镜，斯斯文文的解释：“签约了不代表必须接受任务，猎手有拒绝的权利，不过连续两次拒绝任务后，在今后的任务派发中，会被降级处理，也就是说，机构会认为你在面对任务时的态度相对消极，所以会优先考虑其他猎手。” “不止降级，好像还会影响到荣誉积分吧？”李遇插声道，“影响了积分，就会影响猎手榜单，所以大家一般都不会拒绝任务。” 王洵美问：“猎手排行榜吗？积分不是直接由监察总局发放吗？那我们这些没签约的猎手，不接猎星国际的任务，难道也会受影响？” 李遇说：“不是，是猎星国际内部设置的榜单，我们签约猎手有一个单独的排名。” 王洵美听了有些不解，“干嘛要单独弄个排行榜，也不嫌麻烦。” 李遇咧嘴一笑，“我觉得挺好，要没有这个单独的排行榜，咱们哪有机会冲击第一名？现在风翎在猎手榜上是断崖式的第一！” 王洵美问他：“那你是签约猎手榜的第一名吗？” 李遇愣住，略感尴尬，“……不是。” 随后他又挺起胸膛，带着骄傲的口吻说：“虽然不是第一，但我和林芃芃的排名都挺靠前的，我十五，她第七。” “那你们挺厉害的呀。”王洵美叹道。林芃芃平静地说：“这个排名说明不了什么，只要勤接任务，积分就会比别人涨得快，排名也自然会靠前。猎星国际设置这个独立的签约猎手榜，其实是一种管理方式，用人为手段在猎手群体中制造差异，从而增加签约猎手的归属感与荣誉感。” 五人在火炉边聊，风翎和皇甫妙妙在车顶上听， “她懂的好多呀，是不是很厉害？”皇甫妙妙小声和风翎说悄悄话。风翎用第三视角看了看，摇头回道：“这几个人的水平都差不多，没什么区别。” 假如这些猎手的分数是60分到100分的差距，那么风翎的分数就是1000分，在她眼里，这些猎手确实都差不多。 “可惜道长不在，不然可以看看这些人的卡牌分别是什么。”风翎说道。皇甫妙妙无声地撇撇嘴，“他又爬不了货车。” 风翎冲她比了个手势，“嘘……听他们在说什么。” 五名猎手里，叫李遇的年轻男人显然是最活跃的。他和林芃芃、王洵美、张路聊过之后，看向最后一名沉默不语的队员，主动攀谈道：“那你就是卢泊一了吧？以后我就叫你小卢吧？” 卢泊一的体型偏胖，非常壮实，还长了一脸茂密的络腮胡子。在火光中，他的胡子颜色泛出红褐色，眉眼有些像混血。 “你们好，我叫卢泊一。”他很客气的跟李遇握手，粗短的手指将李遇的细长手指包住，稍稍用力，李遇就变了脸色。 “你力气好大！你的卡牌能力是力气超大吗？”李遇惊奇地问。卢泊一笑了笑，摇头说道：“我的卡牌是乌贼啊，没有力气超大的能力。” 王洵美闻言忍不住问：“乌贼听上去应该是适用于水里的卡牌，为什么会报名当志愿者？。” 卢泊一还没解释，林芃芃先开了口：“他在救援基金会工作，而且会说罗里亚斯的语言，所以基金会安排他跟我们一起行动。” 王洵美、李遇，还有张路，都感到意外。林芃芃有些无法理解的问：“出发前我们每个人不是都收到一份行动指南的文件吗？难道你们都没看吗？” 那三人面面相觑。看是看了，但只是粗略扫了一眼，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款就像打开某个软件弹出的用户须知，让人不耐烦细看。李遇勉强笑笑，活跃气氛，“呵呵……我刚才还在想，等到了罗里亚斯要是语言不通，该怎么交涉，现在可算放心了。” 张路说道：“我们现在有灰狼，苍鹭，乌贼，你们俩呢？卡牌能力是什么？” 他看向李遇和王洵美。王洵美爽快地回道：“我的卡牌倒是和力气有关，叫呲铁，是古代神话传说里的妖兽，筋骨强健，力大无穷。” 张路和卢泊一都露出羡慕的神情。 “厉害啊，听上去应该是张高阶卡牌。” 李遇在一旁笑着说：“我也有一张高阶卡牌。” 大家都看向李遇。李遇本来有些得意，见他们都看过来，又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解释道：“我本来只有一张中阶卡牌，但是吧……嘿嘿，前些天我参加了隧道救援行动。” “啊！”王洵美猛地拔高声音，“我知道了！听说那次去参加救援行动的猎手，有好多人都收到风翎送的卡牌，你是不是也收到了？！” 李遇笑着点了下头，“是啊，也是运气好，嘿嘿……” 车顶上，皇甫妙妙听了很吃惊，不禁一个大喘气。动静略大，五位猎手瞬间起身警戒！不约而同地看向车厢顶部—— 第352章裴仙珏的动态送卡牌这事，风翎模模糊糊有印象，但具体送了哪些人，对方长什么模样，她是一点儿记忆也无。