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日记_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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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与血。” 他指着身边的两名格鲁乌猎手，语气里难掩骄傲，“这是我的两个侄子，哈米德和阿里，他们不仅是优秀的掘金人，也是出色的猎手，为了养活矿洞里躲避污染的老人、女人和孩子们，两人每天都要外出搜寻物资，风雨无阻。” 黄毅不露声色的问：“只有两名猎手的话，要支撑这么多人生活应该很困难，除了他们俩，矿洞里还有别的猎手吗？” “有七……八个猎手，”老哈桑停顿一秒，“噢，应该是九个。” 黄毅冷笑，“就这么几个人也记不清吗？” 老哈桑朝黄毅笑了笑，“长官大人，我和您不一样，我老了，许多事都记不清了。” 黄毅没有过多纠缠这一点，淡淡道：“一个小镇，能聚集起九名猎手，这可不常见，有些国家的大城市也未必能聚集起九名卡牌持有者。” 老哈桑丝毫没有把这种刺探放在心上，脸上笑容不改，“那是因为这座矿山里有巨噬地虫啊，长官大人，巨噬地虫和金矿一样是我们的财富，每当有异种进入矿洞，就会被巨噬地虫吞噬，然后为我们留下一张又一张卡牌。” 前方坑道越走越窄，猫蛛无法通过，叶峥也只能勉强前行。黄毅停下脚步。老哈桑注意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也停了下来，扭头看向黄毅。黄毅握着手电筒，强光直照在老哈桑布满沟壑的面庞上。 “怎么了，长官？”老哈桑笑着问，浑浊的眼睛里毫不掩饰的露出贪婪与疯狂。 “如果进入矿洞的，不是异种，而是我的队员呢？”黄毅问他。 “有区别吗？”老哈桑咧嘴道，“天上的金雕在觅食时，不会在意原野上奔跑的羊羔子属于格鲁乌还是埃希亚，地下的巨噬地虫饿肚子时，也不会挑剔掉下来的是异种还是人类，这是自然的法则，是无法改变的命运。” 黄毅面沉如水，冷冷注视眼前癫狂的老人，“井底之蛙，大言不惭，格鲁乌全民逃难，军队溃散，政权名存实亡，你孤立无援，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和联合国救援队作对？凭你们偷来的九张卡牌吗？” “嚯嚯……”老哈桑笑起来，“长官大人，您还是不明白，地下，和地上，是不一样的。只要身处地下，身处这座矿场，我们就是平等的，这里没有国家，没有法律，只有巨噬地虫……和它的食物们。” 杀机尽显。黄毅气势凌然，掌心绽开光火，像跳跃的闪电。老哈桑的两个侄子上前，将老哈桑护在身后。 “睁眼看看吧，尊敬的长官大人……”老哈桑嘶哑着笑道，“如果想要平安离开这里，最好带着你的人快走，因为啊，巨噬地虫随时会出现，无论你身边有多少猎手，多少污染体，都只会成为它的盘中餐。” 黄毅皱眉打量四周。这一路走来四处可见洞口，现在这个位置在他眼中也没什么不同，或许只有本地人清楚哪些洞会引来地下的怪物。 “我已经说过了，人可以失踪，但卡牌不会消失。”黄毅扬手一挥，手中闪烁的电光转瞬变成一条发光的长鞭，“交不出失踪的队员，我就只能带走你们，让你们交出卡牌。” 老哈桑眼底浮起狞色，“那你就试试！” 两名格鲁乌猎手同时袭向黄毅！黄毅扬鞭横扫！电光像锁链一般束缚在他们身上！后面的李青见双方交手，吃了一惊，因为一向好战的叶峥竟站在原地没动。叶峥察觉到他的目光，瞥了眼他，低声道：“黄毅出手的时候我不方便行动。” 那两名格鲁乌猎手也面露惊愕，本以为这一鞭子顶多会让自己挨点痛，接触后才发现，根本没有电击的痛感，也没有灼烧感，像无力的空气在身上抽了一下，不疼不痒。但不疼不痒，不表示没有代价。他们发现，自己的卡牌能力，无法使用了！第452章狴犴怔愣时，黄毅又甩来第二鞭！