而且她本身有筑巢的能力，完全可以留下那些卡牌，孵化出类似猫蛛猫鹰这样的宠物，为什么要白白送给别人呢？风翎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内心十分复杂。皇甫妙妙在发出那一声大喘气后，吓得变回鬼影，哧溜躲进车厢里了。可风翎躲不了。不过她在暗处，火炉边的猎手们在亮处，再加上猎手中没有一个人有夜视能力，所以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存在。当然了，再走近一点就不好说了。五人警惕地注视货车，试图靠近，风翎不耐烦地扯了下嘴角，招来随行的人面鸦—— 人面鸦纷纷制造出噪音，其中几只从车厢顶飞落到地上，和五名猎手大眼瞪小眼。一只人面鸦张嘴大叫：“我要变强！” 五人齐齐被吓了一跳！他们回神后不禁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刚才吓我一跳，原来是风翎养的人面鸦！”李遇笑笑，放松下来。王洵美也松了口气，随后又感到疑惑，“为什么人面鸦会在这里？风翎会不会也在附近？” “不可能，”李遇立即反驳，“风翎现在在青江市接受观察，新闻上报道过。” 张路也点了点头，“风翎从隧道里出来后，杀了很多异种，也给部分地区造成一些混乱，如果监察局毫无作为，说不过去。” “监察局派出观察员，既可以安抚舆论，也可以对风翎起到警示作用。”林芃芃淡淡说道，“而且人面鸦经常分散在各地，也许这批人面鸦是风翎派出来探查异种情况的，大家不用太紧张。” 危机解除，五人回到火炉边重新坐下。李遇笑道：“不管怎么说，遇到人面鸦还是挺吉利的，这次进迷宫，肯定顺顺利利。” 王洵美想了想，掏出手机查看地图，“虽然我们还没进迷宫，但这个位置已经非常接近迷宫向外扩散的污染区域，今天晚上还是要小心些，你们先睡，我来守夜吧。” 李遇闻言点头，“行，今晚歇一晚，明天努努力，争取在太阳下山前抵达营区。” 张路也跟着点了点头，他因为卡牌的关系，习惯处于辅助位置，配合度很高，不过这只小队的“头狼”是谁，他还不能确定。卢泊一不好意思地说：“如果路上遇到危险，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辛苦各位了。” 乌贼在陆地上可以说毫无用处。李遇凑近了些，很是豪气地拍拍卢泊一的肩膀，“没事！路上我们辛苦，等到了地方就得辛苦你了，毕竟咱们这些人里只有你能听懂罗里亚斯语，哈哈！” 提起这个，王洵美好奇地问卢泊一：“你是特意学过吗？大学念的是语言专业？” 卢泊一摸摸自己的络腮胡，笑着解释：“我外公是罗里亚斯人，小时候我在罗里亚斯的科斯罗城住过几年。” “哎？那你这次护送物资，是不是也可以顺便去看望外公？”李遇问。卢泊一温厚和善的脸上流露出遗憾，“罗里亚斯的污染情况比国内严重，科斯罗城的居民已经全城迁走，我这次参加基金会的救援行动，也是想趁机打听外公外婆的下落。” 林芃芃安慰他：“别太担心，既然是全城迁移，就说明当地的治安秩序没有溃散，武装力量还在维持国家运转，比莫古国那边要强太多了。” 张路张了张嘴，犹豫片刻后，低声道：“莫古国这样……算是亡国了吧？” 众人沉默下来。这个话题有些沉重。过了一会儿，林芃芃开口说：“疆域面积太小的国家，面对迷宫扩散污染时，没有足够的缓冲地带，很难支撑住。” “如果邻国的土地上到处都是污染体，肯定也会对我们国家造成冲击。”王洵美攥起拳头，低声道，“异种真是该死，迷宫和污染全是它们带来的。” “以后会好起来的，咱们来的时候那个管仓库的人不是说了吗？我们国家要在莫古那边的边境线上建隔离区。”李遇十分乐观，“国家大事，咱们就别瞎操心了，上面那些人的脑子肯定比我们聪明。” 王洵美的脸色缓和了些，冲李遇慢慢点头，“嗯，我也觉得以后会越来越好，我们有监察机构，又有猎手计划，几个迷宫全被清除了，唯一会造成污染的两个迷宫都在边境线上，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做好坚守工作，就不会让污染影响到国内。” “说的对。”张路被王洵美的话带动，突然举起手里的泡面碗笑道，“咱们碰一杯吧！为了更好的未来！” 李遇立即响应，举起泡面碗道：“干杯！” 王洵美、林芃芃、卢泊一也纷纷举起手里的碗。