这次，两名格鲁乌猎手不仅无法使用卡牌，而且四肢肌肉紧绷，手脚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束缚！他们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脸色大变，纷纷看向身后的老哈桑。老哈桑阴恻恻盯着黄毅。李青出于好奇，默默查看了黄毅的卡牌。黄毅的牌组干净漂亮，和以前的叶峥一样，共有三张，其中主牌是狴犴—— 一种常被雕刻在监狱或牢狱大门上的上古神兽，寓意用锁链和律法束缚罪恶。李青只能查看卡牌信息，不清楚卡牌的具体技能是什么，不过按照目前的状况来推测，黄毅的技能应该和锁、禁锢等特性有关。这类技能通常会有限制，比如一次只能禁锢一张卡牌，否则能力过于逆天，会严重影响游戏的平衡。当然，如果目标持有的卡牌不止一张，黄毅的处境就会变得危险，所以在不清楚对方的卡牌数量和类型之前，他并没有亲自进矿洞的打算。是李青让他下了决心。黄毅身边的秘书，用格鲁乌语对老哈桑说：“你还知道些什么，全都交代出来吧，以免将来在国际法庭上受苦。” 老哈桑闻言仿佛听笑话，“国际法庭？那是什么？格鲁乌出现异种时，国际法庭在哪？格鲁乌遭遇蝗灾时，国际法庭在哪？！现在我们在自己的土地上狩猎求生存，我们有什么错？！你们这群外来者又凭什么来审判我们？！！” 黄毅忍无可忍，扬手抽了他一鞭子！ “凭你身体里的卡牌属于罗里亚斯。”黄毅神色冷冽地看着老哈桑，“我不会杀你，等行动结束后，我会将你交给罗里亚斯国。” “哈哈哈哈哈！”老哈桑猖狂地大笑，“谁告诉你的？卡牌属于罗里亚斯？哈哈哈哈！全是狗屁！！！” 他的笑戛然而止，直勾勾盯着黄毅，一字一句说：“在矿场里的每一样东西，卡牌，人类，哪怕只是一颗石子，都属于格鲁乌！因为这里！是我们格鲁乌人的土地！” 他的态度过于猖獗，秘书翻译后不禁动怒，低声建议黄毅联系埃希亚将军，尽快派兵抓捕。即便这三人持有卡牌，被黄毅封锁卡牌后便与普通人没什么不同，不具有威胁性。老哈桑仍在叫嚣：“树叶落下来是属于谁的？灰尘吹过来是属于谁的？！你们认为我们是小偷，我们却认为你们才是强盗！如果真要计较卡牌的真正归属，也绝不可能属于罗里亚斯！——卡牌属于异种！你们跟异种讲过道理吗？你们会送异种上国际法庭吗？！你们这群强盗、土匪！你们该下地狱！！！” 他吼叫着，声音嘶哑又刺耳。李青听不下去，忍不住开口：“国际救援队是来解决蝗灾问题的，消灭了蝗灾，你们也能及早脱困，为什么要将救援力量视为敌人？” “什么救援？是来救我们的吗？”老哈桑嘲讽道，“因为害怕蝗虫飞去自己的国家所以才不得不来吧，格鲁乌已经被污染了，和格鲁乌相邻的国家全部拒绝接收难民，我们想在污染的土地上生存下去，就必须要有卡牌！想自保有什么错？” 他的情绪宣泄过度，衰老的身体不断发抖，像是随时会倒下。黄毅只能把他当成老糊涂，或者失心疯。地下没有信号，要联系埃希亚大将，需要往回走，至少要距离地面近一点。黄毅刚转身，就听见老哈桑在身后冷笑：“你觉得，没有我带路，你们出得去吗？” 黄毅停下脚步，蹙眉看向老哈桑。印象里这一路走来，并没有走多少弯路和岔路，难道里面藏着什么玄机，容易使人迷路？李青对黄毅说：“沿路都有人面鸦，应该可以原路返回。” “巨噬地虫不会放过你们。”老哈桑的情绪逐渐平复，脸上露出处在优势时才有的笃定，“我们都是巨噬地虫的食物。” 矿洞里隐隐传来动静，像不知名生物爬行时的摩擦声。 “它来了。”老哈桑脸上浮现诡异的笑容，“我们的守护神。” 叶峥警惕地看向四周，人面鸦也有些躁动，不知道怪物会从哪个洞口出现。黄毅皱眉问老哈桑：“就算变成食物，你也会一起被怪物吃掉，难道你不怕死吗？” “即使死了，卡牌也不会消失。”老哈桑奚落黄毅，“我还有一个弟弟、两个儿子、三个孙子，他们会将我的卡牌交给可靠的格鲁乌人，也包括你的卡牌，长官大人。” 洞穴里的声音越来越大，怪物的距离越来越近。黄毅谨慎地缓步后退，观察两侧的洞口。老哈桑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感慨道：“可惜你们还没见过我那两个儿子，他们机智勇敢，从不失手，比许多猎手都优秀。” 叶峥低声对李青说：“情况不对你就赶紧跑，等会儿我会释放精神威压，先一步压制住怪物。” 李青点了点头，“区域任务的Boss再厉害也只会是头目级别，你们应该对付得了，就怕中途有格鲁乌猎手趁机捣乱。” 老哈桑喜欢看见他们紧张的样子。他甚至心情愉悦地数起人头，“一，二，三……四，你们应该都有卡牌吧？四张，那些污染体呢？也有卡牌吗？多么好啊，我们格鲁乌又能拥有更多卡牌了，那位旅人说的对，巨噬地虫会为我们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和力量！” 黄毅没兴趣再跟这个疯老头交谈，一边注视四周洞口，一边提醒身后的李青和叶峥：“慢慢往后退，这里空间太狭窄，不利于战斗。” 老哈桑以为他怕了，兴奋地大声嚷道：“巨噬地虫！快来享用你的美食吧！！！” 哧嚓…… 哧嚓…… 所有人屏息凝神，听着矿洞里逐渐临近的动静。声音很平缓，并没有巨兽压境的感觉。老哈桑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随后浮现一些怀疑，一些迷茫。哧……嚓嚓嚓…… 又传出细碎的动静，紧接着，一个洞口往外扑簌簌的落下灰尘与砂砾。黄毅立即盯住那个洞口，右手的光火再次闪烁，随时准备出击。随着几声咳嗽，风翎灰头土脸的从洞里爬出来，她看见洞外的黄毅等人，大大松了口气！ “我终于找到出口了！”风翎为自己而感动。第453章说的对呀所有人都愣住。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从洞里爬出来的会是风翎。风翎丝毫没察觉气氛的微妙，因为过于开心，她用力一蹬，整个人从洞里跳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砂土感叹道：“路况太复杂了，每个洞都差不多，我转了好久，差点转晕了！要不是看见这边有手电筒的光在晃，估计我还得再转半天！” 她看向四周，发现这个矿洞只比她刚刚爬的那条洞道宽敞一些，除此之外没什么不同。 “这也不是外面啊……”风翎嘀咕，扭头问黄毅、叶峥和李青，“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黄毅见她安然无恙，默默松了口气，他差点以为失踪四人全都有去无回了。 “你的信号断了，我们下来找你。”黄毅平静地说。 “噢，我从地洞摔下来，这下面没信号。”风翎解释道。提起自己摔下来这事，就不得不跟黄毅说说过程，否则会显得她很无能——那么大一个洞，为什么避不开？然而没等风翎开口，耳边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风翎看向老哈桑，疑惑地问：“这老头在说什么？” “他在问你，为什么没有被巨噬地虫吃掉。”黄毅的秘书回答。 “那条大蚯蚓吗？我杀掉了啊。”风翎一脸理所当然，“肯定不能留着它，那家伙太喜欢钻洞了，要不是它在地下钻的洞太多，我早就出来了。” 老头依旧情绪激烈地吼叫着什么。风翎听不懂，也不耐烦听，因为摔下洞的事，她现在对格鲁乌人意见很大。 “长官，你得好好查查这些人。”风翎认真地对黄毅说，“我会摔下来，就是被这帮人害的！两个格鲁乌猎手假装掉进地洞里，我好意伸手去拉他们，想把他们从洞里拉上来，结果反被他们拽进洞里，几百米深的洞！摔得我头破血流，他们却跟没事儿人一样！” 黄毅的脸色一沉，看向老哈桑的眼神更加冰冷。他本以为队员是受到怪物的袭击，才会坠落地洞，这些格鲁乌人顶多有纵容、包庇、知情不报的罪责，现在看来，分明是对方恶意设下了陷阱。事情的性质完全不同了。黄毅是真没想到，而且他很不理解。这些格鲁乌人，他们怎么敢的？一个老人疯魔了还能用老糊涂去解释，剩下的人呢？都疯魔了吗？风翎又拿出两把尖刀，递到黄毅面前说：“两个猎手发现我没被摔死，一人捅了我一刀！” 