这些猎手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没有中年人的世故，个个怀揣着热血理想，想要改变世界。风翎托腮看着这些人，浮躁的心不知不觉静了下来。明明是不同的人，不同的情景，但她在他们脸上看见了一些似曾相似的东西，亦或者是一个群体的缩影。青江市的特攻队员，大岭森林的民间猎手，荆南市的双胞胎姐妹…… 有些人仍在奔向希望，有些人已经死于绝望。风翎望向头顶的苍穹，薄云隐现，暗星闪烁，不知道在最后的最后，她会得到怎样的结果。得到希望？还是绝望？思维发散时，那名叫林芃芃的猎手再次拉回风翎的注意力—— “现在局势确实很艰难，我们既要对抗内部的异种，又要阻止来自外部的污染，不过，等隔离区真正建立起来，情况一定会得到改善……” 林芃芃嘴角弯弯的，继续说道：“我可以向你们透露一个消息，这次建立隔离区的负责人，是裴仙珏。” “裴仙珏？”王洵美惊讶道，“我记得她是玉泉市的监察副队长。” 林芃芃仿佛与有荣焉，笑着说：“对，她已经调任到了广南市，建立隔离区是一个全新的挑战，面临无数难题，一旦建成，将意义非凡。” 李遇好奇地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事？” 一直清泠泠的林芃芃，在此刻流露出几分稚气，眼中充溢崇拜之情，她说：“我加入了裴仙珏的粉丝群，群里有时会分享裴仙珏的动态。” 第353章坦白局风翎顿时感觉很微妙。明明全是陌生的面孔，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绕上几圈再看，竟都能牵扯上一些联系。比如李遇，参加过隧道救援的行动。又比如林芃芃，居然是裴仙珏的粉丝。这时，王洵美开口道：“裴仙珏好像有挺多瓜的。” “啊？什么瓜？”李遇赶紧问。王洵美看了眼林芃芃，“呃……其实也不算什么，人红是非多嘛。” 李遇不死心地继续问：“到底什么瓜？你别说一半啊。” 王洵美耸了耸肩，“就那些嘛，网上总有人质疑她是靠关系当上监察员，嘲讽她身为监察员却需要带保镖，把大小姐的派头带进工作里，还有，喜欢炒作，爱出风头……大概就这些争议吧。” 林芃芃收起笑容，辩解道：“当上监察员是什么值得竞争的事吗？一份随时可能丢命的工作，就算她靠关系得到了，也一定做好了牺牲的准备，网上那些人凭这点去抹黑裴仙珏，简直不可理喻。” 王洵美对裴仙珏无感，不过既然现在和林芃芃成为队友，她不想因为这个话题让两人生出嫌隙，便点了点头，回道：“估计是因为裴家太有钱了吧，很多人会仇富。” 张路也点头，适时地插入话题，“裴家是真有钱，我记得那段时间，卡牌非常罕见，但是裴家居然能给裴仙珏安排两名卡牌持有者当保镖，这件事确实容易遭到诟病。” 林芃芃脸色一沉，为裴仙珏打抱不平：“安排保镖虽然是为了保障裴仙珏的人身安全，但实际上，保镖的工作和监察员没有分别。裴仙珏会接受家里的安排，也是因为她考虑到监察局内部人手不足，按照最初构想，监察队的人数应该是五到八人左右，可是现在，每个地区的监察员平均一到两人，甚至零人！不足的名额只能由特攻队员来补齐，裴仙珏带着保镖一起入职，减轻了人手不足的压力，最终受益的是玉泉分局！” 李遇见她越说越激动，赶紧调节气氛：“嗐，我们就是随便聊聊，随便聊聊……不管裴仙珏是不是靠关系进来，大家的目标都是一致的，为了对抗异种！” 眼见林芃芃的神情缓和了些，卢泊一却突然蹦出一句：“其实，也不光是为了对抗异种。” 李遇错愕地扭头看他，心想：不是吧哥们，你想让我们这个小队提前分崩离析吗？张路和王洵美也觉得卢泊一的发言有些不合时宜，同时他们又感到好奇。王洵美问他：“这话怎么讲？” 卢泊一平和的笑了笑，“富人对资源的感知总是格外敏锐，卡牌也可以被理解成一种资源，谁掌握最多的卡牌，谁就掌握最多的力量，而力量会决定自己处于哪一个阶层，裴家积极地收集卡牌，联合国家机器推动猎手计划，做出的所有行为，都是为了在动荡的时局中稳固自己的位置。” 林芃芃眉头紧皱，“我不认同你的观点！就算裴家是出于这种目的，不代表裴仙珏本人也怀有这种目的！” “当然，无论裴仙珏的目的是什么，都不会抹消她作为监察员做出的贡献，我也没有否认这一点。”卢泊一缓缓说道，“包括裴氏集团，哪怕本质是在争权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