黄毅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黑沉至极。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另外那三名失踪的队员是什么下场——要么摔死，要么摔晕后被补刀，真是一点活路不给人留啊！人心怎么能恶毒成这样？！怒火在黄毅肺腑间烧灼，他压制着情绪，接过风翎手里的刀，沉声问：“你一直带着这两把刀？” 风翎愣了愣，“肯定得带着啊，这上面有我的血迹和他们的指纹，可以证明我是正当防卫。” 黄毅心情复杂，在那样危险的情形下，她居然还有心思考虑怎么自证清白。风翎说：“这两个格鲁乌猎手，一个被蚯蚓吞了，另一个抱着手榴弹炸我，被我杀了，我这样应该算正当防卫吧？算吧？” 此时黄毅已经不仅仅是脸色难看了，他的额头暴起青筋，呼吸里都似乎带足了怒焰。摔不死，就用刀刺，用手榴弹炸，这些格鲁乌人简直是把国际救援队当盘菜了！若非顾及指挥官的身份，黄毅恨不得此刻就将老哈桑绞死！ “……放心，格鲁乌人设局谋杀已经是不容改变的事实，无论有没有这两把刀，他们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不会有任何人找你的麻烦。”黄毅压着火，向风翎保证。风翎嘴角微微翘起，眼睛朝后面的叶峥瞟，“那就太好了，来之前有些人一直叮嘱我，让我别招摇，别惹事~” 叶峥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另一边的老哈桑仍在嘶吼，像疯子一样，如果不是黄毅又给了他一鞭子，他早已扑向风翎。风翎对这个老人的体力感到佩服，“他到底在喊什么？一直喊个不停，也不嫌累。” “他接受不了自己死了两个儿子，情绪有些崩溃。”秘书讥讽道，“他说，他的儿子们非常强壮，非常勇猛，不可能被杀死。” “他说的对呀。”风翎点头。秘书愣住。风翎走到老哈桑面前，说：“确实很强壮，很勇猛，我很喜欢，所以他们俩的卡牌，我就不客气的收下啦~” “啊啊啊啊！”老哈桑目眦欲裂，嘶声咆哮，“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哈桑的侄子同样在怒声谩骂。他们的情绪被逼至极限，身体却因为被禁锢而一动不动，暴怒中每张脸都显得异常狰狞。黄毅厌恶地看着这三人，握拳拽住无形的锁链，像拽着三条动弹不能的死狗。 “到地面上以后，你身边的道士借我用用，我要从格鲁乌人里找出所有卡牌持有者，然后将他们交给联合国处置。”黄毅对风翎说。 “全部？”风翎好奇地问，“我以为你只会处理参与者，如果把全部卡牌持有者带走，这里的普通居民恐怕没法活了。” ——居民住在地下躲避污染，依赖猎手从地面带回干净的食物和水来维持生活，一旦没了猎手，那些居民要么饿死，要么离开矿洞感染而死。黄毅冷漠回道：“活不了是他们的命，如果不把所有卡牌持有者交出去，英兰、罗里亚斯、巴克斯，这三个国家不会善罢甘休。” 秘书也轻声提醒：“巴克斯国距离这里很近，边境线上聚集了大量格鲁乌难民，如果巴克斯国得知派出去参加救援的猎手，在格鲁乌遇害，说不定会拿那些难民泄愤，我们交出这些人，起码能够消解部分怨气。” 猎手对于每个国家都是宝贵的资源，而猎手之所以宝贵，归根结底是因为卡牌。矿场里的九名猎手，除了被风翎收拾的两名，剩下七名猎手至少能析出七张卡牌。只有补偿卡牌才能平息英兰、罗里亚斯、巴克斯三国的怒火，也只有安抚了这些国家，救援才能继续进行下去。第454章基因锁黄毅返回地面后，立刻通知埃希亚大将抓人，随后向联合国安全理事会汇报了格鲁乌的情况。军队将山谷包围，所有居民被驱赶出来，哭声骂声一片。格鲁乌人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黄毅和埃希亚士兵，脸上挂满泪水，眼中充满仇恨。所有企图反抗的人都挨了黄毅的锁鞭—— 要么卡牌能力被禁锢，要么肢体行动能力被禁锢。这些收尾工作与风翎无关，因此她只需要在卡车上等着。叶峥也在车上，风翎找她八卦：“黄毅的卡牌能力很实用，留在后方当指挥官可惜了，他应该上前线。” 叶峥瞥她一眼，眼神仿佛在说：你在想什么好事？ “我们是同一批受训的监察员，以前组队训练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愿意跟他组队，你猜这是为什么？”叶峥问风翎。风翎眨了下眼睛，“……你们也怕被锁住？” “呵呵……”叶峥望向远处的黄毅，撇撇嘴角，“被锁住倒也没什么，问题是这家伙的能力，只会上锁，不能解锁，如果不小心碰到他的鞭子，能力至少被禁锢一个小时，然后就只能干瞪眼看着其它组的队员完成训练项目。” 虽然有些埋怨，但叶峥的眼中浮起了几分怀念。 “我们是国内第一批监察员，只有十六人顺利毕业，之后大家各奔东西，也不知道现在还剩几个人活着……那个时候真难啊，异种专项研究的科研所刚成立不久，监察机构也只有雏形。”她怅然地叹了口气，轻声说，“好在现在来看，一切付出和努力都是值得的。” 风翎也望向黄毅，“原来是第一批毕业的监察员，有这个资历，难怪能当上国际救援队的指挥官。” “猎手大多有傲气，要统领一支由猎手组成的队伍，无论从资历还是能力上看，黄毅都是合适的人选。”叶峥停顿片刻，说道，“等这次行动结束，黄毅大概就有资格进入环形会议了。” 风翎微愣，扭头看她，“什么环形会议？” 叶峥解释道：“环形会议是权力的中心，国家机器的心脏，除了最高元首外有二十七个固定席位，参会者来自国防、财政、外交、科研、能源、农业生产等各个领域。” “哇噢~”风翎感叹一声，问道，“有监察局吗？” “当然。”叶峥点了下头，“监察局成立后得到了两个临时席位，迟早会转为固定席位，而且席位数量也会增加，我以前听梅司长提过，环形会议的席位将在年底增加到三十四个。为了持续有效的对抗异种，国家资源与权力都势必向监察局倾斜。” 风翎以前不怎么关心国事，现在听叶峥讲这些，却听得津津有味。她觉得权力构成和母巢的养成有相似之处，都需要借助不同的力量去壮大自己，且彼此间有联合，也有竞争。闲谈时，李青揣着袖子回到卡车上，蔫蔫的。风翎好奇地打量他一眼，“干完活儿了？” “嗯，所有卡牌持有者都找出来了，吉恩和莉莎的卡牌，确实被格鲁乌人吸收了。”李青叹了口气。叶峥冷冷蹙眉，“这些格鲁乌人真是疯了。” 李青低声叹道：“刚才指挥官接了一个电话，我在旁边听着，那意思好像是要把所有持有卡牌的格鲁乌人就地处刑，不需要经过审判程序。” 叶峥闻言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她开口道：“黄毅的能力有时间限制，超过一个小时就得重新上锁，要将这些能力各异的卡牌持有者送去受审，路上说不定会出意外，就地处刑是最便捷的办法。” 风翎望着矿洞那边，格鲁乌人被埃希亚士兵分成了两拨，一边是平民，约莫四十几人，另一边是猎手，有七人。等杀了那七个人，吉恩和莉莎的卡牌，肯定要归还给英兰国和巴克斯国，剩下五张卡牌大概会被参与国际救援的几个国家瓜分。 “幸好我在地下捞了他们两张。”风翎小声感慨。叶峥挑了下眉，问她：“你没消化卡牌吧？” “我又不傻，都在这儿呢~”风翎抬起胳膊，动了动自己的手腕，“加上大蚯蚓的卡牌，一共孵化三张。” 她的手腕上挂着三个泛着微光的圆环，与卡牌质感非常相似，只是形状不同，前者是矩形，后者是环状。叶峥嘴角勾起，戏谑道：“不错，三把牛刀。” 李青不知道牛刀的梗，茫然地问她们：“什么牛刀？” “预备名而已啦，这不重要~”风翎收回胳膊，在卡车上懒洋洋地坐下来，“不过还是有一点点失望，我以前杀过一次区域Boss，爆了十几张卡牌，但是这只蚯蚓怪，吃了那么多异种和猎手，却只析出一张卡牌。” 李青闻言向她解释：“你以前杀的那只区域Boss，应该是由基因污染的生物转化而成的，如果是游戏系统设置的Boss，通常都有基因锁，基因锁可以让基因保持稳定，接触到卡牌不会发生任何变化。” 他说着，